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华 常思瑶
(湖南师范大学,湖南 长沙 410081)
第四十八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止2021 年6 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11 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1.6%。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为99.6%,与2020 年12 月基本持平”[1]。现代社会几乎处于无人不网、无处不网的状态,如何在庞大的网络社会中发挥网络技术的积极作用,团结各方面网络人士,把握意识形态领导权,是新时代统战工作的重点任务。围绕网络统战,学者们对网络统战的内涵、对象、高校网络统战以及网络统战工作的机遇与挑战、优化路径等进行了研究,这为统战工作的开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梳理和分析现有研究成果,总结网络统战工作的一般性规律,发现现有研究存在的不足,提出针对性意见,对于进一步推动网络统战研究和网络统战工作实践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以“网络统战”为关键词在CNKI 进行检索,截止时间2021 年12 月22 日,共检索到相关文章384篇,手动剔除报纸、会议记录以及与网络统战研究相关性小的期刊和论文,得到有效文献317 篇,以此作为本文的研究样本。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挑选文献的主观因素以及技术限制的影响,以下数据并非完全准确和全面。
对这些文献发表的时间进行统计,可以从整体上把握网络统战研究发文的变化趋势,具体情况如图1 所示。
图1:网络统战研究相关文献数量
总体上看,2002 年高岳伦发表在中国统一战线的文章最早提出利用网络开展统战工作[2],网络统战一词最早于2004 年出现在学术论文中[3],2005 年时任中央统战部副部长的陈喜庆同志在“全国统战宣传调研工作会议”上以官方的形式正式提出,自此受到广泛关注。2002—2009 年是网络统战研究的萌芽时期,这期间学者发表的文章数较少,仅有15 篇。从2010 年开始,网络统战研究总体上呈上升状态,特别是在2016年增长趋势明显,达到39 篇。2016—2021 年间,发文量基本保持稳定,但也存在数量减少的潜在风险。
在Citespace 软件中以关键词作为分析聚类的依据,将研究的热点以可视化的方式呈现出来,可以更好地把握网络统战研究的重点议题,具体情况如图2所示。
图2 文献聚类图谱
根据可视化检索结果共得到11 个聚类,分别为网络统战、统一战线、统战、高校、互联网+、统战部门、统战成员、面临困境、大数据、大学生、新的社会阶层。在Citespace 中导出10 个出现频次较高、关联性较强的关键词,具体情况如表1 所示,对这些关键词进行整合,可以得到网络统战、统战工作、高校、新媒体、网络人士5 个热点词汇,这表明目前网络统战研究主要是围绕网络统战界定、网络统战对象、高校网络统战、统战工作等四个方面展开的。
表1 关键词频次
关于网络统战内涵的界定,目前学术界主要分为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网络统战是对传统统战工作方式的创新,是依托信息技术对全体统战成员开展统战工作。如燕新提出,“所谓网络统战,就是以网络为手段,以统一战线为实体,以创新统战工作方式为目的的一种新兴的现代化统战工作方式,是信息化和统战工作的有机融合”[4]。由中央统战部研究室出版的《统一战线实用工作方法》一书也指出:“网络统战是指以网络为载体、以网络技术为支撑,传统与现实结合,具有开放性、平等性、互交性、超时空性和立体交叉性等特点的统战工作”[5]。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互联网对人们生活影响的加深,学术界对网络统战内涵的界定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有学者认为,网络确实是统战工作的新方式,但并不是所有通过网络开展的统战工作都属于网络统战的范围,网络统战有其特定的对象。“网络统战是网络领域的统战工作而不是主要通过网络开展的统战工作”[6],这种观点把网络统战看做是统战工作的新领域,指出网络统战是针对特定网络主体,即新媒体从业人员和网络意见人士开展的统战工作,其工作方式是线上与线下相结合。
这两种观点从不同的角度对网络统战进行了界定,其主要分歧在于网络统战的对象和目的上,第一种观点认为网络统战针对的是全体统战对象,其目的是实现统战工作方式方法的创新。而第二种观点认为网络统战针对的是随着网络发展而出现的新的社会阶层,其目的是扩大统战工作的覆盖面。陈喜庆在2021 年发表的文章中指出,网络统战还是一种新理念,“即运用互联网思维重新审视和改造统战工作的一系列构成要素,是传统统战工作在基本思路和发展方向上的创新”[7]。
网络统战内涵界定的变化既是时代发展的需要,也是网络统战自身发展的要求。归根到底,网络统战是指以信息技术为手段,以新媒体代表人士为主要对象,运用“大网络、大统战”思维开展统战工作以达到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的目的,这既是统战工作方式的创新、又是统战工作新领域的开拓、还是统战工作理念的变革,是技术、体制和理念的综合体。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针对网络人士的统战工作指出,“要加强和改善对新媒体中的代表性人士的工作,建立经常性联系渠道,加强线上互动,线下沟通,引导其政治观点,增进其政治认同”[8]。我国网民人数众多,统战工作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部当做统战工作的对象,而是要以点带面,抓住关键性代表人物,从而达到统战全体的作用。新媒体中的代表人士就是网络统战的主要对象,也称网络人士,主要分为两大类,即网络意见人士和新媒体从业人员。
网络意见人士是基于新媒体平台,对国家政治经济发展重大问题和社会热点事件进行信息传播和意见表达的网络活跃分子。[9]基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同心圆”理论,李风华等学者根据网络意见人士对主流意识的认同程度,将网络意见人士分为四类,并提出了对不同类型网络意见人士要坚持“轻重有别、先后有序”的统战策略。对于忠诚追随者,他们的价值观念与主流意识形态一致,但在发表政治评论时总是从预设的立场出发,缺乏理性分析,要进一步加强学习与锻炼;对于理性批判者,他们基于理性的角度对事件作出客观公正的评价,应该在政治上适当安排,发挥其在网络社会中的引导作用;对于激烈批判者,他们虽然不会挑战主流意识形态,但态度偏激、语言犀利,很有可能误导网民群体,要加以正确的引导,给予情感关注;至于敌对势力,他们是主流意识形态的敌人,要将他们划出统一战线的范围。[10]
新媒体从业人员是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化和大众化而出现的新社会阶层,是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力量。[11]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将新媒体从业人员分为出资人、经营管理人员、技术人员、采编人员四大类。新媒体从业人员是网络信息的采集者、加工者、传播者,在引导舆论发展、缓和社会矛盾、弘扬正能量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通过整合目前关于网络意见人士和新媒体从业人员研究的文献,对他们的共性和个性进行了梳理。网络人士有共同的群体特征,主要包括党外人士居多、知识水平高、在网络社会中有较大的影响力、身份隐蔽、自我意识突出等。王娜娜从思想上对网络人士的状况进行了分析,网络人士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认同主流意识形态,参与政治生活的意愿强烈,具有较强的社会责任感,但由于个人意识凸显,更加注重经济利益的诉求,当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发生冲突时,他们会更加注重自我利益的实现。[12]王梦琪指出,知名度高的代表人士是网络时代的急先锋,是网络舆论的引导者,对政治生活有较大的影响力。他们大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不同的教育背景,在价值取向上表现出多元化。同时她也指出,网络人士尤其是网络意见人士,他们分布广、身份复杂,[13]相较于新媒体从业人员来说,网络意见人士不是一个独立的社会阶层。《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把新媒体从业人员确定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一部分。余伟指出,新媒体从业人员普遍年轻化,其平均年龄为31 岁。54%的新媒体从业人员在三年内更换工作,职业非稳定性的特点造成了新媒体从业人员流动性大。[14]
在信息化时代做好网络人士的统战工作,一方面能够凝聚人心,把握意识形态主导权。另一方面有利于民主法治建设,促进社会和谐。许奕锋指出,网络意见人士知识水平高、文化素养高、身份地位高,已经成为一种显性的社会力量,他们能够为社会发展建言献策,通过群体影响力凝聚人心,加强对这一群体的引导和管理,有利于维护意识形态安全。[15]周卫英等学者指出,网络信息纷繁复杂,网民难辨真伪,网络人士专业素养高,可以在复杂的网络环境中把握好正确方向,抢占网络话语权,正确引导舆论方向。网络人士是网民的“代言人”,他们借助网络平台向政府传达民意,在政府和群众之间架起沟通的桥梁,推动社会矛盾的解决。[16]
高校是人才的荟萃地,汇集着很多党外人士和高层次知识分子。新华社记者罗宇凡指出:“截至2014 年底,全国高等教育领域有民主党派成员15.6万余人,占成员总数的15.3%。现任民主党派中央主席、副主席中,有54 人有过高校工作经历,占63.5%。中央统战部无党派人士重点人物库中有四分之一在高校工作。”[17]高校是意识形态宣传的主阵地,对高校统战工作要始终高度重视。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给高校统战工作提出了新要求,如何加强高校统战工作的时效性、提高影响力,成为统战工作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目前学术界对高校网络统战工作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重要性、挑战、优化路径等方面,其中挑战和优化路径与整体网络统战工作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妙,此处不做过多赘述。
《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校统一战线工作的意见》首次正式明确高校统战工作的对象包括民主党派成员、无党派人士、党外知识分子、出国和归国留学人员、少数民族人士、有宗教信仰的人士、港澳同胞及在高校就读的港澳学生、台湾同胞及其亲属、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等,其中有影响的党外代表人士是工作的重点。随着高校统战对象数量的增加,价值也更加多元化,这无疑增加了统战工作的难度,利用网络开展高校统战工作是适应时代潮流、优化统战工作的应有之义。齐琳等学者指出,高校网络统战工作能为和谐校园营造良好的人际关系,打牢政治基础,提供组织保障,能为高校民主政治建设提供良好渠道,还能将党外优秀人才的先进知识和理念融入高校教学、科研管理工作中,促进高校教育事业的发展。[18]杨世鹏指出,高校统战工作网络化有利于高校党外知识分子收集信息和资料,准确发现统战工作存在的问题,增强理论研究的力度和深度。[19]
在信息化时代,网络信息已经成为把握意识形态领导权不可或缺的战略资源,网络技术与统战工作相结合,将极大地改变现有的统战工作模式。目前理论界主要围绕工作效率、工作平台、工作实效三个方面来论述网络对统战工作的意义。王兴国从网络统战是一种新方式的角度出发,指出网络统战具有时效性和互动性,网络为统战对象搭建了建言献策的新平台,也为统战工作提供了方便快捷的信息传播方式,有效提高了统战工作者信息收集和处理的效率,推动了统战部门和统战对象之间的互动交流。[20]燕新指出,互联网是一种新的政治资源,利用互联网进行统战工作,可以迅速及时了解民意,把握舆论方向,增强统战工作的影响力和号召力。[4]
另一方面,由于网络具有匿名性、虚拟性、言论自由等特点,当网络被西方媒体利用或成为网民宣泄情绪的窗口时,又会给统战工作提出诸多挑战。
一是主流意识形态的地位遭到冲击。王建国等学者指出:“据iiMedia Reearch(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14 年—2015 年自媒体人数量增长37%。”网络人士拥有大量粉丝,对引导网络舆情发挥着重要作用。在这样的形势下,如果处理不好网络上的杂音、异音,则会影响社会稳定,冲击党的领导。他们还指出,网络具有无边界性的特点,世界同处一个“地球村”,西方国家利用互联网宣传其所谓的“普世价值”和民主制度,攻击我国意识形态、分化新兴群体,如果不加以正确的引导,则会削弱统战对象的爱国意识和阶级意识。[21]
二是统战理念落后。龚晨基于“三变”视角,指出我国网络统战尚处于初级阶段,实现高质量的发展还面临着主体性、制度性和效能型等障碍。在主体意识上,还存在认知偏差,统战工作者对网络统战的基本知识、发展规律认识不够,“没有真正树立起网格化管理、精细化服务、信息化支撑的统战工作意识”。在统战本领上,部分工作者的综合素质还不符合网络统战工作的实际需求,缺乏斗争意识和安全维护能力。在统战方法上,习惯将传统的老办法、老经验直接搬到线上,工作方式简单粗暴、官腔调重,宣传方式脱离新媒体传播规律,线上线下相分离,互动交流效果不佳。[22]
三是缺少专业型和综合型统战人才。侯天佐指出,社会话语能力的释放对统战工作者提出了巨大挑战,网络统战队伍既需要专职的技术人才,也需要精通政策的资深人才,还需要掌握新媒体运营规律、谙熟大众心理的“发言型”人才。作为网络统战工作的管理者,则需要具备各方面能力的复合型人才。目前的网络统战工作队伍还不能满足网络统战工作的实际需求。[23]
四是网络平台尚未普及和完善。吴凡通过大量数据分析了影响统战部官微阅读量的因素,指出统战平台的影响力受到观念、人力、物力等主客观多重因素的影响,目前统战平台建设还存在普及率低、南北分布不均、效果不佳等问题,应该从平台建设、内容发布、工作者意识三个方面进一步完善平台建设。[24]
五是缺乏系统完善的体制机制。殷俊以案例分析的方式论述了现有舆论引导机制存在的不足,他通过疫情期间一篇未证实文件在网络上传播带来不良社会影响的案例指出,言论反馈机制的不健全,通过目前直播行业存在的乱象指明法律法规的不健全,通过杭州萧山区委统战部的成功实践论证了协调机制建设的重要性。[25]余伟指出,网络领袖人物是基层群众的“代言人”,如果没有掌握网络意见人士的情况,就不能真正掌握群众的利益诉求,也不能发挥关键性代表人士对网络舆情发展的引导作用。[14]网络领袖人物动态信息库的建立是目前学术界普遍关注的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适应信息化发展趋势,深入研究和探索开展网络统战工作,既要善于做好面对面的工作,也要善于做好键对键的工作,通过线上线下的良性互动凝聚人心。”[26]网络统战工作优化路径是目前学术界研究的重点内容,通过对文献的分析整理发现,学者们主要围绕治理理念、平台建设、机制建设、队伍建设四个方面展开。
1.树立敢于创新、贴合时代的统战理念。网络作为虚拟世界,其统战方式与现实社会的统战有着很大的差别。网络统战的本质是意识形态的统战,是以信息的统战达到对人的统战,网络统战的特殊性要求我们转变传统理念,树立互联网思维,积极探索统战工作的新方式、新手段。一是要建立“线上+线下”的统战工作模式。李静提出要坚持线上为主、线下为辅,在利用大数据提高统战工作效率和科学化水平的同时,对传统工作中行之有效的方式也要保留,搭建线下统战渠道,确保网络人士自身诉求的表达。[27]二是要适应时代,创新话语体系。梁华荣指出:“在统战宣传上要突出专题专项,强化统筹谋划,以图文并茂、声像具备、喜闻乐见的形式,在网上讲好统战故事,传播好统战声音。”[28]三是要分类引导,精准施策。网络人士人员众多,来源复杂,素质良莠不齐,梁萍认为,要采取分类指导、区别对待、重点管理的方式进行管理。统战部门在做好一般性引领的同时,还要根据各类人员的特殊性给予针对性的引导,对于弘扬主旋律的要表彰奖励,并选取特别优秀的网络人士向人大、政协推荐;对于导向不明确的要进行针对性的交流沟通,消除障碍;对违法违规的要调查核实并提出处理意见,进行重点管理。[29]
2.打造功能健全、内容丰富的统战平台。网络平台作为网络统战的主阵地,担负着宣传统战信息的任务,其宣传效果直接影响着网络统战工作的实效性,打造一批功能健全、形态各异、吸引力强的网络统战工作平台是目前统战工作的重点任务。张扬指出,要建立立体化、全面化的网络统战空间,通过“三平台”联结统战部门和统战对象。首先是信息发布平台。在统战网站建设上,要进一步优化系统、及时更新信息、丰富功能、加强吸引力。其次是信息推送平台。利用“两微一端”等新媒介推动统战政策和统战信息,实时监测网络舆情,将信息客观公正地传送出去,维护社会稳定。利用大数据分析受众的喜好,进行智能化推送,增强统战对象的用户粘性。再次是交互沟通平台。要通过QQ、微信群、论坛、网络直播等方式实现网络交互的多元化、常态化,让统战对象“有处说”,统战部门“听得到”,形成二者的良性互动。[30]
3.建立系统完备、运行有效的工作机制。要建立一整套系统完备、运行有效的网络统战工作机制。建立“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门牵头负责、有关部门配合协作”的协调机制和“有法可依、执法严格、全网守法”的法律机制。闫东伟指出,要构建“大网络、大统战”的工作格局,让统战工作覆盖每一位统战对象。他还提出,提高网络统战工作科学化、法治化水平,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统战部门和相关学者应高度重视网络法治化建设,确保网络统战有法可依。二是加强统战干部法治培训,引导他们树立法治观念,提高法治本领。三是加大法律宣传力度,在全社会营造浓厚的网络法治氛围。[31]建立“行之有效、主动出击”的引导机制和“即时、动态、全天候”的监管机制。于丹指出,统战工作者要变被动应对为主动出击,利用信息技术分析网络代表人士的兴趣所在,主动提供能够促进团结、传播正能量的议题,引导网络舆论的传播方向。统战部门要建立自己的舆情监管评估机制,派综合性人才进行监管,及时把握网络舆情的发展方向。[32]
4.培养懂技术、通政策、有能力的统战人才队伍。好的体制机制需要好的治理能力来配合,提高治理能力,需要一支高素质的统战人才队伍。郭振雪指出,要注重三类统战人才的培养,即精通网络技术的人才、具备统战工作经验的人才以及具有多学科理论知识的复合型人才,除此之外,统战工作者还要具备一定的交互能力。[33]何芳东提出新形势下统战部门要增强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培训和吸纳。[34]网络人士作为新的社会阶层的一部分,其言论往往会得到大量受众的拥护,影响甚至决定网络舆论的发展方向,统战部门要注重对网络代表人士的团结和培养。发现网络人士中的优秀分子,需要统战部门及时掌握网络人士的统战信息,建立“三本台账”,即新媒体企业信息台账、新媒体从业人员台账、网络意见人士台账,建立网络人士动态信息库。[35]
总之,网络统战工作起源于2005 年,在这十几年间,理论研究取得了较大成果,为指导网络统战工作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同时,通过对现有文献的分析和梳理,本文概括了现有成果存在的不足,并对下一阶段的研究进行了展望。
具体上看,在网络统战界定上,近些年学术界已经基本形成了较为统一的共识,认为网络统战既是统战工作方式的创新,也是统战工作领域的扩展,但目前还缺乏有影响力、统一的界定。网络统战是一种新理念还是一种新提法,有待进一步进行理论探索。在网络意见人士的研究上,大部分学者都是从政治立场上进行划分的,从职业性质的角度进行研究的文章较少,可以从他们所从事的不同行业领域探索网络意见人士的作用及其统战措施。在网络统战的对策上,现有研究大多为宏观性的对策,缺乏针对性,统战理论研究是一项政治性较强的学术研究,尽管网络人士涉及的领域是虚拟世界,但研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仍是解决现实问题,因此,要树立问题意识,深入实践,形成有深度、全面的研究成果,从而以科学理论来指导网络统战工作实践。
整体上看,一方面要加强数据支撑和案例分析。要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加强数据和案例的支撑,确保研究的科学性和针对性。例如李静采用访谈和抽样问卷调研的方式,对山东省部分地区网络统战工作情况进行了分析,收集了大量数据,为网络统战工作研究提供了可靠的数据支撑。[27]另一方面要加强典型模式的探索与引导。针对各地网络统战工作进行调查研究,综合分析,总结经验,把握网络统战发展的一般规律,在此基础上因地制宜,探索各地发展的独特路径。例如施敏在分析中央和各地方在网络统战工作中取得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总结经验,提出了网站统战的对策。[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