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去没去过南昌。我会回答你:去了,但又好像没去。
去年冬天疫情再次席卷而来前,为了做本期杂志的大学专题去了南昌。
去前在重庆做了核酸,捅的鼻子,棉签在鼻子里搅动的瞬间,眼泪哗啦就落了下来。
南昌几日,大多在茶室、酒店度过。因为疫情,大学的采访、沟通都缺乏了实感。有的学校甚至是在电话中沟通。
为了顺利回重庆,我们在南昌再次做了核酸。这个采集点很简陋,凳子都没有,蹲着便采集完了。疫情已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不管是否做好万全准备,都得硬着头皮面对。
脆脆发来微信,说她来南昌前就看到南昌的麻辣水煮堪称一绝。
一份点得太多最终没吃完的麻辣水煮,成为我南昌之行最亮眼的色彩。
日常、琐碎、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有很多这样微不足道却弥足珍贵的快乐。
做杂志,常常有和时间赛跑的焦虑感。明明才刚要过春节,杂志人的时间就已经跑到了3月。春节之后,新学期开学。当你捧著这期杂志,想着在新的一年大展拳脚时,我们这群杂志背后的编辑,时间已提前过完四分之一。
我给自己的手机换了手机壳,手机壳上是一个男孩拿熨斗在熨烫自己的胸口,旁边写着“治愈焦虑”,以及一个被划掉的sad,下面还有I am fine,nevermind。
周末,杨梅截了个QQ聊天记录发在编辑微信群里,“拍了拍”我。
我当时正在做年终述职PPT,很晚才看到。截图里一个读者说她是2021年10月开始注意到这本杂志的,满成蛟这位主编的卷首语让她很受触动。她觉得写得很真诚,真诚很重要,也很打动人心。
她不知道,那些抚慰她的文字背后的人,也因为她这几句话被抚慰了。这比换手机壳来得有效多了。她的文字也让我看到了杂志人所有付出的意义。
有时候就是这样——这么一丁点的光,就足够将阴霾照亮。
杂志人不是穿梭时空的时间行者,我们终究是生活在同个时空里互相感应、互相抚慰的彼此,农历新年是中国人心中新的开始,在新的一年,让我们继续做彼此生活里的那一丁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