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治疗肾性贫血的研究概述

占永标 沈万生 周红

[摘要] 肾性贫血是慢性肾脏病（CKD）患者的常见并发症，主要与促红细胞生成素（EPO）分泌不足、铁代谢紊乱、氧化应激和微炎症状等相关，目前主要采用补充外源性促红细胞生成素和铁剂的治疗方案，临床存在血红蛋白达标率低、患者依从性差的问题，且药物所致心血管事件、感染等并发症多。祖国医学认为该病本虚标实，虚实夹杂，阻碍新血生成，补肾健脾泻浊是中医治疗肾性贫血的主要方法。现代研究表明，中药通过促进内源性促红素释放，协同外源性促红素补充提高疗效，减轻氧化应激和微炎症，改善营养状况等多靶点途径促进血红蛋白合成，纠正贫血，且中药治疗补血而不滞血，副作用少，价格相对低廉，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值得临床进一步探讨和推广。

[关键词] 慢性肾脏病;肾性贫血;中药;病机

[中图分类号] R255.5;R556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673-9701（2022）01-0148-05

Summary of research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renal anemia

ZHAN Yongbiao   SHEN Wansheng   ZHOU Hong

Department of Rheumatology， Immunology and Nephrology， Zhejiang Xiaoshan Hospital， Hangzhou   311202， China

[Abstract] Renal anemia is a common complication of chronic kidney disease（CKD）patients. It is mainly related to insufficient secretion of erythropoietin（EPO）， iron metabolism disorder， oxidative stress， and mild inflammation symptoms. Exogenous erythropoietin and iron supplement are the main currently the main treatment plan. There are clinical problems of low hemoglobin compliance rate and poor patient compliance. And there are many complications such as cardiovascular events and infections caused by drug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elieves that the disease has a deficiency in its origin and an excess in its original form， which is a mixture of deficiency and excess， which hinders the production of new blood. Invigorating the kidney， strengthening the spleen， and reducing turbidity is the main method of Chinese medicine to treat renal anemia. Modern research shows tha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motes hemoglobin synthesis and corrects anemia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moting the release of endogenous erythropoietin， cooperating with exogenous erythropoietin supplementation to improve efficacy， reducing oxidative stress and micro-inflammation， improving nutritional status.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a treatment for blood enrichment without blood stagnation， with few side effects and relatively low price. It has broad application prospects and is worthy of further clinical exploration and promotion.

[Key words] Chronic kidney disease; Renal anemi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athogenesis

慢性腎脏病（chronic kidney diseases，CKD）已经成为我国一个重要的公共健康问题，而肾性贫血是慢性肾脏病患者的常见并发症，有50%以上的慢性肾脏病患者存在贫血，有一半的新透析患者在透析前未进行贫血纠正[1]，严重影响患者的预后。肾性贫血的发生主要与患者体内促红细胞生成素（erythropoietin，EPO，简称促红素）分泌不足、红细胞生成抑制物产生、铁代谢紊乱、氧化应激及炎症等相关。作为肾性贫血治疗的主要方法，促红细胞生成素联合铁剂治疗临床达标率低、患者依从性差，且药物所致心血管事件、感染等并发症多;肾性贫血虽为西医病名，但中医对此亦有较为深入的认识，主要将其归为“虚劳”“肾劳”的范畴。研究表明，中药治疗肾性贫血具有多靶点、副作用较少的特点，费用相对低廉，因此值得临床进一步探讨，现报道如下。

1 中医对肾性贫血的认识

中医学素来认为，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肾藏精，精血同源;因此，中医将血的生成归于营气、津液以及肾藏之精的化生。中医对肾性贫血的认识多基于以上理论，并结合慢性肾衰竭虚实夹杂的病机特点进行探索。如余承惠认为，该病本在脾肾亏虚，标在湿热、瘀血、浊毒，疾病早期宜补肾固本，健脾养胃，疾病后期则需利湿泄浊，活血通络[2]。曹式丽认为，本病根在脾肾亏虚，瘀血内阻、肾络不通是关键，因此当脾肾同治，全程活血祛瘀，如聚水成湿，郁而化热，形成热毒，需祛除湿浊毒邪、活血化瘀利水[3]。茅燕萍认为，本病病位在脾、肾，本虚为先，最终呈现虚实夹杂之证，其将肾性贫血分为脾肾气虚、肾精虚损以及浊瘀互结三证，分别予归脾汤、左归丸、桃核承气汤加减治疗[4]。马鸿杰认为，血液的化生需要水谷精微和肾精，瘀血是肾脏疾病的主要病理产物，故肾性贫血的治疗除补益脾肾、益气养血外，当活血化瘀，强调滋补不宜太过，活血不宜动血[5]。李一北等[6]认为，肾性贫血治疗，宜补益脾肾治其本，活血和络化湿治其标，以达“祛邪匡正”之目的，重视顾护胃气，全程使用理气和胃、健脾助运之品，提倡“血肉有情之品”的使用，以契合脾肾衰败、肾精亏虚的病机特点。

总之，中医认为，肾性贫血以脾肾亏虚为本，夹杂瘀血、湿热、毒浊等有形实邪，从而阻碍新血的生成。补肾健脾泻浊是中医治疗本病的主要方法。

2 中医药参与肾性贫血治疗的作用机制

2.1 促进内源性促红素释放，协同外源性促红素补充，提高疗效

促红细胞生成素是肾性贫血治疗的最主要药物，其主要由肾小管周围间质成纤维细胞合成，可作用于红系集落形成单位、原始红细胞、嗜碱性成红细胞表面EPO受体，通过阻止红系造血祖细胞的凋亡，从而增加外周血红细胞数量[7]。外源性促红素补充治疗肾性贫血，开创了西医肾性贫血治疗的里程碑，但随着促红素抵抗的出现、促红素的大剂量使用和铁剂的滥用，导致心血管事件、感染等并发症大量发生，增加了住院率和死亡率[8]。低氧诱导因子脯氨酰羟化酶抑制剂（HIF-PHI）可促进内源性促红素生成，增加铁的生物利用性，促进造血。与外源性促红素和铁剂相比，其可显著改善预后，降低不良事件风险[9]，但也存在着上呼吸道感染、动静脉内瘘血栓形成、高钾血症等并发症[10]。而中药在促进内源性促红素释放，协同外源性促红素补充提高疗效，改善促红素抵抗，有积极作用。

多种中药和方剂可促进内源性促红素释放，改善贫血。当归是中医传统补血要药，研究表明，其提取物当归多糖可通过抑制HIF-2α的降解，缓解NF-κB和GATA2对EPO基因转录的抑制，并可能参与了对HIF信号通路的抑制，增加了内源性EPO的释放[11];此外，当归多糖联合黄芪多糖对EPO的促进作用优于单用当归多糖[12]。侯本华等[13]发现，在运动和复方壮阳中药（由仙茅、黄芪、鹿茸、丹参等组成）的双重刺激下，可以促进大鼠EPO的分泌，减轻运动所致的红细胞、血红蛋白下降。SEPOR（可溶性促红素受体）是EPO结合EPOR的负性调节蛋白，可降低血清EPO浓度。而右归饮可显著升高CKD大鼠血清、睾丸和肾脏中EPO水平，降低SEPOR，升高EPO与SEPO比值[14]。复方阿胶浆能够在整体上有效治疗肾性贫血大鼠，其机制可能包括上调肾皮质EPO mRNA和骨髓单个核细胞EPOR mRNA的水平，促进体内EPO的表达，增强骨髓红系造血功能[15]。

中药联合促红素治疗肾性贫血，可减少促红素的使用剂量，提高疗效。李玫等[16]在铁剂、饮食控制、降压等治疗的基础上，治疗组予归脾汤加减联合EPO4000 U每周2次治疗，对照组则予EPO4000 U，每周2～3次治疗，治疗3个月，治疗组血红蛋白、红细胞压积（HCT）、铁蛋白较对照组明显升高，因此作者认为上述治疗方案较单纯EPO治疗长期疗效更好，作用更持久。赵平[17]研究表明，黑地黄丸在提高肾性贫血患者红细胞（RBC）、血红蛋白、红细胞压积，改善肾功能的同时，能够减少rHuEPO的使用剂量，且EPO剂量在治疗的第3周后减少最明显，在治疗的4～5周开始，黑地黄丸可降低促红素抵抗指数，促进贫血的纠正。郭传琦等[18]将32例采用促红素注射液、口服铁剂、叶酸等治疗方案的肾性贫血患者作为对照组，治疗组则是在对照组基础上联合加味四物汤治疗。3个月后治疗组患者的RBC、HB、HCT均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因此，加味四物汤联合含有促红素的一般治疗可显著升高肾性贫血患者血红蛋白，改善造血功能，减少促红素注射液的使用剂量。

2.2 中药调节氧化应激，改善微炎症状态，纠正贫血

2.2.1 中药减轻慢性肾功能衰竭患者氧化应激反应  ①氧化应激参与肾性贫血发生的整个过程。其通过抑制EPO基因的表达，减轻EPO诱导的EPOR酪氨酸激酶的磷酸化，导致EPO抵抗[19];通过NF-κB通路上调铁调素水平，导致铁的吸收和利用障碍[20]，临床静脉铁的应用增加自由基的生成，加剧氧化反应[21]。②中药可减轻慢性肾衰竭患者的氧化应激反应。张永敏[22]研究表明，由黄芪、土茯苓、山萸肉等组成的扶正化浊通络方可提高慢性肾衰竭患者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水平，降低丙二醛（MDA），显示本方可有效减轻氧化应激反应。刘兴国等[23]研究表明，对慢性肾衰竭患者采用黄连温胆汤联合前列地尔治疗后SOD、GSH-Px水平高于单纯应用前列地尔组，而MDA要低于单纯前列地尔组，提示黄连温胆汤可减轻氧化应激损伤。王亿平等[24]研究表明，在中药灌肠联合西医基础治疗外，采用清肾颗粒治疗湿热证慢性肾衰竭患者，结果显示上述治疗后ROS、MDA水平较治疗前降低，而SOD较治疗前升高，疗效优于单纯中药灌肠联合西医基础治疗的对照组，提示清肾颗粒可抑制湿热证慢性肾衰竭患者的氧化应激，增强抗氧化能力。Wang 等[25]研究表明，白术提取物白术内酯Ⅲ可提高5/6肾切除大鼠过氧化氢酶（CAT）、GSH-Px、SOD活性，降低肌肉及血清MDA水平，減轻线粒体肿胀，抑制活性氧自由基（ROS）产生。Ji 等[26]研究表明，黄芪提取物黄芪甲素Ⅳ可减轻IS诱导的肾损伤大鼠氧化应激标志物8OHdG在肾小球和肾小管的表达，且20 mg/kg剂量的黄芪甲素Ⅳ治疗可降低MDA水平，提高SOD活性，显著降低细胞色素C表达，作者认为黄芪甲素改善IS诱导的肾小管间质损伤的机制与其抑制氧化应激相关。

2.2.2 中药对改善慢性肾功能衰竭患者微炎症状态的作用  ①导致慢性肾脏病患者慢性炎症的因素众多，如促炎因子产生增多、氧化应激、酸中毒、慢性感染、脂质代谢异常以及肠道微生态失调等[27]。C-反应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可以快速、准确的反映患者体内的炎症状态[28]，当CRP水平>3.0 mg/L可用于预测微炎症发生的可能性[29]。肾性贫血患者的红细胞数目与CRP呈负相关，红细胞数目可以部分反映患者的炎症状况[30]。IL-6对肾性贫血的产生有很大的影响，Akchurin等[31]研究表明，IL-6通过诱导体内铁调素的升高，降低红细胞生成过程中铁的利用，加重慢性肾脏病早期EPO的抵抗，加剧肾脏纤维化，导致肾功能进展，进一步减少肾脏产生EPO，导致肾性贫血。中药能够通过改善CKD患者的微炎症状态，下调铁调素，纠正铁代谢紊乱，升高血红蛋白水平[32-33]，从而达到治疗肾性贫血的目的。②多种中药和方剂可降低炎症因子水平。温伟伦等[34]研究表明，采用大黄水煎剂灌肠联合西医一般治疗在降低慢性肾衰竭患者尿素氮、血肌酐、CRP及IL-6方面要显著优于单纯一般西药治疗，提示上述方案在改善肾功能的同时，可改善微炎症状态。姜楠等[35]将实验大鼠分为正常组、模型组、枯芩组和条芩组，除正常组外，其余均采用5/6肾切除造模慢性肾衰竭，正常组和模型组采用生理盐水灌胃，枯芩组和条芩组分别予枯芩和条芩灌胃，8周后，枯芩组IL-6、CRP水平均明显低于模型组，且枯芩组IL-6水平低于条芩组及正常组，12周后，条芩组和枯芩组IL-6、CRP水平均明显低于模型组，表明黄芩可改善慢性肾衰竭大鼠的微炎症状态。龚学忠等[36]以制大黄、川芎为主药的川黄1号方治疗慢性肾脏病3期患者，观察其对肾功能和微炎症的影响，结果表明川黄1号治疗后，eGFR明显升高，SCr、BUN明显下降，24 h尿蛋白减少;在炎症指标上，川黄1号明显降低hs-CRP、TNF-α、IL-6水平，作者认为该方能有效保护CKD3期患者的肾功能，改善微炎症状态。胡蓉等[37]研究表明，由黄芪、人参、当归、大黄等中药组成的肾衰营养胶囊可降低5/6肾切除CRF模型大鼠相关炎症因子sICAM-1、VCAM-1、NF-κB、p65、TNF-α、IL-6等水平，提高了eNOS蛋白水平，因此，作者认为该胶囊可降低血管炎症因子水平，抑制炎症发生，减轻CKD大鼠肾功能损害。彭书玲等[38]将180例CKD3～4期患者随机分为基础组、对照组、试验组，每组各60例，基础组予饮食管理、控制血压血糖、纠正贫血等治疗，对照组在基础治疗外联合金双歧片，实验组则在基础治疗外联合金双岐片和肾衰六君子汤，治疗12周，结果表明，对照组和实验组患者BNU、Scr、CRP、TNF-α以及嗜热链球菌水平均较治疗前降低，而保加利亚杆菌和长型双歧杆菌数量则较治疗前增加，因此，作者认为肾衰六君子汤结合益生菌治疗，具有调节CKD患者肠道菌群紊乱、改善微炎症的作用。

2.3 改善营养，促进血红蛋白合成

由于蛋白质分解加快，影响血红蛋白的合成，临床常用白蛋白（albumin，Alb）、血红蛋白等评估CKD患者的营养状况[39]。中药可改善其营养状况，在升高血清白蛋白的同时还能有效纠正贫血。黄雪霞等[40]对60例行腹膜透析的尿毒症患者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30例，观察组用参苓白术散联合4 L/d的小剂量腹膜透析治疗，对照组予8 L/d的常规腹膜透析治疗，两组治疗6个月后，观察组血白蛋白、血红蛋白水平要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血肌酐、尿素氮并无明显统计学差异，表明参苓白术散联合小剂量腹膜透析在保持肾功能稳定的情况下，可改善慢性肾衰竭患者的营养状态。杜文[41]对167例存在营养不良的终末期肾病患者采用六君子汤治疗2个疗程，结果表明，与治疗前相比，前白蛋白、白蛋白、转铁蛋白、血红蛋白显著升高，Scr、BUN水平较前显著降低，营养评分改善，上述有明显统计学差异，因此，作者认为对存在营养不良的终末期肾病患者给予六君子汤治疗，可改善患者的营养不良状况，提高免疫。张光等[42]将老年慢性肾衰竭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对照组采用降糖、降压、纠酸等一般治疗，治疗组则在上述基础上联合益肾汤结肠透析，结果表明，治疗组患者肌酐、尿素、C-反应蛋白较前下降，营养指标总蛋白、白蛋白和血红蛋白较前升高，疗效优于一般治疗的对照组，提示一般治疗联合益肾汤结肠透析在改善肾功能的同时，可有效改善营养状况。于亚萍等[43]将60例脾肾气虚型CKD患者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对照组采用降糖降压、保持酸碱平衡等一般治疗，治疗组在一般治疗基础上予益肾和胃方口服治疗，结果表明，观察组在白蛋白、血红蛋白、BMI、肱三头肌皮褶厚度方面较前显著增高，而肾功能血肌酐、尿素氮则较前降低，对照组在上述两方面变化不明显，提示常规治疗联合益肾和胃方口服可显著改善脾肾气虚型CKD患者的肾功能及营养状况。

综上所述，中医认为肾性贫血本虚标实，治疗当补虚泻实，补肾健脾泻浊是中医治疗肾性贫血的主要方法。中药治疗肾性贫血具有促进内源性促红素释放，协同外源性促红素补充增加疗效，减轻氧化应激和微炎症状态，以及改善营养状况等多靶点作用，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值得临床继续深入探讨。

[参考文献]

[1] 中华医学会肾脏病学分会肾性贫血诊断和治疗共识专家组.肾性贫血诊断与治疗中国专家共识（2018修订版）[J].中华肾脏病杂志，2018，34（11）：860-866.

[2] 刘琼，王旭方，江燕，等.余承惠教授治療肾性贫血经验缬菁[J].中国医药导报，2019，16（12）：130-133.

[3] 肖金平.曹式丽治疗肾性贫血经验[J].湖南中医杂志，2017，33（5）：20-21.

[4] 王扬钢，茅燕萍.茅燕萍对肾性贫血的诊治经验[J].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2019，19（86）：209.

[5] 胡煜文.马鸿杰主任医师治疗肾性贫血经验[J].临床合理用药杂志，2016，9（5）：148-149.

[6] 李一北，冯占荣.肾性贫血的中医药治疗探讨[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6，22（5）：712-714.

[7] Shih HM，Wu CJ，Lin SL.Physiology and pathophysiology of renal erythropoietin-producing cells[J].J Formos Med Assoc，2018，117（11）：955-963.

[8] Fukuma S，Yamaguchi T，Hashimoto S，et al.Erythropoiesis-stimulating agent responsiveness and mortality in hemodialysis patients：Results from a cohort study from the dialysis registry in Japan[J].Am J Kidney Dis，2012， 59（1）：108-116.

[9] Kuragano T，Nakanishi T.Importance of physiological erythropoiesis in the treatment of chronic kidney disease-associated anemia[J].Contrib Nephrol，2018，196：52-57.

[10] Chen N，Hao C，Liu BC，et al.Roxadustat treatment for anemia in patients undergoing long-term dialysis[J].N Engl J Med，2019，381（11）：1011-1022.

[11] 吳俊.当归多糖改善炎症性贫血和肾性贫血的作用及机制研究[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18.

[12] 李秀.当归多糖与黄芪多糖配伍对腹腔注射环磷酰胺小鼠骨髓造血干细胞影响的研究[D].沈阳：辽宁中医药大学，2017.

[13] 侯本华，孔喜良，刘洪珍.复方壮阳中药对运动大鼠造血机能的影响[J].中国应用生理学杂志，2013，29（5）.421-427.

[14] Li ZH，Wu C，Ke H，et al.You-Gui-Yin improved the reproductive dysfunction of male rats with chronic kidney disease via regulating the HIF1α-STAT5 pathway[J].J Ethnopharmacol，2020，246：112 240.

[15] 刘茂玄，罗洁，王东亮，等.复方阿胶浆对肾性贫血大鼠的治疗作用及其机制[J].中草药，2014，45（3）：380-384.

[16] 李玫，胡晓晖.归脾汤联合促红细胞生成素治疗肾性贫血临床研究[J].现代中医药，2018，38（4）：36-39.

[17] 赵平.黑地黄丸对肾性贫血患者促红细胞生成素低反应性的影响[J].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2019，20（7）：586-589.

[18] 郭传琦，戴晓霞.加味四物汤联合促红细胞生成素治疗肾性贫血的疗效观察[J].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2017，18（5）：435-436.

[19] Tozoni SS，Dias GF，Bohnen G，et al.Indoxyl sulfate，A uremic toxin，stimulates reactive oxygen species production and erythrocyte cell death supposedly by an organic anion transporter 2（OAT2）and NADPH oxidase activity-dependent pathways[J].Toxins（Basel），2018，10（7）：280.

[20] Hamano H，Ikeda Y，Watanabe H，et al.The uremic toxin indoxyl sulfate interferes with iron metabolism by regulating hepcidin in chronic kidney disease[J].Nephrol Dial Transplant，2018，33（4）：586-597.

[21] Armaly Z，Abd EI Qader A，Jabbour A，et al.Effects of carnitine on oxidative stress response to intravenous iron administration to patients with CKD：Impact of haptoglobin phenotype[J].BMC Nephrol，2015，16：135.

[22] 张永敏.扶正化浊通络方治疗慢性肾衰竭的疗效及对肾功能、氧化应激的影响[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19， 40（10）：25-27.

[23] 刘兴国，曹繁华，付明洁.黄连温胆汤联合前列地尔治疗慢性肾衰疗效及对肾功能、氧化应激指标的影响[J].中华中医药学刊，2019，37（9）：2211-2213.

[24] 王亿平，陈芳，王东，等.清肾颗粒对慢性肾衰竭湿热证患者氧化应激的干预作用[J].中成药，2017，39（1）：46-50.

[25] Wang M，Hu R，Wang Y，et al.Atractylenolide Ⅲ attenuates muscle wasting in chronic kidney disease via the oxidative stress-mediated PI3K/AKT/mTOR pathway[J].Oxid Med Cell Longev，2019，2019：1875 471.

[26] Ji C，Luo Y，Zou C，et al.Effect of astragaloside Ⅳ on indoxyl sulfate induced kidney injury in mice via attenuation of oxidative stress[J].BMC Pharmacol Toxicol，2018， 19（1）：53.

[27] Mihai S，Codrici E，Popescu ID，et al.Inflammation-related mechanisms in chronic kidney disease prediction，progression，and outcome[J].J Immunol Res，2018，2018：2180 373.

[28] 倪華，彭家清.维持性血液透析患者肾性贫血的相关因素分析[J].临床肾脏病杂志，2017，17（7）：427-430.

[29] Kimachi M，Fukuma S，Yamazaki S，et al.Minor elevation in C-reactive protein levels predicts incidence of erythropoiesis-stimulating agent hyporesponsiveness among hemodialysis patients[J].Nephron，2015，131（2）：123-130.

[30] 李锦山，庞捷，杨文钦，等.肾性贫血患者红细胞参数与微炎症状况之间的相关性[J].中国医学工程，2019，27（7）：49-51.

[31] Akchurin O，Patino E，Dalal V，et al.Interleukin-6 contributes to the development of anemia in juvenile CKD[J].Kidney Int Rep，2018，4（3）：470-483.

[32] 李罗德，邹会，刘素屏.肾衰方治疗慢性肾衰竭患者营养不良临床观察[J].湖北中医杂志，2019，49（2）：9-11.

[33] 张磊，王亿平，金华，等.清肾颗粒对肾性贫血患者炎症/铁调素轴及铁代谢的干预机制：单中心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J].南方医科大学学报，2019，39（10）：1155-1159.

[34] 温伟伦，吴艳华，蔡兰花.大黄水煎液灌肠对慢性肾衰竭及微炎症状态的影响[J].中医临床研究，2018，10（25）：15-17.

[35] 姜楠，杨美娟，张童燕，等.黄芩对慢性肾衰竭大鼠微炎症状态的影响[J].河北中医，2018，40（5）：741-745.

[36] 龚学忠，周令芳，王骞，等.川黄1号方对慢性肾脏病3期患者肾功能及微炎症状态的影响[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15，35（2）：137-141.

[37] 胡蓉，王明清，刘阳阳，等.肾衰营养胶囊对5/6肾切除慢性肾衰大鼠微炎症状态血管损伤的抗炎作用[J].广东医学，2016，37（22）：3345-3348.

[38] 彭书玲，郭兆安，窦晨辉，等.肾衰六君子汤对慢性肾衰竭患者肠道微生态影响[J].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2019，20（3）：233-235.

[39] 王友云，杜浩昌.持续非卧床腹膜透析患者营养综合评估及相关分析[J].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7， 37（5）：639-641，652.

[40] 黄雪霞，吴金玉，唐宇参，等.苓白术散对尿毒症小剂量腹膜透析临床疗效的影响[J].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2017，18（4）：336-338.

[41] 杜文.六君子汤对终末期肾病（ESRD）合并营养不良患者的补充作用分析[J].智慧健康，2018，4（4）：129-130.

[42] 张光，刘文媛，王蕊花，等.益肾汤经结肠透析治疗改善慢性肾衰竭患者营养状况和生活质量的研究[J].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2018，19（12）：1088-1090.

[43] 于亚萍，马腾，王娜，等.益肾和胃方治疗慢性肾衰竭脾肾气虚证患者营养不良的临床研究[J].中国保健营养，2019，29（36）：344.

（收稿日期：2021-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