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对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效应

2022-04-12 01:55程晓静
云南财经大学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生产率门槛产品质量

程晓静

(1.东莞职业技术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 东莞 523808;2.菲律宾圣保罗大学 商业管理系,卡加延省土格加劳 3500)

一、引言

制造业是工业领域中的重要行业,为了加强国家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改良和升级,在“十四五”规划中,认为制造业出口产品将持续拉动经济增长。现阶段,中国制造业的发展已经进入高级化阶段,商品消费的外循环已经被赋予了新的内涵。与“十三五”规划相比,“十四五”规划更明确了制造业发展时期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在区域经济的驱动下,加上绿色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有了新的发展机遇。

近几年,制造业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占了很大比例,国内消费商品走出国门已经是重要的趋势和发展方向。钢铁、石化、建筑材料等制造领域为绿色机械设备和自动化产品带来了更加广阔的市场空间。高端设备产业和新能源制造业的快速发展,更为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发展带来了诸多不确定的影响因素。为此,本文结合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以及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发展情况,以国内外研究资料为重要依据,从制度、环境以及企业等领域,对其影响问题进行深入剖析。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回顾

目前,关于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和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问题的研究,需要从两个方面分析,即国外研究情况和国内研究情况。

1.国外研究情况

根据现有国外研究资料的统计,发现国外关于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和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问题均进行区别分析。一部分专家学者以制造业出口服务化为研究对象。如Pattnayak和Chadha[1]提出了服务行业对印度制造业出口的影响,他们的研究佐证了服务业在制造业出口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Jiang和Zhang[2]认为,新时期制造业出口产品应该包含更多的服务价值。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针对制造业产品服务功能输出问题存在着差异,与发达国家相比较而言,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出口更多地集中在运输、仓储等低附加值企业中。另一部分专家学者则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了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方面。Yu等[3]在研究中发现,外商投资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是显著的。他们认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具有较强的空间集聚特征,在外商直接投资较为聚集的城市中,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能够产生辐射效应。

2.国内研究情况

目前,国内关于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和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领域。王家庭和梁栋[4]59从中国文化制造业发展角度出发,认为在制造业领域,林产工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影响。他们认为中国文化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差异性较大,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要高于东北地区和中部地区,并提出了中国文化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禀赋结构、市场需求、地区发展水平、文化产业发展水平等要素的影响。朱风慧和刘立峰[5]则从中国制造业集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非线性影响的角度出发,认为威廉姆森假说在中国制造业领域显著存在,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制造业集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正向影响边际递减,而这一变化主要是由集聚对绿色技术进步的影响主导的;开放性假说在中国制造业领域被否定。随着对外开放程度的扩大,制造业集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由负转正。

(二)研究假设

在借鉴国内外已有相关研究文献的前提下,对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高低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进行分析探讨,大致从两个思路展开[6]。其一,国内有研究认为,进出口贸易发展的质量越高,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促进作用和经济收益对绿色清洁技术发展产生的积极作用越显著。在此基础上,能够带动和加速工业企业的绿色转型,有效对其产生的污染实现科学合理的控制。通常情况下,制造业出口产品的质量越高,就越能说明相关制造业企业自身拥有技术水平较高的生产工艺以及更加环保的相关标准。这一类企业在一定程度上会向外部产生技术、知识等溢出效应,从而对当地的经济水平与环保投入产生相应的促进作用,进而对地区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产生较为积极的影响[7]。其二,国内研究认为,地区的制造业企业如果更加倾向于提高出口产品的质量,那么此类企业往往会在“边做边学”的效应中通过实践与学习获得更多的经验与知识,促进企业自身的技术创新以及生产效率。但一旦出口规模随之逐渐扩大,就势必会产生更多的污染,这些增加的污染排放必然会导致企业当地环境的恶化[8]。因此,制造业产品质量提升带来的正向溢出等外部效应的水平,最终决定了制造业产品质量提升对制造业企业当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产生的积极影响的程度[9]。然而,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是否为当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带来了积极影响,还需要对此展开进一步的研究。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制造业企业当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产生的影响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除此以外,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作用机制还会受很多因素制约,这些因素通常包括当地的政策改变、市场环境以及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等。所以,本文的研究路径从环境规制、制度环境和所有制结构这三个方面出发,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非线性影响展开进一步分析。

国内外已有研究文献表明,进出口产品和环境规制会产生相互影响,这种情况会对制造业企业当地的碳排放产生一定程度的控制[10]。通常情况下,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会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带来的积极影响,而环境规制又会以提升制造业企业的生产成本为门槛,这可能会导致环境规制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产品出口质量提升产生积极影响的过程中出现一定程度的约束。因此,本文借鉴此类观点,认为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创新以及生产要素配置会受到环境规制的制约,甚至使整个地区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影响[11]。不过,环境规制只要政策合理,又会出现“产品转换效应”等补偿,使制造业企业在相关政策的引导下,积极展开绿色转型,研发生产更多的清洁型产品;在满足环境规制的同时,又提高了产品的质量。如此,可以认为作为外部作用力的环境规制促进了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12],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也得到了加强。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H2a:环境规制在制造业企业当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产生影响的过程中可能存在门槛效应。

制度环境是为生产、交换和分配建立的基本政治、社会及法律规则。其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影响过程中也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制度质量通常是用来评价一种制度好坏的方法,其范畴一般为地区法治的程度、政府机构的工作效率等,这些都属于这个区域的整体软约束度[13]。出口产品质量在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制度环境产生的调节作用会受到其质量维度的影响。在现实情况中,中国的空气污染显著受到产品出口产生的正向影响,这是因为中国粗放型的贸易政策,不合理的资源开发和资源配置,带来了空气质量下降、植被破坏等一系列的环境问题[14]。所以,良好的制度环境是必不可少的,其能够为引导制造业企业绿色转型提供相应的市场环境基础,对企业效率受到贸易投资发展促进的影响起到推进作用。由此,制度环境在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发挥了正向的调节作用。此外,制度质量的提升还会对当地的交易成本、资源配置效率产生正向的影响,对提升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有着促进作用,并且可以通过影响人民消费结构的方式,刺激制造业企业更倾向于绿色产品的生产研发[15],以及更关注市场中相关服务的需求,进一步提升相关出口产品的质量,从而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积极影响。

同时,本文还以所有制结构为切入点,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展开研究。不过,国内已有研究文献中鲜有关于此类的研究,故而以此为视角展开进一步的讨论。基于中国以公有制为基础,多种所有制并行发展的现有国情[16],产权性质为国有的企业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产生的影响尤为重要,因为其通常具有资金和规模优势,在绿色技术的研发和创新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17]。制造业产品质量的高低一般取决于制造业企业技术吸收的能力,而所有制结构在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制约。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b:制度质量在制造业企业当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产生影响的过程中可能存在门槛效应。

H2c:所有制结构在制造业企业当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产生影响的过程中可能存在门槛效应。

三、研究方案设计

(一)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

对比传统的距离函数,基于松弛向量的非径向以及非角度的SBM方向性距离函数,其可以涵盖投入过度、产出不足以及非期望产出等[18]各种情形的发生,让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相对准确并契合经济现实。鉴于此,本文借鉴国内外已有研究文献的测度方法,设定SBM方向性距离函数如下:

(1)

(2)

(3)

当下,较为主流的生产率测算方法有三类,即Malmquist指数、Luengerber指数和Malmquist-Luengerber指数。然而,上述指标均或多或少地在可传递性以及不可行解等方面存在一些问题。比较而言,全局参比方法则能够使以上问题迎刃而解,为了更加真实有效地测度GTFP,构建了GML指数,具体模型如下:

(4)

式(4)中,t至t+1时,GTFP持续提升用GMLt+1>1表示;该指数如果GMLt+1<1,则意味着在t至t+1时,GTFP正在持续地下跌;GMLt+1=1,则意味着在t至t+1时,GTFP维持稳定,没有变化。其中,测度GML指数所需要的数据具体可见表1。

表1 GML指数相关数据解释

本文数据来源为国研网对外贸易数据库、国泰安数据库、中国环境统计年鉴、EPS数据库以及各省份统计年鉴等。

(二)研究变量

被解释变量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本文构建把各省份分别看做独立的生产决策单元,且设定各省份每年最佳实践边界[4]61,然后通过SBM-GML模型对中国30个省份(不含西藏及港澳台地区),时间范围在2007—2021年的GML值进行测算,用来表征各省份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核心解释变量是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QUA)。该变量的测度,国内外已有文献中存在着大量的测度方法,因此近年以来,无论是测度方法或是测度维度均有了较为明显的改进。本文将从出口技术复杂度以及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等角度对制造业企业所在地区出口产品的质量进行衡量[19]。具体测算模型如下所示:

(5)

式(5)中,e省份出口的i产品的单位价值用pie表示;n省份出口的产品i,其额度和全国出口额度的占比用uin表示;弹性系数用θ表示。

图1为2007—2021年全国30个省份的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发展趋势,按照东、中、西部分为三个组,由该图趋势可知,相比东部地区,中部和西部的增速较为显著。

图1 2007—2021年全国30个省份的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发展趋势

门槛变量为环境规制(ER)、制度质量(SQ)和所有制结构(OS)。其中,环境规制鉴于目前学界进行衡量的指标各异,本文将该指标的代理变量采取环境治理投资额的对数进行表示。制度质量的代理变量则以中国30个省份的市场化指数进行衡量[20]。所有制结构借鉴国内已有研究文献,以国有企业实收资本和工业总资本的比值作为代理变量。

控制变量为外贸依存度(TRA)、政府支出规模(GOV)、产业结构(INY)、对外开放水平(OPN)、人均生产总值(GRP)、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强度(IPC)。

(三)模型构建

基于区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当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的检验,本文构建动态面板模型如下:

(6)

式(6)中,省份用i表示,年份用t表示,i省份t时期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用GTFPi,t表示,i省份t时期的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用lnQUAi,t表示,年份滞后一期用t-1表示,个体观测效应用øi表示,研究中引入的一系列控制变量用controlsi,t表示,随机误差项用εi,t表示。

基于H2a、H2b以及H2c的检验[21],本文的门槛变量引入了环境规制、制度质量以及所有制结构,以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非线性影响进行研究,构建模型如下:

(7)

式(7)中,指示函数用I表示,门槛变量用X表示,门槛值用γ表示。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回归分析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2所示。

表2 2007—2021年各变量的统计性描述

表2(续)

表3是本文的基准回归结果,通过该表结果可知,在引入控制变量之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是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正向影响的,检验中有个体效应存在,混合回归被拒绝。根据固定效应模型的结果显示,GTFP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高的促进作用,回归结果的系数值均在1%水平显著。该结果与国内外多数研究文献的结论基本保持一致,也与本文的预期基本一致。不过,为了进一步验证结果的真实有效,接下来还要进一步展开分析。

表3 基准回归结果

(二)稳健性分析

本文基于验证模型所得结果的真实有效,展开稳健性检验。首先,将研究中的解释变量进行替换。在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文献中,很多人会用出口产品技术含量来衡量出口产品的质量,因此本文将使用出口产品的技术含量替代出口产品质量,具体估计结果见表4。通过该表结果可知,GTFP系数均为正值,且全部在1%水平显著。该结果意味着中国30个省份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均会受到出口产品技术含量增加的正向影响。该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基本保持一致,说明其结论基本可靠。其次,本文对研究数据展开分时段的分析,以验证回归结果的可靠性。研究中选择了2008年和2010年两个时间节点,之所以选择这两个时间节点,是因为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导致外贸企业萎缩,2010年以后中国经济下行趋势又比较明显。在这两个时间节点前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积极影响的水平并没有显著的波动,说明本文结论是稳健可靠的。

表4 稳健性检验结果

(三)异质性分析

鉴于中国省份众多,地域广阔,经济发展因地域不同而存在较为显著的差异性,由此导致各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正向作用而出现差异。所以,本文把中国30个省份按照地域划分成三个组,即东部、中部和西部。分组检验结果具体见表5,通过该表结果可知,M1、M2和M3的系数值分别是-0.003、0.081、0.064,且M2和M3全都在1%水平显著。这意味着东部地区产生的影响较不明显,而中部和西部地区则十分明显。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东部地区经济相对发达,进出口贸易起步较早,制造业出口产品的质量早就在比较高的水平上,因此近几年来的提升空间已经在逐步变小。而中部和西部地区的情况则恰恰相反,除了提升空间较大以外,凭借着国家的政策扶持,很多企业搬迁过去,使得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提高幅度变得很大。

表5 分组异质性检验

(四)内生性分析

关于内生性讨论,本文由三个方面进行分析。第一,采用不同的GMM估计方法,先后使用动态面板两阶段:系统GMM以及差分GMM,其中前者很多国内外文献都证实其比较可靠。表6是内生性分析结果,通过该表结果可知,估计系数相较于基准回归显著较大,这说明本文的回归结果是可靠的。第二,将核心解释变量进行一期滞后,通过固定效应模型展开估计,滞后一期的产品质量估计系数在1%水平显著,同时系数值也和基准回归的估计结果较为一致。这都意味着滞后效应对估计结果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第三,将出口产品质量分别滞后一期和二期的工具变量作为滞后项,且使用两阶段的SLS模型,分别通过了LM检验、F检验以及Sargan检验。出口产品质量系数值为正值,且在1%水平显著。

表6 内生性分析

表6(续)

(五)门槛回归分析

表7是环境规制、制度环境以及所有制结构的门槛估计检验结果。通过该表结果可知,环境规制在作门槛变量的情况下,模型有门槛值2个,分别是3.756和1.888。制度环境在作门槛变量的情况下,模型存在1个门槛值,为0.299。所有制结构在作门槛变量的情况下,模型存在2个门槛值,分别是72.440和61.834。

表7 门槛估计显著性检验和置信水平

表8是根据模型(7)的相关参数回归结果。通过该表结果可知,当环境规制门槛值小于1.888时,环境规制在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并没有产生明显的作用。但是,当环境规制的门槛值在1.888和3.756之间时,环境规制就会在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产生较为显著的提升作用。当环境规制的门槛值大于3.756时,又会在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产生抑制作用。在现实情况中,环境规制水平较低时,企业进行节能减排的动力较小;当环境规制介于第一门槛和第二门槛之间时,企业排放污染的成本变大,企业节能减排的动力增强,绿色产品的技术创新力增强。也就是环境规制的压力促进了出口产品质量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显著提升。

表8 门槛参数估计结果

当制度环境的门槛值小于单一门槛值0.299时,制度环境在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产生的作用不显著,而当门槛值大于0.299时,则发挥了较为显著的提升作用。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应该是,当市场环境软约束得到改善时,加强了制造业企业寻求绿色产品技术创新的意愿和动力,且绿色清洁技术密集度高的产品在市场中有着更大的竞争能力,良性循环的制度环境必然会促进企业进行绿色产品的技术创新,进而促进整体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当所有制结构的门槛值小于61.834时,其在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产生的作用并不显著;当门槛值介于61.834与72.440之间时,则产生显著的提升作用;当门槛值大于72.440时,产生的作用又趋于不显著。其原因可能在于国有企业大多在规模和资金上拥有较大的优势,其在绿色技术研发上有着更大的优势。所以,在低于第一门槛值时,意味着该区间内存在着大量的中小制造业企业,其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能力较低。而所有制结构门槛值一旦越过了第一门槛值,且小于第二门槛值时,说明国有控股的制造业企业比例变得更加合理,其在绿色产品技术创新上的能力更强,所以在出口产品质量提升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产生的促进作用也更强。但是,其门槛值一旦越过第二门槛值,这种积极的影响作用又开始变得不明显,这可能是国有企业比重增加,政府环境规制与利益结合而出现制度上的软化,进而使得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意愿出现停滞,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缓慢,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也随之变慢。

五、研究结论和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对2007—2021年中国30个省份的GTFP指数值进行了测算,通过动态面板和动态GMM对GTFP受到制造业产品质量提升影响进行了检验。具体研究结论如下:第一,在2007—2021年中国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在东部地区的增速较为缓慢,与中部和西部地区相比有着较大的差异性。因此GTFP受到区域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影响随地区不同存在差异性。第二,在引入一系列控制变量以后,GTFP受到区域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影响依然显著,且在分析内生性和替换核心解释变量以后,研究结果依然稳健有效。第三,通过门槛检验,环境规制、制度环境和所有制结构在GTFP受到区域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影响过程中存在非线性的门槛效应。

(二)政策建议

基于研究结论,本文提出政策建议如下:第一,在中国当前的发展战略背景下,绿色发展一直是制造业企业的发展目标。鉴于中国东部和中西部发展的差异,应积极制定和实施环保相关政策,促进企业通过自身改进展开污染排放的相关治理,在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同时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尤其是中西部地区,应该加强环境规制压力,对重污染企业的发展和迁移做严格限制,督导其加强排污治理,促进当地绿色经济的持续发展。第二,在基于中国加大力度推动对外贸易开放的大背景下,国内企业在加强国际交流合作的同时,应大力引进高新技术以及绿色企业的相关投资,加强企业自身的自主创新能力,对产品出口结构进行改善,积极主动地探索绿色清洁产品,提升制造业出口产品的质量,整体推动各省份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第三,基于各省份不同的经济水平和政策情况,因地制宜地制定和落实环境政策,改善市场环境,完善市场机制和营商环境,增强要素配置效率。引导出口企业重视绿色产品及绿色服务的创新。此外,通过市场化改革大力推动制造业所有制结构的调整,在提高国有控股企业GTFP的同时,增加高活力民营企业的占比,以各种有效政策扶持,鼓励其进行绿色技术创新,跨越出口产品质量的所有制结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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