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研究

◎潘 冬

南京大学 商学院，南京210093

当今世界信息技术发展日新月异，数字化、智能化技术在推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建设网络强国、数字强国、智慧社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对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也作出部署，明确提出要着眼于未来产业发展先机培育先导性和支柱性产业，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化、集群化、生态化发展。2022年5月举办的金砖国家工业互联网驱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专题论坛指出，当前数字经济已经成为全球各国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各国要聚焦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热点领域开展研究。在产业数字化的浪潮中，战略性新兴产业对加快我国新旧动能转换、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意义，我国应抓住机遇，利用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在新一轮的国际竞争中抢占未来发展的制高点。

一、数字经济对经济社会的引领带动作用日益凸显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全世界范围内蔓延，世界经济陷入严重衰退局面，全球治理体系发生深刻变化。我国在取得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重大战略成果的同时，抓住信息技术发展机遇，将建设数字中国作为我国信息化发展总体战略。

(一)数字经济产业规模不断壮大

根据2021年全球数字经济大会数据，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数字经济、数字技术在支持抗疫、恢复生产生活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国的数字经济核心产业规模日益壮大，数字经济发展活力不断增强，已经成为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特别是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经济下行压力加剧情况下，我国经济实现正增长，其中，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达到7.8%。同时，我国电子商务交易额也由2015年的21.8万亿元增至2020年的37.2万亿元。由此可见，我国数字经济产业规模正在日益壮大，并且在推动我国国民经济稳定增长方面作出巨大贡献。

(二)产业数字化水平不断提高

近年来，我国产业数字化速度不断加快。根据《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1)》显示，我国5G实现技术、产业、应用全面领先，高性能计算保持优势，北斗导航卫星全球覆盖并规模应用；芯片自主研发能力稳步提升，国产操作系统性能大幅提升；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区块链、量子信息等新兴技术跻身全球第一梯队。与此同时，数字工厂仿真、企业资源计划系统、制造业企业生产过程执行管理系统、智能物流等数字技术广泛应用，帮助企业利用大数据、互联网等加强供需精准对接、高效生产和统筹调配，企业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得到大幅提升。我国互联网企业更加注重创新，从2017年到2021年，上市互联网企业研发投入增长227%，产业的数字化、智能化水平不断提升。随着我国数字化转型伙伴行动的落实，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数字经济产业发展速度不断加快。

(三)数字经济发展的优良生态不断优化

支持数字经济引领产业发展的政策先后出台，为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构建起良好的政策环境。《网络安全法》《电子商务法》《网络安全审查办法》等法律的颁布实施，《个人信息保护法(草案)》《数据安全法(草案)》等向全社会公开征求意见，使国家安全、社会公共利益以及消费者权益得到有效维护，数据安全保障不断强化。《优化营商环境条例》出台实施、《反不当竞争法》完成修订，使我国数字市场竞争秩序不断规范，数字营商环境不断优化。各省份也纷纷出台鼓励数字经济发展的政策措施，如黑龙江省出台《黑龙江省支持数据经济加快发展若干政策措施》，支持数字经济加快发展，推动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进程。同时，对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的增强也不断提升我国经济创新能力和竞争力，推进我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

(四)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步伐加快

随着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并成功进行商业转化，数字经济在我国经济发展中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但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据2022年6月14日中共中央宣传部举行的“中国这十年”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公布数据显示，我国已建成全球规模最大、技术领先的网络基础设施；历史性实现全国行政村“村村通宽带”，网络提速降费深入实施，宽带网络平均下载速率提高近40倍，4G基站规模占全球总量的一半以上，建成5G基站达到161.5万个；我国工业互联网高质量外网覆盖全国300多个城市，培育较大型工业互联网平台超150家、连接工业设备超过7,800万台(套)，工业互联网应用已覆盖45个国民经济大类。同时，互联网在消费领域的应用更加丰富，在生产领域的应用加速拓展深化；重大集成电路装备和关键零部件研发速度加快；在基础软件开发方面取得一定的突破；在5G、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等领域取得一批重大科技成果。这些成绩说明我国数字基础设施在不断完善，为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的内在机理

战略性新兴产业是引领国家未来发展的重要力量，是重大突破性技术的主要载体，也是促进新旧动能转化的关键所在。随着移动网络技术的创新应用，以数字化信息为关键生产要素的数字经济催生了新的商业模式和经济范式。以数字经济引领未来，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发展，将为培育壮大新兴产业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

(一)提高生产要素的价值创造效率

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技术可以帮助企业创造新价值、培育新优势[1]。如工业机器人作为一种先进制造技术,为工业自动化发挥了巨大作用，以机器人技术应用为基础构建的全自动智能生产线提高了生产效率，可缓解由于劳动力成本上升带来的生产成本上升问题，提高企业的资源利用率，为企业创造出竞争新优势。数字经济带来的技术和知识的溢出能推动技术进步，从而促进新兴产业的高质量发展[2]。此外，受数字经济影响，企业中的高学历群体不断增加，劳动力素质的整体提升能为新兴产业数字化发展提供人才支撑，并且这些高学历员工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通过人力资本的积累又进一步推动企业的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不断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

(二)助力产业整体向价值链高端攀升

数字经济通过重塑生产方式，改进业务流程，降低信息不对称对企业的影响，助力企业扩大市场，作出最优决策，进而将数据优势转换为企业经营优势。总体看来，从消费互联网到工业互联网、农业互联网等各个产业互联网领域，未来主导者都将是平台思维。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战略性新兴产业急需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平台把企业的销售、研发、采购、制造、管理等各个层面的数据全面打通，从而提升效率，降低成本。以平台为媒介，使企业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业务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产品可以送达任意地点用户手中。同时，平台还可以为企业的生产经营、产品供应提供数据支撑，企业可以利用平台中的大数据对用户的需求进行分析，使用户参与到价值创造和分配过程中，实现精准营销，使供给需求精准对接，为客户提供个性化服务。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数据资源高效流动，打破企业间界限，提升整个产业跨界融合能力，带来全社会、全产业、全要素资源配置效率提高，促使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产业链向价值高端攀升。

(三)创新企业管理模式

数字经济可创新企业管理模式，帮助企业制定科学合理的决策，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从企业自身来看，数字经济所使用的各类系统、平台及软件可以进行海量数据处理，提升企业产品开发、市场趋势研判、生产合理布局等能力，帮助企业精确锁定目标市场和目标客户，使产品供应链更智能化，进而优化企业的整个运营流程，最大限度地提升企业的工作效率和加强企业的管理。同时，现代信息技术的运用可以克服时空距离带来的不便，使企业内部组织之间以及企业与外部合作者之间高效沟通，降低信息流动过程中的交易成本，使各方及时获取所需信息，规避风险，把握机遇，着眼于全局及时调整企业的运营发展规划。

三、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面临的挑战

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但同数字经济强国相比，我国数字经济存在的大而不强、快而不优问题使其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面临诸多挑战。

(一)数字经济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存在“双弱”现象

首先，虽然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和发展规模已位居世界前列，数字创新能力也有很大提高，但是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数字技术在核心竞争力方面存在明显的弱点[3]。我国数字产业的多项关键技术仍依赖国外，如应用软件、操作系统等核心产品。在当前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国与国之间科学技术的竞争日益加剧，在关键技术上的短板会阻碍我国数字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囿于对知识产权保护机制不够完善等，导致配套软件的研发能力难以跟上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需求，严重阻碍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其次，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也存在核心竞争力不强问题。在核心基础零部件(元器件)、先进基础工艺、关键基础材料等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在供应链方面存在关键核心技术缺失或者薄弱情况，如我国集成电路产业链虽然基本完整，但在关键设备、芯片设计制造等环节存在明显短板，部分零部件、材料等中间产品对外依存度较高。在国际竞争加剧背景下，关键技术和产品受制于人，导致战略性新兴产业成本上升，企业经营面临风险加大。

(二)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人才匮乏

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人才资源必不可少，但当前我国在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等数字化产业领域均面临人才短缺窘境。首先，随着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我国原有的人才供应链未能适应新的变化。在人才结构方面，人才培育的供给侧和产业的需求侧在结构、质量和能力水平方面不能完全匹配。尽管我国已经加大对数字技术相关人才的培养，但是高校培育的单一型人才不能满足产业发展的需求。数字经济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速度迅猛，对掌握数字技术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的复合型人才需求越来越大，要求也越来越高，高素质、复合型人才的供需缺口难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满足。其次，地区差异带来的人才失衡问题也不可忽视。一线城市资源丰富、机会众多，对人才的吸引力远大于其他城市，但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需要从全国一盘棋的大局考量，区域人才配比失衡会扩大地区经济发展差距。

(三)数字经济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协同发展不畅

我国数字技术取得了巨大进步，但企业的数字化基础仍相对较弱，数字技术与产业融合发展的应用能力依然不足，数字技术未能完全渗透到企业多重工作场景。首先，由于企业规模不同，在数据资源、资金实力方面的差异导致数字化应用水平存在较大差异，想要实现产业整体的数字化转型存在一定难度。数字经济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融合涉及组织架构、管理模式、业务流程等，企业面临如何衡量投资与收益关系、如何选择合作的技术平台、如何进行商业模式变革等问题，导致企业利用数字经济赋能自身困难重重。其次，由于对数字经济缺乏了解甚至存在认知偏差，很多企业仅仅是把简单的数字技术与业务结合，并未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详细分析与利用；或者对数据作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产生的价值不够重视，对海量的数据没有进行深入挖掘，导致数字经济不能融入企业生产经营中。最后，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领域主要集中在第三产业，其与农业、制造业的融合程度相对较低。另外，在数字经济与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中，数字技术研发与市场需求之间还存在供需脱节问题。

(四)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区域失衡

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是我国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任务，中央及地方出台了大量政策予以支持，但数字经济系传统经济与数字技术融合发展产物，受到各地经济发展水平、人才资源等因素影响。我国区域经济发展差异较大，东部沿海地区基础条件好、经济实力强，中西部地区则具有资源优势，导致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呈现“东高西低”的差异[4]。东部城市因其发达的经济、完备的数字经济政策与环境、规模化的数字产业、数量众多的领头企业而吸引大批优秀人才与巨量投资，为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打下良好的人力、物力基础，进一步增强了当地的数字产业创新能力。数字经济产业向中心城市特别是东部城市聚集的现象，暴露出当前我国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在区域分布上存在显著的不均衡问题。

(五)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规制有待加强

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其发展也带来如市场垄断、税收侵蚀、数据安全等诸多问题，数字经济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深度融合需要新的市场监管方式。当前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整体环境虽有优化，但在隐私安全、数据归属权、数据使用规则等方面还存在不足[5]。一是在法律监管方面仍有不足。我国已出台《侵权责任法》《网络安全法》等法律保障我国数字经济安全有序运行，但数据技术的发展及算法的广泛应用为个人权益保护带来新的课题，算法暗箱、算法歧视、算法滥用、算法安全等问题亟须治理，现有的法律法规在保护个人信息并兼顾产业发展方面还存在问题。二是监管制度未能适应数字经济发展需要。数字经济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是跨地区、跨领域、跨产业的联动发展，触及社会的各个方面，数字经济治理需要与最新的科技相结合，跟上数据技术发展的趋势，因此在监管方面需要更为严格。数字经济本身所具有的特征及其对产权制度、市场交易机制、信用关系等带来的一系列变革，不仅改变了经济体系中微观主体的运营方式和生产方式，同样对传统经济学理论带来了一定的挑战，需要建立健全与数字经济规范健康发展相适应的治理制度和规则。

四、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路径

面向未来，要在加快核心技术研发、加大人才储备、加速数字转型、缩小地区间差距、完善治理体系等方面协同发力，切实提高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的能力和水平。

(一)加快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化核心技术研发

我国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取得一定进展，但存在产业核心竞争能力不强、关键环节自主控制能力较弱问题，因此，要完善创新体系，提高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在数字经济引领下向前发展。要优化科研生态，加大对创新的支持力度，在企业建立国家重点实验室并提供良好的科研条件，鼓励高校人才进入企业实验室参与研发，深化产学研用融合。政府相关部门设立财政专项资金，加大对科技创新扶持力度，持续优化科技创新环境，鼓励有能力的科研团队针对关键核心技术进行研发。要从产业发展全局出发对专利技术进行布局，加强对相关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在创新发展全过程把握主动权。要充分发挥数字经济的溢出效应，从整体上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

(二)加大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化人才储备

人才培养对数字经济和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要培养复合型人才、高素质人才，并引导人才进行合理流动。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需要既了解战略性新兴产业又了解数字经济和数字技术的复合型人才，建立多元化的人才引进和培养机制。一是注重对海外高层次技术人才引进。无论是数字经济，还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发达国家在关键技术方面、核心科技方面均领先于我国，从发达国家引进掌握数字技术、战略性新兴产业核心技术人才可以缓解我国复合型人才匮乏局面[6]。二是加大对高校和科研机构支持力度，强化供给侧的人才培养，鼓励有创新能力、有科研优势的高校优化专业设置，在数字技术、数字经济等方面设置新专业，构建“互联网+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技术+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跨专业、跨学科人才培养体系，培养具备复合型知识与管理能力的高素质人才。高校和科研机构在教学中还要注重基础研究，因为基础研究是科技创新的源头。要注重产学研用深度合作，为企业与高校构建起沟通的桥梁，鼓励高校与企业合作，充分发挥各自优势与作用，使人才供给结构满足人才需求结构变化[7]。

(三)加速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化向深层次发展

加速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化向深层次发展，一方面要从根本上提升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意识；另一方面，要加强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扶持力度。战略性新兴产业中的企业是数字经济的主要参与者，只有让其充分认识到数字经济带来的优势与价值，才能使企业自主进行数字化转型，推动数字技术在企业的应用与创新。在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要从客户角度出发，提高获取和分析数据能力，通过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和研判对客户需求进行预测。政府要积极了解企业的发展目标、转型难点和需求，对战略性新兴产业进行重点帮扶，有效解决其转型发展面临的难题，帮助企业提高数字化意识以及数字技术应用能力。政府还可以通过培育数字化转型龙头企业带动更多上下游企业朝着数字化方向转型，提高数字技术在新兴产业应用程度。此外，数字技术研发企业要不断推进数字技术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生产加工、物流运输、营销服务等方面的推广与渗透，积极探索数字技术与不同产业的差异化融合路径，通过对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应用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进行全产业链转型升级。

(四)缩小地区间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化差距

无论数字经济，还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在区域上均存在显著的发展不平衡，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对提升我国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具有重要意义。一是为云计算中心、大数据平台及高新技术企业落户中西部提供激励及优惠政策，增加数字经济、战略性新兴产业在中西部地区的企业数量，形成产业集聚效应，并在未来吸引更多企业到当地落户；二是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重大部署，充分利用区域特色资源优势，消除区域间生产、消费及物资流通等方面的壁垒，使物流、人流、信息流、资金流充分流动，为各地的技术研发、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减少各地区在数字经济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上的差距；三是建立东中西部开放平台对接机制，深化东中西部科技创新合作，打造协同创新共同体，健全以需求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一体化创新体制，鼓励各类企业在中西部地区设立科技创新中心，缩小地区间科研水平差距，促进各地区协同发展。

(五)完善数字经济赋能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发展治理体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完善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健全法律法规和政策制度，完善体制机制，提高我国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离不开法律法规的支持，当前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加快关于数字安全的立法，以法律形式对数据产权的归属问题、使用权限、应用渠道等进行明确规定，同时加大对涉及隐私、机密数据的保护力度[8]，如政府相关数据、研究机构及企业内部未公开的科研成果、大众的隐私信息等。要对数字经济平台企业进行规范治理，针对平台非法获取用户信息、算法歧视等行为，要明确平台、用户及其他主体在使用信息中的权利与责任，制定合理的惩罚与保护措施。在平台监管过程中，注重发挥政府、企业以及消费群体的作用，提升治理效率。数字经济网络平台本身也要提高对数据的保护水平，在推动数据共享同时防止数据泄露，为数字经济与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同时，还要加快建立数字技术的标准化体系，对数据格式、互联网平台架构以及身份信息、隐私信息、生物特征信息的采集、传输和使用等制定标准，便于相关部门统一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