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之四维论析

王 帅

(兰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强调，全党必须永远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不断为美好生活而奋斗。“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体现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体现了人民是推动发展的根本力量的唯物史观”[1]。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始终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到治国理政实践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它的培育和形成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

一、理论渊源：秉承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人民观

“中国共产党人是马克思主义者，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学说……我们从来认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必须同中国具体实际紧密结合起来……用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思想文化成果武装自己。”[2]时代在发展，历史在进步，任何理论都是对前人理论的经验总结，都是对前人理论成果的扬弃。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正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不断总结和借鉴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人民观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实际，不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和时代性。

(一)吸收借鉴了马克思恩格斯的人民观

“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3]马克思主义理论饱含丰富的关于人民发展的思想，它的一切理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实现人类解放，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的思想内涵奠定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理论基础。

一是吸收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的发展观。马克思十分关注和重视人的发展问题，可以说一部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历史。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内部，一切提高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方法都是靠牺牲工人个人来实现的；一切发展生产的手段都转化为统治和剥削生产者的手段，都使工人畸形发展。”[4]这表明，在资本主义社会，人受到机器化大生产、异化劳动、资本主义生产所有制关系的制约和束缚，根本无法实现个人解放，只有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才能最终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博大精深，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为人类求解放”[3]，实现人类的解放和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逻辑起点和价值旨归，是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的发展观的超越和升华。二是继承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观点。马克思指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5]习近平充分肯定了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以及社会进步的决定力量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观点。首先，社会物质财富的取得离不开劳动人民的辛勤劳作。人民群众不断积累经验，改进生产工具，促进生产力发展，从而创造物质财富。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共同促进社会物质财富的积累。其次，人民群众在伟大实践中创造了丰富的社会精神财富。“中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培育、继承、发展起来的伟大民族精神，为中国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6]最后，人民群众推动了社会的发展进步。回望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人民群众都是最活跃的参与者，充分发挥了积极性、主动性和参与社会变革的创造性，促使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取得伟大成绩。

(二)吸收借鉴了列宁的人民观

列宁十分重视和关注俄国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他深刻地认识到只有保障人民的生存和发展才能解放苏维埃。列宁把俄国社会的实际情况和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民群众的思想相结合，阐释了在俄国封建社会历史条件下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实着眼，从中国社会的具体国情出发，批判借鉴了列宁的人民观，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一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列宁深刻分析了人民在建立苏维埃政权中的作用，指出要紧紧依靠群众，发挥人民群众的开拓精神，才能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习近平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真正的英雄”[7]，“人民群众有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只有始终相信人民，紧紧依靠人民，充分调动广大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才能凝聚起众志成城的磅礴之力”[8]。二是尊重群众、维护群众利益。列宁指出革命的实践必须跟革命的人民群众相结合，在革命实践中满足群众利益需求，激发人民群众参与革命斗争的积极性，才能确保革命实践的成功。习近平从尊重人民主体地位的现实出发，把满足人民群众的根本需求作为治国理政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凸显人民群众的主人翁地位。习近平指出：“只有充分尊重人民意愿，形成广泛共识，人民才会积极支持改革、踊跃投身改革。”[9]三是教育群众、引导群众。列宁提出了由于人民受社会发展和知识教育水平的限制，在革命实践中难以将斗争经验和理论化知识相互转化，因此要加强对农民和工人阶级的教育与引导，不断提升斗争水平，把斗争经验理论化，用先进的革命理论指导斗争实践，并引导无产阶级积极参与到社会主义革命中。习近平不仅吸收了列宁关于教育引导群众的思想，还提出不断“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坚守人民立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10]，创造性地提出了在引导教育人民群众的同时，还要注重对党员干部的教育引导，实现教育引导方法的科学化和内容的全面性，不断提升党员干部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谋利、为人民尽责的能力和水平。

二、历史传承：发展中国共产党的人民观

建党百年来，“为什么人”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断深入思考的重大课题。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传承和延续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并结合新的时代特点，丰富了党的群众路线、坚持了人民利益至上的立场、承续了为人民谋利益的价值取向。

(一)继承发展党的群众路线

坚持群众路线，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核心要义和根本旨趣。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初期，我们党就强调要把党的一切运动跟广大的人民群众结合起来。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中，我们党创造性地把群众路线系统化、理论化，并将它作为指导我们开展工作的原则和要求。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四大危险”和“四大考验”的挑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持续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坚定了中国共产党走群众路线的决心和毅力，开创了新时代坚持群众路线的新局面、新境界。一方面，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了“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工作原则。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把满足人民群众的根本需求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保障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丰富群众的精神世界，凝聚民心民力，催发人民群众参与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另一方面，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定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法论指导。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全国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创新学习方式、丰富学习内容、采取多种学习手段，始终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针，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倾听群众呼声、了解群众心声，为全面加强党的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奠定了基础。

(二)坚定人民利益至上的立场

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价值取向和执政立场就是坚持把人民群众的利益始终置于最高位置。毛泽东曾公开表明：“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11]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满足人民群众利益的目标从未动摇。邓小平也指出：“照顾人民利益，凡是能够保护人民利益的事，应努力赴之。”[12]江泽民强调人民群众的整体利益总是由各方面的具体利益构成的，必须首先考虑并满足最大多数人的利益要求。胡锦涛指出必须更加注重以人为本，坚持从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出发谋发展、促发展，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走共同富裕道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把照顾和保护人民利益置于首位，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也是我们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本质体现。当前，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各种利益冲突时有发生，能不能坚持把人民群众的利益置于首位是判断一个政党合格与否的试金石。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习近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不断把为人民造福事业推向前进”[8]，凸显了新时代把人民群众利益放在首位的重要意义。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人民群众由过去对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转变为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人民群众利益需求的转化促使中国共产党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出发，把满足人民群众利益和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结合起来，让人民群众在新时代“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13]。

(三)坚持为人民谋利益的价值取向

中国共产党人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运用到百年奋斗史的各个历史时期，形成了丰富的人民主体地位思想，这为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提供了坚实的思想理论来源。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曾多次深刻阐释了人民主体地位思想，表达了要转变工作方法，关心群众生活的人民群众观。邓小平在团结和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推动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中，将“三个有利于”作为衡量党的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重要指标，发展了人民主体地位的思想。“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都赋予人民主体地位以新的时代价值和思想内涵。新时代，习近平创造性地将“人民主体地位思想”升华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这一提法不仅是对我们党执政理念的总结，同时还升华了新时代人民主体地位的历史价值。一方面，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有着深厚的理论根基，这一根基是以中国共产党人的集体智慧结晶为基础的。从其发展脉络上看，它们是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思想，在基本的立场、态度、观点、方法上具有承继性。另一方面，从历史方位上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国际国内格局、社会主要矛盾、人们的思想观念、党的执政方式和执政理念都发生了深刻变化，为了适应新时代的新变化、新实践的新要求，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创新、发展、丰富和完善人民主体地位思想，形成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大大推动了新时代党治国理政的实践发展。

三、文化基奠：吸收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

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既不是凭空捏造的思想理论，也不是华而不实的纸上谈兵，它的形成和发展有着深厚的中华传统文化根源和强大的民族文化基因。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继承和延续了中华传统文化中关于“民本”思想的优秀内核，形成了以经济上富民惠民、政治上民本民贵、思想文化上教民养民为主要内容的发展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在新时代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一)经济上惠民富民思想

“惠民、富民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的出发点。”[14]惠民富民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在经济方面的重要表现，是古代社会安邦定国、巩固政权的经验总结。《管子·治国》当中就有“凡治国者，必先富民”的记载。《荀子·王制》中提出“王者富民”的观点；墨家主张“去无用之费，圣王之道，天下之大利也”，强调统治阶级要舍弃不必要的开支，以安百姓；《道德经》中提出“我无事而民自富”，主张不要干涉百姓生活，方可使百姓富足；清代著名经学大师万斯大则提出“利民之事，丝发必兴”，告诫统治者于民有利的事情，再小也要去做。这些传统民本思想中的利民富民思想从统治阶级的角度出发，着眼于人民群众的普通生活，强调要关切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传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惠民富民思想，把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作为奋斗目标，标注了新时代治国理政的新高度。习近平指出，要让更多的人共享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让人民“有更多、更直接、更实在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15]，才能不断夯实党的执政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增进人民福祉，赢得民心。

(二)政治上民本民贵思想

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开创了中国传统文化中民本思想的新境界，丰富和拓展了传统文化中民本民贵思想的内涵与外延，在学理上昭示出鲜明的民族性和时代性特色。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尚书》中就记载了“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思想，意指百姓就是安邦定国的基础，只有人民富足稳定，国家才会兴旺发达，彰显了传统文化中民本思想的精华。之后的思想家们又根据社会历史现实，从不同角度出发阐释了民本民贵思想。孔子提出“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孟子强调“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子指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管仲提出“以人为本”。这些思想凸显了“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价值取向以及“民贵君轻”的执政理念。习近平创造性地汲取了传统文化中民本民贵思想的合理性因素，克服了其中“民”的阶级性是为了维护封建君主专制、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局限性，实现了民本民贵思想与新时代中国社会现实的结合。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群众首创精神，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坚持执政为民”等思想，充分表达了中国共产党民本民贵的执政理念。习近平提出的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凸显了“人民”的等级无差别性，人民的民主权利和民主地位得到充分肯定与维护，既表现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坚定立场，又体现了对中国传统文化中民本民贵思想的扬弃。

(三)思想文化上养民教民思想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在体现满足百姓利益、体恤和爱护百姓的同时，还非常关注对百姓的教育。孔子著名的教育思想“有教无类”“因材施教”，集中表达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关于教育要不分等级，针对不同的教育对象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和教育内容的杰出思想。在对百姓进行教化的过程中要做到“君子慎其独也”“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吾日三省吾身”，即要遵循基本的社会伦理规范，主动反省，自觉向他人看齐、向他人学习。孟子也提出“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强调对于有求知欲望的人要进行教育和引导，做到“有教无类”。习近平批判地吸收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养民教民思想，主张在满足基本物质生活需求的基础上，让教育事业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不断把教育公平作为推动社会公平的重要力量，保障每个人都能有享受公平教育的权利，不断完善自身、服务社会、造福人民。同时，不断强化对党员干部的教育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一个重要内容。通过开展一系列党的教育实践活动加强党员干部的品德修养和政德建设，通过提升党性修养、加强理想信念、提升道德境界、树立示范典型等方式达到养民教民的目的。

四、现实回应：引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前进方向

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新时代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现实要求，着眼于党的宗旨意识和执政理念，立足于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现实基础上不断形成的，是面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积极照鉴与回应，并引领其前进方向。

(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凝聚新时代磅礴伟力的必然要求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和努力方向。中国梦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实现这个梦想是中国人民坚定“四个自信”的理想表达，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增强“四个意识”的信念坐标，这个奋斗目标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塑造成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同时，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是一个复杂而又艰巨的任务，需要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参与积极性，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才能不断筑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群众基础，凸显中国梦的人民性、大众性。一方面，人民群众是实现中国梦的实践主体和根本动力，只有把实现中国梦的努力和人民群众联系在一起，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才能焕发出人民群众奋力实现中国梦的磅礴伟力，确保中国梦始终保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另一方面，人民群众是实现中国梦的价值主体，中国梦由人民群众参与、推动，其成果也必将由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来共享。习近平指出：“让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集中体现，是我们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重要体现。”[16]因此，人民群众共享中国梦的成果，不仅是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价值追求，更是不断践行群众路线，坚持人民主体地位的政治诉求。

(二)密切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夯实党的执政基础的现实要求

党的作风建设的核心问题就是要密切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密切联系群众是中国共产党最大的政治优势。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仅明确了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依靠力量，为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夯实了群众基础，同时也为实现党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明确了前进的方向。现阶段，影响党的作风建设，危害党群关系的现象还长期存在，“集中表现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这‘四风’上”[17]。坚持和完善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需要不断增强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导向，积极回应和不断解决党内影响党群关系的突出矛盾和问题，促进党群关系健康和谐发展。习近平反复强调：“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命运取决于人心向背。人民群众反对什么、痛恨什么，我们就要坚决防范和纠正什么。”[18]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强力推进党的作风建设，不断夯实党的群众基础、筑牢理想信念的堤坝，巩固了党性原则、坚定了党员干部的政治立场和政治定力，为新时代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开辟了道路。

(三)着眼于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迫切要求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党的十八大以来，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成为阻碍实现美好生活的突出问题。新时代，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就必须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充分体现深化改革方案的含金量，提高人民的幸福指数，才能保证改革的方向不变、改革的意志不摇、改革的成果普惠。在经济上促进政府和市场和谐稳定发展，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水平；政治上坚持党的领导，维护人民主体地位；文化上生产更多更高质量的文化产品，丰富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社会发展上要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不断增强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生态建设上要加大环境治理力度，加快提高生态环境质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19]在实现共同富裕、追求美好生活的道路上，“少数民族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掉队”，“不能丢了农村这一头”，这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重要体现，也是让人民群众实现当家做主，维护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重要举措。

五、结语

马克思主义政党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以实现人类的解放和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己任。纵览党走过的百年风雨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披荆斩棘、奋勇向前，始终坚持人民利益至上的信念，紧紧团结人民、依靠人民，实现了由小变大、由弱到强，中华民族由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20]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实际，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理论勇气赋予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新的时代内涵，实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四维逻辑的辩证统一，科学表达了人民群众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中的价值与意义，深刻定义和生动阐明了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开启了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新篇章，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人民观的创新发展，必将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征程中产生更深远、更持久的影响力，结出更加丰满的理论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