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课程思政实施方法探析

○ 阿婧斯

(内蒙古师范大学 文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当前，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使他们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培养高尚的人格、确立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这是高校肩负的历史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要“把思想政治教育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1]。这就为新时代高等教育的发展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习总书记所说的“教育教学全过程”是在强调，高等教育的每个环节都要贯穿着对青年学生的政治引领、思想教育，把握“立德树人”为高等教育的根本任务这一要义。教学是高等教育最重要的任务，也是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关键环节，所以，高校教师应充分利用这一抓手，使教学与思政教育“同向同行”，让我国的高校成为培养既有全面专业知识，又具有爱国爱党思想，有崇高的理想追求的人才基地，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应有的贡献。

外国文学是高校中文专业的基础课，这门课程主要是讲授除中国以外的各国各民族的文学，特别是占很大比重的西方文学。教学中，学生会直面西方文化，包括西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观念等，因此，外国文学课程思政是教师们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本文试图对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具体方法做进一步思考和探究，希望对教学有所助益。

一、将“比较”的方法引入教学

“有比较才有鉴别”，用“比较”的方法进行教学就是将相互联系又有区别的教学内容进行比照和对比，使学生对所学对象有更深入的理解，同时也对比照对象有新的认识，进而培养自己对比思维的习惯，提升比较式思辨能力。外国文学课程运用对比方法进行教学尤为必要。我国大学生对外国历史文化与文学的认知远比对中国历史文化与文学要少得多，因此教学时引入中国文化与文学进行对比式教学不仅使学生能够更深刻地理解外国文学的特点与审美风格，同时对中国文化与文学也会有新的认知。

目前，国内一些学者在谈到外国文学课程思政时多将比较的方法引入进来，如张海燕的《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实践探究》[2]，王卉、杨金才的《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理论思考和实践探索》[3]，杨克敏的《高校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理念实施路径探析》[4]，等等。这些论文或提出观点在理论上进行阐释，或进行了具体运用探究，但对具体教学的实际应用仍需要更具有指导性的建议。应该说比较的教学方法在外国文学教学中是值得肯定的，但是，面对当下学生复杂的思想状态，教师即便运用比较的方法，如果对教学内容不做细致辨析，或者说不将学生的内驱力调动起来是很难起到教育意义的。因此，教学中不能简单地类比，如研究者常常举出的例子，古希腊的阿喀琉斯具有个人主义观念、古代中国的大禹具有集体主义观念，这样的比较只能说明他们的价值观念不同，但孰优孰劣是需要深入辨析的。新形势下，如果要培养大学生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仅仅进行如此简单的对比意义是不大的。调查中我们发现，部分学生还是认可个人主义的。所以，若要通过比较教学法既达到传授知识的目的，又起到思想教育的作用，应该在教学过程中让学生看到教学内容与比照对象的同中之异和异中之同，要他们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以理服人才能达到教育目的。外国文学独特的有别于中国文学的教学内容，使教学过程中随处可用比较的方法，但鉴于教学时间较短，教学内容太多，教师不可能处处进行比较，所以应有选择性地、有的放矢地用比较方法进行讲授。我们认为可以通过外国文学作品里中国元素的挖掘、文学类型产生时间探源、文学作品平行比较等多方面的比较进行教学。

(一)挖掘外国文学作品里的中国元素

挖掘外国文学中的中国元素是国际汉学的研究对象，但是在高校外国文学教学中适当地向学生讲授外国文学作品受中国影响，如取材、思想观点等，了解他们对中国的态度，这对学生增强文化自信和爱国主义思想是非常有意义的。如方重先生对18世纪英国文学与中国的关系进行了考据式研究，他认为“一七四〇年三四十年中间英国社会受中国影响的侵染最深，是英国文学取材于中国的潮流到极盛的时期”[5]140。那么我们在讲授18世纪英国文学时是否可以注意这个现象，如讲授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会涉及两位作家，一个是诗人蒲伯，一个是小说家笛福，这两个作家的作品中都有对中国的描写，如果讲授过程中能够进行挖掘并作比较，那将会使学生提升对民族文化的自信，并对西方的殖民主义倾向有清醒的认识。我们知道，蒲伯的思想与中国儒家教育思想很相近，因此在他的诗中这样描写孔子：

东方有孔子，孤立如高峰，

教人以为善，切实且有用。

(《名家之诗》一〇七行)[5]144

显然蒲伯给予孔子极高的赞美。但同时代的笛福在其代表作《鲁滨孙漂流记》第二部里却如此描写中国：“鲁滨孙由荒岛归来，取道中国，由南而北，经过许多城市；由他的观察，觉得中国人是最肮脏、最丑陋、最愚蠢的动物”[5]144。两位作家对中国的态度大相径庭，面对如此文学现象，我们应该告诉学生，蒲伯对孔子及其思想的肯定是实事求是的，而笛福的描写显然是西方对中国的偏见，是其殖民主义与霸权主义思想作祟的结果。总之，西方文学中蕴含大量的中国元素，教学中教师可适当加以挖掘阐释，让学生既看到中国文化的影响力，也能辨析出他们的写作目的和对中国的态度。

(二)文学作品的平行比较

教师可选择典型案例对文学作品进行平行比较，并用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进行深入剖析，既不能一味否定某种文化，也不要认为某种文化是完美的，要让学生认识到某种文化和意识形态的产生是有其历史根源，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会与时俱进，个中利弊依然存在。我们应该通过文学作品的对比分析，让学生了解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文学与中国文化对整个人类历史的贡献，进而增强文化自信。如：古希腊史诗《伊利亚特》中的英雄阿喀琉斯和中国神话中大禹的对比，如果简单指出一个是个人主义英雄，一个是集体主义英雄，以现在学生对多元文化的认知，未必能对学生们起到教育作用。

笔者认为，在明确指出两者不同的同时，要历史地分析这两种文化产生土壤的差异。以海洋为主的古希腊和以平原为主的古代中国，生产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古希腊人必须利用大海求得生存，远离故土与大自然抗争，因此，他们不可能像以农业为主的中国人那样，寻求家庭与集体的庇护，建立稳固的以血缘为主的伦理关系，他们只有充分发挥个人的能力，才能获取财富，求得生存空间。总之，地理环境、生产方式、经济类型以及政治制度的不同，使中西文化自古以来就存在差异，产生于不同文化土壤中的文学，也一定绽放着形状各异的花朵。由此学生就能理解阿喀琉斯是古希腊个人主义文化的产物，而大禹则是中国集体主义文化的结晶，于是我们就不会否定阿喀琉斯这一形象存在的价值，如此辩证的分析才会让学生信服。当然，在此前提下，教师还要进一步剖析当前形势下命运共同体才是人类发展的必然趋势，特别是疫情肆虐的今天，西式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思想必然会导致社会的分裂，不利于人们团结起来战胜疫情，而集体主义观念则是人类的希望，中国的今天就是最好的例证。所以，只有通过历史地、辩证地剖析，学生才能真正认识到中国文化的意义和价值。

(三)文学产生时间探源

中国文学源远流长，仅就描写自然的诗歌产生时间与西方做比较，即可见证中国文学的辉煌成就。教师讲授西方浪漫主义文学中关于描写自然的诗，特别是湖畔派诗歌时，可以参考朱光潜先生对中西自然诗比较研究的成果。朱光潜先生认为，中国的自然诗在魏晋时期就开始兴盛起来，而西方自然诗19世纪才出现，要比中国晚一千多年。这里仅仅是从时间上的对比，学生即能增强民族的文化自信，而不是一味地崇拜西方文化。

总之，比较的方法可以广泛运用到外国文学课程思政中，但我们不能做简单的比附，而是要运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观点与方法论进行剖析探究，正如教育部《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中强调的：文学、历史学、哲学类专业课程，要在课程教学中帮助学生掌握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从历史与现实、理论与实践等维度深刻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要结合专业知识教育引导学生深刻理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只有这样才能最终达到教书育人的目的。

二、“润物无声”的教学原则

思政教育不能以生硬的说教或高压式手段强迫学生接受，从心理学角度看，高压式权威式的教育、目的性明确的教育，甚至带有控制性的教育，不仅不能达到育人的目的，而且还会适得其反，让学生产生“逆反心理”。因此，“润物无声”的原则成为研究者讨论思政教育的一条途径。目前一些学者关注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润物无声”这一教学原则，如王卉、杨金才的《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理论思考和实践探索》[3]，黎月新的《高校外国文学史“课程思政”的实践与思考》[6]等，但并没有深入地展开讨论，所以有必要进一步对“润物无声”教学原则的具体实施进行探索。

(一)加强教师队伍建设

教育部《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指出“全面推进课程思政建设，教师是关键”[7]。的确，若要加强思政，教师是推动者和实施者，因此，加强教师队伍建设，使他们具有坚定的政治信仰，爱党爱国思想，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这是做到“润物无声”的第一步。外国文学不同于中国文学，外国文学课程的教师队伍长期接触外国文学作品，受外国文化影响较大，特别是受西方影响较大。因此，其思维方式、对有些问题的看法难免会有与中国文化不相吻合的地方，因此，外国文学教师必须努力掌握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思想，坚定政治信念，树立社会主义价值观，加强道德品质修养，对每一部分教学内容都要严肃认真地思考，确立正确观点，如此才能使学生明辨是非，坚定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如雨果作品中的人道主义思想，这是外国文学教学无法回避的问题，如何正确评价雨果的人道主义是讲授雨果创作的核心。我们知道，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不仅源于他对暴政的憎恨，也源于基督教思想，所以，雨果一生的创作贯穿着对下层不幸的人们的深切同情，对统治阶级暴政的无情鞭挞，以及仁爱万能的人道主义思想。对前者我们是应该给予充分肯定的，但雨果无视社会历史情形一味提倡仁爱万能的观念是需要辩证分析的。米里哀主教的“精神感化”使冉阿让从“恶”人转变为“善”得惊人的人，他救助穷困，自我牺牲。但是，仁爱万能的思想也使他在极其残酷的阶级斗争中释放了革命的敌人沙威，这种行为显然是不可取的，是不利于革命事业的。总之，教师个人的立场观点、理论修养，直接影响着对学生的培养，因此，加强教师队伍建设，使教师具有坚定的政治信仰、高尚的理想追求，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意识，突出的专业素养和理论水准，这样才能真正培养出有利于社会主义建设的接班人。

(二)挖掘文学作品中的精神内涵

教育部《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提出，专业课“要根据不同学科专业的特色和优势，深入研究不同专业的育人目标，深度挖掘提炼专业知识体系中所蕴含的思想价值和精神内涵，科学合理拓展专业课程的广度、深度和温度”。因此，外国文学课程应该深入挖掘文学作品中的思想价值和精神内涵，讲出这门课程的广度、深度和温度。优秀的外国文学作品是全人类文化宝库中的精华，它在展现人类文化多元的同时，也蕴含人类共同追求的真善美，具有普适性的价值观念，如爱国主义、对善的弘扬、对自由平等的追求、对公平公正的肯定、对诚实守信的赞美等等，教师在教学中深入挖掘文学作品中的正面品质，将会对学生确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起到重要作用。纵观外国文学史，但丁《神曲》中凸显着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和渴望意大利统一的思想，这是自古以来每一个热爱祖国的人所共有的信念；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描写了普普通通的俄国人对法国侵略者的仇恨，他们同仇敌忾，抗击侵略者的爱国主义思想值得学习；裴多菲的《自由与爱情》里的“自由”是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诗人表达了为了“自由”宁愿抛弃爱情与生命的高尚情操，这是一个年轻诗人心灵的呼唤，相信会激起中国年轻人的爱国热情；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中对爱斯梅哈尔达纯洁善良的人性美的肯定，同样会启迪年轻人的心灵；普希金《自由颂》《致大海》等诗歌表达了在沙皇残暴统治之下对自由的强烈渴望；狄更斯的《双城记》反思了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原因，一个没有公平公正、毫无平等可言的社会，民众的不满与愤怒可想而知，小说呼唤正义平等的思想不言而喻，如此等等不胜枚举。总之，教师必须充分认识到外国文学作品中蕴含的人类共同的美好品质和愿望，深入挖掘，并给予肯定的阐释，无形之中使学生受到教育，使他们模塑出美好的人格，确立正确价值观人生观。

(三)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

“润物无声”的原则，还可以通过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得以实现。通过教学使学生具有敢于质疑的创造性思维，在主动性的思考中对已有的知识或结论等积极辨析判断，并做出有根据的肯定或否定的评判，最终形成对主观结论的批判性思维能力，进而使他们在未来的学习中能独立辨析文学作品中的精华与糟粕，不断发现问题，大胆批判，在质疑中增进学识，提高认识。外国文学作品由于其产生的时空与我国的距离，造成了在文化和价值观等方面与我国存在一定差异，因此我们需要挖掘其中有利于人性善(自由、平等、正义、诚信、友善等)的提升、有利于全人类和平发展共同进步(和谐、民主、文明等)的内涵，同时在辨析中剔除糟粕的东西，如此才能真正吸收文学中的精华。这个过程是需要学生具有批判性思维意识和能力的，而这种意识和能力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长期培养和训练。教师在课堂上应该有意识地营造宽松和谐的氛围，引导学生对教学内容进行独立思考、发现问题。在此过程中，教师要及时进行正确引导，灵活评价，一方面是为了增强他们的自信心，另一方面就是要以高度的责任心、理想信念和厚重的学养对他们不正确的观点进行及时纠正，正确引导。长此以往，学生就会养成批判性思维的习惯，正确认识评判外国文学作品，进而汲取有益的精神品质，这也就是寓教于无形之中。例如，于连是学生特别喜欢又争议最大的文学形象，教师可在课堂上引导学生大胆发表自己的想法，在学生讨论的基础上，教师要引导学生看到于连身上蔑视权贵、强烈反抗社会等级制度的正面品质，同时也要看到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思想观念对于连人生的不良影响。教师的引导无形中会使学生学会辩证地看问题，养成批判性思维习惯与能力，为他们深入理解文学作品打下基础。

三、“马工程”重点教材的使用

为了配合课程思政教育，中宣部、教育部组织编写了“马工程”重点教材，其中《外国文学史》由聂珍钊先生率队编写。这部教材与之前我们使用的教材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打破以往教材将东、西方文学两分的界限，将全世界数千年文学史按照人类历史的进展进行编写，正如本书绪论所说：“本书在吸收和借鉴其他文学史的基础上，打破把东方文学和西方文学分为两大板块的二分法结构，将西方文学和东方文学合并为一个整体，建立东西合一的外国文学史结构体系。”[7]如此编写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一改教材和教学以西方文学为中心的格局，给予东方文学应有的地位。实际上，新中国成立后，中国高校外国文学教学领域一直是以俄苏文学、西方文学为主的，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教育部才推进东方文学教学，但由于各种原因得到响应的高校并不多，因此，几十年的人才培养中，西方文学与西方文化的熏陶浸染使作为东方大国的中国学生对东方文学与文化缺乏了解、缺乏自信，相反一味崇尚西方文化，如此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马工程”重点教材的编写意义重大，不仅有利于学生了解世界文学的全貌，而且也会增强学生对东方文化的认知与认同，进而增强东方民族的文化自信。但是如何运用教材才能使其发挥更大的作用，达到编纂者的目的呢？具体到教学是不是还会形成事实上的东、西方两分的局面呢？另外，由于教学时数的限制，教学中一定会有重点的讲授，会不会依然以西方文学为主呢？因此，对“马工程”重点工程教材的具体运用还是需要细致研究的。

(一)合理安排东、西方文学教学内容

就“马工程”教材的整体编排来看，虽然东方文学所占比重不大，但教师应该认识到其重大意义，要合理安排课时，不能以各种理由丢弃或减少东方文学的教学内容。

众所周知，东方是世界文化的摇篮，当然也是世界文学的发源地。因此，本教材的“古代文学”对东方各大文明古国的文学给予全面介绍，并有专节讲述古印度史诗。实际上，就世界古代文学而言，东方文学不仅早于古希腊，而且成就远远高于古希腊古罗马文学，所以，讲授过程中一定要突出古代东方文学的地位，对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古希伯来文学都要有所涉猎。中古文学，本教材也突出了东方文学的辉煌成就，中古的印度、日本、阿拉伯和波斯都出现了具有世界影响的作家作品，而西方文学相对而言就比较逊色。因此，教学中，中古文学也要重点倾向于东方文学。到了近代(14-19世纪)，本教材重点介绍的是西方文学，东方文学只提到了19世纪的日本作家夏目漱石，显然，教学的中心应该是西方文学，但是教学中教师应该向学生阐明东方文学缺位的原因。众所周知，这个时期正是西方对东方进行军事、经济、文化入侵的时期，东方各国先后进入殖民地半殖民地阶段，民族文学的发展受到严重阻碍，教师阐明这一原因的目的，是要学生认清西方殖民者的真面目，提振对自己民族文化的认同。20世纪东、西方文学都进入繁荣期，因此本教材对五大洲文学均有介绍，如此编排彰显了编者的开阔视野和包容胸襟，教学中应尽量将各个地区最具代表性的文学展示出来，这样既能满足学生知识结构完整的需要，也能讲出文学的“广度、深度和温度”的目的。

(二)充分认识东、西方文学的相互关联

世界文化与文学虽然各色纷杂，但从来就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联系的一个整体。因此，教师一定要将世界文学看成是一个整体，看到文学之间的相互关联，在教学中将其相互关系呈现出来，这样，不仅使学生历史地看文学史，也能辩证地理解文学史。

西方文化与文学对东方各国的影响不言自明，作为中国人非常清楚近现代的中国文学在各方面都深受西方的影响，所以，教学中教师更应该侧重阐释东方对西方的影响。我们知道，东方文化自古以来就影响着西方，从文字的角度讲，希腊字母源于腓尼基字母，而腓尼基文字的形成又受到埃及文字字母的影响，可见，东、西方文化自古以来就紧密相连。从文学的角度讲，古希腊神话、中古西方文学深受东方文学的影响，例如，古希腊神话明显受到埃及文化的影响，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兽形象便是古埃及文化的反映，人身牛面怪物米诺陶、马人等均有古埃及文化的影子。再如，古希伯来人的《旧约》不仅是基督教理论的基础，而且深刻地影响着西方中古文学，中世纪早期的文学基本演绎着亚当夏娃、圣母的故事，象征、寓意等《旧约》中常用的表现手法也大行其道；近代以来，由于历史的政治的原因，东方文学受西方影响很大，但东方文学也在影响着西方，近代西方文学中薄伽丘的《十日谈》和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中都有印度故事的影子；18世纪歌德的《浮士德》中的“舞台的序剧”是受到印度古代作家迦梨陀娑的《沙恭达罗》的影响而写成的；18世纪伏尔泰的《中国孤儿》是对中国元杂剧《赵氏孤儿》的改编；20世纪由一些英美年轻诗人组成的意象派，受中国古典诗歌影响非常大。他们迷恋中国古典诗歌并非为了猎奇，而是认为中国古典诗歌与他们的主张相吻合，他们认为，中国诗中的方块字是象形字，每个字本身就是由意象组成的，如他们从“暮”字中得到启发，写出了“现在，最低的松枝已横画在太阳的圆面上”这样的诗句。因此，教师在教学中一定要渗透一种意识，那就是将世界文学联系起来，拓展文学研究的视野，挖掘文学内蕴的深度，同时要突出东方文学对西方文学的贡献，让学生在较短的教学时间内，整体把握世界文学，也更清楚东方文学在世界文学中的地位，增强文化自信。

因此，对“马工程”教材的使用，需要教师多做研究，明确教材编写目的，最终达到让学生整体把握世界文学，认识到东方文学的成就与价值，不再盲目崇拜西方的目的。总之，外国文学课程思政的路径与方法是多种多样的，本文只选择了教师们普遍关注的比较的方法、“润物无声”的教学原则、“马工程”教材的使用予以探索，一方面希望引起本专业教师的重视，另一方面也渴望教师们能将其真正应用在教学中。当然，本文的探索还有待完善，只有在广大教师的不懈努力中，才能真正将党的大政方针落到实处，也才能培养出真正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