大地行走
2022-05-30 03:54:22左钟
北京文学 2022年11期
左钟
风的日盛，即预示雨的如注
每一个有风的日子里，他都要
为自己庆生。庆祝多年的干瘪
裂纹、嘴唇的发皱和蜕变。换上
丰盈的花冠，林立的建筑，
戴上宽扁的柏油路。他行走着
仿佛一个轴体攀爬在湿滑的
上坡路。稍不留意，也可能
绊一跤 打个滚儿。成为下坡路
他已经颤巍巍了，打弯的腿柱
演变为多数老壮派。趋于顽固
任何时候。都不能再像年轻人那样
活蹦乱跳，不能再拥有一颗
企图心，占领专属别人的步调
他的行走日渐迟缓，不再具有其他
特殊意義的旅行。树木前行
车马后退，一场极大的风雪也
迅速来临。那风雪不像风雪
更像是 天空腌制了整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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