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娜
内容摘要: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的自然崇拜故事类型主要有天体崇拜、地宗崇拜。自然崇拜故事结合高原环境下人类早期朴素的宇宙观,故事思维内含“万物有灵”观和“互渗律”,构成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书写的独特性。同时,继承口传叙事的文学特征。故事的源头、环境构成、故事内容等方面体现故事的生活化,反映了高原环境下人们朴素的生态思想、宇宙观念、社会价值观。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的自然崇拜故事作为藏族人民民间信仰的表述文本,展现了藏族风土人情、社会历史。
关键词:自然崇拜 原始性 生活化
“自然崇拜是世界各民族历史上普遍存在过的宗教形式之一。它始自原始时代,而延续至今,是人类历史上流传时间最早长的宗教形式之一”[1]。原始社会时期,人类的认识水平低下,对自然力量的未知与生存的需要,催生他们对自然力、自然物产生崇拜。这种崇拜经过时间积累,深入人们的意识层面,影响历史文化的书写,不断地演绎出民间故事。本文立足于“康巴藏族”地区流传的藏族民间故事文本进行探讨。康巴藏族民间故事是藏族族群的记忆,受康巴区域文化环境的影响,集中表现在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等方面。本文对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自然崇拜故事类型进行梳理,总结故事中鲜明的少数民族特征。
一.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自然崇拜故事类型
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的自然崇拜故事,源自康巴地区藏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比如,自然崇拜为主题的民间故事中,自然崇拜对藏族人民的生产生活影响程度直接决定了民间故事的书写频次,与人们生活地理环境相关的山、水崇拜故事尤其突出。
1.天体崇拜故事
天体崇拜指对日月星辰、风雨雷电等的崇拜。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天体崇拜故事主要描述天地的形成、万物的生育等。天体崇拜故事中讲述天地的开辟,如《蚂蚁开天辟地》,故事中认为天是一个盖子,“大地就像一个圆圆的酥油盒”[2]。故事中蚂蚁在这个盖子下面,它钻出洞创造这个世界。“酥油盒”意象,反映了藏族人民的饮食文化。“穷青鸟、夏都”等都为佛经中的神名,反映了藏族人民的原始宗教信仰。早期藏族人民对宇宙的发生和人类的起源以实在的、具体的、可感的方式认知,从自然到宇宙,都突出了藏族人民早期文明独特的感性认知特点和朴素的原始思维观念。从人类思维的同源性出发,这则故事与《盘古开天辟地》为同母题故事,但不同的是这则故事蕴含着丰富的藏族文化意象和不同的民族思维观念。另一类较为典型的是对万物生成的书写。《万物起源》与《夸父逐日》情节相似,,故事内容曲折,视觉性叙事、场景式描写生动刻画人们对万物生成的神秘感:
“魔王老二怨气还在,大地上他的骨头变成了岩石,血流遍了大地,变成了毒蛇、蝎子、蜈蚣、老鼠、牛角蜂等五毒。”[3]
故事中对自然万物的崇拜上升到具体的、有形体的人格神,且涉及宗教信仰。《共公和日玛依》是典型的日月星辰故事,共公和日玛依由母猴产生,在养育的过程中出现了“魔鬼”,亲人的分离使得共公和日玛依变成太阳和月亮,魔鬼打来的石沙变成星星。这些故事中伦理世界与自然界出现情感的互渗,叙述了人类初期情感非理性的演化。《太阳和月亮》的故事中魔王“麻英巴”将太阳月亮含在嘴里,善良的夫妻扎什志玛与格玛泽仁及儿子,夺回太阳和月亮。相似的故事如《十个神鸡蛋》《洪水冲天》等。
藏族人民对天体的崇拜,将自然力、自然物加以具象化,強调感知,形成藏民族最初思维模式。
2.地宗崇拜
“地宗崇拜主要包括以大地神为主的山石水火的崇拜。”[4]青藏高原东部属于高山峡谷区,山川、河流、石头是康巴藏族地区典型的自然物。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山崇拜、河流崇拜、石崇拜故事数量较多,故事性完整。
“一种文化的发生是建立在一定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之上,有什么样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就可能生成什么样的文化”[5]。康巴地区多山的自然环境为山崇拜故事的书写提供了现实基础,在藏族人民的性格中也有“山”的品格,高大、深沉、不容欺凌,故事中的人格神充满抗争精神,勇敢坚毅,与妖魔作斗争。《四姑娘山的传说》写了西方的山神有四个美丽能干的女儿,邻居山神麦尔都与西方山神比试武艺和道法,西方山神战败而死。麦尔都借此抢走四姑娘做妻妾。四姑娘逃走准备去京城向皇帝告状,进入长坪沟时因暴风雪冻死在尽头,百姓埋葬了他们,后来他们的坟化作四姑娘山。四姑娘山神常常帮助百姓,得到百姓的朝拜,百姓为其举行朝山会。麦尔都山神嫉妒,造谣四姑娘山神为妖精,在百姓的庄稼地搞破坏,麦尔都变成和尚阿者娃与四姑娘搏斗倒在四姑娘山脚下。这则故事歌颂了父女之情,故事情节生活化,如去“京城告状”、“邻居山神抢亲”,与现实世界的伦理观念相吻合,发挥了民间故事的伦理教化功能。故事中四姑娘依靠智慧和神力拯救自己的父亲,一方面自己拥有山神身份,一方面依据人类社会伦理为父报仇。这一故事让我们看到藏族人民丰富的想象力,如粪堆化为雪山、麦尔都化为和尚阿者娃、阿者娃变化百姓地里的谷物、青稞化为利刃、阿者娃化为雪雕等。这些神秘力量的展示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成为人们举行崇拜仪式“朝拜”的因素,关于仪式的描写也非常详细:
人们为了感谢四姑娘给的帮助,每年的正月初三,男女老少都要穿上节日的盛装,到长坪沟锅庄坪去朝拜四姑娘山。朝山会要进行七天,前六天请喇嘛、和尚念佛经,第七天,所有朝山的人都要跳锅庄,表示对四姑娘的感谢。[6]
康巴藏族地区在今天称这一仪式为转山会,意义已经脱离自然崇拜信仰转向宗教信仰,主要是为了祭祀佛祖。康巴地区的转山会主要在藏历四月十五日举行,仪式人员主要有喇嘛、僧侣、信众,仪式过程简单,主要是伴奏特定的佛教音乐与会人员围绕康定的一些山转圈,民众在完成这一仪式后一般就会在此地进行家人聚会、吃喝游玩等。朝山会流传到今天,原始信仰与宗教信仰经过历史的演变逐渐融合,人们在此过程中淡化对原始山神的崇拜,祭山祈福与现代娱乐理念相互融合,从单纯祭山转向娱乐。
《阿米里山》讲述了宁嘎勒与仆人去打猎,仆人在阿木滚山射死国王宁嘎勒,仆人被雷打死,两人变为阿木滚山的活鬼。德格八帮寺活佛泽旺根卡降服活鬼,活鬼皈依佛门,活佛让他们变为山神保护百姓,山改名为阿米里山。这则故事中山神信仰与佛教信仰同时存在,山神的出现由自然人过渡为超自然人,中间经历了活佛的神力。类似的故事如《欧吾太基和乌补各的故事》、《当苟当姆山的传说》、《阿尔夹山的传说》、《红原的山名》《神奇的九寨沟》、《金川的由来》、《弓杠岭的来历》、《邛溪佳传》等。
藏族人民对石头的信仰可以间接地看作是从山神信仰中衍生出来的民间信仰。这种对石头的信仰较为原始,可以追溯到最初的原始苯教或佛教,主要功能是祭祀、祈福。从民间故事《石蜡》中,我们可以验证藏民对石头的信仰,对石神的敬畏。《石腊》讲述很久前有九支石蜡,照亮大村小寨,人们视石蜡为神灵,每年烧香许愿。游方喇嘛用神鞭抽倒八支石蜡,抽第九支时,守护石蜡的大黑蛇与喇嘛搏斗,两方战死。幸存的石蜡再也不发光,“当地藏汉人民都要抬着整牛整羊到石蜡脚下,祈祷石蜡再发蜡光”[7]。这则故事中石蜡成为故事因素的时候就是神灵,被人们崇拜和敬畏。当石蜡受到游方喇嘛的破坏,失去神力,藏族民众展开“血祭”仪式,故事中对仪式的书写较为简略,但表现了初期人们崇拜石头的方式。在仪式过后,人与自然神达成约定,石蜡再次发光,人的恐惧和不安得到治愈。《黑水芦花地名的来历》讲述了藏族人民对石头另外一种形式的崇拜:石塔的崇拜。“芦花,黑水藏语,意即歪斜的石塔。”[8]这则故事主要讲述山神为对抗妖怪,派哥基、龙坝两兄弟修建石塔,石塔会发出奇异的光彩,降服一切妖怪。山神作为神灵,也没有办法制服妖怪,却要靠修建石塔。可见,由石头所产生的力量在藏族人民心中的灵力之大。
水有江、河、湖、海等不同的形式,人们对水体的崇拜主要意图在于祈求丰年、健康、子嗣等。“由于人的意识随着文化的进步而改变,旧的风俗和观念,逐渐的融合与一个新的陌生环境中,或是传入一个更适合他们的新的生活状态之中”[9]水崇拜最初的形式是以水为形态的实体,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水崇拜与人们美好的生活环境及爱情故事产生联系,水神人格化,与原始信仰分离,贴近现实生活。康巴藏族民间故事《白河》讲述了嘎曲和山麓的婚姻悲剧,人与水的变化隐喻爱情:
嘎曲也认出了山麓,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痛哭不止。接着两人各自把三年来的经历和遭遇诉说了,最后,山麓说:“嘎曲,跟我回去吧!”嘎曲说:“回哪里去?你把牛和羊都卖了,珍贵的弓箭也卖了往后该怎样生活啊?”山麓一听这话,知道失去了贞洁的嘎曲,她已经变成“一个脑袋两颗心”的人了。他没有再说什么,独自转身往前走了,走到山南沟脚下,望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心里悲愤交加,一气之下,晕倒在地变成了一条河。河水奔腾,波涛翻滚,向声如雷,它就是大渡河。[10]
山麓变成大渡河后,嘎曲也变成河流追逐山麓,表现他们之间的爱意绵绵,相互交织,体现了康巴藏族忠于爱情的民族价值观。另外一则故事《仙姑泉》,记述了温泉的传说。仙姑下凡洗澡由于错过回到天上的时间,仙女变成杜鹃花,神牛成为牛羚装点仙姑泉。仙姑泉因天上下凡的仙姑沐浴而得名,为人们传诵,表现了康巴藏族地区海螺沟独特的温泉景观和美丽的传说。由单纯的自然崇拜到融合生活理念和生活景观的自然崇拜,这一演变已经脱离原始水崇拜,强调自然崇拜的社会功能。
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的自然崇拜故事,集中体现藏族人民对天体的崇拜和地宗的崇拜,承载和记录了生活的历史,赋予文学故事地域性、生活性、民族性。故事中的草原、酥油茶、大山大河是康巴地区自然环境独有的特征,勇敢的抗争、仪式的传承、朴素的生态思想是康巴地区民族文化的凸显。故事中人们对善的向往、美好生活的追求、勇敢的与妖怪的斗争精神,展示了康巴藏族人民的丰富多彩、神秘单纯的精神世界,深刻体现藏族人民生活的智慧。
二.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中自然崇拜故事的特点
自然崇拜本身具有原始性特征,民间故事也是人类早期原始思维的重要表述载体,其中内含的思维特征同时也体现人类早期思维的相似性。在此特征的基础上结合高原环境下朴素的生态观与生活方式,民间故事成为构筑神圣与世俗之间的桥梁,康巴藏族民间文学的特殊性通过口传叙事的文学视角呈现,成为康巴藏区人们生活的反映。
1.自然崇拜的原始性特征
“由于民族和环境的不同,各民族的自然崇拜既有一般性,又有特殊性”[11]康巴藏族民间故事体中的自然崇拜故事思维具有原始性特征。首先,“万物有灵”与“互渗律”观点为自然崇拜故事的发生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爱德华·泰勒在其著作《原始文化》中提出“万物有灵”的观点,成为现代人理解原始人思维方式的切入点。自然环境中的山、石、草木本是无生命的物体,却被赋予灵魂,人们认为它们都有生命。“卧地气死的龙变为山峰”[12]“四姑娘的坟堆化成了四座山”[13]。原始时期,青藏高原所在地区,气候恶劣,多风沙、泥石流、雪灾等,人们对这些自己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归结于神的力量。生活与生存全都归结于这种神秘力量,一旦遇到灾祸或享受到食物,就认为是自然神的惩罚或赏赐,企图采用祈求的方式宽慰心理恐惧。这种原始社会表象将自然界客观存在的自然物,摇身一变为精灵或神仙,上升为人格神,宇宙充满神灵的影响,神祗和精灵主宰人们的吉凶祸福。人类的意识无意间与客观存在的客体发生关联,这种关联是模糊的、较为原始的,通过不同的方式人与物发生互渗,互渗的表现方式是人与物之间的变化。客观存在的物体不但有灵魂,直接在形体上、精神上都有所变化。“这些关系全都以不同形式和不同程度包含着那个作为集体表象之一部分的人和物之间的互渗”[14]康巴藏族自然崇拜故事中人与物彼此经过“互渗”,人本身与自然物产生关联幻化为自然神灵。如“心里悲愤交加,一气之下,晕倒在地变成了一条河”、“她们尽力睁大眼睛,一下子就发出了光芒,共公成了太阳,日玛依成了月亮”这几则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是普通的人,“转移、接触、远距离作用、传染、亵渎、占据,一句话通过各式各样的行动”[15]通过不同的方式与自然产生关系,人逐渐神格化,变化为自然物。故事中,普通人死亡可以上升人格神或自然神是最直接的表现互渗观念的故事逻辑思维。自然崇拜故事的思维的原始性同时也融合了朴素的高原环境下的宇宙观念。藏族地區最早流传《斯巴问答歌》以问答的形式解释山川的形成是牛的不同部位形成的。牦牛是高原动物,是藏民最熟悉的动物,用这种朴素的观点解释显示了藏族对天地万物朴素的唯物主义宇宙观。自然崇拜故事承袭了这一点,对万事万物的产生,藏族先民与自然结合在一起,利用丰富的想象力,创造了对世界模式的不同认知。如“一只神鸡第一次下了一个蛋……三个蛋飞到天上,变成了太阳,月亮和星星……”[16]这则故事则与藏族原始苯教信仰中“卵生”神话有关。
人类早期的原始思维以“万物有灵论”为基础,以人与客体神秘互渗理论为依托,暗含藏族高原环境下朴素的宇宙观,集中反映先民原始思维特征,这种集体精神具有浓厚的地域色彩和独特的民族特征,自然世界也被赋予人格化特征。
2.自然崇拜的生活化特征
文学反映生活。民间故事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在群众中传承下来,叙述者以民间身份与民间视角记述并传承民间故事,趋向于表达民众的喜恶,表现民众的生活,传播民众的价值观念。康巴藏族故事在独特的地域文化背景下,从故事源头、环境构成、故事内容上都体现出日常生活化叙述特征,故事通俗易懂,结构粗糙,是优秀的民众集体无意识口头创作作品。
康巴藏族民间故事的生活化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故事源于康巴地区生活的人,且讲述人都是康巴地区普通的民众。民间叙事的文本由康巴藏族地区的民众和研究整理的听众一起完成,藏族民众以生活视角及民间立场转述故事,并为研究者记录整理,在这一过程中,藏族民族思维方式的呈现,文化方式的表达都带上“生活特色”。如《蚂蚁开天辟地》讲述人是若尔盖县求吉乡大夺戈,《万物起源》讲述人是若尔盖县求吉乡拉召、《共公和日玛依》讲述人是阿坝县城关大纳柯、《黄龙寺的传说》讲述人是孙潘县城关范登保等。二是故事内容与民众生活息息相关,叙述的事情都来自民众的生活,是藏民生活的叙事。康巴藏族人们的口传故事经过文本化处理在深层意义上,常常表达世俗中男女的爱情故事,或者家庭伦理故事,故事中有明显的伦理道德观念意识。作为民族生活的沉淀,这些故事带有广泛的集体认同感,经过口耳相传,更贴近民众生活,在传承中传播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大的文化传承功能和社会教育功能。三是故事内容与民众的所在地的生活生活环境相契合。叙述者的生活空间具有藏族特色,民间故事的书写也进一步接近生活的原生态。康巴藏族地区高山绵延、巍峨,雪山皑皑,河流纵横,峡谷幽深。如《阿尔夹山的传说》讲述人的红原县民族学校的陈里卓玛,这个故事主要记述阿尔夹山和年么日山两座神山的传说。故事中哥哥阿尔夹与弟弟年么日在草原放牧,弟弟抢走哥哥的媳妇真姆,哥哥追逐的过程中误杀真姆,弟弟跑不动遂化作山。哥哥又娶了红原壤口的一个女子查姆勒拉满,他们也化作山。从故事内容看,查姆勒拉满是红原人,故事内容涉及红原,故有了这一故事的流传。人物身份为放牧者与当地的人民的生活状况和环境都较相似。故事中场景的叙述也带有生态环境的空间表述,“很早以前,在察布毡山下,……靠勤劳的双手放牧、挤奶、打酥油茶……”[17]像这样的例子在故事中有很多,此处不再赘述。我们可以看到朴素的生态思想和生态智慧跃然纸上,展现康巴藏族人民的生活、思想、情感,及时代的生活面貌,为了解当地社会风俗民情奠定了基础。
作为生活的写照,康巴藏族故事更关注生活本身。生活化、通俗性在故事的表述中尤其明显。民间故事的生活能动性所涉及的故事讲述人、讲述地点、故事的内容,作为民众对藏族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反映,极大地展示了藏族民间故事的社会功能。
康巴藏族拥有丰富的历史和独特的文化。自然环境以山、水、石景观较为多见,民风淳朴,生态思想浓厚。民间故事中的自然崇拜故事依托其环境和文化特征,天体崇拜、地宗崇拜故事较为典型。自然崇拜故事带有康巴藏族文化特色,高原环境下的朴素宇宙观与原始思维特征相互融合,“万物有灵”论和“互渗律”为故事书写的内在隐性依据。民间故事的口传叙事特征明显,建立了民间视角,故事的源头、内容、环境构成都在文本记载的过程中生活化或者世俗化,很好的从另外一个角度反映康巴藏族社会生活状况及社会历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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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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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阿坝州文库.藏族民间故事选/《阿坝州文库》编委会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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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英]泰勒,蔡江浓编译.原始文化[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65.
[10]阿坝州文库.藏族民间故事选/《阿坝州文库》编委会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3,58.
[11]何星亮.自然神与自然崇拜[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5.
[12]阿坝州文库.藏族民间故事选/《阿坝州文库》编委会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3,43.
[13]阿坝州文库.藏族民间故事选/《阿坝州文库》编委会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3,46.
[14][法]列维·布留尔著;丁由译.原始思维[M].商务印书馆,1981,69.
[15][法]列维·布留尔著;丁由译.原始思维[M].商务印书馆,1981,92.
[16]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文學艺术界联合会,藏族民间故事(上集)[M]. 四川省地震局印刷厂,1990,10.
[17]阿坝州文库.藏族民间故事选/《阿坝州文库》编委会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3,58.
基金项目:四川民族学院校级自办科研项目(项目编号:XYZB2036SB)。
(作者单位:四川民族学院预科教育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