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平 欧阳日辉
(1.中共重庆市委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办公室,重庆 401121;2.中央财经大学 中国互联网经济研究院,北京 100081)
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早在计算机、互联网尚未广泛普及的世纪之交,习近平就敏锐认识到信息化、数字化建设的重要意义,在建设“数字福建”和“数字浙江”的实践中,思考数字经济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高度,作出了发展数字经济的决策。围绕“为什么要发展数字经济、数字经济的规律和趋势是什么、怎样发展数字经济”等重大问题,习近平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指引我国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习近平高瞻远瞩、统揽全局、把握大势,善于思考、勇于创新、勤于实践的经验总结、智慧结晶和理论创新。我们要学深悟透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在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大变局中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
习近平一直重视发展数字技术、数字经济。习近平关于发展数字经济的思想起源于在福建省和浙江省工作期间,2000年提出建设“数字福建”,2003年提出建设“数字浙江”。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给有关国际论坛的贺信中,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发展数字经济,就数字技术、平台经济、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积极参与数字经济国际合作等问题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发展数字经济、数字中国的思想,源自于对世界科技革命的敏锐洞察,源自于对中国国情的深刻把握,源自于对信息化的深邃理解。早在计算机、互联网尚未广泛普及的世纪之交,他就敏锐认识到信息化建设的重要意义。2000年10月12日,时任福建省省长习近平对时任福州大学副校长王钦敏的建议信作出批示:实施科教兴省战略,必须抢占科技制高点;建设“数字福建”,就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科技制高点之一。在习近平的推动下,2000年10月27日,“数字福建”被写入福建“十五”计划纲要建议。12月23日,习近平主持召开省政府专题会议,决定成立“数字福建”建设领导小组,并担任组长。在习近平指导下编制的《“十五”数字福建专项规划》,科学绘就了福建信息化建设的宏伟蓝图。
在建设数字福建过程中,习近平提出,将工业化与信息化结合起来,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是福建在新世纪中发挥后发优势的必然选择(2001年2月7日在省九届人大四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近期重点是加快‘数字福建’建设步伐,加大信息技术在传统产业的推广力度,用信息系统集成技术改造提升成套设备和组合加工设备的集成化水平;用信息控制技术改造提升大型连续加工工业的过程控制和自动化水平;用嵌入式软件技术提升消费类、工业类产品的智能化水平;用信息化手段提高企业技术开发流程的效率、检测和工艺水平;用信息网络技术改造提升企业资源管理系统的信息化水平;用电子商务技术改造企业物流系统和采购、销售系统”(2002年7月2日在全省产业结构调整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等等。[1]这一系列重要论述,深刻阐明了信息化与工业化、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指明了数字经济发展的主攻方向和突破口。习近平关于“数字福建”的论述和工作实践,为福建的信息化、数字化建设定好调、布好局、开好头,也为“数字中国”建设积累了宝贵经验。
习近平在浙江省工作期间,继续探索发展数字经济。2002年10月12日调任浙江之后,习近平就马不停蹄地调研。2003年1月,时任中共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在浙江省十届人大一次会议上提出了建设“数字浙江”决策部署。在深入调研、深邃思考的基础上,习近平提出,“数字浙江是全面推进我省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基础性工程。推进数字浙江建设应以网络系统和数据库建设为基础,应用系统建设为重点,数字城市建设为支撑。加快建设数字浙江支撑平台,积极运用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等信息处理技术,深度开发经济、社会等各类信息资源,逐步形成面向城乡、以中心城市为基本单位的信息资源集成、应用与共享系统”[2]。同年7月,习近平在总结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经验的基础上,作出发挥浙江“八个优势”、推进“八项举措”的“八八战略”部署。其中,“加快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成为重要内容。2005年初,浙江省提出全面实施“五大百亿”工程,其中“百亿信息化建设”工程主要包括:全省电子政务信息系统建设和全省通信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浙江省首次把信息化建设列为省级重大工程,对信息化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通过“百亿信息化工程”的实施,推进“数字浙江”建设。
习近平紧紧抓住国际产业分工格局变化带来的战略机遇,多次强调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推进“数字浙江”建设。浙江省大力推进以政府、企业、城市为重点的各领域的信息化进程;围绕建设“先进制造基地”,用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优势产业;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优先发展信息产业特别是信息产品制造业;积极发展沿海临港重化工业,努力培育发展装备制造业,全面提升产业发展的层次和水平,努力把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作用充分发挥出来。[3]习近平提出,把建设“数字浙江”作为一项战略性任务、基础性工作、主导性政策研究好、落实好,把信息产业特别是软件业、通信业作为浙江省结构调整和增长方式转变的一个重要突破口引导好、发展好;要以“百亿信息化建设工程”为载体,加强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着力推动全社会广泛应用信息技术;着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促进结构调整和增长方式转变。[4]
理论只有来源于实践、作用于实践,才会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是在长期的实践中,在不同的领导岗位上,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在孜孜不倦的实践和探索中形成的,体现的是历史的眼光、前沿的思维、深刻的洞察和博大的胸襟。在地方工作期间,通过发展信息基础设施、电子政务、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信息产业、高新技术产业、自主创新等方面的探索,习近平发展数字经济的思考在实践探索中逐步深入,为他今后将发展数字经济的战略构想上升为国家战略奠定了基础,对形成习近平经济思想影响深远。
习近平同志到中央工作以后,对发展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更加关注和高度重视。习近平围绕建设网络强国、加速推动信息领域核心技术突破、发挥信息化对经济社会发展驱动引领作用等阐述如何发展数字经济。2016年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体学习时,他强调要做大做强数字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同年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上首次提出发展数字经济的倡议,得到各国领导人和企业家的普遍认同;2017年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融合发展;2018年4月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强调,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制造业、农业、服务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要坚定不移支持网信企业做大做强,也要加强规范引导,促进其健康有序发展;2018年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加快5G、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2019年8月在致2019中国国际智能产业博览会的贺信中强调,中国高度重视智能产业发展,加快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2020年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强调,加快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建设,推动各领域数字化优化升级,积极参与数字货币、数字税等国际规则制定;2021年在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的贺信中指出,要激发数字经济活力,增强数字政府效能,优化数字社会环境,构建数字合作格局,筑牢数字安全屏障,让数字文明造福各国人民。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在习近平同志的推动下将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准确把握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深刻洞察数字经济发展的趋势和规律,出台一系列重大政策、作出一系列战略部署。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和国家大数据战略,拓展网络经济空间,促进互联网和经济社会融合发展,支持基于互联网的各类创新。党的十九大提出,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建设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我国出台了《网络强国战略实施纲要》《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纲要》,从国家层面部署推动数字经济发展。[5]
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指引下,我国加快数字中国建设,加快数字化发展。我国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国家大数据战略和数字中国战略,拓展网络经济空间,支持基于互联网的各类创新,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建设数字中国、数字社会、数字政府,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较快、成就显著,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已经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在支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恢复生产生活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数字经济为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提供了强大动力,增强了中国经济的韧性。2021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5.5万亿元,占GDP比重达39.8%,比2002年提高了19.2个百分点。[6]
“十三五”时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十四五”时期,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世界各国抢抓发展新机遇、塑造国际竞争新优势的焦点,是新一轮国际竞争重点领域,我国平台经济发展处于关键时期,正从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演进,数字经济发展正转向深化应用、规范发展、普惠共享的新阶段。实践不断前进,指导实践的理论也必然要不断创新。在谋划“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过程中,习近平同志深化了对数字经济的认识,发展了数字经济思想,科学部署数字经济发展。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发展数字经济,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7]2021年3月15日,习近平在主持召开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九次会议时强调,推动平台经济规范健康持续发展。2021年10月18日,习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深刻阐释了发展数字经济的“三个有利于”,强调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和规律,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一定要抓住先机、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求是》杂志第2期发表《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系统论述了发展数字经济的意义、回顾了我国发展数字经济的历程、分析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面临的问题和机遇,提出我国发展数字经济的七项重要任务。
在“十四五”规划中,中央和有关部门积极部署建设高质量的数字经济,形成政策合力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协同发展,将数字经济打造成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和新引擎。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第五篇设立专章“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部署“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明确提出要“充分发挥海量数据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8]。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强国、制造强国和数字经济的重要论述为指导,我国编制了《“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十四五”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发展规划》《“十四五”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发展规划》《“十四五”大数据产业发展规划》等文件。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充分吸收和贯彻落实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提出到2025年,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达到10%,数据要素市场体系初步建立,产业数字化转型迈上新台阶,数字产业化水平显著提升,数字化公共服务更加普惠均等,数字经济治理体系更加完善,数字经济竞争力和影响力稳步提升;2035年,数字经济将迈向繁荣成熟期,力争形成统一公平、竞争有序、成熟完备的数字经济现代市场体系,数字经济发展基础、产业体系发展水平位居世界前列。[9]
综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发端于建设“数字福建”的实践,在建设“数字浙江”的决策部署中进一步深化。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不断强调要发展数字经济,将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在“十四五”规划起草期间,精心谋划数字经济,对基础设施、数字技术和多领域多场景应用进行超前布局。这些都反映了习近平对数字经济发展规律的认识深化,逐渐形成和发展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科学内涵集中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论述摘编》《习近平经济思想学习纲要》等著作之中,尤其在《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一文中,全面阐述了如何“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和规律,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主要包括七个自成体系的内容。
从1994年美国学者提出数字经济概念后,国际社会并没有对数字经济的定义和内涵达成共识。我们党对数字经济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不断深化的探索过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通常使用知识经济、信息经济、虚拟经济等词来描述世界范围内“依靠高新技术特别是信息技术的进步”“传统经济与信息网络技术相结合”而形成的新经济现象。[10]2015年12月16日,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提出了“推动网络经济创新发展”“推动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的主张。[11]P157此时,习近平虽然已经使用了数字经济的概念,但是这一概念在不同程度上仍然与信息经济、虚拟经济、网络经济等概念同时使用。
在2016年G20杭州峰会上,习近平倡导并推动促成的《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对“数字经济”作了明确的定义,即:“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12]。2021年12月,在《“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中,我国进一步完善了数字经济的定义,提出“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是以数据资源为关键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主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应用、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推动力,促进公平与效率更加统一的新经济形态”[9]。
我国关于数字经济的定义,是习近平在数字经济发展的实践探索中形成的观点,是对数字经济内涵和特征的精准把握,得到学术界和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这个定义深刻阐明了数字经济的内涵和主要特征:一是数字经济是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是一种高级的经济形态;二是数据资源是数字经济关键要素,要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这是重大的理论突破;三是数字经济发展的主要载体是现代信息网络,依托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培育数字平台和发展平台经济对数字经济至关重要;四是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是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应用、全要素数字化转型,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是数字经济核心内容;五是发展数字经济的目的是促进公平与效率更加统一,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必须融合发展。
习近平从历史和现实相贯通、国际和国内相关联、理论和实际相结合上,精辟论述了数字经济的发展规律、趋势和重大战略意义。[10]习近平指出,“数字经济是全球未来的发展方向”[13],“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广覆盖性”,“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习近平提出,“数字经济事关国家发展大局”,“发展数字经济意义重大,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习近平阐释了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意义:有利于推动构建新发展格局,有利于推动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有利于推动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习近平强调,“当今时代,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是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先机,是新一轮国际竞争重点领域,我们一定要抓住先机、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5]
数字经济是数字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共同推动的,技术创新是数字经济的先导力量并形成先导产业。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中,习近平主持学习了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量子科技等数字技术。习近平指出,“要牵住数字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新型举国体制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提高数字技术基础研发能力,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尽快实现高水平自立自强,把发展数字经济自主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5]
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首先要看清世界科技发展大势,牢牢把握科技进步大方向。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十分关注各方对“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探讨,对世界科技发展趋势作出了四个判断:“一是移动互联网、智能终端、大数据、云计算、高端芯片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将带动众多产业变革和创新,二是围绕新能源、气候变化、空间、海洋开发的技术创新更加密集,三是绿色经济、低碳技术等新兴产业蓬勃兴起,四是生命科学、生物技术带动形成庞大的健康、现代农业、生物能源、生物制造、环保等产业。”[11]P105-106习近平特别关注大数据、先进制造、量子调控、人造生命等技术的新突破新趋势,强调“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密切跟踪、迎头赶上”[11]P108。
加强关键核心技术攻关,要弄明白什么是核心技术。习近平提出从三个方面把握核心技术:“一是基础技术、通用技术;二是非对称技术、‘杀手锏’技术;三是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14]在数字经济领域,习近平强调和指出了当前重要的核心技术。2018年,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时指出,“人工智能是引领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具有溢出带动性很强的‘头雁’效应”;“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关系我国核心竞争力的战略问题”,要“建立新一代人工智能关键共性技术体系,在补齐高端芯片、关键部件、高精度传感器等短板上抓紧布局”。[11]P119-1212019年,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把区块链作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重要突破口,加快推动区块链技术和产业创新发展,积极推进区块链和经济社会融合发展。2020年,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四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加快推进量子科技发展,关系我国科技核心竞争力和产业发展主动权,关系我国信息安全和国防安全。”[11]P124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核心技术的重要性。他多次用“命门”“国之重器”来形容互联网核心技术对我国发展的重要性,强调“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我们最大的隐患”。从微观主体来说,习近平认为,“一个互联网企业即便规模再大、市值再高,如果核心元器件严重依赖外国,供应链的‘命门’掌握在别人手里,那就好比在别人的墙基上砌房子,再大再漂亮也可能经不起风雨,甚至会不堪一击”[14]。从国家层面来看,“不掌握核心技术,我们就会被卡脖子、牵鼻子,不得不看别人脸色行事;不掌握核心技术,网络强国建设就会成为空中楼阁,成为沙滩上的城堡,经不起半点风浪”[11]P114-115。
全力攻破核心技术,必须牵住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习近平对核心技术发展有清醒的认识,认为我国同世界先进水平相比,“最大的差距在核心技术上”。习近平多次强调,实现核心技术突破需要正确处理开放和自主的关系,必须走自主创新之路。“一方面,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最关键最核心的技术要立足自主创新、自立自强。市场换不来核心技术,有钱也买不来核心技术,必须靠自己研发、自己发展。另一方面,我们强调自主创新,不是关起门来搞研发,一定要坚持开放创新,只有跟高手过招才知道差距,不能夜郎自大。”[14]习近平的判断非常准确又富有战略性。近年来,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我国大搞“筑墙”“脱钩”“断供”战术,编织科技铁幕、加码技术封锁,想方设法打压我国科技发展。历史和实践反复告诉我们,只有把关键核心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真正掌握竞争和发展主动权,才能从根本上保障国家经济安全、国防安全和其他安全。习近平反复强调,“敢于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努力实现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可控,把创新主动权、发展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15]P248
核心技术突破,既要充分发挥市场作用,也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把政府、市场、社会等各方面力量拧成一股绳”。习近平提出,数字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必须“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新型举国体制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政治优势,“要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新型举国体制,充分发挥国家作为重大科技创新组织者的作用”。另一方面,“要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通过市场需求引导创新资源有效配置,形成推进科技创新的强大合力。”[16]P200
习近平提出了核心技术分类施策的突破路径。“对核心芯片、操作系统等躲不开绕不过的基础性技术、通用性技术,要咬住不放、攻坚克难。对非对称技术、‘杀手锏’技术,要选准方向、找准突破口,组织精锐力量集中攻关。对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神经网络芯片等关系长远发展的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要从国家层面超前谋划布局,充分利用全球资源,争取掌握未来技术竞争新赛场的规则制定权和主导权。”习近平强调,发展核心技术要抓产业体系建设。“打通创新链、产品链、价值链,强化产业链上下游衔接互动”;由政府和企业共同组建产业联盟,推动企业强强联合、协同攻关;要搞好基础研究,“要打通基础研究和技术创新衔接的绿色通道,力争以基础研究带动应用技术群体突破”;“要突出企业在技术创新中的主体地位”,“要使企业在技术创新决策、研发投入、科研组织、成果转化上占主导,把企业创新热情引导到核心技术突破上来”。[11]P115-119
在2018年4月20日召开的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提出加快推动“两化”即“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指明了发展数字经济的主要工作。在这次会议上,习近平从新动能的角度阐述了发展数字经济的重要性和路径,一方面,从信息化培育新动能方面,提出要加快推动数字产业化,“发挥互联网作为新基础设施的作用,发挥数据、信息、知识作为新生产要素的作用,依靠信息技术创新驱动,不断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用新动能推动新发展”。另一方面,从改造提升传统动能方面,提出要推动产业数字化,“利用互联网新技术新应用对传统产业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的改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释放数字对经济发展的放大、叠加、倍增作用”[11]P136。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要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明确了“十四五”时期数字经济发展的重点,为我们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指明了方向。一是通过数字技术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推进数字产业化,推动数字产业形成和发展。提高数字技术基础研发能力,推动软件产业做大做强,提升关键软件技术创新和供给能力。围绕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全面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强数字社会、数字政府建设,提升公共服务、社会治理等数字化智能化水平,激发市场主体活力,促进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健康发展。[17]P120-121二是通过数字技术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推进产业数字化。利用互联网等数字技术新应用对传统产业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的改造,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大力发展智能制造,实施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战略,支持工业机器人、传感器、超高清视频等发展,建设智能工厂、智能车间,推动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加快发展数字农业,普及农业智能化生产、网络化经营,依托互联网促进农产品出村进城。促进服务业数字化发展,加快金融、物流、零售、旅游等生活性服务业和服务贸易数字化进程。[18]
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协同发展,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习近平将发展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对数字经济的发展定位从“做大做强”向“做强做优做大”转变。2016年10月9日,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分析了“世界经济加速向以网络信息技术产业为重要内容的经济活动转变”的态势,明确提出“做大做强数字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我国数字经济在快速发展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健康、不规范的苗头和趋势,同世界数字经济大国、强国相比,我国数字经济大而不强、快而不优。根据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实际,2021年10月18日,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提出,“充分发挥海量数据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5]。从“做大做强”向“做强做优做大”转变,习近平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发展数字经济理念和方式也要转变,更加重视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协同发展,更加注重高质量发展,坚决防止互联网资本无序扩张,避免平台经济大而不优。
习近平将数据要素作为数字经济的关键要素,既推动了生产要素理论的创新和发展,也为数字经济发展指明了重点。数字经济的关键要素是什么存在争议,早期理论界认为芯片是核心要素。习近平重视信息的作用,早在2014年就提出,“信息资源日益成为重要生产要素和社会财富,信息掌握的多寡成为国家软实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标志”[19]P198。2017年,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打通信息壁垒,“发挥数据的基础资源作用和创新引擎作用”[11]P134。2019年10月,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首次提出将数据作为生产要素参与分配。2020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将数据作为与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并列的生产要素,要求“加快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到2025年,“数据要素市场体系初步建立。数据资源体系基本建成,利用数据资源推动研发、生产、流通、服务、消费全价值链协同。数据要素市场化建设成效显现,数据确权、定价、交易有序开展,探索建立与数据要素价值和贡献相适应的收入分配机制,激发市场主体创新活力”[9]。
习近平提出“两个融合”,阐明了数字经济、实体经济和数字技术的关系。目前,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是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数字技术,习近平多次强调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2016年,习近平提出,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着力推动互联网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2017年,他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提出“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2020年,在十九届五中全会上,习近平提出“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同各产业深度融合”,“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十四五”规划纲要在第十五章中指明了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三个目标: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2021年10月18日,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再次强调,“促进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发挥数字技术对经济发展的放大、叠加、倍增作用;“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同产业深度融合,加快培育一批“专精特新”企业和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5]“两个融合”,是习近平对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深刻认识,揭示了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相互融合的内在关系,强调了实体经济对数字经济的定向、聚力作用,是我们党认识数字经济发展规律的一次重要飞跃。“两个融合”是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的重要方向,是我国政府发展数字经济的两大抓手。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数字经济健康发展要坚持“三个有利于”:有利于推动构建新发展格局,有利于推动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有利于推动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三个有利于”是落实“两个深度融合”的判断标准和行动指南。“三个有利于”深刻回答了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理论问题,是发展我国数字经济的根本遵循,是落实“两个融合”的判断标准和行动指南。第一个有利于着眼当下实现高质量发展,第二个有利于着眼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第三个有利于着眼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三个有利于”是不可分割的统一的整体,从生产力、生产关系、国际竞争的综合高度,言简意赅地指明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方向,是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和规律、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根本遵循。
数字经济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和重要引擎。习近平阐述了发展数字经济对推动高质量发展的作用:第一,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可以推动各类资源要素快捷流动、各类市场主体加速融合,帮助市场主体重构组织模式,实现跨界发展,打破时空限制,延伸产业链条,畅通国内外经济循环;第二,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广覆盖性,不仅是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支点,可以成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引擎;第三,推进重点领域数字产业发展,推动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立足重大技术突破和重大发展需求,增强产业链关键环节竞争力,完善重点产业供应链体系,加速产品和服务迭代;聚焦集成电路、新型显示、通信设备、智能硬件等重点领域,加快锻造长板、补齐短板,培育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企业和具有产业链控制力的生态主导型企业,可以抓住先机、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5]
习近平始终对数字经济发展保持清醒的认识,以辩证的眼光看待我国数字经济发展。2021年3月15日,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九次会议时强调,我国平台经济发展正处在关键时期,“我国平台经济发展的总体态势是好的、作用是积极的,同时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一些平台企业发展不规范、存在风险,平台经济发展不充分、存在短板,监管体制不适应的问题也较为突出”[20]。2021年10月18日,习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既指出“这些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较快、成就显著”,又强调“同世界数字经济大国、强国相比,我国数字经济大而不强、快而不优”,“在快速发展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健康、不规范的苗头和趋势”。[5]
习近平指出,数字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不仅影响数字经济健康发展,而且违反法律法规、对国家经济金融安全构成威胁,必须坚决纠正和治理。习近平提出了规范数字经济发展的系统方案:一是明确了规范数字经济发展的理念,“要坚持促进发展和监管规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在发展中规范、在规范中发展。”二是强调制度建设,明确规则,包括健全法律法规和政策制度,健全市场准入制度、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公平竞争监管制度,完善国家安全制度体系。要明确平台企业主体责任和义务,建设行业自律机制。三是强调建立数字化监管体系,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监管体系,实现事前事中事后全链条全领域监管,堵塞监管漏洞,提高监管效能。要改进提高监管技术和手段,把监管和治理贯穿创新、生产、经营、投资全过程。四是完善治理的体制机制,形成治理合力,提高我国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要完善主管部门、监管机构职责,分工合作、相互配合。要开展社会监督、媒体监督、公众监督,形成监督合力。加强数字经济安全风险预警、防控机制和能力建设,实现核心技术、重要产业、关键设施、战略资源、重大科技、头部企业等安全可控。五是提出规范发展的重点,要纠正和规范发展过程中损害群众利益、妨碍公平竞争的行为和做法,防止平台垄断和资本无序扩张,依法查处垄断和不正当竞争行为。要保护平台从业人员和消费者合法权益。要加强税收监管和税务稽查。[5]
深度参与数字经济国际合作,打造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外部环境。习近平以战略家的眼光高瞻远瞩地指出:“要密切观察、主动作为,主动参与国际组织数字经济议题谈判,开展双多边数字治理合作,维护和完善多边数字经济治理机制,及时提出中国方案,发出中国声音。”[5]
习近平以大国领袖的全球视野和使命担当,提出“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阐述了中国携手各国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主张。2015年12月16日,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提出了推进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变革应该坚持“尊重网络主权、维护和平安全、促进开放合作、构建良好秩序”的“四项原则”,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加快全球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互联互通;打造网上文化交流共享平台,促进交流互鉴;推动网络经济创新发展,促进共同繁荣;保障网络安全,促进有序发展;构建互联网治理体系,促进公平正义”的“五点主张”。[21]此后,习近平总书记先后提出建设“二十一世纪的数字丝绸之路”,建设数字丝绸之路、创新丝绸之路;“在数字经济和新工业革命领域加强合作,共同打造新科技、新产业、新模式、新产品”;“探索建立多边、透明、包容的数字领域国际贸易规则”,“加强数字经济、电子商务、人工智能、智慧城市等领域合作”;“大家的事由大家商量着办,做到发展共同推进、安全共同维护、治理共同参与、成果共同分享”;“推动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迈进”等一系列重要论述。[11]P162-169
习近平反复强调,我国网信事业发展必须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早在建设“数字福建”时,习近平就强调:“要让‘数字福建’贴近社会、贴近群众、贴近生活,为人民群众提供高水平、高质量的信息服务,让人民群众分享‘数字福建’建设成果。”[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价值取向,从互联网企业的角度,“企业命运与国家发展息息相关。脱离了国家支持、脱离了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企业难以做强做大”,“只有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才是最有竞争力和生命力的企业”[11]P20,“企业发展要有原则、有规矩、有底线,坚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相统一,更好地承担起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11]P137。从政府的角度,要运用大数据促进保障和改善民生,推进“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互联网+文化”等,“让百姓少跑腿、数据多跑路,不断提升公共服务均等化、普惠化、便捷化水平”[11]P23,“推动信息化更好造福社会、造福人民”[11]P26。
数字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习近平总书记在致2021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的贺信中提出了“数字文明”的新概念。习近平指出:“数字技术正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各领域和全过程,给人类生产生活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22]数字文明是一种基于数字技术,以高科技为主要特征的文明形态,是继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之后人类文明的高级形态。数字经济时代,一切皆可编程,万物均可互联,数据驱动发展。如何让数字文明造福各国人民,共同担起为人类谋进步的历史责任,是摆在人类面前的时代命题。习近平强调,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将进入快车道,中国愿同世界各国一道,共同担起为人类谋进步的历史责任,激发数字经济活力,增强数字政府效能,优化数字社会环境,构建数字合作格局,筑牢数字安全屏障,推动世界各国共同搭乘互联网和数字经济发展的快车,让数字文明造福各国人民,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是具有丰富内涵、严谨逻辑的理论体系,回答了现实之问、时代之问和理论之问,是数字经济领域的重大理论创新。
习近平经济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共产党不懈探索社会主义经济发展道路形成的宝贵思想结晶,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当代中国、21世纪世界的最新理论成果,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科学指南。[17]P1一般认为,习近平经济思想的逻辑起点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经济思想站在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高度,提出发展数字经济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习近平经济思想着力解决进入新发展阶段之后,坚持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问题,数字经济是推动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的主要引擎,发展数字经济是把握未来发展主动权的战略性布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紧紧围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改革和发展重大实践课题,提出一系列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形成习近平经济思想。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这是党中央综合分析世界经济长周期和我国发展阶段性特征及其相互作用作出的重大战略判断,是发展思路的重大调整。在这场深刻变革中,习近平指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新常态要有新动力,互联网在这方面可以大有作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科学回答了为什么要发展数字经济、怎样发展数字经济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既为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也丰富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指引下,我国构建了从顶层设计、战略部署到具体措施的政策支持体系,形成了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强大合力,激发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蓬勃活力。
2015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原则,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范畴的提出,是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理论的系统总结和升华,开拓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23]习近平提出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数字经济是全球未来的发展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发展数字经济自主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明确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关系,强调发展数字经济的“三个有利于”,提出共同构建网络命运共同体。习近平经济思想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内涵。
西方经济学的经济增长与发展理论是建立在工业经济的基础上的,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引发了生产要素、产权制度、信用关系、企业组织形式、市场组织结构和经济增长动力等方面根本性的变化,对消费者、厂商、市场、产业组织、宏观增长等方面的传统经济理论研究提出了许多新要求。2021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加强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研究,就涉及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发展的问题提出对策建议。”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的定义,提出数据要素是数字经济的关键要素,协同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以数字经济引领高质量发展,完善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这些论述超越了西方经济学经济增长与发展理论,为破解经济增长停滞、国际分工依附、债务危机等“发展陷阱”提供了新思路。
思想是启明星,思想是航标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是在长期的实践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也必将长期指导中国的实践,引领中国的未来,开拓数字经济发展新局面,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完整、准确、全面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需要把握以下几点:
第一,做强做优做大我国互联网平台。互联网平台是数字经济主要的组织形式,发展数字经济离不开一批有竞争力的互联网平台,如何发展好、运用好、治理好互联网平台,已经成为全球各国普遍关注的共同议题。我国有竞争力的平台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必须坚持发展与规范并重,推动数字平台服务人民、服务国家战略、服务中小企业,促进我国平台经济做强做优做大。
第二,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既要超前布局,建设高速泛在、天地一体、云网融合、智能敏捷、绿色低碳、安全可控的智能化综合性数字信息基础设施,更要注重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均等化,消除不同群体、不同区域间的数字鸿沟。互联网平台是在线市场交易的组织者和重要载体,正逐步成为数字经济生态系统的关键环节,建议将大型互联网平台纳入关键信息基础设施范围。培育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型软件企业,重点突破关键软件,推动软件产业做大做强,提升关键软件技术创新和供给能力。
第三,加快建设数据要素配置体系。如何建立开放、共享的交易系统,挖掘数据价值潜力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当前的重点工作,一是深化政务数据跨层级、跨地域、跨部门有序共享,推动基础公共数据安全有序开放;二是加快培育数据流通的中介服务机构,鼓励市场力量挖掘商业数据价值,探索建立多层次数据要素交易市场;三是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基础制度,强化高质量数据要素供给,调动行业协会、科研院所、企业等多方参与数据价值开发,创新数据要素开发利用机制;四是积极探索数据跨境安全流动,提出数据跨境流动规则的“中国方案”。
第四,促进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实体企业运用数字技术实现数字化转型,还存在“不会转”“不能转”“不敢转”的实际困难。当然,企业数字化转型要脚踏实地、因企制宜,不能为数字化而数字化。要进一步发展普惠性“上云用数赋智”,积极探索数字化转型促进中心建设。既要加快培育一批‘专精特新’企业和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谋划打造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更要重视解决中小企业数字化发展的困难。积极发展即时零售、社区团购、众包众创、个性定制、柔性制造、数字农业、智慧旅游等新业态新模式,形成劳动友好型数字经济发展模式。
第五,健全完善数字经济治理体系。要充分认识到做强做优做大互联网平台的重要性,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和国际化原则,厘清平台责任边界,落实和完善包容审慎监管要求,推动建立健全适应平台经济发展特点的新型监管机制。强化治理和善治,建立完善政府、平台、企业、行业组织、媒体和社会公众多元参与、有效协同的数字经济治理新格局,畅通沟通渠道,形成治理合力。基于数字技术与数据要素相结合,建立数字化监管模式,不搞运动式监管,强化功能监管、穿透式监管、协同治理。
第六,有效拓展数字经济国际合作,鼓励互联网平台“走出去”。依托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国家智能社会治理实验基地、全国网络市场监管与服务示范区、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自由贸易试验区、自由贸易港等,鼓励互联网平台与国外友好城市实现点对点合作,先行先试,探索构建互利共赢的国际经贸规则。通过税收、金融等政策支持平台企业推动数字产品与服务“走出去”,鼓励平台企业和实体企业发展跨境电商,重点建设东盟等地区的数字丝绸之路。
总之,在新时代新阶段,我们要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指引下,牢牢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和规律,着力增强发展数字经济本领,把发展数字经济自主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充分利用数字经济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夯实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