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三产融合与农民增收的动态关系研究
——以北京市为例

2022-03-08 00:09强,曹
上海农业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增长率水平指标

高 强,曹 翔

(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青岛 266100)

三农问题一直是关乎我国民生大计的根本性问题,随着乡村振兴战略及其他惠农政策的有效推进,我国的三农问题得到进一步改善。2015年与2016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三产融合是拓宽农民增收渠道的抓手之一,同时也是中国农业探索现代化道路的必然要求。“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需要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有效实施,构建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机制,不断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建立健全农民分享产业链增值收益机制,形成有竞争力的产业集群,推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不断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能够有效整合农民对全产业链的合理利益分配,是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路径,同时也是关乎民生大计的重要举措。

近年来,国内外有关学者针对农村三产融合领域的研究屡有建树。Berger[1]通过对瑞典农村地区的经济增长原因进行实证分析,得出铁路与其他交通运输设施是改善农村经济状况、实现农村工业化的主要原因。Geum 等[2]针对韩国的100 个产业融合案例进行聚类分析,总结出政策驱动型、技术驱动型等主要的4 种行业融合类型,初步推断行业融合是产生经济效益的有效手段。国内学者也根据国情对农村三产融合进行了相应的研究与阐述。于刃刚[3]通过对产业的特征进行分析,最早提出产业融合的概念与理论。随着产业之间界限逐渐模糊,段海波[4]通过对农业与传统的二、三产业以及农业内部的子产业之间进行分析和描述,阐述了融合型农业业态的萌发过程,理清了农业产业融合相关概念与脉络。李芸等[5]运用层次分析法和综合指数法构建了农村三产融合评价体系,该体系可以度量农村产业融合的进程与成效。李乾等[6]进行实地调研探讨出我国农村产业融合发展与农民增收的互动机制,进一步完善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框架。李云新等[7]提取湖北省345 个农户的调查数据进行控制变量回归分析与倾向得分匹配分析,得出农村三产融合对提升农民增收效应在50%以上。除此之外,从近十余年日本发展“六次产业化”的成功历程来看,农村三产融合能够有效地提升经营业主的产品附加值,对促进当地农村经济发展与提高农民收入产生积极效果[8]。

综上所述,我国目前针对农村三产融合发展领域的研究大多数以理论、发展模式及路径为主,鲜有文献兼顾三产融合的评价体系构建与实证分析,且针对农村三产融合与农民增收动态关系的研究较少。为拓宽农民收入渠道,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本研究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以北京市为例,构建农村三产融合指标评价体系,对北京市的农村三产融合情况进行探析,找出影响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的关键要素,进一步考察农村三产融合与农民增收的动态关系。本研究旨在帮助政府有关部门针对现有的农村三产融合政策进行评估、推进与改善,为北京市地区农村三产融合工作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为其他地区高效且有针对性地开展农村三产融合工作提供可行性建议。

1 指标体系的构建及分析

1.1 指标体系的设计思路

结合产业融合理论、产业链理论以及交易成本理论,借鉴马晓河[9]、姜长云[10]等研究,将农村三产融合定义为以农村第一产业为基础,通过产业联动、技术渗透、产业重组等方式,打破农村一二三产业之间的界限,将资金、技术、劳动力等农村基本资源要素与其他产业进行有机整合,进一步形成新业态、新型经营主体、新商业模式,最后实现农业与其他产业的高效协同发展,进而达到农民增收的目的。

农村三产融合本身属于产业政策的一种,关于产业政策的评价主要从过程与效果两个角度展开研究[11]。本研究主要从产业融合过程展开,分析农村三产融合过程与效果之间的关系。从农村三产融合目标角度考虑,农民增收与城乡一体化是最终目标,从农村三产融合形式考虑,根据国家《关于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参考产业融合理论,借鉴马晓河[9]、冯伟等[12]学者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产业内部融合、农业产业链延伸、农业多功能性拓展以及农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等形式。产业内部融合主要是指产业内部之间农业要素的整合与产业结构优化,多指生态农业、种植业与养殖业结合等立足内部产业之间的融合,与农村三产融合的内涵有一定出入,且各省级统计数据(年鉴)并未有详细的相关统计,因此不列入农村三产融合评价体系。本研究所设计的农村三产融合评价体系依据上述理论从3 个维度进行指标构建,分别是农业产业链延伸、农业多功能性拓展以及农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

1.2 指标体系的构成内容

在总结国内有关学者的研究基础之上,遵循科学实用性、系统性、可操作性以及动态性等原则,结合北京市现有的统计数据与年鉴,将指标体系划分为两个层次:以农业产业链的延伸、农业多功能性拓展以及农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为第一层级指标,第二层级指标在此基础上做进一步细分。农业产业链的延伸主要是指将农业产业链由产中向产前、产中、产后等方向延伸,并配以完善的产业链整合模式进行协调发展[13],选取“种业收入与农业产值比”“农副产品加工值与农业产值比”“农副产品加工销售产值”等指标分别衡量农业产业链产前、产中及产后延伸发展水平。农业多功能性拓展是指在农业与其他产业进行交叉融合发展时所表现出的多功能性发挥,其在产业融合中起到带动农村经济消费与美化农村生态环境等重要作用。选取衡量其特征的指标有“农业观光园经营收入”“民俗旅游收入”“化肥施用量”“设施农业收入”。农业生产与现代服务业进行交叉融合属于农业与其他关联产业的互动之一,现代化农业的发展离不开先进农业科技要素的渗透,也离不开信息技术与资金的投入[14],因此选取“都市型现代农业生态服务产值”“农林牧渔服务业产值”“农业科研投入”“涉农行业固定资产投资额”等指标来对其进行测度。通过上述11 个指标从3 个维度构建北京市农村三产融合指标评价体系(表1)。

表1 北京市农村三产融合指标评价体系Table 1 Evaluation system of rural three-industry integration in Beijing

1.3 指标体系的评价方法与步骤

构建指标评价体系需要确定各个层级指标的权重,常见的方法有主成分分析法、层次分析法、秩和比法等,本研究借鉴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15-17]采用熵值法确定农村三产融合评价指标的权重,能最大化地避免主观因素与客观局限,根据各指标的观测信息来赋予其权重,能够真实有效地反映出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水平[18-19],其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第一步是将原始数据以矩阵形式排列,并对其进行归一化处理。若有m个对象n个评价指标,原始数据的排列矩阵为:A=(Xij)m×n,在进行标准化处理后的矩阵为B=(X′ij)m×n,对于正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为:

对于负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为:

第二步是定义熵,在原始数据有m个对象与n个评价指标时,首先计算第i个年份的第j项指标的比重为:

进一步计算其指标信息熵:

第三步是确定各指标权重,在此之前应该计算各指标信息熵的冗余度:

进一步计算指标权重的公式为:

本研究的评价模型为农业产业融合发展指数模型,即ACDI模型。

公式(1)和(2)中的Xij代表是第i年份的第j项指标的数值,公式(4)中的k=1∕lnm,m为评价的年数,公式(7)中的n为每一个年份中指标的个数,其中ACDI代表农村三产融合评价指数,Wi代表第i个指标第二层级指标的权重,X′ij代表第i个指标的要素评价指数。

1.4 样本说明与数据来源

选取北京市作为研究对象,一是北京市的农村三产融合工作起步较早,早在2010年就提出“要加快城镇化建设步伐,促进京郊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并且以都市型现代农业为例的现代化农业已经有了相对完善的发展体系;二是北京市的产业融合政策为其农村三产融合创造良性的外部环境,2017年以来,北京市政府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的相关指导意见,出台若干关于城乡一体化经济社会发展新格局与农村三产融合的政策部署;三是北京市有关产业融合的数据统计较为完善,所需样本数据容易获得且具有典型性,且能够相对全面客观地反映其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本研究数据主要来自2010—2019年的《北京市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以及北京市农业农村局等政府工作网站。

1.5 农村三产融合指标权重的计算

利用Excel 等工具进行标准化及权重确定,具体各层级指标的权重如表2 所示。

表2 农村三产融合评价指标体系各子系统及各指标权重Table 2 Each subsystem of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the integration of rural tertiary industry and the weight of each index

1.6 农村三产融发展指数的计算及分析

根据各指标和系统的权重,运用上述公式对各指标数据进行计算,得出北京市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及各子系统的发展水平(表3)。

由表3 可知,纵向来看,北京市的三产融合发展水平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其发展水平增长速度较为缓慢,甚至在2018年出现下滑的趋势,各子系统发展水平也基本呈上升趋势,其中,农业产业链延伸系统发展水平增速较快,农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系统综合得分基本持平;横向来看,农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水平与农业多功能性拓展占比较高,农业产业链延伸的综合发展水平总体上滞后于二者,内部各子系统之间存在一定差异,主要表现在内部子系统之间未能有效协调发展。

表3 2009—2018年北京三产融合发展水平评价结果Table 3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level of tertiary industry in Beijing from 2009 to 2018

2 结果与分析

2.1 变量说明与模型构建

为探索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与农村经济增长之间的动态关系,基于上述指标体系,选取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指数(LEVEL)作为衡量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的指标,选取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INCOME)作为农村经济发展水平的衡量指标,使用Eviews 7.2 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处理。

若是直接采用线性回归方法进行分析,虽然模型具有较高的拟合度,但结果也有可能是不准确的。因为传统的计量方法是以原始数据的水平值去进行研究变量之间的关系,而对数据差分变换后进行回归,可能会损失其长期信息,从而一定程度上影响其结果的准确性[20]。考虑到尚无公认的经济理论与模型可解释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与农村经济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选取向量自回归模型(Vector Autoregression Mode,简称VAR 模型)进一步研究二者之间的动态关系。VAR 模型的一般表达形式为:

其中,Yt代表n维的内生变量,Xt代表m维的外生变量,p表示内生变量自回归的滞后阶数,q代表外生变量自回归的滞后阶数,αi为待估参数的n×n阶矩阵,βj代表待估参数的m×m阶矩阵,εt代表n维随机误差列向量。

2.2 平稳性检验

时间序列数据在进行VAR 模型回归前,需要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防止出现“伪回归”现象。为消除数据的异方差问题,使该数据线性化,对各变量采取对数化处理。用LN_INCOME 和LN_LEVEL 分别表示对数化处理后的变量,采用ADF 法对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表4)。

表4 ADF 检验结果Table 4 ADF test results

由表4 可知,LN_INCOME 和LN_LEVEL 的ADF 统计量均大于各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为非平稳序列。分别对LN_INCOME 和LN_LEVEL 进行一阶差分处理得到DLN_INCOME 和DLN_LEVEL,再对其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DLN_INCOME 的ADF 统计量小于10%显著性水平的临界值,DLN_LEVEL 的ADF 统计量小于5%和10%显著性水平的临界值,这表明两组数据在对应显著性水平下均拒绝原假设,为平稳序列。进一步根据AIC 与SC 等信息准则,建立VAR(2)模型。

2.3 协整检验

为进一步检验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与农村经济增长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对模型进行Johansen 协整检验。在前文已经确定各变量为同阶单整的前提之下,得到取最大滞后阶数2 时模型最优,因此可以直接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5 所示。

表5 Johansen 协整检验结果Table 5 Johansen co-integration test results

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迹统计量大于临界值,拒绝“0 个协整方程”的原假设,而不能拒绝“至多1 个协整方程”的原假设,说明LN_INCOME 和LN_LEVEL 之间存在唯一的长期均衡的协整关系。

2.4 格兰杰因果检验

在VAR 模型的基础之上,对模型变量DLN_INCOME 和DLN_LEVEL 之间是否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进行检验(表6)。

表6 Granger 因果检验结果Table 6 Granger causality test results

由表6 可知,DLN_INCOME 是DLN_LEVEL 的格兰杰原因,DLN_LEVEL 也是DLN_INCOME 的格兰杰原因,两个变量之间存在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

2.5 脉冲响应分析

为进一步直观全面反映农村经济增长率(DLN_INCOME)与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增长率(DLN_LEVE)之间的相互冲击及响应,在VAR 模型的基础上进行脉冲响应分析,以此来探究在随机误差项上施加一个标准差大小的冲击后对内生变量的当期或者未来期限的动态性影响。由于二者存在双向格兰杰因果关系,因此需要分别以二者作为响应变量进行脉冲响应分析,以此来检验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与农村经济增长之间的动态关系。模型中的响应函数的追踪期数设定为20 期(图1 和图2)。

图1 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对农村经济增长率的脉冲响应Fig.1 Impulse response of the growth rate of rural three industries integration to rural economic growth rate

图2 农村经济增长率对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脉冲响应Fig.2 Impulse response of rural economic growth rate to the rate of rural tertiary industry integration

从图1 可知,农村经济增长率对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一个标准差新息的响应在前5 期为正向响应,自第5 期往后冲击力度逐渐衰弱,将追踪期数扩大到100 期发现,自60 期以后逐渐趋向于稳定的收敛。其具体的响应路径为: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在最开始阶段并没有对农村经济增长率形成较大的冲击,第一期的反应值仅为0.000 1,随后在第3 期时达到最大的正向冲击,其反应值达到最高为0.004,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每提高1 个百分点,农村经济增长率大约上升了0.004 个百分点,随后冲击力度减弱,并于第6 期反应值达到最低为-0.002 4,这说明在一定时期以内农村经济增长率受到冲击存在负向效应,即农村经济增长率开始放缓,但这种负效应存在的期限较短。从第7 期开始,农村经济增长率对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一个标准差新息的响应处于波动阶段,期间围绕横轴作小幅度振荡,正负效应交替体现,并于后期开始趋于收敛。

进一步分析追踪期期间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对农村经济增长率的累计冲击效应。由图1 可知,前3 期和前10 期的累计冲击效应分别为0.004 3 和0.003 1,表明在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在短期内对农村经济增长率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也表明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每提高1 个百分点,将导致农村经济增长率分别在前3 期和前10 期累计提高0.004 3、0.003 1 个百分点。

由于二者之间存在双向格兰杰因果关系,因此需要考察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对农村经济增长率的一个标准差新息的响应情况与路径。从图2 可知,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对农村经济增长率在前2期一直为负向效应,第3—5 期为正向响应,自第6 期之后,其正负效应相互交替,把追踪期数扩大至100期后,发现自50 期以后趋于稳定的收敛。

其具体响应路径为: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在受到农村经济增长率的冲击之后,并未立即作出响应,而是在第1 期末端沿纵轴向负向增加,表现为负向效应,随后在第2 期反应值达到最低为-0.014,从第2 期以后,反应值迅速增加,于第5 期达到正向峰值为0.01,自第5 期以后,冲击力度逐渐衰弱,在受到农村经济增长率的冲击影响变弱,其响应值围绕横轴小幅度振荡,并于后期趋于稳定。从前期的累效应积来分析,进一步观察到农村经济增长率对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累积冲击效应在前3 期和前10 期分别为-0.015、-0.009 5,这表示在短期内农村经济增长率每提高1 个百分点,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分别在前3 期和前10 期提高累积提高-0.015、-0.009 5 个百分点,即短期内虽然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有所上升,但上升率出现了一定下降。

2.6 方差分解分析

方差分解分析是通过不同结构对内生变量变动(以方差的形式体现)的贡献度大小,进而评价每一个结构冲击的重要程度,进一步地根据信息随时间的变化,估计出其时滞作用与相对效应大小。基于VAR(2)模型的方差分解在第10 期之后基本趋于稳定,因此只给出前10 期的方差分解结果(表7)。

表7 DLN_INCOME 方差分解分析结果Table 7 Analysis results of DLN_INCOME variance decomposition

结果表明,农村经济增长率受自身冲击影响较大,受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冲击在前期贡献度较低。在第1 期其自身贡献率为100%,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下降,一直到第10 期,基本稳定在94%左右。农村三产融合增长率的冲击对农村经济增长率的变动的贡献率由第2 期的0.029%增长到第10 期的5.955%,这也说明农村经济增长率的预测方差可由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变动的解释程度由0.029%上升到5.955%。这也表示,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的变动对农村经济增长率的变动有一定影响,但存在一定的时间滞后性,而且影响较小,这与脉冲响应分析的结果一致。

3 结论与建议

结合指标体系构建与实证研究,本研究得出结论:北京市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总体呈上升趋势,但增速缓慢且质量不高。其中,农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子系统占比较高,农业产业链延伸存在不足,内部各子系统未能协调有效发展。由脉冲响应分析得知,农村三产融合发展在一定时期以内可以促进农村经济增长,在前期促进效应累计为正,影响周期较长,存在一定的时间滞后性,中后期促进农民增收效果不明显。在较长的一段时间以内,农村经济增长才对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有一定促进作用,农村经济增长对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促进效果同样存在一定的时间滞后性。由方差分解分析得知,农村经济增长率在前期的变动受自身的影响较大,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在前期的贡献度较低,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三产融合水平增长率逐渐对农村经济增长率的变动有一定的贡献,但解释能力较弱。

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对策建议:(1)创新并完善农户利益联结机制。农村三产融合政策在实施前期对农民增收效果并不明显,这是农户参与农村三产融合形式单一所致。政府应适当做引导,利用市场与社会力量将农户利益联结机制与延长产业链、完善价值链有机结合起来。多渠道创新农户参与三产融合机会,重点培育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再成立企业实体模式、农民股份合作分红制企业模式、大规模农产品订单深加工模式等新型产业化联合体,保障农户从纵向一体化中的全产业链获得应有收益。(2)推进农村三产融合技术协同创新平台建设。农业与现代服务业系统占比较高,这主要是现代科技要素渗透所致。因此,政府相关部门应充分发挥北京市的农业科技力量优势,推进农村三产融合技术协同创新平台建设,加强涉农高校、科研院所与北京市农村三产融合产业的有机衔接。推动农村三产融合相关技术、品种、材料的快速落地与示范区应用,重点提供农产品质量安全、智慧农业、水肥一体化技术、农产品现代加工业等相关领域的技术支持。(3)增强农村三产融合配套金融服务能力。推进农村三产融合发展与农村产业转型升级,需要长时间的资金投入。因此,政府有关部门亟需提升当地金融机构与分管部门的配套支持性金融服务能力,因地制宜完善金融机构配置。政府适时提供宽松的农村融资贷款政策,鼓励当地金融机构创新服务方式与配套金融产品、开发惠农低息金融产品、适当扩大抵押品范围,并有计划地在基层开展金融惠农政策的宣传与涉农金融产品推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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