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基础前提、能力结构与提升路径

张小雨，王 凯

（天津城建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300384）

随着建筑行业的高速发展，自然资源短缺、环境污染、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等问题日益突显，阻碍了建筑业可持续健康发展.为了有效应对当前资源挑战、解决建筑行业发展矛盾，努力实现高质量、可持续的建筑行业发展，既要考虑到保护环境、提高资源利用率、发展绿色技术等方面，也要采取促进建筑业转型、优化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增长动力、加大人才培养等措施.当前，在新常态下建筑业的经济发展环境、条件、要求等都有新的改变，建筑业不仅在人才方面、技术方面、制度方面以及需求基础等方面有新的要求，更需要在能力结构匹配绿色发展方面使用新的推进机制.当前建筑业所处的环境具有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不仅绿色发展的能力基础、能力结构需要适应当前环境，从企业到个人更需要适应这种新环境，凝聚力量、凝结智慧、形成动力，并以政府法规为绿色发展提供制度保障.本文从强化建筑业绿色发展的能力基础、优化绿色发展能力结构出发，搭建一个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实现路径，为推进建筑业绿色发展提供政策建议.

1 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内涵意蕴及基本要求

1.1 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内涵意蕴

绿色发展是基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环境发生新变化、企业发展出现新要求的前提，是对经济效益的单一价值取向、战略制定做出的重大改变.其以绿色创新为基本动力、环境协调为内生特点、资源利用为表达形态、升级转型为必由之路、绿色发展为最终目标，促进可持续、和谐、共生发展.随着传统建筑业的发展，高能耗、低利用、高排放成为建筑业发展的基本特征，建筑业转型也成为当下讨论的热点.推动建筑行业绿色发展，不仅要关注建筑企业经济的增长，更需要重视建筑业结构的优化、环境的保护以及生态环境的治理，更加强调经济、生态全方位的发展和进步.高源等学者在分析当前建筑业现状后指出建筑业发展转型是必然的，但当下社会对建筑业绿色发展的认知不足[1]；郑红霞等学者认为绿色发展是结合绿色技术和清洁能源的新发展模式[2]；企业绿色转型也是在探寻绿色发展模式[3]；陈菊村使用结构方程模型深入分析建筑业绿色发展路径，指出低碳竞争力受能源结构、生产能力、环保能力等方面的影响[4].推进绿色发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基本要求，也是建筑业进入绿色发展的新阶段.建筑业作为我国支柱性产业，只有实现建筑业绿色发展，才能推动建筑企业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才能减缓当前国家面临的环境和资源压力，提高生态环境、人居环境和企业发展环境；只有实现建筑业绿色发展，才能突破当前的发展困境、增加发展优势、变革发展动力，进而实现经济效益的可持续发展；只有实现建筑业绿色发展，才能加快企业转型升级和新旧动能转换，推动经济增长模式转变、优化产业结构、提高建筑业绿色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因此，建筑业绿色发展的根本在于提升企业的绿色创新能力和绿色竞争能力，不断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应用绿色创新技术.微观视角上，绿色发展建立在产业信息化、技术创新、人才培养之上，不断提高企业乃至个人的经济效益；中观视角上，要重视建筑业经济结构包括建筑市场结构、产业结构以及区域结构的升级，合理分配建筑资源；宏观视角上，则要求建筑业经济平稳发展，降低劳动人口、环境、资本、土地等资源的投入与产出效率.

1.2 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基本要求

建筑业绿色发展是当下经济绿色发展的重要内容，是建筑业发展进入新阶段的基本要求.建筑业绿色发展是在绿色发展理念指导下，实现资源投入少、配置效率高、质量技术强、环境质量高、经济效益好的绿色可持续发展.建筑业绿色发展具体表现在：具备绿色发展的高端要素，能够全面规划产业发展；具备激发创新的高端要素，能够引领建筑业要素资源链增值环节创新；以绿色技术创新能力为依托，具有市场地位、技术创新的功能链；借助建筑业绿色研发能力，技术商业化能力和产业融合发展能力，构建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BIM、GIS等技术融合发展的建筑产业战略支撑体系；依托发展动力强、产业经济效益优、产业结构合理的绿色发展产业生态体系，能够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需求.建筑业绿色发展活力具有建筑市场主体活力、产业技术创新活力、市场环境活力等特点；建筑业绿色发展效益是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的有机结合，体现人与环境的协调共生，是一种包容性增长.因此，建筑业绿色发展不仅需要活力、动力、竞争力的一致性，质量、经济、环境的和谐统一，也需要速度、结构、品质的高度一致.因此，建筑业绿色发展必须以人为本，具有绿色思维方式、绿色发展模式、绿色创新能力，优化产业结构、提升经济效益、增强融合发展水平.

（1）生态宜居理念.建筑业绿色发展理念应坚持以人为本，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为基本目标.建筑业绿色发展要求经济发展必须符合人们自身的健康发展，实现人和自然的协调发展，坚持在推动建筑业发展的基本目标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建筑业绿色发展以人为本不只体现在行业发展需要良好的环境支撑，还体现在建筑业的绿色发展模式倡导行业人员参与发展、共享发展成果.企业人员是建筑业绿色发展过程中最广大、最基础的利益主体，也是建筑产业升级转型的最直接受益者.在以人为本的绿色发展模式下，无论是经济增长方式还是企业发展模式，其动力和目的都是为了创造生态宜居的环境.建筑业绿色发展理念的提出要坚持经济和生态的和谐发展，环境也是经济效益，要树立保护生态的观念，减少经济发展对自然生态造成的破坏.绿色发展要求建筑业转变传统发展模式，形成以保护环境为基础空间格局的产业结构绿色发展模式.建筑业必须树立在经济效益增长的同时坚持保护自然环境的理念，以绿色观念为基础、实现建筑资源循环.

（2）绿色创新能力.绿色发展要求建筑业转变企业经济增长方式，鼓励形成绿色发展模式，实现建筑业可持续发展.绿色发展要求建筑业发展方式具有节约性、低碳性、科技性、能源清洁性等特点.建筑业实现发展模式绿色化需要做到经济发展模式和资源环境相匹配，这不仅要求建筑业在建设过程中减少资源的消耗，还需要加快绿色技术的研发，提高资源利用率，促进发展模式高效化、绿色化.建筑业绿色发展还要求激发创新活力，推动建筑业转型变革，形成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动力体系，创新力作为第一驱动力，依靠技术创新和人才培育投资，不断提高建筑业绿色创新力和竞争力.

（3）绿色发展效能机制.随着五大发展理念的提出，建筑业绿色发展需要建立融合发展的理念，推动智慧型产业和建筑行业融合发展，加快新兴信息技术和建筑业的交叉融合，跟随智慧化、数字化发展趋势，优先发展智慧建造，提高建筑业融合发展水平.建筑业绿色发展必须提升建设水平、提高资源供给能力，优化建筑业产业结构从长期与短期、全局与部分、宏观与微观等多维度解决建筑业产业供需错配问题.建筑业绿色发展需要提高产业质量，推动经济变革，提升建筑业质量和效益.建筑业绿色发展能够加大成本降低的减负力度，加强建筑企业盈利能力，加快建筑产能过剩治理，强化和规范建筑行业管理，有力推进建筑业提质增效.

（4）绿色建设模式.在资源枯竭、环境危机的大背景下，建筑业绿色发展需要加快推进绿色建造的进程，实现低能耗、低排放、高利用的建设方式，加大发展低碳技术，使建筑业从设计、建设、运输、运营等全寿命周期中，对自然环境的影响降到最低，协调优化建筑企业的经济效益和环境发展.建筑业绿色建设模式，能够促进建筑业的绿色技术创新，通过绿色建筑示范项目及绿色发展示范基地，带动建筑业建设模式转变，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升级转型.

2 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基础前提

2.1 由人力数量向人才质量转变的人才前提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中国人口规模虽然在不断扩大，但是适龄劳动人口在2012年后开始逐步下降.随着人力数量的下降，“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人力数量对建筑业发展的促进逐渐减弱[5-6].建筑业绿色发展对人才提出更高要求，进而推进人力数量向人才质量的转型升级，打造以高素质和创新型人才为主的人才基础.人才质量的提高需要完善的培养模式有力支撑，要求高校和科研机构共同合作，推进一流大学、一流学科建设和产学研协同创新，加强创新型、复合型人才培育，同时重视应用型、技术型人才培养.此外，建筑业需站在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和创新链融合的高度，适应当前国际市场环境，完成市场升级、技术升级和产业升级.

2.2 由单一技术向综合技术转变的技术前提

企业是建筑业的基本单元，技术能力是企业能力的重要体现.技术能力能够体现建筑企业在技术研发和实际应用过程中的综合实力.建筑业发展初期，我国普及基础教育为建筑技术的引进、吸收创造了人力条件.但是单一的技术使建筑业长期处于低端发展，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技术是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基本动力，单一技术使用成本越来越高，而且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技术的不断涌入，使单一技术难以满足建筑业绿色发展的需求.政府推动绿色创新，助推建筑业绿色发展从单一技术转向综合技术应用[7-8]，依靠绿色创新和自主研发，打造以企业为基础、绿色为导向、实现综合技术应用的技术基础.综合技术的创新与应用离不开绿色创新型人才及研发环境的支撑.

2.3 由渐进式改革转向全面深化改革转变的制度前提

中国渐进式改革强化了政府在其中的作用，尤其是地方政府强力推动了自下而上的制度创新.随着中国进入新阶段，改革进入最后攻坚期，要求从渐进式改革转向全面深化改革.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点是协调政府与企业、市场间的关系，充分利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在建筑业发展起步时期，我国建筑业使用的是企业资质管理制度，这套制度增加了从业劳动者对企业的依赖程度.但是，当前建筑业全面深化改革，使用与经济市场相匹配的职业资格制度，强调政府对人才的执业水平和能力直接进行监管，推行建筑业从业人员负责制，促进建筑业人才绿色创新.全面深化改革是发挥市场主导作用，政府转变思维、完善制度，从企业管理转向人才管理，激励绿色技术创新，同时还应根据当地需求展开绿色建筑的宣传、技术培训及会议.建筑业从业者应最大限度地调动其积极性，形成凝聚共识，进而打破固有观念和体制束缚.建筑业在绿色发展的总体目标下，通过制度改革和创新，优化资源配置，促进其可持续发展；并创造良好的绿色发展环境，建立绿色发展的政治环境和生态环境，实现其绿色增长，最终实现全行业经济和生态的和谐发展.

2.4 由经济效益需求向可持续发展需求转变的需求前提

人们在生产活动过程中消耗自然资源，同时也对自然环境造成一定的污染，当前建筑业生产效率低、生产管理方式粗放直接造成了大量的资源利用率低、周边环境严重破坏等问题，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经济的可持续性和长久的发展.传统的建筑业发展模式过度追求经济增长而盲目开发土地、使用自然资源，片面地关注经济效益和短期利润，忽略了由此带来的环境破坏.随着国内经济发展格局的改变，可持续发展观念深入人心，深刻影响建筑业的整体发展，建筑业开始认识到绿色发展的重要性.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要求建筑业从追求单一经济效益发展模式转向建立可持续发展模式，立足于时代发展的前潮，建立绿色发展新理念，改变建筑业的发展战略，促进绿色技术改革，开启建筑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转型之路.

3 建筑业绿色发展的能力结构

3.1 由要素投入向创新驱动转变的产业结构

我国现阶段的经济发展开始从传统发展模式转向高效率、低碳的绿色发展模式[9].我国建筑业尚在转型阶段，建筑业目前是经济支柱型产业，人口红利及土地低价转让是前期建筑业发展维系了低成本的优势，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建筑业经济的快速增长.在建筑业初期发展过程中，由于发达国家具有先进的技术及机械，使得建筑业发展的难度降低，建设效率相对增加，由此缩短了建筑业发展历程.但是客观条件的改变使低成本建筑业发展模式面临危机.一方面，过度的建设开发使人均收入水平并未随建筑业产值同步提升，人均收入水平决定了需求结构，而当前生产结构与需求结构不匹配导致产能过剩，客观经济条件对建筑业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降低，并制约其发展.另一方面，劳动人口数量的下降而且中国不断靠近技术前沿，依赖低成本推进的建筑业经济增长模式难以为继.在这一背景下，产业结构只有从要素投入型转向创新驱动型，才能为建筑业绿色发展提供支持.为此，建筑业需要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使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BIM、GIS为代表的新兴信息技术和融合数字化的先进制造技术引领其提升绿色创新能力.

3.2 由城市空间向城乡空间扩散的空间结构

城市化极大地推进生产要素集聚，建筑业借助城市化推动经济快速增长.改革开放后，农村人口向城市大量流涌入，城乡间原有的要素分割局面被打破.能源消耗高和人口数量多推动了这一时期的建筑业较快发展.在建筑业快速发展阶段，掀起了“大扩大建”之风，客观上加剧了自然环境恶化，为未来的建筑业绿色发展埋下隐患.首先，建筑业绿色发展带来的经济效益并没有辐射到农村地区，城市对农村的影响受到限制，城乡发展模式及速度造成城乡分割.随着建筑业发展方向从粗犷式转向如今绿色发展，需要推向更大区域，从城市空间向城乡空间扩散.城乡空间的扩散有利于要素之间的自由流动，提高建筑资源配置的效率；有利于扩展建筑市场边界，降低建筑生产成本，形成绿色发展模式；有利于技术扩散.建筑业处于城市发展中心，具有良好的技术研发基础，并通过示范基地等带动周边城乡绿色发展.

3.3 由物质资本向人力资本转变的资本结构

建筑业前期发展依靠物质资本，物质资本是建筑业经济持续增长的内生动力，属于需求拉动型经济增长的方式[10].我国建筑业通过固定资产投资形式实现资本积累，这种资本积累为我国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资本积累对促进绿色技术发展和人力资本的作用相对较小.政府早期通过建筑业拉动经济，显著促进了建筑业物质资本累积，但也会埋下环境危机的隐患.此外，高素质人才是技术创新的关键，各类人才也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主力.只有通过大力推动培育人力资本发展，提供有效稳定供给，实现建筑业经济增长结构从“物质”转向“人力”，才能为促进建筑业绿色发展转变和产业结构升级储备人才力量.

3.4 由管控管理向服务管理转变的治理结构

以地方政府的管控管理为主导的治理模式是建筑业治理的主要方式.改革开放以后，管控管理方式极大地激励了改革初期的经济增长，推动了建筑业的发展.政府通过地方税收部门的征管力度对建筑业的成本产生影响，对资源配置的策略成为地方推动经济发展地重要手段.但早期的地方政府过度管控阻碍了要素的自由流动和市场配置的作用，阻碍了建筑业发展.而当下土地出让、污染转移等问题也对建筑业可持续发展造成了负面影响，进一步削弱了政府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的正面功能.绿色发展要求地方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服务水平智能化，需要转变传统“唯GDP论”的管理职能，搭建职责分明、依法行政的治理体系，加强推进落实服务型政府建设，推进区域间合作和资源整合.建筑业绿色发展演进循环逻辑如图1所示.

图1 建筑业绿色发展演进循环逻辑

4 建筑业绿色发展的提升路径

4.1 融合绿色发展理念，推动建筑业转型升级

现阶段建筑业绿色发展需要通过推进信息化与绿色发展理念深度融合，深化供给侧改革结构，加快建筑业转型升级.努力提升供给体系质量，是绿色发展的关键动力和重要标志，是建筑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出路，也是经济发展新常态下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的关键所在和基本路径.首先，需要通过绿色技术、绿色管理、绿色发展模式改造提升传统建筑业；实施建筑业重大绿色技术改造升级工程，支持建筑企业跟随国内外同行先进标杆；加大研发投入力度，全面提高建筑产品绿色生产技术、绿色工艺装备和管理水平；开展绿色理念推广行动，推动绿色建筑产品增材料、提质量、创口碑；实施绿色项目工程和节能减排计划，通过收税优惠、绿色项目奖励等政策，推动建筑资源节约和高效循环，积极发展绿色金融，实现产业链绿色化发展.其次，使用新兴信息技术对传统建筑业进行全面的信息化绿色改造，推动技术创新、体系创新、管理创新的绿色发展.

4.2 推进绿色建造发展方向，大力发展绿色技术

新一代绿色技术与绿色管理模式是建筑业绿色发展的核心，其要求是突破绿色关键技术，加快新型环保材料使用、建筑废弃物循环使用和绿色设备的使用.发展绿色建造是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的主攻方向，在科学规划的前提下建设绿色产业园、绿色示范基地、绿色研发中心等项目，推进新型材料和新型设备的研发及推广，打造新一代绿色产业链.发展绿色经济有助于推动建筑业优化资源配置、调整产业结构、重塑建筑业支柱型产业地位，进而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绿色建造对建筑业绿色发展具有支撑作用，表现在运用绿色技术对研发、生产、运输、建设、运营等环节的改造，以及推进建筑业绿色发展管理模式和发展体系的创新.

4.3 整合建筑绿色产业链，提升建筑产业链价值

按照绿色发展理念推动建筑业产业整合，使建筑业从产业链分工的参与者转变成绿色产业链的治理者，实现可持续发展绿色增长.在产业链整合过程中，需要把握绿色发展主攻方向，支持建筑业加快绿色管理体系改造，推动建筑绿色产业链整合.紧紧围绕打造绿色创新链和生态链整合绿色产业链，加强关键绿色核心技术攻关，重点发展新材料、新信息平台、绿色设备等战略新兴产业，通过绿色产业链整合提高建筑业在社会价值链中的位置和层次.发挥绿色创新驱动发展的关系作用，形成绿色创新链、绿色价值链和绿色产业链一体化发展的新建筑产业分工体系，整合建筑绿色产业链，重塑建筑产业链价值，提高建筑业绿色发展的深度与广度.

4.4 梳理政府与市场关系，优化建筑业要素市场配置

推动建筑业绿色发展需要良好的市场环境，要建立完善的建筑业市场经济体系，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激发建筑业市场活力，充分发挥市场配置作用将市场和政府有机结合，为建筑业绿色发展提供可行路径.在涉及建筑企业生产经营各个层面上的要素投入和配置等方面，通过全面深化改革、调整体制机制，确保要素自由流动，优化资源配置，进一步打破政策性垄断，防止市场垄断与市场分割，拓展建筑业绿色发展空间.政府应积极加强宏观调控和市场监管职责，规范市场准则，优化市场环境.积极培育建筑业要素资源，清除因人力数量降低和非绿色技术等因素导致的绿色发展障碍，充分发挥市场自我调节作用.在促进绿色科技成果转化、知识产权保护、扩大绿色新技术新项目等方面进一步加大支持力度，形成有利于建筑业绿色创新的产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