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 Brucksch,Swen Günther
高校转化和转化活动的系统分析——分析、评价和评估高校的转化活动和转化绩效
Michael Brucksch1,Swen Günther2
(1. 柏林斯泰恩拜斯大学,德国 柏林 12489;德累斯顿技术与经济应用科学大学,德国 德累斯顿01069)
“转化”(Tranfer)一词经常在不同背景下得到使用,但它还全然不是一个有明确定义的术语。在科研机构和高校,转化普遍指的是知识和技术转化。原则上讲,转化应被视为高校科研和教学中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鉴于此,须在科研机构和高校确立转化的体系和程序,并应当以相应的专业方式运作。为此就必须满足一系列前提条件。其中最为根本的是要为这些学术机构建立最适合他们的转化体系和转化程序,并为其运作提供足够且适当的资源。在转化活动中,领导力是确保转化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为了保障这一点,必须对各项转化活动在设计和效率方面进行检验。
转化活动;转化驱动因素;转化工作
转化是在不同背景下经常被使用的一个术语。然而,至今为止对此仍然没有明确的定义。另外,转化到底是什么,就此也还根本没有达成共识。[1]
根据其拉丁文的起源,从本质上讲,用转化一词总是描述的一件事情是:传递或移交某些东西,但对“某些东西”则没有更进一步地作出定义。[2]不管怎样,可以确定的是,转化中必然有一位发起转移过程的施予者,同时也必然有一位接受者存在,同时也就是一个主动的转移过程的目标和受领者。
转化过程是使转让者(Transfergeber)和受让者(Transfernehmer)之间产生直接联系的纽带。因此,对转化的基本理解便是,转化是始终具有目标性和方向性的过程。转化活动(Transfergeschehen)一词则综合了不尽相同的转化过程,体现的是全貌,同时也完全可以涵盖转化参与者之间的递归交流过程(rekursive Austauschprozesse)。[3]
在科研机构和高校使用转化一词,通常指的是知识和技术转化(Wissens- und Technologietrans- fer)。在此情境下,技术可以被看作是知识的一种具体的实体形式,并且转化总是具有目标性和目的性。这里的转化首要目的是促进某些学习者或组织提升能力,或者为现实中的一些发展(包括尽可能为创新)奠定基础。社会创新虽然也包含在其中,但转化不一定要与创新相关。
尽管转化实际上是所有具有目标导向性科研和教学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但十多年来,仍然被视为学术领域的一种稀缺现象和特殊服务。值得关注的是有关第三使命(Third Mission)议题的讨论,因其有意要把转化树立为高校日常运作中的另外一项支柱性工作。[4-6]第三使命这个概念甚至为转化在科学政策层面开设了空间。[7-8]多年来,这个议题一直被讨论着,就此也做了很多研究,但对高校的日常运作却仍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影响。现在已有一些资助项目为关于转化研究的第一批项目线提供科研资金,目的是支持在某些遴选出的学术领域实施转化活动并促进对转化的管理。然而,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未看出高校在转化方面的绩效在总体上有所提高。相反,横向运动似乎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这也相应地反映在一成不变的创新指数上。[9]
因此,就提升高校的转化效率,从而促进国家和国际创新而言,必须批判性地思索第三使命的涵义。特别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第三使命本身即是高校的一项工作任务,还是说第三使命只是起载体或者桥梁和纽带的作用,旨在使高校对转化的理解产生转变。
转化仍将是高校教学和研究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但也必须正确地、以现代的方式理解转化所起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它必须持续性地扎根于所有参与者的头脑中,并不断地得到应用,融入到高校的日常运作中。为了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制定相应的战略,即转化战略,并保证其能够持续地得到实施。这也符合“使命方法”的初衷,即首先从愿景中演绎出行动任务,并描述行动的纲领,[10-12]然后将这些贯穿到战略中并相应地执行。[13-14]由此来看,使命在愿景和具体战略之间发挥着连接或者说载体功能。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种方法已经在工业界的战略制定中得到了成功运用,40多年来早已是工业、产业界战略讨论的基本组成部分,但对高校来说至今仍然鲜见。
需要了解的是,即使在高校以外,使命本身也不够成为独立的工作任务,就像第三使命在高校所应扮演的角色一样。也就是说,对第三使命合理的理解是,它并不构成一个单独的任务层面,它仅仅是涵盖了一些需要纳入现有的科研和教学工作的行动任务。因此,转化也不是一项孤立起来去从事的工作,而是如前所述,转化是高校科研和教学中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目前,鉴于科学部或资助机构提出的要求,许多高校都制定了一个所谓的转化战略。但对这样战略的实际实施还须严格审视。多数情况下,这样的转化战略在制定了之后就在大学的日常运作中销声匿迹了,最多也只是得到了初步实施。这里存在的主要原因是缺乏规划,以及缺乏实施转化战略的资源和能力。
基于传统的理解,转化将科学和实践连接在一起,它从转化者处开始进行,最终到达受让者处。这意味着,转化是一个从转化者处启动并针对受让者的主动的过程。
对高校的转化可以进行不同形式的区分,并把相关的转化活动按照不同的转化领域进行分类。转化领域指的是作为转化活动为起点的可界定的工作领域。这些工作领域可以处于相同的参照系内,例如都在高校系统,也可以延伸到其他参照系,比如说经济界或社会各界。
以高校和科研机构作为参照系,可以确定四个转化领域。在所有这些领域,转化工作都以获取知识为出发点,旨在扩充内部的知识体系、向学术声誉环境转化、向教学转化以及通过教学来提升他人能力、向实践转化,为发展和创新奠定基础。[15]
许多学者把科研活动都集中在一个纯学术环境中。他们的成就停留在传统的、赋予他们声誉的学术领域,即转化发生在同一个系统或子系统内。换句话说,这样的学者只是把科学与科学联系起来,他们把研究结果和知识仅限于在他们自己的科学界范围内提供。主要原因是,在学者们的学术职业生涯中,普遍主导的是学术声誉逻辑(Reputation- slogik),因此,他们对把研究结果和知识向实践转化以及取得什么转化成就并不感兴趣。转化和对实践的成就在这样的声誉体系中未曾得到过相应的认可。反过来又对旨在为实践和社会服务的高校转化活动的设计产生相当大的影响。
在欧洲,不久前才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势,即以往的学术声誉逻辑,特别是对出版物和引用率的评估,不再是学术职位、教授聘任或项目资助申请中影响遴选决定的绩效评估基础。[16-17]其他绩效维度,包括个人向实践转化的成就,都被考虑在内。
然而,总体来说,高校转化活动的现状在很大程度上已不再符合时代的要求。首先表现在缺乏开发、构建和实施转化活动的体系、流程、资源和能力方面。不容忽视的是,在许多情况下,即使现有的为数不多的资源和体系也未能最佳协调起来,并且很多高校都缺乏转化的管理能力。此外,由于一些特殊利益、规制、官僚主义和各类委员会某些决定的存在,以及高校在其各个机构(例如委员会、行政部门)中一贯的自我维持式的管理制度也会使其难以专注于面向实践的转化活动。另一方面,资源对转化活动的广度和质量起重要作用。在此,资源可被划分为不同种类。其中,有资金保障的人力资源和转化能力是最为关键的两种。
要提高转化活动的效率,就必须为提供和维系人力资源准备好财政资助,而这就遇到了高校里普遍存在的人员和经费短缺的问题。鉴于转化工作应当是完成具有塑造性和实践性的任务,而不应以行政任务为重,因此,相关工作人员的遴选也应以此为原则。但是,存在的一个问题是,转化工作岗位往往都是临时与具体项目挂钩的职位,由缺乏经验的初级学术人员担任。当这样的职位到期时,就会出现人才流失的现象,并且他们为高校建立起来的转化知识也随之消失。因此,高校的转化活动需要有固定的、合格的人力资源来建立、扩展、调控和协调,绝不应将转化作为一项跨部门的任务分派下去。
从事转化工作需要具备一定的相关能力。在此,应确保具备相关能力的人才能够发挥和运用他们才能。在此需要有两种类型的转化人才:
一方面,科研人员和教师应具备相应的转化能力,以便能够从他们的研究结果中开发出转化对象。接下来,他们需要有相关能力来选择和使用正确的转化工具、塑造转化过程,使潜在的受让者能够接受和应用转化对象。这一系列所需的能力,特别是针对年轻的学者们,比如说可以通过高校的培训活动来培养。
另一方面,协调转化活动的构建者应作为全职工作人员(即转化管理者)在高校支持转化活动的开发、塑造、扩展和实施。从长远来看,应当在各个学科领域通过设立转化教授职位来扩展转化管理者队伍,转化教授的任务是科学地论证、进一步发展和稳固必要的转化能力。此外,应全面发挥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里所起的转化推动者和加速器的作用,还应担负起为学校建设和扩展现代化、面向未来的转化体系。
上述高校和高校以外的学术机构须具备的转化领导能力对应的是一个独立的任务领域。成功并可持续地进行转化管理是一项领导任务,也是一项需要(教授)亲力亲为的事务。因此,不应当像通常的做法那样,把这项任务完全委派给普通学术或行政人员去完成。相反,它应被视作是向“客户”(受让者)提供学术服务的一项战略营销任务。这样的服务需要由合格的专家采用适当的方式、提供必要的质量水准,并进行相应管理。转化领导能力远未在高校得到大范围的认可,也还未被树立起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反过来又需要有对转化体系、资源,以及对市场、客户和需求的充分认识。
总体来看,可以说,转化在高校普遍都还是稀缺现象,对转化活动还未能实现最佳的组织管理,并且转化效率较低。而这些都会导致高校的竞争力下降,并带来所有相关的后果,例如第三方资助的下降等。
普遍来说,高校需努力在将来建立起一个最佳的、具有高校特色的转化体系,以便能够对转化实现面向目标群体的设计,并应当使转化能够融入到科研和教学的日常运作中。目标群体的定位为转化活动确定框架,因为它决定如何根据受让者的需求对转化客体进行设计、选择什么样的转化工具,以及为此需要用到哪些资源和体系。
如果转化活动达到或呈现出了最佳效果,就应当识别相关成功因素并促进它们的发展。如果转化活动和转化效果不理想,可以通过调整资源、体系和流程来改进。
两种情况下,都需要对组织的转化和转化活动进行分析。必须明确转化遇到了哪些障碍,是否存在有缺陷的、不理想的或缺失的体系和流程。这也同样适用于稳固转化体系和流程的目的。在此,首先要确定转化活动的相关要素,接下来把它们的特征与一个参考系统进行比较。之后,获得的认识可以用来推导出各自组织的变革需求,并确定最佳的实践解决方案。
这里要回答的两个核心问题是:可以使用什么样的参考系统?可以用哪些可测量的指标来确定转化活动的哪些特征?
作为参考系统,在此选用了一个有科学理论依据、代表了转化研究和实践现状的转化活动模型。[18]这一模型将转化活动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其特定的体系和流程。一是前置于实际转化行为的在转化者环境(Transfergeber-Umfeld)中实施的工作;二是转化行为;三是后置于转化行为的在受让者环境(Transfernehmer-Umfeld)中实施的工作。另外,所使用的资源都要能够通过相关体系和流程来确保转化活动的顺利进行。
新近的转化研究已分析出了转化活动的结构和功能要素,并且可以用大量的具体指标来描述这些要素的特征。[19-20]在此可以把它们总称为具体的转化组成部分。通过这样的方法就得以建立一个普遍有效的参考系统,它可以用于体现和分析任何一种类型的转化,如图1所示,用于评价转化活动而挑选出来的具有明显特征的转化要素的分类。
图1 三阶段式的转化参考系统示意图
基于对转化指标的分析可以确定转化活动的成效,但首先要对指标本身质疑反思。因此,在确定和运用指标体系之前,必须始终回答两个问题:借助指标要实现什么目的?选择的指标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考虑到学术组织的个体特征?
如今,用于体现和评价转化的指标多种多样。根据文献记载,可以运用的指标数量超过1000个。仅就科研这个子系统而言,就建立了600多个转化指标。[21]然而,最终得到运用的指标,它们在质量和论证力方面差别迥异,原因是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要评价的体系和流程、要评价的组织和评价的目标影响。[22]可以说,空洞的指标体系和可靠的、具有说服力的、符合实际情况的指标体系之间的界限是流动的。
因此,在选择评价转化效率的指标时,应始终考虑评价的目的和转化机构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在转化效率明显不够理想,希望通过改善参与者的转化工作来提升效率时,特别需要考虑转化机构的具体情况。就指标的评估而言,IOOI系统已被证明是最有效的。[23]该系统各项指标根据其在转化活动中的作用被分为输入、输出、结果或影响模式。
对转化活动的分析可以通过确定一个分析体系来实施。分析的内容是发生转化活动的三个转化阶段:发生在转化者环境中的前置工作流程,在转化空间中的工作流程以及在受让者环境中发生的工作流程。[24]在以上提到的每一个转化阶段,都可以找到用于分析、评价、与参考模式或者与良好以及最佳实践方法进行比较的体系、流程和资源。
3.4.1转化者环境中的工作流程
在转化者环境中进行的工作包括整个科研过程及科研结果,即获取知识。获取知识是科研的结果,也是转化活动的起点。如果对知识的获取进行了整理并相应地记录下来,那么在良好的学术行为原则的指导下就会产生一个知识客体,例如科研成果报告记录等。
这样的知识客体既可以纳入已有的知识库,也可以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得到进一步利用。而进一步应用知识客体,对其进行转化则需要个人或机构具备一定的转化意愿和相应的能力。如果这一点得到满足,就可以在知识客体的基础上开发出一个转化客体,比如说用于转化的文章、出版物、专利等。
对转化客体的设计应满足受让人的要求,以便实现转化服务和转化需求之间的最佳匹配。一旦确定了转化客体,就可以在相应的转化领域启动转化过程,同时要通过各种特征,例如成熟度、新颖性、实用性等来突显转化客体的特色。这些对于随后选择合适的转化工具,以便达到转化目标来说十分重要。随着对已确定的转化客体展开进一步应用,真正的转化工作将在下一个转化阶段启动。
3.4.2 转化空间的工作流程
确定并设计好了转化客体之后,须在转化通道(Transferkanal)或转化长廊(Transferkorridor)中为“转化客体”选择相应的转化工具。转化通道决定了转化客体在转化活动中必经的路径。这里可以使用的转化工具,例如会议、沟通邮件、直接询问、出版物等大多在一定程度上因所选择的转化领域已预先确定了。尽管如此,也仍应针对目标客户,即“受让者”的情况再次检验要使用的转化工具,特别是因为它们将极大地塑造转化活动的实施并对其产生重大影响。就转化工具的选择而言,特别要重点考虑以下两个问题:转化活动是否应该在靠近受让者的地方发生,或者所使用的转化工具与受让者保持多少(相对较高的)距离(见图2)。
转化工具的类型、形式、特点和设计多种多样。这些工具包括不同的方法、交流工具(例如论坛、会议、资讯活动、博览会、出版物)、实体基础设施(例如共同创造实验室CoCreation、岩芯分析实验室CoreLabs、仿真实验室Reallabore等)、数字基础设施(平台、数据库、匹配工具等)及其他。[25-26]技术的持续发展和进步使得转化工具也在不断更新和添加。同时,政府的很多资助项目也为开发新的高效、有效和以目标为导向的工具提供支持。
转化和转化活动是从转化者到受让者的一种系列活动,它们具有方向性、过程性,并按序进行。在这样转化活动的范畴内,转化工具被用来把转化客体,即转化活动的核心要素,“转移”至受让方,从而实现转化目标。转化工具因而引发两个或更多的人或组织(受让者、转化者、中介)之间的互动,使他们的行为在其中都具有关联性,从而产生一种转化对话。
根据不同的投入/效果比和与受让者目标群体之间不同的接近/远离程度,不同的转化工具也各具特色。这里,若能通过转化工具将转化客体直接转移给指定的受让人,那么该转化工具的效率即最高。效率在此描述的是转化者的转化投入和受让者获取的转化结果之间的关系。总体目标应该是,所选择的转化工具应尽可能地通过转化对话将转化客体转移给受让者的决策者。
根据转化工具的效果可以相对容易地对其进行检验和质疑思考,在此可以借助一个序列体系并沿着所谓的对话链进行。其中,特别是转化工具的位置和其与受让者之间的距离(或者说接近度/远离度)十分重要,如图2所示。
所使用的转化工具沿着转化路径形成了一个具有不同里程碑的对话链。根据转化工具对受让者产生的不同效果,会唤起受让者的关注度(Point of Awareness认识点)、兴趣点(Point of Interest)或受让意愿(Point of Sales销售点)。基于这样的研究方法便能够评价转化工具的成效,并更好地确定使用不同转化工具的关键交接点。
图2 体现转化工具及其与受让者距离的对话链示意
(D 1...,Dn代表距离,即转化者与受让者之间的对话距离¢ =转化工具;里程碑/受让者的决策点)
转化工具的效果会受到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主要包括中介机构(例如转化代理人)、转化障碍和转化驱动力。
转化中介是指为转化合作伙伴在获取信息、咨询、沟通、融资、介绍转化合作方和进行转化等方面提供支持的中介组织或机构。他们可以是外部组织或内部的机构以及个人。[27]
障碍和驱动力在转化活动中起重要影响。它们主要会导致转化路径、转化速度以及转化客体在到达转化目的地时在价值和实质上产生损失或增益。因此,障碍和驱动力对转化的成功度至关重要。在高校环境中,典型的障碍是个人、委员会、行政部门等的特殊利益,以及自我维持的自我管理体系带来的影响、规制制度以及相关的官僚主义等等。然而,影响力最强和最常见的转化障碍是缺乏转化体系、流程、资源和能力。学者们的转化成就目前仍未确实纳入学术声誉逻辑中,这也同样是一个重要的转化障碍。
另一方面,转化的驱动力潜伏在激励机制,特别是在资助计划中。[28]国家资助政策将来若改变资助逻辑则可能会使之成为一个重要的转化驱动力。此外,改革监管规则、行政和官僚化制度,以及对这些进行现代化和面向未来的调整也将极大推动高校实施转化活动。
3.4.3受让者环境中的工作流程
转化在达到转化目标时即结束。转化目标就是转化客体通过转化活动在受让者确定的交接地(目的地)须达到的预期状态。因此,转化目标也被理解为是所有转化活动的归因。转化获得成功即意味着旨在达到的转化目标得以实现。[29]
如果转化客体在受让者处交接,那么受让者也将根据自己的需求应用转化客体。为此,他会对转化客体进行评估,即对转化客体做一个价值判断,也就是说确定转化客体对受让者具有什么样的实际利益和价值。受让者也还会在此判断自己的转化需求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得到满足。
如果转化需求或期望不能得到满足,就意味着出现了转化缺陷。如果转化客体在转化过程中大量损失,就会出现转化缺陷的现象。这比如说是转化客体的内容和组成部分受损,也可能是对转化客体的内容、组成部分或功能做出了错误解释。由于存在转化缺陷,受让者对转化客体的利用潜力(利用水平)也会相应降低。
转化客体若能使受让者合乎其需求地进行应用,那么受让者将会取得发展或者提升能力,这也将促进创新。这里既包括技术发展和创新,也包括社会变革和创新。
自1970年代以来,转化和转化活动就已成为一些科学研究的课题。[30-32]到了20世纪90年代,人们越来越多地在创新研究的范畴内研究转化的意义。[33]进入2000年代,作为不断变革中的创新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转化成为了不同科学研究和应用型研究的一个重点议题。[34-35]随着以高校和科研体系对区域创新行为和地区社会发展产生影响为主题的研究增加,人们对高校转化活动、转化指标、转化工具和转化能力的兴趣也都在加强。[36-39]同时,转化科学(Transferwissenschaften)也开始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逐渐兴起。[40]
必须指出的是,转化和转化活动在创新活动中起着关键作用。没有转化,就没有能力的提升,也就没有发展、进一步发展或创新。这同样适用于科技和社会创新。需要强调的是,转化应该是所有科研和教学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①② 图中注明的转化要素是从众多转化要素中挑选出的,综合起来体现了转化的体系、流程和资源。所有元素都具有清晰的特征和相应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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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ystemic Analysis of University Transfer and Transfer Activities:Analysis,Evaluation and Assessment of Transfer Activities and Transfer Performance
Michael Brucksch1,Swen Günther2
(1. Steinbeis University Berlin,Berlin 12489;2. 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 Dresden,Dresden 01069,Germany)
“Transfer”,a term frequently used in a wide variety of contexts,is by no means clearly defined. In science and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transfer generally refers to the transfer of knowledge and technology. However,it is to be seen fundamentally as an incremental component of university research and teaching. For this reason,transfer structures and processes must be established in these institutions so as to be operated in a correspondingly professional manner. To this end,a number of conditions must be met. The basics for this is formed by transfer structures and transfer processes optimally aligned to the respective scientific institution. For operation,sufficient suitable resources should be available. Leadership competence in the transfer process acts as another key success factor. In order to ensure this,the respective transfer process must be examined with regard to its design and performance.
transfer activity;transfer driver;transfer performance
G644.6
A
2096 – 2045(2022)01 – 0027 – 08
Michael Brucksch(1958—),男,柏林斯坦拜斯大学管理和创新教授,德国高等教育与机构研究所(DHI科隆)行政执行官,博士,E-mail:brucksch@hochschul-institut.de;Swen Günther(1977—),男,德累斯顿技术与经济应用科学大学过程与创新管理教授,博士,E-mail:swen.guenther@htw-dresden.de。
(翻 译:陈 颖①陈 颖(Ass. jur. Ying Lackner),y.lackner@hs-osnabrueck.de,德国法学硕士、持德国司法职业资格、德国法院中德文宣誓公证翻译、奥斯纳布吕克应用科学大学汉语教师,从事中德商业及项目咨询、项目管理、中德文翻译(尤其是法律、经济与教育领域)、汉语教学等工作,现居德国。)
[责任编辑:洪 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