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开发 梁杰皓
[摘 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就如何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这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组成部分。学界围绕这一论述的形成依据、内容体系、理论特征和价值意义等方面进行了富有成效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但也存在着理论研究有待深入、实证研究有待加强、学科视野和研究方法有待拓展等问题。因此,在未来研究中应注重专题研究与综合研究兼顾、理论研究与实践论证结合、拓展学科视野和创新研究方法并重。
[关键词]习近平;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672-1071(2022)02-0006-07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而又极其复杂的工作,对于巩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保障国家的长治久安,凝聚民众思想意识和现实力量具有重要价值。因而,党中央多次强调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1]41,着力推进意识形态理论和实践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把握世情、国情、党情、网情的基础上,以宽阔的战略眼光、强烈的问题意识和高度的理论自觉对意识形态理论进行发展和创新,形成了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和研究。
以“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为主题在中国知网进行检索,结果显示:截至2021年9月,共有相关文献120篇,其中期刊论文100余篇,硕士论文3篇,博士论文1篇,无专著。此外,在相关学术交流活动中,如2018年《广西社会科学》杂志社、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等联合举办“网络空间治理下意识形态建设”学术研讨会,2019年重庆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编辑部等联合举办“网络意识形态安全与网络空间治理”研讨会,以及其他学术会议上,学者们也就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这一热点进行了多番探讨。可以说,当前学界对该问题保持着较多关注,也取得了一定成果。为充分了解研究现状,本文在进行文献搜集、整理和分析的基础上,发现当前学界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形成依据、内容体系、理论特征和价值意义这几个方面,具体分析和阐述如下。
一、 关于形成依据的研究
任何一个理论或学说都不可能凭空产生,总会与时代背景、现实需要和理论渊源紧密相关。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形成也是如此。学者们主要从现实理据和理论渊源层面对其进行了考察。
(一) 围绕现实理据展开研究
一种思想的产生都是“由于产生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2]544。当前,学界将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重要论述的形成背景分为国内背景和国外背景两方面进行展开。就国内背景而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对意识形态工作提出新要求[3];同时,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中国网民群体的激增,使网络空间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4]。就国际背景而言,全球竞争激烈,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渗透威胁政权和国家安全。如李宗建认为,注重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及其理论建设,是在西强我弱的舆论格局下向世界阐释中国的需要[5]。胡树祥、韩建旭等学者认为,习近平这一论述是应对国际社会网络空间战略竞争的迫切需要而产生的[6]。总的说来,习近平这一重要论述是在准确研判国内外形势,把握现实需要,在实践和理论互动中逐渐形成的。
(二) 围绕理论渊源展开研究
学界认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出场奠定了理论根基。如张振、郝凤等学者指出,马克思揭示了意识形态的本质和内涵,深刻揭示了社会历史发展与意识形态的内在关联。随后,列宁对其进行了延续与发展,并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进行斗争,逐渐创立科学的意识形态理论,为各社会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理论和实践提供了理论遵循和原则指导。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正是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相关理论的中国化和时代化发展[7]。
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建设理论是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直接理论来源。李燕、田嘉乐认为,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对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建设理论进行了发展,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意识形态建设理论,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提供了直接理论指导[8]。郑保卫、谢建东则认为,中国共产党根据所处的时代、工作重心的差异以及互联网发展的实际,先后提出了一系列关于互联网的重要观点,形成了中国共产党互联网思想,而习近平是对“前几任领导人思想的继承,同时又有自身的创新性”[9]。概言之,当前学界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这一认识是一致的。
二、 关于内容体系的研究
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散见于习近平在各个场合的重要讲话、论断或指示中,其谈及的内容包含多个方面,形成了较完整的内容体系。对此,研究者们主要从地位意义、任务目标、机遇挑战和实践路径进行了梳理、归纳和总结。
(一) “战略地位论”
学者们普遍认为当前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极端重要”,是意识形态工作中的突出内容,对我国整个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治安全影响巨大。杨洋将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上升至治国理政的层面,认为这关系到“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大局”[10]。黄斌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对政治安全和国家安全的重大影响的角度深刻理解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地位意义,认为当今中国共产党要实现长期执政,巩固政治安全,必须高度重视和不断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11]。张翼等学者认为,网络空间是当前意识形态工作的最新阵地,是关系到政党政权、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最大变量”[12]。
(二) “任务目标论”
学界普遍认为“两个巩固”是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田海舰认为“两个巩固”是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任务和战略目标[13]。杨洋指出,做好網络意识形态工作,必须以“两个巩固”作为目标任务,必须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实现网上网下同心聚力,齐抓共管,形成共防风险挑战、共筑思想同心圆的良好局面[10]。秦龙和肖唤元认为,以“两个巩固”作为根本任务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是适应当前意识形态斗争形势的现实考量[14]。
此外,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目标是多层次的,就范围而言,有对内目标和对外目标。在对内目标方面,李莲等学者认为,网络意识形态建设的目标在于掌握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导权和话语权,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凝聚力和引领力[15]。孙炳炎认为,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建设,旨在维护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打造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天朗气清的网络空间[16]。李颖等学者认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目标指向是人民立场,即要通过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推动网络成果共享,增强人民获得感,推进网络治理,增强人民安全感,促进网络发展,增强人民幸福感[17]。在对外目标方面,学者们普遍认为,抵御西方意识形态渗透,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向世界传播好“中国声音”,是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目标。
(三) “机遇挑战论”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成为意识形态工作的“最大变量”。它既为我国意识形态工作带来了机遇,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机遇。张明杰认为,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能为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提供良好的技术条件,同时促进人民群众精神文化活动向网络延伸[18]。李长斗进一步指出,互联网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拓展了意识形态工作新领域,为意识形态的传播提供了新途径,创造了意识形态建设的新条件 [19]。陈优认为,网络技术的自主创新、区块链等前沿技术的开发有助于“推进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工作,建設网络强国”[20]。
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挑战。学者们从国内、国际两方面对其进行了多样分析。其一,就国内挑战来说。路媛、王永贵从边界论角度提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多样化社会思潮与主导意识形态存在隔阂”,“网络意识形态采用了抽象表达的形式与具体呈现发生了断裂”,“网络意识形态的传播与价值信仰积淀的失序”[21]。邓琼云、林滨从话语权角度指出,当前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内容、形式限制了网络传播力,网络传播特性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控制力,多样社会思潮消解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权[22]。胡剑等人则认为,网络时代表现出的“信息碎片化、信息传播主体嬗变,复杂化加剧”[23]等情况,都在影响着我国网络信息安全。其二,就国际挑战来说。学者们普遍认为,西方网络霸权主义及其多种多样的意识形态渗透,尤其是“普世价值”的观念灌输造成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建设面临重大威胁。
(四) “实践路径论”
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极端重要的工作。因此,习近平强调必须“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找准工作切入点和着力点”[24]22。这些论述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开展提供了思路和方法论指导。学者们围绕如何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进行了专题式、多角度的研究。
第一,坚持正确的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理念、原则和方针。李宗建认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要培育创新思维,树立“大宣传”理念,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的原则,遵循“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相结合”方针,将其作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直接指导[5]。将习近平关于“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的原则作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群众路线原则[25]。张俊、蒋丽等认为,习近平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论述中提出的管理好“两个舆论场”的方针、唱响网上主旋律的方针、“敢抓敢管,敢于亮剑”的方针、坚持“安全与发展”并重的方针,以及注意加强国际合作的原则等,是对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理念和方针的深化,是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总原则和总方向[26]。
第二,注重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吴青熹指出,习近平立足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将“社会治理”的思想理念运用并拓展到网络空间的治理上,提出“网络地球村”与“国家治理新疆域”的网络空间观,强调要树立起“网络强国”与“网络命运共同体”相互统一的网络安全观,进一步发展了网络意识形态治理之道[27]。韩小谦、郭军认为,推进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必须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增强思想领导能力;掌握意识形态管理权,增强文化管理能力;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增强传播话语能力[28]。岳爱武、张尹指出,应坚持网络意识形态安全与发展并重,安全优于发展;有效发挥主流意识形态对广大网民的价值引导与思想引领,提升优秀网络意识形态传播主体的生态效应等治理举措[29]。
第三,提升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谢霄男全面论述和分析了维护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问题,主要有:“维护的主体”“维护的客体”“维护的方式”“维护的介体”“维护的环体”[30]。肖唤元、郑晶晶提出加强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四重论”。一是为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提供内核保障的“话语主题创新”,二是筑牢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阵地保障的“话语载体整合”,三是夯实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组织保障的“话语主体建构”,四是构筑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验证保障的“话语评价优化”[31]。郑洁也从增强网络话语权构建主动性、推进网络话语权整体优化、健全网络话语权的系列机制、提升网络话语权的国际影响力这四个方面阐述了提升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路径[32]。
第四,注重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叶晓丹、周文康从法治角度出发,指出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必须从法规制度着手,即针对专门问题立法、注重立法沟通效果、加大网络规制执法力度[33]。崔三常、庞立昕基于主体方法论角度,从“强化主体责任”“争取国际话语权”“扩大主体范畴”“挖掘文化基因”等方面提出了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策略[34]。李迎霞、卢黎歌从传播学的议题设置理论出发,认为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重在舆论引导和议题设置,必须以宣传为重点设置议题,以问题为导向准设议题,以人民为中心精选议题[35]。
三、 关于理论特征的研究
对于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特征,当前学界主要从以下三个角度对其进行了分析与总结。
第一,内容的科学性。习近平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科学性来源于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坚持和发展,蕴含了丰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秦宏毅等认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论述灵活运用了辩证法,深刻把握了认识论,注重对唯物史观的运用和发展[36]。文双进一步认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科学性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的承继,也充分吸收了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精髓,夯实了意识形态自信的基础,同时又立足时代发展,创新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方法[37]。
第二,坚定的人民性。总的来说,人民性贯穿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始终,是其鲜明的逻辑特征。李颖、靳玉军、江亲祥指出,人民取向是其价值根基,人民力量是其实践动力,人民立场是其目标归宿[17]。肖唤元、秦龙提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充分彰显了鲜明的人民性,具体而言,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以人民的获得感和满足感作为评价工作成效的标准”[38]。
第三,鲜明的时代性。王仕勇等学者认为,习近平关于网络意识形态论述回应了互联网时代下,如何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同时也关注人民需求的新变化,回应了国情社情[39]。杨增岽认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从维护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出发,结合网络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现实,做出了具有前瞻性的顶层设计,又有分门别类的具体指导,提出了许多具有时代性的见解和要求[40]。除了上述视角之外,学界认为这些重要论述还具有问题导向性、内容丰富性、现实针对性等特征。
四、 关于价值意义的研究
当前,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价值研究主要分为两个方面,即理论价值与实践价值。
就理论价值来说,当前学界普遍认为:习近平在繼承和吸收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理论,紧密结合世情、国情、党情、网情的基础上,以高超的战略眼光、强烈的问题意识和高度的理论自觉对意识形态理论进行发展和创新,形成了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就理论价值来说,一是加深了对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规律的认识。有些学者认为,该论述回答了新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问题,解决了认识偏差,明确了其战略地位、任务目标,分析了其机遇、挑战,提出了具有针对性的、系统科学的策略,加深了对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规律的认识。二是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有些学者认为,该论述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与中国网络安全工作相结合的产物,是习近平基于中国实际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进行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不仅没有丢掉“老祖宗”,还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诸多新论断、新观点和新思想,极大推动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时代发展。
就实践价值说来,当前学界普遍认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科学回答了“何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如何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等一系列问题,为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国家安全稳定发展等提供了思想指引,也为世界其他国家网络发展和治理提供了一定借鉴。根据学者们的意见,具体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一是有助于坚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主导地位;二是有助于改善意识形态工作,抵御西方意识形态在网络领域的渗透和冲击,维护网络安全和网络生态;三是有助于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教育引导广大民众坚定理想信念,达成价值共识,紧紧团结在党周围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四是有助于推进国际网络治理一体化,并为解决世界各国网络发展难题贡献中国智慧[41]。
五、 评价与前瞻
(一) 研究特征
从当前学界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研究成果来看,可以说成绩较为卓著,为下一步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学术积累和思维支撑。具体来说,第一,研究内容呈现出专题化趋势,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进行理论探讨,初步形成多个子课题专题讨论的研究格局。第二,研究视角呈现多元化特征。学者们从理论维度、价值维度、主体维度、哲学思辨维度、思想政治教育维度等多个角度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进行了阐释、拓展,利于我们更好把握其全部内涵、特点和价值。第三,学者们在研究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过程中,对一些重要问题达成了广泛共识。比如网络空间已经成为意识形态激烈斗争的前沿阵地,必须将其作为重点领域开展工作;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安全领域,它关系政治安全、国家安全、人民安全和文化安全等方面;必须始终牢牢掌握住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主导权和领导权;大力推进网络命运共同体的建设等。
(二) 研究不足
综观当前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目前学界对该理论主题开展的相关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其中存在着理论研究有待深入、实证研究有待加强、学科视野和研究方法有待拓展等问题。
第一,理论研究有待深入。从数量上看,如本文开头所述,目前研究成果规模较小,数量不多,特别是重量级成果较少。从内容上看,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化。一是当前研究更多侧重于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进行文本阐释、归纳和延展,拓展性和创新性仍然不足,特别是对其具有的深厚哲学意蕴认识不够。二是目前的大多数研究侧重于专题式研究、要素研究,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整体性的研究较为薄弱。比如对其立场、观点和方法的系统研究,或者对其渊源背景、形成历程、科学内涵、内容体系、鲜明特征和价值意义等的整体研究较少。三是当前研究对一些基本概念的厘定与把握、重要范畴的诠释和分析还处于模糊阶段。如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网络意识形态治理的关联,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网络宣传工作如何进行区分等,这些问题还需进一步厘清和界定。此外,还有一些研究处于浅层化阶段,如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科学内涵、中心地位、价值作用等,如何深刻地对其进行理论把握和分析,仍需学界进一步研讨。
第二,实证研究有待加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源于实践,它的终极归宿也是实践,它旨在改造现实世界,更好应对复杂的意识形态斗争,实现“两个巩固”,为国家长治久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稳步发展保驾护航。任何一种理论都不可能是已经完结的理论,不可能对每一个现实的具体问题进行解答和解决。习近平关于网络意识形态重要论述为当前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提供的是直接方向引领和行动遵循,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它自身也还在不断发展和完善之中。就当前研究来说,研究者从文本到文本的研究较多,即理论阐释和思考较多,而实践论证较少。如当前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可量化现状、突出表现如何,网络空间中网民的思想动态特征、舆论倾向如何,在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采取何种内容、何种手段、何种机制去把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其实践成效和反馈如何,等等。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理论和实践、抽象和具象的辩证关系,使现实实践对思想理论的检验和观照功能弱化,也让部分研究成果中的论述稍显空洞,不利于相关理论进一步发展。
第三,学科视野和研究方法有待拓展。就已有文献的梳理结果来看,当前研究的学科视野较单一,主要集中于思想政治教育、党建学科,而从其他学科出发或多学科交叉进行的研究较少。大多数学者在该主题研究的过程中采取类似的研究范式、理论工具和研究方法等,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研究重复化和同质化现象,不利于研究的深入发展。就研究方法来说,研究者们多采用文献研究法,方法较单一,对系统研究、比较研究、交叉学科研究等方法的运用较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研究成效。如当前很少有研究将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置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中去考察,去理解和把握这一重要论述和其他思想的关系,阐述这一重要论述在新思想中的地位和作用。也少有研究者从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中或改革开放40多年的历史中,或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理论和历届领导人关于意识形态重要论述的发展演化中,去深刻把握和理解习近平关于网络意识形态重要论述的历史底蕴、理论渊源、核心要义和战略价值。总的说来,这都是今后研究值得关注和尝试的。
(三) 研究走向
要全面、科学、准确和深刻地把握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学界还需在当前研究的基础上,更加注重专题研究与综合研究兼顾,注重理论研究与实践论证相结合,注重拓展学科视野、创新研究方法。
其一,注重专题研究与综合研究相结合。这也可以说是要注重兼顾部分研究与整体研究。一方面,今后学界在研究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过程中应继续深化专题研究,创新切入视角,拓展理论深度,提升研究质量,尤其是进一步明确和厘清那些重要问题、核心内涵、重要关系等。另一方面,今后学界在研究中应树立整体观念,兼顾各部分的研究,既要注重对其立场、观点和方法的系统研究,又要对其渊源背景、形成历程、科学内涵、内容体系、鲜明特征和价值意义等进行整体把握,实现部分研究与整体研究相互促进。
其二,注重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在理论研究上,不能仅仅满足于对领导人讲话以及党的重要文献进行解读,还要逐步从理论解读和理论宣传的角度过渡到深刻的理论分析、学理概括和规律总结,实现“由现象的叙事到本质规律的揭示,由一般性阐释上升至理论的抽象”[42]。同时,也应该看到理论从来都是源于实践,实践和理论是不可分割、辩证统一的。党的十八大以来,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实践有了长足发展,为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形成提供了重要的实践基础和现实素材。但成熟有效的理论并非是一蹴而就、一成不变的,而是需要在不断变化的现实条件和实践活动中不断进行验证,进而得以发展和完善。即是说在今后的研究中也需要关注实践论证,在实践考察中凸显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实践价值和时代贡献,同时在内容上发展和更新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路径或策略等认识。
其三,拓展学科视野,创新研究手段。学界今后要积極拓展学科视野,借鉴政治学、新闻传媒、党建、社会学等学科的优势和特点,为该主题的相关研究注入新活力。同时,在研究方法上,积极尝试交叉学科研究法、系统研究法、纵向横向研究相结合的方法等,以此全面深入推进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研究,使其研究成果更加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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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青 山)
(校 对:江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