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对待党的历史问题的方法论探讨

刘海飞　苗琦

[摘要]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够从失败失误挫折中走出来，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能够正确认识和处理好党的历史问题，这点需要明确。这是党史学习教育学史明理要求应有之义。如何正确对待党的历史问题？这就有一个方法论的问题：首先，应使干部对于党内历史问题在思想上完全弄清楚；其次，以正确的态度对待历史上的问题和犯错误的同志；最后，更重要的是从历史问题和错误中汲取经验和教训。对于历史上的问题和犯错误的原因，要实事求是地分析，放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去考察。历史上成功的经验是宝贵的财富，错误的经验、失败的经验也是宝贵财富。要在失败和挫折中总结教训。

[关键词]历史问题；方法论；错误；经验；教训

[作者简介]刘海飞，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硕士生导师，北京 100732；苗琦，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研究所党委办公室业务助理，北京 100081。

[课题]本文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新时代党建研究中心课题“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政治建设的原创性贡献研究”（DJZX2023010）和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新时代共产党人的担当精神研究”（21FDJ027）的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 D261[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006-8031（2022）11-0010-06

2021年2月，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提出，全党同志要做到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有学者提出，学史明理归结起来讲，主要就是明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的道理。诚然如此，但是学史明理也应明白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够从失败失误挫折中走出来，其重要原因之一在于中国共产党能够正确认识和处理好党的历史问题的道理。这是党史学习教育应有之义。习近平强调要坚持正确的党史观，其中也蕴含了这样的意思。那么，如何正确对待党的历史问题？这就涉及一个方法论的问题。

一、应使干部对于党内历史问题在思想上完全弄清楚

对于研究历史、总结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经验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毛泽东在1944年4月发表的《学习和时局》演讲中曾经进行了回答，他在演讲中明确指出，“应使干部对于党内历史问题在思想上完全弄清楚”。①延安时期，毛泽东在党的各项事业相对比较稳定的情况下，提出研究总结党史经验，使党员干部对于党的历史问题在思想上去搞清楚，是非常有必要也是切實可行的。正如1942年3月，毛泽东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这篇报告里面所强调指出的，如果不把党的历史问题搞得很清楚，那么就不能把事情办得更好。毛泽东在文中还进一步阐述了把党的历史搞清楚的意义价值，即对“研究今天的路线政策”“加强党内教育”以及“推进各方面的工作”②这几点来说，都是非常必要的。

如何才能对于党内历史问题在思想上弄清楚，这就需要党员干部认真学习和研究历史。毛泽东指出：“现在大家在研究党的历史，这个研究是必须的。”③他还提出，具有一定研究能力的共产党员，都应当加强理论、历史和现实问题的研究。特别是对于中央委员和高级干部来说，“尤其应当加紧研究”。④邓小平指出，一定“要学点历史”⑤，现在的青年人很多已经不了解历史，特别是“中国革命、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建党百年之际，习近平亲自部署实施了全党的党史学习教育。由上可以看出，将党的历史研究学习好，对于党的历届领导人来说是一以贯之的。

对于如何研究中共党史，毛泽东曾有深刻论述。根据当时党的干部中一些人文化水平低、对于研究党史不得要领的情况，在中央学习组毛泽东专门作了《如何研究中共党史》的报告，他指出，研究党史就应该将整个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发展进程作为“研究的对象”，并对它进行“客观的研究”。对于研究的方法，毛泽东认为，最主要的是全面的历史的方法。毛泽东还进一步提出了全面的历史的方法的“一个方面”，并将之叫作“古今中外法”。“古今中外法”就是弄清楚要研究的问题其发生的“一定的时间”以及“一定的空间”，把问题当作“一定历史条件下”的历史过程去进行研究。⑥除了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外，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报告中，毛泽东对党史研究历史分期、立场等问题也进行了系统阐释，这对于当时全党开展党史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编辑好党的文献读本是更好开展党史研究的前提。为了更好地研究党史，提高干部对历史问题的认识，在当时，毛泽东还指示编辑了党的文献读本，这包括在延安整风期间编出的《六大以来》《六大以前》《两条路线》等几本书。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一文中，毛泽东曾讲到，从《六大以来》这本书发出以来，高级干部学习组、中央党校等一些单位都在读。这可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今天已开始看到了好的结果”。⑦在这里，毛泽东充分肯定了编辑整理党的文献对于促进党史研究和学习的重要价值。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邓小平也强调过，在十一届六中全会正式通过第二个历史决议以后，要以此为契机，组织“引导大家认真读点书”。⑧

党的历史决议是党史研究成果的集中表现。在充分研究党史的基础上，党的历史上还形成了两个重要的关于历史问题的决议，这就是1945年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第一个历史决议）和1981年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第二个历史决议）。这两个“历史决议”制定的初衷，就是要把党内历史问题在思想上弄清楚。这些决议是能够经得起检验的，这是因为决议是在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经过反复酝酿修改、慎重措辞后形成的。比如，毛泽东指出，历史决议案上的问题，是关系到“全党和全国人民的问题”。因此，写历史决议案的时候是“很谨慎的”。⑨邓小平在谈到第二个历史决议制定时也提到，前后经过四千人的讨论、十一届六中全会预备会等一共四轮次的讨论。

党员干部学习研究党史、制定党的历史决议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统一思想，增强团结。毛泽东在中共七大预备会议上指出，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决议是党的空前团结的反映。这是“对七大的思想上的准备，其意义也是非常伟大的”。⑩从这里可以看出，第一个历史决议的制定，为中共七大成为团结的大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邓小平在谈第二个历史决议撰写起草时指出，经过反复征求意见和修改的决议是个好稿子，起草决议的初衷也是要使之像第一个历史决议起到的作用一样，那就是“总结经验，统一思想，团结一致向前看”。?

二、以正确的态度对待历史上的问题和犯错误的同志

1980年1月，邓小平在《目前的形势和任务》中指出，评价党的历史和人物，都需要提倡“全面的科学的”观点，防止片面性以及情感用事的发生，这才可以算“符合马克思主义”。?这里说的“全面的科学的”观点也就是要以一个正确的态度对待历史上的问题和人物，包括曾经在历史上犯过错误的同志。

（一）任何政党和个人都可能会犯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指出，对“任何政党，任何个人”来说，“错误总是难免的”，但是尽量要“犯得少一点”。?1937年6月5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作的《群众工作问题》发言中，毛泽东指出，中国共产党除了在个别历史时期犯了比较严重的“左”、右倾路线错误之外，还差不多在各个历史时期中犯了若干在个别问题上的“左”、右倾原则上的错误，而这有些错误一直到现在还存在着，即使在将来，也可能会“不能免”。?毛泽东在这里通过梳理历史实际证明，在革命战争特殊环境下，出现错误往往是不可避免的。

（二）犯了错误之后，要及时得以纠正，从而防止出现大错。要在对错误的自我纠正中不断成长。毛泽东曾说：“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而“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那就越好。?在谈到党在革命早期错误的时候，毛泽东提到了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李立三“左”傾机会主义、发生在1931年到1934年这几年间的“左”倾机会主义、发生在1935年到1936年这几年间的张国焘右倾机会主义。他还强调指出，中国共产党和他的军队也在经历这些错误中得到“锻炼”，并且变得“更加坚强了”。?由此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是在不断地与自己所犯错误斗争中逐渐成长壮大起来的。正如邓小平后来所说，中国共产党在犯错误之后，总还是由中国共产党“自己纠正的”，并不是由“别的力量来纠正”。?1956年4月，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对错误必须采取分析的态度》中进一步指出，中国共产党在过去经历了各种“错误路线”，在与之作斗争的过程中，自身得到了锻炼，因此取得了许多的胜利。至于“局部的”以及“个别的”错误，则在工作中经常会发生，只有依赖“党的集体智慧”和“人民群众的智慧”，对这些错误进行“揭露”和“克服”，才可以让它们不获得“发展的机会”，从而没有产生“全国性的和长期性的错误”。?在这里，他强调的是，错误是可以通过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智慧得以克服和纠正的。只有遏制了局部和个别的错误，才能防止出现全国性、长期性及危害人民的大错误。

（三）对历史上的问题和错误要实事求是地分析。其一，对于历史问题要具体分析。毛泽东在《学习与时局》中强调指出，对于任何问题都应当采取具体分析的态度，而不要去否定一切。例如对于六届四中全会（1931年）至遵义会议（1935年）时期中央的领导路线问题，就要作两个方面的分析：第一，这一时期中央领导机关所采取的“政治策略”“军事策略”和“干部政策”其“主要方面”可以说都是“错误的”；第二，在当时来说，博古等曾经犯错误的同志在“反对蒋介石、主张土地革命和红军斗争”等一些问题上，和毛泽东也是“没有争论”（保持一致）的。?毛泽东还继续指出，当时他和博古、洛甫等在中央领导机关工作，在要打蒋介石上是统一的，分歧之处是在“怎么打蒋介石”上，是属于策略上的分歧。而在土地这一问题上，他和博古、洛甫等对党的六大决议中关于“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将之“分配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的施政纲领上是不存在争议的。争议之处是在没收后，博古等人的主张是“富农分坏田、地主不分田”，为此，毛泽东提出，对于问题要具体分析，不要“笼统地一概否定”。?其二，对历史人物评价要实事求是地分析。例如，虽然陈和李二人都曾在历史上犯过错误，但毛泽东在《对<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草案的说明》中指出，对陈独秀的评价，也要承认他对党和人民是有功的，他的功劳大体上和“俄国的普列汉诺夫”相似，而李立三在大革命时期“也有功劳”的。毛泽东还强调指出，研究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错误，不应该“只恨几个人”（将错误归结到某几个人身上）。如果“只恨几个人”，那其实就是把历史看成是“少数人创造”（即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相违背）的。在谈对起草第二个历史决议的意见时，邓小平明确指出，对于党的历史上的错误，包括毛泽东他个人的错误，也一定要“毫不含糊地进行批评”，但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具体分析其中存在的不同的情况，特别是不能将所有问题都简单的“归结到个人品质上”。例如，对于新中国成立后的十几年，邓小平指出：“有曲折，有错误，基本方面还是对的。”首先，“社会主义革命搞得好”。开始社会主义建设后，“毛泽东同志也有好文章、好思想”。而论及这一时期的错误，“不应该只讲毛泽东同志”，事实上，当时“中央许多负责同志都有错误”。“中央犯错误，不是一个人负责，是集体负责。”

（四）对于历史上的问题和犯错误的原因，应放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去考察。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中，毛泽东曾说，领导人物也是“客观的存在”，他们犯了“左”或者右的错误，往往都是有“客观原因”的，只有找到了这些“客观原因”，才能够解释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在这里，毛泽东强调了错误的发生往往有其背后的客观原因存在。在《学习和时局》中，他也说道，不应当把重点放在个别一些同志的责任上，而是应该作具体的分析，要明确当时错误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和其背后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从这可以看出，在毛泽东看来，对于历史上的问题和错误，不应“紧盯”着个人的责任，而是要“着重于当时环境”来分析其背后的深层次根源。2013年12月，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发表讲话时，习近平指出，对历史人物进行评价，应当将其放在“所处时代和社会”的具体历史条件下作分析。一方面，不能用今天已有的时代条件等去衡量以及苛求前人；另一方面，也不能苛求前人在那个时候就能干出只有后人依据其条件所能干出的业绩来。习近平还指出，革命领袖“也是人而不是神”，其“认识和行动”不可能不受当时时代条件的限制。

（五）对待犯错误的同志要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毛泽东曾多次强调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与此同时，他还指出，对于历史上犯错误的同志在作结论时“应取宽大的方针”。邓小平也要求对待历史问题总结宜粗不宜细，和毛泽东表达了相同的意思。1945年4月20日，毛泽东在作《对<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草案的说明》时说：“治病救人的方针”是被实践所证明有效的，目前的决议比较好，将“治病救人”这两个方面统一起来了。王明给中央写的信，内容上有没有缺点错误可以具体分析研究，但他的态度是好的，所以“应该欢迎”。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工作方针》中，他又谈到，目前的这个历史决议案，治病救人的方针“是不会错的”。在对张国焘的处理上就充分体现了“治病救人”。在当时，中央对于张国焘的“路线错误”以及“反党行为”，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克服和挽救他本人。但是张国焘不但始终不肯改正错误，而且采取了两面派的行为，并在后来实行叛党，投入国民党的怀抱，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坚决地开除他的党籍。后来，邓小平也回忆道，毛泽东提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对犯错误的人“允许人家革命”。不管他能改还是不能改，都需“要帮够”。

三、更重要的是从历史问题和错误中汲取经验和教训

总结历史某种程度是为了更好地面向未来，为此，需要不断地从历史中汲取经验教训。毛泽东说，“我是靠总结经验吃饭的”。恩格斯曾指出，伟大的阶级和伟大的民族是一样的，无论从哪方面进行学习，都没有“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

中国共产党的历届领导人都重视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对于总结历史经验的必要性，毛泽东指出，如果只是纠结于错误本身，将重心放在处理人上，而不总结历史经验，那么“就会像过去陈独秀犯了错误以后党还继续犯错误一样”。毛泽东还提出要有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精神，这样才能很好地总结经验。如果缺乏这种精神，那么就不太可能去用这些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来“教育干部、党员和群众”。邓小平提出，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重要的是去“及时总结经验”，“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检查工作”。江泽民指出，中国共产党是在战胜困难、克服失误以及总结历史经验的过程中“逐步成熟起来的”。“必须科学地历史地总结经验，客观地全面地认识现实。”胡锦涛指出，中国共产党在其历史进程中，“一贯重视历史经验的借鉴和运用”。2021年2月，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强调，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一步步地走过来，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断“总结经验”、增强本领，未来“必须从历史中获得启迪，从历史经验中提炼出克敌制胜的法宝”。可以看出，历届中央领导人的论述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反映了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总结经验、从历史经验教训中汲取智慧的必要性。

对于历史上犯过错误的同志在作结论时应取宽大的方针，这也是毛泽东总结的经验。为什么要对历史上犯过错误的同志“作结论时应取宽大的方针”？毛泽东分析说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可以彻底地了解党的历史经验，“避免重犯错误”；第二，则是可以团结“一切同志，共同工作”。毛泽东还列举了党史上的实际例子作为镜鉴，他指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不同阶段，曾经有过反对“陈独秀错误路线”以及“李立三错误路线”这样的几次比较大的斗争，这些斗争在当时是完全必要的。但在处理方式方法上还存在缺点不足：第一，是没有让干部在思想上彻底地了解当时所犯错误的“原因、环境”以及去改正这些错误的“详细办法”；第二，过于着重“个人的责任”，而沒有去团结更多的人“共同工作”。毛泽东还特别指出，在处理人时一定要坚持“慎重的态度”，既不要持“含糊敷衍”的态度，又不要去“损害同志”。

对于过去的骄傲和错误要引以为鉴，不要重犯胜利时骄傲的错误。毛泽东对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十分了解，经常娓娓道来，如数家珍。1944年4月12日，在延安高级干部会议上作《学习和时局》讲演时，毛泽东指出，党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四次比较大的因为骄傲而吃亏的经历。第一次是在1927年上半年，第二次是在1930年，第三次是在1931年，第四次是在1938年。毛泽东说：“全党同志对于这几次骄傲，几次错误，都要引为鉴戒。”邓小平在对起草第二个历史决议的意见中也明确指出，在探索建设社会主义的十年间，“有过曲折，犯过错误，但成绩是主要的”，对于犯错误的原因，主要还是“经验不够”，当然“也有胜利之后不谨慎”的缘故。在这里，他实际上也表达了在这一段时期内党因为骄傲不谨慎导致犯了错，为此要避免错误再次发生的意思。

历史上成功的经验是宝贵的财富，错误的经验、失败的经验也是宝贵财富。要在失败和挫折中总结教训。1943年11月，《在北方局党校整风动员会上的讲话》中，邓小平指出，党成立后的二十几年间“有好几次挫折和失败的教训”，归结原因，都是三风（学风、党风、文风）不正造成的恶果。邓小平还谈道，当党的领导是正确的时候，“党的工作和革命运动一定是发展的”；当这三风不正在党内占统治地位的时候，那么“就会把我们长期艰苦创造起来的基础弄垮”，从而使革命遭到挫折和失败。1987年5月，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使中国真正活跃起来》中指出，现在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很多都是在总结了“成功时期的经验”“失败时期的经验”以及“遭受挫折时期的经验”后才得以制定的。邓小平接着还指出，在党的历史上“成功的经验是宝贵财富”，而“错误的经验、失败的经验也是宝贵财富”。1988年9月，邓小平在《总结历史是为了开辟未来》中再次强调指出，“过去的成功是我们的财富”，与此同时，“过去的错误也是我们的财富”。

[注释]

①?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35.

②⑦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24.

③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23.

④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12.

⑤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93.

⑥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25.

⑧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100.

⑨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40.

⑩高新民，张树军.延安整风实录[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437.

?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94.

?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83.

??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49.

?中共中央党史与文献研究院.毛泽东 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关于中国共产党历史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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