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雷
(安顺学院人文学院,贵州 安顺 561000)
中国历史文选课的教学目的在于培养学生阅读、运用我国传统文献典籍的能力,该课程自20世纪20年代初创迄今已有百年历程,并逐渐奠定了它在高校历史学专业的工具性核心基础课的地位[1]93。在这百年历程中,研究者们对中国历史文选课的教学历程、教学目的、课程性质、教材编纂、教学方法等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形成了丰硕的成果(这集中体现在四届全国“中国历史文选”教学研讨会论文集第一集至第四集中,其他散见的专题论文可参阅万雷:《21世纪以来中国历史文选教学研究综述》,《科教导刊》,2017年第33期,第75-76页)。这些都为中国历史文选课程建设的深入推进提供了启发与借鉴。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课程思政”建设,2020年5月出台的《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指明“全面推进课程思政建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战略举措”[2],高度重视知识传授、能力培养与价值观引导的融合,要帮助学生塑造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2]。在这一背景下,中国历史文选作为一门承传和发扬中华文化的基础课[1]93,它在思政教育方面的功能也应予以重视。其实,中国历史文选的思政功能或教育功能早已得到了关注。陈泽延在1987年即著文强调当时的《中国历史文选》教材所选篇目多是我国文化宝库中的珠玑,教师应引导学生“充分吸收中国古文化的精华”[3]。马雪芹也强调了该课程具有的弘扬正气、激励人生的教育功能[4]。但就整体而言,目前还鲜有文章专题探究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建设问题,这与学界以课程思政视角研究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乃至古代汉语等课程建设的局面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笔者以商务版《中国历史文选》为例,从课程思政的主线、课程思政内容的供给、教学方法的优化、协同育人的推进、师资队伍的建设等方面探讨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建设问题。
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建设应有其主线,而主线的设定则基于对课程进行整体性、贯通性的思考与设计。主线的明确既有助于从宏观上把控本课程思政建设的整体布局与推进方向,又能兼顾各部分之间的独立性与灵活性。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的主线则由课程目标、教学内容等因素限定。就某种程度而言,教材集中反映了课程目标、教学内容等。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对教材内容的梳理来凝练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的主线。
高校目前使用较广的中国历史文选教材主要有三种,即周予同主编《中国历史文选》、赵淡元主编《中国历史要籍介绍及选读》以及张大可主编单元制《中国历史文选》,三者侧重点不同,各有胜场。这三种教材都呈现出“典籍+选文”的形式特点,且为了展示我国史体、史籍乃至典籍在体例、内容、价值等方面的丰富多样以及变迁轨迹,编者无不对所收之典籍和文章精挑细选,认真考量。但这一思路却在客观上使选文之间的有机联系被人为割裂了。与中国古代史等课程的历史性、宏观性相比,中国历史文选教学存在着明显的跳跃性、割裂性特点,给人以人物杂凑、转瞬千载的碎片式印象。在一定程度上,单元制《中国历史文选》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它力图以四部文献分类为理论基础,以史体为核心,从而构建“历史文献总集”型选学,给人以系统性、条理性、历史性的认知。但不可否认的是,选文之间形式上的割裂与分散问题还是难以解决。其实,这是就形式而言的。就内容而言,不同典籍、不同选文之间又是有机衔接、彼此呼应的,关键在于教师和学生需要自觉地寻找它们之间的联系与呼应。当然,此处的联系与呼应强调的是某一领域、某一方面,而非方方面面。譬如《四库全书总目·史部总序》《通鉴纪事本末·贞观君臣论治》对传统史学基本原则与功能的阐述等。
因此,中国历史文选这种形散而神不散的特征有助于对其课程思政主线的凝练。这一主线可被表述为“尊重历史,观照当下,传承文化,激励人生”。其中,尊重历史是基础,观照当下是路径,传承文化是担当,激励人生是实践,它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尊重历史指的是学习者—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在学习中国历史文选时应具有的基本认知和基本态度。本课程表面上学习的是文言文,培养识文断字、翻译等能力,实则以阅读文献为媒介来了解、梳理其中蕴含着的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人们对历史的态度存在差异,有人将历史视为任人打扮的小女孩而虚无化,有人将历史视为神灵、意识等的产物而虚幻化,有人将历史视为客观而延续的存在,不同的历史观给予人们以不同的指导。因此,对待文献典籍,对待历史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它影响着后续学习活动的开展和教学目标的实现。就我国的历史传统以及当代的指导思想而言,我们对待文献典籍和历史的基本态度是尊重,承认其对历史真实的诉求与实践,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指导来研究历史。在中国历史文选的学习中,尊重历史并不是盲目地信从作者的一切观点,也不是盲目地将文献资料所记述的信息均视为客观存在的,而是要以文献为中心,在综合个人思考与他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辩证、客观地分析文献中的历史文化内涵。
观照当下是在尊重历史、辩证地分析历史的前提下观察、思考现实社会中存在的问题并探求解决之道。这彰显的是历史的经世致用之功。历史、当下与未来是密切相连的,历史的变迁造就了当下,而当下的种种孕育着未来。因此,历史与当下具有互相关照、参考的意义。因此,中国历史文选的教学虽然面对的是已经过去的历史,貌似与我们当下的生活没有关联,但当秉承传统史学经世致用的理念时,我们就应自觉地发挥其关照、参考的功能,从历史的角度来理解当下。关照当下应该注意两点:一是用发展的观点审视当下,了解当下的种种是历史发展的结果,既不会突然出现,更不会凭空消失,而问题的解决也不是理想化的一蹴而就;二是辩证、公允的观点评价当下,承认当下的辉煌成就,正视当下的诸多问题,而非肆意批评、否定当下。譬如对国家统一、国家安全、人生观与价值观等问题的聚焦。
传承文化指的是对文献典籍所承载的优秀中华文化应积极而自觉地传承。传承文化的前提是对中华文化的接触、了解、欣赏进而内化为自己的思想观念、外化为自己的言行举止,其实也就是文化认同、文化自信。当然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形式多样,这就要学习者树根基、抓重点,因此对中华文化的学习与传承应重视其中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思想精华和时代价值,教育引导学生传承中华文脉,富有中国心、饱含中国情、充满中国味[2],这当然是宏观性、方向性的要求。具体到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我们只能以有限的文献典籍和选文为依托来彰显传统文化的魅力,如重点关注讲爱国、重民本、求大同、重修身等,而不追求求全责备。
激励人生指的是学习者应见贤思齐,积极汲取文献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建功立业、留名青史的志向与精神,以此明确使命担当,不断激励自己,努力奋斗。激励人生要求学习者不断形塑积极、阳光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强调付诸实践而非高喊口号。如儒家的思想充满乐观、淑世、积极而又专注人文的精神,相信人类可以不假神力,透过人的意志和理性的运作就可以在人间建立理想世界[5],而孔子就是这一精神的代表,他周游列国,虽颠沛流离,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教学活动的开展要强化思政内容的供给,而思政内容的供给则基于教师对教学内容中的思政内容、思政元素的系统梳理和深入挖掘。对梳理与挖掘该课程思政内容、思政元素的供给时,需要注意以下三点:
(一)思政内容供给的丰富性。虽然中国历史文选教材所遴选的文献典籍在学习者的眼里已是数量巨大了,如商务印书馆《中国历史文选》第三版中“文章选讲”部分除考古文献外还涉及《四库全书总目》《史记》《汉书》等典籍37部、选文52篇[6]1-8,上起先秦,下讫晚清,但相对于我国汗牛充栋的传世典籍而言仍是沧海一粟。但即便如此,教材中有限的文献却蕴藏着丰富的思政元素与思政内容。这需要教师从文献内部联系、古今联系两个层面认真分析。
1.文献内部联系。如前文所述,本课程所涉及的文献典籍和选文在形式上是孤立的、分散的,但在具体内容的层面上又是有机联系、彼此呼应的。如《四库全书总目·史部总序》与《史记·孔子世家》、《资治通鉴》《通鉴纪事本末·贞观君臣论治》等对我国传统史学精神的关注;《史记·秦始皇本纪》与《资治通鉴》“淝水之战”、《通鉴纪事本末·贞观君臣论治》《战国策·苏秦始将连横说秦》等对国家统一的表述;《史记·孔子世家》与《后汉书·党锢列传序》以及《战国策·苏秦始将连横说秦》等对人生观、价值观的讨论。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2.古今联系。在阐述本课程的思政主线时,本文即强调了尊重历史和观照当下两点,因此在挖掘思政内容时就不能只关注文献所反映的历史本身,而必须观照当下,引导学生寻找文献与当下的衔接与联系,彰显文献在当代的强大生命力,发挥其以史为鉴的功能。如《四库全书总目·史部总序》主要阐述我国传统史籍的编纂体例、治史精神以及史籍分类等内容。作者认为“苟无事迹,虽圣人不能作《春秋》;苟不知其事迹,虽以圣人读《春秋》,不知所以褒贬”[6]6,强调了传统史学对历史真实的体认与追求,也强调了历史评价或历史研究必须基于客观的历史记载。但是课程思政所聚焦的,则不能仅关注这些正面的表述,还得引导学生逆向思维,认真思考那些不以事实为基础而又刻意扭曲的“历史”将会给个人、社会、国家带来什么影响。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就有很多放弃真实、编造历史的例子,如日本不承认侵华战争的历史教科书[7]、我国台湾地区充斥着“台独”思想的历史教科书[8]等。在此基础上,通过对正面案例以及反面案例的学习与思考,追求真实、实事求是的史学思想与传统就会逐步成为师生学习历史、研究历史的自觉追求。
(二)思政内容供给的适当性。文献典籍和选文固然蕴藏着丰富的思政元素和思政内容,这为中国历史文选开展课程思政活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我们也必须考虑思政内容供给的适当性问题。
就某一篇选文本身而言,我们能够围绕文献梳理出与之关联的多个思政元素或内容。但这些元素或内容并不需要一一呈现在具体的教学活动中,而应在考察其与文章主旨关联度强弱的前提下有所取舍,以便突出重点。如《四库全书总目·史部总序》除了阐述传统史学精神外,还蕴含着以发展的观点看待问题、理性考证与解释、团结协作、认真负责等思政元素,因此为了凸显该文的主旨,对《四库全书总目·史部总序》的学习则集中在尊重历史、传承文化两点,重点探究求真务实的史学精神与传统。
就教学内容而言,本课程强调通过对文献的学习来提升学生阅读、运用古代文献典籍的能力,因此更关注专业的知识传授与能力培养。课程思政固然是教学实践中的应有之义,但它绝不是重点,更不能秉持凸显课程思政而弱化知识传授、能力培养的危险思想。就这一角度而言,本课程思政内容的供给也必须注重适当性。
(三)思政内容供给的有序性。在兼顾丰富性、适当性的前提下,本课程思政内容的供给还需注意有序性。此有序性指的是经过整体设计的思政元素与内容在课程教学中集中、合理呈现的次序。如前所示,对人生观、价值观的关注在《史记·孔子世家》与《后汉书·党锢列传序》以及《战国策·苏秦始将连横说秦》等篇章中均有体现,但不可能在每篇的学习中都一一讨论,往复再三。这就要求教师通观全局,整体设计,突出重点而彼此呼应。在学习《史记·孔子世家》与《后汉书·党锢列传序》时可点到为止,做好铺垫,但到《战国策·苏秦始将连横说秦》时则可以苏秦人生观、价值观的总结为基础,勾连前二者中所蕴含的相关思想,再辅之以当下人生观、价值观的时代诉求,从而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如此,不同的篇章之间既彼此呼应,又主次分明。
中国历史文选课程以文献典籍为媒介,贯穿着“尊重历史,观照当下,传承文化,激励人生”的主线来学习丰富多彩的中华文化,不断强化学习者的政治认同、文化认同、民族认同,积极形塑学习者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而课程思政要解决的是学习者的思想政治教育问题,这就引导学习者自觉或不自觉认真思考,从而引起思想、心灵的认同。教学目标的实现需要借助一定的、有效的教学方法。因此,中国历史文选课程的教学方法也必须随之优化。其实,此前已有众多研究者指出了该课程教学方法的陈旧,这主要表现在灌输式的课程教学,以教师为主,教师讲,学生听,师生间多为单向沟通[9],即便采用了多媒体手段增加了教学内容、增强了教学直观性,但也存在不易激发学生学习兴趣以及不能锻炼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等问题[10]。中国历史文化课程思政的实施以学习者的“思”为重心,重点采用主题讨论、比较探究、实践教学等教学方法来构建思考平台,引导学习者认真思考,以期学而思之,思而行之。
(一)主题讨论。中国历史文选课程中有相当多的彼此之间有关联的主题,把这些主题进行规整,组织学生围绕文献史料进行主题式讨论。这既有利于学习者对文献资料的深入学习,同时也可以通过思考使自己开拓视野、理性分析、增进认同。譬如《史记·秦始皇本纪》《后汉书·党锢列传序》《资治通鉴》“淝水之战”等篇章都涉及到人口问题,而这一问题在《通典》“历代盛衰户口”得到了更为集中体现,同时人口也是影响我国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讨论影响人口增长的因素既有了历史意义,也有了现实意义。经过思考与归纳,学生们就会认识到疾病与医疗、农业发展、自然灾害、地形地貌、经济状况、国家政策、思想观念乃至宇宙系统等因素对人口增长的积极或消极影响。又如,《史记·秦始皇本纪》《通鉴纪事本末·贞观君臣论治》以及《世说新语·汰侈》都涉及到奢侈享乐的问题,而奢侈享乐既是一种历时久远的历史现象,也是一种不断抬头的现实顽疾,同时师生们的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这一问题,那么较系统地探讨产生奢侈享乐的原因,总结杜绝或弱化奢侈享乐的措施,无疑就同时具有了思想性与实践性。因此,这些主题讨论的设计与开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引导学生更全面、更理性地看待问题,并以之反思自我,付诸实践。
(二)比较探究。中国历史文选对比较探究法的使用是基于文献资料之间具有比较价值的关联性。这一关联性使两个或者多个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或历史现象之间异同的比较分析成为可能,同时也具有了意义。比如学习《史记·秦始皇本纪》与《通鉴纪事本末·贞观君臣论治》这两篇文献时,我们可以“二世而亡的比较分析”为中心对秦始皇、隋文帝等皇帝专制实践的进行探究。只要仔细分析、适当引导,学生们就会发现《史记·秦始皇本纪》中“丞相诸大臣皆受成事,倚辨于上”“天下畏罪持禄,莫敢尽忠”“天下之事无小大皆决于上”[6]46等,与《通鉴纪事本末·贞观君臣论治》中“文帝……事皆自决,不任群臣”“群臣……唯取决受成,岁有愆违,莫敢谏争”[6]219等表述之间惊人的相似性。同时,以陆贾《新语》、贾谊《过秦论》、吴兢《贞观政要》等文献为辅,引导学生对此问题进行更深入地比较与分析。又如在分析苻坚淝水之战战败原因时,引导学生将前秦淝水之战的战败与我解放军渡江战役的胜利进行比较探究,以此凸显我党我军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与独立不懈奋斗的初心使命,体悟军民一心、众志成城的伟大战斗力。
(三)实践教学。此处的实践教学指的是以参观访问为主要形式的实践教学法。在课程教学环境中,即便网络教学媒介的使用强化了中国历史文化教学的直观性、生动性,但毕竟在教学资料与学习者之间还是存在一定的距离。而课堂外、学校外的实地的参观访问则在相当程度上可以缩短甚至消除这一距离,使学习者在更为生动、立体的时空之间认知中华文化的魅力、生命力。因此积极梳理合适的课外乃至校外教学资源,尤其是地方历史文化资源,就成为中国历史文选课程建设的重要着力点。如将《史记·孔子世家》的课堂教学与地方文庙的参观访问相结合,引导学生了解文庙的建筑布局与象征意义,这就更有助于深化师生对孔子以及儒家在国家治理、民族认同、地方建设等不同领域的整合功能。
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实现,需要思政课、专业课等不同类别课程的协同推进。因此,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目标的实现也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就可实现,它也必须需要强化与古代汉语、中国古代史等课程的互动,进而实现协同育人。
中国历史文选与古代汉语、中国古代史等课程之间的协同育人可体现在以下三点:
首先,教学方向方面的协同。中国历史文选与古代汉语、中国古代史等课程的教学目标各异,但这并不妨碍课程之间在教学方向上的相向而行。这种相向而行主要得益于宏观层面上学科专业属性的框定。历史学范畴下的中国历史文选、古代汉语、中国古代史等课程均诉诸对优秀传统历史文化的学习、研究,因此对优秀传统文化的呈现与聚焦就可以成为这几门课程的教学方向。
其次,教学内容方面的协同。中国历史文选与其他两门课程在教学内容上既相互区别,又彼此交叉。中国历史文选与古代汉语在典籍与选文方面会出现重复或衔接的现象。这就要求两门课程的教师需要沟通、协调,使教学内容避免重复而又彼此衔接。如:张世禄主编的《古代汉语教程》与商务版《中国历史文选》都选编了“召陵之盟”,这是教学时需要避免重复的;但前者选编了“晋公子重耳之亡也”与《训俭示康》,后者选编了“晋楚城濮之战”与《世说新语·汰侈》,其中“晋公子重耳之亡也”与“晋楚城濮之战”前后衔接,而《训俭示康》与《世说新语·汰侈》又彼此观照、互相发明。而中国历史文选与中国古代史在教学内容方面的关联度更高,因此这两门课程之间的互动教学就更为顺理成章[11]。
最后,实践活动方面的协同。中国历史文选、中国古代史、古代汉语等课程均应开展形式多样的实践活动来提升学生的专业技能。而这些实践活动往往具有综合性,可以体现多门课程的教学内容或教学目标。如参访文庙活动中对碑铭的释读就融合了上述几门课程的内涵与要求。因此,前述课程在实践教学方面的整体设计与有效互动更可以发挥其协同育人的功能。
中国历史文选的课程思政建设必然贯彻“以学生为本”“以学生为主体”的教育理念,要立足学生的成长,彰显学生在教育教学活动中的主体地位,但不可否认的是,教师依然是影响课程思政建设水平以及教学水平的重要因素,《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即强调“全面推进课程思政建设,教师是关键”[2]。因此,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建设地推进要高度重视师资队伍的建设,发挥教师在课程教学中的主导功能。这就要求教师应在以下方面不断提升自己的教育教学水平:
第一,形于思,即牢固树立符合新时代要求的教育思想。目前,教师应自觉、主动地通过网络、会议、培训、书籍、报刊等不同渠道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的指引下,自觉体认教师在新时代的使命担当,牢固树立“立德树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四有好老师”等教育思想,积极主动地将价值塑造、知识传授与能力培养有机融合。只有积极认同党和国家的教育方针政策,牢固树立正确的教育思想,教师才能切实履行“四个引路人”的职责。
第二,显于行,即教师需将内化的教育思想彰显在教育教学实践中。要显于行,教师就需要:(1)对中国历史文选的教学目标、课程性质、教学内容等有系统、深入地消化与吸收,并灵活呈现在教学设计、教学实施中,课程思政的设计与实施亦复如是;(2)熟练掌握现代教育技术,不断丰富自己的教学方法,打破传统的满堂灌教学模式,打造更加生动、形象、活泼的中国历史文选教学情境。
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承担着重要的课程思政教育功能,蕴含着丰富多彩的思政元素和思政内容,因此,中国历史文选课程思政建设应兼顾思政内容的丰富性、适当性与有序性,灵活运用主题讨论、比较探究、实践教学等教学方法,引导学生关注教学内容之间的关联、中国历史文选与其他课程的关联以及历史与现实的关联,以辩证的、唯物的、发展的思想来看待历史、关照当下。同时,中国历史文选课程以我国文献典籍的学习来引导学生在了解、理解的基础上认同、传承优秀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不断形塑师生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稳步激发学生努力奋斗,彰显价值的热情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