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园林造园艺术解析

王立峰，常俊丽

(1.南京禾郁园林工程有限公司，江苏 南京 210014； 2.金陵科技学院园艺园林学院，江苏 南京 211169)

7世纪初，阿拉伯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Muhammad)高举“古兰经”，在伊斯兰教旗帜下领导阿拉伯人统一了伊朗、中亚、叙利亚、两河流域、埃及等地区，在8世纪经过北非攻占西班牙、印度，形成了横跨亚、欧、非的阿拉伯帝国[1]。在这一过程中，伊斯兰教义和信仰得到广泛的认同和追随，被征服地的人们普遍皈依伊斯兰教，使伊斯兰文化得到广泛传播[2]。由于阿拉伯人善于吸纳其他各民族优秀文化，使不同类型的文明在其疆域内融合。至9世纪，阿拉伯帝国经济贸易繁荣发展，伊斯兰文化得到更加广泛的传播。

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征服波斯，吸收当地的文化，并被其独特的天堂园的园林所吸引，这是信奉伊斯兰教人们心目中的“天国”景象，波斯天堂园有四条水渠，与《古兰经》二十六卷四十七章对“天国”的描绘相符，即天国拥有“常流不息的清澈水河、令人心旷神怡而味美的酒河、奶味鲜美浓郁的乳河、色纯而甜蜜的蜜河”四条河流[3]。另外，还有园中的绿树、凉亭以及美丽、适宜居住的环境，这种景象体现了伊斯兰文化中人们对于天堂的理想与追求，令信奉伊斯兰教的虔诚信徒认为是唯一的神“安拉”在地上建造的天堂。因此，具有“水、酒、乳、蜜”隐喻的十字形水渠为特色的伊斯兰“四重园”园林艺术，对阿拉伯帝国的其他征服国影响深远。

多元文化融合的伊斯兰园林在其发展中，受自然、宗教等因素的影响，在不同地区及不同民族背景条件下，形成了有特色的波斯伊斯兰园林、西班牙伊斯兰园林、印度伊斯兰园林。

因不同地区宗教信仰相同，造园艺术大体形同，所以，伊斯兰园林在景观特征上又有一定的共性。

1 伊斯兰园林布局形式

依附于住宅的伊斯兰庭园四周被敞开式穹顶厅堂建筑、拱券柱廊或高墙包围，属于比较封闭的内向空间。十字形轴线构图将庭园分为四部分，水渠、园路和植物等造园要素理性、对称的几何式布置，重视实用与视觉启示功能，并精心布置与营建，最重要的自然造园要素是象征生命源泉的水和顶部接近天国的植物。这种十字形四分庭园的形式被称为查哈尔·巴格(Chahār Bāgh)，即“四重花园”，或者“四分园”[4]。由于阿拉伯人来自干旱沙漠的游牧民族，烈日炎炎中逐水草而居，水是沙漠绿洲的象征，人们对水十分珍惜。《古兰经》曰：“我用水造化每一种生物”，水象征生命起源。在庭园中布置十字形水渠，四个方向的水渠分别代表水河、乳河、酒河、蜜河，一直延伸至四周敞开式厅堂中。在十字交叉的中央设置水盘喷泉，从地下引泉水，通过水渠流向四方，表达生命之河将宇宙分为四个正方形的思想观。有时四周厅堂设置圆形喷泉与引水渠，水会从四方流回到中心，以此象征来自宇宙四方的能量汇聚中心。

2 伊斯兰园林中水的运用

2.1 象征意义的水池

伊斯兰园林中必不可少的关键元素是水，水景是每个伊斯兰花园的主要特征。水池的形状多采用几何式，圆形、四边形(条带、正方形、矩形)、八角形和方角圆边式形状。形状具有深刻的隐喻作用和象征意义，圆形象征着真主独一无二、完美无缺的宗教观念[5]。正方形、矩形、条带式形状都有四个角，在穆斯林的文化生活和伊斯兰教中“4”是非常神圣的数字，代表一种秩序与一种均衡，象征一年四季、四方方位，万物和谐共存，代表了人类的四种美德以及四种味觉等神学思想，有神圣与圆满的含义。

伊斯兰教认为地狱是七层，因此，数字“8”象征第八层的“天国”仙境，是穆斯林信徒所憧憬的天堂。八角形状或者四角与圆结合的水池放置在庭园中心，象征信徒来到天堂喝水、洗浴的天池。八角形有多重变形，例如正八边形、八角星形、十字相交等(见图1)，而四方为角中间为半圆的方圆八角形式最能代表伊斯兰文化，不仅是宇宙天穹结合的完美象征，更是人世与天堂的统一，这种形式在庭园中运用最为广泛，也是伊斯兰风格的标识景观。数字“8”不仅利用在水池形体上，庭园台地数量多为8层，花坛形状和地面铺装形状常常使用八角形状。

由于水池浅和狭窄，在池底采用蓝色陶瓷马赛克，纹饰独特精美，显得十分华丽，并且加强水的视觉分量，色彩浓艳。在清澈的流水下，马赛克贴面产生十足的动感幻影，更加引人注目，水在浇灌花草之前通过长长的水渠，绿松石颜色般的水体在园子里缓缓流动，能够展示其艺术上的美感，一汪碧水，一池湛蓝，生机盎然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2.2 莲花水盘

伊斯兰庭园所在地干旱少雨，水资源非常有限，另外，庭园面积一般不大，所以不会采用巨大的跌水或喷泉，而是利用小型的水盘营造涌泉，使水缓慢的滴落在不大的水池中[6]。水盘形状多采用圆形和莲花形状(见图2)，单层或多层，放置在四边形、八边形或方角圆边式水池中央，或者在十字形的水渠和园路中心设置。圆形浅钵式喷泉表达了伊斯兰教人生观，认为人生是一个圆，生命来自于真主，又回到真主多循环重复的含义。伊斯兰教国家埃及曾被誉为莲花之国，印度的国花是莲花，并是印度教的圣花，崇尚圣洁、清净的伊斯兰教对征服地文化尊重并加以吸收，使佛教敬仰之物莲花与伊斯兰文化相结合，在水中设置莲花水盘，在廊柱之上描绘伊斯兰文字图案化纹样，在其周围雕刻朵朵莲花，达到伊斯兰文化与当地宗教和文化相融合。波斯琐罗亚斯德教崇拜“光”也反映在莲花水盘上，正平面莲花以及莲花瓣图案反映了太阳的光明和地上“火”的光明，是火焰的最典型表征[7]。

2.3 多功能的灌溉之水

波斯干旱的气候，使其在农业和庭园中对水资源的运用形成了独特的方式。古老水利系统坎儿井，将上游河谷之水，通过重力和长达数千米的地下暗渠引到下游，一定间隔有低矮的小竖井，涌上来的水形成小水库以及水磨坊，灌溉花园和田野，这种水渠工程是沙漠地带传统文化和文明的象征，使农业和定居成为可能。

利用坎儿井引水入园的波斯庭院，水的灌溉形式采用地块整体浇灌和地面浅沟流灌形式。地块整体浇灌利用抬高的明水渠输送水流可以直接灌溉植物根部，通过水的流动为庭园降温，营建怡人小气候环境。地面浅沟流灌形式是伊斯兰庭园中复兴的古波斯和两河流域园林灌溉形式。庭园中心设置代表伊斯兰文化的八角形喷泉水池，独特的水利系统将山泉依靠天然的地形落差压力而形成喷泉引入庭院，提供源源不断的水源。庭院大面积为铺装硬地，铺设图案结合地面水渠，在水沟边界垂直水流方向呈“一字”的“线形”平铺砖块，其他用砖铺成“人字形”纹样。铺地上布设的缓坡水沟渠，利用浅而窄的明沟和暗沟，将水引流到每一株植物根部的方形或圆形树池中，一种是直接水流进树池浇灌，在通往树池的浅水沟内设置木块作为闸门，当水蓄满树池或其周围浅水沟时，将闸门木块挡住水流，调整水流方向，使水流向下一个树池；另外一种是水在树池绿地周围砌筑围合的浅水沟中缓慢流动，浇灌植物时浅水沟会漫溢，确保水分被植物慢慢吸收(见图3)。流动的水不仅起到浇灌的作用，而且可以带走暑热降低气温，多条浅水渠可以产生较多的水汽，庭院中的植物有如盖的冠层，具有遮阴和阻止水分蒸发的作用，增加了空间的湿度。精巧的人工灌溉系统阐述了“水是生命源泉”的主题。

2.4 灵光之水

伊斯兰教认为水可以洗涤灵魂、净化心灵。伊斯兰园林中的几何形大水面，经常营建为静水池，清澈并且静谧的池水与周围精雕细刻的回廊交相辉映，使人感觉庭园犹如漂浮空灵的圣地。阿尔罕布拉宫中的桃金娘庭园就是以此吸引人们前往感受，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周围景物，形成实景与虚景的对比，令人想到另一个世界(见图4)。另外，这种大水池也表达了“水中灵光”的宗教信仰。波斯在被阿拉伯人入侵前信奉琐罗亚斯德教，崇拜光明之神阿胡拉·马兹达(Ahūrā Mazdā)，光明是天上的“太阳”与地上的“火”发出，把护佑人类的“光”称为灵光，认为光是创造生命的源泉，护佑古波斯兴旺发达。在琐罗亚斯德教圣典《阿维斯塔》中，水中蕴藏着灵光[8]，因此，在伊斯兰园林中主建筑前方设置大水池。波斯的四十柱宫是阿巴斯二世处理国事与接见使节的宫殿(见图5)，其名称来自水体的倒映作用，3排6根和入口2根共20根柏木巨柱支撑宫殿门，廊倒映在清澈的池水中，与水中立柱合起来有40根，故得名四十柱宫[9]。水中也蕴藏灵光，使居住在里面的国王享有灵光的笼罩和护佑，也体现了帝国君权神授。

3 植物

伊斯兰园林中的植物栽植源于对农业的模仿，种植在若干个十字划分的矩形规则地块中，其高度低于路面和水池20 cm～80 cm，低矮的植物精致种植犹如地毯，四边分别用修剪整齐的黄杨、月桂、桃金娘等绿篱植物镶边，利用十字形水渠和多条明沟或暗沟浇灌。由于地处沙漠植物一般选择冠大阴浓且可食用或药用的树木。庭园内侧周围栽植挺拔常绿的松树，作为抵挡外部风沙的屏障，铺装地上行列式栽植遮阴植物，调节温度，主园路列植林荫大道形成全园的主轴，主导庭园整体结构[10]。

伊斯兰教和古兰经对花园设计中的植物影响很大，非常重视味觉，在古兰经中记载了与香气有关的各种各样的芳香植物。因此，柑橘经常种植在下沉的植坛中，盛开的花或者累累果实的高度与人的嗅觉最接近，走在路上，香气扑面而来，或者可以伸手摘到成熟的果实，高度正好合适，令人身临其境天堂的美景并体验天堂，体现了天堂花园的本质。空气中的芳香和地面的涓涓细流一起阻隔花园外的凡尘。

另外，一些植物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比如杏树象征春天和生命复苏，柏树代表着永恒和死亡。常绿的柏木是伊斯兰园林中主要种植的树木，它是吉祥不朽的象征，一则是因为柏树耐旱，二则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在伊朗琐罗亚斯德教神话中，柏树是先知琐罗亚斯德从天堂带到人间的圣树。伊斯兰文化中的莲花崇拜来自于古波斯，进入伊朗高原的伊朗雅利安人，接触到美索不达米亚和古埃及文明，古埃及尼罗河谷地盛产蓝莲花，具有使人中枢神经兴奋的药用功效，根据读音将其理解为蕴藏在蓝色水中的灵光。另外，蓝莲花其莲子从水中生长，在太阳中绽放的花朵像火焰，光芒四射，这与伊朗雅利安人认为蕴藏在水中的光创造了生命的创世想象相符合。

4 伊斯兰园林的主要类型

4.1 波斯伊斯兰园林

公元4世纪～7世纪萨拉森人占领伊朗高原的波斯，当地夏季炎热，冬季寒冷，气候干旱。由于年代久远，这个时期的园林可以从科斯罗埃斯一世时代的地毯中看到，庭园周围利用建筑和高墙围挡，阻隔酷暑和寒风，庭园形状多为方形或矩形，面积较小且封闭，即使庭园面积较大，也会依据地形划分成多个小型封闭的露台庭园，之间通过台阶连接露台，并设置带有栅格的花窗达到视觉相连，人们从外部引水进入庭园的十字相交的水渠，灌溉园圃的四个方位。公元230年，传播已久的琐罗亚斯德教成为波斯的国教，信奉阿胡拉·马兹达主神，神告诉远古波斯国王“造瓦拉，呈四方形，每边长度为四重”，引水入园，瓦拉是大地上的人间乐园，抵御暗魔的严寒酷暑。居鲁士大帝设计和建造的帕萨加达庭园(Royal Pasargadae garden)是波斯最早的一处四重花园(Chahār Bāgh)形式的皇家园林，将宗教与生产生活相结合。平面呈四方形，利用坎儿井，引水入庭园，设置大的储水池，庭园中部为四个面积相等的长方形小花园，通过“十”字形状向四个方向延伸出抬高的水渠和园路，是典型的“四重园”形式。另外，波斯园林运用琐罗亚斯德教神圣的四大元素——天空、水、大地、植物，在庭园中创造湿润凉爽、荫浓幽静的天堂般居住环境。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占领波斯，融合波斯园林特色，并将伊斯兰教《古兰经》描绘的“水、酒、乳、蜜”四条河隐喻在十字形水渠中，十字交汇水渠中央设置水池或爬满藤蔓的凉亭，形成独具特色的伊斯兰园林天堂园。

由于水在当地比较珍贵，所以喷泉纤细、水池窄浅。庭园中的装饰物品较少，最多是跌水的水盆和座凳。植物多选择绿荫遮蔽的品种，例如柏树、悬铃木，果树有无花果、柑桔、石榴、核桃、苹果、椰枣等，树木都自由生长。信奉的主神阿胡拉·马兹达是一种绝对之光，由于其无形无相，因此，波斯文化中没有偶像崇拜的因素，波斯伊斯兰园林中没有写实的动物或人像做装饰，庭园中使用了很多抽象复杂的花草纹和阿拉伯语箴言相结合的图案，或者古兰经经文句子的书法铭文图案，形成了独特的阿拉伯图案装饰纹样体系。

4.2 西班牙伊斯兰园林

公元8世纪开始，摩尔人(历史上在伊比利亚半岛的伊斯兰征服者)入侵西班牙，花了7 a时间，于756年统治了西班牙，统治了约8个世纪[11]。摩尔人将伊斯兰建筑和园林的风格带到了西班牙，结合当地的气候、文化、习俗等条件，形成了独特的西班牙伊斯兰式园林，被称为“Patio”的庭园景观，具有波斯伊斯兰式“天堂园”的中庭样式，其四周围合着希腊、罗马式的精细雕饰的拱廊，可以驻足欣赏花园。阿尔罕布拉宫(Alhambra)狮子厅四周的廊道支柱象征围绕绿洲的棕榈树，在廊中可以休息赏景。

西班牙庭园不再是严格方正的矩形，花坛增加了优美的曲线图案，阿尔罕布拉宫中的达拉哈小庭园，黄杨绿篱镶边的花坛由放射道路及圆形铺地切割成曲线。西班牙庭园中的水景增加了喷泉动水景，流水潺潺，回声不绝。有“建筑师之园”称谓的格内拉里弗(Generalife)，西班牙格拉纳达最古老的园林，由多个台地园组成，水渠庭园中水渠贯穿整个中轴，水渠两侧道路上设置拱形喷水的喷泉(见图6)。另外，柏树庭园的U形水渠，其两侧设等距喷泉，水柱纤细，呈拱状射入水渠(见图7)。

西班牙不太干旱的气候使庭园植物种类丰富了很多，在植物材料的运用上注重树木的遮荫效果，有松树、樟树、柏木等大乔木，以及柠檬、柑橘。藤本植物与建筑小品结合以此达到遮阴的作用，常春藤、葡萄、迎春等覆盖墙面或爬满棚架，使庭园尽享浓浓绿荫。在庭园的边缘、植坛的内部、水渠的两侧，都种有高大的庭荫树，浓荫蔽日的庭园空间不仅更加舒适宜人，而且可以减少水池中的水分蒸发。为了消除庭院中的异味，使夜晚的气氛更加令人陶醉园中大量运用芳香植物，如百里香、月季、薰衣草、薄荷等。

4.3 印度伊斯兰园林

四大文明发祥地之一的印度，虽然佛教、婆罗门教的建筑和雕塑发展辉煌，但是园林艺术却比较薄弱。印度自1526年巴布尔建立莫卧儿帝国开始，穆斯林王朝统治了300多年[12]。莫卧儿帝王统治时期将伊斯兰教和波斯艺术连接在一起，为印度次大陆带来了伊斯兰园林的全面发展。莫卧儿王朝的开国大帝巴布尔爱好园林，建造许多花园，最著名的是“诚笃园”(bagh-e vafa)，是一个典型的伊斯兰园林，房屋处在园林的一端，以十字形的水渠将方形花园分为四块花圃，十字形水渠交叉处有水池和喷泉，花圃为下沉式的，种树木和花卉。巴布尔之子胡马雍，1530年继承其父的印度领地，在当上莫卧儿帝国第二位君主之前，曾在波斯流亡，后来重征德里登上王位，为印度带来全新的花园形式。因此，莫卧儿时期是波斯伊斯兰园林在印度次大陆的全面发展时期，其陵墓花园是伊斯兰园林的代表，西班牙及波斯的庭园功能为祷告和娱乐，而莫卧儿花园是为了展示对亡者的敬畏以及供生者日常使用。

印度庭园面积较大，空间开阔，水源充沛，水渠轴线可达200 m以上，建筑所占面积较少，位于轴线端头场地的边界处。莫卧儿皇帝沙·贾汗于1631年—1648年建造的泰姬陵，是印度穆斯林艺术最完美的瑰宝。大理石陵墓建筑位于现存园中一端，建筑中轴线控制的花园，采用伊斯兰园林特色的四重园(四分园)布局，中轴水渠长约270 m。莫卧儿王朝的王沙·贾汗所建的夏利马庭园(Shalimar Garden)，平面呈矩形(见图8)，南北长658 m、东西宽258 m，水渠贯穿南北中心主轴，与最低南露台和最高北露台东西两条水渠形成两个伊斯兰特色庭园的“十字形”，庭园形成四重园(四分园)布局[13]。主轴水渠在中部露台扩大形成大水面，具有储水、观赏的作用。陵园中划分多个对称四重园，并由多个十字形水渠组合，宽度有时在6 m以上，水体越大花园地位越重要。

5 结语

园林承载了历史，展现了人类智慧。基于文化基础、生活习惯和地域等不同的因素，世界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对园林的理解具有很多差异，因此形成了不同风格的园林。世界造园体系中的西亚体系园林蕴含浓烈的伊斯兰宗教文化，具有鲜明的风格特征，是珍贵的历史瑰宝。在对其进行研析之后，将其运用到实际景观项目设计当中，达到古为今用，丰富设计手法，对园林景观设计工作具有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