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对绍兴纺织产业升级影响的实证分析

摘 要：以2005—2019年绍兴地级市数据为研究对象，实证考察了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升级的影响。结果发现，从行业整体上看，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升级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从细分行业看，数字经济对化学纤维制造业和纺织业正向促进作用显著优于服装业、皮革和制鞋业。此外，经济发展水平对纺织产业升级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人力资本和政策环境则呈现负向抑制作用，而外商直接投资对纺织产业升级的影响整体上不显著。最后基于研究结论，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纺织产业;产业升级;影响;行业异质性

中图分类号：F49;F4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265X（2022）02-0118-09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the upgradingof shaoxing textile industry

WANG Ruirong

（Fanli Business College， Shaoxing Vocational & Technical College， Shaoxing 312000， China）

Abstract： Taking the data of Shaoxing prefecture-level cities from 2005 to 2019 as the object of research， this paper is focused on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on the upgrading of Shaoxing textile industry. As shown in the results， in view of the overall industry， the digital economy has a significant and positive impact on promoting the upgrading of the textile industry; in view of the industry segmentation， its positive promoting effect on chemical fiber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textile industry is more significant than that on clothing industry， leather industry and footwear industry. In addition，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can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facilitate the upgrading of the textile industry， while human capital and policy environment exhibit a negative inhibiting effect，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has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upgrading of the textile industry on the whole. Finally， this paper proposes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based on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Key words： digital economy; textile industry; industrial upgrading; impact; industry heterogeneity

收稿日期：20210215 网络出版日期：20210804

基金项目：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1NDJC315YBM）

作者简介：王瑞荣（1978-），女，黑龙江牡丹江人，教授，主要从事产业经济、区域经济方面的研究。

纺织产业一直都是绍兴传统支柱产业，其在繁荣市场、扩大就业、技术创新、品牌创建等诸领域做出了卓越贡献，是绍兴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中之重。2019年绍兴规上工业企业中，纺织行业产值约达到了3746.91亿元，占比53.3%，同比增长5.9%;纺织行业利润总额99.71亿元，同比增长10.5%。2020年7月，绍兴现代纺织产业集群入选国家先进制造业集群，为绍兴纺织产业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契机。然而，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中美贸易摩擦加剧、传统低成本要素优势逐步丧失等多重挤压下，绍兴纺织产业爆冷。据绍兴市统计信息网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绍兴市规模以上纺织行业增加值为450.09亿元人民币，同比下降0.3个百分点，纺织品服装等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同比下降8.7个百分点。与此同时，绍兴市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达到97.7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0.2个百分点。由此可见，数字经济增长速度远远高于纺织行业增长速度。为了更好地应对环境困境，以数字经济赋能纺织行业全链条，加速纺织产业升级改造，实现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学界、业界乃至政府决策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

目前，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升级已经成为国内学者关注的热点内容之一。如沈运红等[1]基于浙江省2008-2017年面板数据，探寻数字经济对传统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具体影响，发现数字经济可以优化制造业产业结构。马中东等[2]利用中介效应模型实证分析了数字经济对制造业质量升级的影响效应。焦勇[3]认为数字经济为制造业转型提供了全新思路并赋能制造业转型。何文彬[4]基于全球价值链视角对数字化推動中国制造业价值链高端化的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李晓钟等[5]认为通过推进数字化、智能化制造，加速纺织企业生产制造信息化建设进程，可以提升纺织产业的先进制造能力和节能减排能力。熊兴等[6]认为通过供应链的数字化改造，依托智能化、服务化转型，纺织服装业正在向产业链上游及高端环节升级发展。缪顾贤等[7]在对长三角地区纺织服装产业数字化建设现状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纺织服装产业数字化提升路径。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数字经济驱动制造业转型升级方面，研究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升级影响的成果相对较少，基于地级市研究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升级影响的成果更是不多。因此，本文将立足绍兴纺织产业，探究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升级的影响，据此提出促进绍兴纺织产业升级的应对策略。

1 绍兴纺织产业与数字经济发展现状

1.1 绍兴纺织产业发展的现状分析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绍兴已经形成了涵盖上游（PTA、聚酯、纺丝、纺纱等）、中游（织造、染整）、下游（服装服饰、家纺和产业用纺织品，以及轻纺城市场和纺织机械、染料助剂、物流配送、服务金融、创意设计等生产性服务业）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拥有化纤布生产与销售基地（以柯桥区和越城区为主）、领带生产基地（以嵊州为主）、袜子生产基地（以诸暨为主）和纺织品集散中心（绍兴轻纺城）[8]。据绍兴统计局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绍兴拥有大小纺织企业及家庭工业单位近7万家，占绍兴全部工业企业单位数半数以上。其中，规上纺织企业2091家，其主营业务收入达到1930.58亿元、利税总额169.25亿元。印染行业发展迅猛，2019年，绍兴仅规上纺织企业年产染料56.91万吨，占全国产量的72.04%;规上纺织企业年产印染布203.99亿米，占全国产量的37.94%。近年来，绍兴市政府一直致力于纺织产业“高新化、智能化、绿色化”的升级改造，提升纺织产业数字化水平。随着升级改造的持续推进，将进一步助力绍兴纺织产业升级。

1.2 绍兴数字经济发展的现状分析

近年来，绍兴网民规模和互联网普及率逐年上升，互联网用户数由2005年的74.66万户，增长到2019年的765.91万户，其年均增长率比GDP年均增长率高出7.78个百分点;互联网普及率由2005年的7.17%，增长到2019年的42.91%，年均增长率为13.63%;移动电话交换机容量由2005年的295.1万门，增长到2019年的1636万门，年均增长率为13.01%。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作为数字经济核心产业之一，其工业总产值由2005年的24.66亿元人民币，增加到2019年的114.68亿元人民币，年均增长率为11.60%;主营业务收入由2005年的24.07亿元人民币，增加到2019年的111.57亿元人民币，年均增长率为11.58%，均高于同期GDP年均增长率1～2个百分点。

2 研究设计

2.1 变量选择

2.1.1 被解释变量

对于纺织产业升级的刻画，学界尚未形成普遍共识，通过梳理文献发现主要有Kaplinsky产品升级指数[9]、全要素生产率[10]、劳动生产率[11]等指标衡量。由于利税总额可以较好地反应纺织产业盈利效果及数字化转型潜力，因此选取绍兴规上纺织企业利税总额表征纺织产业升级水平。此外，为了检验估算结果的稳定性，选择绍兴规上纺织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工业增加值和本年度应交增值税作为稳定性检验的替代变量。

2.1.2 核心解释变量

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借鉴李晓钟等[12]、丛屹等[13]的评价方法，采用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业务规模、数字产业发展三个维度衡量绍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其中，数字基础设施选取互联网普及率、固定电话交换机容量和移动电话交换机容量衡量;数字业务规模选取电信業务收入、函件总数、包件衡量;数字产业发展选取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国有及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中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以下简称通信设备制造业）的主营业务收入和工业总产值衡量。具体见表1。

由于表1中各个指标量纲不同，借鉴张雪玲等[14-15]的评价方法测算绍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具体评价过程如下所示：

第一步，对原始数据进行初始化转换，具体转换方法如下所示：

X′ ij=X ij，X i1，i=1，2，…，8;j=1，2，…，15（1）

式中：X′ ij表示第i项指标第j年初始化后的数据，X ij表示原始数据，X i1表示第i个指标第1年（即2005年为基年）的数值。

利用式（1）计算可以得到各指标的初始化变化矩阵A。

A=X′ 1，1X′ 1，2…X′ 1，15

……

X′ 8，1X′ 8，2X′ 8，15，其中，i=1，2，…，8;j=1，2，…，15

（2）

第二步，利用熵值法测算各个指标权重，具体测算过程如下所示：

首先，依据式（3）与式（4）测算各个指标的X′ ij的信息熵。

P ij=X′ ijn j=1X′ ij（3）

H i=-k×nj=1P ij×lnP ij（4）

式中：n=1，2…，15，表示年份数;i=1，2，…，8，i表示指标数;P ij表示第i项指标第j年数值在该指标总值中所占比重;H i表示第i个指标的信息熵;k=1ln（n）=1ln15≈0.3693。

其次，依据式（5）测算各个指标的权重。

W i=g im i=1g i（5）

式中：i=1，2，…，8;m=8表示指标的数量;W i表示第i个指标的熵权;g i表示第i个指标的差异系数，g i=1-H i。

绍兴2005—2019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算结果见表2。

由表2可知，从整体来看，绍兴数字经济从2005年1.000增长到2019年的4.3136，呈波浪式上升趋势。就分项指标来看，数字基础设施和数字产业发展呈现稳步上升趋势，而数字业务规模在2005—2014年间，呈缓慢下降趋势，在2015年出现拐点，呈快速上升趋势，到2019年达到207.6901。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绍兴电信业务收入、函件总数和包件3个指标近几年增速迅猛，显著提升了数字业务规模。

2.1.3 控制变量

选取经济发展水平（EDL）、人力资本水平（HCL）、外商直接投资（FDI）、政策环境（PE）4个指标作为控制变量。其中经济发展水平选取绍兴人均GDP表征;人力资本水平选取绍兴普通高等学校在校生人数和中职在校生人数之和与绍兴人口总数比值表征;外商直接投资选取绍兴外国和港澳台地区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占GDP的比重表证;政策环境选取绍兴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占GDP的比重表征。

2.2 模型构建

构建的计量分析模型如式（6）所示：

TIU it=C+a tDED it+β tControl it+μ it（6）

式（6）中：TIU表示纺织产业升级指标;i 为纺织产业整体及其细分行业。根据GB/T 4754—2017《中国2017年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借鉴贺志鹏等[16]、赵君丽等[10]方法，将纺织产业细分行业分为纺织业;纺织服装、服饰业（简称服装业）;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简称皮革和制鞋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四个细分行业，即i=1，2，3，4，5;t表示年份（t=2005，2006，…，2019）;C表示常数项;DED表示数字经济指标;Control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本水平、外商直接投资和政策环境）;α和β分别表示数字经济和一系列控制变量的待估参数;μ表示随机扰动项。

2.3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样本区间选择2005—2019年，由于在考察期内纺织产业细分行业分类有些许不同，将2005—2011年的“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与“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分别和2012—2019年的“纺织服装、服饰业”与“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相对应。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纺织产业升级水平使用规上纺织企业来表征，相关原始数据均来自历年《绍兴统计年鉴》、《浙江统计年鉴》、中国区域数据库、中国城市数据库和浙江县市统计数据库。同时，为了消除物价变动影响，以2004年为基期，利税总额、主营业务收入、工业总产值、本年应交增值税使用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进行平减;人均生产总值、电信业务收入使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平减;外商直接投资依据中国人民银行历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当年中间汇价）折算后使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平减;生产总值选取绍兴地区生产总值指数进行平减;一般公共预算支出采用商品零售价格指数进行平减。此外，对利税总额、经济发展水平取对数。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3 数字经济对绍兴纺织产业升级影响的实证分析

3.1 单位根检验与协整检验

利用Eviews10.0计量分析软件中LLC、IPS、ADF和PP 4种检验方法对面板数据进行了单位根检验，具体检验结果见表4。由表4可以发现，经过一阶差分转化后，各变量均通过1%或5%的置信水平检验，均为一阶差分平稳序列，符合协整模型检验要求，可以进行协整检验。

利用Eviews10.0计量分析软件中Kao检验方法、Pedroni检验方法对面板数据进行了协整检验，具体检验结果见表5。由表5可知，各变量间存在着长期的协整关系，即数字经济与纺织产业升级之间具有联动性，可以进行回归检验分析。

3.2 基准回归结果分析

使用Eviews10.0计量分析软件中的最小二乘法（OLS），采取逐一加入控制变量的方法对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面板数据经过Hausman检验，发现其适用于固定效应模型。因此，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基准模型回歸分析，具体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知，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绍兴纺织产业升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没有加入控制变量前，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每提升1%，可以促进纺织产业升级27.87%;随着控制变量的逐一加入，促进作用有所下降，但是也达到20.95个百分点。就控制变量而言，经济发展水平（EDL）可以显著促进纺织产业升级，而人力资本水平（HCL）在模型（3）、模型（4）中呈现显著负向作用，而模型（5）中虽然是负值，但不显著，这说明人力资本发展对纺织产业升级具有反向作用，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绍兴大学生存量不高，且进入纺织产业就职的数量更是不多，纺织产业职工中大学生比例偏低所致;外商直接投资在模型4中为负值（-0.7873），而模型5中则为正值（10.8504），但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绍兴纺织产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水平较低，且多为低附加值的纺织产品;政策环境对纺织产业升级则呈现显著负向影响，即意味着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增加并不能促进纺织产业升级。

3.3 内生性检验结果分析

数字经济与纺织产业升级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进而造成估算结果的偏差，采用工具变量法（即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使用2SLS（两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面板数据的内生性检验。具体估算结果见表7。由表7观察可知，其与基准模型回归结果基本一致，且内生性检验的估算结果依然稳健。

3.4 稳定性检验结果分析

为了进一步检验基准模型回归结果的稳健性，使用主营业务收入（取对数）、工业增加值（取对数）和本年度应交增值税（取对数）替代利税总额进行稳定性检验，具体见表8。其中模型（11）、模型（13）、模型（15）为单独列入核心解释变量（数字经济综合指数DED）的估算结果;模型（12）、模型（14）、模型（16）为加入全部变量后的估算结果。由表8可知，估算结果仍然稳健、可靠。

3.5 行业异质性检验结果分析

前文是从整体上分析了数字经济对绍兴纺织产业升级的影响，未区分不同细分行业。下文将从行业异质性角度，分析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内部不同细分行业升级的影响效应。限于篇幅，表9仅报告了加入全部变量的回归结果。由表9可知，数字经济对纺织产业细分行业升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其对化学纤维制造业（34.56%）和纺织业（25.48%）的正向促进作用显著大于服装业（3.89%）与皮革和制鞋业（5.37%）。就控制变量而言，经济发展水平对纺织产业细分行业升级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人力资本发展则呈现负向作用，外商直接投资对服装业、皮革和制鞋业呈现显著正向促进作用，而对化学纤维制造业和纺织业虽然呈现正向作用，但不显著，而政策环境对4个细分行业均呈现显著负向作用。

4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首先分析了绍兴纺织产业和数字经济的发展现状，然后基于2005-2019年面板数据，实证考察了数字经济对绍兴纺织产业升级的影响。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a）数字经济发展可以显著促进绍兴纺织产业升级。数字经济凭借其强大的后发优势（尤其是数据优势）快速嵌入纺织产业链，通过智能化改造、数字化生产、平台化交易驱动纺织产业升级。

b）就行业异质性而言，数字经济发展对绍兴纺织业，服装业，皮革和制鞋业，化学纤维制造业的产业升级均呈现正向促进作用，但其对化学纤维制造业与纺织业的正向促进作用显著优于服装业与皮革和制鞋业。

c）就控制变量而言，经济发展水平对绍兴纺织产业升级具有显著正向作用，人力资本发展和政策环境则呈现负向作用，而外商直接投资对纺织产业升级的影响整体上不显著。

根据研究结果，得出如下政策建议：

a）加速推进以5G、工业互联、数据中心为代表的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进程，借助大数据技术，搭建纺织全产业链信息服务平台，联通纺织上中下游之间的数据孤岛，激活数据价值，实现纺织产业信息资源的互联互通互享互融，加快推进数字经济嵌入绍兴纺织产业链的深度和广度，助推绍兴纺织产业升级。

b）针对不同细分行业特征和数字经济嵌入程度不同，持续优化数字经济发展的营商环境，依托绍兴现代纺织产业集群磁场效应，进一步优化产业布局，分行业分重点推进数字化改造，如重点推进数字化研发、柔性化生产、“线上+线上” 一体化销售、智能化供应、数字化服务，实现数字经济与纺织产业全方位融合。

c）要加快出台优化数字化人才引进、留住政策，尤其是吸引其进入纺织产业;加强与浙江理工大学、东华大学等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力度，每年定期开展纺织“企业家（领军人才）+高层次经营管理（高技能人才）”数字化技术及应用培训活动，并给予企业培训补贴，为绍兴纺织产业数字化改造升级提供智力支撑。同时，要持续优化纺织产业投资环境，借助云平台创新招商方式、拓宽利用外资形式，进一步扩大引资规模，引导外资投向纺织产业“机器换人”智能化改造、数字化融合、绿色化改造相关领域，实现利用外资稳中提质。

d）根据国内外经济环境的变化，增强纺织企业在数字化改造、研发创新、金融扶持、平台支撑、自主品牌建设提速等方面给予全方位的扶持力度，加大一般财政支出对纺织产业数字化改造的投入力度，开通“绿色通道”，简化办事程序，提高工作效率，促进纺织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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