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两岸关系发展现状与前景

□ 翁明源

自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两岸关系发展经历了重大变化。从人员往来和政治交流看，不仅受到防疫要求限制，更受到民进党当局刻意操弄两岸对立的影响，两岸关系进入到一个较为复杂的局面。但同时，从有关经济数据和线上交流活动看，两岸关系又似乎更进一步，交流交往更加紧密。

一、新冠肺炎疫情下两岸关系发展现状

两岸关系发展主要体现在两岸之间各领域交流交往上。在新冠肺炎疫情成为全球性公共危机事件影响下，两岸之间的交流交往也呈现极不正常的局面。总的来看，两岸关系发展呈现政治对抗强、经济联系紧、人员往来少、社会交流多等特点。

人员往来方面。早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前，尤其2016年民进党重返“执政”之后，两岸人员往来呈现差距不断增大的趋势，即台湾居民赴祖国大陆人数不断增加，而祖国大陆居民赴台人数不断减少。祖国大陆对台政策不断创新发展持续吸引台湾民众，而民进党当局操作两岸对立不断增加对祖国大陆民众赴台限制。疫情发生后，基于两岸疫情防控需要，人员往来出现不同程度恶化。祖国大陆限制较少，除了必要的防疫要求需要核酸检测证明和隔离措施之外，还是一如既往地欢迎台湾民众到祖国大陆，并尽可能提供便利支持。相比之下，民进党当局却超越疫情防控基本要求，进一步加强两岸人员往来限制。不仅直接暂停了祖国大陆居民赴台，还通过巨额核酸检测费用、烦琐的出入境手续、关闭“小三通”、取消两岸直航航点等手段，阻碍台湾居民赴陆开展正常经济社会活动。

政治交流方面。“九二共识”是两岸政治交流的基石，自2016年民进党当局重返“执政”，拒不承认“九二共识”，两岸之间的政治交流几乎完全中断。在没有基石的支撑下，两岸之间的政治交流相行渐远，走向了如今“已读不回”的局面。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这一状况不仅没有因为面对共同的敌人而改善，反而在民进党当局一系列“仇中反中”、大搞“以疫谋独”的操作下，进一步加剧。不仅如此，还对愿意参与两岸交流的马英九、洪秀柱、郁慕明等人无端指控，大加限制。

经济贸易方面。不同于人员往来和政治交流近乎停滞的局面，两岸之间经济贸易却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不断发展的繁荣态势。尽管民进党当局一直声称要减少对祖国大陆的“经济依赖”，但是现实的经济数据却一次次戳破民进党的谎言。自两岸恢复正常经贸关系以来，两岸经贸往来便呈现大幅上涨的总趋势，即便在陈水扁执政时期也没有中断。蔡英文上台后，一度试图以“新南向政策”摆脱对祖国大陆的“经济依赖”，却仍然事与愿违。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各国各地区之间的贸易往来多受限制而有所下滑，但是两岸之间的贸易却不降反升，史无前例地达到2608亿美元。不仅如此，台商投资项目也持续保持在5000个以上。资本是远比个人更敏感和理性的，两岸已然形成了密切关联的经济关系，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命运共同体，并非单一个人和外部事件可以左右的，更不是一些简单的意识形态操弄可以破坏的。

/ 新华社记者 魏培全 摄

社会活动方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上的密切联系必然导致社会活动的丰富和活跃。随着两岸交流不断深入，各类社会活动也层出不穷，构筑成两岸民众之间社会交往的桥梁。海峡论坛已举办十三届，各类高校间相互交流的研讨会、两岸学生研习营夏令营等连续举办。各式各样的社会活动涵盖民众生活方方面面，体现两岸社会交往全面和深入。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虽然民进党当局加码限制了两岸之间的人员往来，但是社会活动并未因此偃旗息鼓，一方面，许多线下交流活动仍然在两岸民众热情参与下进行；另一方面，借助于科技的帮助，各类社会活动转向线上或线上线下相结合。仅2020年就以视频连线、线上线下相结合方式举办了500多场“云交流”活动。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两岸关系发展影响因素

对于当前两岸关系的发展，其影响因素是多方面的。除了新冠肺炎疫情大背景外，既有东京奥运会举办等新情况，也有民进党当局刻意限制和外部势力插手老问题。

（一）新冠肺炎疫情全面影响

新冠肺炎疫情是影响当前两岸关系发展的主要因素，不仅直接影响两岸关系本身，也影响着其他因素对两岸关系产生作用的方式。

其一，防疫需求影响民众往来。由于疫情带来的全球新冠肺炎病毒大流行，客观上减少人员往来接触，加强对入境人员监控和审查成为世界各地防控疫情的基本需要。受此影响，祖国大陆对台湾民众赴陆也实施了严格的入境政策，同其他境外回来的同胞一样，需要相应的核酸检测证明和14天以上的隔离。而台湾当局对祖国大陆居民赴台则是更加严格，在早期祖国大陆刚出现疫情时，民进党当局便直接全面禁止祖国大陆居民赴台。后来即便略微放开了入境政策，也仅仅针对“持有居留证、人道考量及紧急协处（如奔丧、探视重病亲属等）、台湾人陆籍配偶及未成年子女、在台居留外来人口陆籍配偶及未成年子女（随行团聚）、经‘教育部’许可学生、经‘卫生与福利部’许可国际医疗人员”等几类人员。普通祖国大陆居民赴台仍然难以成行。因此，两边的防疫要求造成的结果是，祖国大陆居民赴台人数几乎为零，而台湾居民赴祖国大陆则需要负担较重的经济和时间成本，因而严重影响台湾居民前往祖国大陆的意愿。总体上造成了现今两岸人员往来过少的局面。

其二，防疫举措影响相互认知。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一共同敌人，两岸之间不同的防疫举措也影响着两岸民众对两岸当局和民众的认知。面对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疫情，祖国大陆果断打响疫情防控阻击战，迅速从疫情的慌乱中恢复到正常，并很快恢复生产生活，给世界提供了一个成功范本。反观台湾，在疫情发生后，台湾当局及部分台湾媒体不仅极尽嘲讽，还限制口罩出口，阻止台湾各界对祖国大陆施以援手，试图“以疫谋独”、大搞“防疫政治化”，一方面对祖国大陆人员和货物严加限制，另一方面却对欧美等国大开后门。在防疫过程中，大搞政治化造成防疫漏洞；“倚美抗中”拒绝祖国大陆疫苗却接受美国、日本弃用的疫苗；无视民众生命安全，施打有血栓风险的阿斯利康疫苗；官僚阶级滥用特权施打疫苗；防疫部门注重个人形象而不进行科学防疫。巨大的防疫漏洞使得台湾当局“不检测就不严重”的鸵鸟策略终于失效，导致了疫情的暴发。如此这般，严重危及台湾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两相比较之下，两岸民众不仅看到了两岸制度的差异，更看到了民进党当局以“民主”之名进行自我渔利的本质。

（二）民进党当局刻意限制

民进党当局对于发展两岸关系的基本态度，影响着两岸民众对于两岸交流活动的参与。由于民进党重返执政以来奉行“倚美联日抗大陆”基本路线，对祖国大陆和两岸关系采取敌视姿态，已然成为两岸关系发展的最大阻碍。

首先，通过政策限制两岸交流。政策是影响民众行为的主要方式，民进党重返执政后对两岸交流便持消极态度。特别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民进党当局粗暴地发布政策，全面禁止祖国大陆居民赴台，对祖国大陆配偶及其子女施加重重限制。在祖国大陆疫情迅速得到控制之后，也仅仅对于祖国大陆配偶和在台湾学习的祖国大陆学生开放入境。不仅限制祖国大陆居民赴台，民进党当局还阻挠台湾居民赴祖国大陆。一方面，设定严格的出入境程序，出去需要花费高昂的核酸检测费用；另一方面，渲染祖国大陆疫情的严重性，防疫措施“非人道”等，试图恫吓意图赴陆的台湾居民。

其次，激化台海动荡局势。民进党重返执政后，拒不承认“九二共识”，一直不放弃谋“独”，不断挑战一个中国原则。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民进党更是变本加厉，大搞“以疫谋独”。先是限制台湾居民使用防疫物资，转而向国际社会大肆捐赠，通过“口罩外交”，宣扬“TAIWAN CAN HELP”，完全不顾自身民众的安危，成为现代版“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如此谄媚的举动换来的却是在台湾疫情暴发后美国对其疫苗出口的限制。此后，面对世界卫生组织，民进党当局又做出了自相矛盾的举动。一方面对世界卫生组织大肆攻击，甚至派出网军“出征”世界卫生组织领导人谭德赛，另一方面又积极推动台湾参与世界卫生大会，鼓动其所谓“邦交国”提案，还促使七国集团（G7）为其发声。如此矛盾，结果自然难以如愿。这些“以疫谋独”的举动没有为台湾带来实质利益，反而更加激化了台海局势的风险，将台湾民众置于更加危险的局面。

（三）美国政府加强干预

一直以来，美国都是影响两岸关系发展、破坏中国国家统一进程的最大外部阻碍。特朗普上台后，遏制中国发展成为朝野两党共识，拜登上任之后亦未改变，贸易战、科技战、外交战等动作频频。而炒作台湾问题、打“台湾牌”也成为美国遏制中国发展的重要手段。

最直接的手段是对台军售。在当前两岸军事实力巨大差距下，美国和民进党当局都很清楚，美国对台军售并不能翻转两岸军事实力对比，但仍然如此作为，除了美国想要用旧武器换取经费外，更多的是展示一种支持台湾的姿态。与此类似的是，美国军机军舰在台海周边频繁出现，美国军机军舰以“自由航行”名义频频出现在台海附近。2021年，美国军舰11次穿过台湾海峡。更为严重的是，在中国军机绕岛巡航的时候，出现了美国军机伴飞现象。除了军事上的手段之外，美国还通过国会通过的法案干预台湾问题。从特朗普政府到现在的拜登政府，美国已经通过了“台湾安全法”“台湾国防评估委员会法”“台湾国际参与法”“台湾旅行法”“亚洲再保证倡议法”“台北法案”“国防授权法”“台湾伙伴关系法”等一系列涉台法案。这些法案虽然没有实际约束力，却为美国干预台湾问题找到了借口，是对台海局势实质性破坏。

美国上述举动虽然不会从根本上改变中国国家统一的趋势，但是对于两岸关系发展却能够产生实质的阻碍作用。一方面，通过法案和军事行动，表明了美国对民进党当局的支持，使得民进党当局在谋“独”的错误路线上更加肆无忌惮。另一方面，美国对于台海局势的干预必然使得本不平静的台海局势再起波澜，增加了台海局势的风险，影响两岸关系和平发展。

三、新冠肺炎疫情下两岸关系发展前景

受新冠肺炎疫情和民进党执政以及中美战略博弈影响，短期内两岸关系发展并不乐观，呈现出政治对抗占据主流、民意冲突持续不断、人员往来近乎停滞的局面，但当前局面所暗藏的积极因素则昭示两岸关系发展的光明前景。

其一，两岸之间经济往来越来越紧密。经过几十年的经济往来，2020年两岸贸易额已达2608亿美元，为台湾带来约1400亿美元贸易顺差，是疫情期间台湾经济增长主要动力，台湾对祖国大陆经贸依存度不降反升。台湾是一个严重依赖对外贸易的经济体，经过几十年发展，台湾经济已经形成了对祖国大陆的结构性依存关系，不受个别外部事件和政治力量左右。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使得这种依存关系更加牢靠，因为在全球都遭受疫情肆虐的情况下，只有最早恢复正常生活生产秩序的中国大陆可以为台湾的产品提供稳定的出口市场。

其二，两岸之间人员往来不会中断。虽然当前阶段甚至于可见的短期之内，两岸人员往来都还处在一种单向往来的状况，但只要两岸人员的接触没有断，那么两岸关系就不会断。一方面，随着越来越多台湾民众来往两岸，就会给岛内民众带来新的与民进党宣传不同的祖国大陆情况，会增加岛内民众对祖国大陆的了解。另一方面，当祖国大陆民众在生活中接触越来越多台湾民众时，也会渐渐改变当前对台湾各界的“敌意”。毕竟两岸民众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肉天亲，只要消除了长期分隔带来的误解，就能够相互体谅相互理解最终实现心灵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