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肖
“情动”在90年代似乎是一种豁免,是自如游走于主体与客体、自我与他者之间的特权。如果说新时期文学以沉思的面孔和确定性的陈述期待着文学编年史的回应,叙事情感往往隐遁在对集体记忆、民族心理、历史意识的追索和内省之中,那么90年代文学则更显示出对感觉经验倾吐的着迷,情感的裸露是一种受到赞许的行为,而争夺表达情感的权力则成为文学首要面对的问题,那些“因言行事”的言语事件,大多并未以泾渭分明的方式去区分情绪与思维。更为重要的是,情动症候被认为是公共领域的积极成分,联系着本土现代性语境中“个体”的发明,也关联着“新生代”文学的异军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