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雁,毛昭庆,陈良正
(云南省农业科学院 农业经济与信息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205)
民以食为天,粮食是关系国计民生和国家安全的重要战略物资,也是人民群众最基本的生活资料。粮食安全是与社会和谐、政治稳定、经济持续发展息息相关的头等大事。纵观华夏五千年文明史,历朝历代无不把粮食问题摆在治国安邦的重要位置。虽然全球粮食安全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各国关注的重点,但是近几年来,受地区冲突、极端天气、恶性通胀、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的影响,全球重度粮食不安全问题持续加剧,在此形势下,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也将面临严峻的挑战。本文将重点从粮食生产的角度讨论粮食安全问题。
目前,国际上通用的粮食安全概念准确来说是食物安全。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2011年将粮食安全定义为“所有粮食需求者在任何时间都能在物质层面、经济层面和社会层面上获取数量充足、安全并富含营养的食物,从而进一步满足人民对健康的饮食需求以及对食物不同偏好的需求”[1]。从该定义可以看出,粮食安全包括4个具体目标:一是粮食供应量要有保证;二是保证民众要有能力购买;三是购买的粮食是符合食品卫生要求的;四是要避免竭泽而渔,即要同时兼顾数量安全、质量安全以及生态安全[2]。从生产量来看,目前全球食物总产量足够养活全球人口。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数据表明,近年来,全球谷物产量在310 kg/人以上,薯类产量近50 kg/人和约44 kg/人的肉类产量(表1)。可以说,目前全球的食物产量足够养活地球上的全部人口,但饥饿人口也在增多。“总体平衡,贫富不均”形势是出现饥饿人口的主要原因[3]。据全球应对粮食危机网络(GNAFC)最近发布的《2022年全球粮食危机报告》显示,2021年,53个国家或地区约1.93亿人经历了严重的粮食危机,与2020年创纪录的人数相比,又增加了近4000万人[4],需要紧急粮食援助和生计支持的人数继续以惊人的速度增长。预计粮食危机将在2022年进一步恶化,全球严重饥饿人口将增加至3.23亿人,而且所有这些数据中并不包括那些营养不良的人。
表1 2016—2020年全球人均谷物、薯类及肉类拥有量
目前,影响全球粮食安全的因素主要包括以下3个方面。
粮食生产受气候条件影响较大,近年来气候变暖引起的严重干旱、洪涝灾害、冰雪灾害等自然灾害严重威胁到粮食生产,农作物生产因极端气候的频繁发生而有所减产,粮食和肉类面临短缺的情况。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发布的一项报告称,人为因素导致的气候变化正给自然界造成危险且广泛的破坏,影响着全球数十亿人的生活,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的《2022年全球粮食危机报告》指出,极端天气作为全球粮食不安全程度急剧上升背后的关键驱动因素之一,在2021年影响超过2300万人,高于2020年受影响达1570万人。随着全球气温升幅逼近1.5 ℃,今后20年世界将面临着不可避免的多重气候灾害。
自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暴发以来,随着各国防控措施的不断升级,部分粮食出口国限制出口贸易、港口停运或物流受阻,全球粮食供应链受到冲击,对粮食进出口依存度较高的国家和地区带来了消极影响。疫情冲击带来全球需求萎靡、经济停滞,致使世界上最贫困地区的粮食安全形势雪上加霜,贫困人口实际收入减少,购买能力下降,粮食不安全状况进一步恶化。据联合国5家机构发布的《2022年世界粮食安全和营养状况》报告指出:在疫情影响下,2021年全球受饥饿影响的人数已达8.28亿人,较2020年增加约4600万人,自新冠大流行暴发以来累计增加1.5亿人。数据显示,2021年全球约有23亿人(占总人口的29.3%)面临中度或重度粮食不安全状况,较疫情之前增加了3.5亿人;全球近9.24亿人(占总人口的11.7%)面临着严重粮食不安全状况,2年间增加了2.07亿人[5]。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的《2022年全球粮食危机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全球出现严重粮食短缺问题的国家达到了53个,波及人口约为1.93亿人。因为粮食短缺而导致的饥饿和营养不良的人口,也已经达到了1.28亿人。为了确保自身的粮食供应,全世界20多个国家实施了粮食出口的禁令,进一步加剧了世界粮食市场的稀缺性,推高了粮食价格,最终降低了粮食进口国和需要粮食援助国家获取粮食的能力[6],给全球粮食安全造成了威胁,突发性饥饿正在飙升至前所未有的水平,全球粮食安全形势在不断恶化。
俄罗斯和乌克兰都是粮食等重要农产品的生产和出口大国,2021年,俄罗斯粮食总产量1.3亿t、乌克兰粮食总产量0.8亿t,这2个国家农产品出口量占全球出口量的比重为:小麦28%、大麦29%、玉米15%、葵花籽油76%[7]。这2个国家的大麦供应合计占全球的19%、小麦供应合计占全球的14%、玉米供应合计占全球的4%,这3种谷物出口量占全球谷物出口量的1/3以上;葵花籽油的供应占世界葵花籽油出口市场的比重更是高达52%。在同样高度集中的全球肥料供应格局中,俄罗斯是主要生产国,其化肥产量占全球化肥产量的13%,其中氮、磷、钾3种肥料出口贸易额均位居世界前三。自俄乌冲突以来,化肥价格飙升了40%,创下历史新高。乌克兰和俄罗斯粮食、油籽生产供应链与物流中断以及欧美国家对俄罗斯出口的制裁措施,将对世界粮食安全产生重大影响。当前约有50个国家依赖从俄罗斯和乌克兰进口以保障本国30%或以上的小麦供应,多数为北非、亚洲和近东地区的最不发达国家或低收入缺粮国。《2022年全球粮食危机报告》显示,目前世界突发性粮食不安全水平创新高,全球形势也在不断恶化,若不采取有效措施,这场全球性的粮食危机将演变成一场灾难。造成这种局面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包括气候、环境、地区冲突、经济与健康危机等,但俄乌冲突仍然是影响目前全球粮食不安全的主要原因。
粮食是国之重器,耕地是粮食生产的前提条件,是保障粮食安全的根本。守住了耕地,才能保住14亿人口的饭碗。但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非均衡发展,我国人、地、粮的空间分化与集聚趋势加剧[8],城市建设、高速公路建设、铁路建设等非农建设占用耕地的态势依然不减,城市周边的大批优质农田被水泥建筑所占。虽然国家政策要求占多少,补多少,做到占补平衡,但占补平衡所补偿的耕地耕植层和肥力皆不足,只是数量意义上的占补相对平衡。此外,退耕还林、生态保护(绿化、湿地建设等)等占用耕地的情况逐渐增多。第三次全国土地调查结果显示,10年间我国耕地地类减少了约753.34万hm2;净流向林地约746.67万hm2,净流向园地约420.00万hm2,有超过413.34万hm2坡度2°以下的平地被用来种树[9]。据耕地问题调查最新数据显示,现存25°以上坡耕地以及分布在河道、湖区高水位线下的耕地还有533.34多万hm2,属于不稳定利用耕地,需要逐步退出[10]。
同时,耕地质量下降的问题也令人担忧。长期以来,由于耕地过度使用、重用轻养或只用不养等问题,导致耕地基础地力呈下降态势,土壤层变薄,土壤酸化、沙化、盐渍化加剧;水土流失严重;长期过量施用农药、化肥,致使土地板结,土壤养分结构失调,物理性状变差,部分地块有害金属和有害病菌超标,导致土壤理化性状恶化;南方耕地酸化、北方耕地盐碱化等突出问题[10]给粮食安全和生态安全带来潜在的风险,我国耕地后备资源不足,且质量较差、开发难度大,实现耕地占补平衡、占优补优的难度日趋加大,耕地保护面临新的挑战。
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中国人民经过艰苦努力,用占世界不足9%的耕地、6%的淡水资源,养活了世界近1/5的人口,从过去4亿人吃不饱到现在14亿多人吃得饱,正向“吃得好”努力,对世界粮食安全作出了重要贡献。目前,我国粮食连续19年保持增产丰收,产量已连续7年保持在0.65万亿kg以上,粮食储备充足,口粮实现自给,谷物自给率保持在95%以上。粮食总产量增加,但稻谷和小麦面积和产量(或占比)在下降。据统计,我国2021年人均粮食占有量为483 kg,超过联合国粮农组织人均400 kg粮食安全线的21%,吃饱不成问题。中国实现了以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人均资源占有量获得了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人均食物消费量[11]。但中长期来看我国粮食供求仍是紧平衡态势,粮食品种结构性短缺的矛盾依然突出,在耕地吃紧、城镇人口逐年增长的趋势下,如果未来粮食产量一直得不到显著提升,中国的数量型粮食安全优势将会逐渐弱化[12]。
一方面,谷物虽然保持了较高的自给水平,稻谷连续多年产大于需,口粮在数量上已经得到保障,但是玉米已连续几年出现产需缺口,大豆自给率不足20%。海关总署发布的数据显示,2021年全年我国累计进口粮食16454万t,同比增加了18.1%。大豆全年进口9652万t,占粮食进口总量的58.7%。谷物及谷物粉全年进口6536万t,同比增加82.9%,占粮食进口总量的39.7%,其中玉米累计进口2835万t,占粮食进口总量的17.2%;小麦、稻米累计进口量达到1473万t,占粮食进口总量的9%。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大豆对外依存度较高,来源地高度集中,90%以上从巴西、美国和阿根廷进口,“卡脖子”隐忧长期存在,一旦发生国际经贸摩擦和冲突,将影响我国粮食进口的稳定性。
另一方面,城乡居民粮食消费水平大幅度提高,对优质粮食需求持续增加,而国内优质粮食供给不足,“口粮可自给,吃好靠进口”就是目前中国粮食供应的现状。
“中国14亿多人口,每天就要消耗70万t粮食、9.8万t油料、192万t蔬菜和23万t肉类。”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持续加快,我国城市人口将以更快速度增长,大批农民工进城后由粮食生产者转变为粮食消费者,也将增大粮食消费数量。经济增长带来的粮食消费结构的变化将更为明显,饲料用粮和工业用粮的消费需求将保持快速增长,进而显著增大粮食消费比重[13],而作为不可再生资源的耕地和水资源减少的趋势是不可逆转的。在我国可开垦耕地后备资源十分有限的条件下,城镇化和工业化持续推进带来耕地面积大规模减少的趋势仍在继续,通过增加耕地面积从而增加粮食播种面积的可行性极小。我国的水资源总量位居世界第六,但人均占有量位居世界第110位,接近中度缺水水平。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发展,工业和城市用水需求也呈急剧上升的趋势。而在农村,由于资源性缺水和工程性缺水并存,水资源短缺一直以来都是中国农业发展的一块短板,水源工程建设滞后,用水过程浪费严重,平均重复利用率较低,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水资源供求失衡矛盾更趋尖锐。目前我国农村水资源紧缺已成为常态,应对旱灾频发已经成为国内多数地区保障粮食供给能力的艰巨任务[13]。
由于农业生产周期长,投入多,比较效益低,农村的年青一代不愿种地、不会种地,大多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以谋求发展。现在留在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60岁以上仍然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现象极为普遍。这部分劳动力文化水平普遍较低,掌握现代农业生产技术和农机具使用技术的能力较弱,加之自身的身体原因,从事农业生产仅能满足基本生活需要。目前中国农村,大多数小农户由于上述原因依然保持农耕时代的传统耕作方式,投入大,收获少,产量上不去。其他诸如土地撂荒、农村空心化等问题也比较突出,成为保障我国粮食供给的短板。
粮食历来都是稳民心、保国家的重器。粮食不仅是商品,更成为可以用来遏制需求国的武器和政治手段。靠别人吃饭,终究会被卡脖子。极端天气、突发疫情、恶性冲突等因素给国际粮食贸易带来许多不确定因素,如干旱、洪涝、病虫害等气候因素,导致粮食绝收;疫情肆虐下,许多粮食出口国,为保证本国的粮食安全,出台了粮食出口限制令;俄乌冲突,导致有“世界粮仓”之称的乌克兰、俄罗斯这2国的农业受到沉重打击,产业链、供应链和交通链断阻等,给我国粮食进口带来了缺口,势必影响到国内粮食市场,对保障我国粮食安全产生一定影响。
农业已成为当今国际竞争的重要政治手段。在粮食武器化、种子殖民化、竞争农业化的背景下,要保障我国的粮食安全,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保证粮食安全,离不开农业、农村和农民。农业是粮食生产的产业,农村是粮食生产的基地,农民是粮食的生产者,三者缺一不可。据统计我国现有耕地面积1.32亿hm2,但可用于机械化大规模耕种的土地并不多,满足机械化耕种条件的土地主要集中于我国的东北、西北地区,但这些地区水、热条件较差,耕地生产水平低。在光、热条件好的南方,好田好地基本上“种”房了,剩余的田地多为山地或是贫瘠的土地。在大力推进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要把农村建设兴旺起来,就是要保护好耕地,保住农村,也只有把农村建设好了,才能留住农民,引来新农人,为“三农”发展注入活力。
随着我国城镇化、工业化进程的加快,我国人多地少的国情决定了今后土地供需矛盾还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最严格的节约用地制度,遏制耕地“非农化”、严格管控“非粮化”,全面提升用地效率和耕地质量。各地要科学地进行土地利用规划,改善农业生态条件和生态环境,改良土壤,提高肥力,防止土地污染和退化,着重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和中低产田提质改造,确保耕地数量不减少、质量不下降、功能不退化、产能有提升;实施耕地轮休制度和耕地质量提升工程,确保农田综合生产能力稳步提高;保证流转土地的“非农化”和“非粮化”,确保“藏粮于地”。在生态脆弱区,发展核桃、榛子、板栗、澳洲尖果等干果经济林,既可修复生态又能扩展粮食生产能力、做到“藏粮于林”。对现有耕地,必须实行最严格的保护制度,并上升至法律的高度,采取“田长制”、首长负责制、离任审核制等措施,对渎职或为谋私利乱批、乱占耕地的行为实行一票否决,免官去职并追究刑事责任,从严从重处罚,唯有如此,耕地保护才能落到实处,也才能牢牢守住18亿亩的耕地红线,为国家和后代子孙留下保命的“根”。
“一粒种子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种业是国家战略性、基础性的核心产业,种子被誉为农业的“芯片”,是粮食安全的根基。要确保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就必须把种子安全紧紧握在自己手中。目前,尽管我国农作物良种覆盖率在96%以上,自主选育品种面积占比超过95%,畜禽、水产种源自给率分别超过75%和85%。良种对粮食增产、蔬菜作物、畜牧业发展的贡献率分别达到45%、40%和40%[14]。但生物育种原创性成果不足,种业科技创新能力不强;种子质量还不能满足生产和人民生活的需求;部分蔬菜水果和畜禽产品种源仍依赖进口,一些生产用种子还存在短板和弱项,大豆和玉米的产量与国际先进水平有较大差距,部分种源仍依赖进口。因此,要把生物育种上升到强化国家战略力量的高度,列入科技重大专项。加强农业种质资源的保护和利用,加大国家作物种质资源库建设的力度,对育种基础性研究以及重点育种项目给予长期、稳定的支持,实施种质资源保护利用、创新攻关、企业扶优、基地提升、市场净化等五大行动,逐步实现种业科技自立自强、种源自主可控,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拜耳”“杜邦”农业公司,实现种业的崛起,为种业装上“中国芯”,实现中国的地种中国的“种子”,为我国的粮食安全提供保障。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膳食结构的调整,人民群众的粮食消费需求由过去的“吃不饱”,到现在的“吃得饱”,正向“吃得好”努力。我国的粮食生产也从单纯的数量增长过渡到了数量和质量“双提高”的发展阶段[15]。要解决14亿人口的吃饭问题,保障粮食安全,耕地是根本,种子是关键,科技是保障。面对粮食单产低、生产成本高、竞争力弱、产品质量差、部分种子依靠进口等问题,要坚持国家“藏粮于地、藏粮于技”的粮食大战略,依靠科技创新和科技措施,确保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稳步提高和粮食稳定增产,保证口粮的绝对安全。
首先,要积极开展科技创新。学习发达国家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理念,推动农业向节约化、机械化、智慧化、无人化发展;加强对种质资源的保护,加大对优质、高产、多抗新品种的选育;加大对农业机械特别是适合山区坡地使用的微小型农业机械的研发推广;积极探索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新技术、新模式;探索和推广粮食轻简化生产、精确定量栽培、南方的稻鱼(虾、蟹、鸭等)种养、粮经饲立体种植等高效、循环和可持续发展的新技术、新模式、新机制;持续推动作物科技和品种创新,依靠不断提高单产实现总量稳步增长,保障国家谷物基本自给、口粮绝对安全[16]。
其次,要加强科学技术的普及推广应用。扩大良种覆盖率,推广集中育苗育秧、粮食作物地膜覆盖、农作物间套种、测土配方施肥、病虫害综合防治等高产技术,强化气象灾害预警预测、病虫害监测防治;加大对土壤改良技术的研发,促进土壤结构改良和营养成分增加,推行耕地轮作休耕制度,依靠科技提高中低产田的产能,不断提升耕地质量,落实“藏粮于地”和“藏粮于技”的粮食安全战略,促使粮食增产增收,提高农民种粮的积极性。
第三,要加强对新型农民的培训。通过技术培训、农技推广等方式,引进更多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模式,推动新品种、新技术、新装备落地生根,让农民学得会、用得上,逐步提升农民的综合素质、职业技能和创业发展能力,培养出一批爱农业、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农人。
粮食仓储是国家粮食安全的“压舱石”,事关国泰民安,因此粮食仓储无小事。制度上,建立科学、完善的管理制度和监督体系,实行自上而下垂直管理,内部严控,外部监管,定期督查,严防“粮仓空仓”“硕鼠灾难”等粮食腐败问题,确保粮食仓储安全;管理上,进行科学化管理,做到专业化、标准化、数字化,着力构建制度完备、标准统一、管理规范、精准有力的全方位实时动态监管体系,确保粮食库存数量真实、质量良好、储存安全[17]。
构建粮食保障体系,保障我国粮食安全。首先要抓好粮食生产,稳口粮、稳玉米、扩大豆、扩油料,补足粮食安全“短板”,加快粮食产业高质量发展,提升粮食储备能力,确保“谷物基本自给、口粮绝对安全”的底线,把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牢牢把住粮食安全主动权,以国内供给的稳定性应对国际市场的不确定性。同时,在当前全球粮食安全形势紧张、国内耕地后备资源不足、海外耕地投资迅猛发展的背景下,中国加大了境外耕地资源投资,成为保障粮食安全、有效缓解国内耕地供给压力、增加全球粮食供给的重要选择。要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18],加强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粮食生产和贸易合作,充分利用好国际国内2种资源、2个市场,积极争取国家相关粮食贸易政策支持,加强粮食种植、加工、储运等多种形式的跨国经营,逐步形成粮食直通运输大通道,稳定海外粮食供应,减少对外依赖,以此作为解决国内粮食结构性短缺的补充手段和途径。以更加开放的思想、广阔的视野看待中国粮食安全问题,遵循开放包容、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原则,努力构建粮食对外开放新格局,与世界各国一道,加强合作,共同发展,为维护世界粮食安全作出不懈努力[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