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进展与展望

黄佳雨 刘 颖

(沈阳体育学院,辽宁 沈阳 110102)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这一论断深刻地揭示了推动文化繁荣、增强文化自信在我们强国之路和逐梦之旅上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2021年6月，国务院公布第五批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名录。此次新一批项目名录的公布，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体现。有利于完善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名录体系建设，加强中华优秀文化的活力与影响力，促进中华优秀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同时对于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水平、进一步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意识深入人心具有重要意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本文以下简称“体育非遗”)不仅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一类重要表现形式，而且是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所形成和积累的一种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也充分体现了人类共同的体育审美理想和体育文化价值观。因此，非常有必要系统剖析新时代我国体育非遗保护与传承研究现状，进一步拓展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新征程和新路径，对于我国体育非遗系统性保护、传承、振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为我国体育非遗系统性保护、传承和振兴提供借鉴和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数据收集

为探索新时代我国体育非遗的相关研究现状，笔者在中国知网(CNKI)全文数据库中，以“体育”且“非物质文化遗产”或“非遗”为主题词，发表年限 2017年11月-2022 年9月，期刊范围限定为 CSSCI 核心期刊和 CSSCI 拓展类期刊为条件检索出76篇文献。再依据研究内容对已有文献逐一阅读、筛选，去除重复结果和剔除与研究主题不紧密的文献，获得有效文献75篇。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沈阳体育学院图书馆数据库进行本文数据的搜集和筛选，同时，登录中国知网数据库以有关体育非遗研究的相关年限的文献进行检索和下载，对文献进行梳理和分析，并查阅相关书籍。

1.2.2 内容分析法

内容分析法是一种对传播信息内容进行系统、客观和量化描述的研究方法，它适用于一切可以记录与保持并且有价值的文献进行和研究。本研究通过内容分析法进一步揭示体育非遗相关究文献所涉及的研究主题领域和研究热点。

1.2.3 文献计量法

文献计量法是借助文献的各种特征数量，采用数学与统计学方法来描述、评价和预测科学领域的现状与发展趋势。本研究通过文献计量法对体育非遗文献的所发表期刊归属情况、来源期刊关注领域热点与研究前沿、关键词等进行统计分析。

1.3 研究工具

NVivo12 Plus是支持质性研究和混合方式研究的工具软件，可以整理、分析和提炼对非结构化或质性数据。本文运用质性分析软件 NVivo12 Plus，采用定量和定性分析方法相结合，将 75篇文献导入NVivo12 Plus中，再在阅读的基础上对文献资料进行编码和分析，并随着文章阅读的深入进行删减和改动。

2 数据分析与发现

2.1 来源期刊计量分析

通过(CNKI)数据库，统计发现，《体育文化导刊》发文数最高，共16篇，占总数的21.3%。《体育文化导刊》开设有民族传统体育学栏目，发表内容倾向体育非遗理论性研究与发展路径研究，主要研究主题集中在旅游开发、发展路径、口述史等。其次是《北京体育大学学报》8篇占10.7%，《北京体育大学学报》主题内容更加广泛，倾向于与地理科学、政策热点结合以及理论思考，主要研究主题集中在空间分析、乡村体育、研究述评等。《体育与科学》6篇占总数8%，《体育与科学》发文主题偏向于以田野调查、个案研究的文章，也增设武术文化的专题研究，民族传统体育的专题研究，研究主题集中在田野考察、身体文化、武术文化等。《西安体育学院学报》5篇占6.7%，《西安体育学院学报》发文主题倾向于以陕西省、西部地区体育非遗为研究对象的文章，增设武术文化的专题研究，研究集中关注西部地区、武术文化、文化价值等。《贵州民族研究》4篇占5.3%，该刊以民族学为特色，发表的文章多侧重于贵州本土文化、少数民族文化的保护和传承；研究集中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西南民俗、贵州体育等方面。由于其余期刊发文主题都较为综合，故将发表文献数量前五的体育非遗研究文章主要来源期刊关注点进行列表分析。(见表1)

表1 主要来源期刊关注点分析一览表

2.2 高频关键词分析

通过 NVivo12 plus软件对75份有效文献进行分析，以最小长度为2进行统计，得到有“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词汇云(见图 1)。其中“文化”排在首位，体育、物质遗产、传承、传统、保护位列词云前列。分析所得结果与“关键词共现”功能分析所得的研究热点相吻合(见表2)。同时，使用 NVivo12 plus软件进行文本词频查询，查询可得高频词，结果中加权百分比越高，说明该词频在文中所占比重越大，也可说明是学者研究的重点。分析发现，其中体育非遗文化、体育非遗传承、体育非遗保护、民族传统体育是学者们的研究热点(见表3)。

图1 体育非遗研究词汇云

表2 体育非遗研究热点关键词

表3 词频列表( 前十位高频词)

2.3 文献基本情况编码分析

本文以内容分析法为主要研究方法，以NVivo12 plus作为主要研究工具，对相关文献进行了内容分析、文字编码。文本的编码方法：首先，按照研究主题构造树状节点，确定一级维度；再将文献信息重新编码，形成多个子节点；最后，将各子节点归类到相应的树状节点中。通过对75份文献的总结、标题、关键语句的研究，确定体育非遗的保护传承和发展研究、体育非遗的空间聚类研究、体育非遗教育教学研究、体育非遗的理论研究、体育非遗谱系传承人研究这五个维度作为一级节点。(见表4)

五维度编码构成分析如下：

1) 体育非遗的保护传承和发展研究。此类研究文献数量较多，研究者多从传承方式和传承路径存在的问题及对策、优秀保护案例借鉴、传承方式和路径存在的问题及对策、武术传承与发展等方面研究。通过对文献内容进行编码分析，故以传承方式和保护路径、优秀保护案例借鉴、武术传承与发展，此三方面作为二级节点。

2) 体育非遗的理论研究。此领域主要是对体育非遗的概念及分类、价值定位以及价值体系、文献进展研究等进行了研究。故以体育非遗概念和分类、价值体系与价值定位、文献归纳研究，此三方面作为二级节点。

3) 体育非遗的空间聚类研究。此类研究多以量化研究方法或混合研究方法，研究体育非遗旅游的GIS空间分布、价值评价、资源开发模式，故以空间分布特征、地域文化、旅游资源三方面作为二级节点。

4) 体育非遗教育教学研究。此类研究研究较少，研究者大多将学校非遗校园传承、非遗课程教学来进行研究，故非遗教学、非遗课程，此两方面作为的二级节点。

5) 体育非遗谱系传承人和传承模式研究。研究集中在传承人的认定保护与价值提升、传承人的法律保护等研究，故传承人的保护与价值提升、传承人的法律保护，此两方面作为的二级节点。

表4 文献内容编码情况表

3 体育非遗研究热点研究进展

通过对文献内容进行编码，形成以“体育非遗的保护传承和发展研究、体育非遗的理论研究、体育非遗的空间聚类研究、体育非遗教育教学研究、体育非遗谱系传承人和传承模式研究”为树状节点，形成以文献原始信息为自由节点的编码体系。

一级维度二级节点参考点示例传承方式和保护路径坚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保护和活态性保护将传统体育融入全民健身活动中体育非遗的可持续发展应立足于“三生空间”和“文化互惠”优秀保护案例借鉴有必要借鉴韩国的保护经验,进而构建符合我国国情的体育非遗的体育非遗保护体系保护传承和归纳摆手舞的传承模式及其变迁逻辑发展研究公学教育中融入了大量英国本土体育文化武术传承、传播与发展中国武术文化的传承抓住了学校教育也就抓住了武术传承的现在与未来传承主体是当代传统武术发展的原动力开辟新时代中国传统武术国际传播路径加强对武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史料挖掘

3.1 体育非遗的保护传承和发展研究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我国学者研究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时主要从传承方式和传承路径、优秀案例保护借鉴、武术传承、传播和发展等方面展开。闫艺以“一带一路”为研究背景，结合文化生态学相关理论，认为应该构建以政府联动机制为主导的保护和传承机构，采用共建文化生态保护区和数据库建设为主的保护手段[3]。聂惠敏同样认为，应加强传统体育非遗社会组织的建构和培育，并应使其发挥规制性建设的作用，并最终使其形成从规制到良序发展的新业态[4]。刘喜山在整理归纳我国体育非遗发展阶段后，认为我国非遗目前处在入“非遗”话语体系后的快速发展阶段应该采取先进带后继、协调兼顾、重点突出等多种措施，推动整个体育非遗项目的可持续和健康地传承保护[5]。我国拥有大量的体育非遗，但武术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传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代表形式之一，也成为了学者重点研究的非遗保护的对象。李成认为，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传统武术文化承载着历史的使命和希望[6]。陈飞从生产性保护视角出发，提出了传统武术是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变化发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持项目的活态传承是文化保护的根本目的[7]。学者们希望借助非物质文化遗产热潮推动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但我国的体育遗产保护工作起步较晚，经验尚待积累，保护成效也尚待提升。部分学者通过借鉴优秀体育非遗保护发展的案例。英国、韩国成为学者们的研究对象。任塘珂连发两篇论文强调学校教育同博物馆教育结合，拓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渠道[8]。同时，她还认为，分散立法形式，使这些优秀遗产的保护有法可依；注重体育历史文化器物层面的保护，做到有形遗产与无形遗产保护的结合等[9]。郑燕认为韩国体育非遗保护的成就则有目共睹，拔河和摔跤相继成功申遗，其非遗保护经验值得借鉴。她认为：制定体系化法律法规和精准施策；构建科学合理的组织管理机构；完善传承人培养机制；拓宽大众参与路径，充分发挥网络媒介作用；重视本土传承与国际合作相互促进。这些方面都是韩国体育非遗保护值得借鉴的方面[10]。

3.2 体育非遗的理论研究

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概念与内涵的探讨，多数学者认为，需对体育非遗的概念与分类的进一步的完善和标准化。丛密林认为，由于“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域的话语权缺失，导致现有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模糊、分类混乱，造成诸多实践问题与困惑，制约着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11]。他将体育非遗定义为：在我国各族中，被其视为本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并能够世代相承流传至今的体育活动，包括与之相关的器材和场地。[12]。王力则参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并结合传统体育文化的特征，将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定义为：是指各民族人民传承有序并视为其具有重要文化价值的各种传统体育文化表现形式、实物和空间[13]。从不同的视角，学者对体育遗产的定义进行了多方面的阐释与重构。而体育非遗价值体系的研究逻辑是理论推进的必然结果。汤立许从价值哲学视角阐述了价值认知后提出，基础价值、衍生价值以及次级衍生价值构成了体育非遗的价值体系框架由，其中健身价值、历史价值是基础价值，文化价值、艺术价值、娱乐价值和科学价值是衍生价值，其他价值均为次级衍生价值[14]。 丛密林得出相似的观念，认为天然自然价值，具体表现为健身价值和娱乐价值；人化自然价值，主要表现为科学价值、教育价值和审美价值；人文价值，主要表现为历史文化价值、经济价值、和谐价值[15]。在文献进展研究方面，文献资料法作为主要研究方法在此类研究中占据主导地位，杨永芬结合地理空间特征分析法，创新性地用地图形式直观地展现了体育非遗分布的区域特点和发文单位的对比分析，以及基于个案研究的核密度与热点分析，得出了“西部与东北三省地区未形成显著性空间分布，个案研究稀缺或者是空白，因此需将研究关注点转移至西部与东北三省”等结论[16]。

一级维度二级节点参考点举例将“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界定为“在我国各族中,被其视为本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并能够世代相承流传至今的体育活动,包体育非遗概念和括与之相关的器材和场地”分类研究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定义为:是指各民族人民传承有序并视为其体育非遗的具有重要文化价值的各种传统体育文化表现形式、实物和空间理论研究体育非遗价值定位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价值体系框架由基础价值、衍生价值以及与体系次级衍生价值构成保护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最直接的是价值体系的保护文献进展研究自2004年至今发文量呈现波浪式增长趋势我国体育非遗研究经历酝酿积累期、快速发展期和高速稳定期

3.3 体育非遗的空间聚类研究

体育非遗的空间分布特征研究近年来受到许多学者关注。李萍运用 GIS 空间分析方法等分析方法和工具对某一区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空间分布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地理区位因素、历史文化因素、社会经济因素是影响京津冀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分布的重要因素[17]。而在左逸帆等人的研究中发现，有73. 7% 的非遗项目地理位置与寺庙宗祠相重叠，说明非遗项目的产生、传承与发展与寺庙宗祠和祭祀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18]。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但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同时也带有十分重要的旅游价值。近年来，受旅游热潮的影响，许多学者将我国体育非遗作为旅游资源，开展体育非遗与旅游结合的探索性研究。殷鼎通过空间分析出“四簇”地区、“多点”地区，提出，“四簇”地区打造体育非遗用品产业基地；“多点”地区，依托公路的链接功能，注重将体育非遗旅游资源改良后融入乡村旅游等形式发展体育非遗旅游[19]。也有学者，从数量、空间布局、易开发原则等，将某一地区具体规划，提出其旅游开发的具体模式。韩志勇从长远发展角度，预见到，随着体育非遗旅游的发展，将对生态环境、自然资源造成的破坏越来越严重。因此，从旅游绿色审计的基本内涵与现实瓶颈进行解读，提高和优化我国体育非遗的旅游环境，使之更好地保护和传承[20]。

一级维度二级节点参考点举例空间分布特征京津冀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空间分布模式为凝聚型该文化圈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为聚合型空间分布地域文化聚焦于黄河流域的体育非遗,以黄河流域9省(自治区)为研究区体育非遗的空间域,推动黄河文化迈入新时代、践行新精神提供决策意义和参考价值聚类研究民族民间文化首先量种地域文化旅游资源“多点”地区分布较散,体育非遗旅游资源集中度不如“四簇”地区注重将体育非遗旅游资源改良后融入乡村旅游,以适应自架旅群体需求

3.4 体育非遗教育教学研究

这类研究文献主要围绕中小学以及高校的体育非遗进校园现状、发展路径，课程设计等问题展开，旨在通过与高校和中小学的平台达到体育非遗传承与体育教学活动的双赢。朱罗敬等人通过考察两所学校传承实践比较得出体育非遗校园传承优化方案，以多部门政策协同为机制核心、以多重价值激励作为校园内生性动力激发点、以体育院校作为外部智库支撑力量、以多元社会主体积极参与营造传承氛围等四个维度优化校园体育非遗传承机制[21]。目前体育非遗项目进校园活动开始兴起，但重视程度不同、教学定位模糊、项目发展失衡、专业师资匮乏、长效机制不健全等问题仍需解决[22]。因此，学校传承要有双层意义，既要体现其自身的教育意义，又要体现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的现实意义。建议利用与发挥高校资源优势，依托中小学基础教育平台，并重视家庭、学校、社会教育的相互联系，共同推动学校体育遗产的传承和发展[23]。在课程融合上，在“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框架下合理将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融入到中小学各环节教育之中[24]。开设学生喜闻乐见的民间体育游戏、传统竞技、传统舞蹈类体育非遗课程[25]尤为关键。

一级维度二级节点参考点举例非遗校园传承多维度共同推进体育非遗融入校园体育非遗当前体育非遗的教学定位是模糊的教育教学非遗课程研究开设学生喜闻乐见的民间体育游戏、传统竞技、传统舞蹈类体育研究非遗课程大力开发和编写相关的校本课程和教材

3.5 体育非遗谱系传承人研究

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作为中华优秀文化的创造者和传承者，他们既是非遗传承的主体，又是非遗保护的重点。国家先后出台《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认定与管理暂行办法》《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认定与管理办法》，从法律层面上对国家非遗传承人的认定条件、程序进行了完善，使其管理更加规范。目前，通过对非遗项目的调研，发现了一些问题，如：男女比例失衡、传承者数量偏少、年龄结构偏大、项目覆盖面不全、区域分布不均衡等。在对体育非遗传承人的研究上，戴庆辉从不同角度对传承人的价值进行剖析，提出完善传承人认定制度、落实传承人经济保障、建立传承人多层级保护体系、借助场馆资源、把握节日及运动会契机、利用新媒体新科技等可操作性建议[26]。而对于传承人的保护措施，文冬妮认为政府则应在利用相关法律法规，规范其传承行为的基础上，为代表性传承人的传承活动提供所需的场所、条件和环境[27]。同时，在法律上对于传承人在的申报、审核、审批等程序做出详细的说明，也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级维度二级节点参考点举例传承人的保护与传承人依据其传承方式、所属特性、认定级别等的不同对其体育非遗谱价值提升进行划分系传承人和兼职传承人更利于传统体育技艺的代际传递传承模式研究传承人应利用自身社会资本采取更合理化的传承行动传承人的法律保护在法律中对传承人的申报、审核、评审、审批等程序做出详细的说明是极其必要的

4 研究反思与展望

4.1 研究存在不足

首先，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范式趋同。多数文章依循“描述某地区或某类别非遗现状及困境，通过针对问题进行论述，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解决策略”的范式。虽然选取了新角度，但仍存在未能深入探讨的问题。且缺乏宏观全局研究，偏向个案的保护抢救与开发利用研究，关于国家或全球范围的体育非遗传承体系、体育非遗产业建设、体育非遗经济发展等研究不够。

其次，跨学科研究不足。体育非遗传承发展不仅仅是体育学的问题，它同样与历史学、民族学、管理学等其他学科密不可分。单一的视角很难对体育遗产的价值和精神内核进行全面的剖析，而当今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社会知识的不断更新，人们对体育非遗的认识和理解日益加深，更多的问题呈现出来。因此，必须从新的角度、新的领域、新的视角去寻找解决办法。

最后，研究未能与前沿性主题结合。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实践面临着新形势、新挑战、新问题，在本领域也应包含许多与科学技术、“互联网+”、法律研究等前沿性的研究主题。然而，目前国内对体育非遗的研究仍停留在个案保护与空间分布等方面。如体育非遗的保护如何从科技层面进行保护、如何解决保护过程中的法律问题、如何构建互联网非遗传承等尚待进一步挖掘。

4.2 体育非遗研究的未来展望

4.2.1 扩展研究视野，密切结合科技

近年来，伴随着计算机技术与数字化技术的迅速发展，数字化成为目前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发展的重要方式之一。体育非物质文化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部分，也应思考如何将科技创新的相关实践成果及研究贡献合理纳入体育非遗数字化领域。因此，研究者可以通过云计算人工智能、5 G等技术，为体育非遗的保护传承、传播与利用提供技术支持。通过大数据资源挖掘、新媒体展示与传播、人工智能精准推送等技术，为体育非遗的保护传承、创新发展、数据库建设、数字博物馆建设等提供技术支撑。

4.2.2 加强跨学科合作，规避同质化研究

科学研究的综合化趋势日益明显，单一学科的限制逐渐被打破，学科间的关系日益密切，不同学科间的联系也日益广泛。体育非遗具有“跨学科、跨文化、跨领域”的文化特征，易于与其他学科融入，运用跨学科或交叉学科的理论框架，建立学术共同体，充分汇聚不同学科成员的智慧，可以为体育非遗的研究提供新思路与新方法。因此，研究者可以整合多学科的知识运用，使其能够满足多样化的发展需求，丰富其研究内容，拓展其研究范围和研究深度。

4.2.3 加大对体育非遗发展的政策研究

2004年加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开启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世界联合保护的序幕。自此，我国制定了一系列非遗政策。2013年《中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推广管理办法》后，我国也陆续颁布了许多针对体育非遗的政策或者非遗政策中有关体育非遗的内容。但从政策视角研究体育非遗的文章却较少。考察我国体育非遗政策现状和特点，可以为体育非遗政策体系完善提供参考。因此，研究者可以从政策角度出发，研究体育非遗政策文本，借助政策工具理论，总结体育非遗政策特点，提出完善政策体系的建议。

4.2.4 加大对体育非遗发展的法律研究

随着“依法治体”的提出，关于体育非遗的法律法规研究随之增多。随着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持续挖掘，我国的体育非遗项目将越来越多，相关的法律问题也会不断增加，对体育非遗的知识产权保护也会被提上议事日程，体育非遗的行政执法也应该得到法律保护，所以如何构建体育非遗法律体系，明确在执行过程中具体操作，也是接下来学术研究的重要问题。

4.2.5 进一步完善研究方法，拓展数据收集方式

目前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定性研究依然是主流研究方法，混合研究法越来越受到青睐，但是，目前定量研究仍旧较少。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问题也日益复杂化，研究者不能只依靠单一的研究手段，应多个视角进行交叉印证，以促进对所研究领域的认识，支撑研究结论，使其更具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