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现状与展望
——基于CSSCI数据库(2013—2021)的分析

2022-10-14 01:54:02刘翰林

理论探讨 2022年5期

◎刘翰林，张晓

1.南京大学哲学系，南京210023；2.苏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苏州215006

社会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习近平总书记以民生建设为基础的系列社会建设理念的有机融合。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社会建设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围绕社会建设问题作出了一系列具有原创性价值的新论断、新要求，形成了丰富的社会建设系列论述。习近平总书记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现实，从理论层面系统分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内在理论机理，从顶层设计层面谋划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战略蓝图，从实践层面部署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具体举措，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社会建设理论、民生建设理论、社会治理理论等领域发生了理论与现实的跨越式发展，并形成了有机统一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始终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不断迈进。”[1]45长期以来，学界持续解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不断扩展研究视域、提升研究层次、完善研究方法，涌现出一大批具有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的成果。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蕴含着重大原理性创新，具有十分丰富的内容，需要学界进一步深入挖掘，厘清逻辑脉络，加强学理建构和实践分析。本研究基于CSSCI数据库(2013—2021)(含扩展版)，从阶段特征分析、关键词和云图分析的角度，梳理和考察了国内学术界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既有成果，以期进一步推动该研究发展，对社会建设改革实践与研究的协同建构起到参考和促进作用。

一、国内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相关成果的计量分析

CSSCI收录了国内主要的人文社会科学高质量成果，本研究基于CSSCI数据库(2013—2021)(含扩展版)中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所展开的研究进行分析，文献发表时间限定为2013—2021年，对新闻、会议综述、院校介绍等非学术研究以及相关性较小的篇目进行筛除后，得到用于分析的文献共3,075篇。

本研究采用CiteSpace文献计量分析软件(V6.1.R2版本)进行数据分析，对文献的作者、所属机构、期刊、关键词等指标进行分析。基于文献计量分析等结果对既有研究成果的知识结构进行梳理，揭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相关研究的重点问题。

(一)研究总体趋势

本文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相关研究的CSSCI期刊年度发文量进行可视化分析，从数量上反映出该问题研究的总体趋势。根据统计的数据分析所得，相关研究的趋势如图1所示。

图1 CSSCI数据库(2013—2021)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研究年度发文量分布图

图1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相关研究总体呈现稳定上升的趋势。从研究的主题和领域来看，呈现出明显的政策性、阶段性，与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和党的大政方针呈现出明显的同步性。从整体来看，既有研究主要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1.起步阶段(2013—2015年)

这一阶段，中国的社会建设事业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上。党的十八大报告将社会建设同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并列为“五位一体”总布局，提出“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管理体系”，为中国社会建设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锐意探索和解决社会建设领域出现的新矛盾新问题，积极推进社会管理创新[2]。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把建设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推动社会建设理念的全面创新。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在“全面依法治国”的基础上提出“提高社会治理法治化水平”；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将五大发展理念融入社会建设方略之中，首次提出“推进社会治理精细化”，将党的社会建设方略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顶层设计的持续引领，不断吸引研究者总结分析习近平总书记对于社会建设的系统性谋划和开创性探索。在这一阶段，国内学术界重点围绕社会建设的内涵、基本路径和主要形态展开讨论。

2.快速发展阶段(2016—2018年)

2016年3月，党的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对我国社会建设提出全面规划和引导。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1]49的社会治理新理念，在社会建设领域的目标更加明确，提出了新时代社会建设的战略部署，为相关研究的推进提供了新的思路。一方面，在新理念和新思想的指引下，社会建设的实践逐步展开，出台了一系列保障和改善民生与创新社会治理的新政策，社会建设改革走向“深水区”，更加迫切需要社会建设研究的学理支撑，相关研究在理论阐发、实践分析的基础上，在社会建设的各个具体领域迅速铺展开来。另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习近平关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论述摘编》和《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社会建设论述摘编》的出版，为深入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内容体系与核心要义提供了基本理论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更加全面化和系统化。随着论述体系的不断丰富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持续开展，学界研究视域不断扩大，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相结合的特征更加明显，研究成果数量也迅速增长，年度发文量很快超过了400篇。

3.全面推进阶段(2019—2021年)

党的十九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发展进入崭新阶段，处于“两个一百年”历史交汇期，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即将开启。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党中央引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征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在形式、内容、方法上都呈现出巨大差异。习近平总书记担任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主任，并主持召开了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工作会议，将社会建设工作全面纳入法治化轨道，坚持在法治轨道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对民政工作、教育文化卫生体育工作、智慧社会建设等作出新的重要指示。随着社会建设改革发展的工作体系、政策体系和制度体系不断完善，相关研究也进入稳定发展阶段，学者更加全面地探索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逻辑架构、时代意义、落实机制，相关研究也更加规范化、系统化，年度发文量也进一步提升，达到了近500篇的规模。

(二)文献分布情况

1.来源期刊分布

从来源期刊看，样本文献涉及期刊518种，其中，载文量为1篇的期刊有185种，载文量在10篇以上的期刊有89种，载文量排在前20名的来源期刊如图2所示。具体来看，《求是》和《人民论坛》的载文数量遥遥领先，分别为136篇和90篇。进一步考察可以发现，《求是》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办的机关刊物，是中共中央指导全党全国工作的重要思想阵地，总结实际工作经验、回答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是该期刊的重要任务。《人民论坛》长期设置“民生民意”“社会治理”“热点评述”等专栏，及时跟踪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具体内容。除此之外，《中国行政管理》《红旗文稿》《理论探讨》《科学社会主义》《行政论坛》《马克思主义研究》等期刊也通过策划专题、设置专栏或者策划专家学者笔谈等方式关注政策的最新走向，回应社会的热点话题，推进理论的系统研究。

图2 CSSCI数据库(2013—2021)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研究的期刊分布情况

2.研究作者与主要研究机构分布

对样本文献的第一作者进行分析，表1呈现了发文量在7篇以上的作者，其中，中国人民大学/南京大学张康之、吉林大学韩喜平、中南大学江必新、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汪习根、江西财经大学陈成文的发文数量均在10篇以上。

表1 CSSCI数据库(2013—2021)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研究的第一作者发文情况

进一步对样本文献第一作者所在机构进行统计分析，以了解相关研究理论的分布情况。对机构下设单位、研究中心等合并处理后，发文数量排在前10名的机构信息如表2所示。其中，中国人民大学的发文数量最高，达到115篇；其次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武汉大学、吉林大学、中共中央党校、南京大学、北京大学，发文均超过50篇。这些机构依托社会学、法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等学科优势，深入研究阐发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形成了一批重要的研究成果。

表2 CSSCI数据库(2013—2021)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研究第一作者发文机构情况

3.关键词词频统计

对样本文献的关键词进行提取和筛选，通过词频统计可以发现，独立出现的关键词共6,426个，其中，只出现过一次的关键词为5,011个。进一步对词频在20次以上的高频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并对意义相同或者相近的关键词进行合并归类，以更好地呈现当前研究所关注的方向。从表3可以看到，相关研究围绕社会建设的领域、内容、理念、措施、主体、目标、时代方位、指导思想等主题开展理论研究、学理阐释和实践探索。

表3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研究关键词词频呈现的研究热点

利用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热点以及其相互间的关联进行描述，从图3可以看到，共同富裕、公平正义、人民立场、共享发展、社会治理等是当前研究共同关注的重点议题，这既与社会建设领域相关的政策方向相符合，也体现了研究者对社会建设改革发展重大实践相关问题的关注和回应。

图3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

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现状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形成与发展，是对社会建设工作在历史发生发展过程中所展现出的历史必然性的深刻把握，更是对新的历史条件下社会建设工作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的全面认识。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从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社会建设思想的角度入手，探索这一重要思想的历史渊源；从深入考察和精辟回应新时代社会建设所面临的现实课题的角度入手，分析这一重要思想的实践基础。从内容上看，有学者从整体观的角度出发，总结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四大基础内容，即优化社会结构、改善民生、创新社会治理、促进社会公正[3]。有学者从思维内容的角度出发，将其概述为“四观”，即改善民生观、促进社会公平正义观、创新社会治理观、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4]。从结构上看，有学者从价值基点、主要发展路径、目标取向等三个方面呈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基本结构[5]。从目标上看，有学者从构建社会建设的价值共识、物质基础和制度保障的角度出发，认为习近平总书记把“让人民过上更好生活”作为民生改善的目标，把“充满活力又和谐有序”作为社会治理的目标，把“一体化、均等化”作为公共服务的目标[6]。具体来看，有关研究主要从以下五个方面展开。

第一，探讨社会建设“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宗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是一个抽象的、玄奥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止步于思想环节，而要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各个环节。”[7]13提升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是实现社会建设宗旨的根本保证[8]。有学者从“是什么”的角度对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社会建设中的地位进行阐述，将“以人民为中心”作为贯穿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中的一条主线，认为中国共产党始终“在为民造福中推进民族复兴伟业”[9]，构成了中国共产党大历史观和伟大建党精神的重要内核[10]。有学者从“为什么”的角度剖析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进行社会建设的原因，从人民群众的生活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关切的角度出发，认为社会建设是同人民群众联系最为紧密、最为直接的关键领域[11]。还有学者从“怎么办”的角度探索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的具体措施，认为制度治理是全面贯彻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的重要保障力量[1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推进共同富裕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要求的重要工作[13]。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变化，是社会建设改革深入推进的重要历史条件，也是社会建设过程中需要面临的新态势，深刻影响着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14]。这一重大政治判断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取得重大历史成就和人民生活不断改善的必然结果，贯穿着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15]，也是学界理解和分析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内在逻辑所必须关注的历史前提。还有成果聚焦《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把社会建设纳入高质量发展整体视野中进行深入解析[16]。

第二，探讨社会建设中的社会治理内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治理是一门科学。”[7]127这个重要论断既是对社会治理内涵的深刻揭示，也是对创新社会治理所提出的明确要求。在开启我国现代化新征程的道路上，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是对“五位一体”战略布局的全面提升和深化[17]，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需要构建起科学合理有效的社会治理结构[18]。有研究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治理重要论述中所体现的新时代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理论体系进行了概括，认为这一理论体系涵盖了总体理念、整体格局、体制机制、方式方法、重点难点这五大方面[19]。从治理主体的方面看，有研究认为，改革开放后，随着经济社会建设的发展，“社会治理”理念取代“社会管理”，这一字之差反映了政府和公众社会之间关系的根本性转变，由以往的单向管控转为多元主体的平等合作。社会治理的主体实现了从单一向多元的转换，不再是单一的政府公共权力机构，还包括社会组织、社区组织、企事业单位，甚至公众自身[20]，有研究更进一步将多元主体区分为公共主体和社会主体，分别考察二者在社会治理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认为社会主体参与社会治理是理解和创新社会治理的重要方面[21]。在现实层面，围绕如何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有研究认为应当切实打造党委领导下的社会治理共同体[22]。还有学者分别从优化收入分配、调整政府考核、优化公共投入顺序、发挥社会组织作用以及健全利益协商机制等多个方面探讨了推进社会建设的实践路径[23]。

第三，探讨社会建设中的创新治理路径。社会治理是社会建设的重大任务，是国家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治理现代化能否顺利实现，创新社会治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24]。学界广泛认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关键路径，是充分发挥科学治理在社会建设中重大作用的重要支撑[25]。有研究探索了创新社会治理的目标，包括：构建和谐社会、建设平安中国，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治理共同体，夯实社会制度建设，完善社会治理体系，推进国家治理、社会治理、城乡治理、市域治理现代化协同发展[26]，优化基层社会治理格局，探索多元化治理理念[27]。有研究从社会层面和个人层面两个方面概括了党创新社会治理理念和治理方式的目标，将社会层面的改善民生作为创新社会治理的首要目标，将个人层面的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作为社会治理的最高目标[28]。还有研究考察了创新社会治理的主体，认为应将人民作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主体[29]，特别是要充分重视社区层面的治理模式建设，为人民参与治理提供现实平台[30]。此外，社会治理活动在实践上同法治社会建设之间存在很大交集，二者既有区别又有联系[3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和“创新社会治理体制”，法治社会是研究创新社会治理问题不可忽视的重要方面。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社会治理与法治建设的结合，着力推进社会治理法治化，形成了关于社会治理的法治理论[32]。社会治理法治化是社会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方面，有学者进一步探索了社会治理法治化的实践路径，将社会治理推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纳入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整体推进中[33]，更加凸显了创新社会治理的时代性和民族性。

第四，探讨社会建设中的“共建共治共享”理念。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1]49。这一治理理念科学回答了党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社会建设过程中的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为推进中国社会建设事业注入了新的动力。有学者阐释了“共建共治共享”治理理念的三重意涵，认为“共建”是社会建设主体共同开展社会建设事业，“共治”是社会治理主体共同治理社会活动，“共享”是所有社会成员共同享有社会治理成果[34]。有学者总结了“共建共治共享”的治理理念的实践场域，认为应该从社会治理制度建设、预防和化解社会矛盾机制建设、公共安全体系建设、治安防控体系建设、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和社区治理体系建设等方面入手，解决社会治理中存在的种种问题[35]，将推进“共建共治共享”治理格局看作一个复杂的系统性工程，探索了推进和实现这一工程的具体路径[36]。还有学者提出应当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把握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蕴含的公平分配的内在逻辑，切实推动中国特色共享经济，落实社会主义执政党的执政宗旨，实现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37]。应当认识到生态问题在实现共同富裕中的重要影响，正确运用生态扶贫解决当代贫困问题[38]。

第五，探讨社会建设中的民生改善路径。民生是社会建设的关键一环。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必须多谋民生之利、多解民生之忧，在发展中补齐民生短板、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在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上不断取得新进展。这从整体上对社会建设的目的进行了新的理论概括。据此，有学者从社会建设的历史使命的视角出发，认为社会建设的目标在于通过推进社会体制改革，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在民生方面的需求和对改善民生的期盼[39]。社会建设从来都不是一个孤立的命题，而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成就紧密相关[40]，同样，脱离经济发展的基础，一切民生问题也都无法从根本上予以解决。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保障和改善民生的工作不能脱离经济发展[41]，同时推进经济建设也不能脱离社会建设。有研究在新发展理念的框架下进一步把社会建设提高到与经济建设同等重要的位置，认为只有协调二者的关系，才能弥补社会建设的短板，促进经济社会真正协调发展[42]。还有研究列举了推进社会建设的各个方面，包括国家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社会事业各领域改革发展、在民生改善工作中推动社会管理创新等，以推进社会发展领域重大问题研究[43]，正确认识民意，激发民智、民力，厚植民生，建立体现“人民至上”的治理模式[44]。有学者认为，社会治理改革是改善民生的重要手段，改善民生则构成了社会治理体制改革的价值取向。因此，要想实现民生改善的目标，就应当从社会治理改革入手，通过转变政府治理方式、激发社会组织活力、化解社会矛盾、保障公共安全等方式来推进工作[45]。在此基础上，建构一种基于民生的，以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和法治保障为主要内容的社会治理方式[46]。

三、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展望

根据CSSCI数据库数据和共现图显示，国内学者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主要内容、实践路径等方面的探索进行了较为深刻而全面的解读。对照研究阐释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的实际要求来说，国内的理论工作仍然需要在研究目标上进一步明确，在研究层次上进一步提升，在研究方法上进一步完善。

第一，进一步凸显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原创意义。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是在继承马克思主义社会建设理论的基础上，充分结合“两个大局”时代背景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体实践形成的符合民族发展道路和一般发展规律的理论体系，其内涵十分丰富，具有巨大的民族意义、世界意义和创新意义。要注重忠实于习近平总书记这一重要思想的原文原意，进一步凸显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社会建设规律的认识的原创性、真理性和前瞻性。要在总结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践经验的基础之上，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社会建设思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社会建设思想、党的历代领导人的社会建设思想以及西方学界的社会建设思想等进行比较分析，以进一步揭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原创性价值。

第二，进一步系统把握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逻辑结构。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有着丰富而深刻的理论内涵和完整系统的逻辑结构，其中包含了对社会建设的内容特质、价值定位、发展理念、现实旨归和实践路径的科学揭示。当前，学界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发展轨迹和逻辑结构的研究在系统性和整体性上还有进一步深化的空间。应当进一步厘清社会建设问题的具体边界，将其中属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的内容排除出去，避免研究的泛化。应当进一步加强研究的整体性，全面、系统地把握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内在逻辑结构，避免研究的碎片化。应当进一步从理论特质层面对习近平总书记分散在讲话、指示、批示、调研中的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进行深度归纳，从逻辑结构上进行凝练提升。

第三，进一步扩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方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是对时代之问的回答。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紧扣时代脉搏，回应人民呼声，更加重视社会建设的发展，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中不断丰富社会建设的理论内容。对此，要在结合理论层面的思辨演绎和应用层面的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拓宽国际视野，将国内社会建设实践经验与西方社会建设现状进行客观和全面的比较研究。要在全面系统地把握重要论述的科学内容和基本逻辑的基础之上，结合推进民生建设、法治社会建设、创新社会治理、实现基本服务均等化、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诸多领域的改革实践经验，综合运用比较研究方法、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法等多种方法开展实证研究，进一步充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社会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