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徽州区域文书通信系统述论

2022-05-26 06:29彤,武
黄山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驿站徽州文书

沈 彤,武 倩

(安徽大学 徽学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 230039)

传统社会的文书通信系统主要是指以递铺为主要架构,辅之以驿站的一套文书传递与信息流通系统。宋初以降,各代王朝在其统治范围内逐渐建立起一套完善的文书通信系统[1]。徽州地处皖南一隅,低山丘陵居多,交通多有不便,但因递铺与驿站等信息传递与控制组织的构建,使得王朝与该区域实现了信息沟通。目前,学界现有研究成果对徽州文书通信问题已有所关涉。其中,王振忠教授在《徽商与清民国时期的信客与信局》[2]一文中就清至民国时期徽州的信客与民信局进行了介绍。易山明在《清代安徽邮驿研究(1667—1911年)》[3]中论述清代安徽邮驿变革时亦提及徽州通信组织。但现有成果的主要研究对象是民信局、信客以及安徽一省的邮驿设置情况,且研究时段主要集中在清至民国。专就明清时期徽州区域的信息流通与控制,尤其是该区域文书通信系统的探讨,尚付阙如。

一、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的建构

北宋伊始,出现了急递铺这类新的文书传递方式[1]138,各类邮驿组织日趋完善。据《梦溪笔谈》记载,彼时专事邮驿传递的组织主要有三,包括步递、马递以及急脚递[4]。宋廷遂在此基础上将文书传递与沟通的功能独立出传统的馆驿系统,建构起一套新的文书通信系统。嗣后,包括徽州在内的各地区逐渐出现了专事文书传递与信息沟通的递铺。据《徽州地区简志》记载,宋代伊始,徽州地区即设有专司文书传递的递铺[5]以及兼有文书传递功能的驿站[6]。由宋至元,徽州地区部分递铺与驿站或毁坏重建,或迁至他处,抑或变更名称[7]。时至明清,该地一府六县所有的递铺、驿站虽有所变动,但基本形成了一个以递铺为主、驿站为辅的较为稳定的文书通信网络。

(一)递铺为主体的文书通信网络的形成

明洪武元年(1368年),各地开始重建、增建递铺,并专事各类文书传递。明《弘治徽州府志》记载宋代徽州即已设置省递三十五处,且明确规定了递铺供职人员的数量。元代在此基础上将省递铺降至三十一处,并增加斥堠一处,人员定额一如其旧①。至明初,徽州所辖六县共有递铺八十一所,后在成化与弘治年间增加了六所,铺司、铺兵数量亦有所增加①。至此,境内所设递铺逐渐架构起一个稳定的文书通信网络,现将明代徽州急递铺的设置与分布等情况作表1。

表1 明代徽州递铺设置与分布[8]

由表1可见,明代徽州一府六县俱设总铺一所,六县皆设有不同数量的分铺。其中,歙县递铺数量居首,婺源、休宁次之,其他各县所设递铺数量相去无几。其中,总铺位于县治所在地,分铺位置则明显受自然地理、交通、人口等因素影响。多数递铺以彼时所在的低山丘陵、溪流、乡村(镇)以及渡口等来命名,并以县治为中心,沿境内主要交通路线分布。清承明制,有关急递铺的规定与明代基本相同,但递铺数量有所增加,规模亦随之扩大,以递铺为主要架构的文书通信网络更为完善。根据清《道光徽州府志》与徽州各地方志将清代该地区的递铺设置与分布等情况作表2。

表2 清代徽州递铺设置与分布

从表2可知,清代递铺数量多于明代,且绩溪、休宁、歙县增设有邮亭一座。其中,歙县的递铺数量高于其他各县,且较明代有所增加,由递铺建构而成的文书通信网络有所完善。由表1、表2可见,明清徽州的文书通信组织主要分为总铺与分铺两类。其中,总铺指州或县所在地设置的急递铺,此类递铺亦称为“县前铺”。此外,在各布政使司以及两京所设的递铺亦称为“总铺”[13],设铺司二人或三人。明廷规定“每铺设铺长一人”[14],其职责主要是“巡视监督,每月官置文簿一本给各铺,附写所递公文时刻、件数、官稽考之。其无印信文字,并不许入递”[15]。分铺则是下设于县域的递铺,受总铺巡视与检查。就明清徽州而言,该地各总铺设铺司一人,铺兵十六名[16]。分铺亦设铺司一人,铺兵若干。

铺兵的选派与履责是徽州文书通信系统赖以运行的基础。《明会典》规定:“每铺设铺长一人,铺兵要路十名,僻路或五名,或四名。于附近有丁力、田粮一石五斗之上,二石之下点充。须要少壮正身”[14]。由此可见,所谓铺兵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兵,其实质上是由来自递铺附近地区且满足一定条件的农户充任。一旦充任铺兵,即可免除其他杂项差役,且需担负接力步行,将公文传递至指定目的地。铺兵走递时,需要携带夹板、铃攀、缨枪以及棍等类型不等的工具,不仅是为了便于走递时通过各种艰难地段,更重要的是防止他人袭击或不测等意外情况的发生。按照规定,一旦公文到铺,铺司会在规定的文件中填写公文的到铺时间以及负责传递者的姓名。此后,铺兵需携带一本回历立刻进行公文走递,且不分昼夜。如若因传递不力,导致公文遗失、损坏以及未能按时传递等,递铺与传递者皆须依律受罚[15]。铺兵虽为走递,但其却可以“一昼夜通一百刻,每三刻行一铺,昼夜行三百里”[15],可见其传递的速度与效率并不低。明人陈霖有言:“置邮传命,其来远矣。必十里一铺,以均其劳;必昼夜不息,以急其务。上下公移,无远弗届。其事若系,而所系匪轻也”②。可见,铺兵的征派与职能的履行保证了地方文书通信系统的运转与稳定。

递铺的设置及其之间的距离反映了地方文书通信网络的基本面貌。明清两朝皆明确规定递铺设置的间距为十里[14],徽州各县递铺的设置基本遵守此规定,如黟县“每十里设一铺”[17],婺源在其县治以东,每十里设置一铺③。同样休宁县分别在其县治以西、以东、东南以及以南等方向,严格按照十里为距设置递铺④。在遵守官方规定的递铺间距时,亦存在一些变动,如绩溪一地设有分铺十所,其中翚岭铺与镇头铺就未按照十里为距进行设置,代之以二十里为距[9]346。徽州境内每个看似孤立的递铺实则是该地文书通信网络中必不可少的网点,递铺间距的设置以及彼此之间的联系则反映了不同地区的文书通信网络具有一定的伸缩性和调节性。明清两代递铺数量的增减、递铺间距的因地变动,反映了徽州文书通信网络处于不断调整与完善的状态中,有利于维持文书通信系统的稳定性与有效运作。

(二)兼具文书通信职能的驿站的设置

驿站职能主要包括递送使客、飞报军情以及转运军需,兼具传递紧急公文的职能。因此,在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中,递铺是主要的组织架构,而兼具紧急公文通信职能的驿站则发挥着重要辅助作用。二者互相联系,共同构筑起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

清《康熙徽州府志》就已明确记载宋代徽州六县在设置三十五处递铺[18]的同时亦设有三处驿站。其一是位于慈孝坊的转运南行衙,其二是设立在司晨坊的北行衙,其三则是地处通济坊的新安驿。①时至明清,徽州一府六县多依据宋代旧址,重建馆驿,但名称与位置有所变化。根据地方志将明清徽州所设馆驿作表3。

表3 明清徽州馆驿设置与分布

由表3可见,明清徽州皆设有驿站,且清代歙县增设了水驿,婺源驿站则被废除。驿站名称及其具体位置虽有所变化,但基本处于县治或其周围地区,便于紧急公文的收取与传递。明清驿站基本为马驿,少数地区设有水驿。值得注意的是,徽州境内有多条航道,包括新安江航道、阊江航道、太平湖航道等[19],这些航道在明清徽州民间通信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囿于史料,仅见歙县一地设有水驿,表明该地仍是以陆路文书通信系统为主,水路文书通信系统可能存在,但作用难以与陆路文书通信系统同日而语。

明清徽州递铺、驿站等文书通信组织的建构与关联,使得徽州境内逐渐形成一个以府城与各县县治为中心并向周边辐射的较为完善的文书通信网络。明清朝廷通过这种区域文书通信系统,将制度、政令等传递至徽州各县,并将区域社会的各类信息适时地传递至中央,从而使得朝廷通过文书通信系统这一中间媒介掌握各方面信息,利于其加强对地方社会的控制。

二、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的路径与建构特征

文书通信系统的形成与运作不仅需要递铺、驿站等主要文书通信组织,亦需要依靠特定的文书传递路径。据《徽州地区交通志》记载,至清末,徽州“境内已形成以通府城(歙县)的驿道为主干,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陆路交通网络”[19]33。美国学者罗兹曼认为,几千年来中国“一直使用它的公众劳力,建立并维持了全国的政府通讯的信使驿站、连接所有各省和各省的大城市的公路以及国家与私人经商共用的运河等各个系统”[20]。作为文书通信组织,递铺与驿站多分布在徽州区域内的古道沿线,彼此之间联系紧密。

(一)徽州文书通信的路径

明清时期徽州以递铺、驿站为主要通信组织的文书通信系统已然形成,并通过驿铺相联,在徽州一府六县之间形成一个较明确的文书通信路径。

续表4

由表4可知,徽州境内存在多条文书通信路径,不同路径之间多有关联。各县的文书通信路径互联互通,还可通过绩溪、歙县、黟县等地的路径与宁国府、昌化、淳安以及芜湖等地进行信息沟通,从而加强区域之间的联系以及国家政令的跨区域传达。就通信路径的方向来看,绩溪县内的文书通信路径主要呈由南向北的分布趋势,祁门与黟县的文书通信线路则主要沿东北方向延伸。其余各县则以境内所设的府前总铺与县前总铺作为接收王朝各类信息与资源的中心,并向东南、西南、东北、西北等方向延伸,以各个递铺与驿站为连接点,形成一个明确的文书传递路径。

表4 明清徽州文书通信路径

不同于驿站,递铺的信息覆盖范围虽有限,但其目的指向性较为明确。因此,通过不同文书路径沿线分布的递铺进行文书传递与信息沟通,即可快速、及时地将徽州境内的府、县及其下辖地区有效地连接起来,逐渐构成一个有序的、圈层的文书通信结构。

(二)徽州文书通信系统的特征

整体观之,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的建构在具备一般文书通信系统特征的同时,亦存在自身的时空特征。就建构时间而言,较之宋元时期,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组织数量增多、分布区域有所扩大。由于清代驿铺制度与设置多沿袭明代,且“驿站、驿路的设置既受自然地理条件的制约,又受技术和人文环境的影响,加之动力系统和交通运输方式没有质的变化,驿站分布在地理层面的表现是继承大于调整”[21]。故两代相较,徽州地区文书通信网络的整体分布并无较大变迁。清代更多的是对明代徽州文书通信系统的完善,包括少数递铺的增设、驿站名称的改换等。明清两代徽州递铺、驿站的建立与完善,使得该地文书通信网络更为成熟与稳定。

在文书通信线路的选择上,明清徽州更倾向陆路的选择,尤其是境内各条古道。在传统徽州境内“古道以府城歙县为中心。东北方向过昱岭关可至临安府,过界牌岭经绩溪通宁国府;西北方向过箬岭经太平、青阳至池州府。西南方向经祁门越一心岭至浮梁县,经屯溪越马金岭至开化县,经屯溪、五城至婺源县”[19]34。由表4可知,明清徽州文书通信路径与已有古道存在重叠和交叉,如绩溪县内主要的三条文书通信线路分别是徽宁古道、翚岭古道、新岭古道的全部路程或一段。递铺的分布路径与徽州境内各驿道共同构成了王朝文书传递的通道。横向来看,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的网络较为完善,且区域架构明晰。由递铺、驿站相连,形成了一个以府前总铺或县前总铺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的文书通信路径体系,如歙县“铺分四郊道里而设,其自县前西去者曰冷水、岩镇、茆田;西南去者曰环山、篁墩;东北去者曰吴山、牌头、新馆;东南去曰稠木、章歧、七贤、山后、余坑、苏村、杞梓、中岭、胡干、老竹。由章歧铺南去水程,曰五渡、深渡、洲头、小洲、三港、乳摊、街口”[11]349。

从文书通信路径的选择而言,徽州地区通信线路所在的地势多起伏,且线路情况较复杂,这与徽州地区的自然地理情况关系紧密。徽州境内文书传递线路多为石板、石条或河卵石铺就而成,且多“依山傍河,盘山越岭,蜿蜒曲折”[19]33。铺兵在传递文书的途中,需经桥梁、分界山以及关隘等,如由屯溪至婺源江湾的文书通信线路就需越过新岭、塔岭、对镜岭、羊斗岭、谭公岭等五岭,线路情况之曲折与艰辛,可见一斑。此外,徽州地区以递铺为主要文书通信组织的间距不甚相同。明清朝廷规定递铺间距多为十里或十五里,具体至该地区,递铺间距的设置与官方规定出现差异。明成化年间,婺源知县陈金奏报“婺源北至祁门,路隔二百余里,艰于传递,公文多至稽程”[22]。嗣后,明廷在此增设了北路急递铺,且在距该县15公里、30公里、45公里的西北方向分别设有前坦铺、清华铺以及充头铺。由此可见,受地理环境与区域实际情况等因素影响,王朝制度在地方社会具体实施时会进行适当的调整。明清徽州递铺在具体的分布与设置过程中,并没有完全遵守官方的相关规定,这种情况虽可能导致区域文书通信组织分布出现参差不齐、间距不一的情况,但在实际运行中或许更符合该地区情况,反映了区域文书通信系统自身具备一定的调节能力。

三、信息控制视阈下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的建构缘由

社会学者认为“社会控制是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群体及其控制的组织、机构利用社会力量对人的行为实行制约和限制,使之符合社会规范,防止发生越轨行为”[23]。徽州地处皖南,明清两朝对该地区亦存在着诸多的社会控制。徽州一地因多山地、丘陵,交通历来不便。为实现对该地区的有效控制,势必需要加强中央与地方的沟通,在传达中央各项政令的同时亦需适时且充分地掌握地方社会的信息。信息控制是社会控制的一个重要方面,为保证该方面控制的有效性,需要对信息传递组织的建构与运转加以重视,此即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建构的重要初衷。王朝通过掌握与控制文书通信系统这一与地方社会沟通的中间媒介,即可实现“邦国之政,达于畿甸,通于四境,朝发夕至”[24]的目的,亦为地方社会各方面的信息迅速、有效地传递至京师提供了渠道,从而收“宣上德达下情,防奸宄,诛暴乱,驭边疆等项机宜,不过旬月之间遍及天下,可以立待无或后期者”[25]之效。

宋代以降,递铺、驿站等的建置日趋成熟与完善,这与历代统治者深谙“置邮传命”与区域社会控制的重要性密切相关。地理学家顾祖禹指出,徽州“府厚金陵之锁钥,控江、浙之要领,山川险阻,襟带百城,摇足而定饶、信,运肘而慑杭、严,择利而动,无不可为也。且土沃民殷,资储易给,控御三方,战守足恃”[26]。明清徽州虽居于东南一隅,但此地的文书通信系统作为东南地区整个通信系统的组成部分,其具体设置与运行对朝廷政令的有效传达、区域内信息流通与控制皆有重要影响。据《寰宇通衢》记载,明代由京师至直隶各府州,需多次经过徽州祁门驿,如京城至庐州府,需由“会同馆六十里至江宁镇驿,六十里至采石驿,三十五里至当利驿,六十里至祁门驿,六十里至界首驿,六十里至高井驿……”[27]此外,京城至湖广布政司并所属各府[27]165、京城至广西布政司并所属各府[27]173、京城至普安卫[27]182以及京城至云南布政司[27]188皆需经由祁门驿。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作为东南乃至统治范围内通信系统的组成部分,其建构不仅与中央加强徽州一地的信息控制相关,亦关系到东南乃至全国的信息传递与沟通。

此外,前代通信组织与路径的沿袭、地理环境影响等因素亦对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的建构与运转作用明显。文书通信组织与路径是区域文书通信系统得以正常运行的基础,明清徽州亦不例外。在一定程度上,明清时期徽州地方文书通信组织与路径沿袭了前代。如歙县在“宋建隆二年(961年),本县设有省递铺,每铺10人;与休、祁、黟4县共设斥堠铺33个,每铺8人,铺司铺兵由军人担任”[11]。至弘治年间,歙县设有27铺,清代则设有31铺。唐宋以降递铺、驿站的设置与分布,为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组织的建构奠定了基础。明清徽州文书通信路径亦多有延续前代的情况。

文书通信网络的形成必定依靠一定数量的通信组织,文书传递与信息沟通亦需凭借特定的路径。不论是通信组织的建置,还是文书通信线路的选择皆依托于某一区域的自然地理环境。因此,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建构亦会受到本地区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首先,徽州地处山区,境内地势起伏不定,使得明清时期通信组织一般设置在较为重要的山川溪流、乡村(塘、镇)、渡口等地,且未严格按照王朝规定的十里或十五里的固定间距分布。其次,该地自然环境对文书通信路径的选择与取向亦多有影响。境内的界牌岭、翚岭、新岭等低山丘陵一般会阻断选定的文书通信道路,导致线路取向发生变化,使得其蜿蜒、曲折,为文书的传递增加了困难。

从信息沟通与信息控制的角度出发,宏观考察明清徽州文书通信系统建构与运转的情况,并从纵向与横向两个维度探析该地文书通信系统的特征,分析影响其建构的因素,仅是徽州文书通信问题之一斑。有关水路文书通信系统构筑、通信时限、文书传递人员的情况等问题尚有待更进一步的探讨与研究。文书通信系统虽然主要服务于信息交流与沟通,但其相关的组织建立、路径取向、人员选择以及运行制度等方面的情况反映了历史时期内徽州社会与中央的联系以及内部信息流的基本样态。

注释:

①明代彭泽、汪舜民纂修《弘治徽州府志》,1964年上海古籍书店影印本,卷五。

②明代陈霖纂修《正德南康府志》,《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第39册,1982年上海古籍书店影印本,卷三。

③清代黄应昀、朱元理纂修《道光婺源县志》,清道光六年(1826年)刻本,卷九。

④《道光休宁县志》,卷二,《中国地方志集成·安徽府县志辑》第52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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