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漳水并没有把铜雀台冲毁殆尽,还给后人留下一掊不足十米高的夯土堆。
每当夕阳西下之时,金色的余晖中黄士青砖台基,孤独地静卧在蓑草晚风中,任凭游人叩问,也终是徒添了几分的惆怅与悲伤。
曾几何时,在史书汉赋中,在唐诗宋词里,她仍是我当初想象的模样。
那时的曹操义气风发,经常在台上大摆宴席,曹丕、曹植、王粲、刘帧、陈琳、徐干、邯郸淳等文人墨客云聚与此,他们慷慨任气,抒发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他们悯时悼乱,关注底层社会民众的悲惨生活。
如今明月依旧高悬,而铜雀台已不是当初的铜雀台,那么多的楼台殿宇,那么多的才子佳人,那么多的美酒诗赋,那么多的心怀天下,都在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中》成为余音!
假设建安十三年,若不是东风给了周瑜方便,那大乔小乔是否也会在这高台中度过余生?
金屋藏娇一直是汉丞相的梦想,可惜这春夢难圆!
很多时候,我们只关心浮在历史表面的那一部分,而忽略了被时间无数次打磨过的内核。
徐徐回望这曾被繁华笼罩的遗址,荒草乱石中蟋蟀的吟唱,依然空灵如昨。
只是当初的狂狷,都隐忍到时间的流沙之中,我们无法洞悉其背后的真理,你可以说那里都是伪善与喧哗,而我则认为那是岁月的辽阔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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