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云阳县马沱墓地战国墓发掘简报

2022-03-27 01:41郑州博物馆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关键词:腹径墓葬口径

郑州博物馆 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一、概况

马沱墓地(又称马粪沱墓地),位于长江北岸,西距重庆市云阳县城7千米,西隔小溪与朐忍县治(现旧县坪遗址)相望,是当时离县治最近的一处墓地,故墓葬以战国墓、汉墓为多。(图1)2001年9月至2003年6月,为配合三峡水利工程建设,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其进行了三次考古发掘,共发掘东周、汉、六朝、唐等时期墓葬124座,其中战国墓有30余座,汉墓90余座,另有少量六朝墓、唐墓。这些墓葬中较为重要的战国墓(M65、M71、M75、M77)资料已经发表[1],现再挑选数座较为重要但修复器物较少的战国墓进行简介,以期对马沱墓地的战国墓有较为全面的了解。

图1 马沱墓地位置示意图

(一)M124

1.墓葬形制。M124位于墓地第三象限T2031探方内,为“甲”字形斜坡墓道竖穴土坑墓,方向64°。墓葬东、南已为断崖,墓道、墓室南壁开口已被毁,墓道近南壁处被汉代土坑墓M98打破,北壁开口被汉代土坑墓M87打破,墓室中部、北部被汉代砖室墓M106打破,在墓室西部、南部各有一直径1米的盗洞,后者对墓室造成重大破坏。

墓道口大底小,开口东西残长1.4米、北口宽2.2米,底宽1.9米、残长1.5米,存深3.4米。墓室由上部的两层台阶及下部的口大底小的墓室组成。墓口东西长10米,南北宽7.8米。台阶均为斜壁:第一层台阶垂直高2米,宽1米;第二层台阶垂直高1.5米,宽0.4~0.6米。下部墓室口东西长6.5米,南北宽3.8米。墓底东西长4.8米,宽3.2米,深2.5米。墓内填土为黄褐色五花土,土质较硬,含料礓颗粒、石块等,经平夯夯过。墓底置一椁一棺。椁为“亚”字形,长3.8米,宽2.8米,高1.8米,厚0.2米。棺仅余朽痕,长2米,宽1米,厚0.1米,高度不明。由于被盗严重,尸骨无存。墓室棺、椁南挡板之间放置随葬器物,部分被扰,碎甚,其余陶器均被压碎,自东向西有鹿角、陶盏、陶盆、陶鼎、铜俾倪等。(图2)

图2 M124平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10件、石器2件、角器1件、铜构件3件,共计16件。

陶鼎5件。均为泥质红胎黑皮陶,修复2件。标本M124:6,盖,母口,方唇,弧腹壁,弧顶。顶中心有一桥形纽,环失,其外饰三周凸弦纹,近口处一周凹弦纹。鼎,子口,方唇,唇外出棱,用以承盖,棱下附两外撇长方耳,近直腹壁,圜底,三简易兽面蹄形足,足内侧有长三角形凹槽。中腹饰一周凸弦纹。口径34.2厘米,腹径37.8厘米,通高40.2厘米。(图3-1)标本M124:7,敛口,窄折沿,方唇,唇下两外撇长方耳,微鼓腹,圜底,三简易兽面肥蹄足,足内侧有短三角形凹槽。中腹饰一周凸弦纹。口径36厘米,腹径42厘米,高44.7厘米。(图3-2)

陶盏3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陶盆2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石珠1件。粉碎。

石块1件。碎。

鹿角1件。标本M124:16,长20厘米,直径6厘米。

铜俾倪3件。标本M124:3、标本M124:4可组合为一套,圆筒形,相接处上齿凸入下槽内,以利固定。相接处各凸起一棱。直径4.8厘米,高5厘米。(图3-3)

图3 M124出土物

(二)M44

1.墓葬形制。M44位于墓地第三象限T1823内,为口大底小的长方形竖穴土坑墓,方向310°。墓口南北长3.14米,东西宽2米。墓底南北长3米,东西宽1.68米,深1.74米。墓室内填土分两层,上层为灰色砂土,下层为黄色黏土夹红色砂土。墓底未见棺椁,中部为置尸处,仅余数枚牙齿与两段胫骨,头北脚南。墓室东壁自南向北放置陶鼎、陶壶、陶浴缶、陶豆、陶敦、陶小壶等。墓葬东北角被盗扰。(图4)

图4 M44平、剖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11件,均为泥质暗红胎黑皮陶。

陶鼎2件。形制相同。盖,母口,方唇,直腹壁,弧平顶,顶中有桥形纽及圆环,其外有两周凸弦纹。鼎,子口,方唇,直腹,口沿外两附耳较短,耳近方形,圜底,三兽面多棱蹄足高且直。中腹一周凸棱。器盖及腹原施彩绘,脱落不可辨。标本M44:3,口径16.2厘米,腹径20厘米,通高22.8厘米。(图5-1,封二-1)

陶浴缶1件。标本M44:6,敛口,方唇,矮直领,宽弧肩,鼓腹,平底内凹。肩腹相接处饰两周凹弦纹,内填红彩。颈部饰有红彩三角纹,内填纹饰已脱落;腹部用朱彩绘双层叶纹。口径7.6厘米,腹径17.8厘米,底径9厘米,高15厘米。(图5-2,封二-2)

陶壶2件。形制相同。侈口,方唇,束颈,弧肩,鼓腹,圜底较低,矮圈足。颈、肩、腹部饰5周凹弦纹,内填红彩。壶身自上而下分为4组图案,均以红彩勾边,内填红、黄彩,间以3周白彩带:颈部为红彩对顶三角纹,内饰红黄彩卷云纹;肩部红彩叶瓣纹填黄点;上腹红彩三角形内填红黄彩垂叶纹、黄彩勾云纹、黄点;下腹红彩菱形内填黄彩三角云雷纹。标本M44:2,口径8.4厘米,腹径20厘米,足径12.3厘米,高28.5厘米。(图5-3,封二-3)标本M44:5,器表彩绘多脱落,仅5周凹弦纹内红彩较明显。口径8厘米,腹径20厘米,足径12.1厘米,高30厘米。(图5-4)

陶敦2件。形制相同。方唇,弧腹,拱顶与圜底稍凸。盖、体中腹部等距饰龙形三纽与三足。盖、体中腹以红、黄彩绘菱形纹及云雷纹。标本M44:7,口径16.4厘米,高21.2厘米。(图5-6)

陶小壶2件。形制相同。盖,子口极短,弧顶。壶,侈口,方唇,微束颈,折肩,扁鼓腹,圜底,细高柄,喇叭圈足。盖缘、壶颈、壶腹、柄残存红彩界线,颈部涂有白彩,肩部残存锯齿纹,腹部残存“>”纹。标本M44:10,口径6.8厘米,腹径12.6厘米,足径10厘米,通高22.4厘米。(图5-7,封二-4)

陶豆2件。标本M44:4,盖,母口,直腹壁,弧平顶,顶缘饰三锥状纽。豆,子口,圆唇,近直腹,圜平底,中空细高柄,喇叭圈足。盖饰三周凹弦纹,内填红彩;中心饰黄彩卷云纹;盖缘三个纽之间各饰两个红、黄彩反“S”纹。豆盘腹部红彩界线内饰二方连续的红、黄彩叶纹。口径11.6厘米,腹径14厘米,足径10厘米,通高22厘米。(图5-5,封二-5)M44:11,盖缘饰三个阶梯形长方纽,三周凹弦纹内填红彩。豆身同前。周身纹饰不明。口径12厘米,腹径14厘米,足径9.6厘米,通高22厘米。(图5-8)

图5 M44出土物

(三)M102

1.墓葬形制。M102位于墓地第三象限T3234和T3235内,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方向355°。墓室上部的大部分已被汉代地层破坏,墓室中、东部被汉代砖室墓M89打破。墓室上部留有生土二层台,墓口南北复原长4.6米,东西宽3.85米。二层台宽0.5~0.6米,高1.1米。二层台以下直壁,墓底南北长3.4米,东西宽2.6米,深2.8米。墓内填土为灰褐色五花土,致密,黏性大,含料礓、石块、木炭颗粒等。墓底放置一椁一棺。椁呈“亚”字形,椁底东西铺两根枕木,枕木长2.46米,宽0.24米,厚0.14米。椁长2.8米,宽1.8米,厚0.12米,存高0.2米。棺长方形,置于椁内东部,长2米,宽0.8米,厚0.1米,存高0.1米。棺内尸骨完全朽烂,靠近棺壁放置两种铜构件,宽窄不同,宽者4件,窄者6件。棺、椁西挡板之间放置陶器,均被压碎,自南向北有陶盉、陶浴缶、陶鼎、陶壶、陶豆、陶敦等。(图6)

图6 M102平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13件、铜器10件。其中,陶器均为泥质红胎黑皮陶。

陶鼎3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陶浴缶1件。标本M102:4,盖,直口,圆唇,直腹壁,平顶。缶,敛口,斜折沿,圆唇,短束颈,宽平肩,鼓腹,圜底,矮圈足。上腹部饰两周凹弦纹。口径10.2厘米,腹径23厘米,底径12.3厘米,通高21.6厘米。(图7-1)

陶盉1件。标本M102:3,敛口,方唇,斜直领,弧平肩,肩部设“凸”字形提梁,提梁断面呈方形,一侧有兽首形短流,扁鼓腹,小平底,三兽面多棱蹄足高且直。中腹饰凸棱一周,肩部有细绳纹。口至凸棱涂白彩。口径7.8厘米,腹径18.6厘米,高25.5厘米。(图7-2,封二-6)

陶壶2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人员在工程建设中起着决定性作用,所以企业要坚持以人为本原则。对于在职人员要定期组织培训,让他们学习最新理论和技能,不断优化自身知识结构,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考虑到长远发展,要面向社会招聘人才,坚持择优录取原则,为内部注入新鲜血液,建立起一支高素质人才队伍,为施工顺利开展提供保障。对于表现好人员要给予精神和物质奖励,充分调动起人员工作积极性,更加认真的去对待。日常中遇到难题要一起讨论,才能得到最完善答案,从而不断提高水平。意识到人的重要性,充分发挥出他们主观能动性,不断提高工程质量。

陶敦2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陶小壶2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陶豆2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铜棺构件10件。根据形状,可分为两种。一种宽体,4件。标本M102:2-1,呈“”形。长10厘米,宽3.6厘米,厚0.3厘米。(图7-3,封二-7)一种窄体,6件。标本M102:1-1,呈“”形。长6.75厘米,宽1.65厘米,厚0.65~1.1厘米。(图7-4,封二-8)

图7 M102出土物

(四)M122

1.墓葬形制。M122墓葬位于墓地第二象限T2213、T2313内,为北窄南宽梯形竖穴土坑墓,东西两壁设有生土二层台,方向335°。墓口南北长3.7米,北宽3米,南宽3.28米。墓底南北长2.54米,东西宽1.6米。二层台距墓口1.16米,南北长3.26米,东西宽0.4米。墓底置“亚”字形棺,棺长2.32米,宽1.2米,厚0.08米,存高0.06米。棺内尸骨一具,头北脚南,保存一般。棺底东部压有破碎陶器,自南向北有陶豆、陶小壶、陶敦、陶鼎、陶尊缶等。(图8)

图8 M122平、剖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10件。

陶鼎2件。形制相同。泥质灰陶。盖,母口,矮弧壁,弧平顶。顶中部一纽穿环,周围两周凸棱,凸棱间等距分立三阶梯形纽。鼎,子口,方唇,直腹壁,口外两个附耳较直,圜底,三简易兽面多棱蹄足高且直。中腹饰一周凸棱,器表原涂有白衣,脱落殆尽。标本M122:8,口径17.4厘米,腹径20.7厘米,通高24.9厘米。(图9-1)

陶敦2件。形制相同。泥质灰胎黑皮陶。直口,方唇内侧略凸,盖、体合成椭圆球体。盖、体近顶、底部各有两周细凹弦纹,凹弦纹之间饰有三龙形纽及龙形足。施有彩绘,但脱落。标本M122:5,口径18厘米,高27厘米。(图9-2)

陶小壶2件。形制相同。泥质灰陶。盖,子口极短,尖唇,弧顶。壶,母口,方唇,束颈,凹折肩,扁鼓腹,圜平底,细高柄,喇叭圈足。施有彩绘,脱落较甚。标本M122:1,口径7.6厘米,腹径13.2厘米,底径8.5厘米,通高21.8厘米。(图9-3)

陶豆2件。形制相同。泥质灰陶。盖,母口,弧腹壁,弧顶较矮。顶饰细凹弦纹两周,弦纹间等距立三阶梯形纽。豆,短子口,微鼓腹较浅,平底,高柄中部较粗,喇叭圈足。施有彩绘,脱落较甚。标本M122:4,口径12厘米,腹径14厘米,足径8.8厘米,通高21.6厘米。(图9-4)

图9 M122出土陶器

(五)M83

1.墓葬形制。M83位于墓地西南部,即所谓墓地的“马背脊”上,第三象限T2129内。为口大底小的长方形竖穴土坑墓,方向173°。墓口南北长3.08米,东西宽2.1米;墓底南北长2.96米,东西宽2米,存深0.6米。墓内填土为五花土,土质疏松。墓底放置“亚”字形椁,长2.32米,宽1.54米,厚0.12米,存高0.6米。椁内西部见尸骨一具,头朝南,盆骨以下保存较好。东部放置陶器,自南向北有陶敦、陶豆、陶鼎、陶小壶、陶壶等。(图10)

图10 M83平、剖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10件,均为泥质红胎黑皮陶。

陶鼎2件。形制相同。盖,母口,方唇,直腹壁,弧平顶。顶中心一桥形纽,环失,纽周围有两周凸弦纹。近缘等距饰三个阶梯形长方纽,较矮。鼎,高子口,方唇,直腹弧收,口下附两外撇长方耳,圜底,三兽面多棱足略内收。底有零散绳纹,盖、腹部彩绘已脱落。标本M83:3,口径19.8厘米,腹径23.4厘米,通高24.8厘米。(图11-1)

陶壶2件。形制相同。敛口,方唇,束颈,弧肩,圆鼓腹,圜底,内底上凸,矮圈足。肩腹相接处有两周细凹弦纹。器表彩绘脱落。标本M83:10,口径11.2厘米,腹径24.3厘米,底径13.2厘米,高33厘米。(图11-2)

陶敦2件。形制相同。近直口,方唇,弧腹,拱顶与圜底较凸,形似橄榄。盖、体中腹部等距饰龙形三纽与三足。器表原有彩绘,脱落不清。标本M83:1,口径17.6厘米,高28厘米。(图11-3)

陶豆2件。形制相同。子口,圆唇,浅斜腹,平底,内底略高,细高柄,喇叭圈足。器表彩绘已脱落。标本M83:4,口径12.6厘米,足径9.9厘米,高21.9厘米。(图11-4)

陶小壶2件。形制相同。侈口,方唇,束颈,凹弧肩,扁圆鼓腹,圜底,细柄,喇叭形圈足。器表彩绘脱落。标本M83:5,口径10.5厘米,底径13.8厘米,高24厘米。(图11-5)

图11 M83出土物

(六)M86

1.墓葬形制。M86位于墓地第三象限T2530、T2430、T2531、T2431之间,为口大底小的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墓底自西北向东南渐深,方向343°。墓口南北长3.1米,北宽2.4米,南宽2.3米。墓底南北长2.94米,北宽2.26米,南宽2.06米,深1.1米。墓内填土为红褐色夹黄灰色五花土,质密。墓内放置“亚”字形椁,椁长2.3米,宽1.52米,厚0.05米,存高0.54米。椁内西部尸骨已呈粉状,头朝北。北部放置陶小壶、陶豆,东部放置陶鼎、陶壶、陶敦等。(图12)

图12 M86平、剖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13件,均为泥质灰陶,火候较低,仅陶敦、陶小壶、陶豆得以修复。

陶鼎4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陶壶3件。碎甚,均未能修复。

陶敦2件。形制相同。直口,方唇,弧腹,顶与底较圜。盖、体中腹部等距饰龙形三纽与三足。器表原有彩绘,脱落殆尽。标本M86:7,口径12厘米,高17.2厘米。(图13-1)

陶豆2件,形制相同。子口,圆唇,短直腹,圜平底,细高柄中空,喇叭圈足。彩绘脱落。标本M86:3,口径12.6厘米,腹径15厘米,足径9.3厘米,高20.1厘米。(图13-2)

陶小壶2件,形制相同。近直口,方唇,微束颈,折肩,扁圆腹,圜底,细高柄中空,喇叭圈足。彩绘脱落。标本M86:2,口径6.6厘米,腹径13.2厘米,足径9.6厘米,高21厘米。(图13-3)

图13 M86出土物

(七)M104

1.墓葬形制。M104位于墓地第三象限T2134内,为口大底小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南部被断崖破坏,墓室东北角有一盗洞,将墓室北部扰乱,方向183°。墓口东西宽2.6米。墓底南北残长2.6米,东西宽2.4米,深1.5米。墓内填土为红褐色五花土,含炭粒、烧土颗粒、石块等。墓室中部发现骨架一具,仅余肢骨,胸部置一铜矛。尸骨东侧放置陶器,自北向南有陶鼎、陶壶、陶敦、陶豆等。(图14)

图14 M104平、剖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4件,铜器1件。其中,陶器均为泥质灰胎黑皮陶。

陶壶1件。标本M104:3,盖,长子口,弧顶。盖缘一周凹弦纹,弦纹内立三个锥形纽。壶,敛口,平沿内侧出圆唇,束颈,弧肩,鼓腹,底上凸,矮圈足。肩部有两周凹弦纹,弦纹内残留铺首衔环的纽。口径10.8厘米,腹径19.5厘米,足径10.8厘米,通高29厘米。(图15-1)

陶鼎1件。标本M104:2,盖,母口,弧腹壁,平顶。顶面两周凸弦纹,周缘三个阶梯状纽。鼎,子口,圆唇,鼓腹,口下附两长方形耳,平底内凹,三多棱蹄足高且直。原施有红彩,脱落殆尽。口径15.6厘米,腹径19.5厘米,通高22.2厘米。(图15-2,图16-1)

陶敦1件。标本M104:4,敛口,平沿内侧出唇,整体呈球形。盖、体中腹部饰三个简易兽足。原施有红彩,脱落。直径15.6厘米,高24厘米。(图15-3,图16-2)

陶豆1件。标本M104:5,子口,圆唇,鼓腹,圜底,高柄,喇叭圈足。原施有红彩,已脱落。口径9.2厘米,腹径12.8厘米,足径9.2厘米,高14.6厘米。(图15-4)

铜矛1件。标本M104:1,长骹,矛身呈柳叶形,尖锋,中脊圆鼓,两翼弧形较短。骹中部有弓形耳,銎呈圆形。骹饰蝉纹。长20.8厘米。(图15-5、6,图16-3)

图15 M104出土物

图16 M104出土物

(八)M121

1.墓葬形制。M121位于墓地第三象限T2821中部,为口大底小竖穴土坑墓,方向278°。墓口东西长2.6米,南北宽1.6米。墓底东西长2.3米,南北宽1.4米,深1.3米。墓内填土为红褐土,致密。墓底置木棺,棺长2.06米,宽0.42~0.62米,厚0.06米,存高0.24米。棺内尸骨保存极差,头部放置陶器,自南向北有陶盆、陶鬲、陶罐、陶笾。(图17)

图17 M121平、剖面图

2.出土物。出土陶器4件。

陶鬲1件。标本M121:2,夹砂灰陶。直口,平折沿,圆唇,束颈,折肩,鼓腹,浅袋状柱足,弧裆。颈至足饰粗绳纹,颈、裆、足绳纹被抹去,中部有一周凹弦纹。口径17.6厘米,腹径20.4厘米,高19.5厘米。(图18-1,图19-1)

陶罐1件。标本M121:1,泥质灰陶。侈口,小折沿,尖圆唇,长束颈,弧肩,鼓腹,平底。口径10厘米,腹径14.8厘米,底径9厘米,高15.5厘米。(图18-2,图19-2)

陶盆1件。标本M121:3,泥质灰陶。敛口,平折沿,沿面略凹,圆唇,束颈,折肩,鼓腹,平底略内凹,内底中部凸起。口径20厘米,腹径21.6厘米,底径9厘米,高9.8厘米。(图18-3,图19-3)

陶笾1件。标本M121:4,泥质灰陶。敞口,圆唇,折腹,近平底,细高柄,喇叭圈足。口径13.6厘米,底径8厘米,器高13.8厘米。(图18-4,图19-4)

图18 M121出土物

图19 M121出土物

二、结语

(一)墓葬年代

本文选取马沱墓地8座战国墓进行介绍,由于部分器物未能修复,这8座墓随葬器物看起来残缺不全。但根据文中描述,可知除M121器物组合为鬲、盆、罐、笾外,其余墓随葬器物组合为鼎、浴缶、尊缶、壶、敦、盉、豆、小壶等,种类十分丰富。

根据墓中出土器物特征,可将这8座墓葬分为三组。第一组墓葬有M124,第二组墓葬有M44、M102、M83、M86、M122,第 三 组 墓 葬 有M104、M121。

1.第一组墓葬年代。M124出土的器物仅修复出2件陶鼎。陶鼎内侧呈三角形凹槽状,这种特征的鼎在江陵雨台山M19、M90、M183[2]都曾发现,年代在战国早期晚段至战国中期早段之间,考虑到墓地的连续性,M124年代宜定为战国中期早段。

2.第二组墓葬年代。M44、M83、M122出土的陶鼎鼎足均为多棱的蹄足,根部饰有兽首;M102出土的浴缶为宽肩、鼓腹;M44、M86出土的陶壶为束颈、圆腹、矮圈足、圜底;M44、M83、M122出土的陶敦接近正圆,纽、足均为较烦琐的龙形或兽形;M44、M122出土的陶豆盖上有三个阶梯形纽,豆盘底平特征明显;M44、M83、M86、M122出土的陶小壶均为矮束颈、折肩、细柄。这些器物特征与江陵望山1号墓[3]、荆门包山2号墓[4]、湖北黄冈芦冲M1[5]所出同类器物风格相同,年代大致在战国中期晚段。

3.第三组墓葬年代。M104与第二组墓葬相比,陶鼎底上凸,足仍有棱,但做得粗糙,鼎盖纽呈飞鸟状;陶壶腹部出现铺首,底亦上凸,壶盖装饰锥状纽;敦体变扁,足、纽简化,仅具动物轮廓;陶豆变成圜底。这些晚于第二组墓同类器,故M104年代大致在战国晚期早段。M121出土的陶鬲为束颈、弧裆,通体施粗绳纹;陶罐颈部比江陵望山1号墓、荆门包山2号墓陶罐颈部要短;盆的折肩比望山1号墓陶盆折肩更加明显规范。其年代也宜定在战国晚期早段。

(二)器物风格

云阳地处峡江地区西部,是战国时期楚文化西渐的通道,战国墓器物既与湖北楚墓有相似之处,也有自己的特点,主要表现在基本遵循楚墓器物演化规律。如鼎、盉都有多棱的足,且棱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趋无。陶器中既有尊缶,也有陶壶,这两种器物既相似又不同,演变路径也不同。陶敦足、纽由动物形简化成钩形。这里的陶小壶、陶豆别具特色,前者凹折肩特别明显,后者豆盘宽而底平最富特色。当然,这两种器物早晚也有细微变化。

(三)墓葬级别

M124是整个墓地形制最大的,设有墓道,墓室建两个生土台阶,墓底放置一椁一棺,出土陶鼎5件,修复2件。其一口部出棱,另一件平折沿,尺寸相当于其他墓陶鼎的二倍,前者应该就是所谓的鐈鼎,后者是鑐鼎,这二器完全仿自铜器,代表着墓主的身份。根据墓葬形制及器物特征,此墓的墓主可能是上士,但此墓年代又是最早,环拱它的都是战国中期晚段的墓葬,这或许暗示着M124墓主是最先拓殖这里的头人。

M102墓室建有一个生土台阶,墓室大小仅及M124的一半,墓底放置一椁一棺,随葬器物13件,墓主身份可能是下士。其余墓均为一椁或一棺,随葬器物12件以下,身份或为一般的庶民。

领队:张建华

发掘:张建华 王广才 李龙等

修复:冯福庆 李恩圆

摄影:刘彦锋

绘图:王相锋 郝红星

执笔:谢 婷 郝红星 张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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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枪口径之争(下)
步枪口径之争(上)
北朝至隋代墓葬文化的演变
甘肃嘉峪关市峪泉镇汉魏墓发掘简报
墓葬中的女人
全口径预决算审查监督的实践与思考
扬州胡场汉代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