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比较优势的互补耦合产业协同发展
——来自南通市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的数据样本

2022-01-24 04:03成青青
嘉兴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区位商南通长三角

成青青

(中共南通市海门区委党校 理论科,江苏海门 226100)

当前,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已进入新阶段,沪浙苏皖“一市三省”的经济距离越来越短,区域协同发展进一步加强。2020年8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扎实推进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座谈会上指出:“实施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要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个关键词,以一体化的思路和举措打破行政壁垒、提高政策协同,让要素在更大范围畅通流动,有利于发挥各地区比较优势,实现更合理分工,凝聚更强大的合力,促进高质量发展。”[1]这为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

产业协同发展是一种更加注重系统性、整体性的发展思路,更强调不同区域比较优势互补耦合,强调不同区域的动态平衡及区域间的深度合作,产业协同是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核心。[2]长三角区域具有相近的资源结构、需求偏好,产业相似度较高,可以充分发挥比较优势,实行资源、要素和产业的协同发展,分工合作,以相当程度上的差异化,实现效益的最大化。

南通地处长三角区域的最前沿,有通江、通海、通上海的独特优势。2020年,南通GDP在步入“万亿级城市俱乐部”以后,审时度势,围绕建设长三角区域一体化沪苏通核心三角强支点城市的目标,全方位融入苏南、对接上海、推进高质量发展。本文通过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的空间引力、比较优势、区位商和营商环境等分析,考察南通与相关城市产业协同的定位和选择、要素流动和匹配、产业对接和互动等机会,为促使南通产业优势更优、特色更特、短板拉长,为彰显“参与长三角产业协同发展”的“南通作为”提供借鉴。

一、文献综述

“协同”源于协同学理论,研究子系统间的协同作用如何驱使整个复杂系统形成一定的有序结构。协同作用表现为“1+1>2”的系统优化。协同发展是系统内部及其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适应、协作、配合、促进,进而耦合而成的同步、协作与和谐发展的良性循环过程。

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分为区域比较优势、区域经济联系和区域产业分工三个方面:区域比较优势是区域间分工合作的依据,区域经济联系促进区域间的要素流动,区域产业分工实现区域经济协同演进。[3]关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评价标准有两个指标:一个是表征指标,即产出指标;另一个是影响因素指标,即投入指标。人均GDP水平以及区域比较优势度,对区域产业协同发展有着重要影响。[4]

产业协同的概念有狭义和广义之分:从狭义看,主要指产品内协同;从广义看,包括产业间协同和产业内协同。[5]产业协同关系包括产品从投入到产出、“从上到下”的纵向关系和细分产业间的横向关系。[6]具体来说,产业协同是指集群内的企业在生产、营销、采购、管理、技术等方面相互配合、相互协作,形成高度的一致性或和谐性。[7]产业协同发展最底层、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和集聚,能显著提升全要素生产率。[8-9]从提升产业协同韧性来看,应在链条协同、布局协同、政策协同上下功夫。[10]

在发展模式方面,京津冀三地产业协同发展模式为共建产业转移园区、产业搬迁、跨区投资设立公司,[11]完善产业创新生态系统、构建产业利益共享机制、提升产业要素配置效率等设想有助产业协同发展。[12]从双循环格局的视角来看,粤港澳大湾区的产业协同发展,应完善产业协同机制、强化协同创新能力、促进要素自由流动、构建可持续的协同发展环境。[13]研究丝绸之路经济带节点城市产业协同发展时发现,节点城市将成为经济带协同发展的增长极和核心辐射源。[14]制造业向高端智能化方向转型以及进行专业化分工协作,是长三角区域协同发展的重要内容。[15]长三角区域的合意性产业同构现状蕴含了域内产业协同发展趋势,是区域一体化战略的重要构成和基础。[16]

产业协同的本质,就是通过优势互补,实行区域产业政策协同、产业链协同、产业升级协同、产业价值协同、产业机制协同等,促进生产要素在区域间高效配置,提升产业集聚和扩散能力,增强产业协同发展韧性,实现合作共赢,构建起区域经济发展新格局。长三角区域产业协同发展,其本质属性,不是长三角区域在产业发展上的一个相加总和,而是发挥各地比较优势,在空间上优化资源配置,促进长三角区域城市之间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分工耦合,实现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推进南通与长三角区域协同发展,对于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实现跨界区域共建共享、建设协同创新产业体系、增强产业链供应链韧性、打造高质量发展的区域集群和强劲活跃增长极具有示范意义。

二、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产业协同发展的现状与特征

长三角区域内要素禀赋、区位优势等相近或相似,导致投资环境均质化,其产业结构的相似度较高。合意的产业同构,对产业协同发展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不仅有利于资源的合理分布,也有利于要素在区域内流动,更有利于对生产力进行优化布局。

(一)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空间引力比较分析

区域间产业协同发展已成为空间经济学研究的重点。通过空间引力的测算,可以优化区域产业协同发展的方法和路径,有效地评价和分析经济一体化发展水平。空间引力模型是基于万有引力公式构造出来的,用于衡量两地空间引力大小的模型。其空间引力表达式为:

(1)

式(1)中,Fij表示i地区与j地区之间的空间相互作用,Mi、Mj分别表示i地区与j地区的GDP总量,Dij则表示i地区与j地区之间的距离,K为常数。通过对南通与相关城市空间引力的测度,根据式(1)计算,得出南通与相关城市空间引力结果,排序如表1所示。

表1 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空间引力比较分析

显示的公路最近距离

从表1来看,南通与上海、苏州、无锡间的空间引力最大,与杭州、常州和南京的空间引力次之,表明这六个城市相互间引力较强、辐射作用明显,对于推进产业协同发展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经济引力”随经济距离增大而衰减的效应仍很明显。[17]可见,南通与宁波、泰州、扬州、嘉兴、盐城、合肥、绍兴和马鞍山的空间引力,由于“经济距离”增大,远远不及南通与上海、苏州和无锡的空间引力。空间引力强弱,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产业协同发展能否卓有成效的一个重要依据。

(二)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三次产业结构比较分析

区域经济的规模水平以及三次产业结构合理化、高级化是推进区域产业协同发展的基础。产业部门在区域空间上的集聚和分散,使区域经济的规模水平在空间上产生了差距。[18]衡量区域经济发展差距,主要是以一定区域的GDP指标衡量区域间经济规模差距,以一定区域人均GDP指标衡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差距,更重要的是三次产业结构的优化与产业协同发展的匹配。2020年,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三次产业结构比较,如表2所示。

表2 2020年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三次产业结构比较分析

2020年,南通GDP实现10 036.3亿元,是江苏第四个进入万亿级方阵的省辖市,人均GDP达到12.99万元,这为南通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中推动产业协同提供了强有力支撑。由表2可知,南通第一产业占比排在第3位,仅低于盐城和扬州;第二产业占比也排在第3位,仅低于嘉兴和马鞍山;第三产业占比排在第12位,略高于马鞍山和嘉兴。2020年,南通一、二、三次产业结构比例为4.6∶47.5∶47.9,与整个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的产业结构比例(2.9∶39.9∶57.2)相比,第一产业高1.7个百分点,第二产业高7.6个百分点,第三产业低9.3个百分点,说明南通第二产业占比较高,这也真实地反映了南通制造业的基础和实力,并在长三角区域产业协同中具有明显优势。

(三)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工业比较优势分析

长三角区域工业尤其是制造业发达,但区域间发展差异也比较明显。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背景下,推进产业协同发展,必须发挥区域间相关城市比较优势,形成产业的优势互补。第二产业主体是工业,为了数据获得的一致性,本文将第二产业增加值作为工业增加值,以此进行测度。

工业相对比较优势测算,可以用工业相对比重指标。[19]工业相对比重是一个区域工业增加值占全国工业增加值比重与区域GDP占全国GDP比重的比值。其表达式为:

(2)

南通与相关城市工业相对比重测算,在式(2)中,AG是长三角区域某相关城市工业相对比重指标,其中,Ai/A表示某相关城市i工业增加值占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工业增加值的比重,Gi/G表示某相关城市i的GDP占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GDP的比重。这一指标从生产和效益的角度,用工业相对比值衡量区域工业比较优势。如果AG>1,表明某相关城市工业生产在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经济总量中有较高地位;AG=1,表明某相关城市工业生产在长三角区域的地位,相当于某城市经济总量在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经济总量的地位。AG<1,表明某相关城市工业生产在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经济总量中的地位不高。2020年,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工业相对比较优势分析,如表3所示。

表3 2020年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工业相对比较优势分析

在表3所列的14个城市中,10个城市AG>1, 4个城市AG<1。南通工业比较优势AG达到1.191,排名第3,高于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1.054)的均值,表明南通在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中,工业比较优势明显。

再从工业相对比重指标测算结果来看,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整个工业的相对比重为1.054,说明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工业在全国的比重高于长三角区域经济总量在全国的比重。由此可见,长三角区域工业占比较高,制造业优势明显,市场竞争力强,具有广阔的产业协同发展基础。

(四)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产业区位商比较分析

通过区位商定量分析,合理选择区域内具有相对竞争优势产业,推进产业协同发展,以此提升区域经济总量,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区位商(简称LQ)又称专门化率,其表达公式为:

(3)

式(3)中,LQij表示i区域j产业的区位商,i为第i个区域,j为第j个产业;Lij表示第i个区域、第j个产业的产出指标。

当LQij>1时,表明该产业在该区域的专业化程度较高,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当LQij<1 时,表明该产业在该区域的专业化程度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当LQij=1时,则表明该产业在该区域的专业化程度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当。因此,LQij值越大,产业的专业化程度越高,比较优势越大;LQij值越小,产业的专业化程度越低,比较弱势越明显。

依据式(3)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2020年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产业区位商比较分析

由表4可知,第一产业区位商较高的为嘉兴、盐城,较低的为上海、苏州、无锡;第二产业区位商较高的为嘉兴、南通、马鞍山、苏州、无锡,较低的为上海、南京、杭州、合肥;第三产业区位商较高的为上海、杭州、南京、合肥,都大于1。现代产业经济理论显示,产业结构应实行从第“一、二、三”向第“三、二、一”进行转变。

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产业区位商分别为0.37、1.06和1.05,除了第一产业区位商小于1外,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区位商都超过1,表明长三角区域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专业化程度较高,超过全国平均水平。

南通产业区位商分别为0.60、1.26和0.89,虽然南通的第一、第三产业区位商都小于1,但第二产业的区位商比较突出,成为南通的独特优势。

(五)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高学历人才比重增幅的比较分析

人才是产业协同发展的基础。从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的情况来看,衡量人才的一个重要指标,即每10万常住人口中,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数,俗称“高学历人才”的人数。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我国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员为2.18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15 %。从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以下简称“六普”)到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以下简称“七普”)的10年间,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高学历人才”增幅明显,详见表5。

表5 南通与长三角相关城市“六普”至“七普”高学历人才比重分析

由表5分析可知,从增幅来看,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中,10年间,“高学历人才”增幅超过30 %的城市有12个。其中绍兴、南通增幅最大,分别达到117.9 %和94.3 %。南通成为人口素质提高较快的城市,这10年也是南通经济社会发展最快的时期。

从增加总量来看,从“六普”到“七普”的10年中,上海“高学历人才”增加337.1万人,杭州增加185.7万人,苏州增加140.8万人,合肥增加127.7万人,南京增加119.1万人,宁波增加89.2万人,无锡增加81.1万人。

目前,南通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员115.2万人,10年间净增了59.3万人。在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中,南通“高学历人才”的增量仅低于上海、杭州、苏州、合肥、南京、宁波、无锡7个城市。

(六)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营商环境的比较分析

根据2020年12月21日粤港澳大湾区研究院、21世纪经济研究院联合发布的《2020年中国296个城市营商环境报告》,南通排第44位。这次测算采用6个维度,包括软环境、基础设施、社会服务、市场容量、商务成本、生态环境。[20]其中软环境指数权重最大,占25 %,市场容量和生态环境各占20 %,社会服务、基础设施、商务成本共占35 %的权重。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全部进入营商环境200强,详见表6所示。

表6 2020年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营商环境比较分析

从表6分析来看,在2020年全国营商环境得分前50名城市中,长三角区域有15个城市入围。上海(0.6062)得分最高,在全国200强中排名第2;其次是杭州、南京、宁波、苏州、无锡等城市。从指数得分来看,南通(0.3047)入围44强,在长三角区域27个城市中排第14位,处在中间位次。南通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提升企业“全生命周期”服务水平,增强了城市投资吸引力。2021年,南通有30个项目入选江苏省重大项目清单。

研究表明,一个城市在全国具有较高的创新活跃度和经济影响力的临界点,即:常住人口超过1 000万,GDP达到1万亿元,市场主体数在100万以上,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突破1 000亿元。目前,南通正在向这个目标迈进。2020年,南通常住人口772.66万人,GDP达到10 036.3亿元,私营企业24.61万家,个体工商户76.34万户,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639.3亿元。资料显示,上海吸引外资数位列全国第一,杭州的常住人口增加量列全国第一,苏州的市场主体总量在全国省辖市排名中列第一。长三角区域良好的营商环境,实现了为产业协同发展赋能。

三、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产业协同发展的对策建议

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产业协同发展,不仅是南通自身产业的转型升级的需要,也是打通产业链、实行产业优势互补、合理利用区域空间、拓展要素市场、实现发展“协同效应”、释放发展“融合红利”的有效途径。

(一)放大“空间引力”,实行产业政策协同,促进生产要素区域间高效配置

一要借助“空间引力”的作用,选准、选好产业协同发展的相关城市。目前,南通确定了将上海、苏州、无锡和常州等城市作为产业协同发展的重点城市。但随着产业的演进,必须要做好相关城市的增量和扩容,实行内涵提升与外延扩大相结合。杭州、南京、宁波、泰州等城市与南通的“空间引力”也较高,下一步南通也应拿出优势产业与之对接,主动牵手,共同发展。二要打破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的障碍,弱化行政界限。在产业发展上要与《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相对接,构建跨区域产业链,优化产业布局。三要实行产业政策协同,最大限度形成政策合力,避免政策相互牵制而影响效果。促进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生产要素高效配置,进一步激发南通与长三角区域相关城市产业协同中的创造力和市场活力。四是发挥政府的引导和推动作用,因地制宜地编制出台产业协同发展规划。以全产业链布局引导长三角区域产业合理分工,根据产业配套能力和资源禀赋情况,实现差异化发展,形成区域比较优势。

(二)打造产业“共生性”,实行产业链协同,持续调优产业结构

依据南通三次产业结构偏离度分析,南通第一产业略高于理论预期值,第二产业需要加大与现代服务业的深度融合,第三产业则低于理论预期值较大。[21]南通三次产业结构远未达到成熟程度,必须通过产业协同发展,打造产业“共生性”,为调优产业结构助力。

“共生性”是产业协同发展的保障,意味着产业间相互开放且相互依赖,彼此要素自由流动,分工协作,紧密联系,有互补关系的产业尤其可以产生共生效应。一直以来,南通得益于上海和苏南产业发展的溢出效应,为制造业注入了活力和后劲,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南通与上海、苏南产业发展上的“共生性”。

在产业协同发展的过程中,南通应进一步发挥江海优势,打造新的产业“共生性”。一是优江拓海,江海联动。南通要抢抓产业布局由沿江向沿海调整转型的大势,增强与上海、苏南等城市产业协同发展的吸引力,可考虑成立“苏锡常通”跨江融合产业协作联盟,精准对接,积极推进与上海、苏南产业链协同发展。目前,一批来自上海、苏南的重特大项目,如中天精品钢、华峰超纤、金光纸业等已在南通落户。二是将“通州湾新出海口”作为撬动产业协同发展的“战略支点”,以“前港后产”的格局推动港产协同发展。现阶段,通州湾新出海口正在加速建设,南通与苏南的产业协同不断升温。三是既要“引进来”,也要“走出去”。要把眼光投向以上海为龙头的长三角区域,充分研判苏南产业发展的新动向,聚力打造互促共进的“产业共同体”,进而形成共建、共享、共治的“利益共同体”[22]。

(三)发挥“比较优势”,实行产业升级协同,创设产业协同承接平台和载体

经测算,在长三角区域中,南通工业比较优势AG达到1.191,高于苏州、无锡、常州、扬州等相关城市,这为推进南通与上海、苏南城市的产业协同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推进区域间产业协同发展,核心是通过比较优势,选准产业升级方向,实行产业升级协同。

一是通过产业升级协同,共同打造产业集群。目前,南通的船舶海工、高端家纺、电子信息等三大重点支柱产业与智能装备、新材料、新能源和新能源汽车等三大重点新兴产业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和实力,形成了“3+3”先进制造业集群,但与苏南相关城市的衔接还不够紧密。要积极探索建立苏通产业协同发展试验区,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产业集群,使现有产业“有中升优”,让潜在比较优势充分发挥,着力培育产业的“无中生有”。二是通过产业升级协同,形成“政产学研用”协同发展的创新生态体系。在研发协同上,实现区域间各级重点实验室、企业研发中心等的合作研发。在创新协同上,围绕产业链、价值链打造创新生态链。三是通过产业升级协同,加速新旧动能转换。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加大实施产业基础再造工程,解决产业“弱基”和关键技术“受制于人”问题。以区域间产业协同倒逼产业升级,培育壮大新动能。四是通过产业升级协同,实现科技资源共用、共享。南通要依托上海张江、安徽合肥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及苏南国家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示范区、沿沪宁产业创新带等平台,搞好在产业协同发展中的对接,努力打造南通科技创新合作与竞争的策源地。

(四)优化“营商环境”,实行产业价值协同,增强产业集聚和扩散能力

2020年,南通营商环境在全国列第44位,在长三角区域城市中处于第14位。南通营商环境的改善,有力地推动了南通与相关城市产业对接协作,促使区域内异地投资不断增长。

营商环境的优化,有效促进产业价值协同。实行产业价值协同,有利于产业集聚和扩散。数据显示,南通第二产业的区位商为1.26,在长三角区域城市中比较突出。南通与苏南相关城市产业协同发展必须扬长避短。一是充分发挥南通制造业的强支撑作用,遏制“去制造业化”的“脱实向虚”趋势,保持制造业比重基本稳定,以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二是针对已经启动的产业协同发展项目,制定时间表、施工图,做到早落实,快推进,早见效。同时,应持续启动新的合作项目,逐项细化,优势互补。三是通过区域产业分工与合作,培育利益共享的产业链和价值链。实施差异化战略,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实现错位发展。四是发挥企业和企业家在产业协同发展中的主体作用。产业协同发展实际上是一种市场化行为,要以企业和企业家为主体,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五)强化“互补耦合”,实行产业机制协同,增强产业协同发展韧性

随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不断推进,区域产业协同发展越来越成为地方政府获取竞合优势、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由于行政区划分割、资源禀赋不同、产业结构各异等,区域间产业协同发展也存在着较大的不确定性,因此,强化“互补耦合”,实行产业机制协同,对于增强产业协同发展韧性至关重要。

增强产业协同发展韧性,就是提高应对内外环境变化带来冲击的抵抗力和恢复力。南通在产业协同发展中,要构建跨区域协调联动机制,搭建各种专业领域的对接平台。抢抓技术溢出效应,承接高端项目转移。借助技术溢出,扩大产业涉及领域。着力增强技术优势和竞争优势,并将其有效嵌入产业协同发展的产业链。要努力克服阻碍产业协同发展的关键因素,避免顶层设计缺乏、利益共享机制缺失、区域封锁、行政壁垒和管理思维滞后等现象的发生。[23]

在产业协同发展中,应不断推进产业链向高附加值延伸,强化价值链在各环节中的增值能力。一是建立健全常态化的产业协同发展决策机制。围绕空间共构、功能共生、产业共谋、环境共治、设施共建等重点,建立以政府为主体的高规格协同发展决策机制,通力配合与协调,减少制度障碍和壁垒。构建政策制定、规划设计、效益评估、监督管理等常态化、专业化的运行组织,从顶层设计、整体安排到统筹推进等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机制保障。二是建立健全要素流动机制。由于区域间的公共服务均等化差异较大,制约了区域间全要素的合理流动。因此,要健全要素市场化交易平台,完善要素交易规则和服务。三是建立健全利益分享和补偿机制。产业协同发展利益分享和补偿机制缺失,直接影响到产业协同发展的成效和进程。要统筹兼顾产业协同发展利益分享和补偿,平衡区域合作利益关系,促进产业协同发展顺利进行。四是建立健全人才交流机制。要大力推进产业协同发展的相关城市人才双向流动,提升信息共享、企业合作、产业对接的效率。实施人才圈建设,促进人才交流和联合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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