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生成逻辑、影响因素和弘扬路径分析

崔 梦

2015年9月，习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时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1]这段重要论述是对于全人类共同价值核心内涵的首次明确阐述，向世界提供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处理国际关系与国际问题的价值基础，同时也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根本价值遵循。2021年11月11日，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再次指出：“必须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健全党对外事工作领导体制机制，加强对外工作顶层设计，对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作出战略谋划，推动建设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引领人类进步潮流。”[2]面对急需公正合理全球治理体系的现实诉求，中国提出全人类共同价值，创新了国际话语体系，为构建公平正义的国际社会新秩序提供价值观念的支持。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基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践平台，两者统一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实践之中，为中国参与全球治理、构建国际新秩序提供重要推动力。在“两个大变局”背景下，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不仅关系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更关乎世界人民的前途与命运。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生成逻辑

“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人民共同的价值理想和最高追求，符合联合国的崇高目标和人类未来发展需求，集中反映了世界各民族、各国人民对普惠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待。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产生，适应时代潮流，是中国为充满不确定的变化中的世界提供的中国智慧，具有明确的内涵，蕴育于独特的生成逻辑。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内涵

2021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3]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内涵进行了明确界定。从主体来看，“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世界范围内所有国家、民族和人民应当共建共享的价值观念，反映的是全世界人民的价值追求。2021年10月25日，习近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50周年纪念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和平与发展是我们的共同事业，公平正义是我们的共同理想，民主自由是我们的共同追求。”[4]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涵可从三个层次加以理解。

“和平、发展”是人类共同事业，体现的是人类生存价值追求。自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发展的最大趋势，也是世界各国所倡导的价值观。和平是人类生存的基础与前提，关乎着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并为发展提供根本性保障。而发展则是人类生存更高层次的追求，代表着更好的生活条件与前景。

“公平、正义”是人类共同理想，体现着处理国际问题的根本遵循，体现了国际关系中主体的广泛性与普适性。在当今世界格局中，国家间力量依旧存在较大差异，在处理国际事务过程中，霸权、强权现象也时有存在。应当基于公平、正义的原则，正确处理国际关系。

“民主、自由”是人类共同追求，也是在国际社会中对待不同历史背景、政治制度、民俗习惯的原则。“真正的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5]我们所倡导的自由，并非毫无限制的自由，而是符合社会秩序与发展规律的自由，是人民当家做主的表现。

要而言之，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基于人类共同发展、着眼于长远利益诉求的价值观念。和平发展是基础，公平正义是关键，民主自由是目标，三者有机融合，彰显了新时代处理国际关系的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兼具了对人类现实需求与理想目标、整体利益与个体追求的双重关怀。

（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生成逻辑

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主体是“全人类”，具有世界意蕴的普适性与平等性，具有深厚的理论基础与历史根基，孵化于特定的现实条件，拥有特定的动力来源。

1.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思想

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思想蕴含了构建“真正共同体”的价值追求，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奠定了理论基础。在《共产党宣言》的结尾处，马克思与恩格斯发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6]的呐喊，倡导建立无产阶级的共同体。这种共同体是具有阶级性的，是为了实现一切人自由发展的联合做准备。

列宁也提出：“真正的国际主义只有一种，就是进行忘我的工作来发展本国的革命运动和革命斗争，毫无例外地支持（用宣传、同情和物质来支持）所有国家的同样的斗争、同样的路线，而且只支持这种斗争、这种路线。”[7]这表明，在马克思主义建立和发展初期，基于阶级对立的不可调和性，国际主义思想主要包括阶级性与共同体性两个方面。毛泽东继承和发展了国际主义思想，指出阶级性与共同体性应当是统一的，“爱国主义就是国际主义在民族革命战争中的实施。”[8]

二战之后，尤其是冷战结束之后，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中国共产党基于时代变化，发展了国际主义思想，更加注重共同体性，在实践上实行改革开放，加快融入世界的步伐。

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根据国内外形势的变化，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国际主义思想的创新性发展，是迈向真正的自由人的共同体的重要一步。

2.历史根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要“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9]这是新时代党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历史根基与理论基础的深刻阐述。中华传统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历史基础，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提供根源力量。

全人类共同价值汲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诸多瑰宝，以大同思想为主要来源。《礼记》中最早提出大同思想“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是古代人民对于人类社会发展最初思考，更加强调理想世界的“公”。在《春秋公羊解诂》中，何休提出了历史的三个阶段：“衰乱世”“升平世”“太平世”，这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完整理论体系和政治模型，既表现了社会发展阶段的变化，又强调了最终社会形态的“太平”特征。进入到近代，康有为继承了大同思想，在中华民族危急存亡之际，继承和发展了“大同”“小康”思想，阐述了近代现实背景下的“大同”理想的具体含义，认为要实现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层面的平等，才能实现大同理想。孙中山曾慷慨激昂地表示：“将使中国见重于国际社会，且将使世界渐趋于大同。”[10]他将大同理想与中华民族崛起结合在一起，对人类社会发展形态做出了初步思考。

胸怀天下、天下为公的思想是全人类共同价值深厚的历史源泉，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带一路”倡议等是息息相通的。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新形势下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全新解读与创新发展，更推动了人类文明的重要进步。

3.现实背景：全球治理困境及世界共同风险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局势波谲云诡，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因素不断增加，急需一个能够指导全球治理、应对共同风险的价值观念，全人类共同价值应运而生。当前，国际力量对比发生巨大变化，传统守成大国忌惮新兴大国力量的愈发强大，为维护自身霸权做出强烈反应，导致全球治理困境更加严重。在这种情况下，世界对于和平、发展、公平、正义的诉求与期盼更加强烈。同时，由于地缘政治、战争等各种传统安全与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的威胁不断增加，中国倡导建设真正的多边主义，以全人类价值观应对世界共同风险挑战。

4.动力源泉：中国和平发展外交实践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就始终坚持和平发展的外交思想，确立了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方针，为新中国在国际上站稳脚跟、赢得尊重，在国内推动开展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提供重要价值遵循。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外交实践也始终秉持着独立自主、开放包容的态度，坚持原则、实事求是地参与国际事务处理，逐步走向世界舞台中央，并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的倡议，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胸怀天下的气概展现新时代中国外交新风范。纵观中国和平外交实践，每一阶段都贯彻着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理念，在实践中确证着全人类共同价值内涵的真理性与普适性。

二、当前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影响因素分析

当前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弘扬存在多重现实挑战。对于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是在世界范围内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前提。

（一）经济因素：全球经济发展疲软

当前世界经济发展疲软，各行各业都受到巨大冲击，逆全球化趋势渐显，经济全球化进程不够顺畅，不确定因素增加。

1.环境恶化、资源枯竭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加深。自然环境与自然资源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本依托，也是促进社会革命和转型升级的基本保障。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以科学技术为主的现代社会，人类对于自然的利用和改造能力不断增强，从大自然中源源不断地获取生存发展资料。但随之而来的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资源枯竭、环境恶化、气候异常等问题层出不穷，影响全球经济发展。

2.全球经济发展鸿沟愈发明显，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的浪潮席卷全球，极大地促进了世界各国之间的经济交流，建构了世界市场与全球产业链，促进全球经济的发展。但是，经济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使得全球经济发展鸿沟愈发明显，国家间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第四轮产业革命与技术革命的背景下，南北国家发展失衡，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经济发展不平衡导致无法形成全球性的共识。

3.全球经济衰退，逆全球化趋势加剧。自从2019年底以来，各大经济板块历史上首次同时遭受重创，全球产业链供应链运行受阻，贸易和投资活动持续低迷。当前全球经济发展依然未完全恢复，各行业发展均尽显疲态。各国对于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风险意识不断增强，对经济全球化的态度也有所消极，逆全球化趋势加剧。一些国家开始构建本土产业链、供应链，以保证自身经济发展的稳定。逆全球化趋势将直接减少各国间的经济贸易，降低国家间交往频率，阻碍全人类共同价值在世界范围内的弘扬。

（二）安全因素：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错综复杂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是一组对立的概念，传统安全是指与战争、军事、强力政治密切相关的安全领域；非传统安全指冷战后期，特别是冷战结束后出现的新型安全领域。随着社会的发展，非传统安全涵盖的领域也愈发广泛，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都是影响国家关系的重要因素，不容忽视。除当前还不同程度地存在粮食安全、气候变暖、资源问题等各种全球性问题，人类发展面临更大的挑战，世界人民理应携手共同面对。

（三）治理因素：全球治理出现赤字

近年来，世界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家间力量对比发生变化，世界生产力的布局发生改变，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被证明并不是唯一模式，传统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已然不再适应新形势。国际社会实际上处于一种“失序状态”，缺乏共同价值的凝聚力与共识力，出现治理赤字、民主赤字、责任赤字、文化赤字。从世界范围来看，当前已经存在的一些严重的问题，比如全球性灾害、大国间协调的失败等，已经而且继续破坏现在的全球治理机制。民主赤字反映的是国际社会中各国不平等关系造成权力分配不均，主要表现为国际格局的变化和自身发展的局势以及隐含在其背后的实力基础。责任赤字具体是指某些国家在享受国际社会给予的权利的同时并未担负起应有的经济、政治、安全等方面的责任。文化赤字是指国际社会无法形成不同民族国家普遍认可的文化价值理念，难以引导和推进全球合作和治理。

（四）文化因素：全人类共同价值

当今世界，虽然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但是地缘政治的博弈、持续出现的全球性问题、大国间关系变化莫测等问题，导致国际社会中信任缺失，不利于世界和平与发展。全人类共同价值更加强调合作共赢，倡导真正的多边主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世界局势的稳定与发展。

三、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路径选择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一种价值观念，需要世界人民的共同努力奋斗才能实现。基于目前影响全人类共同价值弘扬的因素，外交实践中推动构建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基础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增强世界人民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客观性、真理性、合理性认同。

（一）明确界定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其他价值观的区别，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基础解决全球性问题

增强全人类共同价值国际认同的首要前提就是明确界定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涵，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客观性与真理性。从本质上来看，全人类共同价值是立足于全人类的视角，尊重世界文明和价值观的多样性，而提出的反映全人类根本利益诉求并贯穿于人类发展始终的价值观念。全人类共同价值是真实的、具体的，真正反映了世界人民对于解决全球性问题的共同认知，并能够指导解决全球性问题。

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基础，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提出的中国方案，凝聚了中国智慧，展现了中国特色外交风范。向世界人民讲清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涵与理论基础，可以推动世界各国对全人类共同价值形成真理性认识，在面临全球性问题时自觉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基础，共同解决国际问题，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二）构建新时代中国外交话语权，扩大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传播范围与影响力

随着信息网络的发展和科技革命的兴起，整个世界连接成一个实时互动的网络，新闻媒介与大众媒体成为国际交流的主要途径。因此，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也要以新闻媒体、国际舆论为中介，构建新时代中国外交话语权，加强国家间的互动与交流，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引好方向、做好积淀、铺好道路。

第一，要借助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主流平台，讲好中国故事，彰显中国智慧。2019年10月，中国外交部开通了推特账号，以风格化的叙事方式向世界介绍中国的情况与政策。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中国可以通过推特等社交媒体，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表明中国立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彰显中国智慧。

第二，要加强舆论引导。尤其要加强网络中的舆论引导，倡导以全人类共同价值化解纠纷和冲突。

第三，要积极拓展传播范围，注重传播效果的质量。当前国际新闻媒体、社交媒体、论坛会议等各种新形式新平台发展迅猛，要积极拓展利用新阵地，在世界范围内高举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旗帜，讲好中国外交实践中普惠共赢的实际案例。要充分展现中国对于全球性问题的关怀和提出的中国方案，彰显中国“负责任大国”的形象，不断提升国际传播效果的质量，引导更多的国家认同并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三）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加强公共产品供给，推动构建新型国际秩序

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下，世界呼唤新型国际秩序的构建，中国作为新兴大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推动构建新型国际秩序，不仅符合国家利益，更是国际主义的体现。要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价值基础，从经济、政治、文化、法治、生态五个层面入手，积极参与全球治理，推动构建新型国际秩序。

第一，要着力推动经济全球化，打造更加开放的经济利益共同体。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基础，构建世界范围内的国际经济共同体，打破传统资本主义国家的保护壁垒，以“和平发展”的态度打造开放的经济利益共同体。

第二，要坚持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超国家”的政治利益共同体。维护本国利益是各国外交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但也要以人类共同价值为指导，引领对共同利益的关注和重视。在面临全球性问题时，各国应当携手并进、共同努力，构建“超国家”的政治利益共同体应对全球挑战。

第三，尊重文化多样性，构建世界文明共同体。要积极阐释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本内涵，着眼于人类文明的永续发展，推动建立文明秩序，超越狭隘的民族国家视角，树立人类整体观，构建世界文明共同体。

第四，贯彻公平正义原则，推动国际法治建设。国际法治是各国参与全球事务、处理国际关系时应当首要遵循的法治原则。应以公平正义作为国际行为准则，制定具有相对约束力的国际规则并监督实施，努力建设一个奉行法治的国际社会。

第五，倡导绿色发展，共建世界生态体系。要坚持可持续发展理念，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导向，立足于人类社会的发展趋势，倡导绿色发展，共同建设人类生态文明共同体。

（四）持续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在合作共赢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作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者、倡导者、维护者，在世界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要以实际行动将全人类共同价值贯彻到外交实践之中，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升世界各国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认同。2013年以来，“一带一路”倡议已经取得了建设性的成就，成为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实践中的重要一环。它是中国提出的世界性的重大合作倡议，也是中国贡献给国际社会的公共产品，其宗旨是推进共同发展实现合作共赢，其重要目标是实现共同价值、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价值基础和思想遵循，为“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提供理论支持；而“一带一路”倡议则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具体实践平台，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提升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新支点。“一带一路”倡议不仅带动了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更开创了全球经济开放发展的新格局，有效地减轻了贸易保护主义带来的弊端，促进世界经济和平稳定发展。同时，“一带一路”倡议尊重沿线国家意愿，充分考虑沿线国家现实国情，坚持正确的义利观，采用因地制宜的灵活机制，提供了全球经济发展合作的新模式。“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不仅在沿线国家彰显了中国“负责任大国”的形象，更在世界范围内提升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合理性认同，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优势与前瞻性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2年世界经济论坛视频会议上强调：“我们要顺应历史大势，致力于稳定国际秩序，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1]以史为鉴，面向未来，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应时代大变革需求而提出的中国方案与中国智慧，反映了各国人民的根本需求，不仅顺应了时代潮流，更符合历史发展趋势，是构建中国话语体系、提升国际影响力，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键。2022年10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庄严指出：“我们真诚呼吁，世界各国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各国人民相知相亲，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12]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任重道远的过程。只有我们齐心协力，牢牢把握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核心内涵，化解当前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现实困境，找到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现实路径，凝聚世界各国人民共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才能实现普惠美好的未来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