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启然,程晓山
(华南农业大学 林学与风景园林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
羊城菊会与迎春花会、中秋灯会并列为广州文化公园三大传统文化展览[1]。60余年过去了,羊城菊会在众多园林菊艺工作者的参与和见证下不断发展,在广州公园花卉展览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目前,关于羊城菊会的历史研究多从学者的视角出发,而当年参与菊会的众多园林工匠、公园管理人员鲜少留下工作记录。随着时代的变迁,近年来,羊城菊会逐渐从鼎盛走向衰弱,当年参与菊会的园林工匠大部分年事已高,关于羊城菊会发展历程中的点滴迫切需要得到记录和整理,羊城菊会的历史研究工作亟待通过民间资料的多方搜集得到印证与补充。本研究课题组从2019年1~10月期间,共采访了12位园林菊艺前辈(表1),抢救性记录并梳理羊城菊会的发展历程,为研究羊城菊会历史和探索菊会发展策略提供更加多元的视角。
表1 述采访对象概况一览
本研究以访谈材料为依据,结合社会发展背景和文献资料,将羊城菊会的发展历程划分为成长阶段(1956~1978年)、高速发展阶段(1979~1999年)和转型阶段(2000年至今)3个重要阶段。
1953年,广州市建设局与岭南文物宫(今广州文化公园)联合举办了建国后广州第一个菊花展览,展出菊花品种约100种,菊花数量1500盆,标志着新中国羊城菊花展览的开端[2~5]。1955年起,广州文化公园自行担纲羊城菊会的展览工作,并于次年举办首届羊城菊会。自此,羊城菊会正式落户广州文化公园。1956~1965年,羊城菊会展览规模不断扩大,展览内容日渐丰富。1957年,羊城菊会参展单位增至100多个,展出菊花品种约600种,菊花数量6000多盆,200盆菊花砌作成一座7 m高、10 m宽的“天安门”。1961年,1000多盆菊花砌作成宋代广州羊城八景之一的“菊湖云影”。1963年,羊城菊会轰动全国,参展单位遍布23个省市,展出菊花品种达2200余种,菊花数量1万余盆[5~7]。同年,“广州菊花研究会”成立,成为羊城菊会的民间专业组织[8]。
羊城菊会在成长阶段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展览内容多。早在民国时期,广州市就曾举办过数届菊花展览,但由于时局动荡,展览又仅靠民间团体自发组织,故展览内容少且形式单一,更未见有菊花景组的相关记载[2]。建国后社会稳定,加上政府大力推动展览事业,社会各界热烈响应,菊花展览的内容明显增多,并开始展出大型菊花景组作品。访谈中当谈及20世纪60年代菊花扎作作品时,有描述如下:“早期的时候只是菊花的摆设,60年代开始有了十二生肖扎作,还有大立菊、盆景菊、品种菊等,以大立菊为主”(王毓枝);“我们美工画马、画龙、画海豚,最厉害一次画了个天安门,五米多高、七八米长,画了之后就搭竹架给菊艺技师砌作”(王毓枝)。
(2)展览影响广泛。得益于广州文化公园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文化定位,羊城菊会展览规模空前壮大,展览影响范围发展到全国。羊城菊会于1961年邀请到上海、北京、天津等省外园林部门参展,1963年单位参展达到23个省市,一举成为全国闻名的菊花盛会[5]。
(3)展览发展迅速。建国初期,羊城菊会得益于政府和社会的广泛支持而快速发展,逐渐形成了以广式大立菊、艺植造型菊和菊花景组为主的展览内容和形式,布展模式也以群众观赏和专业评比竞赛相结合。大立菊等传统菊花扎作技艺因得到广泛应用而日趋成熟,单株大立菊的圈数和花朵数量不断刷新历史纪录。
总体看来,羊城菊会在这个阶段的发展壮大得益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政府的大力支持,在展览场所、展览规模、展出内容、布展方式等方面均取得重大进步,也为日后羊城菊会的高速发展在组织方面、技术方面以及人才方面打下了坚实基础。
经过1976~1978年的短暂停办,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羊城菊会于1979年恢复举办并迅速步入高速发展阶段[6]。20世纪80年代中期,羊城菊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兴旺时期,广州、佛山各地厂矿企业和机关单位纷纷送展,参展单位数量高达200多个[7]。这个时期,无论从菊花栽培技术方面还是菊艺扎作技艺方面都得到了长足发展,扎作的题材更加丰富,形象更生动活泼。不仅是传统的扎作技艺大大提升,现代的技术也得到应用。1986年,羊城菊会首次展出了结合声、光、电等元素的作品,菊花展览从此有了声音,会发光,并且能够动起来[7]。当年全广州市菊花技工有百余人,人才队伍的不断壮大为羊城菊会的举办提供了技术和人才的支持[8]。为了提高羊城菊会的展览水平,加强园林菊艺工作者的沟通交流。1993年,专业技术行业协会“羊城菊花艺术研究会”成立,成为政府与菊艺技术行业沟通的桥梁以及园林菊艺工作者交流的平台,“羊城菊花艺术研究会”在羊城菊会的组织策展、专业技术提升推动以及菊艺人才培养方面中发挥了重要作用[9]。
羊城菊会在高速发展阶段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展览主题多样。每一届羊城菊会均有一个展览主题,主题的确定与当时的社会时事、生活时尚息息相关。如1997年羊城菊会的主题为“庆香港回归”。受访对象之一的李鉴波当年送展的作品名为“华龙迎珠”, 长9.7 m,体现东方之珠回归祖国怀抱。1998年羊城菊会展以“菊花璀璨秋满园”为主题。1999年澳门回归祖国,羊城菊会推出主题“庆建国五十周年,迎澳门回归祖国”[5]。
(2)展览内容丰富。菊艺扎作队伍的壮大与菊花种植技术的革新促使广式大立菊等传统菊花扎作技艺日渐成熟。园林菊艺工作者在实践中不断探索,推陈出新。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后期,羊城菊会展览内容不断创新,不仅在传统大立菊的基础上创新发展出“双层大立菊”,还尝试将声、光、电等元素融入到菊花景组的展出当中。当谈及80~90年代羊城菊会的变化与创新时,有对话提到:“双层立菊是前辈根本未曾实验过的,我如果没有胆子大的想法,就不会有这样的突破”(张苏);“我们通过把光、电、动技术融入羊城菊会,用现代的科学技术结合传统文化,充实了展览内容”(黄兆儒)。
(3)展览影响范围遍及全国。随着广州菊花扎作技艺的快速发展,羊城菊会大气、精致、富有想象力的展品吸引了全国各地菊艺同行的目光。在访谈中谈及与外省同行的交流时,有对话提到,“双层大立菊在菊展摆到第三天,羊城晚报、广州日报、南方日报就开始登报了,外省好多菊花爱好者都寄信来祝贺”(卢九)。
(4)群众参与度高。1979年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文化公园、越秀公园以及广州起义烈士陵园分别以“群众性”菊展、“专业性”菊展和“纪念性”菊展作为主题定位[8]。文化公园的羊城菊会作为“群众性”菊展,吸引了众多粉丝,游客数量常年突破10万人次,最高峰时超过30万人次。同时,相关园林技术学校还会安排学生到文化公园实习,通过参与布展增长见识、锻炼技能。访谈材料中关于当年群众热烈参与羊城菊会盛况的描述如下:“文化公园的菊花展览在人民群众中很有地位,所以人们会去文化公园看菊花”(黄兆儒);“园林中专的学生很受益的,这是最好的实习场地”(黄兆儒)。当年参与实习的学生回忆道,“园林中专的学生都要去文化公园、越秀公园、烈士陵园实习一个月,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接触立菊”(罗干真);“我们很想去学,小休的时候,我们就围过去学习”(范健林)。
(5)全民参展的菊会。当时的羊城菊会不仅有园林部门参加,机关单位、厂矿企业的参展热情也很高。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期,不少较大型的机关单位、厂矿企业配备了苗圃和绿化工人,如受访对象李鉴波当年在广州市橡胶工业局担任花卉班长,卢九是广东省迎宾馆的花工,李立坚来自广州市卷烟一厂。由于广州市政府大力开展“花园城市”美化运动,并进行“花园式单位”评选活动,许多机关单位和厂矿企业为争取“花园式单位”称号而积极参展。访谈材料中当谈及机关单位参加羊城菊会的盛况时,有对话如下:“社会的支持很重要。社会中各个部门、花场、医院、厂矿的老花工都拿花来展览”(黄兆儒);“牌子上一定要写送展单位,何济公制药厂、广州卷烟二厂……他们都要求把自己的作品摆在中轴线上,放在中心位置。有一年中心广场都满了”(王毓枝)。
90年代末,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在市场经济的推动下,企业更加注重经济效益,部分职能交由社会化服务,因此关停了与生产无直接关系的部门。不仅企业关掉花圃,连公园亦逐渐取消了花圃,改为到市场购买苗木。由于参展单位锐减,也由于游客观展的热情减退,广州菊花展览受到了巨大冲击,广州起义烈士陵园、越秀公园相继停办菊展,文化公园的羊城菊会成为广州地区唯一保留的菊花展览。从2000年开始,羊城菊会展览规模大幅缩小,参展单位从两百多家减少到十多家,参观游客数量也逐年减少,从最高峰的三十多万人次降至几万人次,菊艺人才也在逐年流失且得不到更新[7]。
为摆脱窘境,文化公园积极探索办展的新思路,通过颁发专业资格证书、组织面向青少年的活动等一系列措施,努力重塑羊城的赏菊文化品牌。2004年,羊城菊会与“广州(国际)美食节”举办联合展览。2005~2006年,羊城菊会开展“广州市花卉工技能竞赛”,并为菊艺工作者颁发资格证书。2006~2007年,菊会开展“青少年菊花艺术竞赛”活动[7]。在政府的引导和公园的努力下,羊城菊会在布展方式、展览内容、观展人数提升等方面均取得显著效果。
羊城菊会在转型阶段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逐渐转向市场化运营模式。菊会不再以单位送展作为主要展品来源,而是大量引进个人制作作品和市场购买的商品。在访谈资料中,如“现在没什么送展单位,都是靠着公园自己做,而且技术人员都退休了,没人做了。后来这几年都已经是整盆花买,买回来就已经是造好型的了”(罗干真);“菊花是经济效益很低的作物。公园一块空地,我们通过收取停车费获得费用后再去外面买菊花,肯定比种菊花性价比更高”(谭广文);“我退休之后十几年还在送展”(卢九)等对话均对羊城菊会展品来源及造成此现象的原因有所提及。
(2)学习吸收国内外经验。羊城菊会不断学习国内外成功的展览模式,积极探索新的可能性,策划布展形式推陈出新。访谈资料中有策划布展人员认为,“羊城菊会过去办了很多年,老百姓的审美水平不断提高,如果年年都是大立菊,显然老百姓是不满意的。形式上如何创新?这是我们文化公园的办展人员一直要思考的问题”(谭广文)。他们走访学习,参考佛山灯展、小榄菊展和香港国际花展等的策划布展形式。“不只欣赏菊花花型、色彩,还要用菊花扎作不同的人物或做不同的景观,使它成为一个赏花赏景具佳的展览”(谭广文)。
(3)宣传弘扬传统文化。羊城菊会通过开展“青少年菊花艺术竞赛”等方式,面向青少年群体宣传弘扬传统文化,进行菊花文化知识教育。当谈及转型阶段羊城菊会如何弘扬传统文化时,有观点如下,“重点还是要对年轻人做更多的宣传和引导,让他们认识到菊花好在哪里。是品种更加多样,还是栽培技巧更适合,还是菊花有文化寓意”(谭广文)。2006年,为弘扬岭南传统文化,举办了主题为“菊香满载西关情”的羊城菊会,发掘广州西关民间素材,布展主题、展品都与本地紧密结合,引起了广州市民的强烈共鸣,赢得热烈支持。
羊城菊会作为广州地区的一大菊花文化盛事发展至今,经历了许多波折,数次遭遇停办都得以重新恢复,表现出其顽强的生命力。羊城菊会近70年持续办展62届,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
5.1.1 羊城菊会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
广州市民具备种菊赏菊的传统文化根基。广州花卉种植和艺术加工行业历史悠久,为广州赢得了“花城”美誉。根据《上林赋》等相关古籍记载,广州花卉种植行业的发展历史可追溯至距今2100多年前的汉武帝时期[10]。在明朝时期,岭南大地艺菊风气已达鼎盛,菊会成为了当时民间的一大文化艺术盛事[4]。据《广州市志》记载,广州举办菊花展览最早可追溯至民国十八年(1929年),除此以外,佛山、中山等邻近地区也具备悠久的种菊赏菊历史,并发展出独特的审美文化。总之,作为广佛地区的传统民俗文化,种菊赏菊已成为市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5.1.2 羊城菊会展览定位明确
自羊城菊会举办以来,其布展方式灵活多变,展出作品丰富新颖,展览主题与内容或结合时事,或饶有趣味,或意味深远,但菊会始终明确展览定位,以广式菊花扎作为代表展品,致力于弘扬种菊赏菊文化。受展览场地以及资金的限制,羊城菊会的规模虽不及中山小榄菊展,但其主题更鲜明,文化形象更突出,形式更新颖[11]。正如在访谈中所说,“我们每年在中山看,都少有会动的东西,我们广州就会做小一些精一些的东西”(李鉴波);“文化公园秋菊展览搞声光电,人物会动,会有声音,甚至会喷烟,比其它菊花展览好看很多”(李鉴波)。因此,羊城菊会得以在各大花卉展览中实现了差异化竞争的优势,并最终形成具有历史底蕴且独一无二的品牌形象。
5.1.3 拥有专业的技术交流平台
羊城菊会早在成长阶段(1963年)就成立了民间组织“广州菊花研究会”。20世纪80年代前后,菊艺工作者又自发组织了被称作“理事会”的民间团体[8]。1993年,文化公园多方协调,牵头成立了“羊城菊花艺术研究会”,定期举办学术交流活动,召开专题研讨会、经验交流会。每年通过举办春茗茶话会、中秋茶话会、理事会、记者招待会和总结表彰大会等活动,组织会员参与送展工作和技术交流。研究会会员来自各岗各业,在这里把广州众多的菊艺工作者以及菊艺爱好者聚拢起来,形成一个专业的组织。从访谈中“我们帮他们创造了一个平台,他们进入了一个组织”(李兆祥);“在羊城菊花研究会,他们会觉得自己是主人”(李兆祥)等对话可见,“羊城菊花艺术研究会”对菊艺工作者和广大菊艺爱好者具有激励和凝聚的作用。
5.1.4 拥有丰富的人才储备
20世纪80年代,大型厂矿单位多实行“大而全”的经营管理模式,企业自带苗圃和花工,客观上为羊城菊会提供了充足的技术人才储备和物质保障。同时,羊城菊会又通过邀请文化艺术界人士共同办展,将各种门类的艺术与菊花扎作技艺相结合,访谈中有谈到,“王毓枝亲自上去,虽然只是画了两笔,但是两笔很重要了,马上那匹马生动了很多”(李立坚)。
5.1.5 赢得政府支持和群众拥护
群众对菊会的认识与参与程度较高,营造出“全民参与”的浓厚氛围。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市民对文化展览的需求日益增大,羊城菊会应运而生。另一方面, “花园式单位”评选活动通过引入单位评选等方式,为羊城菊会创造了有利的政策背景和条件。正如访谈中所说,“菊会成为了一个切磋的平台,好多单位都想来学一下东西,展示单位的种花技术和‘花园式单位’这个招牌,送展的单位越来越多,这是很有面子的”(卢九)。羊城菊会在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得以迅速发展,逐步形成政府主导、社会支持、全民参与的特点。
2000年后,国家展览行业普遍向产业化、市场化快速发展,依赖于计划经济运作模式的羊城菊会陷入发展窘境[12]。同时,因为大众审美情趣发生了改变,羊城种菊赏菊文化逐渐式微,从而导致羊城菊会品牌老化,展览发展陷入困境。一方面,随着对外开放程度加大及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传统的花卉展览逐渐暴露出问题,如花卉品种、花色相对较少,展览形式数十年不变,从而令展览的新鲜感不足,观众审美疲劳。另一方面,由于对传统植物文化宣传力度不足,群众缺乏对传统植物文化的认识和理解,而国外花卉品种较之菊、兰等传统植物颜色更丰富,形态更多样,更符合群众的猎奇心理。加之,社会化管理变革令许多企业苗圃关张,迫使菊艺技术人才外流,年轻一辈不愿参与艰苦的菊艺工作,令菊艺工匠传承出现危机,传统菊花扎作技艺水平整体上有所下降。
步入21世纪,我国展览业蓬勃发展,品牌展会不断涌现,办展主体多样化,外资大量涌入展览市场[12]。如何准确定位当代羊城菊艺文化,激发菊会潜力,利用羊城菊会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优势,在新时代下重塑羊城菊会品牌?首先,要加深大众对羊城种菊赏菊传统文化的认识;其次,要通过政府扶持、企业资助等方式,大力培育菊艺管理和技术人才。为此,羊城菊会办展的改革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5.2.1 发挥广州文化公园品牌优势,坚持差异化定位,致力打造“小而精致”的菊花展览
通过借鉴香港花展、广州园林博览会等国际流行展览形式,引入沉浸式技术等新兴技术,并透过网上社交平台、自媒体等新兴网络传媒进行宣传,让传统展览在“更新潮”的同时“更接地气”,推动社会全民参与,使种菊赏菊文化深入人心。如对话中所说,“使本地居民来到文化公园看菊会感觉很亲切,这就可以成为一个很成功的地方”(谭广文)。
5.2.2 加强对青少年进行传统菊艺文化宣传
通过与大、中、小学等单位进行合作教学或打造“亲子游”等活动形式,将户外课堂搬到羊城菊会中,宣传菊花等传统植物背后的文化内涵,并为羊城菊会注入自然、生态等新时代理念,加强青少年群体对传统植物的审美鉴赏能力,为培育菊艺工作的继承人打下基础。
5.2.3 发挥广州文化公园与羊城菊花艺术研究会平台作用
大力引进设计、活动组织、展览策划能力突出的管理人才,并定期对管理人员进行菊艺文化、菊艺扎作技术、展览策划等方面的教育培训。优化种植、养护管理和扎作技术,大力培育专业技术人才,通过创办职业学校,建立政策制度等方式,建立菊艺人才梯队,充分发挥“传、帮、带”作用。正如访谈中所述,“文化公园有很多人才。我们要让他们出去外面增加见识,还要通过开研讨会等形式,激发他们创作的热情和各方面的理念”(谭广文)。
羊城菊会自成立以来“以花为媒,带动经济,广泛交流,美化羊城”,将羊城种菊赏菊文化传播到全国各地。通过口述材料梳理羊城菊会近70年发展历程,得以更客观地思考羊城菊会的可持续发展之路,为塑造羊城菊会品牌,弘扬羊城种菊赏菊文化提出合理化建议。羊城菊会不断探索新的发展模式,如同一颗颗闪亮的明珠,引导着羊城种菊赏菊文化的前进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