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玲玲
摘要:通过厘清口语习用语和习语、熟语、惯用语、话语标记等相关概念的关系,可知口语习用语是介于自由短语和熟语之间的一级过渡性的词汇单位,而不是熟语的下位范畴;通过提出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的准确定义和判定办法,排除了口语词、惯用语、成语等易混淆条目,可最终确立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条目。
关键词:口语习用语;定义;判定方法;熟语;习语
中图分类号:H1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22)01-0188-005
中国是高语境文化国家,讲究“此时无声胜有声”“弦外之音”,而具有丰富语用意义、深受语境规则制约的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善于表达中国的文化价值取向、展示生动立体的中国形象,如“别这么说”“不好意思”“从A来看”“A是A了点儿”等。常玉钟《口语习用语略析》开启了口语习用语的研究之路,首次提出“口语习用语”的概念,并建议将其确立为一类熟语。[1]然而“熟语”这一上位概念本身却存在模糊性,部分学者认为熟语等同于习语,如周祖谟《词汇和词汇学》[2]、闫文培《现代汉英俗俚语对比研究》[3]、陈海洋《中国语言学大辞典》[4]、徐晶凝《对外汉语口语教学语法大纲的构建》[5]3等。另一部分学者则持“熟语和习语不对等”的观点,如特朗博、史蒂文森《牛津英语大词典(简编本)》[6]1312,托马斯·希尔·朗《朗文英汉双解英语成语辞典》[7]等,认为习语范围大于熟语;汪榕培、李东《实用英语词汇学》[8],王德春《汉英谚语与文化》[9]等,认为习语范围小于熟语。由此可见,熟语和习语的关系问题,学界尚未达成共识,从而影响我们对口语习用语内涵和外延的判断。通过梳理已有研究成果,厘清口语习用语和习语、熟语、惯用语等相关概念之间的关系,明确口语习用语的定义、范围和地位,可更好地界定和理解口语习用语。
一、口语习用语的概念和定位研究
学界对口语习用语的概念和定位研究有利于完善“口语习用语”这一术语的定义,主要集中在特征描述和地位分析两个层面。
(一)特征描述愈发细致
继从语义、语法、修辞三方面对口语习用语进行深入分析之后,常玉钟编写了《口语习用语功能词典》,指出口语习用语“具有定形式、定语境、定语义特点”,但“与成语、谚语、俗语、惯用语又有所不同”[10]。
邵敬敏将口语习用语的特征归纳为:在口语交际中存在一类功能多样、使用广泛的语句,其整体意义不是单凭构成成分和语法上的逻辑义推导出来的表层义,而是深层语用含义。[11]
张风格认为口语习用语包含现成式和框架式两类,具有七个显著特征:对语境有很强的依赖性;音节参差不齐;用字普通平实,少有比喻性字眼;句法结构缺少合理性和逻辑性;语义特定、约定俗成,常表达态度和评价;多用于日常生活中的非正式场合;功能多样。[12]51-52我们认为,在张文关于口语习用语特点的论述中,“结构搭配缺少合理性和逻辑性”和“使用中可以有多种功能”两大特征,可用于区别口语习用语和惯用语。
(二)地位分析逐步明晰
《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中注明,有些词条列有“习用语”项,主要说明熟语性的、固定格式的用法(如“想当然”“彼此彼此”)。[13]显然,该书明确了口语中这类特殊表达方式的熟语性。张风格认为口语习用语的结构具有整体性,语义也并非其构成成分意义的简单相加,而多为约定俗成,理应属于熟语的一个属类,而不是一般性的固定词组。[12]50
口语习用语的熟语性逐渐明晰,但我们认为张文中“口语习用语属于熟语的一个属类”这一观点仍值得商榷:首先,张文在讨论口语习用语在固定语系统中的地位时,所选取例子均为结构固定的现成式口语习用语,如“说得好听”“都什么时候了”等,回避了结构半固定的框架式口语习用语,如“什么A不A的”“当着A的面”等,它们显然不符合熟语的结构定型性特征。其次,各类熟语都有共同的结构特点,如成语多为四字格,惯用语多为三字格,谚语多为双体结构,歇后语由谜面、谜底前后两部分构成。虽然意义具有整体性,但是结构上很难找到共性的口语习用语想要被“熟语”大家庭接纳,仍存在一定困难。因此,我们倾向于将口语习用语视为准熟语,正处在熟语化的过程中或由于某些原因没能彻底熟语化。
二、口语习用语与相关概念的区分
口语习用语的概念和定位认识尚未统一,界定口语习用语须从厘清其和习语、熟语、惯用语、话语标记等概念之间的关系入手。
(一)口语习用语和习语、熟语
习语是含有特殊意义的固定词语组合,整体意义不可由其构成成分的意义推测而出。[6]1312Nunberg et al.曾指出,习语的必要特征是规约性。[14]唐洁元将习语与非习语的区别特征概括为语义的整体性、不透明性、不可替代性、语义的任意性和比喻性。[15]张维友也认为习语是否成语、谚语、惯用语、俗语、格言等,似乎无关紧要。[16]由此可见,英语中的某种表达形式是否习语,关键在乎意义,而不在形式了。
《语言学名词》对熟语的定义是:“语言中习用的结构定型、具有整体性意义的固定短语或句子。主要包括成语、惯用语、歇后语、谚语、俗语、格言和警句等。”[17]90崔希亮指出:“所谓熟语,就是指加工提炼过了的语言形式,它们是固定的说法……每一个熟语都表达一个特定的意思,往往不能望文生义,在结构上它们都有自己的特点,不能随意改动。”[18]可见,语义整体性和结构定型性是熟语的两大基本特征。
综上,习语和熟语的内涵与外延并不完全对等。习语的外延非常广,不仅包括成语、惯用语等语义具有整体性或深层性,结构具有定型性的熟语,还包括“语义具有整体性但结构不规则的一些特殊表达方式”(1)。我们认為,习语包含熟语,习语除熟语以外的部分——语义整体但结构不规则的特殊表达式,就是口语习用语。三者特征差异见表1所示。
董秀芳用原型范畴理论来分析汉语的“词与短语的划界难问题”,认为复合词是个原型范畴,是一个模糊集,短语与复合词这两个范畴的边界是模糊的。[19]同理,口语习用语和熟语相邻,它和熟语之间不存在严格的界限,越靠近熟语范畴的成员,它的熟语化程度越高,熟语性越强;反之,熟语化程度越低。口语习用语内部成员之间的地位是不平等的,有着熟语化程度的级差。因此,准熟语——口语习用语是介于自由短语和熟语之间的一级过渡性的词汇单位,而不是熟语的下位范畴。
(二)口语习用语和惯用语
惯用语是熟语中出现较晚的“语”种。周荐指出,“惯用语”的术语在汉语中所指如何,迄无定说。[20]《语言学名词》对惯用语的定义是:“口语中短小定型、意义完整的习惯用语。形式以三音节为主,内部结构多为动宾式,意义不是各构成成分意义的简单相加,而是通過比喻等手段形成的一种修辞意义。例如‘炒冷饭’‘开倒车’等。”[17]91我们认为,这一定义对“惯用语”结构、语义的界定尚欠清晰。为此,下面列出三点惯用语和口语习用语的区别性特征,以利于我们界定口语习用语。
首先,惯用语具有表层义和深层义的语义双层性,凸显纵向关系且深层义只有一个,如“吃独食”“笑面虎”“穿小鞋”。惯用语的字面语义即使不用,也还存在。很多口语习用语不具备这种语义双层性,如“赔不是”“爱面子”。即使在不同语境中存在多个语用意义,凸显的也是一种横向关系。如“不好意思”可以在不同的语境内分别表达客套、羞怯和为难三种不同的意义。
其次,惯用语的表层语义和深层语义之间通过比喻手段纵向联系。李行健指出惯用语的语义具有双层性,一是字面的语义,二是深层次的比喻引申意义。[21]如“打预防针”比喻预先进行提醒、教育,使人有所警惕,以防发生不利的事情;“一锅粥”比喻混乱的现象。口语习用语的多个语义之间则体现出更加复杂的语境规约效应,并非必须具有这种比喻引申关系,如“没关系”“凭什么”“什么东西”等。
最后,惯用语的内部可作语法分析且合乎语义逻辑,这是其表层语义虽然不用却依然存在的基础,但是不少口语习用语内部则不能作语法分析且不合乎语义逻辑,如“真有你的”“让我好找”“爱A不A”。
(三)口语习用语和话语标记
Schiffrin把话语标记定义为:“sequentially dependent elements which bracket units of talk”[22]任绍曾认为话语标记是“话语层面的标记手段,是依附于前言后语、划分说话单位的界标”。[23]孙利萍、方清明将话语标记功能概括为五点:不影响句子的真值意义或命题意义;作用于语用层面,与语境情景密切相关;具有一定情感功能;大多具有篇章语用上的衔接功能,能够组织会话进程,建立会话者与受众之间的良好关系;作为话语的过滤器或延迟技巧。[24]
徐晶凝指出,口语中除用来传达新的命题信息和传达说话人情感态度的习用语,还有一些话语范畴语法项目也以习用语的形式出现,它们通常被归属在话语标记的研究范围。[5]5可见习用语和话语标记之间存在功能重合。王晓辉认为习语构式和话语标记处在一个连续统中。[25]我们则认为口语习用语和话语标记是两个分别从不同角度建立起的范畴,他们之间只存在功能的交叉,不存在连续和渐变。口语习用语和话语标记二者的关系可以表示如图1。
A部分为话语标记,特征是不参与概念表达,它的省去不影响句子真值;B部分为口语习用语,特征是语义透明度低,语义整体性强。C部分为二者交叉部分,不参与概念表达,语义透明度低,如“我说”“真是的”“你呀(你)”等。A-C部分是不参与概念表达,语义透明度高的话语标记,如“这个”“是这样”“不对”等。B-C部分为参与概念表达,语义透明度低的口语习用语,如“别提了”“哪儿的话”“A的话”等。
基于以上关系的阐述,我们将“口语习用语”定义为:日常口语交际中习用的一类总体形式不规则,个体结构相对固定,具有丰富规约性语用含义的短语。其具有以下特征:自由短语和熟语之间的一级过渡性的词汇单位,而不是熟语的下位范畴;语体上的通俗性;语义上的语用规约性,是不可推测的整体复合概念;结构上的相对固定性,分为现成式和框架式;语用上的多功能性。
三、口语习用语的判定
根据口语习用语的定义和特征,我们选择《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以下简称《现汉》)、《口语习用语功能词典》《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汉语口语常用句式例解》《汉语口语词词典》等五部辞书及《汉语口语习惯用语教程》《汉语口语习惯用语365》《HSK口语习惯用语》三套辅助用书作为基础语料来源,对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展开穷尽性收集,并在统计过程中采取以下方法对语料中的口语习用语进行判定:
(一)形式不一致但是语义、语用基本一致的视作同一条目
如“不好说”和“说不好”,“老实说”和“说实话”,“照我说”“依我说”和“叫我说”,对照词典发现每一组前后条目的语义、语用基本一致,我们将每一组统一归纳为一个条目,然后再分别调查个体之间的使用频率差异,从而确定最常用的本体和不常用的变体。又如“别提了”和“甭提了”,“不管怎么说”和“甭管怎么说”,每组内部仅仅是普通话和方言的差别,所以统一采取通用形式“别提了”“不管怎么说”。
(二)语义不是组合成分字面意义的简单机械相加,而是整体复合概念
概念整合的要旨为“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由整合产生的整体意义就是“浮现意义”。[26]因此,不具有浮现意义的不算作本文所界定的“口语习用语”。如“哪里哪里”,《现汉》将“哪里”标注为代词,表示“婉转地推辞对自己的褒奖”,语料显示“哪里”存在“哪里,哪里”“哪里哪里”等变体,因此“哪里哪里”仅是代词“哪里”的重复使用,不具有“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复合概念,可以排除。再如,“变着法儿”,《现汉》将“变法儿”标注为动词,“变着法儿”是“变法儿”这一动作的持续,即“变法儿”和“着”的简单加和,可以排除。又如“还不错”“还可以”,分别是“还”和“不错”“可以”的简单加和,“还”表示程度上勉强过得去,“不错”表示“好,不坏”,“可以”表示“好,过得去”(2),因此排除。
《口语习用语功能词典》收录了不少 “V不C/了/得”结构的条目,如“坐不住”“看不惯”“靠不住”“管不着”“顾不上”等。我们认为“V不C/了/得”结构中“V”和“C/了/得”两个构成成分的意义融为一体,通过整体隐喻或整体转喻的认知方式产生了“浮现意义”,即新的整体复合概念,才能算作口语习用语。这一结构的口语习用语内部结合相当紧密,“V”和“C/了/得”替换后原有的“浮现意义”将会消失。如“管不着”表示“没有资格、权力指责或制止某事”,“气不过”表示“因遇到不公平的事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非常气愤,以至不能容忍”。二者语义不是简单的“不能管着”“不能气过”。再比如,“说不上(话)”表示“由于身份、熟悉程度等方面的原因,不能和某人进行交谈并向他提出请求”(3),不是通常意义的说话交谈,而是特指提请求,属于典型的整体转喻。
(三)同时具有字面语义和深层次比喻引申义的条目不是口语习用语
惯用语的首要特点是语义具有双层性。如果没有字面语义或者字面语义已经丧失,就不具备语义的双层性,即不是惯用语。秉持这一原则,我们将口语习惯用语(4)中的惯用语排除出去。如“穿一条裤子”“不冷不热”,二者同时具有浅显直白的字面义和“比喻关系非常密切”“比喻对人态度一般”的深层义,这种既具备语义双层性,双层语义间又隐含比喻引申关系的固定语属于惯用语;再比如“吃独食”,一般语境里人们只会使用它们的比喻义“在合作中独占好处”,其字面语义虽然不用,却依旧存在,因此“吃独食”仍然具有语义双层性和比喻引申关系,不属于口语习用语。
(四)未标注词类和未被成语词典收录的条目是口语习用语
我们选择《现汉》和《现代汉语成语规范大词典》作为规范性参考辞书,《现汉》在区分词和非词的基础上给单字条目、多字条目标注了词类,而多字条目中词组、成语和其他熟语等未做词类标注,因此我们将没有作词类标注的条目视作短语,这就避免了在“是词还是短语”的判断中简单按照语素数量进行一刀切的问题。在此过程中,我们发现不少具有三个及以上语素的单位是词,不是语。如:“靠不住”“不要紧”“马马虎虎”“不是滋味”是形容词,“过不去”“无所谓”“看/瞧不起”是动词,“冤枉路”“过来人”是名词,“下意识”“基本上”是副词,“怎么样”是代词,均可排除出口语习用语的范围。
《现代汉语成语规范大词典》收入成语词条较丰富,囊括了8800余条现代汉语书面上能见到的成语。通过比对,我们发现“后會有期”“岂有此理”“无可奉告”“谢天谢地”“不管不顾”“公事公办”“满不在乎”“没头没脑”“一来二去”“一言为定”“有言在先”“碍手碍脚”“半路出家”“不在话下”“家常便饭”“没心没肺”“另请高明”等已作为成语被收录进《现代汉语成语规范大词典》,因此将它们排除出口语习用语的范围。
通过上述四种界定手段,我们对基础语料来源中所收录的口语习用语进行判定和筛查,排除词、成语、惯用语和重复条目,整合近似条目,最终得出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总条目,共计556条,其中现成式389条,其组合形式和构成成分相对固定,被替换后浮现意义改变,如“爱理不理”“得了吧”“话又说回来”;框架式167条,其组合形式和常项相对固定,变项是多个词或语的聚合体,被替换后不影响整体结构的浮现意义,如“A不A的”“还A呢”“说A就A”。
四、结 语
通过完善“口语习用语”这一术语的定义,明确“口语习用语是介于自由短语和熟语之间的一级过渡性的词汇单位,而不是熟语的下位范畴”,我们比较全面地梳理了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口语习用语的使用已被视为口语高端化的重要标志,能否准确地理解和得体地使用口语习用语是检验学习者汉语口语能力的一项重要标准。然而语义透明度低且在不同的语境中能够表达不同含义的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却一直是学习者的难点,因此加强口语习用语的理论和应用研究非常必要和迫切。从汉语学习者的实际应用需求出发,筛选出面向国际中文教育和国际传播工作的现代汉语口语习用语,将是我们进一步努力的方向。
注释:
(1)汉语中存在很多语义整体但结构不规则的特殊表达式,如“美得你”“真是的”“X了去了”“我说呢”“没什么X的”“还NP 呢”“到底是 X”等,参见王晓辉《汉语习语构式的性质、类别、特征及相关问题研究》,《汉语学习》2018年第2期。
(2)“还”“不错”“可以”的释义参见《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2016)第506、106、739页。
(3)“管不着”“气不过”“说不上话”的释义参见《口语习用语功能词典》(1993)第83、150、173页。
(4)《汉语口语习惯用语教程》《汉语口语习惯用语365》《HSK口语习惯用语》均将口语习用语和惯用语一起作为“口语习惯用语” 不加区分收录。习惯用语不是汉语的一个分类,而是为了交流方便,能进一步说明意图而创造、摘选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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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黄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