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晶 徐玉冰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在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信息通信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以下简称ICT)产业作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数字化转型的基础,成为实现疫后经济复苏以及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的关键力量。ICT产品以其高智力、高竞争和高收益的特点,在世界贸易活动中的作用也愈发重要。联合国贸发会议统计数据显示,2005~2020年,世界ICT产品出口总额从1.31万亿美元增加到2.35万亿美元,占世界货物出口总额的14.97%。在此期间,我国ICT产品出口也呈稳定增长态势,年均增长率为9.63%。2020年我国ICT产品出口规模达到7018.68亿美元,占世界ICT产品贸易总额的29.80%,稳居世界第一大ICT产品出口国地位。伴随世界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以数字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数字经济在商业、贸易方面表现出更加强劲的发展势头,ICT产品贸易无疑将成为各国竞争的焦点。我国作为世界主要ICT产品贸易国,ICT产品持续稳定出口更是成为我国对外贸易能否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一环。
由东盟十国发起的RCEP自贸协定覆盖了东盟成员国、中国、日本、韩国等15个国家,涵盖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及1/3的国内生产总值,是目前规模最大的自由贸易协定。作为一个全面、高水平和互惠的协定,RCEP协定的达成将对区域内各国加深彼此之间经贸合作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2020年,我国对RCEP成员国ICT产品出口总额为1643.27亿美元,占我国ICT产品出口总额的23.41%,RCEP成员国已成为我国ICT产品重要的贸易伙伴。当下,在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背景下,研究我国与RCEP成员国之间ICT产品的贸易效率及潜力将对我国ICT产品持续稳定出口以及疫后加快实现经济复苏、构建更深、更广的区域产业链提供重要参考。
国外学者对ICT产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ICT产品的技术溢出、贸易和环境效应。如Oliner(2000)[1]、 Jorgenson (2005)[2]等学者通过对 20世纪上半叶世界各国贸易数据进行研究发现,数字信息通信技术的进步对于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 Laursen (2010)[3]认为 ICT 产品流动对一国所占据的国际市场份额具有重要影响,小型开放经济体在ICT产品流动过程中比其他国家要获益更多。 Danish (2019)[4]研究了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ICT产品贸易活动与二氧化碳排放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ICT产品贸易活动降低了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二氧化碳的排放水平,成为促进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引擎。
续 表
国内关于ICT产品的研究较少,总体上侧重于宏观及产业层面的探讨。从宏观层面来看,ICT产品的研究多集中于ICT产品对服务贸易的技术溢出效应,如黄建峰和陈宪 (2005)[5]考察了ICT对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并提出ICT对 “商业存在”的促进作用要远大于对跨境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冯然(2010)[6]则基于修正的引力模型,研究了ICT对3类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魏方等 (2019)[7]认为ICT技术的应用可以衍生新的服务外包市场需求,延长产业链并产生正向外溢效应。从产业层面来看,ICT产品由于高收益、高技术复杂度等特点,经常成为国际竞争力研究对象。陈立敏和侯再平 (2012)[8]以ICT产业为例,计算了包括我国在内的6个国家和地区的产业技术高度水平,结果表明我国ICT产品处于 “技术逆差”状态。随着国内信息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国内学者也越来越关注ICT产品贸易发展问题。刘瑶和丁妍 (2015)[9]利用三元边际方法分析了我国ICT产品出口增长的拉动因素,发现我国ICT产品出口正从低质低价的 “数量拉动”向高质高价的 “价格拉动”转变。 蔡跃洲和牛新星 (2021)[10]利用 2000~2014年世界投入产出数据,测算了我国ICT产业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的显示性比较优势,结果表明我国ICT产业具有显著比较优势,技术含量指数排名上升明显。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大都侧重于对ICT产品经济溢出效应的分析,而对ICT产品自身的贸易结构、贸易效率等方面的研究较少关注。
相较于以往的研究,本文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在RCEP协定签署的背景下,选取2005~2020年我国对14个RCEP成员国出口ICT产品的贸易数据,采用随机前沿贸易引力模型,分析我国对RCEP成员国出口ICT产品的贸易效率及贸易潜力,估算双方可拓展贸易空间;(2)进一步细分样本,测算不同类别ICT产品贸易效率及潜力,有针对性的分析不同产品贸易效率影响因素存在的差异。通过对ICT产品贸易的定量分析,以期充分把握RCEP协定签署带来的机会,为我国实现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提供切实可行的政策建议。
随机前沿分析方法由 Aigner等 (1977)[11]学者提出,最早应用于分析生产函数中的技术效率。由于贸易流量和产量在本质上类似,因此该模型后来被用于分析双边贸易效率。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基本模型表示为:
其中,Tijt和T*ijt分别表示i国和j国在t时期的实际贸易额和贸易潜力,TEijt为贸易效率。Xijt为影响两国实际贸易额的自然要素禀赋,如双边GDP、人口规模、地理距离等;β为回归估计的参数向量;Vijt-μijt为复合误差;Vijt为随机误差项,并且服从均值为0的正态分布;μijt为贸易非效率项,一般为截尾正态分布。由式 (4)可知,当μijt=0时,TEijt=1,双边贸易额最大,贸易非效率项并不起作用;当μijt>0时,双方贸易存在贸易非效率问题,实际贸易额要低于贸易潜力。Battese和Coelli(1992)[12]提出了时变模型。 具体表达式为:
在式 (5)中,μit服从截尾正态分布,η为待估参数;η=0时,为时不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η>0时,贸易阻力减小,贸易效率整体呈递增的趋势;η<0时,贸易阻力增大,贸易效率呈递减的趋势。
借鉴前人研究和结合本文的研究内容,构建以下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来测算我国与RECP成员国间ICT产品的贸易效率。具体形式如下:
其中,GDPit和GDPjt分别表示我国和贸易伙伴国在t时期的国内生产总值,GDPit越大说明我国的供给能力越强,GDPjt越大表明伙伴国的市场需求越大;Popit和Popjt分别为我国和伙伴国在t时期的人口数量,预期Popit符号为负,Popjt符号为正,即我国人口越多,国内市场对ICT产品的需求就越大,在供给能力一定的情况下,相应会减少ICT产品对海外市场的供给,同样伙伴国的人口数量越多对ICT产品的需求就越大,从而促进我国ICT产品的出口;Distij为我国与伙伴国之间的地理距离,表示运输成本的高低。地理距离越远,运输成本越高,与我国ICT产品出口成反方向运动,预期符号为负;Contigij表示两个国家是否有接壤,接壤的两个国家,运输成本相对较低,更加有利于开展双边贸易活动。
考虑到数据的完整性与可获得性,最终将样本确定为2005~2020年我国对14个RCEP成员国ICT产品出口的数据。其中,我国对伙伴国出口ICT产品的贸易数据来自联合国贸发会议数据库,双边国内生产总值、人口数量、互联网普及率、贸易开放水平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地理距离和是否接壤来自CEPII数据库;制度质量来自全球治理指数WGI数据库中的法律完善指标;人均受教育年限来自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数据库;汇率水平数据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为保证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的合理性与严谨性,需要对模型的适用性进行检验。本文采用广义似然比检验,检验结果见表1。
表1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假设检验结果
从表1可以看出,两个假设的LR统计量均大于卡方分布表中的1%对应的临界值,拒绝原假设,说明模型中存在非效率项且随时间发生变化,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是适用的。
ICT产品整体的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γ衡量的是实际贸易未达到贸易潜力中贸易非效率项的影响程度,越接近于1说明实际贸易受到贸易非效率项的影响越大。两个模型中γ值均大于0.80并且显著,表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比传统引力模型更加合理。η的估计值显著不为0,表明贸易非效率项具有时变性。
表2 我国ICT产品整体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
在时变模型中,我国国内生产总值(GDPit)系数估计显著但为负,这与预期不符。这可能是由于近年来,我国经济规模保持稳定增长,供给能力不断增强,但国内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加大了国内ICT产品的需求,因此减少了我国对RCEP地区ICT产品的出口。贸易伙伴国国内生产总值(GDPjt)通过显著性检验且符号为正,即伙伴国的经济规模越大,对我国ICT产品需求量就会越大,我国向其出口就越大;我国人口规模(popit)显著为正,我国人口规模扩大带来劳动力增加、供给能力增强对ICT产品出口的正向作用要大于国内需求增加带来的负向作用;伙伴国人口数量(popjt)参数估计值为正,但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的原因是本文选取的样本数量较少;地理距离变量(Disij)显著为负;是否接壤变量(Contigij)系数估计值为2.674,并在1%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拥有共同边界对我国ICT产品出口产生显著正向影响。
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数据库,ICT产品被分为计算机与外围设备、通讯设备、消费性电子设备、电子元件和其他5大类。其中,前4类产品的贸易额总计达到我国ICT产品出口总额的90%以上。本文将以这5大类ICT产品为对象分析其贸易影响因素,具体结果见表3。
表3 我国ICT细分产品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
由表3可知,从γ来看,5类产品估计值都大于0.70,说明贸易非效率项对实际贸易规模未达到潜在贸易规模的影响较大,所以使用随机前沿贸易引力模型是合理的。
我国国内生产总值(GDPit)对多数ICT产品产生正向影响;RCEP成员国内生产总值(GDPjt)均在1%显著水平上促进各类ICT产品出口,并且对电子元件的促进作用最大,原因在于:(1)一国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居民对各类ICT产品需求愈发旺盛,从而增加对我国ICT产品的进口; (2)该地区居民对于电子元件的需求弹性相较于其他类ICT产品更大;我国人口规模(popit)对计算机及外围设备、电子元件产品出口的估计系数为负,我国人口数量增加显著阻碍了这两类产品出口,而对通讯设备及其他则起到促进作用;RCEP成员国人口规模(popjt)多数模型中估计系数显著为负,与预期不符,主要原因可能在于RCEP成员国之间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巨大差异,老挝、柬埔寨等国家居民对于ICT产品消费需求不高,导致该地区人口数量增加并不能明显促进我国ICT产品出口;地理距离(Disij)大多数模型中显著为负;是否接壤(Contigij)影响呈现差异性,对计算机及外围设备、消费性电子设备和电子元件具有明显促进作用,而对通讯设备具有阻碍作用。
实际贸易额与贸易效率的比值为贸易潜力,而贸易潜力与实际贸易额之间的差额即为可拓展的贸易量。根据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估计结果,可以计算出贸易效率和潜力。本文基于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出2005~2020年我国对RCEP成员国ICT产品出口的贸易效率及潜力,结果见表4。
由表4可知,我国对RCEP不同成员国ICT产品出口贸易效率差异悬殊,除新加坡外,我国对其他RCEP成员国出口ICT产品的贸易效率整体偏低,贸易潜力未得到充分释放。2020年我国ICT产品出口贸易效率在0.1以下的有5个国家,在0.1~0.5之间的则有8个国家,在0.5以上的有1个国家。其中贸易效率最低的国家为缅甸,实际贸易额为9.192亿美元,仅为贸易潜力的1.7%。其次分别是老挝、越南、日本和印度尼西亚。我国对日本、韩国和越南出口ICT产品贸易额虽然高于RCEP其他成员国,但贸易效率仍然较低,说明现有贸易条件下,我国对该地区ICT产品出口存在巨大潜力,未来应主动把握RCEP签署的契机,进一步拓展贸易合作空间。良好稳定的经贸合作使得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成为RCEP成员国中我国ICT产品出口贸易效率较高的两个国家。
由图1可知,我国对RCEP成员国ICT产品出口的平均贸易效率在0.1~0.3之间,整体呈稳定上升态势,但各类细分ICT产品出口的贸易效率大小及变化趋势各不相同。从平均出口效率来看,出口效率最高的为消费性电子设备,整体在0.4~0.6之间波动。其次是计算机及外围设备,处于0.2~0.4之间。电子元件和其他两类ICT产品贸易效率值十分接近,均处于0.1~0.2之间。通讯设备的贸易效率最低,长期在0.1以下区域波动。从变化趋势来看,计算机及外围设备和电子元件产品贸易效率呈逐年上升趋势,消费性电子设备虽然效率最高,但下降最快,通讯设备产品贸易效率长期处于 “低水平”状态。这也反映出我国对RCEP成员这几类ICT产品出口的潜力十分广阔。
图1 2005~2020年我国对RCEP成员国ICT细分产品出口的贸易效率
基于上文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测算的出口贸易效率,本文进一步分析贸易效率的影响因素。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考虑到ICT产品贸易特征,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设定如下模型:
其中,TEijt表示在t时期我国对RCEP成员国ICT产品出口的贸易效率;Instjt表示成员国制度质量,良好的制度环境能够提高契约执行度、节约交易费用、降低贸易成本从而促进我国ICT产品出口,预期与出口效率呈正相关关系;Interjt是成员国互联网普及率,用以衡量一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情况,预期符号为正;Edujt指成员国人均受教育年限,人均接受教育时间越长,对ICT产品的需求就会越大,预期会促进我国ICT产品出口;TFjt为成员国贸易开放水平,贸易开放程度越高对我国ICT产品出口越有利;Exrjt是成员国汇率水平,直接标价法下,预期与我国ICT产品出口效率呈负相关。α0为常数项,αi为相应的参数,εijt为随机扰动项。
对式 (7)进行混合、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回归,估计结果如表5所示。F检验的P值为0.00,强烈拒绝原假设,即认为固定效应回归明显优于混合回归,Hausman检验P值为0.00,所以拒绝原假设,即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而非随机效应模型。
表5 我国ICT产品出口贸易效率的影响因素
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结果显示:制度质量(Instjt)参数估计值为0.304,并在5%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符。即RCEP成员国的制度环境改善能够减轻贸易不确定性风险,提高ICT产品出口效率。互联网普及率(Interjt)显著为正,互联网普及率每提高1%,我国ICT产品出口效率增加0.114%。RCEP成员国互联网使用范围越广,其国内信息化建设水平越高。良好的市场环境与广阔的市场需求显著提高了我国ICT产品出口效率。人均受教育年限(Edujt)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较高的受教育水平对应较高的收入水平,收入的提高使人们对于ICT等高技术类产品的需求更加旺盛,从而拉动我国ICT产品的出口。对外贸易开放度(TFjt)系数估计值为0.023,但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可能是本文选取的样本数量过少导致的,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说明RCEP成员国对外贸易开放度越高,我国ICT产品出口限制越少,其出口效率也会相应增加。汇率水平(Exrjt)与我国ICT产品出口效率呈负相关,原因在于,直接标价法下,汇率上升表示以本国货币表示的外国商品价格增加,对我国ICT产品出口效率起到阻碍作用。
本文采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我国向RCEP成员国出口ICT产品的贸易效率及潜力进行测度与比较,实证结果表明:(1)成员国的经济规模、人口数量、是否有共同边界均对我国ICT产品出口起到显著促进作用;我国经济规模以及地理距离与我国ICT产品出口规模呈负相关;(2)我国对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ICT产品出口贸易效率最高,而对其他RCEP成员国的ICT产品贸易效率较低。由此可见,我国与RCEP成员国之间存在巨大的潜力空间,应当将对RCEP区域的ICT产品贸易活动作为今后调整贸易结构、提升全球价值链的重要方向。细分ICT产品中,计算机及外围设备和电子元件及其他的贸易效率呈逐年递增的态势,消费性电子设备虽然高于其他类,但贸易效率逐年递减;(3)RCEP成员国的制度质量、互联网普及率以及人均受教育年限、对外贸易开放度对我国出口ICT产品贸易效率具有积极作用,而对汇率水平具有消极作用。
5.2.1 对接 “数字丝绸之路”,搭建高质量贸易沟通平台
(1)从 “数字丝绸之路”倡议出发,借助“中国-东盟信息港”和 “中国-东盟数字枢纽中心”等项目建设,适时发挥我国在RCEP地区的影响力,将我国数字信息发展战略与RCEP成员国的行动框架相结合,逐渐就ICT产品技术标准、行业规范、争端解决机制、物流系统和信息共享等方面达成一致意见,形成一个全方位、深层次的ICT贸易政策指导体系。在减少贸易摩擦的同时,也能够有效降低大国博弈给我国ICT产品出口RCEP带来的压力;(2)面对RCEP地区复杂的制度文化环境,应建立制度、文化交流平台,及时有效地传递进口国在制度和文化方面动态变化的信息,进行定期评估,为ICT产品出口提供指导。
5.2.2 区域联动加强我国与RCEP成员国基础设施建设
通过上文研究可知,互联网普及率对我国ICT产品出口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因此在推动我国对RCEP成员国ICT产品出口的过程中应当重视包括互联网在内的基础设施建设。就技术层面来说,我国作为全球智慧城市数量最多的国家,国内已经形成完善的智慧城市指标评级体系与规范化的建设流程。我国可凭借自身丰富经验,为缅甸、老挝等经济技术发展相对滞后的RCEP成员国提供技术支持。与此同时,我国还应注重与新加坡、马来西亚等ICT产业体系相对完善、基础设施较为领先的RCEP成员国开展更高层次的数字信息技术方面的交流与合作。可发挥我国在 “数字丝绸之路”建设中的影响力,在坚持互利共赢、尊重对方意愿的情况下,倡议为RCEP地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专项资金支持。鼓励我国各种资本形式流向RCEP地区,加快RCEP地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为RCEP地区提供资金、技术上的支持,既维系了彼此之间友好的外交关系,也推动了我国与RCEP地区数字经贸合作的高质量融合发展。
5.2.3 加大技术创新力度,提高我国ICT产业贸易整体竞争力
ICT产品具有高技术密集型特点,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是驱动ICT产品贸易竞争力快速发展的最关键因素。(1)基于制度创新带动技术创新的理念,政府有关部门应当积极创新产权激励制度和严格落实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促进个体或中小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构建健康、科学有效的社会技术创新体系。充分整合企业、政府和科研院所的技术资源,促进 “产学研”深度融合,系统提高国家在ICT产业和ICT产品贸易方面的竞争力;(2)政府部门还应当增加科研投资力度,特别要加大对核心技术、关键设备的研发活动的投入;(3)ICT产品出口企业应不断创新研发新内容,掌握核心关键技术,有效控制生产和经营成本,提高应对进口国市场竞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