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立体化设计在国潮服装品牌毛衫中的运用

许桑桑　朱俐

摘要：为探讨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图案实现立体化的设计方法，调研分析了当下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图案设计现象和设计手法，总结了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特征和审美意义，并通过设计实践探究毛衫图案立体化的可行性方案。提出利用不同纱线特性组合、利用针法组织的创新、利用工艺技术的创新、利用后处理二造手法和多元协调融合设计五个方面的设计手段。为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图案的立体化设计提供了更多设计方向和探讨空间。

关键词：立体化毛衫图案国潮品牌设计手法

中图分类号：J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2）02-0018-04

引言

Z时代的当下，国内兴起许多以中国文化元素为基点的创新设计的国潮服装品牌，如密扇、YOOYA、INXX、FIONACHEN、NAIVEE、妖精的口袋等。這些服装品牌的产品设计风格大胆个性，广受年轻消费者喜爱。然而，在视觉感受最为直观的图案上的设计以平面方式为主，较少地考虑毛织物本身的特性影响，设计手法不够丰富。相比之下，图案立体化设计具有层次感强，趣味性强，装饰性强等特点，能让毛衫图案有更多元的表达方式，满足消费群体的个性诉求。因此，针对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平面图案设计上的特点，如何实现图案立体化设计是值得探究的。

一、毛衫图案的特性与国潮品牌毛衫图案设计现状

（一）毛衫图案特性简述

毛衫图案是指专用于毛衫，起着装饰作用的纹饰和造型，其作为毛衫设计中的一方面，是由线圈联结而成，有着毛织物本身的共性，包括脱散性、延展性和卷边性等特点;同时又具有受针法、组织、纱线、后工艺等影响的特殊性。毛衫组织根据编织针床数的不同有单面和双面之分，通过组织排列联结而成的毛衫图案通常为嵌花、夹色等单面组织和芝麻点提花、空气层提花等双面组织。此外，还有通过刺绣、印花等后工艺处理所呈现的图案，但同样会受到毛织物自身具有的独特编织方式与组织结构形态的影响。文章认为设计师应关注毛衫图案的共性和个性特点，结合纺织技术手段，探究毛衫图案呈现立体效果的更为新颖的、时尚的设计手法。

（二）国潮品牌毛衫图案设计现状

随着时代进步，针织毛衫行业发展越来越迅速，毛衫产品在国内外服装品牌中的占比越来越大，产品的创新设计也越来越被关注，毛衫品类在新兴国潮服装品牌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调研发现，国潮服装品牌每季度产品开发的灵感取材通常为神话传说、古典故事、诗词歌赋、中国汉文字、吉祥图案、少数民族纹样、古典文物、复古年代感物件等具有代表性的、易产生共鸣的中国传统元素。如服装品牌“密扇”2020秋冬系列《海内十洲记》，从古籍《山海经》中汲取灵感进行图案的创新设计（如图1）;再如服装品牌“YOOYA'取材于90年代手帕上的图案，展开一系列的产品设计（如图2）;淘品牌“妖精的口袋”2020秋以诗人李白的《将进酒》为灵感，在毛衫上再现诗词文字的设计（如图3）。能将中国传统元素运用到毛衫设计中固然具有文化再现的作用，但同时多数国潮品牌里毛衫品类占比不大，受重视程度不够，缺少专业毛衫开发团队的把控，在图案的呈现上并不丰富，以平面方式的提花组织和印花手法居多。

造成以平面方式呈现毛衫图案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

1.平面图案颜色较多：国潮服装品牌在每季的产品开发时，为保证整盘货的艺术性和统一性，所有的思考都围绕主题展开，在平面图案的设计上强调故事性的主题表达，通常颜色较多。也因品牌调性通常较为夸张大胆、独特新颖，其色彩搭配对比也较为强烈、明快、跳跃。对于同一主题图案的设计表达，梭织服装通常会采用印花或绣花的形式，一般情况下，印绣花是不限颜色数量的;而在毛衫设计中，除了印绣花，更多地会通过织物的组织结构去展现，基于目前横机的构架和编织原理，织物的组织结构是受沙嘴数量的限制的，即纱线颜色越多，需要的沙嘴越多。通常编织一行的颜色交替排列超过6个就较难实现编织，同时也对机器提出更高要求。因此，毛衫图案颜色较多时，就很难呈现图案上的组织变化。如何运用有限的沙嘴，在颜色较多的情况下实现图案的层次感和丰富度，需要进一步的探究。

2.平面图案构成较为复杂：在国潮服装品牌毛衫设计中，平面图案的创作通常会通过对主题概念的理解提取元素进行原创设计，或对中国传统图案的借鉴设计。对于原创设计的图案，其构成形式较为丰富，有在款式中作局部装饰，也有大面积表达，且以提花方式呈现居多（如图4）;对于传统图案的借鉴设计，通常为直接选用或提取重构，其构成以连续图案排列居多（如图5）。而这些平面图案构成中色块较多且交错复杂，对实现图案组织的编织技术提出较高的要求，导致很大程度上只能以平面的方式呈现。因此，如何对构成形式复杂的图案增添趣味性和层次感是值得进一步开展研究的。

3.呈现图案的针法组织较为单一：当下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图案呈现的手法在编织工艺上主要以嵌花、夹色、芝麻点提花（如图6）、空气层提花等组织为主。因图案的构成、色彩、布局等因素，以及横机编织特性的影响，这些组织通常较为单一。而在后工艺上以刺绣、印花（如图了）为主。总而言之，图案主要以平面的方式呈现，不够有层次变化。因此，如何运用横机编织原理和后工艺处理进行融合设计，表现丰富的图案立体美感，提升国潮服装品牌毛衫的创新度是急需考究的。

4.呈现图案的纱线组合较为单一：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在材质的选择上以含棉、毛混纺纱线居多，且含毛成分较少，同时少有纯毛或纯绒的纱线以及花式纱线、科技纱线的运用。即在材质选择上不够高端，甚至低劣，且不丰富。因此，大部分潮流毛衫容易给消费者物非所值的感受。纱线质感的高劣会直接影响毛衫成品的质感，纱线运用的丰富性也会影响图案呈现的创新度。在呈现图案的针法组织单一且无法改变的情况下，纱线的丰富度显得十分重要。

5.图案的后工艺设计创新不够：当下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后工艺的处理（如镶钉辅料、刺绣等）较少且不够创新，直接影响了图案的趣味性。此外，由于国潮是近两年刚兴起，虽深受年轻消费者喜爱，但销售量有限，毛衫订单量均还不大，量小成本必然上涨。成本的考虑也是影响毛衫后工艺创新的一大原因。如何赋予毛衫产品更多的价值感，将是国潮服装品牌面临的急需解决的问题。

二、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概述

（一）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定义

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是指运用纱线特性、横机编织原理、二造手法等纺织技术手段使毛衫图案呈现浮雕层次感的创新设计。这种浮雕层次可以是图案编织后或经过二造处理后呈现的较强的凹凸肌理效果，亦能是单独加工处理后与毛衫结合但又相对独立的点缀，是一种特殊的空间造型效果。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是基于毛衫特性的，有其独特的外观与性能，可借鉴但有别于一般梭织服装立体造型的，强调特殊性与创新性的有机融合的一种设计手段。通过这样的手段处理，能赋予毛衫产品更多的独特性与价值感，从而与年轻消费者构建新的对话。

（二）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特征

图案立体化设计区别于平面方式的图案设计，在毛衫上的运用是受毛衫特殊的制作原理和工艺手法影响的，拥有独特的表达语言和设计特征。其一，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具有装饰性强、层次感强、趣味感强的特点，使毛衫产品更为新颖别致，在增添文化内涵的同时，也使得文化极具时尚气息，很好地满足了当下年轻人对于文化与艺术的双重追求;其二，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强调多样性表达，表现在材质的多样性、立体形态的多样性、设计手法的多样性，在考虑毛衫设计多重影响因素下，更推崇别出新裁的、大胆创新的语言表达和设计手段，使毛衫图案的呈现方式更为丰富多彩;其三，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强调差异性表达，强调从市场上同质化的设计手法中脱颖而出，强调产品风格化，区别于其他潮流服装品牌，满足消费者求新求变的个性诉求;同时也因这种特殊性，使其具有高识别度特点，易使消费者对产品产生高度的认同感，使其自我认知与产品选择之间产生高度匹配，进而对产品产生在其功能属性之外的文化认同与情感依赖。再者，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强调对比设计和整体协调相统一，强调平面图案和立体装饰之间形成的对比关系，同时两者之间又要保持高度和谐，保证各放异彩又调性一致，成就产品的独特性和完整性。因此，图案立体化设计在毛衫中的运用，需注意其与平面图案的关系和区别，运用其设计特征，同时考虑毛衫图案特性及设计手法的合理性，从美学角度出发，考虑消费者的心态和诉求，最终完成其创新表达。

（三）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的审美意义

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相对于平面方式织造的图案，在视觉效果上有着更强的冲击力，能赋予图案更强的艺术表现力和审美价值。一方面，通过各种纺织技术手段，将原本平面图案强调的有序性和完整性削弱或打破，重组图案的二维表达，不再在意图案本身，只注意其作为一种装饰形式的视觉刺激和心理反差，更大程度上强调图案的装饰效果。另一方面，通过立体化设计所创造的浮雕层次增大图案的三维纵深表达，营造更大设计空间，使图案的呈现基于却超越平面，强调图案的空间造型。同时，通过平面与纵深的对比，使图案的视觉呈现更为多样独特，更具生命力，通过不同构成形式的凹凸效应，展现风格化的毛衫产品，抓取年轻消费者的注意力，满足新时代的消费诉求和价值取向。此外，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囊括了多种多样的设计元素，打破了国潮毛衫图案同质化设计手法中的单调乏味的局面，开阔毛衫设计师视野，打破固有设计思维，启发设计灵感。

三、国潮品牌毛衫图案实现立体化设计的手法

基于图案的造型、文化蕴含和审美意义，遵循对比协调、解构重组、平衡统一等设计原则，针对国潮服装品牌毛衫图案特征，充分考虑毛衫图案设计和制作过程中的各种因素和难点，通过反复试片和操作，探索可行性的设计手法，最终总结出利用不同纱线材质的特性组合、利用针法组织的创新、利用工艺技术的创新、后处理二造手法和多元协调融合设计五个方面的设计手段来实现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

（一）利用不同纱线材质的特性组合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各种各样不同特性的纱线呈现在市场上，如光敏、热敏的科技纱线，毛羽感、凹凸感的花式纱线，保健抗菌的功能纱线，可回收、可追溯的环保纱线等。毛衫设计中，在图案复杂颜色较多时，通常组织单一且难有变化。考虑编织程序的可能性和编织机器的适应性，此时应丰富纱线的选择，积极利用不同特性纱线的组合来实现图案的立体化设计，使图案在单一组织下仍具有一定的表现力和差异性。首先，可利用纱线的不同肌理在提花组织中形成的对比关系来实现图案的浮雕层次感，如肌理较强的圈圈纱、羽毛纱、大肚纱等花式纱线和肌理平稳的常规纱线的结合。纱线的肌理程度通常与粗细密不可分，现今纱线的支数多样，细有1/200支，粗有1/5支，利用纱线的粗细特点，结合不同的针型，使细纱在织物中呈现薄透，粗纱在织物中呈现厚实，进一步促成肌理的强调或弱化，从而实现毛衫图案的立体化设计。如图8-10所示，从图8的平面几何图案出发，选取毛感较强的细支马海毛，用粗针一根进纱编织，呈现的织片温暖通透;而在此基础上，增添一组粗支雪尼尔特种纱与细支马海毛共同编织，所呈现的织片虚实对比、厚薄相依，不仅兼具温暖感、通透感和雪尼尔特有的丝绒光泽感，还增强了色块之间的凹凸肌理感，使织片在视觉和触觉上更有感染力。其次，纱线成分不同，缩率也不同，比如羊毛羊绒的缩率较强，而棉纱、亚麻纱的缩率相对较弱，在毛衫图案中可以利用两种及两种以上不同缩率的纱线进行组合设计。如图11-13所示，从平面图案转化成织片的过程中，采用同种组织的情况下，同为亚麻纱线的两色提花织片表面平整，肌理感弱;而采用不同缩率的亚麻和羊毛混纺两种纱线，编织水洗后因粉色羊毛纱收缩更强，而使白色亚麻纱的部分起皱，使织片图案的呈现更为立体化和风格化。再者，纺纱过程中，加入尼龙或氨纶等有弹成分的纱线通常具有弹性，在毛衫图案设计中利用有弹和无弹纱线的组合，亦可呈现织片图案的立体化。如图14-16所示，选取羊毛混纺纱、羽毛纱、亮丝等材质结合浮线组织去呈现平面图案，织片表面有一定的肌理但还不强;而同时在底面喂入一根氨纶纱混织，由于氨纶强弹力收缩，使织物表面呈现较强的浮雕肌理感，一定程度上增强了织物的风格特点和个性塑造。综上所述，充分了解纱线的肌理、粗細、缩率和弹性程度等诸多特性及其相互关系，并结合编织原理灵活运用，是毛衫图案实现立体化设计不可忽视的重要手段。

（二）利用针法组织的创新

当下国潮服装品牌大部分毛衫图案的组织为较常规的芝麻点提花和空气层提花组织。实际上提花方式可以更多，比如网格提花、虚线提花、嵌花等。虽然电脑横机在实际操作中会受到工艺适应性的限制，提花花型处理中也会遇到各种问题，但随着技术的发展，提花组织可以结合移圈组织、集圈组织、毛圈组织、衬垫组织以及控制组织密度等方式更灵活地实现各种组织之间相互更替转化，从而使图案与针法相互融合，碰撞出个性化的织物特点和视觉表现。如图17-20所示，根据设计意图，欲将图17的平面图案转化成仿梭织压褶印花面料的立体效果。采用常规的芝麻点提花，只能得到较为平整的图案织片，如图18;而在芝麻点提花的同时，分别在前后针床间隔地加入几转单面组织，在打破原有平面图案的完整性的同时构造了与设计意图更为接近的立体压褶效果的几何花卉的图案织片，也因褶皱运用的灵活性使其在款式中的呈现得更为灵动和韵律。简而言之，基于平面图案的特点和横机编织原理，利用针法组织创新来实现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是值得深入探究的手段。

（三）利用工艺技术的创新

所谓工艺技术的创新，是指对制作毛衫的相关机器（如手摇横机、手编横机、电脑机、套口机等）的进一步利用，是在常规操作的基础上运用机器操作特性，挖掘更多的可能性。比如在毛衫半成品时，利用套口机缝合特性（毛衫中使用套口机缝合比用缝纫机平车做工更为精致细腻），在图案上另套织片附件或有针眼的针梭织面料，形成褶皱、凸起等一定程度的立体效果，使图案层次更丰富，韵味更深刻。如图21-23所示，通过网格局部提花组织编织而成的织片，花朵图案平淡无奇，而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利用套口机缝合四平带、空转带和压褶网眼面料等附件，对花朵进行不同层次的烘托，使花朵图案更为精致特别、生动立体。此外，由于手摇横机和手编横机的手动可停性，在编织过程中，配合手工编织的方式，尝试横机编织和手工编织的无缝衔接来实现毛衫图案的立体化设计，其视觉效果将与在毛衫成品上作手工编织二造处理类似（如图26）。同时可以预见，随着科技的进步，未来对电脑横机的开发和运用必将有更新的实践和质的飞跃，从而促成更多的技术手段来实现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

（四）利用后处理二造手法

通常后处理二造设计是指运用其他材质在现有服装上进行黏合、缝制、补、绣等工艺手段的添加设计方法。在成品毛衫上可采用镶钉珠片、亮片、雅克力等辅料的装饰手法，也可利用压模、植绒、厚版印等印花手段，以及中空绣、立体绣、牙刷绣、毛巾绣等立体刺绣手法，还可通过手缝、手钩、手编做堆叠、捆绑、缝合等编织手段来实现图案立体化。如图24-26所示，在芝麻点提花织片上添加立体手钩花和钉珠装饰，增加图案的趣味性和层次感，强调设计的匠心精神。此外，二造设计强调打破固有定势，解构重组，创新升华的设计思维。如图27-29所示，根据设计意图和可预见效果，选用不同缩率的羊毛和亚麻纱线，对编织完成的织片进行高温水洗处理，一方面使字母图案呈现缩皱的肌理感，另一方面运用羊毛强缩绒处理后，织片呈现毛呢织物的外观特点，具有厚实挺括且不易脱散的特点，利于裁剪。由此在织片上裁出预定的形状，与自带花色肌理的梭织面料拼缝，并利用中空特种纱结合珍珠作辅料装饰，不仅合理地运用梭织面料，降低图案的编织难度，同时丰富整体的层次感和装饰性。由此可见，在对毛衫图案进行二造处理时，要充分考虑和运用织物特性，并灵活采用其他纺织材料和工艺手段进行图案立体化的创新设计。

（五）多元协调融合设计

对于上述所提及的几类毛衫图案立体化的设计手法，应根据毛衫图案特点，包括色彩的丰富度、图案的结构、图案在款式中的位置分布等，充分考虑编织原理、纱线特性、工艺可行性和后处理手段合理性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灵活选取适宜的一种或几种手法，相互协作、融合创新，共同实现毛衫图案的立体化设计。如图30-32，从平面图案的设计出发，若是采用一种常规纱线的提花组织呈现，结果必然是常见的平面感的图案视效，同时由于颜色较多，实现编织难度较大且织片呈现较为厚实硬挺，触感不佳。因此，采取多元协调的策略，对图案进行分解。首先运用不同缩率的透明丝和羊毛混纺纱两种材质的纱线，完成格子部分的褶皱感的提花组织;再有序地对部分格子作衬垫处理，使其凸起;最后采用刺绣手法，对花卉图案进行设计。最终通过多种手法的共同协作，完成层次丰富、对比协调、工艺合理的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因此，多元协调融合设计是一种灵活性强、适用性广、效果较佳的手法，兼顾织物的服用性和审美性，值得在毛衫图案立体化设计领域进一步研究和推广。

结语

现代毛衫产品设计必须是依托文化背景的再设计，是结合思想精髓的再创新。Z时代的当下，消费群体趋于年轻化，消费者更为注重产品品质以及价值观和个性化的表达，那必然会对毛衫产品的设计理念和设计手法提出更合乎时代的诉求。在国潮服装设计中，对中国传统元素的运用，不但要体现“中”，还要追求“新”，更要适应当代中国人求新求变的社会文化心理。在承载文化内涵的毛衫设计中，图案是最直观的表达，让毛衫图案设计更为创意、新颖和趣味，体现差异性和独特性，符合年轻消费群体的消费訴求，图案的立体化设计无疑是一个合乎时代特点的设计方向，也将为毛衫图案设计提供了一种实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