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体育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文献计量分析(2000—2020)

苏亚丁，陈星意

(1.集美大学体育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2.晋江市高登中学，福建 晋江 362218)

体育旅游可以定义为出于娱乐(非商业性)原因，参加或观察在常居住地[1]以外进行的体育活动，是不一定有竞争目的的旅行[2]。虽然体育旅游最初只是作为一种旅游活动出现，但现在它被视为一种体育文化体验[3]。不同的体育旅游分类具有共同的要素[1,4,5]。利用这些共同元素，我们划分了以下类别:大型体育赛事、小型赛事和怀旧体育旅游。在这最后一个概念中，体育旅游是指与体育相关的地方和著名运动员经常光顾的度假场所[4]。

1999年，国际奥委会与世贸组织签署了一项合作协议，以努力协调和改善体育旅游活动之间的联系[6]。这种形式的旅游是全球化的结果，由于健康产业的发展和体育文化的兴起，体育旅游促进形成了更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这种形式被认为是健康的旅游，并得到了旅游目的地居民的认可。然而，并不是所有旅游业的影响都是积极的。目前，体育旅游在20世纪最后几十年的过度发展和缺乏规划已经使一些旅游目的地成为受害者，并严峻考验他们的承载能力[7]，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旅游部门的规划和可持续性理念在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才普遍发展起来。2015年，联合国通过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其中旅游业出现在目标8、12和14中，可见，旅游业与可持续性密切相关[8]。

体育旅游不同于其他旅游方式，因其进程性、典型性和类型性的特点，将有助于实现联合国颁布的可持续发展目标，这使得可持续性成为旅游研究的一个潜在主题。本研究是对这一研究课题的探索性分析。我们分析了体育旅游领域的可持续性，了解研究领域的结构、演变和学术活动的趋势[9-11]。可以采用两种不同的方法来分析研究:第一，绩效分析，侧重于通过不同的指标来衡量科学影响和被引；第二，科学图谱，这是科学研究在知行、概念和社会领域演变的表征[12]。这项工作目的有两个方面：首先，旨在确定体育旅游与可持续性研究的主要趋势，从而更好地了解这一研究主题的演变；其次，旨在提供一个分析图谱，这将有助于指导该领域研究者的职业生涯和未来研究。因此，本文利用科学图谱分析软件VOSviewer[13]，基于Web of Science(WoS)上收集的信息，以“体育旅游”与“可持续发展”为主题进行文献计量分析。

1 研究方法

研究使用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数据库的论文使用的术语,包括“sustain”和“sport tourism”或“sustain”和“sport event”。在标题、摘要和关键词中出现这些术语的有726篇论文。然而，其中存在一些没有涉及主题的研究，包括诸如Sports Medicine，British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American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Orthopaedic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等期刊上发表的文章。因此，使用了WoS过滤器“WoS类别”，将这些医学期刊从本研究中剔除。该过滤器生成的样本包括2000年至2020年期间的377篇论文，共有6 661次被引，平均每篇文章被引17.35次。在检索出的样本中，对两个不同阶段进行了文献计量分析:首先，生成了整个研究期间(2000—2020年)的报告。这一步骤的目的是获得可持续性和体育旅游领域的科学文献的初步概况，并使用WoS生成了关于旅游和可持续发展方面发表文章的期刊索引、引文索引，以及被引次数和该地区主要的出版机构最重要著作列表。随后，使用VOSviewer软件[14-15]，利用叙词表文件[12]对数据库中的关键词进行重复剔除，并进行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该软件是一款被广泛使用的处理关键词[16]的工具。为了解更多体育旅游与可持续发展领域的文献计量指标的演变，根据发表量，把20年的研究时间分为不同的阶段，一方面可以分析各阶段的发表量、影响指标、引用的次数、主要期刊和作者[17]，另一方面可以了解这一领域的结构、演变和趋势，分析可持续性和体育旅游的研究趋势。

2 结果分析

2.1绩效分析与关键词：2000—2020

在Web of Science中检索到的第一篇出版物出版于1991年,此后文献快速增长，从2000年发表的5篇到2020年发表的34篇，共计377篇。2018年为发表高峰期，达到62篇(见图1)。

图1 体育旅游研究论文数量统计

377篇论文中，仅7.6 %的论文发表在体育相关专业期刊上，而在102本期刊中仅有4本体育专业期刊发表体育旅游和可持续性主题的论文。这表明，体育旅游和可持续性领域的科学成果主要在非体育专业出版物上发表。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旅游业和可持续性的横向跨学科本质，这些主题可以涵盖许多不同领域的知识[18]，因此，这类论文可以发表在各种各样的学术期刊上，如Ecological Economics，Environment Management，Journal of Coastal Research。

按发表论文量计算，在检索到的377篇主题发表论文中,40.3 %的论文集中发表在以下7本期刊上(见表1)。

表1 体育旅游和可持续发展最有影响力的期刊

从表1可以看出，Sustainability杂志发表了99篇关于该主题的文章(26.3 %)，远远超过了排名第二的Journal of Sport Management，后者刊发了21篇文章(5.6 %)。这一显著差异并不是因为出版了任何关于可持续发展主题的特刊。Sustainability是一份跨学科的杂志，从经济、社会、文化和环境等不同角度探讨可持续发展的相关问题，不是一份专门从事旅游或体育旅游的杂志。因此，Sustainability上刊发的与体育旅游相关的文章数量是较多的。在体育专业期刊上，Journal of Sport Management刊发论文数量和被引用次数最多。与Sustainability不同，Journal of Sport Management并不关注可持续发展，而是关注体育组织管理这一领域。体育旅游与可持续发展领域的特点是有大量作者的参与，从WoS中获得了121名不同作者的信息，发现仅有6位作者发表了3篇以上的论文(见表2)，超过61 %的作者仅发表了1篇论文，说明该领域的研究集中度较低。

从2000—2020年的被引次数来看，该领域最重要的著作[19-20]大部分集中在没有被引用或被引用较少的区段(见表3)。被引次数少于5次的论文占31.4 %。超过7.67 %的论文没有被引用，或根本没有能见度，这可能是因为该研究没有引起专家学者足够的学术兴趣，或者因为文章是最近发表的[21]。

表2 体育旅游和可持续发展领域最多产的作者(2010—2020)

表3 体育旅游与可持续发展的引文结构(2010—2020)

相比之下，只有7篇论文(不到所有出版物的5 %)近三年被引用超过50次。被引次数最多的论文详细信息见表4 (按被引次数排序)。

表4 被引用次数最多的论文统计(2010—2020年)

最后，找出不同论文中使用频率最高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表明研究最多的主题。在确定的1 042个关键词中，只有18个出现超过10次。Tourism和Management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关键词，这意味着它们处于网络的中心。其他常用的关键词有:sustainability、impact,sports events,Olympic Games,sports tourism,satisfaction,motivation。他们的出现次数都在21到34之间，联系强度在68到122之间。图2显示至少出现5次的38个关键字的共现情况，最常见的关键字用较大的节点表示。不同节点之间的距离越短，关键词之间的联系越强。该程序识别出5个簇或相互关联的单词组(相同颜色的节点属于同一簇)：旅游、管理、健康与休闲;奥林匹克运动、社会影响、遗产；体育旅游与满意度、动机；可持续发展、体育旅游；影响、可持续性。

图2 关键词共现网络(2000—2020)

2.2 绩效与概念分析：2000—2020年

虽然研究的主题相对较新，在2000—2020年期间，发表论文的数量还是有显著的阶段性变化，可以划分为三个研究阶段(见图1)：

第一阶段(2000—2010)，称为“初始期”，时间跨度较长，10年期间共发表44篇论文，平均每年4.4篇。检索发现2002、2006、2008、2010年未见论文发表。

第二阶段(2011—2015)，称为“发展期”，在此期间，每年发表文章超过8篇，期间共发表文章87篇。在某种程度上，这与2010年举办的两大世界性体育赛事有关：温哥华冬奥会和南非世界杯。

第三阶段(2016—2020)，称为“扩张期”，共发表246篇论文。这一阶段贡献了该领域发表论文总量的65 %。该研究领域的繁荣与可持续发展的主题在世界范围内的热度上升直接相关，2015年联合国的可持续发展峰会，制定了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的17个全球目标，这可以解释自2016年以来该领域的文献发表量增加的原因。

在本研究的102种期刊中，列出最经常涉及本研究主题的期刊(表5)，根据研究的三个阶段，按发表的论文数量、引用次数等进行分类。

表5显示不同阶段不同期刊的发展模式，期刊发表文章数量每年都在增长，如Sustainability、Ecological Economics、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Leisure Studies。发展期的论文刊发量比扩张期更高，如Journal of Sport Management、European Sport Management Quarterly、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Sport。在被引用次数方面，扩张期引用频率最高，但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未见刊发相关论文。最后，在扩张期阶段，仅有Sustainability和Journal of Sport Management表现出较高的发表量和被引用次数。总体来看，2016年以后，体育旅游与可持续发展相关论文发表量同比增长72.5 %。

表5 体育旅游和可持续发展最有成效的期刊(每阶段)

表6整理了更完整、更详细的信息，显示每一阶段产量最高的作者和每篇文章的平均被引次数。从初始期到扩展期，发表数量大于或等于2篇的作者显著增加。从平均每篇被引次数来看，扩展期的被引次数达到最高。同一学者在不同时期对这一主题进行了研究，如Arlinghaus,R(初始期、发展期、扩展期)、Cooke,SJ(发展期和扩展期)。

表6 每个阶段体育旅游和可持续发展最多产作者

3 结论

本研究通过计量统计方法，从不同的角度对体育旅游与可持续发展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研究兴趣集中在这两个主题之间的相互关系上，研究文献得以不断增加。本文确定国外重要学术刊物在处理这两个主题方面的趋势，梳理研究的主线、演变过程，以及提出在量化发表方面的重要性。研究得出的一些主要观点如下:

第一，这一领域发展迅速，WoS列出的近20年的发表论文中，在过去四年的扩展时期中发表的论文总量就占65 %。

第二，社会事件和环境对这个领域有很大的影响。这一领域的科学文献数量的变化与不同体育赛事的庆祝活动之间相互关联，如奥运会和世界杯。此外，联合国2015年发布的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也与出版物数量的增加有关联。2016年，体育旅游出版物同比增长72.5 %以上。重点关注旅游与管理、健康与休闲、体育赛事参与者和满意度、参与动机对社区影响的分析。

第三，102本期刊上刊发的相关论文中，以“可持续发展”为重点(占样本的9 %)。然而，Journal of Sport Management的被引次数更高，每篇文章被引23次以上。

第四，作者人均发文数较低，表明研究领域不是很集中。在这三个阶段中，研究论文的数量不断增加，具有持续增长潜力。

本研究为我国相关领域学者的未来研究指明了乐观前景和方向，特别是关注国际重大体育赛事与发生地体育旅游活动和社区人群参与(如：2022年冬奥会、冬残奥会、国际足联世界杯赛、2023年亚足联亚洲杯等)。未来研究应继续关注可持续性的体育旅游活动，以及在体育赛事中游客获得的满意度。此外，应量化体育旅游政策的不同影响(在社会、经济和环境水平上)，进而提供可靠机制以改善和促进一项活动的可持续性发展。最后，体育旅游相关主题的研究仍处于活跃期，应关注重点领域和主题，开展集中并可持续性的研究。

本文仍有局限性，一方面，只涉及在WoS中索引的出版物。对于未来的研究，建议将这些结果与其他数据库〔如中国知网(CNKI)或Google Scholar)〕结果进行比较。另一方面，检索词sustain在数据库中作为一个通用概念，可能会排除有关体育旅游或体育赛事、经济或社会影响的讨论。搜索词应扩大到可持续性维度，如社会、经济和环境方面，并增加与可持续旅游相关的概念，如绿色旅游、生态旅游、蓝色旅游、循环旅游或生物旅游等[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