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稽 肖文青 戴圆 沈萍 王良英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人们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巨大改变,早产儿的比例也在逐年增长,我国每年约有120万早产儿出生,数量较大[1-3]。但往往早产儿出生后由于不足月,均会存在免疫力低、体温不恒定、学习有障碍、反应慢、觉醒时间短以及听觉受损等不同症状,因此在早产儿出院后的家庭照护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挑战[4-5]。父母作为早产儿出院后的主要照顾者,不仅要承担起早产儿的家庭照护责任,同时也应适应家庭功能改变、父母角色胜任以及社会关系的改变等,并且早产儿出院后还面临病情随访、疾病预防、喂养以及营养监测等一系列的工作[6-8]。早产儿父母的应对能力包含照顾能力、心里应对能力、角色胜任能力、获得支持的能力等,它是一种社会问题解决能力,也是多种能力的综合体现[9]。有研究发现,若早产儿父母的照护能力低下,会严重影响到早产儿的成长,出现感染、腹泻或者体重不增长等问题,甚至会发生再次入院的情况[10]。目前国内关于早产儿出院后父母应对能力的研究较少,本研究旨在了解早产儿出院后父母的应对能力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以期为医护人员的干预提供参考依据。
选择2020年7月—2021年7月于医院出院的196例早产儿父母作为调查对象。早产儿纳入:胎龄低于6个月;出院时间30 d;早产儿父母纳入标准:年龄>18岁;承担了主要照护责任;意识、听力正常;知情并同意进入本研究;早产儿父母排除条件:存在精神疾病史;伴有慢性疾病,如心血管疾病、癌症等;因文化程度过低而无法独自完成问卷。
(1)早产儿父母基本信息资料:包含父母性别、年龄、家庭平均月收入、居住地等。
(2)早产儿出院后父母应对能力:采用由余静等[11]编制的早产儿出院后父母应对能力量表,共包含8个维度,分别是早产儿照护技能、父母角色适应、亲自关系、家庭功能、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外界支持、早产儿保健知识,共40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从“完全符合”到“不符合”依次赋值为5~1分,总分值40~200分,得分越高说明父母应对能力越高。整个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16,折半信度为0.845,信效度良好。
(3)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采用由国内学者肖水源[12]于1994年编制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该量表有3个维度,分别是主管支持、客观支持以及对支持的利用度,共包括10个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各条目之和为量表总得分,最高分为66分,分值越高,社会支持水平越高。该量表Cronbach’α系数为0.91,重测信度为0.81,信效度良好。
(4)心理弹性水平:采用康纳-戴维森韧性量表(the Connor 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该量表由Connor等[13]于2003年共同研制,用于测量照顾者的心理弹性水平。后由国内学者Wang等[14]进行翻译,采用Likert 5级评分,每个条目最低分0分,最高分4分,总得分范围为0~40分,得分越高表示受试者心理弹性水平越高,该量表Cronbach’sα系数为0.91,信效度良好。
取得调查对象同意后签署知情同意书,采用网上问卷调查方式由早产儿父母独自完成问卷,说明调查内容为匿名填写。本研究共发放问卷200份,有效回收问卷196份,有效率为98.00%。
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数据采用“均数±标准差”表示,两组间均数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多组均数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两个变量的相关性采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由表1结果可知,早产儿出院后父母应对能力问卷得分为125.36±14.69分,处于中度水平,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早产儿父母性别、年龄、文化程度为影响其应对能力的主要因素(P<0.05),详见表1。
表1 影响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的单因素分析
续表
由结果可知,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量表总分与SSRS总分呈正相关关系(r=0.648,P<0.05),与CD-RISC总分呈正相关关系(r=0.692,P<0.05),详见表2。
表2 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相关性分析(r)
以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量表总分作为因变量,以早产儿父母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社会支持评定量表总分以及CD-RISC总分作为自变量,具体赋值方式如表3所示。线性回归分析结果可知,早产儿父母性别、文化程度、社会支持水平以及心理弹性水平为影响其应对能力的主要因素(P<0.05),详见表4。
表3 引入回归方程的各自变量赋值及哑变量设置
表4 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本研究结果可知,早产儿出院后父母应对能力问卷得分为125.36±14.69分,处于中度水平,仍有待提高。究其原因,早产儿出院后还需定期随访,按照规定时间监测早产儿的生长发育、听力、视力以及营养状况,同时出院后的早产儿还有可能存在喂养困难、体重不增、甚至需要家庭氧疗等问题,家庭护理难度较大,因此早产儿父母的日常照护任务也较重,常导致其在育儿过程中感到无措、负担感重,应对能力一般[15]。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水平低下时,有可能会造成育儿困难,亲子关系紧张、角色转变障碍等问题,甚至导致早产儿再次入院,因此作为医护人员应当帮助早产儿父母提高照护能力,制定科学的健康教育方针,从而提高早产儿父母的应对能力,保障早产儿身心健康成长。
3.2.1 性别 本研究结果可知,早产儿母亲的应对能力低于父亲。究其原因,母亲由于早产儿的照护问题常感到精疲力竭,睡眠不足,脾气暴躁,也因心理应对能力不足而产生严重的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甚至影响到泌乳,严重影响夫妻间感情,同时有研究显示,早产儿母亲角色转变以及适应障碍都较父母严重,这种角色缺失会大大降低早产儿母亲的应对水平[16-17]。
3.2.2 文化程度 本研究结果可知,早产儿父母文化程度越高,则其应对能力水平越高。究其原因,早产儿父母文化程度越高,他们更能利用周围资源,如网络、书籍或是医护人员,获得更多育儿内容,对于早产儿疾病相关知识接受能力越高,并且文化程度越高,父母的心理韧性会更强,适应性越强,最终致使其应对能力水平较高。反之文化水平较低的父母获取育儿相关知识途径有限,在面对早产儿出现的各种状况面前容易手足无措,应对能力较差。
3.2.3 社会支持水平 本研究结果可知,早产儿父母应对能力量表总分与社会支持评定量表总分呈显著正相关关系(r=0.648),这说明早产儿父母的社会支持水平越高,则其应对能力水平则越高。究其原因,社会支持能够为个体提供情感、物质上的援助,同时也可以作为家庭照顾者的支持辅助资源,社会支持水平更高的父母,会通过提高主观感知能力来提升自我的适应力,能够帮助父母通过各种途径解决问题,降低问题的严重性,从而减轻照顾压力,提升应对能力。因此作为医护人员,应当关注到社会支持水平较低的早产儿父母,联合社区志愿者为其提供帮助,做好健康宣教工作,提高其应对能力。
3.2.4 心理弹性水平 本研究结果可知,与康纳-戴维森韧性量表总分呈显著正相关关系(r=0.692),这说明早产儿父母的心理弹性水平越高,则其应对能力水平则越高。究其原因,早产儿父母的心理弹性水平越高,则其心理灵活性则越高,他们能够从积极方面看待问题,育儿道路上遇到障碍,较少采用回避的方式,能够乐观面对,心理困扰较少,正性体验较多,因此应对能力水平会更高。
综上所述,早产儿出院后父母应对能力处于中等水平,其中母亲、文化程度较低、社会支持水平较低、心理弹性水平较低的早产儿父母应受到医护人员的重视,通过各种途径提高其应对能力,保障早产儿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