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宪平
(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融媒体是报纸、广播、影视、网络等技术要素相融合的一种媒体运作模式,其融合形式包括官方媒体与民间媒体互融、主体客体化与客体主体化互融、技术的意识形态化与意识形态的技术化互融等。融媒体在意识形态话语传播中的应用具有客观必然性,因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1)《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83页。。在现代传媒的推动下,过去的单向灌输被现在的多向关联代替,过去的地域性存在转化成现在的全域性存在,过去的历时形态转化为现在的共时形态,正所谓“轻轻按触几个键,远隔千山万水的人们就可以彼此交谈。最实际的效果,则在缩短了城乡之间的文化差距,以往城市占有的文化优势从此完全消失”(2)[英]艾瑞克·霍布斯鲍姆:《极端的年代:1914—1991》,郑明萱译,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7年版,第15页。。在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话语具有多样的表达方式,描述性话语、论战性话语、批判性话语、宣传性话语等都具有自身的述说特征,与此相适应,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在现实生活中也形成了生动多样的表达方式。在融媒体时代,我们要努力凸显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功能,科学构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推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新时代健康发展。
当今时代,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孕育兴起,互联网日益成为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力量,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有力地推动了社会发展。同时,信息技术也对意识形态话语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担负着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的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实施数字强国战略,“充分运用新技术新应用创新媒体传播方式,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3)《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85页。,个中蕴含着习近平总书记对如何运用数字技术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影响力和引领力的殷切期望。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赋型方式主要表现为话语叙事形式、依存形式和逻辑形式三个方面,体现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具体要求。
任何一个追求现实魅力和说服力的意识形态话语,其思想寄托和作用对象必须是明确的,空谈理想、虚化未来没有意义。正如马克思所说:“在政治上利用一切社会领域来为自己的领域服务,光凭革命精力和精神上的自信是不够的”(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3页。。运用已有科学技术手段传递思想内容是常见的方式,借助科学技术表达的意识形态叙事具有明显的时代感和冲击力,对问题的诊断也显示出时代气息,意识形态话语的变化经常紧密跟随科技变化。
在意识形态话语史上,“君权神授”的话语体系、“天赋人权”的话语体系、封建主义的话语体系、资本主义的话语体系以及社会主义的话语体系,都有各自的技术含量和技术空间,就连现代宗教也运用科学技术包装自己,打出“科学传教”的旗号来迷惑广大群众。为了增强自身的影响力,宗教话语依靠科技传媒实现“与时俱进”,印刷术、有线传播和无线传播都成为宗教的传播方式,在今天,宗教又用数字技术、网络技术推动着自身的传播,但它终究改变不了自身的本质。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众把网络、数字技术作为表达意识形态的重要工具对付社会主义国家,向社会主义国家灌输“迷魂汤”,企图制造引起社会动乱的“催化剂”。因此,“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到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5)《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29、21、4页。。面对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担负着澄清思想迷雾的任务,必须解决本领恐慌以及措施不力问题。任何意识形态话语都有自身的寄托方式,在融媒体时代,这种方式具有更多的灵活性,通过灵活的叙事方式在社会中贯彻自己的思想主张是一个技巧。思想宣传工作关注的对象是广大群众,群众在哪里宣传的重点就在哪里,群众的流动性与现代媒介的流动性是一体的,宣传的主动权、主导权、管理权是一体的。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安全比任何时候都更为突出,守土尽责的要求不仅在于群众有交流权利和表达权利,而且在于必须维护好国家的政治安全。如果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不能利用现代传媒担负起宣传和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任务,落后于现代科技发展的潮流,它的说辞与它自身的意义就可能是疏离的。
1.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与社会物质生活的依存
社会物质生活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科学技术水平,人们对物质生活的诉求是以技术发展水平为前提的。“我们在集中精力进行经济建设的同时,一刻也不能放松和削弱意识形态工作”(6)《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29、21、4页。。物质决定意识和意识对物质的能动作用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精神总是受到物质的“纠缠”,这是一个普遍的客观的事实。这种“纠缠”是以物质的决定状况为基础的,“纠缠”的形式、程度和结果都与物质的存在状况有关,这在现代技术的影响下变得更为复杂。在融媒体时代,思想防线所面对的干扰因素更多,这个防线更难以坚守,“经济总量无论是世界第二还是世界第一,未必就能够巩固住我们的政权”(7)《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29、21、4页。。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不能脱离已有的客观存在,否则就会变成“用头立地”的话语方式;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也不能离开现代媒介支撑,否则就会成了远离生活的话语形式。马克思主义从来不否认“精神之花”的社会魅力,但要把精神力量说成对物质具有支配能力的绝对形式,就颠倒了物质与意识的关系。在现代生活中,唯心主义话语经常借助媒介中的虚假事项来颠倒主客体的关系,以幻想制造与自身的对立以及与历史事实的对立,把“后来的阶段”强加于“先前的阶段”,把“历史的观念”说成“观念的历史”。这种脱离物质生活依存的话语叙事经常呈现出“用头立地”的状态,是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选择中应当批判和抵制的。
2.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体系与社会主体的依存
社会主体对意识形态的理解方式与社会提供的技术条件有关。很显然,在手推磨时代、蒸汽机时代、电气化时代和数字化时代,社会主体对意识形态理解的形式和能力是有很多差别的。话语叙事总是要有一定的关注对象或人群,但是光靠主观努力还不够,如果它不能代表社会主体的意志,就可能有两个方向的结果,即要么被认为是乌托邦的代言形式,给人的印象不是“生活化”的,要么被认为是代表少数人意志的话语形式,给人的印象不是“大众化”的。马克思主义从来不拒绝新技术形态,对于每一次技术上的和理论上的发现都是欣喜无比的。毋庸讳言,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代表的是广大劳动群众,资产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则代表的是资产阶级群体,对主体关怀的差别造就了两种意识形态话语的差别。
3.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与社会利益关怀的依存
意识形态不仅是一种呈现意识现象的思维存在,而且还是一种对利益有说服力的合理表达。有人认为融媒体时代是“资本为王”的资本媒体时代和商业媒体时代,于是不遗余力地推动技术与利益的结合,但放松了技术与思想的结合,在运用技术谋取物质福利的同时忽视了“思想上的福利”和追求,造成技术之眼和价值之眼的视觉失衡。“主旋律更响亮,正能量更强劲”(8)《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35页。不仅仅是一个理论上的或者口号上的问题,而且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当下的意识形态安全风险日益明显并向政治、经济、社会等领域渗透的状况,以及一些人在利用融媒体技术损害民众利益的现象,凸显出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话语与群众利益结合的现实要求。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中的阶级关系、革命力量、生产力都是在物质利益的关照中展开的,物质生产领域中意识形态建设的必要性和意识形态领域中物质利益的客观性,构成相互依存的关联形式。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话语与社会利益结合得更为密切,其中的每一个因素和元素都与物质利益相联系,音频、视频、文字等都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建构的要素。在融媒体时代,对利益的关注被推向新的高度,思想与利益有机结合成为意识形态话语表达的至上原则,由现代技术提供的结合方式及其可能性对于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至关重要。
1.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建构逻辑
在哲学层面,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有两种方式,即唯物主义方式和唯心主义方式,前者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生成基础,在逻辑上是按照物质与意识关系的原理来体现的,后者是在颠倒物质与意识关系基础上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建构逻辑的基本点是为无产阶级革命代言,为人类的解放代言,这是由共产党人的使命和工人阶级政党的性质决定的,融媒体和现代技术为之提供了全新的话语方式。
2.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批判逻辑
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发生了很大变化,对资本主义社会中“技术理性”及其绝对化现象的批判,对技术造成的人的单向度发展状况的批判,以及对资本主义文化工业造成的语义断裂的批判,都展现出技术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转向。这种转向在现代社会中经常以新的符号形态呈现出来,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则表现为思想的革命性和对未来目标的建构性。可以说,正是技术提供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新思路,提供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表达的新形态。正因为如此,在全媒体时代,“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这个舆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能被边缘化了,要解决好‘本领恐慌’问题,真正成为运用现代传媒新手段新方法的行家里手”(9)《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83页。。
3.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生活逻辑
意识形态看似高冷,但以贴近社会需要为目标。在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更需要大众化、生活化,要以群众生活为话语素材,以社会实践为话语内容。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而言,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是以获得全面的影响力和引领力为目标的,这需要适应最广大群众的话语要求和具体语境。具体语境包括文化软实力建设的独特语境、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的实践语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语境、人的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语境,其中的每一个方面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重要内容。
1.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空间关系
意识形态的话语符号代表一种能量蓄积,包含着特殊的影响力,是特定思想的自我表述,与它相联系的话语符号是关于社会空间和思想的图谱。意识形态的话语符号是意识形态内容的象征性沉积结果,这个符号体系既是知识系统,又是意义结构,还是一套建构秩序。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是在特定的空间里孕育和形成的,但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符号形式,在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以及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意识形态叙事都有一套语系,各语系的话语形式并不是孤立的和截然分离的,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在形式上是多样的,它们之间需要相互协调衔接。
2.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价值映射
在有了明确的政治方向以后,使用什么样的技术形式构建意识形态话语,就成为一个技术和策略问题,其基本的价值取向是增强话语感染力。技术的多样性提供了意识形态话语表达和思维方式的多样性,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千人一面而没有特色,也不能只讲政治而不考虑策略,如果把“占统治地位的思想”(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79、181页。与各种生产关系分开,进而得出“历史上始终是思想占统治地位”(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79、181页。的结论,那就把意识形态抽象为自我规定的一般思想了,意识形态话语所蕴含的特定价值也会被抽象为一般价值。在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要彻底同旧的、反动透顶的世界观决裂,深刻领会关于‘被奴役者’的学说,这个学说保证的不是沉沉酣梦,而是朝气蓬勃的生活”(12)《列宁全集》第2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24页。。在建设时期,语言符号代表的逻辑与生活环境的关系更为密切,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不仅要讲好本义,也要讲好其延伸意义和拓展意义,但不能离开当时的语境。
3.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意义链接
意识形态话语能将遥远的期待转换成现实的行动,尤其是在融媒体时代,以影像、音频为载体的符号革命被广泛运用到意识形态话语之后,意识形态话语的内容及其互为注释的关系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复杂景观。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如果要在思想、形式、目标等方面起到有效链接作用,就要在时代发展中接受多种媒体的检阅,就要在技术的进步中追踪社会发展潮流。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的意义链接表现出复杂多样的空间形式,思想在寻找寄托场所时离不开技术媒介,理论在探索发挥作用的方式时也离不开技术支撑。意识形态话语的技术化与技术的意识形态化构成现代社会中具有深远影响的媒介话语结构。一旦技术与意识形态的结合发生中断,其话语形态就失去了最现实的纽带,意义链接也会发生中断,进而影响到意识形态话语的建构效果。
政治教育功能、价值引领功能和阵地坚守功能是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基本功能。政治教育要保证整个社会在思想上高度一致,价值引领要使广大群众的行为向着健康的方向发展,阵地坚守要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和有效应对各种社会思潮,这三个方面共同构成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使命和职责。
融媒体时代,国家的政治发展与科学技术的联系更为紧密,技术渗透到政治领域会表现出“政治技术”的特征,新媒介的形成给思想政治教育创造了全新的话语环境。通过话语建构推进政治制度、社会关系以及实践形式的合法化,是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话语突出的政治功能。现代资本主义的文化霸权就是在技术影响下隐蔽的意识形态表达形式,这不仅为资本主义国家提出了新课题,也对我国意识形态话语选择构成了严峻挑战。以技术之长优化话语影响力,进而突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政治引领力,是我们必须认真对待的一个重大问题。马克思恩格斯要求无产阶级把“解释世界”与“改造世界”统一起来,而打碎一个旧世界是真正的社会革命开始的第一步,建立一个新世界才是社会革命的关键内容。“解释世界”的意义在于通过意识形态话语进行政治动员,离不开技术条件;“改造世界”的意义在于把意识形态内容付诸实践,也离不开技术支撑。在融媒体时代,我们同样可以认识到,“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1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1页。。“批判的武器”与“物质力量”都与当时的技术条件有关,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作为“批判的武器”,其政治功能在于让群众掌握这个武器并转化为物质力量,这要求把意识形态化话语建立在群众的理解能力基础之上。融媒体时代的思想宣传更要突出政治纪律和宣传纪律,不能以言论自由为借口而毫无顾忌。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党的宣传思想阵地不为党服务,党的宣传思想工作者不愿意甚至不敢坚持党性原则,岂非咄咄怪事?”(14)《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24页。这一重要论述表明,融媒体时代的宣传思想工作者必须头脑清醒,始终牢牢坚守马克思主义阵地。
融媒体时代,民众面临的生活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物质诱惑和价值困惑较多,思想疑虑也随之增多,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如果不能有效地应对挑战,如果不能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有效地贯彻到广大群众之中,就难以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功能,中国共产党百年历程中关于意识形态建设的成就和经验表明,意识形态的力量不是自动体现出来的,意识形态不会自动地满足群众的要求,中国共产党在过去能够以自己的思想增强意识形态话语的政治功能,也必然能够成为运用融媒体增强意识形态话语功能的行家里手。增强意识形态话语的政治教育功能,不能脱离群众利益和群众的理解水平,要在贴近现实中引导群众拥护党的理论政策和方针,在增强认同中调动人民群众参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
用明确的价值取向引领社会行为是任何一种意识形态都不能忽视的任务。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一经产生就担负着对社会问题的解释以及给广大群众指明前进方向的任务。融媒体时代是给思想插上翅膀的时代,但不能把思想打扮成没有内涵的技术空壳,不能只是给理论披上靓丽的技术外衣而忽视其内在品质。我们应该看到,运用技术消解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影响力一直是西方某些国家意识形态话语的重要目标,技术传媒被渗透到文化霸权之中,渗透到所谓普世价值的传播之中,渗透到思想领域的竞争中,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面临如何坚守思想边界的问题。如果说过去传统的灌输方法曾经很有效,那么在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选择则面临很多灵活性和挑战性。融媒体时代,公私生活的界限被技术模糊了,但马克思主义阵地不能萎缩,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不能褪色,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不能削弱。私人生活的技术内容可以在社会领域中呈现,国家意志的技术含量也可以在社会领域中传播,但是技术造成的“公私一体”形式不能排斥思想边界的存在。随着技术的发展,以前的那种公开对隐私、可见对不可见的严格界限一再被打破和重构,给意识形态话语边界的划定带来一些随机因素,传媒化的公共事件与传媒化的私人事件都成了意识形态话语建构中不能忽视的因素。在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年代,没有电脑、视频和数字传媒等,他们就是在那样的技术背景中勾勒意识形态话语轮廓的。意识形态最初的功能主要是为无产阶级革命和工人阶级的解放论证,不仅要具有说服力和鼓动性,还要讲清楚其中的道理。马克思恩格斯都要求意识形态话语的思想性和目标性相统一,体现社会实际和表达群众意愿相统一,融媒体时代如果不能运用先进的技术手段表达意识形态话语,如果还停留在传统的思维上,就会有“关公战秦琼”的时代悖谬。
守住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根与魂”,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重要任务。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并不是宗教的魔法和符咒。在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目标在于表达我们过去拥有过而现在希望继续拥有的期待,而且希望以新的表达方式重拾记忆并增强它的吸引力。我们不用落后的思维固守过去,也不沉醉于过去技术条件下取得的成就,而是要通过有吸引力的话语表达方式展现生活的美好,强调生活的现实魅力,减少事物的虚幻迷离。如果说马克思主义的话语曾经是用来医治思想病症的良药,那么我们在融媒体时代就可以把它作为理解现实的一把钥匙来增强马克思主义话语的魅力。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价值引领功能是在日常生活中体现的,“核心价值”与“外围价值”的交汇会引起人们对现实生活的思考和追求新生活的期待。如果没有明确的价值导向,如果不能用符合时代需要的话语引领人们坚守正确的价值取向,科学技术带来的纯洁光辉就只能在自己的阴暗面上闪耀。可见,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的价值取向必须契合广大人民的美好愿望。
融媒体时代多种社会思潮的活跃状态,要求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要在自己的话语中坚守思想阵地。大众传媒的发展改变了现实社会的公共特征和表现方式,破坏了一些空间的严谨性和整体性,使私人空间也成了意识形态话语表达的场所。不过,大众传媒不但没有取消公共领域,而且又催生出新型公共领域并且改变了人们在这个领域中的参与方式,给各种社会思潮提供了再生和复活的机会。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自产生之日起,就面对各种社会思潮的挑战和冲击,《共产党宣言》中提到的各种社会主义流派,在当时都是与科学社会主义相对立的思想派别,那时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还没有占统治地位,资产阶级政治家用各种言辞对“共产主义幽灵”进行全面的思想文化围剿,而无产阶级在阐明自己立场的同时则对不良社会思潮进行批驳,这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在那个时期的批判功能及其表现。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在批判旧世界和描绘新世界中产生的,对旧式哲学思潮的批判、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对空想社会主义的批判、对宗教神学的批判,都表现出革命性特征。
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已经积累了应对不良思潮的经验,用辩证唯物主义来揭露不良社会思潮的唯心主义实质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融媒体时代的重要任务。“有人说,当下中国存在‘两个舆论场’,一个是以党报党刊党台、通讯社为主体的传统媒体舆论场,一个是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媒体舆论场。……这些看法是错误的”(15)《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42、39、46页。。“舆论场”就在当下的空间中,但文化中的资本运作不能冲击社会主义价值观,党管媒体适用于思想文化建设的一切方面,这是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必须坚持的。我们还可以看到,利用现代媒介对社会主义国家发动思想攻势,是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常用的手段,它们还经常借助经济交往、日常生活交往渗透其价值观和叙事形态。如果对此听之任之,就等于放弃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阵地;如果对此束手无策,就会被动挨打。“面对受众阅读习惯和信息需求的深刻变化,一些媒体还是按老办法、老调调、老习惯写报道、讲故事,表达方式单一、传播对象过窄、回应能力不足,存在受众不爱看、不爱听的问题,时效性、针对性、可读性有待增强 ”(16)《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42、39、46页。。这种境况,在融媒体时代必须改变。我们不能沉醉于“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观念中,不能把自己置于“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场景中,也不能流连于自说自话的陶醉中,要让事实说话,让群众说话,不仅要讲得动听,还要有积极的回声。
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建构要以人民为主体而展开,要以利用大众传媒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提升广大群众的思想觉悟为基本目标,而用好传媒、用好技术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融合发展关键在融为一体、合而为一”(17)《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42、39、46页。。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是由主客观因素决定的,必须符合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要求,也必须符合群众的现实需要。
第一,科学描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技术具象。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常见形式就是借助技术来表达思想上的宏大叙事,在抵御不良思想的同时,从深层次上体现大众传媒的象征功能。在现代传媒造就的传播空间里,意识形态话语不能忽视既有的技术因素,因为它不但象征形式上的传播内容,而且在时空延伸中体现了具体内容上的新型社会关系。因此,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既包含了传媒机构的象征形式,也包含了传播者与接收者之间的互动背景。人们不仅用现代传媒来解构思想,也用现代传媒建构思想,现代社会中意识形态话语的任何一种形态都没有脱离现实的技术支撑。融媒体既激起了人们多维度的想象,也推动意识形态从精英进一步走向民间,数字媒体与传统媒体相结合,使大众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带上技术变迁的印记,传播的速度、广度、向度都因技术变化而被颠覆。叙事形式的生活化、思想传播的技术化和运行方式的机制化,深刻地改变了以往的互动模式,也影响到广大民众对意识形态话语的理解方式。融媒体赋予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以新的特征,可以通过传统方式与现代方式结合、现实社会与虚拟社会结合,打造具有时代特征的话语形式以及具有现代技术含量的话语形式。科学描绘和体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技术具象,需要深入把握数字传媒、网络技术等对现代社会意识形态话语构建和传播的关系,通过现代技术推动意识形态话语构建路径的优化重组,消除不同技术手段各自为战的状况。
第二,科学描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时空具象。融媒体扩展了意识形态话语的影响范围、影响速度和影响程度,为意识形态在时间和空间上提供更大的动能,使意识形态话语的传递越来越摆脱具体的地域共享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只是埋头于抽象的意义建构,就会造成思想与现实脱节。技术发展的每一个时序都给意识形态话语注入新的思绪,使意识形态话语突破了时间的一维性和单进性,甚至过去的思想意识也在技术的包装下显示出时代韵味。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打破了原有的空间模式,以前的具象中被注入很多空幻内容,甚至出现了用虚拟怀疑现实、用虚拟颠倒现实的现象。科学描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时空具象,需要全面把握时代之问、时代之需、时代之困,认清时代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及产生这些变化的原因,认清时代需要什么样的意识形态话语以及如何构建这样的话语,使意识形态话语既“合于事”又“合于时”。
第三,科学描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信息具象。现代数字技术给意识形态注入了更多信息内容,主体之间、客体之间和载体之间的联结都是通过信息实现的,尤其是网络虚拟社会中的信息流动,使人们感到既新奇又多样。根据传媒机构的特征和信息传播的特点来取舍意识形态话语选择方式是一种常见形式,但是如何追踪信息变化、如何适应信息变化、如何反映信息变化,都是在意识形态话语选择时需要思考的。融媒体时代,全媒体发展和媒介融合使信息传播突破了传统的时空尺度,“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导致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18)《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版,第317页。,这是数字时代意识形态话语的鲜明特征。因此,要认清社会发展潮流并以积极的辩证的态度回应潮流,理解现代信息流、技术流、意识流产生的根源、本质和社会影响,认识这些信息流所引起的现代传播革命以及对意识形态话语方式的影响,以便使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既表达“沧桑正道”和“社会正理”,又减少信息不对称状况以及信息错位现象。
任何一种意识形态话语选择,其原初目标都不是要将现实转化为一种暗淡、疏远和没有意义的状态,而是要在理性中寻找新的意义形态,使社会的意义结构变得清晰而有魅力。采取某种话语方式表达无意义的空虚和孤傲,或者用表面上“妙不可言”而实际上意乱神迷的话语方式进行表达,都不是话语建构的好办法。话语方式应是多种多样的,流动的时代、流动的技术、流动的思维和流动的生活,都使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建构处于动态之中,它需要在多种参数的影响下表达自己的述说方式,通过社会互动重构现代思想的传播体系和方式,重构公私生活的界限。大众传媒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传递还有一个明显特点,即脱离了对场所的共享,以新的方式实现了话语交流和互动。这种社会互动与物质场所相分离的状况,影响到社会个体的自我展示方式,新媒体为传播者及接受者在处理自我展示方面提供了创新性手段。今天,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不仅要破除宗教迷信的影响,还要祛除神秘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响。现代技术在模糊公共话语和私人话语界限的同时,也在生活中赋予官宣和民宣以新的意义,前者依靠国家的公共传播机构来实现,后者通过网络社会中网民的追捧来实现。这两个方面包含的话语影响力是有区别的,官宣的内容经常定格在民众心中并成为社会实践的思想指导或政策引领,其话语魅力不言而喻,民宣的内容经常保留在娱乐和时尚新闻层面并且会很快降温,甚至可能变成负面的娱乐素材。如何赋予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以强大的魅力、如何使有关内容更容易被接受,是需要认真研究的。就思想建设层面而言,必须使宣传的内容具有强大的吸引力或魅力,让受众感受到其中的话语意义正是他们所需要的。社会生活维度的话语如何创新,不在于借助技术之名把话语变得花里胡哨,无边界地谈论意识形态是没有意义的。比如,我们现在提倡通过融媒体与综合创新提高思政课的效果,这本来是拓宽思想教育领域和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探索,初衷是好的,一些做法也是值得肯定的,但是还存在着把思政课过度想象的现象,甚至通过技术手段把一些内容牵强地联系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中,不是自然地引入内容和开展政治宣传,而是生拉硬扯地拼凑材料,这是不遵循话语规律、思想传播规律的表现,也没有真正理解思政课的实质和要求。在融媒体时代,新媒体“要尽快从相‘加’阶段迈向相‘融’阶段,从‘你是你、我是我’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进而变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着力打造一批新型主流媒体”(19)《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46页。,这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建构的基本要求。
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就是要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有效地表达出来,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说法”“想法”“做法”通过融媒体创新地展示出来,把意识形态建设的经验、教训、思路通过融媒体科学地归纳出来。一要在融媒体时代的文化发展中实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艺术家是话语的重要生产者,但不是唯一的生产者。从话语活动或行为模式看,传统文化是由话语生产者—文本—接受者构成的动态模式,传统的艺术家是作为唯一的话语生产者出现的,在提供社会审美方式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向其中注入意识形态意向。这种由文化生产者主导的话语生产方式在今天的市场经济以及技术影响下变得多样化了。曾有一个时期,“伤痕文学”作为特定的表达符号而流行,一方面改变了模式化的创作思维,另一方面以文学的方式对时代进行祛魅,甚至通过虚构的夸饰方式给某一主题进行施魅,后来的穿越、返祖、戏说等表达方式,让人们觉得既荒诞不经又流连不舍,这种片面的心理满足并不能完全表达主流意识形态的真意。文化产品不能只讲经济利益而不讲社会效益,不能只讲一己悲欢而不顾国家利益,不能只讲吸引眼球而不顾社会效应,讴歌时代、追随时代的作品才是好作品,体现思想创新并为人民服务的文化才是好文化。二要在融媒体时代的文化消费中体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融媒体时代,消费方式与生产方式紧密相连,出现了连锁店、快餐店、娱乐场、网购、快递、外卖等常见的消费场所或消费方式,现代商业消费模式的基本理念是如何让首次“祛魅”来得慢一些,或者让新的消费景观更引人注目。但是,无聊的嬉戏经常使精英化与大众化之间的祛魅和施魅变得浅薄,精英知识分子对于文化消费内涵的深刻理解也被大众化的平庸方式消解,高雅的门槛在降阶,低俗的阶梯在升攀,过去被认为神圣的文化工作现在因为技术的发展而变得人人可为了,甚至一些人在听到意识形态话语时感觉是天方夜谭,认为不够脱俗。融媒体时代,工作壁垒、知识壁垒、群体壁垒都因权威的降解而被祛魅,文化创造不再是精英的专利,文化消费也不再是知识分子的独白。平民话语不仅有机会与精英话语竞争,而且可能因其“草根性”“民粹性”而表现出更多的魅力,那些吃惯了文化大餐、看惯了文化风物的人,也愿意享受一下“乡巴佬”式的文化口味。因此,在传统文化被祛魅的同时,网络文化却被施魅了。这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构建中必须注意的,必须有效地加以应对。再看看各种网红、各类抖音以及各色各样看客和“吃瓜”的群众,以文化消费为噱头甚至以不良方式绑架文化消费,使之成为经济化浅薄化的活动方式,以“去个性化”表达“个性”,以“去精英化”向往“精英”。各种不良话语传播者在吸引流量、吸引粉丝的过程中也在消耗人们的信任,消费和娱乐中本来应该寄托的高尚理想也因之变得平庸。我们必须反思,一些网红是怎么红的,一些抖音抖掉了什么,一些饭圈圈住了什么,网络空间的历史虚无主义到底虚无了什么,可以说,林林总总类似现象的形成都与现代技术媒介有关。如果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建构不能有效应对不良话语,就会自毁精神长城。在这样的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不能随波逐流,要有效应对“娱乐至死”的心理愿望,要寻找有效应对饭圈文化的话语良策,不迎合低级趣味,不迁就不良价值。在涉及价值边界、思想立场的文化生产和文化消费上,必须处理好市场属性和意识形态属性的关系、文化产品数量与文化产品质量之间的关系,要用具有内涵、深度和魅力的话语来表达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真精神。三要在融媒体时代的文化传播中体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文化是流动的,意识形态话语也不能是封闭僵化的,尤其在现代社会中,各种流行文化借助技术表达自己的价值寄托和诉求,在技术提供的多种可能性中意欲演绎过去所没有的新变化。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不能抱有无所谓的心态,而应以坚强的政治定力,在文化生产、文化消费、文化交流等方面主动作为,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
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表达不能是无序的思想排列,不能是无魂的词语堆砌,它需要在技术维度中全面构建自己的话语方式。要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建构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正确处理好思想引领和坚守底线的关系、传播和接受的关系。一是要通过融媒体促进原则的坚定性与方法的灵活性紧密结合。意识形态话语构建首先是一个原则问题,不管大众传媒是有墙的还是无墙的,不管是有界的还是无界的,意识形态话语必须首先要坚守自身的政治格调,话语之中的政治含义与话语目标的引领功能是优先考虑的事情。意识形态话语与国家政权结合在一起,它的语言表达可能是比较刚性的,也可能是比较柔性的,而最终目标就是把主流思想尽可能多地灌输到社会之中。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定位有不同的方式,如果板着面孔用严苛的说教方式构建意识形态话语,如果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指手画脚,就很难深入人心。融媒体时代的意识形态宣传,方法是灵活的,话语是多样的,思路是宽广的,要在坚持立场和原则的基础上选择合适的话语表达。二是要通过融媒体促进思想的边界性与话语的适用性紧密结合。每一个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都不可避免地与其他社会思潮打交道,既要与一般的社会思潮保持距离,又要与不良的社会思潮划清界限。融媒体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边界划定依然是由自身的价值选择决定的,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的旗帜,与其他社会思潮的区别在于是否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因此,在意识形态话语选择上,符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是第一位的,其根本要求是要激励广大群众的爱国之志和报国之情,动员国内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话语支撑。三是要通过融媒体促进价值的导向性与表达的真实性紧密结合。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价值选择和价值导向都是以实践为基础的。在革命年代,它是引领人们为之献身的力量;在改革和建设年代,它是引领人们为之奋进的力量;在新时代,它是激发社会潜能的力量。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所包含的价值导向在于用精神激励人、用思想感动人、用话语打动人,在于将眼前的理想与未来的目标充分结合起来。表达这一价值的话语,不能只顾词义优美而忽视意义寄托,不能脱离大众而只面向小众。融媒体时代,意识形态话语建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创新。要大力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和国家大数据战略,拓展网络话语空间,支持基于互联网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创新,推动大数据、人工智能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四是要通过融媒体实现方法和目标的紧密结合。运用现代技术手段,通过灵活高效的方法和科学合理的方案,消除机械僵化和简单重复的做法,使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目标与话语方式融合为一个自然生发的体系,是当下意识形态建设与技术结合的一个有效路径。要注重话语的意义寄托与外部影响的高度统一,把想得深、说得巧、做得好结合起来,把普及思想与提高认识、阵地守护与高地建设、形式精美与效果突出结合起来,把话语符号、话语内容、话语策略结合起来。通过融媒体实现方法和目标的紧密结合,关键在于党领导下的广大群众的积极参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是为广大群众服务的,它的宣传和话语表达也离不开广大群众。融媒体技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以及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构成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基本语境和场景,话语方法体现在其中,话语目标也贯彻在其中。因此,要通过融媒体实现方法和目标的紧密结合,激发广大群众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建构中的参与感和责任感,使之成为一种正确引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有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