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老年人数字鸿沟弥合路径探究
——基于社会支持的理论视角

2022-02-21 09:39陈际华
湖北农业科学 2022年2期
关键词:鸿沟群体老年人

陈际华,武 豪

(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南京 211100)

中国早在2000年悄然步入老龄化社会,2010年之后老龄化速度加快,截至2019年底,中国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数量已达2.54亿,占全国总人口的18.1%;预计到2035年,中国的老年人口数量将达3.8亿,中国人口老龄化的严峻程度不容小觑。

1 问题的提出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20》的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3月,中国的网民规模达9.04亿人,互联网普及率达65%,但60岁及以上的网民数量仅占总网民数量的6.70%(图1)。根据这2项数据推算,在中国,还有上亿的老年人尚未搭上数字化的快车。新技术层出不穷让社会运转更为高效,但在这样的社会中,缺乏话语权的老年人也正在被逐步边缘化。

图1 中国网民年龄结构

2020年初,中国暴发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因为疫情防控的需要,社会治理、公共服务的数字化程度更是加速提升。疫情前,移动支付、线上购物、网约车等数字化应用已让老年人应接不暇;疫情发生后,“老年人无健康码乘地铁受阻”“老年人不会APP预约挂号而看病难”“老年人冒雨用现金交医保被拒”等窘境被屡屡报道。在全民上网的背景下,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窘迫、无力,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与思考。应国家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要求,数字化应用融入生活是大势所趋,在此背景下,分析中国老年人数字鸿沟现状并研究老年人数字鸿沟的弥合路径已成为亟需解决的社会问题。

2 理论基础与文献回顾

2.1 数字鸿沟

数字鸿沟通常被称为信息鸿沟,起初被广泛运用于信息技术领域,包括信息技术的开发和信息技术的利用,尤其是指因为网络技术发展不均衡导致的现实差距[1]。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对数字鸿沟的概念进行了丰富,Riggins等[2]提出了三级数字鸿沟理论,即接入沟、使用沟与知识沟,分别对应个人在网络可及性上的差距、个人对网络使用的差距及人们从网络中获取知识及因此改变生活的差距,三者相互联系并层层递进,形成原因涉及到基础建设、国家政策、个人能力等多方面因素,这也成为后来学者研究数字鸿沟的主要理论依据。之后,更多的西方研究者是站在“数字鸿沟”的视角下研究弱势群体尤其是老年人使用互联网的障碍。尼葛洛庞帝在《数字化生存》一书中指出“真正的数字鸿沟会出现在世代之间”[3]。Athanassios等[4]认为,老年群体正处于数字鸿沟的不利地位,他们的参与程度与其他年龄段的人相比劣势明显。

中国对数字鸿沟的研究起步较晚,从文献来看,早期研究主要是从中国的发展中国家这一国情背景出发,关注中国与发达国家在信息化水平上的差距,并从加快信息基础建设的角度提出对策建议[5]。而后科技的迅速腾飞刺激了各式各样智能产品的开发与升级,如智慧医疗、在线教育等,学界的目光也继而转向对智能产品的应用研究。再继,随着互联网技术在中国更全面深入的普及,数字不平等现象屡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中国学界对数字鸿沟的认识也不再局限于是否拥有计算机或连入互联网物理意义上的“数字鸿沟”研究范畴,而是进一步细化研究内容,重点关注数字贫困人群的数字不平等问题。也有学者基于传播学的视角加以分析,石晋阳[6]认为老年人要通过新媒介参与增强自我的权利意识,这样才有可能公平地共享数字社会的红利。郑素侠等[7]认为,应当建立新型亲子关系,子代应运用“反哺”能力进行代际传播,为父代提供用网机会。可见,中国学界对数字鸿沟的研究愈发注重对人的研究,当下探索老年人数字鸿沟问题不仅顺应国内学界的研究之势,而且与社会时事问题相契合,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实践意义。

2.2 社会支持理论

社会支持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国外学者对人们生活压力同身心影响的关系研究,首次被作为专业概念在精神病学领域提出。后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将其作为一门学科进行深入探索,但对该理论的定义尚未形成统一,Tolsdorf[8]研究社会支持的功能,认为社会支持就是帮助某核心人物实现个体目标,或通过他人的支持满足个人的情感、自尊等需要。方曙光[9]认为,作为一种行动和情感的分享,社会支持指的是他人、社区、组织等给予个体各种形式上的关心、帮扶等,其本质是一种物质支持、生活扶助、心灵慰藉等社会性行为。在社会支持的分类上,穆光宗[10]提出为需要的群体提供社会支持,包括2种,一种是社会支持,来自政府、社区、企业;还有一种是非正式支持,主要来自于亲属、邻里等。

本研究结合社会支持的理论视角,将面临数字鸿沟的老年群体看成一个需要社会支持的整体,根据上述定义,在社会支持层面,将政府、社区、企业作为正式支持层面,将亲属、邻里等归为非正式层面,从正式和非正式2个社会支持层面,提出后疫情时代弥合老年人数字鸿沟的路径。

3 中国老年人数字鸿沟现状

在中国,随着老龄化进程的加快,老年群体数量将会越来越庞大,目前已达2.54亿,预计2035年将达3.8亿,占总人口比例近30%,使中国成为“超老龄社会”。与此同时,根据《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3月,中国60岁及以上的网民约为6056万人,成为快速增长的潜力用户群体。回顾2001年,当时中国60周岁及以上网民仅占总数的0.7%,在20年间已增长到6.70%(图2),涨势迅猛,再加之老年群体基数庞大,老年人触网问题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图2 60岁及以上网民数量及增势

目前,中国老年人的数字鸿沟现状呈现出以下几个特征。

1)网络接触水平参差不齐。截至2019年底,中国约有10亿人拥有智能手机,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群智能手机的持有比例远低于其他低年龄层次。其次,中国的信息普及时间较晚,许多老年人在他们的学习、工作时代并没有享受到这种信息技术的赋能。同时,多数老年人的文化层次也较低,无法熟练掌握各种应用软件,造成新的社会排斥与不平等。

2)自我效能削弱。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身体机能逐步下降,出现体力衰弱、记忆力减退、灵敏度降低、思维缓慢等现象,而智能产品的操作相反却需要灵活的思维和敏锐的触觉,这会使得老年群体的自我效能感表现出较低的水平,面对互联网难以从容应对。这也直接导致了老年人对互联网呈现出抵触情绪,难以逾越数字鸿沟的障碍。

3)互联网不信任感。中国的信息泄露问题比较严重,加之新闻媒体对互联网负面新闻的大肆报道,使得老年人对互联网抱有强烈的不信任感。根据网络平台发布的《2019年网络诈骗趋势研究报告》的结果来看,在受到网络诈骗的人群中,老年群体连续3年所占比例仅为1%。这一结果与人们往日对老年群体容易上当受骗的认知大相径庭,导致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还是这类群体对互联网抱有否定态度,干脆选择回避网络,相比之下,他们更青睐报纸、电视这类传统媒介。

4 社会支持理论视角下老年人数字鸿沟的形成因素分析

互联网时代的发展是大势所趋,但还有许多老年人尚处在灰色地带,加之后疫情背景下,“数字化、网络化生存”的推动,解决老年人数字鸿沟问题越发凸显出重要性与紧迫性。造成这一问题的因素并不是个体自身因素单独决定的,它受到社会支持的正式层面和非正式层面的共同作用(图3)。

图3 老年数字鸿沟形成因素分析

4.1 正式支持层面

4.1.1 政府层面 首先,人们总是对老年人怀揣一种没必要且没有能力学习数字化产品的刻板印象,这使得社会整体缺乏一种支持老年人学习和使用互联网的良好氛围。在这种环境下,一方面老年人碍于世俗眼光不敢触碰新的数字产品;另一方面,缺乏社会氛围的烘托,年轻群体在与老年群体沟通时难以寻觅到共通点,而且在传统观念的指引下年轻人在交流时往往会跳脱出自身所处的数字环境以适应老年群体的需要,这种状态下会产生强烈的沟通不适感,因而降低了不同年龄层次间的交流意愿,造成老年人数字鸿沟的进一步加剧。

其次,部分地区数字信息基础建设落后也是造成老年人深陷数字鸿沟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中国东部经济较为发达地区,数字信息基础建设已经实现了全面覆盖,但是昂贵的网络资费仍然是老年人通向数字化生活的一道阻碍;而在西部的部分地区,经济较为落后,数字信息基础建设薄弱,许多老年人尚不具备智能的数字设备或只拥有功能简单的“老年机”。再次,在新媒体迅速发展的时代,各类良莠不齐的信息在微信公众号、直播平台呈井喷式暴发,其中也不乏大量的网络诈骗信息和负面报道。多数老年人面对未知信息不具备甄别能力,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他们在数字生活中选择更为保守谨慎的态度。最后,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为社会生活按下了暂停键的同时也为数字化生活按下了快进键。在以新冠疫情为例的公共危机事件下,老年人成为最脆弱的群体。手机注册健康码、网上预约办理业务、手机支付这一系列对年轻群体来说轻而易举的小事对老年人而言却是格外的困难。新冠疫情背景下公共服务对适用人群一概而论,一味追求数字化、无纸化,不仅造成了老年人日常生活的不便捷,更是在弱化他们的生存地位,逐步把他们推向社会边缘。

4.1.2 社区层面 老年人离开工作单位后,社区与家庭便是他们活动的主要场所,社区也成为联系老年人与社会的重要纽带[11]。绝大多数社区所提供的都是日间照料、助餐、健康体检、运动健身这类活动,偶尔开展鉴别网络诈骗的讲座,但真正能做到系统开展互联网知识学习、辨别网络信息真伪等活动的社区却是微乎其微。老年人与年轻人不同,他们的生活和社交范围较为狭窄。美国社会学家查尔斯·霍顿·库里就提出了“初级群体”的概念,把老年人身边的亲友、邻居等亲密的社会群体都划分进这个概念,旨在强调要重视这个群体对老年人的带动作用。如若老年人多年相处的邻居朋友和社区内都缺乏积极引导学习新科技的氛围和举措,对于他们自身而言很难跨出学习互联网的第一步。

4.1.3 企业层面 从整体上来看,老年人的消费水平和消费意愿远不如青年群体,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目前市面上大多数互联网媒体和生产商的服务对象都是年轻人,围绕老年群体所设计的人性化产品乏善可陈。其次,一些针对老年人设计的智能产品也过于强调多功能化,智能系统更新换代周期短、操作步骤繁琐等特征都忽视了老年用户的习惯,这样的产品设计反而是画蛇添足,削减了老年用户的自我效能感。

4.2 非正式支持层面

4.2.1 家庭层面 随着中国家庭结构愈发呈现出核心化、小型化的特征,在“421”或“422”的家庭中,两个年轻人在抚养子女的同时又要照料4位老年人,明显力不从心,家庭养老功能逐渐弱化。在这样情形下,老年人对数字产品的需要和学习的热情往往会被家人所漠视。一方面,子女忙于工作,确实很难挤出时间,耐心地引导老年人使用智能产品;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子女对父母的关怀不足。其次,中国社会自20世纪70年代末进入全面转型的急速时期,不同时代下成长起来的人在价值观念和行为认知上都有极大的不同,这种根植于代际价值体系的隔阂导致亲子之间的冲突一直存在[12],且在数字生活中愈发凸显。

4.2.2 个人层面 老年人自身不具备强烈的触网动力。首先,老年人生理上视觉、听觉、记忆力的衰退直接影响了其对数字产品的操作使用,较低水平的教育背景也会使老年人对数字产品产生“习得性无助”与抵触情绪。其次,多数老年人在触网时都会产生心理障碍,面对新事物会有“学会了也没有用”的担忧,向子孙请教时也会产生“教了能不能学会”“会不会耽误子女时间”的困扰。再次,大多数老年人在退休后都是依靠退休金和儿女的资助生活,他们的财产水平尚且满足于日常生活的需要,会有严格的预算控制,无法支付价格较高的智能化产品。

5 社会支持理论视角下老年人数字鸿沟的弥合路径

通过对老年人数字鸿沟影响因素分析,发现老年人数字鸿沟的产生是政府、社区、企业、家庭和个人等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因此,亟需建立起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社会支持体系,才能有效地弥合数字鸿沟,对此,笔者基于社会支持理论,提出弥合后疫情时代老年人数字鸿沟的路径(图4)。

图4 社会支持体系消弭老年数字鸿沟的路径

5.1 政府

政府因其自身的公信力与影响力,在社会价值导向、基础设施建设、法律法规的完善上给予必要的支持,充分发挥出政府在弥合老年数字鸿沟上的主导作用。

5.1.1 培育“年龄友好”的社会氛围 首先,应当明确老年阶段和青年阶段一样,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也是人们发挥社会价值和贡献能力的重要阶段。不能因为对老年人存在的刻板印象而剥夺这个群体使用网络的权利,每个年龄阶段都有共享科技发展成果的权利。无论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应当全力消除普遍存在的针对老年群体的数字偏见与歧视,给社会注入更多数字公平与包容的意识,为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其次,政府应当大力倡导并构建一种终身学习型的社会,为老年人能够继续学习提供各类设施与机会。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将积极老龄化上升为国家战略,世界卫生组织将积极老龄化定义为“提升老年人生命质量,充分利用各种机会追求健康、参与、保障的过程”。在数字化时代下,倡导终身学习意识并充分利用网络带来的便利与快捷,无疑是老年人参与社会生活的重要途径之一。政府可依托老年大学,开设能够激发老年学习兴趣、符合老年人学习特点的互联网课程;搞好公益培训,通过进社区、养老院的形式,手把手教老年人使用电脑、智能手机,帮助其掌握基本操作技能。

5.1.2 改善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 增加财政投入,重点加强薄弱地区的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切实推进电信服务设施的普及提速降费工作,这样才能大大降低老年人数字应用的门槛,缩小城乡智能化的差距,使其更好地享受数字生活服务。在信息化基础服务设施建设方面,可考虑将城乡网吧改造为社会的信息化基础设施或建立新的场所[13],为在家中没有条件接触网络的老年人提供触网机会。

5.1.3 加强网络生态文明建设 政府要在数字生活中扮演好“守门人”的角色。一方面通过完善法律法规,严厉打击在网络上发布虚假、诈骗信息的不法行为,对老年人加强网络信息安全意识的宣传,普及安全网络知识,为其触网创造一个安全可信的环境。另一方面,要引导媒体明确自身的社会责任,无论是大众媒体还是自媒体,都要对发布的信息负责,用准确、合适的方式向老年人传播时政信息及流行文化。同时,在传播内容上,适当添加与老年人生活相关的信息元素,开发建立专业的老年网络平台,能更好地调动老年受众的积极性,营造良好的互动过程。

5.1.4 推动社会治理精细化 互联网技术更深更广地嵌入生活是大势所趋,但公共服务的提供在更新换代的同时也要兼顾到老年群体的需要,切勿“一刀切”,为老年人保留一定的传统方法或其他可替代方法。如在疫情常态化之下,在医院就诊挂号要保留人工窗口;在地铁站、超市等公共场合不得取消现金支付;在服务信息的推送上,也不能盲目追求“无纸化”和“数字化”而对老年人生活造成困扰。

5.2 社区

社区是连接老年人与社会的重要桥梁,也是促进老年人融入数字化生活的重要纽带。要大力整合社区资源,在社区内成立电脑、网络培训室,使得老年人有机会接触和学习到网络知识与技能。同时,社区可以联合公益组织、志愿者、高校等社会多方力量与老年人进行数字化互动,定期提供数字扫盲和各类应用软件的手把手教学;也可以利用“时间银行”模式黏合代际之间的关系,推动社会成员之间的公益互动。近年来,越来愈多的公益组织进行了有益尝试,例如2019年7月,天津市开设社区“手机课堂”,为1187个社区的老人提供上门送学服务,给962个社区开展了结对帮学活动,在1435个社区设立了咨询服务点,极大程度上帮助老年人掌握当下必备数字产品的操作与使用。

5.3 企业

5.3.1 明确企业治理责任 企业特别是移动终端企业和互联网企业作为数字时代发展的重要载体,首先要积极承担弥合老年数字鸿沟的社会责任,在提供优质产品的同时逐渐形成一套以保护老年人为目的的行业规则,严厉打击违规行为和网络恶意软件传播行为,使企业行业内这种良性运作成为政府治理的重要补充。

5.3.2 开发适老化产品 在健康的行业大环境下,企业下一步的发展应该把重点放在“适老化”相关产品的开发、推广及应用上。智能产品在使用步骤、操作页面上都应兼顾老年人的体验与感受,甚至是专门设计老年模式。例如,在网页设计上,预留充足的时间并降低展示速度,给老年人提供思考的时间;在APP开发上尽量以可视化的图片或语音为主来说明文本信息,降低老年人理解成本,直观的获取信息,提升使用效能等。随着中国社会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同老年人相关的产品会成为潜力巨大的市场,从事相关行业的企业不仅能助力老年人享受美好的晚年生活,也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与收益。

5.4 家庭

给予社会支持的非正式支持在老年数字鸿沟弥合中扮演重要角色,家人特别是子女的反哺能为老年父母提供最直接有效的支持。子女不应仅仅关注父母的物质需求,更应关注他们的心理需求和精神状况,尊重他们的数字需求,在家庭中给予老年人学习的信心和动力。同时,子女晚辈还应报以耐心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潜移默化地传递给父母,例如,教会父母使用微信同子女联系、阅读新闻公众号等,逐步推动老年人掌握适应和利用新技术的能力。这样的教育反哺不仅能帮助老年人融入数字化生活,也有利于促进代际之间的交流和家庭关系的融洽。

5.5 个人

作为老年人自身,要积极转变观念,发挥出学习数字化产品的能动性,克服对网络的恐惧和守旧思想,发挥自身在消弭老年人数字鸿沟中的首要作用,勇于尝试与日常生活相关的各类应用软件,提升自身的数字应用能力,努力适应精彩的数字化生活。

6 小结

在人口老龄化日益加剧和互联网与社会深度融合的时代背景下,基于社会支持理论视角,将政府、社区、企业、家庭和老年人自身等多元主体联合起来,为消弭老年数字鸿沟搭建一个系统、科学的社会支持体系,不仅有利于丰富老年人的生活,也是履行社会责任、适应老龄化社会发展的应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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