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楚式汉绣艺术创作中的图像构成及诗性表达

2022-02-12 10:24韦秀玉曹远志
社会科学动态 2022年2期
关键词:汉绣图像艺术

韦秀玉 曹远志

刺绣是古代书画和工艺美术的重要品类。无论是宫廷文化、文人文化,还是民间文化,刺绣在精神和物质生活中都担任着重要角色。明代董其昌和文震亨、清代李渔和民国黄宾虹都曾在其著述中高度评价刺绣在艺术审美和生活应用中的文化价值。2008年,流传在武汉及周边地区的汉绣被列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传承有序,彰显其重要的文化价值。汉绣是长江流域四大名绣之一,目前学界对汉绣概念界定大致分为四种:根据朝代划分而得名的“汉代的绣”、根据民族划分的“汉民族的绣”、根据地域范围划分的“武汉地区的绣”和“湖北地区的绣”。正如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中提到,“汉文化就是楚文化,楚汉不可分”①,楚汉之间不仅有地域空间的相互关联,历史文化的演变亦是一脉相传。由此而言,汉绣是根据民族划分的“汉民族的绣”就很难成立。本项研究沿用大多数专家根据地域范围划分的汉绣概念,即“汉绣作为与地区关联的概念,指的是流行于以荆沙、武汉、洪湖为主,辐射到我省长江两岸和江汉平原广大地区的民间刺绣”②。根据《湖北民俗志》记载,汉绣的源头可以追溯至战国楚绣。1982年,湖北荆州江陵马山1号楚墓出土了大量以凤鸟纹样为主的丝织绣品(图1),可见,楚地刺绣的源头可以追溯至战国时期的楚绣。经过近三千年的流传与演变,各地的刺绣相互影响,针法也大通大同,楚地刺绣的审美趣味也由于时代和功能需要在不断演变。

有关汉绣的历史和源头问题,目前学术界主要有“汉绣始于汉代”③与“汉绣始于清代”④这两种观点。由于汉、魏、唐、宋、元、明时期关于刺绣的历史文献和考古资料的匮乏,楚绣至汉绣之间的演变脉络很难梳理清晰。流传于楚地的汉绣可以追溯楚艺术的审美逻辑与艺术元素,正本清源,强化地域文化特色。因为经典的传统孕育正确的未来,正如日本工艺美术家柳宗悦先生所言:“只有传统,才是民族固有的、切实的发展基础。真正的创造不是否定传统,而是应该在肯定传统的基础上寻求稳健的发展,并将其精髓发扬光大,这才是我们的任务。应该以传统为基础来建立新的世界,只有传统才能说明一个国家的历史。如果传统是无益的,则无法使民族的独立性得以显示……”⑤笔者经过大量实地调研,发现各地的绣品同质化趋向明显。汉绣业界对汉绣的特质也有争议,盖因流传至今的地方刺绣亦有趋同倾向。因此,发掘楚地艺术传统,撷取合宜的元素与法则,融入汉绣创作中,是打造特色鲜明地域绣种品牌的有效路径,也可以为新时代中国艺术的发展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基于此,本项目组提出“楚式汉绣”概念,希望从学理上探索汉绣创新性发展的一个合理方案。

目前关于汉绣的研究,学者们多侧重于历史、文化、工艺以及传承与保护的视角,对汉绣创新性发展的整体研究不足。论文从艺术学视角,探讨楚式汉绣艺术创作的可行性路径,通过审美逻辑、图像提取和艺术表现三个方面展开讨论,为汉绣的创新性发展提供理论支撑,为汉绣手工艺品和衍生品设计奠定基础,以期助力汉绣手工艺的产业化发展。

一、楚式汉绣的审美逻辑

楚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楚艺术是中国中古时期南方艺术的传统,浪漫奇谲,洋溢着旺盛的生命力,其影响不仅波及整个南部中国,甚至还北向推移,是中国优秀传统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关楚艺术的特质,刘纲纪先生在《楚艺术美学五题》⑥中将之归纳为五点:从审美欣赏方式下的“流观”视角,推崇“周游观乎上下”游目而观的方式;在造型艺术方面崇尚的“生命运动”之美,对生命的热爱之特点;在色彩的运用上追求“惊采绝艳”之美,繁杂富丽,鲜艳强烈的特点;在艺术创作中“发愤抒情”,重视情感表达兼具“神与物游”想象力的特点;在精神特质中,以“好修为常”的道德修养,坚持修炼自身理想的崇高品质。楚式汉绣创作应秉承楚艺术的审美特质,结合时代审美趋向,创作出更多更好的融古入今、守正创新的艺术作品。

楚艺术中的图像组合,如刘纲纪先生所言,有着“流观”视角,带着人与神鬼沟通的巫术性质。从审美角度而言,是游目骋怀的观察方式,造就了楚艺术的幻化空间,形成了基于大胆想象的图像组合方式。如战国楚墓帛画 《人物驭龙图》 (图2)和《人物龙凤图》 (图3),都带有神秘的巫术色彩,以生动流畅的线条描绘升仙的诉求,勾勒了墓主畅游天地的自由状态。画中的人物、龙和凤,远离现实物象,描绘了不受客观存在限制的灵异世界。主人公遨游于“天国”,人与龙、凤并驾齐驱。画者将幻象与现实人物图像并置,造型夸张,将人们的愿望诉诸画面,营建一个神性视觉空间。

图2 战国楚墓帛画 墨绘淡设色37.5×28cm湖南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 湖南省博物馆藏

图3 战国楚墓帛画 墨绘淡设色31.2×23.2cm湖南陈家大山楚墓出土 湖南省博物馆藏

楚艺术语言浪漫绮丽,极富动感的线条以表意为主,灵巧生动而具有抽象性。楚艺术中较为多见的蟠龙和飞凤,是基于想象的动物神灵,楚人运用充满生命力的流畅线条展现其通神达天的气质。二者来源于自然物象,但又经过高度的概括,是抽象与具象的巧妙结合,也可以说是人心营构之象,具有怪诞神秘之趣、自由飘逸之美。比如江陵马山出土绣片上的飞凤纹样,展开双翅的凤鸟对称构成,在视觉上获得无可挑剔的平衡感,造型以曲线为主,给画面增添了灵动感。这是理性与感性的巧妙结合,既可以说是主观创造,也可以说是自然物象的缩影。

流传至今的民间汉绣主要应用于宗教活动、民俗仪式或日常生活,装饰性强,强调平面性。汉绣技艺具有规范化程序,秩序感强,常用针法包括打籽、滚针、齐平针、掺针和钉金绣等。国家级传承人黄圣辉在20世纪80年代研发了蹦龙针,是一种高效绣制鳞甲的方法,也是秩序性针法,可以灵活应用于规律性起伏的器物塑造中。打籽可得饱满而富于变化的点;滚针可绣制流畅的线条,第一针6毫米左右,从针脚回到上一针的2/3处出针,往前走1/3,具有秩序性节律感;齐平针可得平整的块面,通过调整形状的变化获得华丽的装饰效果;掺针通过针线颜色的交融而获得丰富变化的色彩效果;订金绣 (盘金)适合盘福、寿、喜等祈福文字,也可以作为轮廓线与其他针法并用,具有富丽华美、干脆利落的艺术效果,这种钉金绣边线与其他针法相结合的方法又称为平金夹绣⑦。楚地民间对汉绣有这样的评价:“花无正果,热闹为先。”⑧我们可以从两个层面理解:一是浪漫的表现手法,不拘泥于客观现实的物象再现;二是色彩对比强烈,追求浓丽的装饰性色彩效果。

简言之,楚艺术浪漫奇诡,从“流观”的视角撷取物象,并通过极富生命力的艺术语言展现一个灵异浓丽的艺术视界。汉绣常用规律性针法,基于情感表现大胆赋色,极富装饰性秩序美感。楚式汉绣将赓续楚艺术传统,提取勾连地方文化记忆的图像符号,发扬汉绣技艺的装饰性审美特质,结合新时代精神与艺术审美趋向,创作符合人民审美需求的工艺美术品。

二、楚式汉绣图像与符号的提取

传统手工艺在现当代文化交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新中国成立初期,传统手工艺作为出口换汇的主要产品,是新中国建设的重要力量,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手工艺群体发展壮大,造就了现当代传统手工艺的辉煌时代,推进了文化与经济的交流与发展。在当下的读图时代,满载温情与记忆的手工艺品在文化传播与交流中仍然有着重要价值,多层次的国内外收藏需求日益增加,独立的文化品格应是手工艺创作首要考虑的问题。因此,楚式汉绣的图像符号提取应遵循彰显古楚艺术和地域特色原则,使得汉绣产品成为联系地方文化记忆的器物,继而展开文创产品开发,推进文化的深度交流。

在古楚图像与符号的选取中,所有楚地遗留器物上的图像与纹饰都可以纳入图库。可将古代楚绣图像作为主要来源,因为这是汉绣的直接源头,器物类别相同,也更为适用。楚地出土的青铜器、漆器及其他器物的图像与纹样作为补充,包括楚简等文字符号,是个庞大的楚艺术图像符号体系。楚地出土丝织绣品中的图像和纹样,主要包括动物和植物两大类,动物多以龙、凤为主,有少量虎、蛇等。植物类图像多为画面点缀,有花卉、藤蔓等植物。楚人尊龙崇凤,凤鸟在楚地是具有族徽意义的图腾符号。在江陵马山1号楚墓出土了大批丰富多样的凤鸟图像丝织品,包括蟠龙飞凤纹绣、对凤对龙纹绣、龙凤相蟠纹绣、舞凤逐龙纹绣、舞凤飞龙纹绣、龙凤相搏纹绣、飞凤纹绣、凤鸟纹绣、凤鸟花卉纹绣、凤鸟践蛇纹绣、龙凤虎纹绣等10多种。楚地青铜器的图像更为丰富,除了较为多见的龙凤图像外,还有蝉、蛇、怪兽、蛙等,其造型夸张,形象生动,组合灵动。古楚漆器上的纹饰除龙凤外,还有蟾蜍、虎、鹿、蛇等动物造型,其造型简洁凝练,倾向于意象表现,色彩浓丽,常用黑底,涂绘红色、黄色等纹饰,线条富丽精致,如彩绘虎座飞鸟(荆门包山1号墓出土)。除了器物的纹饰外,也可以把器物造型当作视觉元素应用于创作中,比如古楚编钟,可以作为承载着楚地悠远音律的图像符号,给视觉作品增添隐喻听觉的维度。

在现当代图像与符号的选取中,可以从地标建筑、饮食文化、社会大事件、人文与自然景观等方面着手。如,武汉的名胜古迹有黄鹤楼、晴川阁、古琴台等,现当代地标建筑有武汉长江大桥、东湖楚城、江汉关大楼、武汉国际博览中心、湖北省博物馆、光谷转盘、武汉站、户部巷等,都可作为现当代的地域符号使用。从饮食文化来看,知名楚菜包括沔阳三蒸、珊瑚桂鱼、黄州东坡肉、潜江油焖小龙虾等。武汉小吃也极富盛名,包括热干面、豆皮等美食。被誉为“千湖之城”的武汉,水产丰富,毛主席有“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诗句,造就了楚地最富盛名的美食。楚地的社会大事件数不胜数,包括赤壁之战、辛亥武昌首义、“八七”会议、千里挺进大别山等。距离最近的是2020年的抗疫事迹,武汉雷神山、火神山医院的建造,不仅创造了奇迹,也展现了中国速度,为世界提供了团结抗疫的宝贵经验。汉绣代表性传承人王子怡创作的《楚天战役》 (图4),以楚凤图像与疫情期间身着防护服的白衣天使并置,隐喻抗疫事件中作出伟大贡献医护人员,讲述当代感人肺腑的故事。

图4 王子怡《楚天战疫》 汉绣80×110厘米2020年6月 湖北省博物馆收藏

对于地域图像与符号的选取,可以单纯从古代器物中提取图像创作富含古意的作品,也可以采集现当代图像创作具有时代气息的作品,还可以将二者并置,创作古今融合的艺术作品,这取决于作者的选题意旨,能合理利用承载文化信息的图像符号创作出更多优秀作品,进而实现艺术的传播与交流。

三、诗性抽象化艺术语言

笔墨当随时代,工艺美术亦同理,其创作应以是否能够满足当代人民的审美需求为标准。楚式汉绣艺术创作中的图像表现应符合审美现代性规律,灵活使用诗性艺术语言,为人们创作创造性文本,满足当代人的诗意栖居需求。以《楚辞》和老庄哲学为代表的文本体现了楚艺术精神中的诗性内涵,诸多楚学研究者都已达成共识。张正明先生在《楚文化史》⑨中将楚文化归纳为六大要素,其中包含老庄哲学和楚辞,散文和楚骚都体现了楚艺术中蕴含的诗性。屈原坚持“九死不悔”的精神品格,亦是一种对理想品质的高度诗性概括。

正如20世纪善于运用线条的画家琼安·米罗所言:“画布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是我内心真实形象的表现。”⑩每一根线条勾连着观者个人内心的图像,抽象化的艺术语言远离客观现实事物,为观者提供一个发挥想象的场域,使得视觉审美得以升华至精神层面,将外在物性对象转换为观者内心的诗意幻象。楚艺术作品中,浪漫的波浪线是最为常见的艺术语言,圆点和抽象几何纹样也极为多见。楚艺术中的图像通常较为概括、凝练,明确表达出楚艺术的浪漫、诡谲意味。楚式汉绣创作需立足当代,秉承楚艺术精神,将诗性语言融入艺术表现中,可以采用抽象化艺术形式,也可以概括提炼现实物象,提升物象的诗性品质。汉绣针法灵动、规律,也适于诗性表达,如打籽绣,可以得到轻松的点,滚针和钉金都可以得到流畅的曲线。创作者可将汉绣针法与楚式图像有机结合,为观者呈现一个古雅的诗性艺术世界。

采用丝线赋色获得光彩射目的色彩是刺绣最本质的艺术特征。晚明文震亨在《长物志》中如此记述:“宋绣,针线细密,设色精妙,光彩射目。山水分远近之趣,楼阁得深邃之体,人物具瞻眺生动之情;花鸟极绰约嚵唼之态。不可不蓄一二幅,以备画中一种。”⑪宋绣成为晚明书画收藏中的必备长物,盖因其绚烂射目的色彩,生动多姿。从流传至今的楚艺术和楚学文本中可以看出其具有浓丽色彩的审美倾向。如《楚辞》的《东君》中的“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失兮射天狼”,以及《招魂》中的“红壁沙版,玄女梁些”,都非常注重描述绚烂的景致。楚漆器的色彩配置多采用黑、红、黄等浓丽色彩,在黑底上绘制细腻的色线,这是楚人表现旺盛生命力的独特艺术模式,可以创造性应用于当代艺术创作。

楚式汉绣可以选用重色绣地,使亮丽的绣迹和图像与绣地产生强烈对比,与楚人自信的气质相类,加之汉绣常用的平金夹绣,明亮的艺术语汇与图像在绣地上明朗闪亮而熠熠生辉。汉绣代表性传承人王子怡自2015年到清华大学参加非遗传承人研培班学习,受到专家指导在汉绣创作中承继楚艺术传统,至今创作了大批采用楚艺术图像及符号,体现楚艺术精神的作品,如有 《东湖楚韵》 《仙境》 《楚天神鸟》 (图5)等。王子怡的汉绣作品多次参加中国工艺美术家学会举办展览,并获金奖。她曾到日本、美国、德国等地交流,获得国内外友人的一致好评。在2018年创作的《楚天神鸟》作品中,她将古楚凤鸟、编钟、水纹和武汉地标建筑磨山楚城城门(1992年建)并置而成,类似祥云的曲线将城门和水门萦绕,看似将建筑置于湖面,又似和神鸟一样傲立于云端,圆弧曲线似云似雾,为观者创造了一个多义的空间,浪漫玄幻。神鸟的造型与楚绣中的凤鸟动态相似,但造型更为夸张,变化丰富,尾羽翩翩,针法细腻紧致,技艺精湛,将凤鸟达天的气度表现得惟妙惟肖。波浪图像抽象概括,采用渐变的盘金表现,获得射目绚烂的动感,与画面静态的建筑形成动静对比,节奏丰富。画面中的抽象曲线和点散置于物象之间,揉和古今,联通天地,激发观者的诗意遐想,将楚艺术精神与汉绣技艺完美融合,是楚式汉绣的极佳范例。

图5 王子怡《楚天神鸟》 汉绣89×89厘米2018年被外交部甄选为湖北省全球推介会唯一汉绣作品

总而言之,楚式汉绣艺术创作将楚艺术作为文化的根脉,装饰性汉绣技艺作为表现手段,创作地域特色浓郁的汉绣艺术作品,赓续楚文化传统,融古入今展开艺术实践。地域图像与符号的选取具有主题性、典型性、精神性、开放性等原则,与每一专题创作对应的是符合一定逻辑的知识体系,需要进行学理性论证。从图像符号的选取中,可以紧紧围绕着以地域图像符号为基础,采用楚艺术“流观”的构成方式,跨越古今,提取古代和现当代具有代表性的地域图像,建构符合楚艺术浪漫精神的玄幻时空。对于图像的现代性转换,可以承继楚艺术夸张、概括的造型手法,使用绚烂的装饰性色彩,富有节律感的汉绣针法,结合抽象化的诗性艺术语言进行汉绣的创新性艺术创作。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图像时代,大众更渴望具有历史厚度和人性温度的传统手工艺作品,让观者可以在喧嚣的都市中驻足,体味慢生活及其艺术的奥妙。楚式汉绣及相类的传统手工艺文化在现代生活中可以承载大众对文化的期待,也可以作为当代艺术创作的突破口,还可以与我们的生活紧密相连,为我们的日常增光添彩。另外,挖掘传统地域图像,结合现当代的图像和艺术语言创作地域特色浓郁的传统手工艺产品及衍生品,可以为文化产业赋能,丰富文化消费市场,点亮大众生活,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文化及审美需求。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相关领域人士的共同努力,守正创新,推进文化艺术的繁荣发展。

注释:

①李泽厚:《美的历程》,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年版,第27页。

②湖北群众艺术馆编:《湖北民间美术探源》,湖北美术出版社1987年版,第10页。

③胡嘉猷等主编:《荆楚百项非物质文化遗产》,湖北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第124页。

④ 参见 《名家说汉绣》,《武汉旅游》2004(春季刊),第32页。

⑤[日]柳宗悦:《工艺文化》,徐艺乙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156—157页。

⑥刘纲纪:《楚艺术美学五题》,《文艺研究》1990年第4期。

⑦参见《汉绣市级代表性传承人王子怡访谈录》,2019年7月3日采集于武汉大凤堂汉绣艺术工作室。

⑧参见《汉绣省级代表性传承人张先松访谈录》,2020年6月3日采集于荆州张先松汉绣工作室。

⑨张正明:《楚文化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页。

⑩[西班牙]吉玛·嘉丝奇、琼瑟·阿什辛:《西班牙绘画教程(线)》,黄超成、韦秀玉等译,广西美术出版社2007年版,第144页。

⑪[明]文震亨:《长物志·卷五·书画》,黄宾虹、邓实编:《美术丛书·29》,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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