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自然资源科普理论探讨

■ 周进生/姜 习/陈 静

（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021年，国务院印发《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2035年）》，指出提升科学素质对于公民树立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要实现公民科学素质的提升，就离不开科学普及这一重要抓手。我国的科普事业发展经历了传统科学普及、公众理解科学、公众反思科学、公众参与科学和公众科学服务等五个阶段[2]，伴随着科普事业的不断发展，对于科普工作的认识不断深化，指导科普工作的理论体系也在不断完善[3]。人类与大自然均是地球演化过程中的产物，人类的进化过程也是认识自然、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作为地球演化过程中出现的人类与自然万物，两者间的终极关系是互融的，即达到我国古代先哲倡导的天人合一，把这些认知和理念有效传递给公众，进而提升公众保护和科学利用自然的行动自觉，是自然资源科普工作的重要方向。因此，本文以自然资源为对象，以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为指导，研究探讨自然资源科普工作的理论。

1 自然资源科普

1.1 自然资源科学

(1)自然资源。自然资源是自然界赋予或前人留下的，可直接或间接用于满足人类需要的所有有形之物与无形之物[4]。其中自然资源的有形之物包括水、土地、森林、草原、野生生物、各种矿物和能源等[5]；无形之物包括光资源、热资源等。自然资源为人类提供生存、发展和享受的物质与空间。社会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需要开发和利用越来越多的自然资源[6]。

(2)自然资源特征。主要有：①数量的有限性，指资源的数量与人类社会不断增长的需求相矛盾；②分布的不平衡性，指存在数量或质量上的显著地域差异[7]；③资源间的联系性，即自然资源要素间存在联系，共同形成一个整体；④利用的发展性，指人类对自然资源的利用范围和利用途径将进一步拓展或对自然资源的利用率不断提高[8]。

(3)自然资源科学。自然资源科学是指探究各类自然资源的起源、发生、发展等演变规律，各类自然资源之间、自然资源与人类之间的关系[9]，研究实现人类社会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方式、途径，保证人类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和技术[10]。由于自然资源种类和产地的客观差异，形成不同资源类型的科学和技术门类，如矿产资源，其科学技术包括矿产的勘查和开发，也涉及矿产开发后矿产地的修复治理等。

1.2 自然资源科普特征

自然资源科普，是以各类自然资源为对象，使用科学、通俗的表达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现场活动、视频、文字等）向受众传播科学认识自然资源、合理利用自然资源、保护修复自然资源的重要性，形成人类与自然资源和谐相处的生命共同体理念；以科学的态度探索大自然、认识大自然、利用大自然、保护大自然，激发民众热爱大自然、修复我们共同家园的内在动力和精神，从而达到提升全民自然资源科学素养的目的[11]。

自然资源科普是面向全体民众的自然资源知识普及活动，它不受性别、年龄、民族等属性限制，开放、平等地面向每一个个体[12]。自然资源科普旨在通过提高国民对于我国自然资源发展与现状的了解程度，鼓励国民积极探索自然资源领域的知识，弘扬科学精神，传播科学理念。

自然资源科普根植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有意识的人类，对于大自然处于主动的地位。人类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攫取、肆无忌惮地利用同属于地球的自然之物，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也仅是从跨代际时空着眼，未对自然资源的再生能力、自我修复能力给予高度重视。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恩格斯曾作出论断：“我们对自然界的全部支配力量就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3]。”马克思说：“我们这个世界所面临的两大变革，即人同自然的和解及人同本身的和解。”因此，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资源与人类生存发展密不可分，是生命共同体[14]，这一朴素的认识是自然资源科普传播的基本理念。

自然资源科普具有如下特征。

(1)知识化——科普之根。自然资源科普工作需要以真实可靠的科技成果作为支撑[15]，将科技成果的严谨性与知识传播的大众化相结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生动活泼的形式传播深奥的自然科学知识，才能被广大受众所获取、接受、认知，这是进行自然资源科普的前提条件[16-17]。这里的知识包含两层含义：一是科普内容的科学性，揭示自然资源的形成、发育、演进过程等；第二是认识过程的渐进性，迄今为止，地球已有150亿年的历史，而人类的历史不过几百万年，人类存在的时间不过是地球历史中的一瞬间。人类不可能轻易地掌握自然资源的全部本质，因此，人类对地球上各类自然资源的认识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发展，人类对于自然的认识将层层递进，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了解自然资源的本质。

(2)趣味化——科普之魂。借助自然资源空间聚集性的特点，以体验式、沉浸式趣味化为主，吸引各类群体参与其中[18]。从空间来看，聚集性表现为各种自然资源的共生，即地下有水、矿产，地表可以有草、树木，还可以有各类动物，它们构成立体的有机整体，互为依靠；从时间来看，这些聚集在一起的自然资源也是可以变动的、置换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植物的一岁一枯荣、动物的生老病死等。聚集性的科学问题在于探索同一空间的自然资源是如何进行能量交换的、如何互融共生；其交换机制如何，如何维持这种交换机制的稳定，维护其稳定的阈值是多少。将科普活动移至大自然中，在体验大自然之美、大自然之神之奇中产生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尊重[19]；在体会人类利用大自然的伟大成就中，理解大自然对人类的滋养，由此产生对于大自然之爱、对家乡之爱、对祖国之爱。

(3)差异化——科普之问。神奇的大自然带给人类无尽的疑问，人类经历的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是什么力量推动？为何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谚语？这些现象、这些普遍的知识激发人们的好奇，这就是探索精神培育和自然资源科学理念的形成过程。我国幅员辽阔，自然资源丰富，自然景观多样。一方面是自然资源伴随着地球自转运动，还有其自身内部运动所发生的各种变化；另一方面，即使是同一种自然资源，因所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差异也会有不同的表现，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其实，这就是本质和现象的关系，从现象来看，橘和枳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味道却因为地理环境的变化出现差异，但其本质却又是一样的，这就是激发人类探索精神的根源所在。

(4)层次化——科普之魅。认识大自然、顺应大自然、利用大自然、改造大自然是人类发展的主线。人类认识自然始于身边，止于无限，是不断抽丝剥茧的过程，也是科学探索的最大吸引力。自然资源科普的魅力在于将纷繁复杂的现象利用大众化的语言及解析方式，传播已有知识经验和科学理念，调动各层次人员保护自然的积极性；说明其未来的可能，激发有识之士继续探索、研究兴趣，以解开新的自然之谜。对于接受科普的人来讲，层次化体现为不同受众受认知水平所限，接受能力方面存在差异，如中小学生接受的知识层次限于表象，而对于大学生则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5)产业化——科普之驱。自然资源科普属于公益性活动，是当代人的责任，是后代人福荫的守护行动。广泛、深入的科普活动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科普产业化是资金来源之一[20]。科普产业化需要几代人不懈努力，通过生产出人们喜闻乐见的文化产品[21]得以实现。这些文化产品包含广泛认可接受的传播渠道、符合大众化消费水平的衍生品。一部反映恐龙活动的《侏罗纪公园》电影的推出，使大众认识了6500万年前的地球和动物，由此出现了系列化的恐龙衍生产品及体验场所，吸引了大批的消费群体，盈利的影视作品及衍生品生产商再次投入资金引导新的消费，进一步带动了以恐龙为中心议题的科普活动。一场恐龙灭绝之谜的科普，使原本深奥的地球大爆炸假说、地球温度升高变暖之争，乃至毁灭之辩等成为普通人关注的话题，吸引更多的人探索气候变暖与人类活动的关系等科学命题，由此形成科普工作与产业化互为促进的良性循环，为科普工作助力[22]。

2 自然资源科普台阶式理论

2.1 台阶式理论的核心内容

自然资源科普是弘扬科学精神，传播科学理念，按照自然资源发育、发展规律，正确认识自然、利用自然、保护自然，实现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的活动。按照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观点——人类的认识是永无止境、无限发展的，它表现为“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无限循环，由低级向高级阶段不断推移的永无止境的前进运动。由此，本文利用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基本原理推演出自然资源科普的基本理论——台阶式理论（图1）。

图1 自然资源科普台阶理论示意图

台阶式理论有2个核心内涵：其一是台阶，“台”指的是认识的平台，即对事物认识的层次，这个层次是立体的；“阶”是阶梯、途径之意，即通往上一个平台要借助的力量，所具备的能力。结合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基本原理，“台阶”可以表述为：伴随着能力的提升，对事物的认知范围、深度在不断增加，利用也提升到相应的层次。其二，“式”即式度(规制，法式)、式则(法则，规范)之意，是一种对事物认识境界、规律的表达。“台阶式”指的是人类对事物的认识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由外表到内里不断上升的过程，这个上升过程是螺旋式的，既不是均匀的阶梯，也不是一个斜率的直线上升，而是曲折的螺旋式上升。

2.2 台阶式科普理论三个维度

(1)能力维度——横轴。按照坐标的表示方法，从起点——人体冷热、外观等基本感知，到借助学习、设备等不断深入升华。包括人体器官的辨识能力→器官辨识+学识能力+研究能力→器官辨识+学识能力+仪器能力→器官辨识+学识能力+仪器能力+辩证思维能力。该维度是个体借助外力使认知能力不断叠加的过程。就个体而言，也是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与之相伴的是学龄前懵懂认知阶段；小学到中学的一般性自然资源常识的学习阶段；大学期间的综合性认识与个体认识不断丰富的学习研究阶段；研究生期间的形成独立认识、借助外力提出自身认识的升华阶段。

(2)认识维度——纵轴。这是依据人类不同阶段认知能力对自然资源认识程度不断加深升华的过程，起初是对自然资源的外观表象、色泽特征等进行描述，随着认知能力的不断提升，借助科学仪器等技术手段解释自然资源的变化及成因、推测演变规律以更好地遵循自然，最终走向人类与自然互融和谐的过程。包括外观形象说明自然资源的外表及味觉特征等，中观成因解释自然资源现象与区域地理经济社会的关系，微观内里说明现象背后的推动力及如何顺应利用这种变化，以及天人合一是利用自然、遵从自然规律的最终结果的四个层次。

(3)内容维度。这是一个不断膨胀的立体化的过程，是伴随着认识能力、认识深度不断增加呈螺旋式上升的过程，既有认识范围的扩大，也有一定的反复、深化的内容。与此同时，内容维度的变化也密切关系着人类对大自然利用的不断深化、精准，以及如何对待受损的自然资源的修复的活动内容。也正是人类在对大自然认识、利用、修复，以及与其反复较量、互相适应过程中，逐渐悟出人类与大自然均是地球演化历史中的一分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天人合一的一体，是生命共同体。

2.3 台阶式科普理论的五个台阶

自然资源科普的五个台阶内容，也就是不同能力、不同认识深度的内容，下面分别简要描述：

(1)第一台阶：基本认识。这是学龄前阶段的幼儿，依靠自身的眼睛看、鼻子闻、入口尝、手脚触摸等，即可感知到自然物的外在的表观现象，是初步的认识。其行动的结果是，颜色鲜艳好看就去采摘，味道好闻就用嘴品尝。

(2)第二台阶：现象解释。这是当人们具备了一定的文化知识、辨别事物能力之后，对日常接触到的各类自然资源加以对比描述，或者加以利用。这种中观的说明或者解释多是结合当地风土人情的个别认识，是口口相传的，欠缺科学性和系统性。如将自然风景区的怪石描绘成仙女下凡、一柱擎天、一线天等，仅对其外观加以描述。小学二年级的课文《黄山奇石》描述了黄山的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精彩地呈现了黄山秀丽的风光，让人心生向往。之所以仅从外观的角度进行描述，而没有对黄山奇石的具体成因加以说明，也是考虑到这篇文章的受众——小学生的认知水平和可接受程度，但它仍然起到了一定的科普作用，使学生们对黄山产生向往，埋下了探寻黄山美景的种子。对于游客而言，多数是被秀丽的风景或奇特现象所吸引，然而游客大多以放松身心为主，以学习知识和科学考察为首要目标的比例很小。不可否认的是，随着人们科学素质的不断提升，在欣赏自然风光和放松身心的同时，获取地质科学知识成为旅游者选择目的地的“潜在动力”，这也是研学旅游兴起的原因之一。

(3)第三台阶：成因分析。第三台阶较第二台阶递进，仍处于学习阶段，是在增加了专业知识之后进行专业分析的内容，具有了一定的科学性、系统性。此时的认识，在研究自然资源物质组成、运动规律的同时，也关注到了周边的事物变化及其影响，研究两者间的关系等。形象外观层次的科普往往能给人带来生动、直观的感官刺激，使科普更加鲜活，接受起来也更加轻松有趣。为引起游客探究的兴趣，将这些自然景观的成因及原理传达给受众，使趣味性和知识性相结合。如此，一方面可以让受众在观察现象的同时了解现象背后的成因，增长知识，有益于国民素质的提高；另一方面，这一层次旅游+科普的自然资源科普形式，既可以激发游客深入探寻的兴趣，也可以增加原有景区的文化魅力。

(4)第四台阶：机理研究。承接第三台阶的研究兴趣，开展专门的机理研究。这是揭示自然资源本质、本源的科研活动，可以更好地认识自然物质的生成、发育、运动规律，进而科学合理地开发利用大自然带给人类的资源。当然，这些科研活动的成果也需要用普适性的语言、现实的形象描述传播给普通大众，使之正确认识周边的物质世界，更好地爱护、珍惜和使用这些物质。作为科技工作者，他们借助先进的仪器设备，更大系统、更深层解剖，掌握自然资源的内在运动规律、系统内的物质间交换，以及人类活动与自然资源的关系，探索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途径、交互规模等。

本文将成因分析和机理研究归为微观内里，本身就是一个人为的划分，其内在的联系是同一观察主体，由一个兴趣爱好者变为一个专业研究人员；研究范围大至事物与周边系统的人类、物质的交互关系，小到原子、粒子世界的运动规律。

(5)第五台阶：哲学思考。这是人类探索自然、认识自然、利用自然、融入自然的必然逻辑。人类接触到的、认识到的，无论大小，均是一个世界，即所谓的“一花一世界”。不同大小、不同规模的世界共同组成我们的生活环境。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恩格斯说：“我们对自然界的全部支配力量就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并敬告“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马克思说：“我们这个世界所面临的两大变革，即人同自然的和解及人同本身的和解。”因此，我国尊重每个自然物的生存与发展，保证事物之间、人与事物间的和谐，最终追求天人合一境界，构建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

人类对自然的认识是不断深化的。哲学的魅力就在于处于不同境界、不同认知能力，对事物本质的认识有着巨大差距。如脍炙人口的《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苏轼游观庐山后的总结，它描绘庐山变化多姿的面貌，并从中揭示一种生活哲理。之所以从不同的方位看庐山会有不同的印象，原来是因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就是说，只有远离庐山，跳出庐山的遮蔽，才能全面把握庐山的真正仪态。推而广之，按照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来讲，对于一切事情，如果隐在它的圈子里面，就会不见全局，不明真相；只有客观地研究它的各个方面，才能取得正确的认识。这因应了一句格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3 自然资源科普的层次关系及根本遵循

3.1 准确把握各台阶间的关系

(1)互为表里。这即是认识事物过程的特点，也是事物本身所具备的特点，是随着能力维度的提升逐步实现的。同时，认识自然从来离不开表面的吸引，从表观的认识开始，然后是由表及里渐进地加深认识，表与里不一定有明确的界限。事实上，这也是人类不断探索自然的动力源泉之一。

(2)梯次递进。人类认识世界是从自身周边开始的，逐步深化走向远方，自然资源科普更是如此。对于具备辨识能力和一定知识能力的人来讲，体验是产生、增强兴趣的最佳途径，即实践是认识的基础，也是检验和认识真理的唯一标准。对于科普而言，体验是吸引观众的直接方式，在体验中可以激发观者的好奇心，由好奇心引出探索精神，这也是培养科学家的路径。人类对于大自然的认识是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对于个体而言则是梯次递进的，即随着年龄增长、知识认知能力的不断提升，由对自然资源的外观认识、现象解释，到成因、机理研究，进而延伸至遥远的宇宙、微观至暗物质的研究。

(3)持续探索。事物是不断发展的，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认识也是不断接近客观的，这是自然资源科普可持续的根本。比如：在科普过程中及时更新科普场馆的科普设施、展品内容；结合现代高新科技改造原来的设施设备和科普方式；敏锐洞察社会发展动态，找准人们的关注热点并将其作为科普的切入点开展专题科普活动等。在科普工作中，针对不同的目标群体应采取不同的科普方式，在不同的地区进行科普应注重不同的地域特色。

3.2 运用自然资源科普规律

(1)自然资源科普应当差异化，产品与服务要分类分层。就自然资源科普来讲，对于同一客体，不同群体会有不同的认知，这取决于各群体的辨识能力、知识水平、研究能力、思辨能力的差异。同样一个花卉，学龄前儿童会认为好玩、好看；中小学生则会区别出是什么花、是什么品种，甚至知道主要生长何处、何时开花等；对于一个具有研究能力的人来讲，更会认识到分类分属，其适应的气候、衍生品种，授粉方式及时间，以及如何栽培等，甚至还要研究其规模种植可能产生的效益等；对于一个思想者，可能会分析“花的世界是什么”，考虑其生存与其他物种的相生相克，与周边气候土壤等的适应性，可以满足人类生存发展的程度，以及此植物与人生、与人类的相互关系，进而提出人类活动与植物存续的关系，乃至如何和谐相处等哲理性诉求。

为此，自然资源科普产品的开发要分类分层，既要满足一般群体的愉悦性需求，也要开发适于兴趣团体、科研团体需要的产品；既要有情景化的体验式科普，还要开发具有探密性的科研活动。同时，对于政府工作人员这个群体，他们关注的是科技应用前景、国内外差距等，以便制定相应的政策，对这一特殊群体的科普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科学研究的走向，是不能忽视的。

(2)对自然资源的认识是台阶式上升的，科普在实践中不断深化。认识自然、探究其特征及应用，进而为人类进步服务，这正是人类探索自然的原动力所在。通过生产、生活实践，人类掌握了自然的基本规律、演变特征、用途等，但对于其内部的组成及作用机理等还需要探索，随着知识的增加、科研仪器设备的使用，人类掌握了自然物质的最小组成分子等微观内容，为人类更好、更快地利用自然资源奠定了基础。当然，这一认识过程是坎坷的、渐进的，可能会失败后再开始的过程。螺旋式上升、台阶式进步不可能一蹴而就。因此，自然资源科普也要遵循这一规律，根据不同的人群、不同的科学研究成果加以区别引导，实现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认识。

(3)对自然资源的认识由单一到组合，科普贯穿于自然资源开发利用全过程。人类认识自然资源的过程是一个由单一到复杂、由少到多的过程，人类利用自然资源也是探索过程，由不知何用到多种用途，由过度开发利用到节约集约利用和保护修复的过程。这一过程既有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更存在着由量的积累到质的飞跃，即寻求到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