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虹雨
(复旦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上海, 200433)
2021 年,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 “党的百年历史, 也是我们党不断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不断防范被瓦解、 被腐化的危险的历史。 勇于自我革命, 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 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 ”[1]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 中把 “自我革命” 作为党的百年奋斗经验进行总结, 深刻指出: “勇于自我革命,只要我们不断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 不断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 就一定能够确保党不变质、 不变色、 不变味”[2]。 回望百年历程, 我们党始终围绕政治管党、 思想整党、 组织强党、 作风塑党、 纪律严党、 制度治党、 反腐固党展开, 这对于新时代以自我革命持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具有重要的经验启示作用。
所谓自我革命, 主要是指坚持刀刃向内, 勇于正视与修正自身存在的问题与错误, 这是百年大党的优良政治传统, 也是我们党永葆思想纯洁、 政治纯洁、 组织纯洁、 作风纯洁和清正廉洁的重要手段与内生动力, 二者内在统一于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
自我革命与党的纯洁性建设密不可分, 一方面, 自我革命是党永葆纯洁性的前提和基础, 党只有始终坚持自我革命, 同一切损害党的思想纯洁、组织纯洁、 作风纯洁、 政治纯洁和清正廉洁的因素作斗争, 敢于正视问题和处理问题, 才能不断提高拒腐防变能力, 纯洁党的肌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历史深刻昭示我们, 必须不断进行自我革命, 同一切影响党的先进性、 弱化党的纯洁性的问题作坚决斗争。 ”[3]这要求我们在思想建设方面,既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 把共同理想和远大理想作为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 抵制各种错误思潮, 又要坚持理论强党, 增强理论体系的科学性,在创新思想教育的模式和方式的同时永葆党的纯洁性。 在政治建设方面, 既要坚持党的领导, 坚定政治立场, 提高政治能力, 又要不断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在组织建设方面, 加强党员队伍建设, 保持组织纯洁。 这要求既要坚持和发展民主集中制, 还要严把入党关, 加强对党员的教育和管理。 在作风建设方面, 需要深刻认识到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 时刻保持党和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 尤其是要力戒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 最后, 必须将全面从严治党落细落实, 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 从而保证党的清正廉洁本色。 要坚持惩防并举的措施, 既要加强监督, 使权力在阳光下运行, 又要严惩腐败现象, 做到“老虎” “苍蝇” 一起打。
另一方面, 自我革命源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纯洁性, 党的纯洁性决定了党能够始终坚持自我革命。 1842 年, 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提出: “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4], 同时, 马克思还认为,“每一支部应对接受的会员的品质纯洁负责”[5]。 马克思和恩格斯又指出: 无产阶级的当前目标是建立无产阶级专政, 最终目标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 在长期指导无产阶级进行的革命实践中, 马克思和恩格斯通过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制定党纲以保持党的政治纯洁, 通过严格要求党员的质量来保持党的组织纯洁, 通过选举产生 “人民公仆” 来防止公共权力的异化, 进而保持党的作风纯洁和清正廉洁。 总的来说, 从这些论述中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革命性、 纯洁性和人民性, 马克思主义政党从诞生之初就始终代表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是一个没有任何私利的纯洁的政党, 因此能够出于共同利益, 站在人民立场, 勇于直面问题, 敢于自我革命, 在千锤百炼之中不断实现自身跨越。
中国共产党是具有自我革命精神的政党, 这是我们党永葆纯洁性, 锻造强大政党的不竭动力。 纵观世界政党发展史, 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 没有哪个政党能够像中国共产党一样时刻保持忧患意识, 敢于自我修复,善于自我革命。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 “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 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 敢于直面问题, 勇于自我革命。 ”[6]也正因此, 中国共产党赢得了很多海外学者的关注, 塞尔维亚学者日瓦丁·约万诺维奇认为, “中国奇迹” 的背后是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品格; 哈萨克斯坦—德国大学学者伊戈里·伊万诺夫也指出,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成功的关键因素。 回望党的百年发展历程,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 就肩负起实现民族独立、 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的历史重任, 承担起改造客观世界的重任, 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在改造客观世界的时候不断改造主观世界。 自我革命具有长期性, 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披荆斩棘, 不断取得胜利,其重要秘诀就是坚持在进行社会革命的同时进行自我革命, 同一切影响党的纯洁性因素作斗争, 不断修复自身。 纵观百年党史, 每一个发展阶段都会面临不同问题, 处理不同矛盾。 从大革命失败到遵义会议的召开, 从延安整风运动到 “两个务必” 的提出, 再到粉碎“四人帮” 后召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 直到党的十八大开启全面从严治党的新征程,在这个过程中, 我们党始终面临着诸多风险与考验。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 有陈独秀的右倾错误和王明的“左” 倾错误,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 曾经出现过“大跃进” 和 “文化大革命” 等失误, 然而中国共产党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反而是敢于刀刃向内, 刮骨疗毒, 壮士断腕, 在一次次攻坚克难中加强自身建设, 不断纠偏, 不断走向成熟,这是党永葆生机与活力的根本保障。 进入新时代,我们面临的考验更加艰巨, 遇到的问题也更加复杂, 这需要我们时刻保持清醒头脑, 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征程上, 以宝贵的自我革命精神再创辉煌。
纵观世界政党发展历史, 政党要想持续发展都离不开一个根本问题, 那就是 “如何推进长期执政能力建设”。 世界上很多政党要么 “昙花一现”, 要么难以坚持长期执政,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缺乏自我革命的能力, 在遭遇重大风险时不能及时处理自身存在的问题, 不能搞好自身建设, 影响了政党认同和政党形象, 失去了执政基础。 从根本上看, 无论是西方选举型政党, 还是我们的使命型政党, 都离不开一个根本的问题, 那就是 “一个政党, 一个政权, 其前途命运取决于人心向背”, 这是经久不衰的执政规律。 因此, 长期执政需要站稳人民立场,通过不断进行自我革命来持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越是长期执政, 越不能丢掉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 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 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 ”[7]529党的十八大以来, 我们党多次强调自我革命, 其本质在于探索出一条独立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道路。 回望历史, “窑洞之问” 时刻告诫我们能否跳出 “历史周期率”, 这对于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长期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来说是一个考验。 面对现实, 在一段时间内, 党的领导弱化, 党的组织涣散, 党内思想复杂, 党内不正之风、 贪污腐败以及纪律宽松软等问题还将长期存在, 因此必须具有自我革命的勇气,理性审视自身存在的缺点和不足, 始终保持清醒头脑和自我纠偏的能力, 全面从严管党治党, 才能同一切影响党的纯洁性的因素展开斗争, 永葆党的生机与活力, 不断增强执政韧性和提高党的执政效能。 展望未来, 我国实现现代化强国目标具有长期性和艰巨性, 而党发挥着思想引领、 组织保障和战略决策作用, 因此国家能否实现现代化目标, 其重要秘诀就在于党不忘初心, 不断以自我革新的精神来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 提升自我修复能力, 才能革除自身存在的弊端, 更好地发挥党在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重要作用。
回望中国共产党以自我革命持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的百年历程, 主要是围绕政治管党、 思想整党、 组织强党、 作风塑党、 纪律严党、 制度治党以及反腐固党展开的。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 是中国共产党以自我革命进行纯洁性建设的开创与探索时期。 总的说来,这一时期着重从思想上建党, 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 形成了“三大优良作风” 以及 “惩前毖后, 治病救人” 的开展党内政治生活的正确方针, 实行民主集中制, 创造了在全党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来进行思想教育的整风形式, 坚决反对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 首先, 这一时期, 党加强了思想建设。 1927年的“八七” 会议, 批评了党内右的错误; 1929 年12 月的古田会议, 确立了思想建党原则; 1935 年的遵义会议, 纠正了党内 “左” 倾错误; 1938 年,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纠正了党内的右倾错误以及确立了正确的路线。 1939 年2 月17 日, 党中央设立了干部学习教育部, 1941 年5 月到1942 年2 月, 党中央在高层领导干部中进行整风, 使得思想路线在党的高层中达成共识。 1941 年5 月, 毛泽东同志在《改造我们的学习》 中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其次, 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 1941 年9 月, 毛泽东同志在《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 一文中首次使用了 “党风” 概念。 在1942 年2 月1 日 《整顿党的作风》 讲话中, 毛泽东同志进一步指出, 一切脱离群众的行为都是受到宗派主义的影响, “所以我们要针对这个问题在党内进行广大的教育”[8]826。1945 年, 党的七大确立了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并且进一步提出 “三大优良作风”。 1947 年7 月,党中央决定结合土改重点整顿农村基层党组织, 主要内容是进行“三查三整” 运动。 通过此次整党运动, 有效解决了基层党组织内部的思想不纯、 组织不纯和作风不纯等问题, 并推动了土地改革运动,为夺取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这一时期, 中央明确提出整党必须坚持 “惩前毖后、 治病救人”的方针, 采用“在党内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的方法。 最后, 从反腐倡廉来看, 严格执行 “三大纪律、 八项注意” 成为这一时期我们党严明党的纪律、 加强法规建设的一个重要途径。 1921 年, 党的一大党纲对于党的纪律进行了明确规定: “在党处于秘密状态时, 党的重要主张和党员身份应保守秘密”, 从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来保持党员队伍的纯洁性。 党的二大也对党的组织, 党员、 纪律和经费等方面作了规定。 党的五大决定设立中央监察委员会, 这是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举措。 此外, 我们通过制定与执行许多纪律法规, 以严格的规章制度来严格约束党员干部的行为举止, 并且严格要求党员自上而下、 以上率下、 严格执行党内纪律法规。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 为了防止党内出现不正之风, 跳出历代政权兴亡的周期规律, 我们党持续推进自我革命, 针对党内存在的贪图享受、 消极懈怠、 纪律松弛等相关问题, 主要通过整党整风运动来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 进一步提高党员的思想水平和政治觉悟。 在执政环境下, 中国共产党需要谦虚谨慎、 戒骄戒躁, 进一步加强党的作风建设, 保持清正廉洁的作风。 早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 毛泽东同志提出了 “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 谨慎、 不骄、 不躁的作风, 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 的要求, “两个务必”时刻提醒着共产党员保持清醒的头脑和艰苦奋斗的本色, 才能经受住执政的考验。 1950 年4 月, 毛泽东同志提出了整顿命令主义的作风, 到了下半年又开始了针对各级领导干部的整风运动。 1951 年, 召开了党的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 通过了 《关于整顿党的基层组织的决议》 与 《关于发展新党员的决议》, 详细安排了党员队伍发展和党的组织建设问题。 从1951 年开始, 开展了一场 “反贪污, 反浪费, 反官僚主义” 的整风运动, 纠正了一大批贪污、 浪费和官僚主义现象, 纯洁了党的队伍, 整顿了党的作风, 提升了党的组织力、 号召力以及战斗力, 从而树立了良好的执政党形象。 “三反” 运动结束后不久, 从1953 年开始, 又开展了 “反对官僚主义、 命令主义和违法乱纪的” 新三反运动, 着力解决了一大批违法乱纪和贪污腐败分子。 1956年, 党的八大召开, 主要是从思想教育、 作风整顿和制度建设等方面入手, 以自我革命焕发党的生机与活力。 1957 年4 月, 开展了“反官僚主义、 反宗派主义、 反主观主义的” 的整风运动。 1960 年,“党中央要求全党在几个月内下决心彻底纠正共产风、 浮夸风、 命令风、 干部特殊风和生产的瞎指挥风; 以纠正共产风为重点, 带动其余四项歪风的纠正”[9]1963 年到1966 年, 又在全国开展了 “四清” 运动, 这大大巩固了社会主义政权。 但是, 由于 “左” 倾思想在党内蔓延, 发生了 “大跃进”“文化大革命” 等失误, 给党和人民带来了灾难,但是我们党敢于直面问题, 及时纠正自己的错误,不断通过自我革命来纯洁党员队伍, 引领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前进, 及时纠正了 “文化大革命” 以及之前的“左” 倾错误。
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 即从1978 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2012 年党的十八大,这一时期是以党的自我革命推进纯洁性建设的恢复与发展时期。 1978 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的改革开放, 是我们党执政以后领导人民进行的一场事关当代中国前途命运的伟大革命, 是决定党和国家兴衰与人民福祉的关键一招。 这一时期, 恢复了党的思想路线, 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作风建设和组织建设方面, 开展了一系列整党整风运动, 从1983 年10 月到1987 年5 月, 我们党用3 年多的时间分期分批对党的作风和党的组织进行了一次全面整顿, 纠正党内不正之风和谋取私利行为, 同官僚主义展开斗争, 加强党同群众的密切关系, 使党内存在的思想、 作风、 组织不纯等问题有所改善。 这一时期, 我们党深刻认识到完善制度以及提高制度执行力对于自我革命的重要性, 主要是从制度方面继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 不断深化党和国家制度改革, 加强民主与法制建设, 这一时期出台了很多制度和规定。 邓小平同志指出: “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 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 甚至走向反面”[10]。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 在思想理论建设方面, 提出了“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 在政治建设方面, 维护党中央权威, 不断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 在组织建设方面, 健全民主集中制, 充分发扬党内民主, 保持队伍纯洁; 在作风建设方面, 提出 “八个坚持, 八个反对”, 重申党的群众路线, 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 这一时期加大了反腐倡廉力度,通过加强党风廉政建设, 不断提高党的拒腐防变能力。 党的十六大以后, 胡锦涛同志围绕 “纯洁性”这个关键词在第十七届中央纪委第七次会议上作了专题讲话, 围绕保持党的纯洁性问题作了重要部署。 在思想理论建设方面, 提出了 “科学发展观”;在组织建设方面, 不断探索党内民主的新形式, 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 在作风建设方面, 重提 “两个务必” 思想, 加强领导干部的作风建设; 在清正廉洁方面, 首次将 “反腐倡廉建设” 纳入到党的建设的布局中来。
党的十八大首次将 “纯洁性建设” 作为党的建设的主线, 把保持党的纯洁性从 “工作层面” 上升到“党的建设” 层面, 这一时期是我们党以自我革命持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的守正与创新时期。 从“保持党的纯洁性要求” 到 “党的纯洁性建设”, 从“本质要求” 到“本质属性”, 从 “基础性源泉” 到“胜利法宝”, 这些都表明了习近平总书记对党的纯洁性建设思考的不断深化。 在思想建设方面, 要求党员要学习马克思主义, 坚定共产主义信念。 在政治建设方面, 党的十九大首次将 “政治建设” 摆在首位, 着力加强党的政治领导, 提高政治能力, 增强政治意识和净化政治生态。 在组织建设方面,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断完善党的民主集中制, 在党员发展、 干部选拔方面严格把关, 严格控制党员的数量和入党程序, 坚持德才兼备、 以德为先、 为人民服务的选人用人标准。 在作风建设方面,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党的作风建设始终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重大而紧迫的任务”[11], 在党的十八大闭幕后一个月内, 就制定出台了 《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 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 并自上而下严格执行“八项规定” 基本精神。 在清正廉洁方面, 这一时期加大了反腐倡廉的力度。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党的纯洁性同一切腐败现象是根本对立的”[12], 要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就必须下最大气力解决好消极腐败问题”, 这是“我们必须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务”[13]。 正是站在纯洁党员队伍的高度, 党坚定不移、 锲而不舍地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 推进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设, 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面, 形成了反腐败的制度武器。 这一时期为持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 在党的十八大以后, 先后开展了 “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 “三严三实” 专题教育、 “两学一做” 学习教育、 “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主题教育以及“党史学习教育” 等相关主题教育。
新时代, 我们需要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从加强党的自身建设, 建立与完善制度以及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来不断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
新时代, 只有将自我革命贯穿于党的建设的全过程和各个方面, 才能永葆党的纯洁性, 从而推动党的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第一, 通过加强思想建设来保持党的纯洁性。 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 “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 ‘钙’。 ”[14]纵观中国共产党百年的发展历史可以发现, 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中国人民实现站起来、 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历史飞跃, 是因为一代代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 不断夯实党员的思想基础。 第二, 通过加强组织建设来加强党员干部队伍建设, 既要严格把控入党关, 加强对党员的教育、 管理和监督, 又要全面从严治吏, 切实推进选人用人科学化和民主化。 第三, 通过狠抓作风建设来保持党的纯洁性,通过整顿党的思想作风、 工作作风等来为纯洁性建设提供保障。 我们党历来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坚决纠正主观主义、 官僚主义、 形式主义、 命令主义等不良作风。 改革开放以后, 我们党开始从 “事关党的生死存亡” 的高度强调执政党作风建设, 突出强调密切联系群众, 尤其是要反对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 第四, 通过加大反腐倡廉力度来保持党的纯洁性。 自党成立以来, 就同各种腐败现象作斗争, 通过党风廉政建设来保持党的纯洁性。 进入新时代, 党风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又出现了很多新情况、 新问题, 形势依然严峻, 必须加大反腐力度,同各种腐败行为作斗争。 总之, 自我革命与纯洁性建设的目的是要持续推进党的事业不断向前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讲, 中国共产党要永葆生机活力, 只有勇于自我革命, 坚定不移地把纯洁性建设推向深入, 把它和党的性质、 宗旨和中心工作结合起来,才能经受住考验, 防止腐化变质, 铸就强健体魄。这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百年自我革命与纯洁性建设的经验启示, 更是历史赋予的庄严使命和新时代给予的重任。
通过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建立和完善制度来保持党的纯洁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健全以党章为根本、 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的制度体系, 为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提供制度保证。 ”[15]从中国共产党纯洁性建设的经验教训来看, 整党整风和党内集中教育在纯洁性建设方面具有思想洗礼与行为指导的重要作用, 但如果缺乏制度的刚性制约与保障, 就难以避免纯洁性建设过程中的不确定性、 不稳定性和不长久性。 因此, 从长远和根本来看, 党的纯洁性建设更取决于科学合理的制度建设。 除了要从思想上、 作风上加强教育和管理, 还需要通过完善的制度来保障党的纯洁性, 否则, 纯洁性建设在缺乏有力的制度支撑与保障的情况下, 往往会导致脱离实际的主观决策、 个人决策、 暗箱决策等问题出现。 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历程中, 党始终高度重视纯洁性建设的制度保障, 通过不断建立和完善制度来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但发展至今仍然存在制度体系不完善、 制度的执行力不够等问题。 因此, 一方面, 要不断建立和完善制度, 进一步促进制度的优化和整合, 从而形成一套保持党的纯洁性的制度体系, 同时注重制度的与时俱进, 提高制度的实际适应能力。 总之, 要通过构建起内容协调、 程序严密、 配套完备、 有效管用的纯洁性建设制度体系, 防止出现 “破窗效应”。 另一方面,建立和完善制度是基础, 提升制度执行力才是关键。 党的百年历史充分证明, 没有强大的执行能力, 再好的制度也难以发挥作用。 因此, 需要增强党员的制度意识, 提升党员的制度认知能力, 增强党员贯彻落实制度的行动自觉性, 监督党员在制度的范围内开展工作, 同时又要对违反制度的党组织和党员进行惩治, 将全面从严治党落到实处。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中指出:“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 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敢于直面问题, 勇于自我革命”[2], 从中可以看出发挥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党进行自我革命与纯洁性建设的重要武器。 新时代, 只有不断正视和修正自身存在的问题, 充分发扬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作风, 才能持续推进党的纯洁性建设。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领导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 于延安时期被确定为党的三大优良作风。 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 不惧怕批评与自我批评, “正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8]1096。 从百年党史可以看出, 作风建设是从严治党的内在要求, 也是我们党正本清源的锐利武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解决党内矛盾的有力武器, 也是保持党的肌体健康的有力武器。 ”[16]由此可以看出, 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进行自我革命、 永葆党的纯洁性、 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重要手段。 目前, 我们党内仍然存在 “思想不纯、 政治不纯、 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17], 因此需要我们党从思想上、 政治上、 组织上以及作风上时刻检查自己, 从而永葆党的纯洁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 “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 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法宝, 是解决党内矛盾和问题的 ‘金钥匙’, 是广大党员、 干部锤炼党性的 ‘大熔炉’, 是纯洁党风的‘净化器’ ”[7]538。 因此, 要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重点解决理想信念、 遵纪守法、 党性修养等方面不纯正的问题, 进而解决党内同志在世界观、 人生观、 价值观、 权力观和利益观等方面的问题。 总之, 只有充分运用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 才能使党员的主观世界得以提升,将自我革命推向深入, 同一切弱化党的纯洁性的问题做坚决斗争, 从而使得广大党员更好地投身于党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