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战略背景下专业出版发展研究

丛挺?高远卓

【摘要】文章基于《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以专业出版数字化为主线，简要回顾“十三五”时期专业出版数字化的发展成就，面向“十四五”时期，结合专业出版特性从数字化战略视角，提出强化数据驱动的内容资源建设与运营模式，推动相关产业和社会治理数字化转型，重点从产业高质量发展和治理现代化角度探讨专业出版的发展方向和路径。

【关  键  词】“十四五”;数字化;专业出版;高质量发展;治理现代化

【作者单位】丛挺，上海理工大学;高远卓，上海理工大学。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数字化战略视域下的中国特色数字出版理论建构”（21FXWB024）;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21YFF0900400）;上海理工大学人才项目科研资助项目“数字出版基础理论研究”。

【中图分类号】G239.2 【文献标识码】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05.010

2021年12月30日，《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正式出台，对我国出版业发展进行了重要战略部署。《规划》提出：展望2035年，我國将建成出版强国，出版创新创造活力充分激发，优质内容供给能力显著增强，出版服务大局服务人民能力凸显，出版业实力、影响力、国际竞争力明显提高，出版领域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基本实现现代化，出版在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中的作用更加彰显。

“十三五”时期，国家高度重视以数字出版为代表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将打造高质量发展的数字出版作为建设文化强国的重要抓手。作为数字出版领域的重要方向，专业出版拥有坚实的专业内容资源基础，在专业性、科学性、权威性等方面具有其他出版领域不可替代的优势，占据出版业数字化转型与融合发展的引导地位。“十三五”期间，我国专业出版数字化经历了几个重要发展阶段，分别是数字化转型升级持续深入阶段（2016—2017年）、知识服务深化发展阶段（2018—2019年）、深度融合与高质量发展阶段（2019年至今）。在国家相关部门引导下，我国专业出版数字化转型升级持续推进，传统出版与新兴出版融合发展步入深水区，专业出版机构加快内容资源知识化、体系化、产品化开发，部分出版机构实现了由传统出版商向知识和专业信息服务商转型，知识服务呈现全方位、立体化、多层次的发展特征，为“十四五”时期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截至2019年，国家新闻出版主管部门先后启动了三批110家知识服务模式试点单位遴选和32家知识服务技术支持单位遴选工作，公布了18家知识服务类别科技与标准重点实验室名单及8项知识服务项目标准、7项知识服务国家标准，在试点示范、技术支持、科研支撑、标准研制等方面取得了卓有成效的业绩[1]。在各级财政部门和主管主办单位支持下，专业出版机构纷纷在各自垂直领域建立知识服务平台和知识资源数据库，如人民法院出版社的中国法律应用数字网络服务平台“法信”、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的知识服务平台、中国激光杂志社的中国激光移动知识服务平台、化学工业出版社的化工知识服务平台等，在市场上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随着国家各领域快速发展，尤其是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我国提出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等重大战略举措，专业出版迎来了新一轮的发展机遇和挑战。

一、数字化战略背景下专业出版的发展方向

面向“十四五”，我国专业出版将立足于出版业数字化战略的基础上，服务国家大局，积极融入国家信息化、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对接重点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需求，深度推进文化产业融合、专业内容资源知识服务模式创新与专业出版高质量发展。

1.总体上贯彻出版业数字化战略

出版业数字化战略本身是系统回应《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的“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国家“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加快发展新型文化企业、文化业态、文化消费模式，壮大数字创意、网络视听、数字出版、数字娱乐、线上演播等产业。具体到出版业，《规划》提出“实施数字化战略，强化新一代信息技术支撑引领作用，引导出版单位深化认识、系统谋划，有效整合各种资源要素，创新出版业态、传播方式和运营模式，推进出版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大力提升行业数字化数据化智能化水平，系统推进出版深度融合发展，壮大出版发展新引擎”。

有学者指出，文化产业数字化并不是某个单一技术改造，而是一项系统工程，其战略可分为五个层次，包括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数字化;文化企业管理流程数字化再造与商业模式的数字化升级;文化消费行为和精神体验的数字化;文化产业内部和外部各产业通过数字技术精益分工重塑价值链，实现结构升级、动能转化的过程;以及文化管理部门和整体社会公共服务部门的协同治理与公民文化权益通过数字化得到更好保障的过程[2]。对应的出版业数字化战略，同样也是多层次、全方位、系统性的战略转型，包括出版产品服务数字化、出版流程数字化、内容消费体验数字化、产业价值链与生态数字化及出版治理数字化的整合体系。

2.基于专业出版领域特性的数字出版发展方向

面对总体的时代背景与社会环境，不同细分领域的数字化进程会呈现不同的特征面貌。如教育出版在数字技术驱动下表现为教育与出版的深度融合趋势，大众出版表现为基于优质IP的全媒体整合传播。专业出版数字化则是在出版业数字化战略的总体布局下，深度嵌入国家信息化、数字经济发展方向和特定细分产业发展趋势，表现为出版资源数据化、出版产品服务化、消费体验智能化、产业价值链生态化、出版治理现代化等特征。具体而言，结合国家相关部门“十四五”规划内容，专业出版将迎来重要的发展机遇。

（1）强化数据驱动专业出版内容资源建设与运营模式

2021年12月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印发的《“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和2022年1月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均高度重视数据资源的战略价值。前者提出“建立完善数据要素资源体系，激发数据要素价值，提升数据要素赋能作用”，后者明确“到2025年数据要素市场体系初步建立。数据资源体系基本建成，利用数据资源推动研发、生产、流通、服务、消费全价值链协同”。上述规划文件为推动专业出版数字化建设提供了方向指引，有利于发挥专业出版数据类型丰富、数据规模大、数据价值含量高的优势。

（2）推动相关产业和社会治理数字化转型

专业出版区别于其他出版领域最显著的特征是与特定行业和细分领域的密切联系，体现了出版专业化的分工特色，因此在响应相关产业和社会需求方面具有显著优势。面向“十四五”，“产业数字化转型”与“数字治理”成为重要的高频词。

在产业数字化转型方面，《“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明确提出，构建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体系，分别对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新业态新模式发展、区域协同发展、数字化绿色化协同发展等做出战略部署。为此，专业出版在推动自身数字化转型的同时，也将深度融入相关产业和细分领域的数字化转型，从传统出版产品转为嵌入式的知识密集型服务，助力产业高质量发展。

在数字治理方面，《“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提出，构筑共建共治共享的数字社会治理体系，具体包括建设立体化智能化社会治安防控体系、打造一体化智慧化公共安全体系，以及推进新型智慧城市高质量发展等。《“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提出，推动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建设，重点关注数字文化内容资源和管理服务大数据资源建设，加快公共文化网络平台建设，拓展公共文化服务智慧应用场景等。作为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专业出版在积极推动行业自身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同时，还应在智库治理、应急治理、数据治理、公共文化治理等方面发挥专业优势，尤其要将优质专业内容资源与相关领域治理需求紧密结合，服务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

二、数字化战略背景下专业出版的发展路径

围绕上述方向，以下重点从产业高质量发展与治理现代化角度探讨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策略。

1.基于数字化战略的专業出版高质量发展路径

关于出版业高质量发展，原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柳斌杰将其界定为更高质量、更高效率、更多业态、更新技术、更强队伍，更有魅力、更可持续、更具影响力的新型发展态势，具体包括出版保障体系、出版企业、出版产业、出版产品、出版服务和出版队伍[3]。具体到专业出版，相关学者除了强调政治导向、政治建设，还专门提出专业出版机构应推进知识服务体系建设[4]，打造融合出版产业链[5]等建议。笔者以为，面向“十四五”，基于数字化战略的专业出版高质量发展应重点从以下几方面展开。

（1）做大做强专业出版数字化市场主体

《规划》提到，要根据不同的出版门类特点推出一批技术领先、融合度高、精品聚集、示范性强的出版单位，带动行业全面提高融合发展能力和水平。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离不开龙头企业发挥引领示范作用，因此，必须以龙头企业构筑专业化服务平台，驱动专业出版数字产品和服务的精品化，推动行业持续壮大繁荣。

在2021年10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公布的“出版融合发展工程2021年度入选项目”中，专业出版机构占到六成以上，其中人民卫生出版社、人民邮电出版社等8家单位入选出版融合旗舰单位，包括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化学工业出版社在内的12家单位入选出版融合特色单位。从目前国内发展状况来看，专业出版数字化领域已初步形成由中央出版社牵头、地方优秀专业出版社与大学出版社紧跟的发展态势，但“有高原，无高峰”的问题依然突出，缺乏国际领先水平的专业出版龙头企业。“十四五”时期，在相关细分领域占据领先地位的专业出版机构应进一步抢抓机遇，对标国际先进水平，落实数字化战略方向，推进创新驱动，实现可持续发展。

（2）加快提升专业化产品服务和运营能力

随着数据密集型产业和科研时代的到来，包括数据分析、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在内的人工智能技术正在重构各行各业的工作方式，基于数据驱动的产品和服务模式成为专业出版机构的探索方向。2021年国家新闻出版署公布的“数字出版精品遴选推荐计划”中，总共有20个入选项目和20个提名项目，属于专业出版数字化领域的接近70%。截至2021年，该计划连续实施了三届，总计入围项目181项，有力推进了专业出版数字产品和服务创新。如人民法院出版社推出的法律知识服务和案例大数据融合平台“法信”是2019年第一批入选“数字出版精品遴选计划”的产品，该产品利用法律知识体系图谱（法信大纲）对各类法律碎片化的知识元（包括法律条文、案例要旨、法律观点）进行分类聚合与串联推送，区别于传统数据库的初级服务模式，提供智能化的知识数据服务和“一站式”法律专业知识解决方案。

尽管目前国内专业出版数字产品和服务取得了显著进步，但与同一行业的其他知识密集型服务企业相比，专业出版机构推出的知识服务产品仍存在同质化严重、服务目标用户不精准等问题[6]。面向“十四五”，专业出版机构应在现有数据资源的基础上，深入科技、医疗、法律等专业目标用户的现实场景，积极融合对接外部资源，探索开放式创新模式，将创新目标聚焦在提升用户业务效能上，真正实现从数据驱动到智能驱动的服务和运营模式转变。

（3）完善专业出版高质量发展的保障

推动专业出版高质量发展，离不开资金投入、技术支撑、人才队伍、数据资源等多要素综合保障。如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坚持“以最专业打造最优秀”的精品出版理念规划产品线集群，努力打造包括上海辞书出版社汉语语文辞书编纂中心、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哲人石”科学人文出版中心在内的19个学术出版中心，打造专业出版品牌。为此，集团近年已投入2500余万元专项资金对双效俱佳的优秀出版物进行专项奖励，未来还将加大对出版内容精品建设的扶持和统筹力度。中原出版传媒集团提出强化顶层设计，加强版权智库建设开发，加快实现“政产学研金介用”一体化发展，致力于打造全国一流的版权产业高地和知识服务高端智库。

人才是发展的关键，相较于其他出版门类，专业出版数字化对复合型人才的需求更加迫切，不仅需要具备扎实专业基础的人才，还需要掌握新型出版运营管理能力的人才。因此，专业出版机构有必要完善人才发展规划，构建与企业发展相匹配的多元化人才生态。

2.基于数字化战略的专业出版治理优化路径

基于数字化战略的专业出版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具有文化治理和科技治理双重特征。前者体现了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的意识形态和文化属性，后者体现了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的技术和创新属性。面向“十四五”，专业出版在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应遵循两条路径。

（1）基于行业内部视角的治理优化路径

专业出版内部治理优化主要集中于专业出版本身。《规划》明确提到，坚持“党管出版”原则，更好履行政府职责，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党对出版工作的全面领导，推动构建“行政管理、社会治理、企业行业自律”相结合的出版治理体系。对此，可重点把握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坚持“党管出版”原则，牢牢把握专业出版政治方向。与其他出版领域一样，专业出版发展应始终紧跟党和国家对出版工作的总体定位。2018年11月14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会议强调“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着力构建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出版体制机制”。上述意见为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指明了方向，从维护国家文化安全、科技安全、产业安全的高度重视专业出版工作，强化政治引领，牢牢掌握党对专业出版工作的领导权，不断推动专业出版内容建设，建立健全意识形态风险防控机制体系。

二是坚持依法治理，完善专业出版法规制度体系。正如相关学者指出，依法治理是网络出版治理现代化转型的前提，是将我国制度优势转化为网络出版治理效能的必由之路[7]。针对数字出版领域出现的违规违法和失序行为，《规划》明确提出“规范网上网下出版秩序”，强调“进一步压实网上出版有关单位和平台的主体责任，强化分级分类管理，改进创新内容监管方式手段……更好优化网上出版生态”。随着网络直播、知识付费、知识服务等新业态新模式的出现，专业出版机构需进一步完善包括数字版权保护在内的相关法规制度建设，加强对新型出版平台的版权监管，完善对侵权盗版行为的快速响应机制，探索新技术条件下的版权许可方式，提升专业出版知识服务平台的运行效率。

三是强化多元主体协同治理，助推专业出版治理能力现代化。针对文化领域的治理，相关研究普遍意识到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重要性。在版权治理方面，《版权工作“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广泛整合运用社会力量，加强与版权协会、版权保护中心、版权服务机构、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的协作，逐步构建全社会共治的版权保护机制。在推动文化科技融合方面，中国出版协会科技出版工作委员会2019年为响应国家《关于促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的指导意见》，专门成立了科技融合出版部，联合多家专业出版机构共同搭建沟通协作平台，推动行業融合发展。面向“十四五”，专业出版须在党和政府主导下，进一步鼓励和支持包括行业协会、行业服务机构、集体组织在内的社会各方积极参与行业治理，形成“一主多元”协同治理结构，推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

（2）基于国家治理视角的外部治理优化路径

出版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关系，受到国内学者的普遍关注，相关研究从“传播真理、塑造信仰”的核心政治功能，“传播观念、价值认同”和“传承历史、创造转化”的文化功能，“传播知识、教化育人”的教育功能，“呈现前沿、促进创新”的知识传播功能等方面，探讨了出版对国家治理的重要作用[8-9]。就专业出版而言，其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贡献主要表现在安全治理、智库治理和应急治理三个方面。

一是安全治理。专业出版具有传播科技知识、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与产业发展的重要功能，针对该领域的安全治理主要涉及意识形态安全、文化安全、科技安全、产业安全等。相较于其他出版领域，专业出版往往以专业科技知识为生产加工对象，除特殊主题外，一般不直接阐述政治理论观点[10]，但其潜在的安全风险仍不可忽视。如专业出版数字产品的地理插图上出现错绘、漏绘现象，也会造成严重的政治问题，需引起高度重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下，我国面临历史性机遇和挑战，打造科技强国成为国家重大战略。科技安全与产业安全作为国家安全体系的重要组成，也被提上议事日程。专业出版在推动科技进步与产业创新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面向“十四五”，专业出版机构应主动把握前沿科技发展方向与产业变革趋势，不断提升出版服务能力，助推科技强国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更好地保障国家科技安全与产业安全。

二是智库治理。自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以来，智库建设成为各行各业关注的焦点。出版智库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推动出版业转型升级和融合发展为主要目标的出版行业智库，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另一类是面向特定行业和领域的专业型智库，主要集中于专业出版机构，如电子工业出版社创立的华信研究院。从专业出版数字化发展空间来看，后者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更强。如美国专业出版商麦格劳·希尔旗下的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 s）就是国际权威的金融分析智库，提供广泛认可的信用评级和分析咨询服务。面向“十四五”，专业出版机构应在强化自身数字产品和服务的基础上，积极加强行业智库建设，跳出出版业范畴，从更大范围持续推动国家经济社会治理能力提升。

三是应急治理。近年，在国家总体安全观指导下，党和国家不断加强应急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并于2018年组建了应急管理部。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面向应急治理的应急出版与知识服务体系建设受到出版业界广泛关注。应急出版是在坚持社会效益导向的前提下，提升国家应急治理能力，推动完善公共文化服务的重要出版活动。相关学者将应急出版定义为建立在决策层对突发事件快速反应基础上的具有明确指向性和任务性的快速出版活动[11]。从应急出版理论与实践发展看，专业资源优势与技术优势是提升应急出版能力的关键所在，然而，受突发事件不确定性与现有出版流程复杂性等多种因素制约，专业出版在响应国家应急治理需求方面仍存在一些不足。面向“十四五”，专业出版在推进常规社会治理的同时，应有针对性地建立应急出版服务体系，通过完善顶层设计搭建应急出版内容资源体系与服务平台，推动多元主体开放数据共享，整合专业优质资源，强化精益管理，推动国家应急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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