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花生贸易格局演变及政策启示

李佳辰，李孝忠，2，白子明

(1.东北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2.东北农业大学 黑龙江省绿色食品科学研究院，哈尔滨 150028)

花生是优质植物油脂和蛋白质的重要来源，也是食用、榨油兼用的经济作物，在全球食用油籽总产量中花生占比约8%，在我国食用油籽总产量中其占比约30%[1]。由于花生产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在我国人口红利增长阶段，花生产品曾凭借其价格和数量的双重优势，成为我国油料作物中为数不多的常年保持贸易顺差的农产品，同时也是我国在国际市场中唯一具有竞争优势的油料作物[2-4]。然而，受近年来国内消费需求刚性增长及印度等一些花生出口大国国际市场占有率稳步提升的影响，中国花生产品的国际贸易规模被不断压缩，出口创汇能力也在不断减弱[5]。

2014年之前，我国几乎不进口花生，从2014年开始我国花生进口量呈现稳步增长态势，并逐渐往全球最大的花生进口国方向发展[6]。在以往全球花生贸易格局中，欧盟、印度尼西亚一般作为世界前两大花生进口地区和国家，印度、阿根廷、美国和中国是传统花生出口国。近年来，伴随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以及疫情等不确定事件的发生，全球贸易格局呈现快速演进的趋势。鉴于中国在全球花生贸易格局中的地位角色以及竞合态势的转变，刻画和总览全球花生贸易格局的演变规律及结构特征，洞察和展望中国花生对外贸易格局走势，对加快中国花生对外贸易政策调整，引导国内花生生产、加工和贸易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有关花生贸易的研究多侧重于比较优势、技术性贸易壁垒、海关病虫害检疫等领域，分析方法大多采用定性分析或者利用国际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力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等一系列指数测算来展开[7-10]。但当把中国置身于全球开放交融的国际市场大格局中时，鉴于贸易往来国家数量之多且贸易关系之复杂，仅利用单纯的双边贸易数据测算出传统贸易指标的分析模式，已经不能很好地展示一国某类产品在全球贸易市场背景下的格局变动趋势[11]。因此，为明确全球某类产品市场中不同国家的角色类型，策略性地优化该产品的对外贸易布局，尽可能争取增量市场和避开相似市场竞争，源自社会关系研究领域的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在国际贸易领域应运而生，该方法为学术界系统研究贸易网络的动态变迁特征、贸易网络节点距离及空间变化特征，以及国家特征异质性与贸易网络间的交互作用等问题，提供了新范式与新方法。

基于以上认识和判断，本文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研究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格局演变特征，系统把握全球花生贸易变化的深度和广度，了解中国在全球花生贸易中的市场地位变化特征、贸易角色演化趋势。具体研究路线为：首先，采用描述性统计方法，分析1999—2019年全球及中国花生贸易的发展基本态势，梳理和归纳全球及中国花生贸易发展表象特征；其次，基于贸易网络视角，采用网络密度、互惠性系数、一体化程度指标、网络中心性指标以及核心-边缘结构等具体方法，解释表象特征隐含的网络结构特征内生变迁规律；再次，探讨当前中国在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贸易形势变化；最后，基于本文研究结论，提出全球花生贸易格局演变对我国花生对外贸易发展的政策启示。

1 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根据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的分析范式，将参与全球花生贸易的国家作为“节点”，国家之间的花生贸易关系为贸易网络的“边”，花生贸易的流动方向为该贸易网络的“边的方向”，构建全球花生贸易整体网络，其中，花生出口国所在节点是外向流出，花生进口国所在节点是外源流入。具体来讲，就是在全球花生贸易的有向复杂网络中，全球花生贸易关系复杂网络用邻接矩阵A表示，若t年第i国与第j国存在花生贸易关系，则邻接矩阵中aij(t)=1，在复杂网络中建立一条从节点i到节点j的“边”；若t年第i国与第j国不存在任何花生贸易关系，则邻接矩阵中aij(t)=0，复杂网络中从节点i到节点j之间不存在连接关系，即没有“边”存在。基于此，本文将从以下5个方面的网络指标对全球花生贸易网络的演化特征进行分析。

1.1.1 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是指实际存在的贸易联系占理论上最多能建立贸易联系的比例，是用来衡量网络整体紧密性的指标，表明参与国际贸易的各国间联系紧密程度。该值越大，网络的紧密性越高，反之则联系越稀疏。其取值范围为[0，1]，当网络密度D=1时，表明贸易网络各节点之间完全连通，当网络密度D=0时，贸易网络中各节点完全孤立[12]。对于某有向贸易网络密度的表达式为：

(1)

式中：L表示实际存在的联系数目(个)；n表示节点数量(个)。

1.1.2 互惠性

互惠性系数能反映贸易网络中两两国家之间互相选择的程度，该值越大，一方面表明该产品的产业内贸易程度在不断加深，另一方面表明国家之间贸易信息的传播和流动速度越快，贸易合作更加有序，使得整个贸易网络结构更趋于稳定。其中，国家i出口花生到国家j，并不意味着国家j也会出口花生到国家i[13]。表达式为：

(2)

1.1.3 一体化程度指标

(1)平均聚类系数

(3)

式中：ki表示节点i的节点度(个)；ei表示i的ki个邻居间边的数量(个)。

(2)平均路径长度

平均路径长度(l)是指贸易网络中所有可能相连的节点之间最短路径的平均步数，是测度网络贸易传输效率的指标，越短的平均路径长度说明运输效率越高，其表达式为：

(4)

式中：d(i,j)表示网络中节点i和节点j之间的最短路径。

1.1.4 网络中心性指标

(1)绝对中心度

绝对中心度(CD(i))由出度中心度和入度中心度构成，绝对中心度越高意味着该国拥有与其有直接贸易往来的国家数量越多，在该贸易网络中的集中程度越高，其表达式为：

(5)

(2)介度中心度

介度中心度衡量网络中行动者的中介枢纽作用，反映对整体网络路径的控制能力。在全球贸易网络中，若某国处于网络中两节点间的交叉路径上，则其可以通过控制信息的传递来影响其他国家开展同类产品的贸易[14]，介度中心度(CB(i))的具体测度公式为：

(6)

式中：gjk为农产品贸易网络中j国和k国间存在的捷径数，gjk(i)为j国和k国间存在的经过i国的捷径数。

(3)接近中心度

接近中心度衡量节点在贸易网络中独立开展贸易的能力，接近中心度越低意味该节点在开展贸易活动时易受其他节点贸易行为的约束[15]。可以分为出接近中心性和入接近中心性，分别反映了一个节点在发出和接收关系时不受其他节点控制的程度。使用CCo，i与CCI，i表示出、入接近中心性，dij与dji表示节点i(j)到达节点j(i)最短路径的步数，出、入接近中心性的计算公式分别如下所示：

(7)

(8)

1.1.5 核心-边缘结构

网络中节点之间的联系存在紧密与疏松之分，部分节点处于网络中的核心位置，另一部分节点则被边缘化，因此对网络进行核心-边缘检验有助于明确各节点在整体贸易网络中所处的地位。以往国际贸易网络的相关分析表明，世界贸易体系被证明存在核心-边缘结构[16]，利用UCINET6软件可计算出统计年间各国的核心度，将核心度按照一定的划分标准，可将国家节点划分为核心国家、半边缘国家和边缘国家。

1.2 数据来源

所用的贸易原始数据均来自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中花生(HS1202)贸易数据，HS版本以报告(as reported)为准。在数据检索时，汇报国和伙伴国只要有一方存在贸易数据，即认为两国之间发生了贸易往来，若两国家之间的进口和出口数据不一致，采取平均值方法；另外，将中国内地、香港和澳门的进出口量合并计为中国进出口量，予以统一分析；同时，考虑到可能由于贸易网络年际差异较小，在进行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演化特征分析时，侧重选取1999、2004、2009、2014年和2019年作为主要的分析时间节点。

在相邻间隔的时间节点之间，根据已发生的贸易事件预判可能对世界及中国花生进出口贸易格局产生较大影响。如：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降低关税、开放市场、非关税措施等一系列油料贸易政策的实施；2006年5月29日，日本肯定列表制度的出台，导致2006年7月—2007年6月间，中国出口到日本的花生中有29批因农残超标被通报，对我国花生产品的国际声誉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增加了我国花生整体出口的风险性和不确定性；2008年金融危机对全球农产品价格也造成了不小的波动，以至于我国花生出口的平均单价从2008年的1 323.5美元/t跌至2009年的920.8美元/t，跌幅达30.4%；2010年，欧盟正式实施的《因黄曲霉毒素污染风险而加强对某些第三国进口食品进行特殊控制的决议》中，对来自中国的花生及其制品的抽样比例由之前的10%提高到20%，大幅度提高了我国出口到欧盟的花生黄曲霉毒素检测力度；2013年中国外交部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促进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区域花生贸易的互联互通，将增加该区域国家在全球花生贸易总份额中的占比。

2 全球及中国花生贸易发展概况

图1为1999—2019年全球花生出口贸易总额及进出口国家数量情况。

注：数据来源于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下同

由图1可以看出，1999—2019年，全球花生出口贸易总额整体呈现出不断扩大态势，花生出口贸易总额从1999年7.50亿美元增长至2019年的30.06亿美元，增长了3倍多，2019年是近20年来世界花生出口贸易总额最大的年份，其次是2012、2016年和2017年，基本维持在27亿美元左右。世界花生进出口国家数量保持在较为稳定的波动状态，且各年份中花生进口国家数量普遍多于出口国家数量，全球花生出口国家数量在2012、2016年达到近20年来的最大值(120个国家)，在相对平稳的波动变化中，2018—2019年全球花生进出口国家数量出现了相对较大幅度的递减，全球花生进出口国家数量分别从2018年的152和118个递减至2019年的131和103个。

图2为1999—2019年中国花生进出口贸易总额及进出口国家数量情况。

图2 1999—2019年中国花生进出口贸易总额及进出口国家数量

由图2可以看出，中国花生进口国家集中在少数国家，而出口目的国相对分散较多，1999—2019年中国花生贸易伙伴国从74个增至97个，近20年来，与中国直接进行花生贸易往来的国家数量年均增加率为1.36%，其中进口贸易国家从5个增至12个，出口贸易国家从69个增至85个。从贸易规模来看，2009年之前，中国花生进口贸易总额整体维持在较低水平，在2011年出现了进口小高峰之后，虽然2012—2014年间有所回落，但是2014—2016年间花生进口贸易额极速增加，导致2016年我国花生贸易第一次出现逆差态势，2017—2018年间虽然有所回落，但2019年我国花生对外贸易第二次出现贸易逆差，我国花生进出口贸易呈现出逐渐打破以往花生贸易常年顺差的趋势走向。

3 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演变特征及国家节点特征分析

结合netdraw可视化软件绘制的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拓扑图(图3)以及ucinet测算的各指标值(表1)，1999、2004、2009、2014、2019年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网络密度和网络中连带数量均呈现递增状态，表明参与全球花生国际贸易的各国间联系愈加紧密。在互惠性贸易方面，1999年有12.42%的网络关系具有互惠性，到2019年有15.46%的网络关系具有互惠性，表明全球花生贸易网络联系的总体呈对等性提升态势，全球花生产业内贸易程度不断加深。在全球花生贸易的一体化程度方面，一体化程度指标平均路径长度由3.1下降至2.9，平均聚类系数由0.324上升至0.428，表明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加快，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任意两个国家之间直接交易路径不断缩短，传递效率逐渐提高，交易层级和交易环节减少，各伙伴国家之间的花生市场贸易联系趋于增强。

图3 1999年(上)和2019年(下)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拓扑图

表1 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整体特征指标结果

在全球花生贸易网络整体特征分析的基础之上，利用网络中心性指标对该网络中中国及重要国家节点特征进行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节点中心度指标结果

从表2反映直接贸易伙伴数量的绝对中心度来看，在1999、2004、2009、2014年和2019年的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中国、美国、印度、荷兰、德国、英国的贸易伙伴数量始终保持在前十位，中国则始终处于第一的位置，表明中国在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从反映中介桥梁作用的介度中心度来看，拥有足够数量的花生贸易伙伴国使得中国和美国在2004年之后交替成为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最重要的贸易枢纽国，中国在这5个考察年份中介度中心度呈现先增后减，且其中介影响力在2009年达到最高值。除此之外，由于荷兰拥有世界上发达的花生加工业，该国从中国、美国和阿根廷进口初级花生产品进行深加工，再出口至邻近的欧盟各国的进出口特征使得荷兰的介度中心度在该5年中也处于较为靠前的位置。

从反映独立开展进出口贸易能力的接近中心度来看，中国在这5年的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出接近中心度除了2004年，其余年份均为第四名，较为稳定，主要原因可能是中国拥有的花生出口目的国数量较多，作为花生出口贸易的中心行动者，能够获得更多的花生贸易信息和控制权限，受其他国家控制的程度较弱；从这5年的入接近中心度总体情况来看，全球花生贸易国家中独立开展花生贸易进口的国家每年情况差异较大，没有一个国家在这5年中始终保持在前十的位置，中国每年均不在该指标前十的行列中且排名较后，说明中国独立开展花生进口贸易的难度较大，易受花生出口国贸易决策的影响。

利用核心-边缘模型将1999、2004、2009、2014年和2019年全球花生出口贸易额前50的国家分为核心、半边缘和边缘国家，结果见表3。划分标准借鉴邹嘉龄等[17]研究中将节点核心度大于0.1的作为核心地区，0.1～0.01的作为半边缘地区，小于0.01的作为边缘地区。

从表3划分结果来看，中国、美国、阿根廷、印度和荷兰核心地位较为稳定，且核心国家呈现出多元化发展趋势，这对全球花生贸易的整体稳定性具有积极影响，但仅就中国来说，其在核心国家中的核心地位是在不断减弱的。半边缘国家中，德国是这5年中始终处于半边缘国家的成员，其余国家大多处于不断流动状态，说明边缘国家和半边缘国家之间的花生贸易具有一定程度的替代性。

表3 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的核心、半边缘和边缘国家分区

4 全球贸易网络下中国花生对外贸易形势分析

4.1 我国花生进口量短时间内不会大幅度回落

一方面国内花生生产增长缓慢，不足以供应花生的消费，另一方面，全球花生库存在近些年达到了创纪录的水平，塞内加尔、苏丹和美国的历史纪录性高库存导致的短期国内外市场价格差，使得进口花生对国内市场更具有吸引力，再加之世界花生贸易伙伴国之间交易层级、交易环节的减少带来的贸易便利化，使得中国大量进口花生成为当下必然趋势。

4.2 进口量激增且进口来源国较为集中，使得我国花生进口贸易风险不断增大

2019年中国自非洲花生进口额达2.7亿美元，同比大幅增长343%，数量达39.9万t，中国进口花生占全球份额由上一年度的47%迅速增长至82%；2020年中国进口非洲国家塞内加尔花生约32.3万t，占比约30%，进口苏丹花生29.7万t，占比27%[18]。因此，近些年的贸易状况说明中国还需深化全球花生贸易布局，寻求更广阔的花生进口市场。

4.3 出口贸易格局多元化使得我国花生产业拥有一定的发展契机

虽然我国独立开展花生进口贸易的难度较大，易受花生出口国贸易决策的影响，但是仍然拥有较强的独立开展花生出口贸易的能力。随着全球贸易体系更迭，尽管近些年我国花生的国际市场占有率在不断降低，但基于中国花生出口目的国位置分散且数量较多，在全球贸易摩擦大形势下，中国仍然拥有较强的花生贸易中介影响力，即国内花生产业面临挑战的同时，机遇并存。

5 结论及政策启示

5.1 结论

从全球花生贸易整体特征来看：世界花生贸易伙伴国家之间的整体联系愈加紧密，国家之间花生的直接交易路径不断缩短，交易层级和交易环节在减少，且全球的花生产业内贸易份额不断增加；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核心国家在已有稳定成员的基础之上逐渐增添新的成员国家，为全球花生贸易市场稳定奠定了重要基础；边缘和半边缘国家在全球花生贸易中处于不断交替状态，具有一定的贸易灵活性。

从全球主要贸易国家特征来看：中国、美国、印度、荷兰、德国、英国的花生贸易伙伴数量，在1999—2019年始终保持较为稳定的状态；美国、中国和荷兰是1999—2019年来世界重要的花生贸易枢纽国；全球花生出口流向和贸易规模较为分散，情况复杂且灵活度高；中国拥有较强的独立开展花生出口贸易能力，但中国独立开展花生进口贸易时，易受花生出口国家贸易决策的影响。

从中国花生贸易特征来看：短时间内中国花生进口量不会出现大幅度回落；中国花生进口量激增且进口来源国集中，贸易风险不断增大；随着全球贸易体系更迭，基于中国花生出口贸易格局的多元化，即使在全球贸易摩擦大形势下，国内花生产业也同样拥有一定的发展契机。

5.2 政策启示

5.2.1 充分发挥中国在全球花生贸易市场中的中介影响力

充分利用中国在全球花生贸易网络中较高程度的中介影响力，积极借助“一带一路”、上合组织、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中东欧农业合作机制等平台，加强与非亚太地区高收入国家间的合作，鼓励有竞争力的跨国农业企业加强国际合作，布局以中国为核心的花生贸易供应体系。顺应全球花生贸易网络连接缩短和频次加快的发展趋势，积极开展双边及多边花生贸易便利化谈判，聚焦降低关税及促进非关税壁垒关税化，推动国际物流互联互通及缩短花生通关时间，提高国内检验检疫单据的国际认可度，优化花生海外运输路线和仓储体系，为促进中国花生进出口贸易发展营造良好环境。

5.2.2 针对中国花生的重要、传统和潜在市场实施不同的花生出口策略

对于重要出口市场，如东欧国家，由于近年来该地区花生总进口量在逐年增加，鉴于该地区消费者人均收入水平不是很高，故对花生价格变动较为敏感，实施低价竞争策略有利于提高在该地区的市场占有率。对于传统出口市场，如欧盟和日本，该地区人均收入较高，且对花生产品的质量要求严格，故提高我国花生出口的质量检测监控标准，有助于稳定在该地区的市场份额。对于潜在市场，如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周边国家，注重开发更具目标市场针对性和作为中间品贸易的优质花生品种，为争取增量市场奠定必要的产品结构基础。

5.2.3 我国相关部门应为中国花生进口渠道多元化提供必要的政策和信息支撑

中国从最大花生出口国到最大花生进口国的角色转变，核心度逐渐降低，即影响国内花生市场稳定运行的外部因素在不断增加，为保障我国花生国内外市场的健康可持续运行，在花生进口方面，为达到进口渠道多元化以降低贸易风险的目的，我国相关部门应提供具有时效性与准确性的花生进口政策以及国际市场中花生出口大国的市场信息，根据目前的进口形势以及国际市场中不稳定因素的发展趋势，及时对出口国开展风险分析与研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