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婷
中共成都市委党校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 610110)
农为邦本,本固邦宁。我国面对国内外风险挑战多样化、复杂化、国际化局面,迫切需要统筹发展和安全,夯实稳住农业基本盘,守好“三农”基础。与快速推进的工业化、城镇化相比,农业农村发展步伐明显滞后,城乡“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差距突出。从中国式现代化的特征和进程来看,农业农村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压舱石”,必须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确保在现代化进程中农业农村不掉队,实现新型“四化”同步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没有农业农村现代化,就没有整个国家现代化。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大任务,是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重要举措,是推动农业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坚持用大历史观看待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指引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取得历史性成就。党的二十大报告对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建设农业强国作出战略部署,为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了行动指南。在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过程中,研究构建农村现代化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和方法,定量评价和动态监测成都市农村现代化水平、障碍因素,有助于深化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规律的认知,补齐障碍短板,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区域协调发展。
中国共产党农业农村现代化思想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根植当代中国农业农村发展实践,汲取发达国家现代农业发展经验而形成的[1]。当前学界对乡村振兴和农业农村现代化进行了大量研究,理论界对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内涵边界仍模糊不清[2-3]。随着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从“农业现代化”提出到“农业农村现代化”,旨在确保城乡共享发展成果和防止乡村掉队,避免城市畸形与乡村衰退[4]。在有关农业农村发展的理论与实践不断深化的基础上,仍然面临诸多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和不稳定挑战[5],突出表现为农村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科技和人才及环境治理四大短板[6]。新时代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要破除限制农业农村发展的各种障碍,学界为科学测算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已经展开相关探索,逐渐加入农村社会经济与农民生活等方面的指标[7]、农村现代化水平评价指标[8],从农业结构、农业生产、农业经营、农村文化、乡村治理、农村生态和农民生活多层面构建农业农村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9]。评价方法主要集中在主客观组合赋权法[8]、专家打分法和层次分析法[10]及熵权-TOPSIS法[11-12]。因此,对于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研究尚需拓展考核方向及提高指标权重精度。
综上,现有对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定量测度和影响因素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侧重于理论内涵辨析、水平测度及类型划分,但在考核维度和指标权重测算方面尚需细化,对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结构和区域差异及其生成原因有待深入探讨。基于此,结合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战略理解农业农村现代化内涵,构建评价体系测度成都市的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借助障碍度模型探究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系统结构差异剖析当前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突出短板及障碍,以期为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区域协调发展提供参考。
当前,我国正处于加快建设农业强国的关键时期,单独依靠农业现代化或农村现代化都不足以推动实现整个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必须统筹推进农业现代化和农村现代化。客观来说,农业农村现代化需要结合农村、农业及农民不同关系予以厘清,其中农民现代化是“三农”现代化的基础,农业农村现代化也并非农业现代化与农村现代化的简单叠加,而是二者有机耦合、相互融合的整体。农业农村现代化既包括“物”的现代化,即现代化的农业农村;也包括“人”的现代化,即现代化农民。乡村振兴与城乡融合的双轮驱动,畅通城乡要素流动的同时也加快了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最终实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总目标的统一。基于这一现实逻辑,笔者认为农业农村现代化是以农业生产与经营、农村发展与治理、农民生活方式变革与城乡融合发展为总要求,以绿色、高效、专业等为一体的现代化建设为拉力,突破当前乡村固有困境,最终愿景是实现农业高质高效、农村宜业宜居、农民富裕富足。
如上所述,我国农业农村由传统农业农村转变为现代农业农村必须统筹推进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和农民现代化。农业现代化是以高质高效发展为客观要求,主要表现为农业生产手段的现代化、农业经营方式的现代化,即通过不断变革升级的生产方式,使之更适应于现代经济社会与人民生活需要的现代化农业,主要体现在农业生产技术、农业生产效率等方面。农村现代化则是基于当前农村劳动力大量转移、村庄空心化趋势难以避免的现实背景下,以农村发展的现代化、治理的现代化推动乡村社会不断调整和升级变革生产生活方式,实现传统乡村和现代社会协同发展,主要表现为农村生活交通方式、绿色生活理念的变化。农民现代化则是不断提高农民素质和生活水平、实现农民全面发展的过程,其中农民生活现代化水平不断提高是乡村社会现代化的本质,城乡不断融合发展则是农村综合现代化的关键。因此,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是实现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跨越的基础和支撑。
参考已有文献资料与统计数据,结合《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及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实际情况,指标构建立足全面性、系统性、可操作性、科学性等选择原则,以指标可量化、数据可对比为基础,结合政策指示及既有文献指标提取经验,构建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包括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及农民现代化三个一级指标,详细指标说明见表1[14]。
表1 农业农村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及其权重
注:*表示该指标属性为负向型指标,其余均为正向型指标。
本研究的数据主要来源于2011~2021年《成都统计年鉴》《四川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农业年鉴》等几类国家及省市级相关统计年鉴,部分数据来源于四川省农业农村厅、成都市农业农村局等政府部门公开数据。
已有研究对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主要以综合评价为主,指标权重确定以主观赋权,包括层次分析法、德尔菲法等,也有学者以熵权法、变异系数法、复相关系数法等客观赋权。熵权法主要利用差异信息离散程度赋权,复相关系数法主要利用信息重复性度量指标相关性赋权。本研究将熵权法与复相关系数法相结合组合赋权,以弥补各自赋权存在的短板,全面反映数据的总信息,提高权重的精确度。在分析过程中,为消除各项指标量纲之间的差异,采用改进型极差标准化处理,以熵权—复相关系数组合赋权法得出指标权重,以多元线性加权法计算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
1.熵权—复相关系数组合赋权法
确定指标权重前,因指标量纲差异,首先采用归一化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熵权法主要以信息差异的离散程度进行赋权,即离散程度越大、指标的信息量越大,对应的权重也越大,熵权计算公式如下:
上式中,Wi表示第i个指标的组合权重,为第k种方法指标权重值。最后,运用多元线性加权法测算得出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指数。
2.障碍度模型
为探明影响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障碍因子,借鉴既有学者研究方法[11,13],引入因子贡献度、指标偏离度、障碍度3项指标诊断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障碍因子,计算公式如下:
上式中,Uij即因子贡献度,Eij为指标偏离度,xij为标准化后指标值,Mij为第j指标的障碍度,R为目标层障碍度。
从乡村振兴战略三步走来看,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实现是漫长渐进过程,参考已有研究及《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等文件,将农业农村现代化过程划分为六个阶段(见表2)[8,14],其中,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指数越趋近于1表明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越高。
表2 农业农村现代化阶段划分
0.300~0.499 0.500~0.699发展阶段 0.850~0.949 冲刺阶段提升阶段 0.950~1.000 基本实现
结合公式(1)~(6)测算结果显示,2010年以来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呈现逐年上升(见图1)。总体来看,2010年~2020年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综合指数从0.192增长至0.783,同比增长308.31%,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从起步阶段进入到转型阶段(见表2、表3)。结合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测算结果分阶段讨论如下:2010~2011年,成都农业农村现代化处于发展起步阶段,现代化发展水平从0.192快速增长到0.294,年均增长率为53.12%,作为全国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成都市引领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加速转变,农民平等参与农业现代化进程、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农业农村现代化全面起步;2012~2013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进入发展阶段,现代化发展水平从0.429增长至0.465,年均增长率为27.25%,成都平原农耕文化的独特优势孕育出农家乐、旅游业等业态,农业“接二连三”互动融合发展模式推动现代产业化经营水平不断提升,现代化产业结构得到根本性改善;2014~2018年,成都农业农村现代化进入快速提升阶段,现代化发展水平从0.509增长至0.658,农村发展结构方式在这一阶段不断升级,“三农”问题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农业从数量增长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农村经济活力不断增强;2019~2020年,成都农业农村现代化处于转型阶段,现代化发展水平从0.742增长至0.783,年均增长率为9.15%,平稳的增长趋势意味着成都市农业农村发展正在从高速增长转型到高质量发展。自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来,成都市始终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总方针,以建设四川成都西部片区国家城乡融合试验区为契机打通城乡要素双向流动渠道,逐步探索城乡均衡、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农业生产保持稳中有进。
图1 2010~2020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指数
为进一步探讨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子系统的结构特征,借助熵权—复相关系数组合赋权法计算得出不同维度的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见表3),包括农业生产现代化、农业经营现代化、农村发展现代化、农村治理现代化、农民生活水平现代化以及城乡融合发展水平6个子系统。从结果来看,2010~2020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结构整体均呈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见图2)。总体来看,城乡融合发展年均增幅最大,为25.18%,依次为农村现代化12.54%、农村治理现代化11.12%、农业经营现代化5.42%、农民生活水平4.05%,农业生产现代化年均增长率最小0.44%。
表3 2010~2020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与准则层指标评价
图2 2010~2020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子系统结构指数
从农业现代化结构指数来看,农业生产现代化发展水平年均增幅最小,呈现出缓慢下降,自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开始出现逐年增长趋势。成都“天府粮仓”在四川省农业生产中占有重要地位,农业的生产呈现出多样化、个体化等趋势,尤其是近年来城市边界的快速扩张,建设用地迅速扩张的现象非常突出,近10年来成都耕地锐减40%,导致部分农业产出、土地产出能力下降[15]。农业经营现代化发展水平增幅呈现锯齿状波动,表明成都的农业现代化经营能力仍然存在较大短板,如受限于丘陵地区及小规模经营,农业机械的使用率较低,农业劳动生产率低、农业精深加工发展不足,导致农业综合经营化能力相对滞后。综合来看,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是成都综合发展最大的短板。
从农村现代化结构指数来看,农村发展现代化及农村治理现代化均呈现出“前缓中快后缓”的波动性上升趋势。在“十二五”及“十三五”期间,成都市围绕着“农业、农村、农民”深入推进各项政策,农村发展与乡村治理稳步上升。农村发展现代化主要表现在农村宽带覆盖率、家庭汽车拥有数量在“十二五”及“十三五”期间大量增长,尤其是在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影响下加速了“村村通宽带”进程,农村发展现代化水平增幅达到86.98%。从农村治理现代化来看,近10年间成都市立足于化肥农药使用量零增长行动方案要求,通过培训指导、绿色防控技术推广、突出化肥农药减量试验示范引领带动,农药及化肥的使用强度得到明显抑制,农村治理现代化水平增幅达到78.90%。
从农民现代化结构指数来看,2010~2020年间成都市农民生活水平及城乡融合发展呈现“前快后缓”的增长趋势。从农民生活水平来看,农村居民消费结构逐渐优化,尤其是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占比、人均可支配收入呈现递增态势,其中,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10年的7607元增长到2020年的26432元,对提高成都市农民生活水平有一定推动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各项指标逐年在增加,但农民生活水平结构指数始终未能超过0.10,与城市之间的差距尚未得到遏制。究其原因可能是随着生活水平及消费能力提高,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乡村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所制约,导致人口大量向城市转移,出现“空心村”,或是余下“386199部队”对农村生活现代化推动能力较弱。从城乡融合发展来看,2010~2020年是四川城镇化发展最快的阶段。成都平原作为四川地理环境最好、工业发展最优的区域,新型城镇化发展过程中,部分区(市)县存在农村变城市、耕地变高楼的状况,故成都市城乡融合发展年均增幅最大。从实际来看,由于地理位置、经济发达等客观因素影响,2020年底成都市城镇化率达到78.77%,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综上,成都市应加快推动城乡融合发展,缩小城乡居民生活、收入差距,构建城乡协调发展的机制。
根据测算结果可知,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虽然呈现出持续增长状态,进入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阶段,但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仍然是亟待提升。基于此,探讨阻碍及影响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的障碍因子尤为重要。根据前文公式(7)~(10),对准则层六大系统障碍度分别测算分析(见表4)。从作用强度来看,农业生产现代化、农民生活水平一直是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首要短板;农业经营现代化障碍度数值逐年增长,成了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关键阻力。值得注意的是,农村发展现代化、农村治理现代化、城乡融合发展障碍度中,尤其以城乡融合发展数值最低,表明自国家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试点以来,成都市城乡融合水平取得了良好进展。从准则层逐年发展及变化趋势可知,准则层各子系统呈现出显著差异。其中,农村治理现代化呈现出倒“U”型变化趋势;农业经营现代化始终在20%左右,表明农业经营现代化对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阻碍力长期保持不变。
表4 六大子系统障碍度(单位:%)
为进一步探究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主要制约因子及变化规律,分别以2010年、2015年及2020年等距时间节点分析诊断障碍因子(见图3),取前5项关键障碍因子进行探讨(见表5)。从表中可知,2010年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中最大障碍因子为土地产出率(9.57%),同时障碍因子较大的包括农业机械化水平、家庭汽车、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以及最低生活保障率,前五位障碍度总计35.97%。“十二五”阶段结束时,农业机械化水平为障碍度最高因子(13.08%),前五位障碍度总计45.79%。“十三五”阶段结束时,农村医疗水平成为障碍度最高因子(20.09%),前五位障碍度累计69.86%。此外,存在土地产出率、最低生活保障率等制约因素。其主要原因在于近10年来城市面积快速扩张,部分土地从传统农业转到休闲旅游业,导致单位土地产出下降。差异化因素则从农业机械化水平转变为农村医疗水平、农林牧渔产值、农业加工水平等,成为制约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关键因子,这与前文分析结果高度吻合。鉴于此,全面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亟待加强农村医疗资源配置、促进农业全面发展、提高农产品附加值。
图3 分阶段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障碍因子统计
表5 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指标层障碍因子及障碍度
基于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及农民现代化3个维度,构建了6个子系统、24项具体指标建立了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测评体系。同时,运用熵权—复相关系数组合赋权法、障碍度模型对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进行定量测度与障碍诊断,根据实证及分析结果,得出以下结论:
1.从总体来看,2010年以来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呈现逐年上升,综合指数从0.192增长至0.783,处于农业农村现代化转型阶段。
2.从结构层次来看,农业农村现代化结构整体均呈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城乡融合发展年均增幅最大,农业生产现代化年均增长最小。
3.从障碍因子来看,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中存在土地产出率、最低生活保障率、农业机械化水平等制约因素,农村医疗水平、农林牧渔产值、农业加工水平等是制约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关键障碍因子。
研究结果客观反映了成都市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态势,为相关研究提供了一定借鉴意义,但仍有不足之处:由于数据获得的有限性,本文尚未对成都市23个区(市)县进行区域差异探讨,无法客观反映不同区县的农业农村现代化及其障碍因子的空间差异。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结合成都市农业农村实际情况,应重点关注三个方面。
1.要缩小区域间、城乡间发展差距,全面提升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城乡融合发展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必然趋势,而同城化发展是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区域城市群建设过程中的重要阶段。要加快推进成都都市圈农业农村同城化进程,要坚持城市建设和农村发展协同推进,既要把城市建设好,又要让农村换新貌。一方面,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推动城乡要素有序流动、公平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提高城镇化的质量和水平,发挥“城”对“乡”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另一方面,大力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持续改善农村基础设施,提升农村人居环境与乡村治理。
2.逐步优化农业特色优势产业布局,提高农业现代化生产与经营能力。依托“天府沃土”特色优势资源,打造“天府粮仓”农业全产业链,把产业链主体留在县城,让农民更多分享产业增值收益。加快健全现代农业全产业链标准体系,推动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按标生产,培育农业龙头企业标准“领跑者”。深入实施化肥、农药零增长行动,全面推广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进农业投入品减量高效利用,支持新型经营主体、社会化服务组织开展化肥统配统施服务,大力发展生态循环农业,加快推进种养结合循环农业示范。
3.强化现代农业科技和物质装备,发挥成都极核优势,影响和带动农业的发展。科技对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随着“精准农业”规模的扩大,唯有科技在提高农产品品质、资源利用率、质量水平上都起到关键核心作用。要加强农业科技基础研究及前瞻布局,鼓励在蓉农业科研单位在“无人区”领域的探索研究;要推动产学研用深度融合,解决好科研和产业“两张皮”问题;要加强农村科技战略人才力量建设和领军人才队伍建设。对农业而言,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最重要的是要发挥两个大城市的科技创新能力和优势,要通过科技要素来带动和辐射整个圈内的农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