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文《孙子》注文的文献学价值

2022-02-16 05:46彭向前
西夏学 2022年1期
关键词:俄罗斯科学院黑水城上海古籍出版社

宋 娟 彭向前

中国著名军事著作《孙子兵法》西夏文译本,为曹操(155—200)、李筌(8世纪)和杜牧(803—852)三家注本,佚名夏译。该件乃科兹洛夫(П.К.Кoзлoв)于1907—1908年在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所获,现藏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俄藏有甲乙两个本子。甲种本为刻本,麻纸,蝴蝶装;21.5×14.5厘米,版框17.5×12.5厘米,左右双栏;7行,行13字;双行小注,行21字;白口,口题西夏文“孙子”及卷次、叶次;卷中有蓝绢护封。保存尚可。残存中下两卷6章(7—11、13),附《史记·孙子列传》。初次著录见戈尔巴乔娃、克恰诺夫于1963年合著的《西夏文写本和刊本》:

《孙子兵法三注》,登录号579,771,772,773,943。刊本,蝴蝶装,页面21.5×14.5厘米,文面17.5×12.5厘米,7行,行13字,每行中间有两排注解,每排21字。

№579——第二部分,第15—22页,14面,保存尚好。

№771——第三部分,开头,页码未详,5面,保存不良。

№772——第二部分,第23—40页(上接№579),34面又一面为空纸,蓝布封套,保存尚好。

№773——第三部分,第3页左—10页右,第14页—23页左,第29页—32页左,第38页—41页左,46面,保存不良。

№943——第二部分,第19页(?),2面,保存尚好。

此为著名的中国兵书《孙子》三家注(魏曹操、唐李筌、杜牧)译本。①[俄]戈尔巴乔娃、克恰诺夫(З.И.Гoрбaчeвa и Е.И.Кычaнoв)《西夏文写本和刊本》(Тaнгутcкиe рукoпиcи и кcилoгрaфы), Мocквa: Издaтeльcтвo вocтoчнoй литeрaтуры, 1963.白滨中译本,载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历史研究室资料组编译《民族史译文集》第3集,1978年。

原件照片初由俄罗斯西夏学家克平(К.Б.Кeпинг)公布②К. Б. Кeпинг, Сунь Цзы в тaнгутcкoм пeрeвoдe, Мocквa: Нaукa, 1979.,后再次由上海古籍出版社整理刊布,见《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Инв.No 579、772、943,题名为《孙子兵法三注(甲种本)卷中》;Инв.No 771、773,题名为《孙子兵法三注(甲种本)卷下》③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56—168页、第169—182页。。需要指出的是,《俄藏黑水城文献》中的照片有三处误拼:第162页下、第173页上、第177页下,右、左各两个半叶文字本不相衔接,不当拼在一起。

俄藏乙种本为抄本,麻纸,卷子装,19×150厘米,上下墨框16.5厘米。行书。行17至18 字不等。存卷下尾部及《史记·孙子列传》,堪与刻本校补。原件照片初由上海古籍出版社整理刊布,编号Инв.No 775,题名为《孙子兵法三注(乙种本)卷下》,见《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④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83—189页。。

此外,英国国家图书馆藏凡两叶,乃斯坦因(Stein)于1914年在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所获,现藏大英图书馆。亦为三家注本,装帧形式和行格数与俄藏甲种本一致,二者同出一本。初由格林斯蒂德(Grinstead)公布其中的一叶。该叶恰为俄藏所缺的《孙子兵法三注》第七《军争》的开头⑤Grinstead,“Tangut fragments in the British Мusenm”, The British Musenm quarterly, vol. 24, N. 3-4(1961).。后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刊布,编号Or.12380-3841,题名为《孙子兵法》,见《英藏黑水城文献》第5册⑥北方民族大学、上海古籍出版社、英国国家图书馆:《英藏黑水城文献》第5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50、151页。。这两叶的内容是前后连贯的,第一叶是左半叶,第二叶则为右半叶。第一叶的内容主要是《孙子》第6章《虚实》的末尾。需要指出的是,《英藏黑水城文献》把照片的次序搞颠倒了,第一叶排在第151页,第二叶排在第150页。

综上所述,关于这部西夏文献的叙录,在内容上需要改正,即以往认为残存中下两卷6章(7—11、13),附《史记·孙子列传》,当改为“残存中下两卷7章(6—11、13),附《史记·孙子列传》”,涉及作战指挥、战场机变、军事地理、特殊战法等方面的内容。现存汉文古书及书目均不见此三家注本合刊,汉文底本久已亡佚。银雀山汉墓竹简《孙子兵法》出土后,学界认为对传世版本的两大系统武经本和十一家注本的校勘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但目前对黑水城出土的西夏文译本《孙子兵法》尚未给以应有的重视。研究表明夏译底本与已知的各本不同,是一个我们今天不知道的“三家注本”。以往认为《孙子》版本虽然繁富,但追本溯源,不外乎三大系统:竹简本、武经本和十一家注本。西夏文《孙子兵法三注》是一个新的版本系统,可与竹简本、武经本、十一家注本相提并论,号称“四大系统”。

关于西夏文《孙子兵法三注》汉文底本成书的时间,已不可确考。西夏译本卷尾题记不见刊刻年代,版心下方不见刻工姓名,书中也没有出现避讳字,单凭西夏本版式、字体,很难确定其译写年代,无法为我们推测汉文底本成书年代提供一个参照。这里我们只能对汉文底本成书时间的上下限试作探讨。一从所辑录的材料来看,《孙子兵法三注》的汇辑,必然要在所收录各家注本之单行本产生之后,也就是说其成书年代必晚于曹操、李筌、杜牧注问世的年代。这三位注家生活年代最晚的是杜牧,杜牧注《孙子》,据谢祥皓先生考证,当成书于唐文宗开成三年(838)①谢德、谢祥皓:《〈孙子十家注〉源流轨迹》,《滨州学院学报》2012年第5期。《孙子·九变篇》“城有所不攻”句,杜牧注文有言:“国家自元和三年至于今三十年间,凡四攻寇。”作者据此推断,杜注成书于唐文宗开成三年(838)。。据此可知《孙子兵法三注》成书时间的上限在唐文宗开成三年以后。一从后出愈繁的规律看,夏译所据本成书时间或早于《五家注孙子》和“十一家注”本。后者成书年代据谢祥皓先生考证,在北宋神、哲、徽三帝之际,而尤以哲宗至徽宗初,即元祐至崇宁或政和时期为宜②谢祥皓:《〈孙子十家注〉考辨》,《管子学刊》1996年第1、2期。。据此可知《孙子兵法三注》成书时间的下限在宋徽宗政和(1111—1117)以前。即《孙子兵法三注》成书年代范围大致不出唐文宗开成三年至宋徽宗政和之间。考虑到在历史现实中,北宋先进文明对西夏的渗透是巨大的,而夏译汉籍绝大部分都是以流行于宋代中原地区的书籍为底本,我们不妨认定《孙子兵法三注》为宋人所辑,成书年代不晚于宋徽宗政和年间。

作为“百代谈兵之祖”,许多年来,海内外《孙子》整理和研究著述汗牛充栋,特别是山东银雀山汉简面世之后,有关研究一度出现高潮,但迄今已有穷尽冷寂之势。然而西夏文《孙子兵法三注》这一文本,由于其特殊性,西夏学界研究很少,从兵书比较研究的角度深入探讨的更属空白,因而西夏学以外的学者一直无从利用。所以,夏译本几乎可谓当下《孙子》研究仅有的待垦空间。从中可以反映出未经宋人编辑的汉文古本原貌,从而为我们探索唐宋时期今本《孙子》及其注本的形成过程提供新的线索和启发,具有重要的版本价值。

《孙子》一书问世后,注家蜂起,随着注家的增多,为《孙子》辑注的工作也就开始了。如夏译本中有把唐杜牧注与梁孟氏注混淆的例子。《孙子》第十《地形》“厚而不能使”句下,《十一家注孙子》杜牧注无“又杜牧曰:唯务行恩,抚多时禁止,则必生怨心;若一律军政严,则使军人生怨恶心,恩功虽行,亦岂肯亲近?故能赏罚并用,则可以为将”。夏译本杜牧注多出的这段文字,合于《十一家注孙子》的孟注:“唯务行恩,恩势已成,刑之必怨;唯务行刑,刑怨已深,恩之不附。必使恩威相参,赏罚并用,然后可以为将,可以统众也。”夏译“三家注”与梁孟氏本无涉,最大的可能是此前已经有人把唐杜牧注与梁孟氏注抄录在一起,进而误为杜牧一人所注,才会在夏译本出现上述情况。检刘申宁先生所著《中国兵书总目》,唐宋以来,为《孙子》作辑注的,有唐纪燮《孙子集注》三卷、宋无名氏《五家注孙子》三卷、欧阳修《孙子集注》、吉天保《十家孙子会注》①刘申宁:《中国兵书总目》,国防大学出版社,1990年,第75—78页。。当时没有著录的辑注本一定不止这些,如一度甚为流行的“曹操、杜牧、陈皞”三家注本,欧阳修称“世所传孙武十三篇多用曹公、杜牧、陈皞注,号三家”②[宋]欧阳修:《文忠集》卷四二《孙子后序》,中华书局,1985年。。再如日本昌平坂问学所《十家注孙子》(十家分别是:曹操、王凌、张子尚、贾诩、李筌、杜牧、陈皞、孙镐、梅尧臣和王皙),此书应非杨丙安先生所推测是流传日本的吉辑③杨丙安:《十一家注孙子校理》序言,中华书局,1999年,第3页。,只能是另一种无名氏辑注本。而本文所讨论的西夏文《孙子兵法三注》三卷亦不见收录,该书幸赖西夏译本保存至今。

起于三国,迄于两宋,为《孙子》一书作注,代不乏人。此类注文,为好事者所辑录而流传至今者即宋本《十一家注孙子》④宋本《十一家注孙子》,一般认为该书来源于《宋史·艺文志》著录的《十家孙子会注》,由吉天保辑。之所以称“十家”,有人认为是举其成数而言,有人认为杜佑本不注“孙子”,其注乃《通典》之文,去掉不算,正合十家。案《通典》系典制体政书,外号“分门书”,独《兵典》例外,并非叙述古今有关军事组织、训练和指挥等有关兵制的基本内容,而是以《孙子》十三篇为中心,取历代军事成败实例,分若干类加以叙述,如“料敌制胜”“察而后动”“以逸待劳”“攻其必救”“因机设权”“归师勿遏”等。,是书为《孙子》注释之奠基者及集大成者。这十一家分别是:曹操、孟氏、李筌、杜佑、杜牧、陈皞、贾林、梅尧臣、王皙、何氏、张预。值得注意的是,关于曹操、李筌、杜牧的注文,西夏文《孙子兵法三注》中的有些内容则不见于《十一家注孙子》,具有重要的文献学价值。夏译本残存中下两卷7章(6—11、13),第6章仅残存卷尾,其余诸章较为完整,在不到全书一半的篇幅内,我们可以求得13条佚注。

1.《孙子》第七《军争》“故其疾如风”句下,夏译文有杜注“”⑤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58页。,译作“进时足迹无,退时立即来”,《十一家注孙子》无。

2.《孙子》第八《九变》“君命有所不受”句下,夏译文杜注末尾:

可译作“昔司马穰苴谓己监军庄贾会上迟,当斩。庄贾惧,遣人于王,使往谓救命。未还,斩之。齐王遣人,使来谓赦庄贾。其人驰马,军营中来。穰苴曰:‘依军政,君令亦有所不听。’问执军政者曰:‘军营中不许驰马,今天使驰马,何为?’其人曰:‘当斩。’天使惧。穰苴曰:‘国王之使,不可杀。’乃斩其一仆”。“穰苴斩庄贾”事出《史记·司马穰苴传》,《十一家注孙子》杜注无。

3.《孙子》第九《行军》“平陆处易”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②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65页。,可译作“益行军也”,《十一家注孙子》无。

4.《孙子》第九《行军》“必亟去之,勿近也”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

可译作“水流来处者,涧也。中央下者,天井也。四方路无者,天隙也。过处无者,天牢也。林木隐蔽、驰跃处无者,天罗也。地陷泥流动者,天陷也。如此恶地上出时,应急过也”,《十一家注》无。

5.《孙子》第九《行军》“辞卑而益备者”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④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66页。可译作“军以诡诈为要。若使来辞卑,亦实不可信”,《十一家注孙子》无。

6.《孙子》第九《行军》“轻车先出居其侧者”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①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67页。可译作“近来诱人者,速战,己见利也”,《十一家注孙子》无。

8.《孙子》第十一《九地》“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③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72页。可译作“此者,九地之名也”, 《十一家注孙子》无。

9.《孙子》第十一《九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④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73页。可译作“地平,战士混合也”,《十一家注孙子》无。

10.《孙子》第十一《九地》“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句下,夏译文有李筌注:“。”⑤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73页。可译作“善用兵者,使军人弃财,舍命而战也”,《十一家注孙子》无。

11.《孙子》第十一《九地》“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句下,夏译文有杜注:“”⑥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75页。可译作“与己国分离之谓”,《十一家注孙子》无。

12.《孙子》第十一《九地》“夫霸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句下,夏译文有曹注:“。”⑦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黑水城文献》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176页。可译作“使敌著迷”,《魏武帝注孙子》《十一家注孙子》均无。

13.《孙子》第十三《用间》“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句下,《十一家注》杜牧注“西魏韦孝宽使齐人斩许盆而来,犹其义也”。夏译文则有关于“韦孝宽使齐人斩许盆”事的具体内容:

可译作“又西魏韦孝宽为玉壁将军,养育民庶,诸人与之依。间谍遣齐国中,往处事成。或齐国人来己处作间谍时,应知齐国事,故多给贿物与彼间谍。齐国人得金银于韦孝宽,故己国兵马玄密事,悉皆暗暗来谓。彼时齐国将军许盆之人某逃,投于孝宽,以谋复遣彼逃人,杀许盆而还”。这段内容,《十一家注孙子》将之系于上文“故明君贤将”之下,出自何氏注,原文为:“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孝宽善于抚御,能得人心。所遣间谍入齐者,皆为尽力;亦有齐人得孝宽金货,遥通书疏。故齐之动静,朝廷皆先知之。时有主帅许盆,孝宽委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东入。孝宽怒,遣谍取之。俄而斩首而还。其能致物情如此。”盖夏译底本此处杜注本有此一段文字,因与何氏注重复,遂为《十一家注孙子》作者所删。因各自关联的经文内容不同,注文内容亦小有差别,《十一家注孙子》言许盆叛魏附齐,韦孝宽遣谍取之;夏译文所据底本则言齐将许盆之人某逃奔西魏,韦孝宽复遣彼逃人,杀许盆而还。

在所辑得的13条佚注中,最值得注意的有两条。一条是其中的例4,李筌关于“六害之地”的注文“水流来处者,涧也。中央下者,天井也。四方路无者,天隙也。过处无者,天牢也。林木隐蔽、驰跃处无者,天罗也。地陷泥流动者,天陷也”。对“六害之地”,曹操也做过解释:“山深水大者为绝涧,四方高、中央下为天井,深山所过若蒙笼者为天牢,可以罗绝人者为天罗,地形陷者为天陷,山涧道迫狭、地形深数尺长数丈者为天隙。”杜牧则引《军谶》一书加以说明:“地形坳下,大水所及,谓之天井。山涧迫狭,可以绝人,谓之天牢。涧水澄阔,不测浅深,道路泥泞,人马不通,谓之天陷。地多沟坑坎陷木石,谓之天隙。林木隐蔽,蒹葭深远,谓之天罗。”

《孙子兵法》“六害之地”注文异同比较表

相比之下,李筌的佚注与曹注、李注有很大的不同,加深了我们对“六害之地”的认识。

另一条是例7,“《孙子兵法三注》中卷终”,下系注文“大二千一百四十八。注一万五千八百四十四”。这里关于经文和注文字数的统计,又称“计字尾题”,可用来研究一种文献不同传本的差别,十分难得。中卷包括《势篇》《虚实篇》《军争篇》《九变篇》《行军篇》等5篇。《孙子兵法》因版本不同而字数有异,共有6000字左右。夏译本所载中卷经文共有2148字,为版本考证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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