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 蘭
(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 230039)
我们仔细阅读后发现,该书也存在一些缺憾。
首先,分两方面谈谈体例问题。
其一,不见于《说文》之字的处理问题。作者将不见于《说文》之字共236个字头附于书末,这和一般的字编类著作将《说文》未收字按其部首附于每卷末的处理方式不同,不便读者了解每部收字情况。另外,作者对某些字的归部也不准确,如第580页“免”不应放在“刂”部字之后“殳”部字之前,“刂”“殳”皆在《说文》第四卷,“免”在第八卷“儿”部。第606页“㠵”、第607页“䖟”,根据两字出现位置来看,应是被当作“亡”部字处理的。“㠵”見《玉篇》“㠵,呼光切,巾也”,从巾、亡声,“巾”部字;“䖟”是“蝱”之异体,“蝱”见《说文》“蝱,啮人飞虫,从䖵、亡声”,“䖵”部字。
其二,书中著录字形未加出处,给读者引用或核查造成很大困难。该书检字表之后虽然附上了全书的参考书目,但字形之下只有该印释文,并无相应出处。相较之下,《秦汉印章封泥文字编》在这方面做得更加科学、可靠,凡例之后便介绍引书简称表,著录单字时不仅有印面全部释文,还有玺印原始出处,将私人藏印注以“私人”二字,便于读者了解相关信息和核对原书。
其次,《秦印文字汇编(增订本)》在释字、收字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下面分为“释字有误”“收字有误”“部分未释字可识”等几个方面进行说明。
《秦汉印章封泥文字编》已经指出“离”为“万”之讹,甚是。“君有百万”“宫有百万”与《印典》“建明德子千亿保万年治无极”“巨王千万”、《秦汉印典》“高堂八千万”等吉语秦印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下主要针对重收、失收以及误收等问题做详细分析。
第467页列“拏”,第470页又列“挐”。《说文》列“挐”“拏”,“挐,持也,从手如声”,段注:“按各本篆作拏,解作奴声,别有挐篆,解云持也。从手如声,女加切。二篆形体互讹,今正。”作者将异体字当作另一个字重复著录。
最后,我们再谈谈《秦印文字汇编(增订本)》在图片处理方面的失误。
《秦印文字汇编(增订本)》耗费作者十九载心血,内容极为宏富。尽管有上述问题存在,但瑕不掩瑜,它仍是我们更加全面了解并研究秦文字的一本不可或缺的工具书。