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娟
(重庆外语外事学院 重庆 400000)
配价能力是动词的一种特殊能力,它主要是指动词在语义上能够与一定数量或者一定性质的能力相联系。依据动词而出现的词语被称之为动词的配价词语。动词本身所具有的意义能够左右紧随其后的配价词语。
价量和价质均是动词配价能力的具体组成部分。动词能够关联不同性质成分的能力高低是价质。动词的价质主要包含三种类型:凭借类/客体类/主题类等;可以通过施事、结果、材料、工具、受事等更细的格性质对价质进行划分。动词关联成分能力的大小称为价量。价量可以把动词划分为不同价的动词,如一价二价等。动词的配价能力主要通过价质和价量进行表现。
语义结构是指动词在自身配价能力的基础上和一定的配价成分组合起来,组合之后可以称为配价结构。句法结构是动词配价的一种表现形式。配价形式主要是指能够表现配价结构的句法结构。比如,下列句法结构“N+V、N1+V+N2”,它们同一定的配价结构相联系即可构成一定的配价形式[1]。
语言学理论是教师开展对外汉语教学的基础,为了使学生可以尽快学习掌握一定量的语言规则,提高学生使用汉语进行沟通和社交的能力,老师们需要将句法学和语言学理论全面贯穿于授课过程中。然而,大部分老师都没对一句完整的话语进行结构方面的深入研究,更不用说对在一句话中具有重要地位的谓语动词进行深入研究。一句话语当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是动词,动词和后面的配价词语影响了整个语句的意义,整个语句的意义影响了句法。在交际过程中,如果要能准确有效地和别人进行交谈,写出来的文章能够被大众理解,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理解汉语的特点和性质:“意合”,然后才能在此基础上对他所说的话、所写的文章中出现的动词、动词后依附的词语进行研究。而配价理论的研究方向正是动词配价和句子深层语义结构[2]。
动词配价理论所偏重的方向是如何由对动词的学习过渡到以动词为核心的说话书写上,一直以来,对外汉语教学领域的重要研究方向是学生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动词用于交流和书写。在当下汉语课堂中,老师们大多普遍使用层次分析法进行句子分析。利用层次分析法可以帮助学生了解句子结构的部分特征,但是经过层次分析法得出的结构类型并不能全面地反映出句子的实际特点,比如:A:小明买车了。B:去年买车了。C:大学买车了。ABC这三个句子,根据层次分析法我们可以认为他们具有相同的结构,ABC三个句子的主语分别是小明、去年和大学,但是三个不同的主语名词和“买车”这个谓语动词分别有着各不相同的句法语义关系:相对于谓语动词“买车”,这三个主语名词分别是各自句子的主语、时间状语和地点状语。ABC三个句子从表层结构看来完全一致,但是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语义关系,假如老师们仅从句法层面给学生讲解,学生们将很难理解这一现象[3]。
配价理论所研究的重点问题是两个部分的配位问题,这两个部分分别是谁是做事的、谁是接受事情的、所使用的器具是什么、发生在什么地方等语句构成和主语、宾语、状语等句法结构成分。主语和宾语都可以为做事的人、接受事情的人、这一件事情、使用的器具等等。这表明了配价结构是一种深层语义结构,各名词成份和其支配的成分在配价结构中是没有固定顺序的。配价结构不一定只出现在“主——动——宾”一种句子格式中,因为配价结构往表层句子结构的映射受到一些因素的影响和制约,比如话题、焦点等。当配价结构映射到句子中以后,价载体和其支配成分的顺序主要受到两方面的制约:其一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其二是句子中别的成分的语义和语法。所以,除了主语、宾语的位置上,别的地方还有可能出现价载体的支配成分。
所以,通过贯彻运用配价理论,利用句子深层结构中的语义关系,来帮助学生加强对句子的整体理解同时解决学生们在实际运用语言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这不仅对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探索新的理论并总结经验有积极意义,而且能够有力地提升具体教学实践的效果[4]。
吴为章先生认为:在一个完整的句子当中,名词后面一定紧跟着动词,他俩不可或缺,这个动词就被称之为单方向动词。两个词之间或者是主谓关系,或者是动宾关系,他们的语法关系可能是明显的也可能是模糊不清的,在模糊不清的状态下,动词和名词之间有两重关系。单方向的动词还有很多种的替代形式,例如:“NS-”类别中涉及的有“看见”类、“醒”类、“认识”类、“自尽”类、“啼”类、“拍手”类、“儿童化”类、“怪罪”类;而“坐”类、“进去”类、“竖”类等单向动词则既可以在“NS-”类别中出现,也可以在“—NS”类别中出现;而“探出”类、“活”类单方向动词可以并存于“NS-”和“N-NS”类别中。但需要指出的是,上文所提到的三类动词,对同时出现的成分有不同要求,因而给出与之相适应的三个句型:NS-V,V-NS,N-V-NS。
针对吴先生对单方向动词的认知,周国光先生提出三条意见,他认为:首先,现代汉语中,紧跟着的动词和表示行进的动词,很明显有位置体现,因此应将其认定为配价成分,吴先生忽略了此范围;其次,他没有考虑到动词后面的依附词语其实有各种不同的处所,例如“侍奉、降薪、心系、视同”这些动词,和他们后面的词语也不可分割,即使这些词语的位置并不在谓语上面,但是他们也是动词的依附词语;再次,周先生认为吴先生评价单向动词的方法较为单一。
1991年,范晓详细地探讨了动词后面的依附情况。根据与人物搭档的情况来看,动词可以分为三价,一价、二价和三价,一价动词即指和一个人物搭档,二价、三价以此类推。一价动词主要包含两种不同的类型,第一种类型主要是对一些正在进行的行为的体现,第二种类型主要是对人物状态的体现或者事物性状的体现,配置式子如下:Va(下雪了)、aV(她来了)、Nva(他流着汗水);二价动词包含四种不同的类型,分别是表示行为的、表示两者之间关系的、表示事物本质的和表示人类感觉的动词,虽然这四种动词的类型各不相同,但是他们有着相同的表达法则:a(pp)V(人们向雷锋看齐),aVb(小明感觉热)、aVb(李四表扬了陈六)、a(把b)V(李四把陈六表扬了)、b(被a)V(陈六被李四表扬了)、baV(这个电影我看过了);三价动词主要包含三种不同的类型,分别是表示双方之间有接触的、双方之间称呼的和表示双方之间向对方做出行为的动词,三类动词的表达式子为:a(把b)Vc(我把那个礼物送她了)、b(被a)Vc(那个礼物被我送她了)、aVcd(我送了她那个礼物)、a(pp)Vb(我和她学习数学)、baVc(那个礼物我送她了)、(ac)Vb(她们策划一个阴谋)、ba(pp)V(那个阴谋我和她密谋过了)、aVbc(所有人都叫他二傻子),aVbd(她派我去天津)。
动词次范畴化反映了动词作谓词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句法特征的分布,是语言学研究的热点,也是自然语言处理进一步发展所不可或缺的知识。刘丹青认为,按照句子的形式和其中所包含的名词,表示双方之间行为的动词可以分为两大派,以A、B分别代替,各分为三小类:A类动词的三个类别由A1、A2、A3指代,A1类动词指“娶妻、息争、交流”等;A2类动词指“结识、邂逅、碰见、沟通”等;A3类动词指“争论、调整、交换”等。B类动词的三个类别由B1、B2、B3指代,刘丹青将他们称之为类同于上述类型的动词,意思是两个团体双方之间产生了联系,因此又被称之为“集体动词”。B1类动词指“分手、攀话、合作”等;B2类动词指“会合、统一、联合”等;B3类动词指“合谋、谈判、商量”等。袁毓林教授认为一个动词要被称之为准双向动词,必须具备如下两个条件:首先,两个名词性成分必须与准相向动词之间存在强制性的语法联系;其次,如果两个名词性成分与准相向动词同时出现在一个句子中,其中之一的名词性成分前面必须有介词。袁教授进一步给出了如何判别准双向动词的三个句式:
S1:NP1+PNP2+V;
S2:NP1+V+PNP2;
S3:NP+V+NP
以语义特征和句法表现为分类标准,表示双方互相奔赴的动词有两个类别,一类是双方之间是合作行为的动词,另一类是双方之间是对立行为的动词。前一类表示当前正在做的行为、当前所展示的情形都是很多人一起完成才能形成的,另一种是很多同类的词语;第三种是虽然有两个直接接助词的词语,但是其中之一必须有介词在前。表示双方之间是对立行为的动词,是指双方之间有一个处于主动地位,如常见的动词有“求助、求和、拜年”等,它的句法表现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两个直接接助词的词语必须同时存在,句首的表示做这件事情,另一个是这件事情针对的对象是谁,前面必须有介词;另一种形式是两个直接接助词的词语必须同时存在,前方的施事,后方的与事,且必须有介词在前。
在运用配价理论研究动词的某些问题上,虽然目前汉语语法学界还存在较大的分歧,但不可否认配价语法理论为汉语动词次范畴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和方向。
针对一个句子的结构进行的依附词探究也可以细化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研究词组后的依附词语,另一部分研究罕见句子的依附词语。前一种研究曾经试图将依附概念运用到结构上去,因为研究者认为词组也是不同的。
范晓在其文章《动介式组合体的配价研究》中曾阐述:汉语中的动词,有价的区别,因而动词可以按照“价”进行分类。推而广之,可以认为动词和介词组合在一起的形式也可以按照“价”进行区分,动词短语根据其所联系的人物多少不同可以分成两派:二价东西短语和三价动词短语。动词短语的本身和“价”类之间存在可以探究的法则:如果动词短语是二价,那么这一短语的动词可以有三种状态,不及物、具有描述事物性质的词语、是动词补足语或动词加宾语的短语;如果动词短语是三价,那么这一短语中的动词后面一定可以跟着事物。动词短语的前面有“给”这一介词的话,那么它一定是三价。原本V和P均有自己的依附词语,但是将它们放在一起后依附词语却缩减了,主要原因在于双方所带的人物一旦V和P放在一起以后,VP就变成了一个动词,在这种条件下两个动元也需要并合。其条件是:如果两者的人物同属一个,自动“合二为一”[5]。
袁教授还使用控制-还原对述语+补语的依附词语进行探究,述语+补语也有价的区别,但是它的依附词语并不是自己的依附词语与补语的依附词语加总,究其原因在于,述语和补语的名词被分割成立两块,一块的地位上升,变成了整个述语+补语的名词,而另一部分则被降低,最终结果是,述语+补语的依附词语和与其依附的词语之间没有明确的关系。名词整理合并在一起有两派,一派是并价,即述语+补语的依附词语是述语依附词语和补语依附词语的加总,相关的动词有“哭哑、跑断、哭红”等;另一类是消价,也即述语变成了补语的依附词语,最终述结式的价数降低了一价,因为第一类中的算数之和被减去了一价,如“他上学迟到了”。这个课题非常新颖,它不再研究单个动词的依附词语,转而研究动词短语的依附词语;检查动词依附词语时并不关心动词本身的意思,转而关注整个句子、句子的意义。张谊生对特殊句式如祈使句、把字句中的动词进行分析,主要研究这些他们因为受到了以依附词语为媒介的词汇、和语法等的意义的限制,从而应该有如下语义特征,如:行动原因准确明确、效果非常如意、实施目标改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