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监控

庄照岗

【关键词】整本书阅读，过程监控，策略

整本书阅读课程化以来，其教学价值日益获得普遍的认可，其研究探索日益受到广泛的关注。可以说，整本书阅读教学已成为语文教师的思想共识和行动自觉，成为当前语文阅读教学改革的热点和亮点，整本书阅读教学的春天已经到来。同时我们也应该理性地看到，虽然近年来整本书阅读教学集中涌现出一大批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但这些成果大多集中在整本书阅读教学价值、实施策略、教学案例、教学模式、思辨读写等方面的研究，而对决定整本书阅读教学最终效果的过程研究与过程监控缺少关注。应该说，“整本书阅读的监控，是研究的一个弱项区”［1］，也是研究的难点，需要我们集中力量予以重点突破。

一、过程监控缺位：整本书阅读教学的困局之源

整本书阅读教学是一个系统的工程，需要前期的价值澄清与现状分析，需要后期的效果评价与实践反思，也需要中期的实施研究与过程监控。在教学实践中，“我国教师在培养学生阅读理解策略方面形成了具有本土特色的教学路径，但在培养学生阅读监控策略方面仍然有较大的改进空间”［2］。可以说，重教学轻评价、重结果轻过程、重任务轻监控，正成为整本书阅读教学的常态。也正是因为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指导的缺位、监控的缺位，导致“学生自主阅读往往变成放任自流”［3］，整本书阅读最终不可避免地流于形式和走过场，教学的效果与质量难以得到保障。

其实，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与困境，莫不与过程监控缺位或不到位有着密切的关系。诸如教育内容庞杂与教学时间有限的矛盾，班级整体一致与学生个体选择的矛盾，教师不在场与学生不自主的矛盾，阅读周期长与学生耐力不足的矛盾，以及学生读不完、读不深、读不透的问题，阅读与写作脱节的问题等，追根溯源无不牵扯着过程监控与过程管理。过程监控不到位则教学进度无从把控，教学问题无从分析，学生学习落实情况不得而知，学生学习效果也不能及时检查，更不能及时介入对学生进行指导，教学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二、过程监控复位：整本书阅读教学的破局之机

“监控”即监视反馈并予以调节控制。“从现代信息科学的角度来看，监控就是通过检查、考核、评比、总结等形式和手段，及时收集关于被监控系统活动进展的种种信息，按照计划规定的目标、政策和原则，为消除目标实施结果与预期目标之间的差异而采取进一步的操作与管理措施，以纠正偏差和失误，使其朝预定方向顺利发展。”［4］过程监控即在教学实施过程中，教师为保证教学目标的实现，对教学活动本身进行积极主动的检查、反馈、控制和调节。过程监控是教学管理的重要环节，是确保教学过程正常有序、教学质量稳步提升的重要前提，是优化教学过程、获得最佳教学效果的重要举措。过程监控的主要任务是在特定目标指导下，采取有效措施消除教学实然状态与应然状态之间的偏差，确保教学沿着预设的方向前进。过程监控的主要构成要素有计划、检查、反馈和调节，具体如下。

计划即对整本书阅读教学活动的设计与安排，重点是做好实施过程的设计，安排好进度、节奏、节点和监察项目、落实主体等，编制好“施工图”和“路线图”。计划是过程监控的重要参照和航向标，离开计划的拟订，后续的监控环节就无从下手。检查即对整本书阅读教学实施情况的审视、查验，重点关注学生的阅读情况，包括阅读进度、阅读效果、阅读困惑以及任务完成度等。反馈即对整本书阅读实施情况的评价与回应，包括教师对自身教学行为与教学设计的反省，对学生阅读情况的分析与评价，对阅读困惑的指导，对阅读偏差的约束与警示。反馈“一直被看成是成功学习的关键”［5］，是过程监控的核心要素，决定着过程监控的最终效果。调节则是过程监控的最后环节，也是监控的落地执行，即对整本书阅读教学进展情况进行诊断分析之后的纠偏、校准与调整。

整本书阅读教学之所以要加强过程监控，是由整本书阅读的特点和学生个体学习的特点决定的。

1. 整本书阅读的特点需要加强过程监控

整本书阅读作为一种独立的阅读类型，区别于单篇阅读、群文阅读以及专题阅读等，其特点主要表现在阅读内容与方式方法的统整性、阅读过程的持续性、阅读指向的深入性。统整性是指整本书阅读相比于其他阅读方式，篇幅更长、体量更大、头绪更多，需要教师和学生在阅读时对内容进行整合，综合运用精读与泛读、检视性阅读与探究性阅读等多种阅读方法，灵活选用纸质、手机、平板电脑等阅读媒介，突破学科界限，打破课堂壁垒，开展跨媒介的综合性阅读。持续性是指整本书阅读周期长、难度大，不会立竿见影、朝夕速成，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教师和学生持久用功、日省月修，分阶段、分步骤实施。深入性是指整本书阅读本质上区别于碎片化阅读、浅表化阅读、功利化阅读，主要以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开展，必然导向深度阅读、跨界阅读和批判性阅读。这些特点都表明整本书阅读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毕其功于一役”，需要稳扎稳打、有序推进，需要发挥教师在阅读过程中的监控和指导作用。

2. 学生个体学习的特点需要加强过程监控

建构主义认为，学习的实质是学习者在原有的知识和经验的基础上主动获取信息、建构经验并形成新的认知与心理结构的过程，知识和经验只有经过学生主动建构加工才能真正被同化和吸收。“整本書阅读的主体是学生，关键在学生，最终阅读效果的评估和检验也取决于学生自身主体的建构与提升。”［6］学生的个性和经验是丰富的、有差异的，不是所有学生都有很好的自觉性、很强的自制力，不是所有学生都有很好的基础、得当的阅读方法。整本书阅读容量大、周期长的特点将对学生的兴趣、意志、信心等构成巨大的考验，再加上遗忘规律的作用、外在信息的诱惑、考试排名的压力等，都会给有序推进的整本书阅读带来各种各样的冲击。正如蒋龙梅所言：“在阅读整本书的过程中，由于时间的局限、兴趣的转移或耐力不够，学生很容易出现松懈、放弃、半途而废的现象，导致整本书阅读有始无终。”［7］因此，加强过程的监控和指导，对缺乏学习规划性和自控力的学生随时督促，对丧失学习兴趣和信心的学生随时鼓励，对迷失方向和不知所措的学生随时指导，对积极开展探究的学生随时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不仅是教师的职责所在，也是整本书阅读教学成功推进的必然选择。

三、过程监控就位：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谋局之道

布兰思福特曾说：“当人们从事‘审慎的训练，包括对学生经验的主动监控时，学习效果最佳。”［8］推进整本书阅读教学，加强过程监控是谋局之道、务实之策。过程监控是教师教学监控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内容，应该成为教师有意识的行为。特别是实施整本书阅读教学这样系统、长期、复杂的工程时，教师的过程监控意识和过程监控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监控是指教师为保证整本书阅读教学的有序推进、达到预期的教学目的，在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对教学活动本身进行自觉、主动的计划、诊断、评价、反馈、控制和调节。过程监控既包括教师、学生的自我监控，也包括教师对学生、学生对学生的外在监控，监控能力的发展一般要經历从他控到自控、从有意识到自动化、从单维到多维、从局部到整体的变化，并且表现出敏感性逐渐增强、迁移性逐渐提高的特征。［9］但考虑到学生自我监控的复杂性、隐蔽性和不确定性，我们在研究过程监控时重点关注教师的自我监控和教师对学生的外在监控。

1. 过程监控的维度

根据教学监控对象的不同，申继亮和辛涛将教学监控能力分为自我指向型和任务指向型两类。自我指向型指教师对自己的教学观念、教学兴趣、动机水平、情绪状态等心理操作因素进行调控的能力；任务指向型指教师对教学目标、教学任务、教学材料、教学方法等操作因素进行调控的能力。［10］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监控也可以根据监控对象的不同，分为教师对自我的过程监控和教师对学生的过程监控。

（1）对教师自我的过程监控

自我监控也叫元认知监控，是认知主体在认知活动中，以自身的心理状态、能力、任务目标、认知策略等作为意识对象，进行积极而自觉的监视、控制和调节。研究表明，“自我监控水平的高低对主体完成任务的效率有很大的影响”“自我监控的计划性和监视性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认知操作的速度和准确性”。［11］教师的自我监控能力，是指教师为了保证教学的成功、达到预期的教学目标，在教学的全过程中，将教学活动本身作为意识的对象，不断地对其进行积极、主动的计划、检查、评价、反馈、控制和调节的能力。［12］教师的自我监控包含效能、计划、诊断、调节四个要素，在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具体表现为：第一，教师对过程监控能对学生的整本书阅读产生积极影响有信念，教师的监控效能感越强，越能满怀信心地努力工作、克服困难、采取措施帮助学生有序推进整本书阅读，提升阅读效率。第二，教师在整本书阅读开展前确定明确的目标，设计具体的项目，构思可行的任务，绘制好过程监控的蓝图。第三，教师在整本书阅读进行过程中对之前采取的监控措施进行诊断，对学生的阅读效果进行评估，准确把握学生整本书阅读的实际情况。第四，教师围绕过程诊断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对整本书阅读教学活动进行调节、校正和有意识的自我控制。

（2）对学生的过程监控

“教师对学生的监控是学生学习效率的重要保证”［13］，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对学生的监控，主要围绕知、情、意、行等方面展开。“知”是指认知与观念、思维与方法，即学生在整本书阅读思想或方法上存在困惑时，教师要及时察觉并予以指导，通过多种渠道、采取多种措施引导学生在阅读中不断推进，在思维上不断深入，在认识上不断提高。“情”是指情绪与态度、兴趣与动机，即在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及时关注学生的情绪、动机、态度的变化，及时采取对策激发并维持学生的学习动机、化解并排遣学生的消极怠惰情绪，给予学生适时的鼓励和开导、答疑和解惑，引领学生用理性积极的态度面对整本书阅读，增强阅读的信心和勇气。“意”是指意志与品质，即在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要特别关注学生的阅读耐力，帮助并引导学生排除各种干扰和诱惑，克服各种困难和挑战，坚持按照既定的阅读计划持续阅读，由兴趣阅读转向意志阅读。“行”是指行为与表现，即在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关注学生在课堂上的表现，引导学生基于文本与学习资源进行自主、合作、探究式学习，发现、保护和支持学生阅读中的独到见解、成功经验，及时组织交流与分享。

2. 过程监控的策略

教师的过程监控能力是教师教学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促进课堂教学变革，提升课堂教学效率，实现师生有效发展的关键所在”［14］。正是由于教师有意识地对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进行监控，才减少了学生整本书阅读的随意性、盲目性和浅层化，提高了整本书阅读的效率。正如吴晓义老师所说，教师的过程监控能力“不但具有保证教学活动优质、高效进行的功能，而且具有研究课堂教学活动规律、促进教师和学生发展的功能”［15］。那么，教师该如何加强对学生整本书阅读的过程监控呢？

（1）设计学习任务

“学习任务”是一种全新的教学理念，也是新课程标准修订的主要精神和一大亮点。“问题教学”向“任务驱动”转变，折射了教学理念、教学内容和话语体系的深刻变化，意在“强化任务在高中语文课程中的价值，引导教师转换教学方式，用任务驱动贯串课程开发与教学实施的全过程”［16］。“学习任务”突破了传统教学以文本为纲、以知识学习为本、以分解训练为主体的模式，突破了篇章、课时教学的局限，打通了语文学科和其他学科、语文学习和学生生活世界的壁垒，更加突出了学生的主体性、能动性、探究性，有助于消除知识教学、学科内容中心教学的弊病，引领新时代语文教学改革，让学生在自主的语文实践中学会学习，建构语文核心素养。在整本书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设计具体的、阶段性的学习任务来监控学生的阅读情况，比如让学生梳理、整合文本内容，思考、提炼文本意蕴，发现、探究文本特色等。这些任务可以是真实情境下的具体问题，也可以是贯通读写的语言实践；可以让学生绘制思维导图、完成相关表格，也可以让学生准备发言稿、草拟颁奖词，还可以让学生回一封信、写个小传、发个“弹幕”、作个批注、设计问卷等。通过这些富有挑战性、结构化、清晰化、交互性又循序渐进的学习任务，一方面可以督促学生以积极攫取、吸纳的姿态，进行真实阅读、深度阅读，建构整本书阅读的经验；另一方面也可以任务为抓手，以任务完成情况为标的监控学生整本书阅读的情况。比如《格列佛游记》整本书阅读，为了解学生对第三卷的阅读情况，我们可以这样设计任务：

第三卷共11章，请阅读本卷，为每一章拟一个小标题。

在第三卷中，格列佛经历了多个地方，请以地点为中心，梳理本卷的11章，完成下表。

（2）组织交流活动

语文课程是一门学习祖国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倡导“学生在真实的语言运用情境中，通过自主的语言实践活动，积累言语经验，把握祖国语言文字的特点和运用规律，加深对祖国语言文字的理解与热爱，培养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17］。活动不仅是整本书阅读实施的重要方式，也是加强对学生进行过程监控的重要手段。正如崔允漷教授所说：“要衡量关键能力、必备品格与价值观念，最好的做法是让学生‘做事。因为做事可以考查学生所学的知识、展示出来的技能、表现出来的情感与态度、推论行为背后的价值观念等。”［18］同理，要监测、评估学生整本书阅读的表现，最好也要在整本书阅读的活动中进行，因为只有在具体的活动中，学生的阅读态度、阅读进度、阅读品质、阅读习惯和能力才能得到直观、真实的展现。这里的表达交流活动可以是阅读成果的展示，也可以是对阅读疑难的研讨，还可以是专题的讲座；形式上可以是读书报告会、讨论会、辩论会、舞台表演，也可以是制作海报、撰写脚本、设计文案等。在这个过程中教师要成为活动的支持者、引导者、合作者和观察者，设计一些具体的指标和观测点，记录学生的表现，以此评估和监控学生的阅读推进落实情况。具体来说，交流展示可分为以下五个阶段。

阅读准备阶段：教师发布整本书阅读任务，介绍整本书阅读环节，教授资料搜集方法，帮助学生选题。学生进行整本书阅读，确定选题，查找文献资料，撰写研究报告。

初期展示阶段：教师组织班级范围内交流展示，观察记录学生的表现，进行点评并提出修改意见。学生将自己研究报告中的主要观点和思考制作成演示文稿，面向全班学生进行展示。

中期修改阶段：教师对初期展示表现相对欠佳的学生进行个别指导，重在引导学生参与活动、体验研读过程的乐趣。学生根据老师提出的修改建议，进一步修改完善自己的研究报告。

后期展示阶段：教师精选10件左右的作品，精心指导、深入打磨，面向全校展示分享，颁发相应证书予以鼓励。学生在前期修改的基础上再按照新的展示要求完善展示内容与形式。

评价总结阶段：教师对学生的整本书阅读效果进行整体评价，发挥榜样的引领示范作用，为学生优秀成果的发表提供平台和机会。学生总结个人整本书阅读的经验和不足，在此基础上进行更加高效、优质的整本书阅读。

（3）落实检查反馈

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监控最关键的是，在整本书阅读的过程中教师能够落实阶段性、及时性的教学检查与反馈。这种检查与反馈可围绕三个方面开展：学生是否按照既定的阅读计划和要求认真阅读，教师能否根据教学现场的真实情况及时发现学生阅读的问题；学生的阅读问题是个性化的还是共性化的，教师能否对学生的阅读问题进行正确归因并及时调整教学；学生的阅读情况是否得到改善，教师所作的调整能否有效解决教学问题。［19］落实检查反馈的方式有很多，比如练习、测验、问卷调查、访谈、量表评价、提问、对话、察言观色、模拟授课、项目评比、“板演纸练”等，其中，“提问、练习和对话被普遍认为是三大最基本的策略”［20］。比如《红楼梦》整本书阅读，根据其篇幅长、人物多、关系杂、难度大的特点，教师可以用一学期或一学年（每周5 回）的时间引导学生通读，用布置摘抄任务、课堂随机抽检的方式跟踪学生的阅读进度，用课下访谈或自习课辅导的方式了解学生的疑难困惑，用专题小测验、小练习的方式检查学生的掌握和理解情况，对表现好的学生及时表扬和分享，对阅读进度或品质不达标的学生及时鼓励和帮助，提供适当的方法指导和必要的资料，有效推动学生进入深度阅读。

（4）融合信息技术

当今时代，以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移动通信、物联网、区块链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突破演进，不仅改变了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也推动了教学方式的变革与实践。新课标也明确提出，要“把握信息时代新特点，积极利用新技术、新手段，建设开放、多样、有序的语文课程体系，使学生语文素养的发展与提升能适应社会进步新形势的需要”［21］。加强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监控，除了采用传统的监控方式，还需要融合信息技术，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尝试“关注更多、体验更佳、反馈更快、评价更准、教学更精”的个性化教学，探索基于“互联网+”的新型教学监控方式。一是线下构建教学大数据监测预警平台，通过对学生整本书阅读过程中相关数据的搜集、分析与建模，为学生、教师和教学画像，探索基于大数据的过程监控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二是线上通过设计开发一些工具软件或采用点击流技术，来跟踪、采集和分析学生的阅读行为，进而监控、评价学生的学习行为，给予学生个性化的监督与指导。

总之，整本书阅读教学的过程监控是针对学生在环境相对宽松、时间相对较长的阅读过程中，缺乏主动性、自制性、持续性等导致阅读效率低下的问题，采取有效的措施来督促和指導学生基于资源的自主阅读，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学生、评价学生，及时改进教学计划和内容。过程监控能力是教师教学能力的核心要素，是教师从“经验型教师”向“专家型教师”转变的关键。在整本书阅读课程化的今天，需要更多语文教师关注过程监控，增强过程监控的意识和能力，共同为提高整本书阅读教学的效率和质量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