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视频网站内容及受众互动模式研究——以bilibili网站《人生第一次》弹幕为例

于松明，刘旭彤

(南京晓庄学院 新闻传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7)

弹幕技术起源于日本NICONICO动画网站，国内于2007年开始引进，但受众主要为二次元文化爱好者，未接触过此爱好圈的受众对弹幕仍比较陌生，后来湖南卫视在一次晚会的直播中引入了弹幕技术，观众可以发送自己的想法呈现在电视屏幕上，将这一小众文化推向了广阔的天地。(1)陈威：《弹幕视频网站及其用户的研究——以Bilibili弹幕站为例》，南昌大学2015年硕士论文。如今这种人人可以参与的评论互动新形式在各个视频播放网站炙手可热，弹幕发展的速度和热度有目共睹。

一、 弹幕及其特点

(一) 弹幕

弹幕，指的是在网络上观看视频时，随画面即时并且同步弹出的评论性字幕，类似小说中行间彰显的夹批，视频中屏间飘过的评点叫做弹幕，原意是指使用大量或少量火炮提供密集炮击。(2)陈一，曹圣琪，王彤：《透视弹幕网站与弹幕族：一个青年亚文化的视角》，《青年探索》2013年第6期，第19-24页。而弹幕用日语译为“だんまく”,其解释为“多数の弾丸を一斉に発射し、弾丸の幕を张ったようにすること”。根据其日语翻译能够看出，意思是同时发射许多子弹而形成子弹幕布，也就是我们在具有发送弹幕功能的视频网站中看到的，大量吐槽评论从屏幕飘过时效果看上去像是飞行射击游戏里的弹幕。

(二) 特点

1. 群体传播与群体规范

以bilibili视频网站中生活区up主“子时当归”所投稿的视频为主要分析对象，可以看出发送弹幕的用户持有高度一致的目标、兴趣以及关注点，多为欣赏投稿作者独立、精神富足的温馨独居生活，对作者井井有条制作一日三餐食物后精心烹饪的同理满足感。而当弹幕中出现询问作者个人隐私的弹幕内容时，弹幕内容便“群起而攻之”，这便是在弹幕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弹幕礼仪，是用户们发送弹幕时都会遵守的规则，也是以喜爱同一个up主为共同目标之群体的群体规范。(3)胡彦姣：《bilibili弹幕视频网站用户行为模式与群体传播》，《新闻研究导刊》2019年第10期，第95页。

2. 反馈即时

弹幕作为一种依附于视频播放进度的即时评论，与传统的视频评论区相比较，最大特点在于得到的反馈具有即时性。(4)刘慧佳：《弹幕视频的传播模式构建与用户心理分析》，《新媒体研究》2018年第6期，第20-22页。评论内容的传播与反馈同时进行，受众在观看某一视频时，在打开弹幕的情况下，会根据观看进度实时出现其他观看者在视频某一时间点发送的弹幕。根据当前所看到的弹幕内容也可以即时发送自己的评论进行反馈，一方面是对于视频内容，另一方面也可与已有弹幕进行互动，这便形成一种突破了时空限制的体验感。

3. 不可逆性

根据B站的弹幕管理机制，用户在观看视频时发送的弹幕，自己是不能够进行删除、再编辑等行为的，网站也不提供入口供用户查看曾经发送成功的弹幕，也就是发送成功的弹幕不具有可逆性。

二、 弹幕视频网站中的受众心理

(一) 弹幕视频网站中受众互动心理特点

1. 高度互动感

因弹幕视频网站当中弹幕具有碎片化、即时性等特点，同时随着社会发展，人们更加倾向于碎片化阅读，弹幕内容的精简短小、瞬时滑动过屏幕等一系列表现都十分符合多数受众的阅读习惯，正是在这样与个人阅读习惯高度契合的条件下，潜移默化地调动了受众的参与热情，从而在观看视频时若看到引起共鸣抑或是对立感的弹幕时，受众愿意发表个人意见，与视频内容、作者或者弹幕积极互动，从而在观看视频的同时获得高度互动感。

2. 自主选择性

面对多样的视频封面以及标题，受众会依据个人生活或是工作上的需求进行视频的选择，视频的封面或标题与受众的兴趣、需求吻合时会大大增加受众选择的几率。而当受众选择观看某一视频后，其中的内容和弹幕也会影响观众的体验感，从而作出是否将视频完整观看的选择。

3. 深度参与感

在我们打开某一个带有弹幕功能的视频时，开头处总是能够看到“有人吗”“来早了，等弹幕养肥了再来”等类似内容的弹幕，这便鲜明体现出许多受众的心理特点，打开弹幕功能观看视频，能够营造一种多人共同观看的氛围，带给受众陪伴的感受，加入到弹幕讨论的队伍中，即时发表自己的感受与想法，以获得互动与共鸣。

4. 无端宣泄情绪

受众观看视频的同时可以打开弹幕功能随进度条观看弹幕。观看弹幕时，有时会看到恶意内容，或是出于对视频作者、视频内容或弹幕内容的不满，又或是出于个人原因而想要寻找发泄端口，便在弹幕中发布容易引起争吵的言论以及失范言论等。

(二) 情感体验视角中的受众心理特点

学生上课时，最常见的就是教师展示直观的教具，配合生动有起伏感的语言以激发学生的主体意识，让学生沉浸在课堂当中，与课堂教学的内容产生共鸣，再加以富有尝试性的教学活动，使学生在体验中求知求乐，这便是情感体验式教学模式。本文基于情感体验视角分析受众的心理及其互动模式，与情感体验式教学异曲同工之处就是观看弹幕视频时，侧重进入视频中人物的内心世界，将自己的经验与体验融入到弹幕视频中，从而感同身受地去体验视频中相似的情感。正是基于对受众个人的认知、愉悦情感、个体生理情绪等的唤醒程度，从而激发其在观看弹幕视频时的认同感或反对情绪，增加表达欲望进行弹幕互动。

三、 弹幕内容与受众互动模式分析

(一) 内容——内容

对于弹幕视频网站中受众互动模式的研究，笔者基于情感体验视角，选择bilibili网站中2020年1月15日开播的连载纪录片《人生第一次》第一集中的弹幕作为分析研究的案例。《人生第一次》是央视网联合上海广播电视台纪录片中心和bilibili出品的12集连载人文纪录片，该纪录片以小见大，通过记录不同的人们在人生重要节点上的“第一次”，表现当代中国人的生存哲学。(5)搜狗百科：《人生第一次》，https://baike.sogou.com/v184770108.htm fromTitle=%E4%BA%BA%E7%94%9F%E7%AC%AC%E4%B8%80%E6%AC%A1.该纪录片内容人文气息浓重，表现形式真实、贴近生活，极易引起受众的情感代入，跟随视频内容体验不同的人生阶段。在B站纪录片分区中筛选人文历史类作品选择按照弹幕最多排列，截至2020年3月1日，第一集《出生——第一声啼哭之前》观看量达到171.6万人，弹幕数2.6万条。

《人生第一次》第一集主题为“出生——第一声啼哭之前”，首先由一位故事讲述人在后台录制旁白的画面引入，然后播放极具中国风的皮影戏动画作为片头，主要跟踪拍摄记录三位产妇的生产过程以及各自的家人，以点带面反映不同家庭迎接新生命的重要时刻，展现每一个生命必经的重要节点和生命的来之不易。

选择这一视频中的弹幕作为研究对象的原因：首先，《人生第一次》由央视、bilibili联合出品，2020年1月15日开播，是至今仍在更新的纪录片，题材新颖，播出后广受好评，由国内最具权威的电视平台播出，也更使受众信服，传播更加广泛；其次，在bilibili网站纪录片分区中人文历史类纪录片选择按照“弹幕最多”进行排序，《人生第一次》第一集排名第二，观看量在同系列中排名第一，从弹幕数量及观看量方面来看具有代表性。

本研究选择在网页版bilibili网站中查看本视频的历史弹幕，历史弹幕可按照日期查看，本视频每日弹幕容量约为3000条，历史弹幕日期随机选择10天，总量约为3万条，以此作为研究样本。

此3万条弹幕主要分为五类。第一类为刷存在感类弹幕，共有3305条，也叫做无意义弹幕，广泛存在于视频的开头、结尾处，主要有“来了，来了”“前排”“三刷”“我走了，太可怕了”等。这种类型的弹幕几乎存在于所有弹幕视频当中，具有普遍性，对于本研究价值不大。

第二类为内容拓展类弹幕，共有6828条，此类弹幕主要是指弹幕视频观看者在观看到某条弹幕后，触发了个人已掌握的知识领域而产生不同方面的联想，拓展出更加广泛的内容，具有普及和教育的作用，并且不局限于视频内容范围。例如“涂松岩老师很厉害的，演员、配音演员，摄影也很厉害”“科普：瑞金医院，全球最有名的医院之一。外号：能和死神抢人的医院！！！”“导尿其实最好在清醒的时候插，麻醉后插醒来比较难受”“背景音乐《推开世界的门》杨乃文”等(见图1)。

图1 内容拓展类弹幕

第三类为视频内容互动类，共有13874条，此类弹幕主要指视频受众针对视频所传达的人文、生存哲理、故事情节、人物情感等内化后产生的不同理解，通过发送弹幕这一互动形式发表自己的想法。例如在视频中出现的第三对夫妻，妻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同时怀有一对双胞胎，经历了一次心脏手术后紧接着一个多月又需要进行剖腹产手术，这对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弹幕中出现“春和景明，棒棒，母亲也棒棒的”“哎……果然我还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为了生个孩子让自己受这种苦”等不同观点，甚至还有在两次手术都成功时受众发送的“恭喜恭喜恭喜”这类弹幕占了满屏(见图2)。

图2 视频内容互动类弹幕

第五类为弹幕内容互动类，共有5437条，此类弹幕主要是指受众观看弹幕视频时针对画面中飘过的弹幕发表个人想法或是针对弹幕提问、解答等一系列互动行为，例如在本视频前一分钟左右出现频率最高的是观看者发送自己选择观看本视频的动机——“豆瓣评分来的”“编导专业老师叫看的”“作业”“评价很好，来看看”等，同时能够看到“前面的，我也是老师叫看的”“同作业”等诸如此类因弹幕而引起共鸣从而互动的弹幕类型。

根据以上对弹幕分类及本视频内容的分析，可以得出五类弹幕当中刷存在感类弹幕占11%，内容拓展类弹幕占23%，视频内容互动类弹幕占46%，内容提醒类弹幕占2%，弹幕内容互动类占18%(见图3)。

图3 《人生第一次》第一集五类弹幕比例图

(二) 受众——作品

根据上文对《人生第一次》第一集部分弹幕内容的分析，可以清晰看到五类弹幕中视频内容互动类、内容拓展类合计占比69%，明显占到较大的比例，而这两类弹幕正是属于受众与作品之间的互动模式。从情感体验的视角出发，受众是研究的核心，视频中的画面内容唤起了受众的情感，当唤醒程度较弱时，受众参与互动的动机也相对较弱，发送弹幕等行为的可能性较低，但当唤醒程度较强时，受众就会被激发产生正性情绪或负性情绪，从而在行为层面表现为发送相应情绪的弹幕进行互动。正如在所分析的视频中，受众在观看到使人情绪紧张或是真实的手术室场景时，弹幕中多出现“瞬间就掉眼泪了，哗啦啦地哭”“为什么我好紧张，好害怕”等类似紧张情绪的弹幕；或是随着紧张剧情过后的如释重负，弹幕中多出现“恭喜恭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及视频中第三位产妇因做梦梦到双胞胎的名字为春和、景明，在经历了两次大型手术后，弹幕中出现了刷屏般数量的“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以表达对这个家庭的祝福。

视频内容互动类以及内容拓展类弹幕也是受众进行二次创作的一种形式，二次创作包括了模仿创作、改编、引用并加以发展等多种创作形式，是一种以已有作品为基础，在此基础上进行改编、模仿创作、引用并加以发挥，其引用以及改编的成分很大。(6)孙振虎，赵甜：《参与式文化视角下的弹幕视频分析》，《当代传播》2018年第6期，第90-93页。最初二次创作多见于B站中个人up主上传的对于影视作品的再剪辑或解说，属于较小众的娱乐互动行为，随着B站以及个人制作类视频的发展，这一再创作行为逐渐大众化，并被越来越多人所接受。受众根据自己的理解，对已存在的作品进行再剪辑、改编等行为，而产生新的作品。当然，“弹幕”也是一种二次创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例如，人们观看《人生第一次》时，有对母亲孕育新生命之不易而产生的敬畏之情，有对当代医术之先进的感叹和感恩，有对新生命到来而产生的生命延续之感喟，也有因生产过程的疼痛而产生对生育的恐惧欲选择丁克，还有对片尾曲、插曲作出评论等，这些不同体验汇聚成一种表现形式，就是“弹幕”。每一位受众发送的弹幕，每一条内容不同的弹幕，都可以被称为二次创作。

从另一方面来看，弹幕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成熟，也正是对受众二次创作的间接肯定以及鼓励，受众对《人生第一次》发送不同内容的弹幕，去表达对视频内容的感受，去体验视频内容的情感，感受作品传达的人生哲理，这一条条弹幕既是对视频内容的二次创作，也是对作品的一种认同和肯定。

受众为了视频内容的理解更新，除“弹幕”这种形式之外，还可以表现为受众以作品内容为基调创作相关内容的视频，并且通过传播形成无限扩展的形式，但因与本文内容关联不大，故不再多作描述。

(三) 受众——受众

根据对《人生第一次》第一集中部分弹幕的分类，弹幕内容互动类占比18%，是五种弹幕中数量排名第三的互动类型，可见受众与受众之间使用发送弹幕互动的模式相较于其他形式更具有代表性。基于视频进度的弹幕技术使得受众之间的交流互动不受时空的限制，例如观看视频时会看到“人家这一集拍的就是出生，摄像头的重点都在孩子上面有什么问题吗？一直说没有关心孕妇……”“你们就听后半段?人家说回顾生产经历是妈妈说……何必这样”等弹幕针对已有弹幕的交流互动。弹幕之间的双向交流互动其实较难以实现，因为我们在某一时间看到的针对前方弹幕的交流，是以第三人视角看到的，后方弹幕针对前方弹幕发送后，前方弹幕者并不会收到任何互动的提醒，想要形成双向的互动，还需要前方弹幕发送者再次观看视频，针对后方弹幕作出评论才能够形成双向互动，这也是弹幕之间双向交流互动的一个还未解决的弊端。但国内主流视频播放软件如爱奇艺，针对弹幕互动也作了一些创新，例如受众点击视频上方的某一条弹幕，即会弹出一颗爱心，被点击的弹幕也会由白色变为彩色，此条弹幕的发送者便会收到点赞提醒，但B站暂时没有类似弹幕互动的改变，双向互动仍然带有一定的偶然性。

四、 弹幕发展现状分析

(一) 受众观看效果

受众在观看视频时，如子弹般划过屏幕的弹幕带给受众一种被陪伴的感受，因为打开了弹幕，产生一种并非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观看的感觉，但无数条弹幕匀速划过屏幕时，不免会吸引受众的注意力去阅读，这时便会由于注意力的分散而导致关注重点的转移，阅读弹幕内容和观看视频内容两者不可兼得，是选择阅读弹幕内容并作出判断而后发送弹幕进行互动，还是选择专心观看视频内容？这就对受众理解并作出反应的能力要求大大提高，在一定的程度上也会导致受众对视频内容理解得不到位。

一方面当视频内容引起受众高度认同或大量吐槽时，弹幕便有可能覆盖住整个画面；另一方面，弹幕中会出现因对内容的理解、看法不同而发表个人想法，引发争吵、谩骂等违反弹幕礼仪的不良行为；又或是已观看过某一视频的观众在弹幕中故意透露剧情等行为都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其他受众的观看体验，从而引发对弹幕这一功能的反感。这不仅是对弹幕礼仪的一种忽视，也不利于弹幕技术的发展。

(二) 完善弹幕礼仪以及惩罚机制

“弹幕礼仪”，顾名思义是针对弹幕使用所设置的相关行为规范，例如B站中规定违反法律法规、垃圾广告(例如：欢迎来qq群123****)、人身攻击(例如：你是s*了吗)、发送私人信息(例如：我手机号123***)、故意遮挡字幕以及不懂得阅读气氛(例如：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穿得不好看吗)等均为禁止发送的内容。在B站仅完成用户注册后还不能够发送弹幕，只有完成相关答题并达到所规定的分数后才能够获得发送弹幕的资格，这份试卷中便是大量的弹幕礼仪相关试题。如今，在B站作为视频的观看者仍然不能查看某一条弹幕的发送者的ID，并且B站开发了“小黑屋”机制以及风纪委员会，对违反弹幕礼仪的用户及其行为进行公示，给予相应的惩罚(7)李雅恬,汪奇兵：《从弹幕网站看新媒体用户的受众参与心理及行为》，《传媒论坛》2019年第2期，第94-95页。(见图4)。

图4 B站“小黑屋”公示页面

(三) 双向互动难以实现

当我们以视频观看者的身份点击视频进行观看时，以视频进度为载体的弹幕看起来是在多人线上互动，但这是弹幕的特殊性所造成的多人线上互动假象，实则双向互动难以实现。(8)冯韶丹：《弹幕视频语言的四大特征》，《传媒》2018年第6期，第47-48页。右击画面上某一条弹幕时，只能够出现举报、屏蔽和复制的选项，若在弹幕列表中点击某条弹幕，出现的也是举报或屏蔽用户两个选项，并不能够针对选中的弹幕进行回复评论，因为弹幕功能的匿名性我们也无法确定发送者的ID，导致无法实现弹幕之间的双向互动。而依附于视频进度的弹幕却能够带给受众一种实时双向互动的感觉，但其实这与评论区、私信等点对点的双向互动是不同的。弹幕双向互动的难以实现，使弹幕之间的交流受到限制。

五、 弹幕视频的发展途径

(一) 完善弹幕审核机制

以国内B站为例，作为up主所上传的视频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由B站的审核部门工作人员专门审核，一般要经过5—12个小时，有时甚至更久，正是这样仔细严格的人工审核，能够有效控制上传的视频质量，维护网站良好的创作氛围。但对于弹幕，只有屏蔽关键词、屏蔽发送者等管理机制，还没有完善的内容审核过程，导致观看视频时出现没有能够自觉遵守弹幕礼仪的不良内容，因为弹幕发送者众多、弹幕发送的数量庞大、发送时间范围大等客观因素，要完善弹幕审核，从源头抓起，是一项工作量巨大的任务。

(二) 优化弹幕技术，增强互动指向性

现在的弹幕技术已经有许多更新改进，比如增加了人脸识别技术，打开这一选项观看时弹幕可以在划过人脸时自动隐藏，增加的小黑屋页面和风纪委员会对违反弹幕礼仪的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规范的作用，但由于后者观看视频时若对前者发送的弹幕进行回复，前者并不能够知晓，弹幕单向性互动成分较多，回复需要再次回到曾经发送弹幕的视频进度，导致双向互动概率较低，可以增加回复功能，如右击弹幕时出现“回复”“点赞”等选项，并增加互动提示功能，以提高弹幕双向互动概率和积极性。(9)李亚臻：《弹幕视频互动现状及发展策略研究》，西北师范大学2017年硕士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