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林/咸宁嘉鱼
一九八三年,我师范毕业,因分配不公而情绪低落,语文老师柯伦得知后,给我写信,将一首古体词略加改动劝导我:“墨磨北海乌龙角,笔蘸南山紫兔毫,花笺铺展砚台高,诗气豪,何必紫罗袍。笔头豪兴时时过,眼底儿曹渐渐多,有人问我事如何,天地阔,岁月不蹉跎。”我谨记老师的教诲,开始文学创作,立志用写作改变命运。一页页花笺,载着我的文稿,在我的案头起飞,飞向报刊编辑部。处女作《绿叶,在抖落积尘》在《咸宁报》发表后,便不断有诗文见诸各级报刊。
回首文学创作之路,有苦恼,有喜悦,令我不能忘怀的是几位老师的启蒙、引领。读小学时,汪家斌老师当面帮我批改作文。读师范时,柯伦老师用毛笔写律诗为我们写作文批语,在毕业赠言薄上为我题写了两幅嵌名联,其中的一幅是“无限风光归妙意,长春花木在词林”,对我的文学创作寄予厚望;班主任尹合明老师给予我鼓励,极大地提振了我的写作信心。老师们在我人生路上的重要关口搀扶了我,他们的教诲给了我登高行远、一路前行的力量。
近日,我盘点创作的散文作品,将其中六十六篇按四辑结集为散文集《翩跹的彩笺》。《理发的父亲》《母亲的担子》是我在心底为父母的塑像;《童年最乐过年时》《追捕“追捕”》是对童年美好生活的回忆;《清清西凉水,依依同学情》,是分别四十多年后,我和少年时代同学一起,追忆往昔时光;《守成天河两颗星》《喜鹊谈梅芳长留》《姐屋门前一棵棕》等作品,是我画在心底的美好爱情的模样。亲情、爱情、同学情、友情,每一份情感都让我刻骨铭心。
故乡纯朴的民风,是我的文学创作乃至人生道路的底色。乡情滋润着我的文字,故乡是我永远的牵念,我时常沉浸在对美好往昔的忆念中,文集中收录的《依旧故乡在梦里》《王家庄的西湖》,集中表达了我对故乡深深的爱恋和思念之情,我总是感到言不逮意,不能表达出对故乡热爱之万一。故乡渐行渐远,原生态的乡村一个个消逝,心底的乡愁总是难以排解,《乡愁何处》是我的这种心结的体现,思乡了,我多是在“纸上还乡”。在推进乡村城镇化、建设美丽新农村的今天,我经历和感受着城乡前所未有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多的是为日新月异的城乡新貌而欣喜。嘉鱼是我赖以生存的福地,我理应用手中的笔写好自己的“家乡书”。文集中的篇章有讴歌嘉鱼经济社会发展、沧桑巨变的《嘉鱼礼赞》《金水河畔话沧桑》,有推介嘉鱼美食、特产的《留香舌尖的“嘉鱼味道”》《别有香味野蒜粑》,也有吟咏风物的《千年古樟一梦间》,还有写民风民俗的《谁家女坐花轿》《报喜》等。文学是我心灵的家园,希望能用文字表达出我对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嘉鱼的赤子之情。
《松树渡》《柿子红了》发表在《中国审计报》“一诗一话”栏目后,受该栏目的启示,我尝试对自己的诗歌作品写一点创作谈,文集中的读后感、文评多是应文友之约,表达的一管之见,文学作品向来是见仁见智,权作“抛砖引玉”吧!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多想时光能倒流,而水总是向东流淌,最终要汇入大海,“流水尚能西”只是诗人留在诗里的想象;多想“春去花还在”,美好的春景能够永驻,可不谢的花,只是画家的一厢情愿,只能在画中长开。我们留不住往昔美好的岁月,但我们的心中可以有梦,有诗和远方,我们可以握紧手中的笔,倾情华章,为人民书写,为美好的新时代讴歌,让多彩的花笺永远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