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娟 刘爱峰
内容提要:数字经济作为引领未来的新型经济形态,已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成为常态化疫情防控的重要支撑,也成为引领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引擎。文章首先剖析了数字经济驱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逻辑机理,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区域经济增长、结构优化、创新驱动和效益提升,最终驱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其次,从充分发展和平衡发展两个维度考察了数字经济驱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现实挑战;最后,从发展数字经济和增强驱动效应两个方面提出了数字经济驱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经济也由高速度增长阶段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作为“十四五”乃至更长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题,高质量发展关系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全局。(1)《习近平在参加青海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坚定不移走高质量发展之路,坚定不移增进民生福祉》,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1-03/07/content_5591271.htm,最后访问时间:2021年3月7日。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然要求,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当今世界,以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和物联网为代表的数字技术蓬勃发展,数字经济迎来重大发展机遇期。作为引领未来的新型经济形态,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成为常态化疫情防控的重要支撑,也成为引领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引擎,因此,以数字经济助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自唐·泰普斯科特(Don Tapscott)在1996年提出“数字经济”以来,(2)Tapscott,D.,The Digital Economy: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New York:Mc Graw-Hill Press,1996.国外学者和机构的研究经历了信息经济—互联网经济—数字经济的探索过程,(3)关会娟、许宪春、张美慧、郁霞:《中国数字经济产业统计分类问题研究》,《统计研究》2020年第12期。国内学者大多基于我国实践,围绕互联网、信息技术、信息产业、数字经济等展开研究。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知识和信息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4)《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G20官网,http://www.g20chn.org/hywj/dncgwj/201609/t20160920_3474.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6年9月20日。是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5)《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官网,http://www.caict.ac.cn/kxyj/qwfb/bps/,最后访问时间:2020年7月2日。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它催生出一系列的新产品、新业态和新模式很难被及时监测,(6)Feldstein,M.,Underestimating the Real Growth of GDP,Personal Income,and Productivity,Nber Working Papers,2017,31(2), pp.145-164;导致其贡献经常被低估。(7)Groshen,E.L.,Moyer,B.C.,Aizcorbe,A.M.,et al.,How Government Statistics Adjust for Potential Biases from Quality Change and New Goods in an Age of Digital Technologies:A View from the Trenches,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2017,31(2),pp.187-210.为此,学界对数字经济测度展开了有益探索,如许宪春等、陈修颖等、罗良清等分别采用直接测算法、指标体系法、卫星账户法对区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评价。(8)许宪春、张美慧:《中国数字经济规模测算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中国工业经济》2020年第5期;陈修颖、苗振龙:《数字经济增长动力与区域收入的空间分布规律》,《地理学报》2021年第8期;罗良清、平卫英、张雨露:《基于融合视角的中国数字经济卫星账户编制研究》,《统计研究》2021年第1期。
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9)金碚:《关于“高质量发展”的经济学研究》,《中国工业经济》2018年第4期。贯彻五大发展理念、(10)刘志彪:《理解高质量发展:基本特征、支撑要素与当前重点问题》,《学术月刊》2018年第7期。实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和谐统一的发展,(11)周文、李思思:《高质量发展的政治经济学阐释》,《政治经济学评论》2019年第4期。从“量”和“质”两个方面来看,经济高质量发展既涵盖经济规模的增长,(12)任保平、文丰安:《新时代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判断标准、决定因素与实现途径》,《改革》2018年第4期。也涵盖发展动力的转变、发展结构的优化和发展效率的提升。(13)张建军、赵启兰:《现代供应链体系视域下的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机理研究》,《当代经济管理》2019年第8期;钞小静、薛志欣:《新时代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逻辑与实践机制》,《西北大学学报》2018年第6期。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有效途径是:实现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和动力变革;(14)刘世锦:《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中国发展观察》2017年第21期。实现要素的市场化配置,实现大数据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15)白永秀、宋丽婷:《数字经济对经济活动影响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兰州大学学报》2021年第4期。建立现代化经济体系等。(16)高培勇、杜创、刘霞辉、袁富华、汤铎铎:《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一个逻辑框架》,《经济研究》2019年第4期。众多学者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了评价,评价方法涵盖单一指标法、综合指标法等,评价区域既涉及乡村、城市、省域、长江经济带、黄河流域等国内区域,也涉及其他国家、国际区域等;研究层面既涵盖微观经济、产业经济,也涵盖宏观经济。
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微观层面,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企业价值提升、(17)李小忠:《数字经济发展与企业价值提升——基于生命周期理论的视角》,《经济问题》2021年第3期。推动制造企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18)张晴、于津平:《投入数字化与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来自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微观证据》,《经济评论》2020年第6期。使企业内部组织结构趋于网络化和扁平化、营销模式趋于精准化和精细化、生产模式趋于模块化和柔性化;(19)戚聿东、肖旭:《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管理变革》,《管理世界》2020年第6期。在产业层面,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农业价值增值、(20)罗浚文、李荣福、卢波:《数字经济、农业数字要素与赋能产值——基于GAPP和SFA的实证分析》,《农村经济》2020年第6期。赋能制造业由价值重塑向价值创造转型、(21)焦勇:《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转型:从价值重塑到价值创造》,《经济学家》2020年第6期。推动服务业的跨界融合和产值提升;(22)曹小勇、李思儒:《数字经济推动服务业转型的机遇、挑战与路径研究——基于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视角》,《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21年第5期。在宏观层面,数据要素具有递增规模收益和增长倍增效应,(23)唐要家、唐春晖:《数据要素经济增长倍增机制及治理体系》,《人文杂志》2020年第11期。数字经济对传统经济存在技术溢出和技术冲击两种效应,(24)许恒、张一林、曹雨佳:《数字经济、技术溢出与动态竞合政策》,《管理世界》2020年第11期。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着实体经济的增长方式,(25)姜松、孙玉鑫:《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影响效应的实证研究》,《科研管理》2020年第5期。优化着内循环和外循环。(26)何大安:《数字经济下内循环为主战略的理论分析》,《社会科学战线》2020年第12期。
数字经济对经济结构的影响。在要素结构上,数字经济对要素市场错配具有显著的改善效应,(27)余文涛、吴士炜:《互联网平台经济与正在缓解的市场扭曲》,《财贸经济》2020年第5期。数据要素蕴含着巨大潜能,能够赋能传统要素优化升级,(28)戚聿东、刘欢欢:《数字经济下数据的生产要素属性及其市场化配置机制研究》,《经济纵横》2020年第11期。数字劳动使劳动者的择业和就业突破了时空限制;(29)Acemoglu,D.Restrepo,P.,The Race between Man and Machine:Implications of Technology for Growth,Factor Shares,and Employment,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18,108(6),pp.1488-1542.在产业结构上,农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促进了数据驱动、技术驱动、创新驱动,(30)李晓钟、吴甲戌:《数字经济驱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区域差异》,《国际经济合作》2020年第4期。推动了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级化;(31)戚聿东、褚席:《数字经济发展、经济结构转型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财经研究》2021年第7期。在供需结构上,数字经济能够推动生产方式实现模块化、柔性化、社会化,重塑供给侧结构,(32)何大安、许一帆:《数字经济运行与供给侧结构重塑》,《经济学家》2020年第4期。有效挖掘市场需求,通过高效的搜索和匹配技术,实现供给和需求正反馈效应的相互强化,优化供需结构。(33)宋洋:《数字经济、技术创新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省级面板数据》,《贵州社会科学》2020年第12期。
数字经济对创新的影响。在微观层面,数字经济能够驱动企业的开放式创新、互动式创新、融合式创新和合作创新;(34)温珺、阎志军、程愚:《数字经济驱动创新效应研究——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回归》,《经济体制改革》2020年第3期。在产业层面,数字经济能够优化创新资源配置,创造出新产品、新业态、新领域、新模式、新的资源配置方式和新市场等,驱动产业创新和产业转型发展;(35)温军、邓沛东、张倩肖:《数字经济创新如何重塑高质量发展路径》,《人文杂志》2020年第11期。在宏观层面,数字经济推动区域创新模式由模仿创新向基础性创新、颠覆式创新转变,提升了创新产出、创新空间和创新成效,(36)夏杰长、姚战琪、徐紫嫣:《数字经济对中国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社会科学战线》2021年第6期。区域之间互联网、数字技术和数据要素共享水平的提升,能够促进区域创新合作与竞争,提升国民经济创新质量。(37)刘鑫鑫、惠宁:《互联网、技术创新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基于创新模式的异质效应分析》,《经济问题探索》2021年第9期。
数字经济对经济效益的影响。在微观层面,数字经济通过技术进步驱动企业劳动力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38)丛屹、俞伯阳:《数字经济对中国劳动力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财经理论与实践》2020年第2期。通过创新驱动、人力资本优化等驱动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39)赵宸宇、王文春、李雪松:《数字化转型如何影响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财贸经济》2021年第7期。通过优化生产流程、拓展营业覆盖半径、提升组织能力,驱动企业生产效率的提升;(40)王开科、吴国兵、章贵军:《数字经济发展改善了生产效率吗》,《经济学家》2020年第10期。在产业层面,人工智能通过劳动替代,改善了农业生产效率,(41)周晓时、李俊鹏、吴清华:《人工智能发展对农业生产率的影响:基于跨国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华中农业大学学报》2021年第5期。数字经济通过优化要素资源配置,提升了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42)程文先、钱学锋:《数字经济与中国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经济问题探索》2021年第8期。通过降低“成本病”,提高了服务业效率;(43)庞瑞芝、李帅娜:《数字经济下的“服务业成本病”:中国的演绎逻辑》,《财贸研究》2022年第1期。在宏观层面,数字经济不仅能够推动本地经济效益的提升,(44)丁玉龙、秦尊文:《信息通信技术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基于面板Tobit模型的实证研究》,《学习与实践》2021年第4期。也能够通过空间溢出效应推动相邻区域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45)杨慧梅、江璐:《数字经济、空间效应与全要素生产率》,《统计研究》2021年第4期。最终推动宏观经济效益的提升。
由上可知,数字经济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是学者们关注的焦点,研究成果丰硕,为本文奠定了良好的前期基础,但整体而言,已有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第一,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尚未形成统一、明确的认识;第二,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本质出发,对数字经济驱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逻辑机理的分析并不多见。基于此,本文在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明确界定的前提下,重点对数字经济驱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逻辑机理进行剖析,并针对现实挑战,设计出数字经济驱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借鉴已有研究,本文认为,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既包含“量”的增加,也包含“质”的提升;既涵盖“外延式”增长,也涵盖“内涵式”发展,是区域生产力不断提升、发展结构不断优化、发展动力得到转换、发展效益不断提升的过程,即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可以从区域经济增长、结构优化、创新驱动和效益提升四个维度进行分析。
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经济形态和未来发展方向,能够促进区域经济增长、结构优化、创新驱动和效益提升,最终驱动区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数字经济能够驱动微观经济增长。第一,数字经济能够扩大供给。企业能够通过数字连接实现数据溯源、智能生产、智能检测、智能管控、智能预警和智能决策,带动研发、生产、管理、销售和服务的一体化衔接;通过数字平台实现协同生产和资源共享,降低生产风险,提高供给能力;通过消费记录、浏览足迹、购买评价等网络痕迹,实现精准销售和精准规划,扩大供给规模。第二,数字经济能够刺激消费。物联网、互联网、电子商务、平台经济、共享经济、数字金融、数字支付、直播带货、云体验等使消费突破了地域、时间和产品限制,引导着消费方式的变革和消费范围的扩大。第三,数字经济能够实现供求精准对接,提高交易成功率。数字网络能够消除信息不对称,通过动态定价机制、云平台交易机制、云平台共享机制、双方互评机制等,促进价格机制的科学化、透明化和市场化,扩大市场边界,实现供求的多元、动态和精准匹配。
数字经济能够驱动产业经济增长。第一,就农业而言,数字技术的使用促进了精耕细作,使传统农业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靠天吃饭”的困境,如智能环境监测,可以提前监测土壤、温度、湿度、病虫害等,做到有针对性地预防,提高农作物产出水平;智能采摘、智能分拣、智能加工、数字物流、线上销售等促进了农产品的价值增殖。第二,就工业而言,新一代数字技术具有普适性、强关联性、强渗透性和倍增性等特征,能够带动智能制造对传统制造的替代、知识和技术密集型工业对劳动密集型工业的替代;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的融合,使工业发展突破了时空、要素、资源和市场约束,催生了平台化设计、智能化制造、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服务化延伸和数字化管理等新模式。第三,就服务业而言,数字技术在服务领域的渗透,催生出数字金融、智能家居、远程医疗、智能餐厅、在线教育、无人超市、网约车和网络直播等,促进了服务业的充分增长。
数字经济能够驱动宏观经济增长。第一,数字经济能够畅通国民经济循环。数字经济既能够带动信息流、数据流、资金流、商品流和物流的循环,也能够推动国民经济的生产、分配、流通(交换)和消费的循环,提高价值实现速度。第二,数字经济通过溢出效应带动宏观经济增长。数字经济能够促进数据流动、信息传播、技术溢出、知识扩散和制度移植,带动经济发展的数据驱动、信息驱动、创新驱动、知识驱动和管理驱动,增进发展动能,提高发展能力。第三,数字经济能够提高经济发展能力。数字经济通过互联网、物联网、智慧云、音频视频、数字支付等,使企业生产和居民消费突破时空限制,促进“时空压缩”,即时交易、网络交易节约了时间成本和交通成本,提高了不同经济主体的发展能力,如智能生产、直播带货等提高了企业的发展能力,线上教育培训提高了个人发展能力,扶贫直播、扶贫小视频和数字物流等提高了落后区域的发展能力。
数字经济能够促进要素结构优化。第一,数据要素的使用能够优化要素结构。数据要素具有可复制共享,传输快捷,边际成本近乎为零等特征,它的使用能够带动要素升级;数据要素具有强融合性和强渗透性,可以与其他要素一起融入价值创造过程,如与土地、劳动力、资本和技术的融合使用,能够优化要素结构。第二,数字技术的使用能够优化要素结构。数字技术自身具有技术要素属性,且拥有其他要素无法比拟的优点,既能直接创造价值,也能催生出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领域和新模式等创造价值;数字技术具有替代、融合和改造其他要素的能力,如互联网与劳动力的结合,引发了数字劳动、智能机器人、无人驾驶、无人车间、劳动力和机器的互补劳动等劳动的新形式;互联网能够通过海量用户的产品服务需求,引导资本流向,并引发数字资本、数字金融等资本的新形式。
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产业结构优化。第一,从数字产业化来看,数字产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性、先导性和战略性产业,既涉及制造业,也涉及服务业,与国民经济众多产业都有关联,能够通过产业关联、区域关联和产业融合,带动产业优化升级。第二,从产业数字化来看,数字技术具有普适性、高成长性、强关联性、强融合性、倍增性等特征,能够促进产业内部结构优化,如数字技术能够通过农业大数据平台、智慧农业平台和全程溯源系统等实现生产流程的一体化和无缝对接;能够利用工业互联网平台和网络协同平台实现人、机、物的有效融合,加强若干工业门类之间的协调联动;能够促进线上线下信息共享,促进服务业升级。同时,互联网技术在三大产业之间的协同应用,能够加强产业之间的前向关联、后向关联、旁侧关联、区域关联,增加产业链条之间的一体化衔接和信息共享,推动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级化。
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供需结构优化。第一,从供给侧来看,数据要素、数字技术、数字劳动和数字资本的使用能够提高企业生产效率;交易记录等海量数据的处理,有助于企业对生产什么、生产多少和怎样生产实施精准规划。第二,从需求侧来看,数字经济能够促进消费、投资和贸易升级。数字经济构筑了更加便捷、多元、即时的数字交易模式,丰富了消费选择,提高了消费频率,加快了消费决策,降低了消费成本和消费门槛;数字基础设施如通信管网、无线基站等硬件设施,5G网络、光纤通信、新一代信息技术等软件设施等都需要大量投资;跨境电子商务、银行互联网跨境支付等缩短了地理距离,降低了国际贸易成本和门槛,促进了贸易便利化。第三,从供给侧与需求侧的匹配度来看,数字经济能够通过网络化协同实现企业之间、消费者之间、企业和消费者之间的交流互动,强化供给侧与需求侧的正反馈,优化供需结构。
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企业创新。第一,数据要素、数字技术的使用能够提高企业研发效率。数据要素和数字技术能够促进知识积累、信息整合、资源共享,降低了知识搜索、储存和传输的成本,提高创新速度和成功率,为创新活动奠定了基础。数字技术的使用能够提高研发经费、研发人员的使用和配置效率,降低研发人员的非理性行为,通过信息平台提高决策和判断能力,降低研发风险,提高企业的研发效率。第二,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企业的协同创新。数字经济具有开放性、强连接性、共享性和倍增性等特征,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的使用,能够促进开放性知识的共享和创造,优化知识资源、信息资源配置,提高企业的开放式创新、协同式创新、组合式创新、渐进式创新、颠覆式创新和集群式创新等的能力,提高企业的创新效率。
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产业创新。第一,数字产业具有创新性。依据内生增长理论,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数字经济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创新性是数字经济的本质特征。数字产业创新能够带动信息链、创新链、价值链和产业链的整合,催生出新业态,带动其他产业的创新发展和协同发展。第二,数字经济能够促进传统产业创新。数字经济能够利用5G、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对产业进行全方位、多角度和全链条的数字化改造,带动传统产业创新发展,如数字经济能够赋能农业现代化、网络化、协同化、绿色化和智能化发展,引领农业创新发展;工业互联网能够带动工业发展的数据驱动和创新驱动,引领工业创新发展;数字经济改变着生活的方方面面,远程教育、线上医疗、共享单车、电子商务、智慧社区、线上购票、智慧旅游、数字金融、数字物流等赋能服务业的创新发展。
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宏观经济创新。熊彼特的创新理论认为,创新就是要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即实现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第一,数字技术既具有技术属性,又具有替代、融合和改造其他要素的能力,助力外推生产可能性曲线。第二,数据要素具有可以无限重复使用、零边际成本、传输方便、无时间地域限制、没有损耗等特性,还能对传统生产要素进行数字化改造,形成新的生产要素组合,创新驱动经济突破增长极限。第三,互联网通过海量消费者的“投票”,促进需求导向的产品创新、管理创新和服务创新,也能够通过海量信息的采集、传输、存储、处理和分析,积累创新资源、预测创新风险,降低创新成本,提高创新速度、创新效率和成功率。
数字经济能够提升微观经济效益。第一,数字经济能够提高供给效率。数字经济带来的规模效应和范围经济能够降低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数字经济能够通过生产流程的一体化衔接和网络化协同,提高供给质量和供给效率。第二,数字经济能够提高消费效率。目前,数字消费已成为我国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疫情之下消费的关键部分。数字消费具有不受时空约束、节省搜寻成本、相对低价、商品种类齐全等优点,在数字支付和物流的配合下,扩大了消费规模、提高了消费速度、挖掘了消费空间。我国拥有超大市场规模优势和内需潜力,数字消费具有巨大潜力。第三,数字经济能够提高交易效率。数字网络通过互动网络平台、共享网络平台、网络营销平台、网络搜索平台等将供给方和需求方联系在一起,促进了双方的直接沟通,降低了交易成本和交易纠纷,引导价格的科学化和透明化,推动供求的精准匹配,提高了交易效率。
数字经济能够提高产业经济效益。第一,数字经济能够提高农业效益。利用数字传感技术、数字监控技术、数字预警系统等能够掌握土壤环境、温度湿度环境、生长情况、农药和贵金属残留情况等,推动了农业的精耕细作、绿色化和现代化。第二,数字经济能够提高工业效益。电子商务技术、泛在感知网络技术、泛在制造信息处理技术、虚拟现实技术、人机交互技术、空间协同技术、平行管理技术、系统集成制造技术等的应用能够催生数字研发、网络协同、智能制造、无人工厂等;工业互联网能够有效提升产业链和供应链的韧性,提高安全生产保障能力,赋能制造业向高端化、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和绿色化转型。第三,数字经济能够提高服务业效益。数字经济与服务业的融合,提高了服务业经济效率,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数字服务需求。
数字经济能够提高宏观经济效益。第一,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提高整体经济效益。数据的可复制性、共享性、传输的快捷性,降低了区域交流和共享的成本;数据要素与其他要素的融合,能够优化区域间的要素配置,促进要素流动,减少资源浪费。第二,“数字循环化”和“循环数字化”能够提高经济循环效率。数字循环化使得数字产业自身形成良好的产业循环,加速国民经济产业循环;循环数字化带动了数据流、资金流、商品流和物流循环,加速了生产、分配、流通和消费的循环,提高了国民经济循环效率。第三,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提高微观经济效益和产业经济效益,提高宏观经济效益。数字经济能够提高生产效率、消费效率和交易效率,能够提高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经济效益,这必定能够提高宏观经济效益。随着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战略的深入推进,数字经济对国民经济的驱动效应将会越来越强。
自1994年接入国际互联网(46)种照辉、高志红、覃成林:《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与城市间合作创新——“宽带中国”试点及其推广的证据》,《财经研究》2022年第3期。至今,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成绩斐然,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比重达到38.6%,(47)《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39.2万亿元》,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1-09/26/content_5639469.htm,最后访问时间:2021年9月26日。截至2021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已达10.32亿。(48)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2202/t20220225_71727.htm,最后访问时间:2022年2月25日。当前,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迅速,但仍面临一系列的现实挑战。
数字技术创新水平亟需提升。第一,数字核心技术亟待突破。核心技术和关键技术创新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也是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中的堵点和难点。目前,我国需要从以互联网交易为主的电子商务阶段,从以移动互联网为主的“互联网+”阶段,转向以“上云用数赋智”,以智能制造、人工智能等为主的全面数字化阶段,但高端核心芯片、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不足,导致数字产业发展后劲不足,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驱动效应受限。第二,数字技术创新效率亟需提升。我国科教资源丰富,技术创新的人员和经费投入不断提升,但数字技术层面的创新产出并不理想,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企业是数字技术创新的主体,但不少企业缺少大数据驱动、数字技术驱动创造高额利润的能力,数据资源的挖掘利用不深,数字技术创新浅显化、形式化严重,创新动力和创新成效不足。企业、政府、科研机构、高等学校等协同创新不足,数字技术创新网和创新链尚未形成。
数字经济制度体系亟需完善。为促进数字经济发展,我国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文件,如《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年)》《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3年)》《“双千兆”网络协同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3年)》《5G应用“扬帆”行动计划(2021—2023年)》《“十四五”电子商务发展规划》等,这些政策文件的出台为数字经济驱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行动指南,但我国数字经济制度体系仍不完善,如数字法律法规体系、数字治理体系、数字监管体系、数据产权体系、数字经济统计监测体系、数据隐私保护体系等亟待完善,数字经济的制度动能有待进一步释放。当前,数据安全、信息安全和网络安全已经成为全球性问题,个人信息泄露、数据泄露、网络舆论安全、互联网恶意攻击、算法霸权、大数据杀熟、平台垄断等问题的出现,使得建立和完善数字经济相关法律法规、监管体系、治理体系等迫在眉睫。
数字经济效率亟需提高。在微观层面,企业的数字化转型问题尚未得到较好解决,中小微企业普遍存在着由转型能力和动力不足、转型成本过高、转型风险预估不足等导致的“不会转”、“不敢转”和“不能转”问题,企业的数字经济生态尚需改善,数字化转型效率亟需提升;数据安全风险规避、数据保护和信息风险规避、数字产权界定、数字平台反垄断、数据市场化等方面的欠缺,导致数字经济对企业管理效率、生产效率、风险评估效率、运营效率、共享效率的驱动效应不足。在产业层面,数字产业中的关键核心技术和前沿产业的“卡脖子”问题依然存在,产业链、供应链竞争力不强,高端数字人才不足、数字劳动和数字资本价值界定和报酬问题尚未得到充分研究;电子商务技术、泛在感知网络技术、虚拟现实技术、人机交互技术等的应用能力尚需进一步提升,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数字平台在农业、制造业和服务业上的应用水平、应用范围和应用效率也需要进一步提升。
数字经济的要素结构配置不平衡。第一,数据作为新生产要素,与传统要素相比,其价值化、市场化仍处于起步阶段。作为国家基础性战略资源,数据仍在产权归属、垄断判定、价值评估、交易流通、治理监管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数据孤岛”广泛存在。第二,数字人才、数字资本、数字技术等要素结构不平衡。在数字人才结构中,拥有数字经济专业知识和实践能力,具有数字创新、数字核算、人工智能、数字金融、数字监管、数字治理、企业数字化管理与规划等的专业化人才不足;在数字资本投资中,对5G基站、大数据中心、软件开发中心、关键设备制造中心、数据交易中心、新技术设施、算力设施等投资力度不足;数字技术对传统要素的替代和升级不足,数字技术对劳动力、资本等生产要素的集约化整合、协作化开发、高效化利用与网络化共享等的作用有待进一步提升。
数字产业结构不平衡。第一,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之间不平衡。在产业数字化方面,我国移动通讯和互联网普及程度较高,线上购物、数字金融、移动支付、数字物流等发展程度较高;在数字产业化方面,大数据产业、数字产业的自主创新不足,关键核心技术亟待突破,数据资源的挖掘利用程度不深,致使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之间协调性不高,结构不合理。第二,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内部结构不平衡。在数字产业化方面,数字产业的子产业数字产品制造业、数字产品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业、数字要素驱动业之间发展不平衡,这些产业在不同省域、不同地区的空间分布也不平衡;在产业数字化方面,农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程度不一,数字鸿沟普遍存在于城乡之间、不同区县之间、不同省份之间、不同地区之间,数字制造、数字农业仍是短板。
数字经济的供需结构不平衡。当前,我国数字经济优势主要体现在消费领域,生产领域明显滞后。投入到消费领域的技术和资本相对过多,线上消费、支付宝、微信支付等发展较快,拥有庞大的用户量和巨大的市场,甚至形成这一行业的资本过度集中、数据垄断、平台垄断等。与此同时,数字技术和数字资本在生产领域的投入相对不足,这制约着数字技术的研发和创新,制约着实体经济发展;对数字基础设施、新基建等投入不足制约着数字经济的长远发展,也容易造成其发展后劲不足。制造业的数据挖掘、使用和管理上存在不足,尚未形成资源整合、协同联动、网络共享的发展格局。在生产领域中,技术瓶颈和“卡脖子”技术问题凸显,数字化转型还处在零星式、自发式、低效式的尝试阶段,数字化生产和数字化转型的相关专业性指导不足。随着数据资源的爆发式增长,数字经济对供给侧影响不足的短板愈加突出。
促进数字经济的充分发展。第一,加强数字技术创新。坚持企业在数字技术创新中的主体地位,加强关键和核心技术的攻关研发,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坚持将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提高数字技术的创新效率,带动科教资源向创新资源的转化,积极推动企业、政府、科研机构、高等学校等的合作创新、协同创新和开放式创新,形成创新网和创新链;坚持推进“上云用数赋智”行动,提高研发决策的准确性,培养和引进有实力、有经验、懂数据、会技术的数字人才,为企业的创新发展和数字化转型提供咨询和指导。鼓励各省汇总企业创新、数字化转型中的实际困难、具体问题、所需帮助等,纳入企业管理名录,实施动态化管理,为企业的创新发展和数字化转型提供保障。第二,加强数字制度建设。重视数字经济的前沿理论研究和舆论引导,加强数字经济治理监管、统计监测、知识产权、网络安全、平台垄断等方面的研究和引导;建立多元参与、协同治理机制,促进政府、企业、学者、行业协会、公众等协同参与的治理和监督机制,加强数字经济制度供给,加快建立和完善数字经济法律法规体系、监管治理体系、产权体系、统计监测体系等,构建数字安全防护网。第三,提高数字经济效率。建立多元化的数字人才培养机制,提高数字经济岗位的酬劳和吸引力;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和新基建投资,提高已有基础设施的数字化建设水平,注重数字基础设施之间的协同联动和共建共享,打造数字经济增长极;促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协同推进,推动数据要素的价值化和数据交易的市场化。
促进数字经济的平衡发展。第一,促进数字经济要素结构的平衡。深度挖掘使用数据要素,促进数字的流动和共享,减少“数据孤岛”现象的发生,合理引导数据要素对传统要素的替代和融合,鼓励劳动者通过互联网接受在线培训、在线教育,鼓励数字劳动、劳动者与机器的互补劳动等;合理引导数字资本、数字金融和互联网金融的安全、健康和持续发展。第二,促进数字产业结构的平衡。促进数字产品制造业、数字产品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业、数字要素驱动业、数字化效率提升业等数字经济核心产业之间的平衡发展,重点推进数字化制造;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协同发展。第三,促进数字经济供需结构的平衡。促进数字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优化数字经济供给,推动数字产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利用我国超大市场规模优势,刺激数字产品消费,鼓励数字产品投资和贸易;促进数字经济供给和需求的动态匹配。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弥合城乡之间、区县之间、省份之间、地区之间的“数字鸿沟”,实现数字经济的平衡发展。
增强数字经济对区域经济增长的驱动效应。第一,推动企业的数字化转型。鼓励企业加强数字化转型的顶层设计,在流程管理中渗透数字化转型理念,培育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基础;营造良好数字经济生态,鼓励企业有计划、分步骤地实施生产、销售、运输和服务的数字化转型;强化龙头企业、标杆企业、重点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的示范和引领作用。第二,推动产业的数字化转型。积极推动农业数字技术研发和应用,促进农产品的及时加工、储存、流通和销售,发展数字观光农业、数字科技农业、数字品牌农业、数字休闲农业、数字田园、数字菜园、数字果园、数字养殖、数字林场、数字牧场等;推动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的融合,鼓励工业的平台化设计、智能化制造、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服务化延伸和数字化管理;大力发展数字金融、数字物流、云旅游、智能养老、智能医疗、智能餐厅、智能家居、智能售票、在线教育、在线会展、无人超市、无人驾驶、网约车、网络直播和可视化场景等,鼓励数字服务新平台、新模式和新业态。第三,推动宏观经济的数字化循环和转型。畅通信息流、数据流、资金流、商品流和物流循环;提高数字经济的扩散效应和溢出效应,推动各区域之间的数据流动、信息传播、技术溢出、知识扩散和制度移植。
增强数字经济对结构优化的驱动效应。第一,增强数字经济对要素结构优化的驱动效应。促进数据要素的深度挖掘、重复使用、流动共享和合理交易,促进数据要素、数字技术、数字劳动、数字资本与传统要素之间的合理配置。第二,增强数字经济对产业结构优化的驱动效应。继续大力发展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信广播电视和卫星传输服务、互联网和相关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等数字产业,提高产业数字化水平;提高数字经济与产业的融合发展能力,大力发展数字农业、智能制造和智能服务,实现人、机、物的深度融合,提高数字产业化水平。带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协同发展,驱动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第三,增强数字经济对供需结构优化的驱动效应。引导数字资本向供给端倾斜,鼓励数字关键核心技术的研发、创新和应用;鼓励企业、政府、科研机构、高校等开展联合研究,加强核心技术实验室、产业创新中心、数字技术转化中心等创新平台建设;鼓励企业“上云用数赋智”,实现数字生产流程管理,带动研发、生产、管理、销售和服务的一体化的网络衔接,优化供给质量;提高数字技术和数字系统的融合应用,刺激消费升级,带动供需结构优化。
增强数字经济对创新驱动的驱动效应。第一,增强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的驱动效应。利用数据要素、数字技术、数字平台提升企业研发效率;鼓励企业积极利用大数据、数字信息系统等开展开放式创新、联合创新和合作创新,推进企业内部团队、外部供应链企业等开展联合创新,在合理保护知识产权的情况下,鼓励数据信息资源的流动共享和整合利用。第二,增强数字经济对产业创新的驱动效应。加强数字产业创新的金融支持、人才支持、财税支持和政策支持;促进数字产业与传统产业的深度融合,促进多种数字技术的交互使用,为新产业、新平台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第三,增强数字经济对整体创新的驱动效应。提高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和产业创新的促进作用,积极培育区域经济发展新的经济增长点;利用数字经济带动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促进技术溢出、技术替代、技术传播和技术移植,带动要素创新、要素的数字化改造和要素的重新组合,带动宏观经济的效率变革和质量变革;鼓励利用数据信息的采集、传输、存储、处理和分析,积累创新资源、预测创新风险,降低创新成本,提高创新速度、创新效率和成功率,提高企业、产业、区域的创新水平和技术水平。
增强数字经济对效益提升的驱动效应。第一,利用数字经济提升微观经济效益。鼓励企业利用大数据、数字技术、互联网、物联网和人工智能降成本、避风险;加强互动网络平台、供求信息平台、共享网络平台、网络营销平台、网络搜索平台、农产品交易平台建设,促进供求的动态匹配,提高交易效率。第二,利用数字经济提升产业经济效益。鼓励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遥感监测系统、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等在农业生产中的应用和衔接;提高电子商务技术、泛在感知网络技术、泛在制造信息处理技术、虚拟现实技术、人机交互技术、空间协同技术、平行管理技术、系统集成制造技术等在工业生产中的应用;大力发展智慧交通、数字物流、远程医疗、云共享、在线教育、在线会展、网络直播和可视化场景等服务业。第三,利用数字经济提升宏观经济效益。通过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连接数据、人才、技术、企业、产业和区域等,加强区域之间、产业之间的协同联动;提高“数字循环化”和“循环数字化”发展水平,提升数字经济与生产、分配、流通和消费等各个环节的融合能力,提高经济循环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