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评价研究——基于交易成本视角

杨清丽,杨启斐

(西宁市委党校，青海 西宁 810001)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民营经济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重要场合发表有关民营经济的重要讲话，充分肯定民营经济的地位与作用，为民营经济人士更好发展民营企业吃下定心丸。党中央、国务院陆续出台各类政策为民营经济营造良好发展环境，重点围绕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简称“放管服”)，在民营企业减税降费、最大限度放宽市场准入、营造公平竞争环境、保护企业家人身和财产安全、解决民营企业融资难题等方面推出了具体举措。2019年国务院正式发布《优化营商环境条例》，从法律层面为优化营商环境提供了更为有利的保障和支撑。西宁市民营经济在做大区域经济总量、改善民生、带动就业、助力脱贫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西宁经济发展最具活力的增长点和重要支撑力量。在兰西城市群发展上升为国家区域发展战略大背景下，民营经济对构建“大西宁”发展格局、提升“大西宁”聚力极核作用至关重要。西宁市民营经济虽取得了快速发展，但与东部城市、全国平均水平相比，仍显薄弱。“中国城市营商环境评价研究”课题组对2019年、2020年全国289个城市的营商环境指数进行评价，西宁市在27个省会城市中排名第26位、第27位，与东部地区城市相比差距巨大[1]。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需要转型升级以促进可持续发展，而在转型升级过程中，民营经济发展环境至关重要。只有在良好的发展环境下，民营经济才能健康发展。要缩小与其他城市之间的差距，就必须找出薄弱环节。本文基于西宁市2010-2019年的统计数据，通过自身纵向对比和周边省会城市横向对比两种方式，总结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变化规律，提出建议措施，为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改善提供一定理论支撑。

一、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成本影响因素及评价设计

(一)交易成本理论

1937年科斯[2]在《企业的性质》一文中提出了“交易费用”的概念，指出，价格机制的运行并不是毫无摩擦、畅通无阻的，而是要花费一定成本，建立企业可以降低这些成本。这解释了企业存在的原因——企业内部行政手段可以节省交易费用。从资源配置的效率出发，为了节约交易成本，有些交易通过市场完成，有些交易在企业内完成。选择在哪里完成，依赖于市场定价的成本与企业的组织成本之间的平衡关系。

(二)交易成本影响因素

市场环境是影响民营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具体体现在四方面：一是市场准入。市场准入制度变革是政府调整、放宽民营企业在市场经济发展中受到的市场准入政策约束(Chen and Feng，2000)[3]。市场化程度越高，市场准入限制越少，市场竞争更加充分，越有利于民营经济的发展。二是金融服务。随着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降低了企业融资成本，从而降低企业交易成本。三是产业配套。完善的产业配套有助于改善市场环境，助推企业生存和发展。四是创新环境。通过鼓励技术创新，加速高新技术研发，摆脱企业处于价值链低端位置的不利局面(Gereffi，1999)[4]，推动民营企业向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企业转型。

政府对民营企业交易成本的影响体现在财政政策、税收政策及法治环境等方面。通过财政政策变革加大对民营企业的扶持力度，一方面为民营企业消除资金来源、创新方向等方面的壁垒，解决创新动力问题(张亚丽，2015)[5]；另一方面为民营企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形成财政收入持续增长与民营企业稳定发展的长期良性循环(杨海霞，2014)[6]。随着民营经济地位提升，政府实行税收政策改革，改变过去限制民营经济发展的不平等税收环境，帮助民营企业摆脱转型升级中遭遇的税收壁垒。税收制度改革主要有三个方面：放宽税收优惠适用范围、取消歧视性条款约束以及实施针对性的优惠政策(杨杨、杜剑，2010)[7]。民营经济的发展离不开健全的法律制度，强化对行政权力的制约和监督，依法有效化解社会矛盾都是法治环境的重要体现。

城市公共服务是满足企业生存与发展等基础需求的能力体现。企业选择落户城市时，城市公共服务水平是重要的基础条件之一，如水、电、气、医疗卫生、教育资源等等。先进的教育医疗服务、稳健有力的社会保障以及高效衔接市场与政府的社会组织，这些都成为吸引企业和投资的有利条件(白景明等，2019)[8]。

(三)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设计

1.指标选取及说明

本文对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研究是从交易成本的视角出发，重点研究市场环境、政府效率、公共服务三个方面，构建包括市场化程度、金融服务、产业配套、创新环境、税收负担、政府职能转变、法治环境、人力资源、交通、通讯、公共卫生等11个一级指标，下设18个二级指标的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体系(详见表1)。采用间接测算法计算交易成本，将交易成本的计算转化为交易效率的计算，即交易成本下降，交易效率提高，民营经济发展环境得到改善。最后用熵值法测算交易效率的相对值。

表1 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2.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主要来自2011-2020年《西宁统计年鉴》《兰州统计年鉴》《银川统计年鉴》，部分数据由手工在统计公报和官方报道中搜索整理计算得出。对于各指标数据中的缺失值和异常值，采用均值插补法、平滑法等数学方法进行手工计算补漏。

3.评价方法

对于综合评价，目前较为成熟和常用的方法有专家评价法、层次分析法、因子分析法和熵值法等。本文参考郭显光(1994)[9]计算方法，采用熵值法测算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交易效率评价得分。熵值法的原理是根据指标值之间的差距，利用信息熵计算出各指标的权重，从而提供综合评价的依据。具体计算过程如下：

(1)数据标准化

正向指标计算公式为：

逆向指标计算公式为：

(2)计算指标信息熵值和信息效用值

样本占该指标的比例计算公式为：

信息熵值计算公式为：

其中，k>0，k=1/ln(m)，ej≥0

信息效用值计算公式为：

dj=1-ej

(3)确定评价指标权重

评价指标权重计算公式为：

(4)综合评价得分

Sij=wj·Pij

4.计算结果

根据熵值法计算出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交易效率评价体系各指标的权重结果详见表2。

表2 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体系各指标权重

续表：

二、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分析

(一)西宁市2010-2019年交易效率分析

根据本文提出的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交易效率评价体系，对西宁市2010-2019年交易效率进行测算，测算数值见表3。

表3 西宁市2010-2019年交易效率评价

从西宁市2010-2019年交易效率评价数值来看，交易效率由10.87提高至12.89，表明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逐步改善，交易效率逐步提高。其中，市场环境指标由3.88提升至5.56，提升最为明显；公共服务指标由3.51提升至3.83，呈现稳步提升；政府效率指标由3.48提升至3.5，提升较为缓慢。

从市场环境来看，国家、省市陆续出台一系列有利于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措施，进一步改善了民营经济发展的市场环境。特别是在金融服务方面，西宁市金融业占地区生产总值占比、金融机构存贷比均逐年上升，金融行业的发展有力助推了西宁市民营经济的发展。2010年西宁市主要依靠国有商业银行、政策性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合作机构等金融机构提供金融服务，对于西宁市民营经济来说，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比东部城市更加严峻。近年来，各类股份制商业银行逐步落户西宁，同时金融科技不断发展，金融机构提供的金融产品更加丰富、金融服务更加便利，缓解了部分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西宁民营经济融资方式更加多样，除了银行借贷这种传统融资方式外，部分民营企业开始尝试各类互联网金融服务。在产业配套方面，第三产业增加值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占比不断上升，第三产业的迅速发展，有效支撑了产业链的发展。在创新环境方面，发明专利授权量逐年增加，各类支持民营企业创新的政策不断出台，为企业营造了良好的创新环境。虽然民营经济发展的市场环境在不断优化，但西宁市固定资产投资中国有经济固定资产投资比重在逐年上升，进出口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下降，其中民营经济进出口总额从2017年开始下降明显，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民营经济的发展。

从政府效率角度来看，在税收负担方面，西宁市民营经济税收负担仍然较重。2020年西宁市累计实现税收146.06亿元，其中，民营经济缴纳税收98.15亿元，占全市税收收入的67.2%，而民营经济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不到50%。在政府职能转变方面，西宁市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和商事登记制度改革，优化审批环节，减少申报材料，缩短办事时限，提升审批效能，努力营造更加公开透明便利的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但政府机构人员数量占从业人员总数占比持续上升，一定程度上存在机构臃肿，人员冗杂，办事效率低下等问题。在法治环境方面，在法治中国建设的背景下，西宁市把法治西宁建设作为深化依法治市的重要举措，制定《法治西宁建设纲要(2013年-2020年)》，将改善法治环境作为规范城市管理、提升城市核心竞争力、树立城市品牌的重要载体，率先在全省乃至西北地区提出法治城市创建，为民营经济发展提供有效的法治保障。

从公共服务方面来看，交通基础设施覆盖广度全面提升，交通运输网络持续优化，交通运输物流等产业发展迅速。通讯基础设施建设稳步推进，移动电话普及率、互联网宽带接入普及率逐步提升。每万人医师数逐年增加，公共卫生服务水平不断提升。根据青海省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西宁市常住人口数量由2010年220.87万人增加至2020年246.8万人，10年间新增人口25.93万人，占青海省新增人口87.2%。由此可以看出青海全省的人口都在不断的流向西宁市，“大西宁”的虹吸效应在不断地扩大。与此同时，西宁市高等院校在校人数不断提高，人口素质稳步提升，人口文化素质提升带来的人才红利，对西宁市各项事业的发展提供更好的人力资源保障。

(二)西宁市与周边其他省会城市交易效率比较分析

从西宁市2010-2019年交易效率数值来看，西宁市交易效率持续提升，但是从“中国城市营商环境评价研究”课题组的评价结果来看，西宁市在27个省会城市中排名末位，与东部地区城市相比差距巨大。为了减少地区因素的影响，本文选取兰州市、银川市作为横向比较对象。根据本文提出的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体系，对西宁市、兰州市、银川市2019年交易效率进行测算，测算数值见表4。

表4 2019年各城市交易效率评价

从三个城市2019年交易效率评价数值来看，兰州市交易效率为20.66，分别高出西宁市、银川市7.77、6.23，并且在市场环境、政府效率、公共服务三个方面均优于西宁市和银川市，西宁市交易效率在三个城市中排名末位，低于银川市1.53，与银川市交易效率差距较小。

为了避免偶然因素造成的数据不准确，根据本文提出的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交易效率评价体系，对西宁市、兰州市、银川市2010-2019年交易效率进行测算，反映三个城市十年间交易效率的变化情况，测算数值见表5。

表5 2010-2019年各城市交易效率评价

从2010-2019年三个城市交易效率评价数值来看，十年间西宁市、兰州市、银川市的交易效率分别提高2.02、6.1、3.27。这说明三个城市对民营经济的发展都非常的重视，努力为民营经济营造更加便利、公平的发展环境。其中兰州市交易效率提升最为明显，并且兰州市历年的交易效率均高于西宁市和银川市。

在市场环境方面，通过十年的发展，三个城市的市场环境均得到不同程度改善。2010-2019年西宁市与银川市得分相近，但与兰州市存在一定差距。2010-2019年兰州市市场环境一直优于西宁市和银川市，并且2019年与西宁市和银川市相比优势较2010年更为明显(见图1)。这说明兰州市凭借市场环境方面的良好基础，实现了市场环境更加快速的提升。

图1 2010-2019年三个城市市场环境评价结果

政府效率方面，2010-2019年西宁市政府效率未有显著变化，兰州市和银川市均有提高，特别是银川市政府效率显著提高，与兰州市的差距在逐步缩小。西宁市与兰州市、银川市在政府效率方面的差距进一步拉大(见图2)。这说明政府服务效率是西宁市改善民营经济发展环境、降低企业交易成本的薄弱环节，应认真分析差距。

图2 2010-2019年三个城市政府效率评价结果

公共服务方面，2010-2019年西宁市得分小幅上升，个别年份得分优于银川市，但与兰州市差距进一步扩大。

图3 2010-2019年三个城市公共服务评价结果

(三)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交易效率评价结果

综上所述，虽然2010-2019年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交易效率不断提升，但是西宁市交易效率显著低于兰州市，与银川市也有一定差距，在市场环境、政府效率、公共服务三方面也均不同程度落后。特别是在政府效率方面，明显落后于兰州市和银川市，并且差距不断拉大。

三、优化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建议

通过2010-2019年西宁市交易效率的纵向比较和西宁市与兰州市、银川市的横向比较，总结了西宁市交易效率的差距和不足。根据比较结果，对西宁市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完善给出以下建议：

(一)完善民营经济发展的市场环境

一是提高市场化程度。要进一步打破民营资本投资壁垒，鼓励民间资本进入基础建设、金融服务、市政工程、公共服务等各个领域，让民营资本有更多的投资渠道和投资机会。结合“一带一路”建设和西宁综合保税区运行，支持有能力、有条件的企业积极稳妥开展境外投资活动。积极引导民营企业开拓多元化市场，简化办理流程，帮助企业降低各类费用。

二是优化企业融资环境。切实发挥政府的桥梁纽带作用，不断健全完善银企对接机制。鼓励大中型民营企业充分利用好新三板市场、区域性股权市场、私募股权与创业投资基金市场等直接融资渠道。通过扩大金融市场准入，建立多层次金融服务体系，如融资担保公司、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尝试发展众筹、互联网金融、数字普惠金融等，丰富金融服务方式，满足中小微民营企业的融资需求。设立财政性引导资金、财政性补助扶持资金助力民营经济发展。

三是培育区域产业生态系统。“独木不成林”，产业生态系统是民营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从东部地区产业发展的经验来看，产业集群构成了产业生态系统，产业集群与企业发展相互促进。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重心要从关注企业转向关注整个产业链，要积极发挥西宁地区比较优势，因势利导，围绕“高地”和“四地”建设，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优势产业，打造产业集群，形成健康的产业生态系统，从而促进民营企业的发展。

四是促进创新环境改革。专利成果转化是创新价值的体现，要积极搭建产学研互动创新平台，加强企业与科研院所之间的互动与交流。要进一步引导民营企业发挥创新主体作用，加大对“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扶持力度，重点支持民营科技企业技术创新和科技成果转化。同时加强对民营企业财产权、知识产权、自主经营权等合法权益的保护，让市场主体安享发展成果。

(二)不断提升政府服务效率

一是全面落实减税降费。要进一步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实施更大规模减税降费的重大决策部署，采取一系列措施确保减税降费各项政策落地生效。要不断优化减税降费政策落实机制，综合运用线上线下渠道发布减税降费政策，加大对民营企业辅导解读力度，避免由于企业不了解相关政策或政策过于复杂而不愿申请，使企业能够简便享受减税降费的优惠政策。

二是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深入推进“放管服”改革，着力推进审批服务便利化、政务服务标准化。进一步规范西宁市各级政务服务事项办理条件、办理方式、申请材料、办理时限、审核程序、发证方式，降低制度性收费标准，提升政务服务水平。以推进“数字政府”建设为抓手，持续完善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加强各部门间的信息共享，打破“信息孤岛”，全面提升政务服务事项网上可办比例。注重优化营商环境的顶层设计，各部门间形成合力，加强政策制定、执行的统一性与互补性，切实提高政府服务效率。

三是营造良好法治环境。认真贯彻落实国务院印发的《优化营商环境条例》及《青海省优化营商环境条例》，从制度层面为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提供更有力的保障和支撑。严格执行《西宁市损害营商环境行为责任追究办法(试行)》，进一步加大对损害民营经济发展环境行为的问责力度。延伸公共法律服务，组织律师、公证、仲裁等法律服务行业和法律援助、法治宣传机构为民营企业服务，依法保护民营企业权益。

四是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积极主动为民营企业服务，多渠道听取民营企业的诉求，特别是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和问题的情况下积极作为、靠前服务，为民营企业解决实际困难。严格按照《西宁市政商交往正负面清单》，健全完善联系沟通机制，真心实意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出台相关考核办法，将支持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解决困难、创新发展等方面的工作情况纳入干部考核考察范围，引导干部主动履职、担当作为。

(三)夯实民营经济发展的基础环境

一是优化人才市场供给。要用好人才开发基金，积极对接各类高端创新人才计划，重点引进培养企业经营管理人才、高技能人才、农村实用人才和社会工作人才，完善人才引入机制，吸引国内外人才来西宁就业创业，为民营经济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根据企业职业需求对接中、高职技能教育，努力实现人才培养与市场需求相匹配。搭建企业与毕业生的供需双选平台，构建人才市场信用体系，畅通人才培养交流合作渠道，加强不同区域之间科研合作，促进区域人才交流。

二是完善公共服务设施。搭建公共服务平台，积极公开各类公共服务的政策事项，畅通企业反映问题和困难的渠道，主动回应和解决社会热点难点问题。简化优化水电气等市政公用设施建设项目审批流程，实行并联办理、联合审批。不断提升城市的公共服务质量，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解决企业员工的就学、就医等需求。

三是健全社会服务体系。要构建多主体、多层次、全方位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在人才、信息、技术、市场开拓、法律援助等方面，加强对民营企业的服务，帮助企业找准产品、找准市场，提高企业对市场的应变能力。要充分发挥工商联、个体私营经济协会、商会、行业协会等社会团体和中介组织的积极作用，引导和规范民营经济健康发展。

四是加强民营经济统计工作。目前民营经济的统计数据大多来自不同部门，数据统计的标准、范围、时间跨度等方面没有统一，数据权威性不强，缺乏连续性、一致性，不利于政府部门科学决策，应尽快建立民营经济数据统计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